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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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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都没有,而自己却……想到这里,孟天楚赶紧叫管家去将温柔叫来。

大家进了饭厅一一落座,丫鬟们赶紧忙这给大家上饭,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谦恭地对孟天楚说道:“老爷,二夫人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问过二夫人的丫鬟了。她们说早上起来的时候见二夫人地门关着,知道她的脾气就没有敢去敲门。您看……”

大概是还在生气,毕竟温柔和夏凤仪她们不同,而且自己对她也一直是不冷不热,昨天晚上听自己夫君那一席话,自然心里上还一一些接受不了,大概又在赌气,想到这里,孟天楚道:“算了,那就不叫她了,昨天晚上睡的也晚,晌午的时候你们再去看看,不要让她饿着。”

“是,老爷。”

夏凤仪道:“要不还是我去看看,佳音昨天给我说,温柔是真的怀孕了,不能让她饿着,身子受不了的。”

孟天楚听了心里,更是有些愧疚了,但知道温柔的脾气,不是谁叫就可以消气的,还是算了,于是说道:“罢了,大概是昨天晚上我让她伤心了,不碍事地。现在不去烦她,等我回来再去和她说说,其实她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从前那样也只是故意做给我们看,让我们怕了她厌恶她,京城来的千金总是怕远嫁他乡的,心情可以理解,难得她现在想通了就好。”

大家也都觉得孟天楚说的有理,也就听了他的话,暂且不去管温柔了。

吃完饭,孟天楚和慕容迥雪来了牢房,狱卒将那旺才提到院子里,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坐在一个凉亭下,喝着茶说着话。

旺才出来地时候居然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干净整齐,脸一洗好好看一看,还有个人的样子。

孟天楚笑着说道:“难得牢房里的人还给你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要不我真是认不出来是你了。”

旺才听话地跪下,然后毕恭毕敬地给孟天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孟天楚,脸上全无从前的地痞无赖之相,甚至没有看慕容迥雪一眼,这个脱胎换骨未免快了一些,让人还一一些不适应。

“回师爷的话,这衣服是我昨天在山寨的时候,山寨地人给我换下地,从前有对师爷和旁边这个姑娘轻薄和不周的地方,还望两位原谅。”

孟天楚仔细看了看旺才,一脸正经并无调侃之意,难道被人挟了去洗了脑子不成?

“旺才,你被谁从牢房里带走?”

“回师爷地话,那人我并不认识。”

“你撒谎!”

“旺才不敢。旺才没有说谎,那人带我走地时候,是将我的眼睛蒙着去的,所以我不知晓。”

“带你去了哪里?”

“带去了殷家山寨。”

果然真的是殷家山寨的人干的!

“他们带你去有没有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将你带去?”

“没有,只让我回来后好好做人,师爷问什么就要如实回答什么。不能对孟师爷不恭敬。”

孟天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那殷家山寨的人将这旺才带去一夜。难道就是替自己教训这无赖泼皮去了?更奇怪地是,只是一夜,旺才居然俯首帖耳,惟命是从,那么听话,莫非那殷家对他动了酷刑,又怕被自己看出来。所以给他换了衣服,想必是之前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浸染透了。

孟天楚起身地走到旺才身边,这才发现他身上地臭味也没有了。

“他们将你带去,该不会就是给你换换衣服,洗洗脑子,洗洗身上的污垢就将你又放回来了吧?他们就没有打你!”

“确实是这样,给旺才洗了澡,换了衣服,还给我说了一些做人的道理。然后今天就将我又蒙上眼睛放了回来,他们没有打我。”

“好,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给你洗脑子的人又是谁,你该不会说是也是蒙着眼睛听的,不认识那人是谁吧。”

旺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蒙着眼睛,和我说话地是一个姑娘。”

孟天楚不禁好奇了,莫不是那姑娘天姿国色,旺才这么好色,见了那女子美貌,所以才肯乖乖地听话呢?

“那姑娘多大年龄,什么模样?”

“我没有看见。”

孟天楚恼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姑娘”

“那姑娘在一个纱幔后面,我隐约地可以看见那姑娘的身影,只是个背影,穿着裙子。看起来年龄并不大。而且听声音也象个年轻的姑娘。”

“她就给了说了那些,你回来就这么听话。顿时悔悟从前自己所做的一起不齿的事情吗?”

