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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妇人有些提防地说道:“你们送哪里来,找我闺女什么事情?”
孟天楚看着面前这个丑妇,说道:“我们从仁和县来,找小莲有些事情要问。”
妇人一听和王五无关,便没有了好脸色,说道:“小莲不在,你们走吧。”
孟天楚指了之房屋后面,说道:“不是听说小莲埋在了你家屋后吗?”
妇人一听,顿时面如灰色,也没有理会孟天楚他们,转身就往屋子里走,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孩,大概就六岁地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娘,我饿了。”
妇人赶紧哄道:“好,好,好,谁让你下床了,赶紧回去躺着,娘这就给你做吃的。”
男孩看了看孟天楚他们,说道:“娘,他们是谁,是给我们送钱来的吗?我想吃肉了,娘。”
妇人哀叹一声,摇了摇头,将孩子抱进屋去,然后将关上了。
屠龙对孟天楚说道:“孟爷刚才为何不将妇人留住。”
孟天楚:“不忙,我们去他们家屋后看看。”
晓诺有些担心地说道:“孟大哥你看着屋子后面杂草丛生,会不会有蛇出没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你除了怕狗还怕蛇啊?”
晓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最怕是不是这些,我最怕……毛毛虫!”
三个大男人忍俊不禁,终于大笑起来。
四个人绕到王五的屋后,柴猛还是细心地将两旁的杂草用身上的短刀扫去,让晓诺走在中间,自己和屠龙一前一后地保护着孟天楚和晓诺。
果然在王五的房后看见不远处有一处新坟在黄昏中孤单地伫立着,孟天楚走近一看,坟前果然什么也没有。
孟天楚对站在远处的晓诺说道:“你来看看,你认为这个坟才起了多长时间?”
晓诺有些迟疑地上前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坟呢,有些……”
孟天楚:“怎么。害怕了?”
晓诺赶紧摇头,道“不是害怕,是觉得有些心酸罢了,人死了,难道就可以这样草草掩埋了吗?”
柴猛叹息道:“农村不必城里地人,大多都是没有钱为死去的人修建坟墓的,你看那戏里不是常常唱到什么卖身葬父吗?”
晓诺回头看着柴猛。有些不相信地说道:“那是唱戏!”
屠龙:“公主,现实生活中也是有的。”
晓诺不说话了。看着这座孤零零的坟包有些伤感,神情也肃穆了起来。
孟天楚知道晓诺的心情,便转移了话题,说道:“我刚才问你地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晓诺:“小莲失踪有十天地样子了,我想大概也就不过七八天吧。”
孟天楚:“我要你看坟,不是要从失踪的日子来推算死亡地时间。”
晓诺看了看。道:“我没有看出来什么。”
孟天楚:“你不是没有看出什么,而是什么也没有看,我们办案不要掺杂太多的个人情感,这样会影响我们办案时的正确判断,知道吗?我们破案的人,永远都要处于中立的位置,要做到不偏不倚,才可以将案件办得公正公平。让双方都信服。”
晓诺听罢孟天楚语重心长的这番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孟大哥,我以后一定注意。”
孟天楚指着坟包说道:“你来看,这坟上的土和别处地土不一样。还未完全干,这说明起坟的时间不长。这几天我印象中好像下过两场雨,是吗?”
晓诺点了点头。
孟天楚:“坟包的土因为压得很紧,所以干不会比别的地方的土快,另外,再看坟上连草都还没有长,而四周却是杂草茂密,一般一个草种子在有雨水的情况下,三至七天就可以从泥土中钻出,尤其是这个天气。就更加的快了。”
晓诺明白过来。赶紧说道:“孟大哥你观察真仔细,这么说。这个坟起了不超过七天?”
孟天楚:“我也只是推算,真正要看见小莲的人才可以确定,不过按照小莲离开赵家地时间来推算,她应该是回家后才死的。”
晓诺:“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呢?”
孟天楚:“办案的时候就是要多给自己为一些为什么,如果自己都解答不了,那说明别人也不会信服,你说的对,这小莲离开赵家的时候,是王五去接地,当时她并没有什么得病或是不舒服的迹象,你将王五拿给我们的那只绣花鞋带来了没有?”
晓诺打开箱子,在隔层里拿出一只绣花鞋来,道:“是这只吗?”
