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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歌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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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在最后期限到来之前,农机厂认购普通股的工人达到总人数的百分之七十一。刚好符合策划前的预计。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直虚张声势要继续竞选厂长职务的林茂,没有按时去认购不少人认定了是他的那份厂长股。这样,按照规定林茂失去了担任厂长的最基本的资格。 
  实际上,林茂连普通股也没有买。 
  何友谅知道这消息后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这基本上是林茂在同赵文和雅妹聊天时说的原话。雅妹告诉林茂,那天晚上罗县长多喝了一些酒,就在蓝桥夜总会舞厅的包房里动手撕她的裤子。雅妹反抗得很坚决,罗县长一时气恼就打了她几耳光。雅妹就用可口可乐罐子砸罗县长,不料砸了个正着,可口可乐的罐子落在罗县长的脑门上,将他砸晕过去,雅妹这才趁机跑了。林茂见雅妹没吃多大亏,就劝她再也不要对别人声张。雅妹说舞厅的那个当妈咪的女人知道后,她还教自己放开点,别的小姐能被罗县长看上,全是连高兴都来不及。 
  林茂以为何友谅要找机会同自己闹一闹,他在自己已肯定坐不长了的厂长办公室里等了一整天也不见何友谅的人影。只有李大华不时忧郁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偶尔还问一句:何友谅哪来这么多的钱,又没听说他去借贷款。 
  快下班时,绣书做完了生产定额,提前洗干净了跑到林茂面前。 
  绣书说:“我现在才明白,你要我演那幕戏,其实只为激出何友谅这个将,让他作你的替死鬼。” 
  林茂说:“何友谅本来就比我强。” 
  绣书说:“你要是想干就不会这么认为。你许诺的,事成了,怎么感谢我?” 
  林茂说:“你说哩!” 
  绣书说:“你可能没想到,我一直很喜欢你,刚进厂时还为你写了一整本日记。” 
  林茂说:“不说这个吧!我送你个礼物,小心提防罗县长,你知道他的底细,但他不会信任你的,他这个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绣书一愣说:“你以为他会杀人灭口?不会吧,他是党员哩!” 
  林茂告诉绣书这只是个人的直觉,并没有证据。 
  绣书刚走,肖汉文又来了。两人寒暄一阵后,肖汉文就说了此次来本地的目的。他只说自己来同罗县长算一笔旧帐,在随后的谈话中又不时流露只言片语,林茂将它们一点点地拼成可能是一笔上千万元拆借资金的回扣的猜想。有两次,肖汉文咬着牙说,如果罗县长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要罗县长的好看,让罗县长知道自己的手段。 
  肖汉文又问刚才在门口碰到的女孩叫什么名字。他直言不讳地说,自己一天也离不开女人,袁圆不在时;他必须找个候补的。林茂装着不清楚,没有告诉他绣书的名字。 
  林茂想回家晚点,他知道林奇少不了要为自己没有用五万块钱买厂长股的事生气发火,能避一会儿是一会儿。刚好雅妹打来电话,说反贪局的几个人突然来公司,说是调看帐本,可又非要见林茂。林茂就觉得奇怪,都下班了怎么还来捣乱。不过,他也正好有借口不回家去。给赵文打了电话后,林茂就叫龙飞送自己去康采夫公司。 
  林茂到公司,同那些人一见面,除了反贪局的那个姓马的副股长以外,其余的全不认识。坐下后,那些人自己先将门关好,又用什么仪器将房间探测一遍,然后一个很不起眼的年轻人拿出一张中央纪律检察委员会的介绍信给他看了一眼。并对他约法三章,说今天的事是直接对中央负责,所以哪怕是省委书记问他,他也不能透露今天的调查内容。同时他也不要向他们问他们没有问的问题。那年轻人开门见山地问罗县长的事。林茂没见过这阵势,没敢犹豫就将自己知道的,包括肖汉文刚刚同自己说过的话,都对这个中纪委特别小组的人说了。不过那些人最后还是给了他以安慰。说明他们找他是相信他还不是罗县长的铁哥们儿,他们要利用他提供的材料打开缺口,攻下罗县长这个堡垒,这关系到涉及某些高级干部的重大案件能否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正说话,走廊里传来林奇同龙飞争吵的声音。等林茂出去时,林奇已经负气走了。龙飞拦着不让林奇进办公室,说是屋里有重要客人。林奇不相信,他知道雅妹还没回家,就断定龙飞是在望风,让林茂同雅妹放心地在一起鬼混。 
