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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歌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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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地方刹住。从车上跳下一个人,大家一看,还是以前给徐子能开小轿车,后来因为不听话而换掉的司机小蔡。 
  林奇和林青将大家劝得散开了,见徐子能被接得不轻,林奇就用三轮车将他往家里送。林茂接替林奇帮林青,这一阵几乎没有客人,林茂心情越来越糟,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林青见了就叫他回家休息。 
  林茂一到家就洗澡,他正对窗户搓着前胸,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搁在背上,他不回头也知道这是赵文。赵文用两只手柔顺地一把把搓着,林茂不一会儿就感到周身发烧。赵文的双手已从腋下绕到前胸,他顺从地转过身来。赵文只穿着窄小的黑色乳罩和三角裤,人显得从未有过的性感,林茂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放到她的腰上,赵文还在搓揉着他的前胸和小腹。林茂一下子就解开了乳罩后面的扣子,接着又伸手去脱那三角裤。赵文抬起一条腿,让它从三角裤里钻出来,三百二十块钱一套的小内衣,一齐垂落在四只脚下。林茂挺起时,赵文不知道像袁圆那样用腿匝住林茂的腰,只知道让全部身体去作迎接。莲蓬头还在往外喷水,赵文绵软地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忍不住一声接一声地叫起来。林茂觉得自己空前强大,他奋力将赵文的灵肉送上高峰,赵文高声叫了一下,接着就如棉花一样变得不知分量。林茂还在不停地动作,但他已感到没有反应了。赵文明显是在鼓励,小声说到床上去吧。林茂不愿脱离地抱着赵文穿过走廊回到房里。可是他对自己越来越失望,赵文已无法作出反应。林茂突然有一种绝望感,他一下子从赵文身上跳开,胡乱地穿上衣服,然后冲下楼,在林奇,齐梅芳和跑跑的目光里,闯进屋外漆黑的小巷。 
  林茂再次走在大街上,他没有往林青的小吃摊方向走,而是拐了一个弯,经过蓝桥夜总会往博物馆那儿走。他只是朝霓虹灯下看了一眼,就发现锻造车间那个叫绣书的女孩,打扮成一副鸡的模样,在五光十色的光艳中转来转去。他装作没看见,拐了几步,贴着街边的楼房往前走。正走着,他忽然发现王京津和李大华站在一处说着什么。他想了想后,悄悄地顺着楼房底下的黑暗走过去。王京津和李大华没有发现他,继续说他们的话。林茂最担心他们将各自管的事往一起说,幸好他们只是议论女人,李大华说绣书肯定是只鸡,王京津则说袁圆可能也是,只是高级一些不在街上转。李大华说,绣书的价绝对不会超过一炮五十。往下说的话则更无聊,林茂不再听了,继续独自往前走。 
  来到博物馆门口,他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扭头一看是袁圆。袁圆也不问他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说自己就住在这里,如果林茂没事就请上楼去玩玩。林茂几乎没想就跟了上去。 
  袁圆是自己买的分期付款的房子,两室一厅就她一个人住。剧团曾在一间八人住的集体宿舍里分给她一张床,她只住了半年就搬出来了。袁圆说自己轻易是不会请男人到这屋里来,除非是自己确有好感的。她马上又说,今晚要好好放松一下。她让林茂吃了两颗药。林茂开始不肯吃,袁圆笑着对他说了一个药名,他就笑着吃了下去,接着又洗了一个澡,在袁圆洗澡将完时,林茂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袁圆还没将水擦干净,他就像饿狼一样扑过去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两人颠狂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袁圆潮退潮涨地涌动着,反反复复刺激着林茂。大概是药性过去了,林茂感到了一种急剧的衰退,从而内心空前地发憋,他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袁圆的一只乳房,拼命咬着,很长时间也不松口。袁圆大叫一声,挣扎了几下后一下子晕了过去。 
  袁圆醒过来,望着林茂,又摸了摸差一点被咬掉的乳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在林茂的头上轻轻抚摸着。林茂将头埋在两乳之间,大声哭了起来。等他哭足了,袁圆才提醒说,都半夜一点了,该回家了。林茂往外走,袁圆在他身后温柔地说,以后心里若难受,就来她屋里,只要是她同意进这屋的人,她愿意作出无私奉献。 
  从野外吹来的夜风中有股凉爽,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林茂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林茂望了望眼前只有一处窗户还亮着灯的新楼,他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来了。 