孟天楚赞许地点了点头,道:“难得你这么细心。”
晓诺嘻嘻一笑,说道:“人家慕容姐姐有教,说是这些和案子有关的证物可以随身带着的,一定要带着,说你要求高着呢。”
孟天楚不好意思起来,又有好几天没有看见迥雪了,一听晓诺说起,便觉得自己这一忙,都忽略了她,她却还时时地记着自己,真是有些汗颜和惭愧。
孟天楚转身对柴猛说道:“你去找这个村的里正来。”
柴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屠龙道:“孟爷是要开棺验尸?”
孟天楚没有想到屠龙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屠龙:“也是,活人会说谎,但死人是一定不会说谎的。”
孟天楚赞许地说道:“屠龙说的对,晓诺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晓诺乖巧地点头应声说是。
这时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穿着褴褛,背上背着一个竹筐,里面装了很多地草,把稚嫩地肩膀压得几乎变了形,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看了看孟天楚他们三人,说道:“你们在我姐姐的坟前做什么?”
晓诺一听,赶紧上前微笑着说道:“你就是小莲地妹妹啊?”
第406章 开棺验尸
那姑娘用戒备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姑娘,畏惧地点了点头。
晓诺:“给我说说看,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姑娘赶紧摇了摇头,背着竹筐就要走,晓诺追上前去,从头上取下一个银簪,说道:“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将这个漂亮的簪子给你。”
姑娘先是看了看晓诺的脸,然后看了看她手上漂亮的簪子,咽了咽口水,还是摇了摇头。
孟天楚走上前对晓诺说道:“算了,还是让她走吧。”
晓诺还想争取,那姑娘却快步地走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都象你这样办案,大家早就倾家荡产,该送的都送了。”
屠龙也笑着说道:“孟爷说的是。”
晓诺不服气地说道:“我这也叫策略。”
孟天楚大笑道:“你这是策略,但你这个策略不是很高明。”
晓诺:“那你让我看看什么才是高明?”
屠龙:“跟着孟爷有公主学的。”
“孟爷,王村的里正来了。”
孟天楚回头一看,见柴猛喊着自己,旁边跟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副庄稼汉的打扮,看起来十分的健壮。
孟天楚上前正要施礼,那里正却先前一步给孟天楚行礼,嘴里恭敬地叫道:“知府大人,卑职王山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孟天楚赶紧将其扶起,微笑着说道:“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里正起身,孟天楚道:“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卑职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孟天楚转身指了指身后地坟,道:“我要开棺验尸。”
里正一听。嘴角扯动了一下,显得有些为难。
柴猛见状。说道:“怎么,里正大人好像有些为难?”
里正赶紧推嘴一笑,说道:“听说这个小莲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病才暴毙而亡,村里的人如今都不敢和他们家的人来往和说话,就是走路也绕的远远的,生怕给传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如今知府大人要开棺。万一这疾病从棺材里出来,那我这个里正岂不是对不起这几百来号的乡亲?所以……”
孟天楚:“里正地考虑无不道理,不过小莲得病的事情是谁说地,谁又看见小莲得病了吗?”
里正紧张的是大汗淋漓,低头说道:“这个卑职就……就不清楚了,大家都在说,所以……”
屠龙大吼一声,道:“你堂堂一个朝廷命官。没有核查清楚,就听信村民的谣传,甚至以讹传讹,你该当何罪?”
里正被屠龙的声音和气势吓倒,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孟天楚:“屠龙说的没有错,你作为一村里正。不该随便就听信了别人的谣传,走,带我去王五家里问问清楚,如果真是小莲得了什么要传染人的恶疾,我们再做打算。”
里正摇晃着起身,赶紧在前面带路。
王五地婆娘正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吃饭,听见门外有人叫喊,便让刚才背草的笑姑娘去看是谁,小姑娘推开房门,天色已经渐晚。她不清楚是谁。便轻声问了一句:“是谁?”
里正大声说道:“我是里正王山。”
小姑娘也不来开门,而是转身进门去喊自己的娘去了。很快那妇人又走了出来,走到院门一看,果真是自己村里的里正大人,这才慌忙中打开柴门,战战兢兢地喊了声里正大人。
里正捂着嘴鼻,生怕自己被传染上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孟天楚说道:“要不我们就让王五的婆娘搬几个凳子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吧,外面凉快。”
孟天楚没有理会,直接往屋子里走,那妇人一见是方才那几个人,赶紧上前用手挡住,还未说话,里正冲上前,大声呵斥道:“这是我们杭州府的孟知府孟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赶紧给我让开。”
妇人虽说没有听明白面前这个俊俏的年轻后生是个什么官,但她知道她见过地最大的官就是自己村里的里正,连里正大人见到这个人都要点头哈腰,想必这个人的官比里正的要大,想到这里,她才将手放下。
孟天楚一步跨进屋去,但很快退了回来,正要跟着进门的晓诺和柴猛还有屠龙,奇怪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紧皱双眉,说道:“这个屋子里怎么有股臭味儿,还有好多地苍蝇?”