旺才有些不好意思,先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把子,这一巴掌下去,打得是清脆而又响亮,先是说自己禽兽不如等等之类的话以表自己决心重新做人的决心,然后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给孟天楚说道:“我真是决心要改,而且那姑娘也说了,若我不回来好好做人,她知道了,便让我生不如死,将我扔到河里喂鱼,我……我是旱鸭子,所以……”

孟天楚大笑起来,看来那姑娘正好戳到这泼皮地痛处了,不过,这一个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旺才一定还没有说。

孟天楚笑着说道:“你一向不是视女人为玩物吗?怎么会突然这么听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姑娘的话,这不太象你旺才的作风啊。”

“那姑娘很厉害地,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死。”

“厉害?有多厉害?她有七只耳朵八只眼睛不成?你旺才连鬼都不怕,你还会怕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说出来你觉得有人信你吗?”

旺才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颤抖地说道:“不……不是,那姑娘给我说了那番话之后,然后从屏风后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手上拿着一锭银子,然后冷冰冰地给我说,如果我回来后不肯好好做人,就让我象那锭银子一样,说完,仿佛只是轻轻一捏,拿银子居然顷刻间化为银粉,然后从那姑娘的指缝间一一落下,天啦,我从来见过这样厉害的人,她一个不是人,是个神仙才对。”

“你怎么不说那姑娘是个鬼呢?瞧你的表情哪里是见到神仙,分明就是见鬼了。”

旺才呵呵地干笑两声,露出一丝暧昧的神情,却不似从前那般的猥琐,嗫嚅道:“鬼哪里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就象唱歌一样,语气缓和而且温和,虽说她一手就可以将手中的银锭子捏个粉碎,但我相信她也一定是个美丽温柔地姑娘。”

孟天楚瞧着那旺才说话地样子,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甚至是膜拜,表情也显得神圣而庄重,俨然看见了观音娘娘一般。

孟天楚道:“那你是不是应该清楚你如果对我有所隐瞒的话,你也会死得很惨。”边说着,孟天楚还在想,听旺才话里地意思,那殷家的人并非要和自己作对,但是为何又要伤狱卒、劫牢狱呢?还说什么以一换一,虽然最终还是将人送了回来,都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还真把自己给弄糊涂了。

“旺才明白,一定有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欺瞒师爷您。”

看来那女子还真有办法,一锭银子居然就将这个泼皮给收拾得服帖了。

孟天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先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先说说玉兰家里的那条狗是怎么回事情?”

旺才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看了看孟天楚,低下头来不说话。

“怎么?那我还是将你送回殷家好了。”孟天楚戏谑地说道。

这一招果然管用,旺才一听赶紧摇摇头,说道:“我说就是,师爷容我一些时间想一想。”

过了一会儿,旺才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费劲地咽了咽口气,偷偷瞧了瞧桌子上的茶壶。孟天楚见了,于是给他了倒了一杯让狱卒递给他,他感激地赶紧接过去一口就喝了一个干净。

“回师爷的话,这还要从我手上的伤说起。”

“你手上的伤不是自己砍伤的吗?”

旺才尴尬一笑,道:“其实是玉兰死的前一天让她给砍的。”

孟天楚道:“玉兰砍你做什么,难道在玉兰死的前一天,你和玉兰起过争执?”

“唉,如今想来是我旺才混蛋该死,因为一直垂涎玉兰美色,故而一直对玉兰不死心,见她没有了男人,于是就想……,她一直也很警惕我,后来有一次我翻身进了她家院子,她用扫帚将我乱棒扫出,手来担心我再去骚扰,于是才加高了围墙,还养了那条狗。”

第312章 凶手到底是谁

孟天楚嘲讽地说道:“看来玉兰还真是个贞洁的女子,为了防备你,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

旺才羞愧地着点点头,道:“那一天,虎子带着那狗去村口的河边去洗澡,正好让我瞧见了,我认为没有了狗应该是个机会,所以就到玉兰门口去敲门,她先是问我是谁,我没有说话,还是敲,她大概想着大白天没有事,就将门打开了,我立刻钻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上前搂着她,就想要做那苟且的事情。”

“然后呢?”