  慢慢地,他走进了那最熟悉的小巷。突然,林茂听见雅妹的声音。街边的那小屋里有一只小小的烛光。县城并没有停电,几个女孩聚在一起围着一支蜡烛,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歌,声音很小却很动人。特别是雅妹的歌声,一丝一缕也能从别的歌声中飘荡出来,单独地在小巷夜空中洗涤着聆听者的心灵。 
  赵文还没有睡,她倚在床头上,正看着一本医药书。林茂洗了今晚的第三个澡,他平静地走到床边,对正望着自己的赵文说: 
  “这两天你找个机会同石雨说一说,让雅妹到八达公司上班。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先去试一试。” 
  赵文告诉他,有个叫肖汉文的人打来电话,说他和货物后天就可以到。林茂躺在床上,只过了几分钟就酣然入睡。赵文却睡不着。她好几次走到隔壁房中,抱着跑跑的小脸蛋轻轻地亲吻。赵文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时,听见隔壁传来雅妹隐约的歌声。雅妹唱的是流行歌,那些歌其实是一种心情,无奈的失落、忧伤的失恋、懊悔的追忆和深藏的情爱等。 上一页 Up2c 下一页 
烟雨红尘文学书屋现、当代文学刘醒龙寂寞歌唱第三章 
第三章 
   从政治角度来讲,现在的政权是工人阶级的政权,如果动不动就将矛头对着工人,那无疑是挖自己的墙角,虽然这只是发生在县里的一件事,可政治影响绝对不会只局限于县内,任何法律只是政治的一支触角,如果它损害了政治本身,那这类触角就得考虑要进行修理和调整。 
15 
  赵文下楼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少。问她时,她说楼上屋里开着空调,比楼下凉快。齐梅芳借故上楼去看,每次都见到赵文在看医药方面的书籍。齐梅芳同林奇说过几次,是不是小两口中有一个人身体出了毛病。林奇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毛病。 
  林奇心里一直挂惦着雅妹复读高中的事,他到县高中去询问过。高中管后勤的副校长老方也是林奇的徒弟。老方一开始在农机厂跟林奇学钳工,出师后不久就调到高中搞校办工厂,熬了几年就当上了校办工厂的厂长,由于工厂每年给学校提供了不少福利,前两年又将他提升为副校长。林奇也叫他方校长。老方听了连忙说自己是水货,学校应该是教人知识的,像他这样的人当校长,其实是对教育的侮辱,是表明一向清高的老师们穷急了眼。林奇同他说起雅妹的事。老方知道雅妹是石雨的女儿,他说自己还有五百块钱的股票在马铁牛手上,当时是托他买的又委托他卖,没想到连马铁牛自己也不知去哪儿了。老方现在已不指望这五百块钱了。说到雅妹复读的事,老方说一点问题没有,只要将复读费交齐了,学校不收由他负责。老方有些为雅妹叹息。雅妹进考场时紧张得脸色发白,监考的老师就叫她唱首歌放松一下再进屋,雅妹一开口,平时唱得极好的歌曲,突然都跑了调,老方认为雅妹天赋不错,可就是心理素质太差,原因是做父亲的马铁牛多年不在身边,这对她的心理产生太大的影响。老方说,母亲只能影响孩子的情感,别的事都归父亲影响,特别是坚不坚强,只有父亲能培养出来。 
  林奇同老方说起复读费时,老方说石雨曾找过他,听说要一千多块钱,就沉默了。他估计石雨是没办法拿出这么一笔巨款来的。林奇问学校有没有免去过谁的复读费的情况。老方说绝对没有过,因为一千块钱对于干部们来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干部们肯出钱让子女复读,学校也就没必要为谁开后门了。林奇在这个问题上反复说来问去,老方知道他的意思,就主动说,他可以做工作,让学校将一千多块钱的那个多减掉,但一千块是无论如何得交。 
  林奇这时提到老方与石雨是师兄妹,老方就笑起来,说当年他们私下都以为林奇与石雨这师徒之间要发生故事,等了几年,却连一点新闻也没有。林奇被老方的这话说得心里酸酸的。当年石雨给自己当徒弟时只有十八岁,那模样就像现在的雅妹。那时自己也才三十出头,连年当劳模,大照片都挂上了街头,到哪儿都能受到姑娘们的注意。他那时刚刚有了林茂,后来大家都说齐梅芳若不是及时生了个儿子,林奇就会同她离婚而要石雨。石雨也的确有这种意思,她一直等了十年,到二十八岁时才匆匆同马铁牛结婚。在当时,这种年纪的女人已经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石雨一共跟他当了两年学徒,这在自己带过的徒弟中也是时间最长的。石雨没有离开自己时,一直显得特别笨,除了一些简单的活,譬如键槽等能不用他指点自己操纵铣床外,别的一概不行,非得他一天到晚手把手地教。全厂人都说石雨是一个漂亮苕,除了生孩子的事,恐怕什么也学不会。只有林奇心里清楚,石雨是不愿意离开自己才故意装着老也学不会的。但他也不想说破,他在内心深处也不愿石雨离开。这样一直泡了两年,他俩的关系还没有进展,但厂里这时强行将石雨调出,不管她行不行,都必须独立操作了。后来林奇才知道,是齐梅芳捣的鬼。齐梅芳也看出苗头不对,终于忍不住偷偷地找到厂里的领导,出于对林奇的爱护,厂领导同意了齐梅芳的要求。石雨一独立开,就表现得让全厂人大吃一惊,铣床上的活儿竟没有她不会的,而且每一项都做得比一些老铣工还好。老方说,石雨当年这份痴情也真让人感动,都快赶上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林奇同老方说不下去了。老方只是回忆过去的乐趣,不太想管从前工友现在的困境。老方说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是通过复读,才分别考上大学和中专的。这话让林奇难受起来,他忍不住说起老方来。 
  “人不能当官,一当官就不大认故人了。” 
  “你家有两个当官的,当然有这种体会。” 
  老方一点也不含糊,对从前的师傅也敢顶撞。 
  “是的,都不是好东西!” 