  送客时,林茂要马副股长留个电话号码,说家里万一有什么事说不清楚时,他就打电话请马副股长证明。调查组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说他为了革命事业又作奉献了。 
  林茂很晚回家时,大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叫了半天。齐梅芳才隔着门对他说,林奇将钥匙装在身上不让别人开门。林茂在门口徘徊,他看见雅妹的两只眸于在黑洞洞的窗户后面闪动着,虽然心里在喊,嘴里却没有一点声音。 
  半夜里,他听见楼上有动静,抬头一看,二楼的窗户里,赵文正吃力地将一架木梯往下放。 
  林茂顺着木梯钻进房里,也不敢洗漱,脱了衣服就上床睡。这时他也顾不了许多。贴着赵文的后背,将中纪委特别调查组的事对她说了。说到最后赵文终于开了腔,说文化馆的人早就议论过罗县长这么干下去,将来决没有好下场。林茂差一点要说文化馆的人见谁都要议论,完全忘了清谈误国的古训。 
  见赵文不再怀疑,林茂又问林奇和何友谅对自己不想当厂长了的举动有什么反应。赵文说今天白天何友谅来过家里,不过是来交跑跑的生活费,没坐几分钟就走了。问他忙什么,他说在家猫着思考厂里的各项改革计划。林奇也没有认真追问过赵文,只让赵文将那五万块钱收好,以防将来有个万一。林奇这话的意思像是指将来要退还赃款。 
  第二天早上,林茂一起床,就见林奇早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自己。 
  林奇一见到他就说:“怎么样,还是媳妇心疼你吧!无家可归时还是她想办法收留你,你心里也该好好想一想。” 
  林茂说:“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 
  林奇说:“重不重要都是你空口说白话,我同何友谅商量过了,你不当农机厂厂长也好,专心去办你的公司,一来免得老闹矛盾,二来可以摆脱龙飞那小杂种的教唆,使你一不小心就上他的贼船。” 
  林茂坐龙飞的车到厂里上班时,金水桥在半路上拦住他们,搭了一截顺风车。金水桥在车上公然开玩笑,说这车林茂坐不了几天了。林茂真将这话当成了玩笑,龙飞却认起真来,一踩刹车就将金水桥撵下车去,还说这车谁可以坐谁不可以坐得由他说了算。林茂到厂里以后,发现各车间科室人员的那种开始对他不恭敬的情绪更浓一些,只有胡乐乐对他还一如既往。林茂有些感激,就对胡乐乐说,自己可以同何友谅建议,至少让她享受副厂级待遇。 
  林茂以为江书记会过问这事,等了几天也没动静,后来偶尔翻电话记录才知道江书记已经召见何友谅三次了。这样的电话过去不管是否与林茂有关,办公室的人都要向林茂汇报,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他不免还是有不少怅然。 
  没过多久,县里下文件免去了林茂的厂长职务,并任命何友谅为厂股份制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主持全厂的工作。肖汉文还没走,袁圆也还没回。肖汉文让林茂同他一起到罗县长那里去过两次,林茂一点也看不见罗县长表情有不正常的地方。反惹得罗县长反问他为什么总盯着自己看。 
  林茂到农机厂去得越来越少了。何友谅虽然仍让他当领导小组顾问,他却不顾也不问。几乎每天都在康采夫公司里泡着。好在只要见到雅妹,林茂心里就会舒畅起来。 
  这天林茂被何友谅打电话请过去,商量农机厂改为股份制的庆祝活动怎么搞法。林茂劝何友谅从简,何友谅却提出适度大搞一下的方案。尽管林茂意识到何友谅有庆祝自己登基的心理,他还是说了一些中肯的话。并搬来林奇压何友谅,何友谅不得不放弃别的打算,只保留在县电视台登广告,点歌等形式。 
  刚议完正事,办公室的小董就来报告说南京来了两个人,要见负责同志。何友谅让林茂也参加。一见面才知道是那边客户的纪检人员,说这边有人写匿名信过去,揭发他们的业务人员在开展正常业务的工作中接受了色情服务。林茂从何友谅手中接过检举信一看,就认出是李大华的笔迹。他同何友谅矢口否认,说这一定是同行企业的人在捣鬼,目的是破坏他们厂在客户中的信誉。他们找了个借口,说是明天再抽空细谈,先将两个人送回宾馆休息。林茂建议何友谅将李大华一竿子打到车间去。何友谅听了他的话,当时就通知李大华到金水桥那儿报到去。 
  中午,罗县长托人打来电话,说明天要借用一下龙飞的车子到伍家山林场去一趟。何友谅满口答应。刚过一会儿,肖汉文就给林茂打电话,问到伍家山林场的车子有没有把握,林茂这才知道罗县长要车是为了送肖汉文到山上去玩。同行的还有绣书,肖汉文已同她泡熟了,他在电话里得意地说,对付漂亮女人他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肖汉文约林茂一起去,罗县长在山上等着,他们可以有时间放开谈一谈。林茂不想去,婉言拒绝了。 