“谁知那玉兰抵死不从,拼命喊叫,我怕招来邻居,所以将嘴捂着,想将她拖道屋子里去,没有想到那女人厉害大着呢,一膝盖抵到我那里,我当时……”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有些窘,脸都红了,手中的笔也听了下来,于是打断说道:“有些话不要太直白,还有姑娘在这里坐着呢。”

旺才赶紧点点头,道:“知道了,那我接着说。我当时将她松开,疼得蹲在了地上,大概我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剁猪草,于是我见她边叫边拿起那剁猪草的刀来,劈头盖脸就朝我砍来,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求欢,只好一边去开门一边用手挡着,没有想到还是让她给砍了一刀,当时很多人听见声音都出来了,所以,师爷您可以去问,我没有撒谎。”

“那狗又是怎么回事情?”

“当时我吃了亏还丢了那么大的人,村子里那么多人看见她将我砍出她院子。居然有人还说好,我当时手疼地厉害,没有注意是谁说的那一声,只是心里气愤之极,就想报仇,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候。我又去了玉兰家,见她屋子的灯亮着。却没有人说话,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但是因为有狗,怕自己翻墙进去,狗一叫邻居又知道了,于是就把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涂抹在一个馒头上,扔给那狗吃。那狗果然还没有叫就倒地了。”

“那墙不是加高了吗?你的手又受伤了,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没有进去,只是将馒头从门缝里扔了进去,见那狗吃了倒在地上就知道死了。”

“那玉兰那么细心一直提防着你,怎么天都要黑了,自己在房间里还没有将院子里地顶门杠顶在门上吗?”孟天楚知道,农村的门若是不用顶门杠,确实轻轻一推就可以露出很大地缝隙。钻进一只猫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当时也在纳闷,以为我知道玉兰初五、十五都要上山采药,一般都第二天才回来,那天晚上见她在,狗也栓在院子里,所以觉得有些蹊跷。”

旺才说的也是。之前也听柱子和文博说那玉兰是准备去采药的,文博亲眼见自己娘带着狗出了村子的,怎么晚上居然在家呢?

“那你将狗毒死了,就没有想过机会难得,再进去吗?”

旺才苦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手,说道:“现在这个手都不能用劲,当时怎么可能进去呢?而且,里正家里当天请客,村子里的人都去了。我听我家婆娘说。那天一很多地好吃的,反正狗已经死了。玉兰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看家狗,所以我当然是先去好吃好喝一番再说,没有想到第二天玉兰就……,可玉兰真不是我杀的,我再是蛮横不讲道理,可我还是怕死的,让我杀狗可以,杀人我真的不敢啊!”

“先不说这些,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去里正叶储家里喝雪儿的寿酒去了?”

“是地,师爷。”

“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当时我也在。”

“哎哟,我的师爷,那天那么多人,村子里的人只要能去的都去了,里正请客谁敢不去啊,那门口的礼品清单上可都清楚地写着名字呢。再说您又不认识我,即便见到也不一定记得,如果您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那天去吃饭的人,村子里很多人多见到过我,而且我去账房拿回礼地时候还看见里正家里的二夫人了。”

“什么是回礼?”

“农村送礼后走的时候主人还要给回礼的,一般小户人家以为送去的都是一些鸡鸭或是粮食什么的,本来就不值几个钱,一般不会回礼。可人家毕竟是里正家大业大,而且那雪儿回到村子里虽然拿了男人家很多钱,当时村子还是闲话满天飞,所以我想里正大概也想拉拢一下相亲的关系,以后免得雪儿在村子难做,俗话说的话,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我们是吃也吃了,拿也拿了,自然可以封住很大一部分人的嘴。”

看不出来这旺才分析问题起来还头头是道,说的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那你们那天晚上每户地回礼是多少啊?”

旺才伸出自己地中指,眼睛都亮了起来,道:“出手实在阔绰,一户就是一吊铜钱,整整一百文啊!”

孟天楚呵呵一笑,道:“那你送了什么?”