  林奇招呼也不打就往门口走。老方见林奇生气了,就忙说自己那话只是开个玩笑。林奇不理他,出了门,骑上三轮车往学校外面跑。 
  离校门还有五十米时,有个瘦男人举手拦车,林奇让他上来。瘦男人要去火葬场,他说自己是火葬场场长,是为孩子复读的事而来学校的。他的两个孩子第二次参加高考,但成绩很糟。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复读多少次,一定要让其中一个考上大学,解解自己身上死人的晦气。林奇问他哪来那么多的钱。瘦男人说是死人家属送的红包,那些活人想让死人烧得快一点,好一点,还要按他们选的时辰让死人进炉子,甚至不想排队,所以就有人来收买他。他不无得意地说,所有搞腐败的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敢公开地对别人说自己收了多少红包,他是逢人就讲,逢会必说,还故意将收的钱多说一些。可不管他怎么说,都没有人来追究他,处分他。他一天到晚盼着纪检和公检法的人来,能捞个处分他就可以离开这鬼岗位。可就是没有人上他的当。 
  瘦男人说他下一步准备玩鸡,玩到得个处分调离火葬场时为上。他说自己若玩绝不偷偷摸摸,就大明大白地看谁想来抓自己。不过这些得等到孩子考上大学以后再实施。 
  林奇将瘦男人送到火葬场大门前,因为路远,他收了十块钱。返回时,正好经过八达公司,他一直没进去过,有十块钱打底,半天的生意不做也不怕。 
  林奇将三轮车停在门口,从敞开的大门走进去。因为开着空调,办公室的门都关着,他先找到厕所屙了一泡尿,出来时,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很不高兴地说,这儿不是公共厕所,外人不能随便进来。林奇瞪了他一眼,说不就是什么八达公司吗,若是有站岗的自己就不会进来。那人说县委那里也没有站岗的,他可以去那里。林奇想起一句话,还没说,自己就先笑了。他说,你们总经理林茂一天到晚在我屋里上厕所,我从来没说过一个字哩!那人怔住了。 
  林奇看见一间半掩门的屋子有人,就推门进去。王京津一见到他,连忙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嘴里叫着林师傅,并将他向屋里的人都作了介绍。那个在走廊里责怪他不该上厕所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林奇怕他心里有疙瘩,就叫他暗自己到楼内各处看看。 
  林奇将能打开的房子都看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忍不住问,怎么一台机器也没有,这时他已知道那人叫郭亮,是公司的业务骨干。郭亮告诉他,林茂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比一台车床还贵,那张大办公桌则抵得上一台钻床,几只档案柜加一起买台刨床没问题。就这一间屋子里的东西便顶得上一家小厂。林奇说,这么搞得像是政府机关,谁来养活谁呀!郭亮要他放心,八达公司的前途绝对比农机厂光明。林奇一脸的疑问,说农机厂和八达公司不是一家吗?郭亮神秘地一笑说,只有做父母的才将儿子女婿当成一家。 
  从八达公司出来,林奇见时间已到了中午就干脆回家去等饭吃,因为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林奇忍不住对齐梅芳多看了几眼。齐梅芳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看人像看女明星一样!” 
  “我想起你当年真够狡猾。” 
  “又在回忆石雨给你当徒弟的情景。现在这样也不错,当了邻居,一样的天天早晚能见面。” 
  “你觉得不错,石雨现在可惨了。” 
  “那你就多关心一下嘛!”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都这把年纪了,我还怕你花心起邪念吗!” 