晓诺探头进去,见屋子里一张大床,还有一个桌子和几条板凳,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趴在桌子上,一人手上端着一个碗,屋子里到处都是苍蝇在飞,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还有这么多的苍蝇,真是让人倒胃口,晓诺赶紧捂着嘴巴退了回来。
里正在一旁有些得意地说道:“大人,我都说了,这村里的屋子您一定不习惯,所以还是就在院子里坐着好了。”
孟天楚转身走到院子中央,看了看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显得非常的凌乱,看来这个王五的婆娘也是一个好吃懒做之人,他去过不少农舍,象这么邋遢的,还真是不多见。
里正赶紧示意妇人搬几个凳子出来,然后吩咐烧茶,晓诺赶紧说道:“茶水还是不要了,我们问完就走。”一想到那脏兮兮的碗,晓诺就有一些不寒而栗。
妇人从屋子搬出几条长凳来,大家坐下后,孟天楚对里正说道:“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我有话要问。”
里正赶紧起身进屋将三个孩子也叫了出来。
孟天楚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地妇人和三个黄皮寡瘦地孩子。心里一酸,这三个孩子个个长得都还水灵,竟没有一个象自己地母亲那样的貌丑,但大概是因为长期地营养不良,每一个都显得有些呆滞。
孟天楚对妇人说道:“你就是王五的内人?”
妇人有些听不明白,里正一旁说道:“大人问你,你是不是王五家里的?”
妇人赶紧点头说是。
孟天楚:“小莲是什么时候回家地。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妇人一听,低下头去不说话了。里正一看,大声说道:“你聋了,还是哑巴了,大人问你话呢?”
妇人只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里正见孟天楚地脸色不好看,心里一急,恨不能上前踢她一脚。说道:“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将你送进县城衙门的大牢里去,让那些官差恨恨地将你打上一顿,我看你就说了。”
妇人惶恐地抬眼看了看里正,话到嘴边,却还是忍住不说了。
晓诺拉过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孩儿,笑眯眯地说道:“想姐姐吗?”
儿子没有理会晓诺,只拼命地咳嗽几声,一旁的里正赶紧捂住口鼻。有些嫌弃地看了看男孩。
晓诺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从怀里象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一个大红苹果,大概是刚才在果园的时候摘的,那孩子一见苹果,眼睛一下亮了。伸手就要去拿,晓诺飞快将苹果拿到一边,还是微笑着对那男孩儿说道:“你回答姐姐三个问题,我就把这个苹果给你吃。”
男孩咽了咽口水,狠命地点了点头。
晓诺得意地看着孟天楚,然后问道:“你地小莲姐姐是怎么病的,得了什么病死的?”
男孩正要张嘴,妇人一旁将男孩扯到自己身边,恶狠狠地看了晓诺一眼,然后对男孩说道:“不许说。要不娘就不给你买肉吃了。”
男孩眼睛还是盯着晓诺手中不停转动着的苹果。嘴巴一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妇人赶紧哄着,只见那男孩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脸都锃红了。
孟天楚心里一紧,赶紧示意晓诺坐到自己身边来,小声说道:“不要和这个孩子面对面地说话,知道吗?”
晓诺不以为然地说道:“孟大哥连你也害怕了?”
孟天楚觉得这个孩子的症状有些象肺结核,遂想起高中时候读过一篇好像叫什么血馒头的文章,还是留心注意一下的好。
孟天楚严肃地看了晓诺一眼,然后说道:“听我的话,就坐在我身边,不听话,孟大哥要生气了。”
晓诺听罢,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孟天楚身边。
男孩指着晓诺手中地苹果带着哭腔地说道:“娘,你骗人,你说给我买肉吃,都四天了,我什么肉都没有看见,要不你让哪个姐姐给我从她们身上割些肉给我吃,好不好?”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妇人赶紧捂着孩子的嘴,说道:“胡说,她们是你姐姐,怎么可以割她们的肉给你吃呢?”