  李大华不愿去车间,想到康采夫公司,他跑过来同林茂泡了半个下午仍不走。幸亏反贪局的人来了。 
  这次反贪局的几个人林茂都认识,他们表面上是在问何友谅的事,说是有人检举何友谅这次认购厂长股的五万块钱来历不明,实际矛头所指林茂很清楚:反贪局的人要查的只能是他林茂。林茂反复强调自己与何友谅关系不好,他举了很多例子,借此回避回答具体问题。反贪局的人很有耐心,甚至还打电话订了几份盒饭,逼着林茂说话。林茂见过高级别的调查人员,心理素质增强了些,丝毫没有先前的紧张,很有韧性地陪着他们,甚至还主动问这次马副股长怎么不来。 
  到了晚上十点钟,林奇突然闯来一闹,才将他们闹散。林奇又是以为林茂与雅妹在办公室里幽会,他推开龙飞猛地推开门,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林奇发觉自己真的猜错了,反而不好意思。为了掩饰,他冲着龙飞说,农机厂的车子就该在农机厂里呆着,为什么要开到这儿来。龙飞说他心疼车子,公司这边的车库好一些,他总将车子停在这儿。后来,林奇听见龙飞同林茂说明天送客人到伍家山林场去游山玩水。龙飞要林茂去歇歇,林茂不想去。 
  林奇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拉到客人。这时,十一点已过了,林奇又经过康采夫公司时,发现漆黑的楼房旁有手电筒亮了几下。林奇下了三轮车悄悄走过去,在微微亮着光亮的车库里,一个人正趴在龙飞的车子底下干着什么。十几分钟后,那人熄灭了手电筒,从车子底下爬出来,轻手轻脚地将车库大门锁上,然后窜上马路骑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呼啸而去。林奇扒在车库大门上,从缝隙里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心里有种感觉,那个趴在车子底下的人肯定已对龙飞的车子做了手脚。至于为什么要做手脚,林奇无法知道。他回家时,林茂已经睡下。林奇将林茂叫起来问龙飞明天送什么样的客人上山去,听说是肖汉文和绣书,他没再多说就让林茂继续回房睡觉。 
  天亮后,林奇就到康采夫公司附近去转悠。龙飞上午九点半才将车开出车库,然后又到油站加油。加了油的汽车就像突然来了劲,林奇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上了车,可他再也追不上了。 
  龙飞的车子消失以后,林奇忽然不放心起来。他匆匆地赶回家,拿起电话,分别打给何友谅和林茂。两个人都同他说了几句话,人才踏实了些。 
  林奇后来到了石雨的摊前,他说:“龙飞这小子今天可得受点罪,遭点报应。” 
  石雨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说:“这种天气不会打雷的。再说雷公也可能被收买了不会用雷劈他。” 
  林奇说:“他的车子可能要出问题。” 
  石雨说:“你弄坏了它?” 
  林奇说:“不是我,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石雨想了想突然说:“不好,林茂在那车上。” 
  石雨说她一个钟头以前,就在这儿看见林茂在街边伸手拦住了龙飞的车,一头钻了进去。车上有绣书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林奇知道那一定是肖汉文。林奇还是不相信,就打电话问雅妹。雅妹说林茂真的上了龙飞的车,林茂是临时决定的,因为反贪局的人下午又要来找他谈话,还有南京来的人也要他写证词,他心里烦就想出去躲一躲。到这时林奇才着急起来。石雨也慌张了,便要到街中间拦车去追。刚好张彪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听林奇一说,他马上说立即往林茂和龙飞的call机上留言,并打林茂的手提电话。call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回话,手提电话也打不通。张彪一算时间帐,就判定他们已进了山里那片无线电通信的盲区,而那一段路恰恰是最危险的。张彪在驾车去追之前,吩咐林奇要找人帮忙只能找江书记,而且切切不可找罗县长。 
  林奇找到江书记,已是中午时分。他正在说情况,就有人来报告说通往伍家山林场的公路上出了重大车祸,农机厂的那辆富康轿车掉下了深涧,除了司机受重伤以外,其余的三个人当场死亡。林奇听不见下面的话,他眼前一黑人就昏过去了。 
40 
  天上仿佛又在下大雪,到处是白茫茫一片。林奇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何友谅见他一动,连忙对林青说:“爸醒过来了!”林青凑过来,一双眼睛像红灯笼一样吊在林奇的面前。 
  林奇无力地问:“你妈哩?” 