  “那好,等会儿我就去同石雨说件事,看你吃醋不吃醋!” 
  齐梅芳并不在意。林奇到房里看了看还在做家庭作业的跑跑。跑跑将自己写的日记用手捂住,不让林奇看。林奇本来就没有准备看,他转身爬上楼顶。太阳很毒,葡萄叶子已晒蔫了,根部的土堆表面一片焦白。林奇看不到一丝被刨动过的痕迹,他放心的将半截皮管套在水龙头上,拧开了,然后又将皮管另一端用手捏成一只小孔,让水像箭一样射出去喷在葡萄的叶子和根部上。细微的水珠在太阳底下形成小小的彩虹。林奇一边浇水一边看着楼下的巷子。他听见雅妹脆亮地叫了声妈妈,石雨也在看不见的去处答应了一声。林奇一直没看见石雨,石雨是贴着楼底下的阴影走过去的。 
  林奇跑下楼,打开贮藏室的门,在一大堆瓶装酒中找出那三瓶五粮液和一瓶茅台。他将它们装进一只纸箱,也不用绳捆,抱起来就往石雨家走。齐梅芳在身后撵了几步,问他这是干什么。他反问齐梅芳,说你不是说不管了嘛。 
  雅妹正抱着一只收音机在听歌,见林奇进来就向屋里喊起来。 
  “妈,林伯伯来了。” 
  石雨从里屋出来,林奇并没停下,他将纸箱一直抱进石雨的房中,石雨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呀?” 
  “几瓶酒,你想办法将它卖了,给雅妹做复读费。” 
  石雨打开纸箱,见里面装的是茅台和五粮液,禁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这么多的好酒呀!” 
  雅妹闻声跑了进来,忍不住好奇地拿起茅台和五粮液反复闻着。 
  “以前我爸总说这两种酒最好,今天才第一次看见。” 
  “你想回学校复读吗?” 
  林奇盯着雅妹问,雅妹一时说不出话,她看了石雨几眼,石雨不看她,只用双眼在那四只酒瓶上扫来扫去。雅妹猜出了石雨的心思。 
  “我不想再读了。真的,我真的不想读。” 
  雅妹说着扭头跑开了。 
  林奇看见石雨的眼圈红起来。 
  “上午我到你师兄老方那儿去打听了一下,他说雅妹复读资格不存在问题,只要交上复读费就行。老方说过,别人复读费要一千多块钱,雅妹只要交一千就行。雅妹这么好的孩子,不读下去实在可惜。这几瓶酒是别人送给林茂的,是他主动说让送给你,卖了给雅妹作复读费。按正价可以卖一千二百块钱左右,你可以卖便宜点,只要一千块钱就行,也别想赚一分。” 
  石雨盯着酒瓶看了很久。 
  “不,这酒我不能要,也不能卖。县城这么小,谁不认识谁呀。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级酒哩,大家一怀疑,自然就怀疑到你和林茂的身上。现在风声很紧,许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林茂,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管怎样,我不能害你家里的人,也不能害林茂。” 
  “你别在县城里卖不就行了!” 
  “乡镇里谁会买这种酒?” 
  “那你可以找人带到地区和省里去卖。” 
  “你怎么就转不过来弯,酒虽到了外地,可所托的人是本地的呀!” 
  “实在不行,那就不麻烦你,我找个机会到武汉去亲自将它卖掉。” 
  “还是别冒这个险,铸造厂的徐子能刚放出来,农机厂里不少人议论,说下一个可能会轮到林茂。这种时候,可是一点岔子也不能出,出了就难以收拾。你就这么一个儿子,赵文又一直没生育。林茂若是万一出了问题,别说是为了雅妹,就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事,我也会为你担心,为你放心不下的。” 
  石雨抬头望着林奇。 
  林奇好久没见过石雨这么望着自己,可能有二十多年了。从石雨离开自己独立工作然后熬到二十八岁结婚以后,石雨就没再这么望过他。他从石雨的眼神里看到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岁,又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这十年中青春姑娘的种种情感流露。林奇也望石雨,就像当年在车间里上夜班,两人隔着铣床,在半明半暗的夜空中相互凝望一样。这是他们倾诉的唯一方式,除此以外,两人之间没有多说过一个字。同过去一模一样,最后总是林奇先将目光移开。 
  他喃喃地低下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让雅妹这么浪下去!” 
  “赵文早上同我说过,林茂同意让雅妹到八达公司上班。” 
  “你答应了?” 
  “还没有,你的意见哩!” 
  “八达公司像个机关,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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