男孩嘴巴被捂住,想是出不了气,脸色都变成乌青了,孟天楚赶紧说道:“你赶紧将孩子放开,你这样会捂死他的。”
妇人一听,这才赶紧将手放开,男孩长舒一口气,无力地倒在了妇人怀里。
两个女孩见自己弟弟这样说,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双双跪地,哀求自己的母亲不要将自己地肉割了给弟弟吃,说那样好疼。
妇人惊恐地让她们起身,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们弟弟犯浑,你们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吃什么人肉啊,亏你们想得出来。”
男孩突然说道:“那我不是吃了二姐的肉吗?”
妇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面无死灰,抱着男孩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孟天楚冷峻地看着妇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晓诺惊讶地说道:“你们该不会是将小莲的肉给自己地亲弟弟吃了吧?”
男孩无辜地说道:“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嘛!”
孟天楚上前一步,站在妇人面前,说道:“本官问你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里正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走到孟天楚身边,将孟天楚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加了一些威胁的话。
妇人大概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支吾着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五不让我给任何说,我们只是杀了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要偿命吗?小莲是我生地,我杀我自己生地,不会也说不行吧?”
里正大声唉了一句,恨恨地跺了一下地板。指着妇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然后就冲出了门去,大概是去叫人去了。
妇人见里正气冲冲地走了,然后畏惧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小莲?”
妇人:“家里为给贵娃看病已经没有一文钱了,就让小莲去挣钱,谁知出去一个月了。一个子儿也没有拿回来,他爹就着急了,去找,后来说是一个什么专门收女娃娃的什么楼,要将小莲买去,给我们二两银子。二两啊!”妇人说这话地时候,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二两银子一般。
孟天楚:“你们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小莲买到青楼去?”
妇人被孟天楚一提醒,连忙点头,道:“对,对,就是什么青楼,说是吃好的,穿好的,那么好的地方,我都想去。可是人家说要年轻的、漂亮的。可我们那该死地小莲竟然犯浑给她爹说,她宁死也不去。你们说,她是不是真的犯浑啊?”
大家一听便无语了,晓诺气愤地说道:“你们再是穷也不能卖儿卖女吧?”
妇人不屑地看了晓诺一眼,道:“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孟天楚:“那难道是小莲不去,你们就将她杀了?”
妇人一脸无辜地说道:“是她自己说让我们把她杀了的,说是宁可把自己的心给她弟弟吃,也不去那个什么楼的。”
柴猛道:“那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闺女啊,你怎么……”
妇人见孟天楚他们的表情都非常愤怒的样子,心里就更是害怕了,紧紧将儿子抱在自己怀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孟天楚:“是谁杀了小莲?”
妇人赶紧答道:“不是我,我只是帮着小莲他爹给按按腿什么地,小莲扳得厉害,孩子他爹一个人不行。”
孟天楚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看见了可怜的小莲拼命挣扎的样子,他说道:“你们杀小莲的时候,你们的孩子多在场吗?”
妇人摇了摇头,孟天楚正要松口气,却听妇人说道:“当时她们都在地里干活,不过后来都吃过小莲的肉啊。”
孟天楚和一旁地晓诺、柴猛和屠龙都瞠目结舌,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虎毒都还不食子,更何况面前站着的还是一群活生生的人,若不是亲耳听见,谁会相信呢?
突然晓诺转身冲到门口低头狂吐起来,孟天楚示意柴猛过去看看,然后对那妇人说道:“那你们将小莲都吃了,还给她起个坟做什么?”
妇人:“坟里面不过是些内脏和头颅罢了,他爹说这些东西不能吃,如果是冬天还可以用来灌肠吃,可是这个气节是不能放的,放了招苍蝇,所以就给埋了。”
孟天楚这才明白那屋子里的臭味是怎么来的了,看来自己站在一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之家的院子中间了,看着那妇人和一群孩子,孟天楚突然和晓诺一样,有种想吐心寒的感觉。
他叹息一声,才走两步,突然听其中一个姑娘怯生生地说道:“哥哥,我没有吃姐姐的肉。”
孟天楚回头,原来是刚才那个背草地孩子,他想笑一下,但是没有成功,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那姑娘突然给孟天楚跪下,说道:“哥哥,求你了,别让我爹和我娘把我也杀了给弟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