  林青一指旁边的病床,林奇转过脸去,见齐梅芳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病房里有四张床,另外两张床上躺着石雨和雅妹。雅妹听到林茂死亡的消息后,当即就砸碎了那只花瓶,拣起一块玻璃切开了自己的手腕。幸亏石雨听说林茂出事后就想到雅妹可能要出问题,而及时赶到了公司。石雨将雅妹送到医院,见林奇昏迷不醒。她一时控制不住急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四个人都倚在病床上,一肚悲哀无从说起。 
  林奇忽然想起赵文。林青说赵文就住在隔壁。赵文情况最危险。她胎气已动,羊水都流了出来,人却不省事。林奇挣扎起来,要何友谅扶自己过去看看,他们刚到走廊一个医生就拿着一张手术单要他们签字,说赵文必须马上动手术。林奇模糊着眼睛,颤抖着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从门缝里向内看了一眼,他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赵文的乌黑长发像瀑布一样,一半铺在枕边,一半垂在床沿。 
  转过身来,林奇问林茂的尸体在哪儿,听说在太平间,林奇就要去看。白布遮盖下的林茂,头部没有一点伤,脸上也很平静,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林奇站在一边望了很久,何友谅小声说,天气暖和,医院催了几次,让将他拉去火化。林奇同大家是否都已看过,何友谅说都来了,厂里的许多人都来了,还说要给林茂开个追悼会。林奇要何友谅别答应开追悼会。正说着林奇又突然问雅妹来看过没有。何友谅摇摇头,林奇就要他去病房将雅妹悄悄叫出来。 
  林奇坐在太平间外的休息室喘气时,看见袁圆扶着雅妹走进了太平间,接着就同时响起两个女孩压抑着的哭声。 
  她们出来时,袁圆对雅妹说:“这一次你算是交了学费。” 
  雅妹说:“谁知道哩,也许是他在交学费。” 
  袁圆说:“都一样,可惜太贵了!” 
  雅妹说:“你怎么不看看肖汉文?” 
  袁圆说:“他同绣书死在一起,还用我看什么!” 
  这时,有几个搬运工一样的男人走过来,说是要将绣书的尸体弄去火化。管太平间的人问她家里人怎么不来,一个搬运工说,绣书的家里人请的他们,她家里人都不愿多看她一眼,还说全家人早就盼着哪天有人上门去报丧,说绣书被汽车压死,被水牛踩死。办完手续,搬运工将绣书的尸体弄走了。 
  林奇在门口看着这些,他还看见袁圆和雅妹为绣书伤心落泪,反复说从没见过天下有这么狠心的父母。这句话说得林奇心里比针扎还疼。等到她俩走后,林奇才从休息室里出来。他没有回自己的病房,顺着外科的走廊一间间屋子往前找。找过去又找回来,他发现张彪正同一个全身缠满纱布的人说话,那唯一可以辨认的两只眼睛似乎是龙飞的。他推门进去,果然听见龙飞小声唤了声林师傅。 
  龙飞说这场事故全怪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扭头同林茂说笑话,公路上坡再陡,弯再急,拖拉机出现得再突然,他都能应付。但那一刻他大开心了,拖拉机出现时,他有些慌,方向盘打急了,汽车一下子冲出路面,顺着山滚到几十米深的沟底去了。 
  张彪问:“你当时踩刹车没有?” 
  龙飞说:“没有。” 
  张彪说:“为什么哩?” 
  龙飞说:“那拖拉机满载着木材,它下坡我上坡,一刹车它还不将我们都压扁。” 
  林奇望着龙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有种被老天爷耍了一回的感觉。何友谅匆匆走过来,小声责怪林奇不该不打招呼就乱跑,惹得大家都着急。林奇说自己只是想看看龙飞伤成什么样子了。何友谅发愁地说,龙飞这辈子可能都下不了床,一切都靠农机厂养着。何友谅的话反而让林奇难过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龙飞,龙飞三十岁还不到,如果真变成瘫子,那就远不如死了痛快。林奇没料到,是驾驶过程中的差错造成这场灾难。而不是因为自己知而不报的昨夜那场破坏。这使他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何友谅将张彪叫出病房,问为何不是交警来调查,而让他这刑警作干预。张彪间他是不是做贼心虚,因为有人怀疑可能是何友谅同林茂争权夺利而下此毒手。何友谅看出张彪是开玩笑,就回答说,自己也怀疑是张彪在搞杀人灭口。张彪不再开玩笑,而是正儿八经地说,他有线索证明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张彪瞟了一眼林奇,说自己一见到林师傅当时的慌张样子,心里就有一种预感。 
  “虽然造成事故的原因是方向盘打猛了,然而那辆富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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