旺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谁不知道我旺才又懒又穷啊,我每次都是等大家都要入席的时候才进去,门口地官家我也认识了,自然不会问我伸手。”

孟天楚点点头,果然是个无赖,人家不是认识了不要,而是害怕你旺才才不要的。这倒让孟天楚心生一计,连忙将王译叫到身边小声说了几句,那王译听罢,赶紧叫了一个手下将孟天楚吩咐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人听完,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孟天楚道:“王译,去将旺才的老婆带出来。”

“是,师爷。”

片刻的功夫。那女子被带了出来,头发散乱、目光呆滞,衣服上也尽是污垢,一看就是个邋遢地富人,那里正的二妇人居然让这么一个女人给自己孩子当奶娘,想起来都恶心。

那奶娘地走到旺才身边跪下,看也不看身边的人。多半是没有认出来。

孟天楚道:“你还记得你家旺才这个月的初五的晚上到那里去了吗?”

旺才女人用手将遮在眼前的头发挽在耳后,不屑地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回来除了打我就是要钱,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旺才一听正要说话,孟天楚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他只好恨恨地看了看自己地女人,那女人还是看也没有看身边这个穿着干净的男人。大概怎么想也不会想道自己男人也会这么干净地一天。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撒谎了,不但要害了他,连你都要受牵连。”

奶娘一听,有些害怕了,嗫嚅道:“害不害他倒是不重要,只是别将我牵扯进去就好,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孩子……”

“好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赶紧说初五那天晚上你家旺才到哪里去了,休要说谎,否则本师爷定要用板子伺候。”

奶娘听说要挨打,吓得跪都跪不住了。嘴里结巴着说道:“今天是……是什么日子,我……我都不记得了,哪里知道初五是什么时候。”

旺才终于忍不住朝着自己婆娘的头就给了一巴掌,大声地说道:“你个死婆娘,你是猪吗?那天是里正家里雪儿的生日,你个死婆娘。”

奶娘这才转过头来,好好地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居然身边这个是自己男人,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诅咒他的话。脸都吓白了。都要哭出来了。

孟天楚道:“旺才,你先莫要吓你老婆。让她说话。”

旺才这才收敛怒气,跪在一旁不说话了。

孟天楚道:“我问你地话,你想好了吗?”

旺才女人赶紧点点头,说道:“我记得了,我记得了。”

孟天楚见她吓得已经是瑟瑟发抖,看来平时旺才还真是没有少打她。

孟天楚道:“你是真记得,还是让你男人给打得记得了?不许给我说谎,否则我让人给你上刑,那就比你家男人打的痛多了。”

旺才女人一听,吓得更是魂不附体了。孟天楚心想,你那日如此对若凡,我不吓唬吓唬你,心中如何畅快。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别……别给我上刑啊。”

孟天楚道:“那你赶紧从实道来。”

旺才女人连连点头,象鸡啄米一样似的,头发更加散乱了,象个疯子一般。

“那天晚上我先去的里正家,后来快要吃饭的时候,我家男人来了,当时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和村里几个男人一起喝酒,后来一直喝道酒席都散了,我在一旁一直等着他回家也不敢催促,怕他打我,大概到了快二更的时候,村里另外一个和他常常在一起赌钱的男人,说是要去他家赌钱,我家男人就问我要钱,我身上当时真地没有,他以为我不愿意,当着那么多人扫了他的面子,于是就打了我,后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衣服扯开,自己还搜了搜,发现真的没有才作罢。”

孟天楚见旺才一脸羞愧地跪在那里,于是说道:“你不是受伤了吗?你用什么打人啊?更何况你是从账房那里拿了回礼钱了吗?”

旺才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他女人说道:“他将那一吊钱全都输光了,才问我要,他先是踢,后来就脱了鞋子打我的头,用他的左手打地。”

旺才瞪了自己女人一眼,沉声地说道:“给我闭嘴。”

奶娘见自己男人凶狠的样子,立刻吓得不说话了。

“你才与我说,你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怎么一见自己老婆就显出从前的模样来了?”

旺才方才还一脸凶狠的样子,见孟天楚这么说,赶紧换了一副卑微面孔,点头哈腰地说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改,只是这婆……这女人不打她就不改,哪里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子。”

其实这点孟天楚也是十分赞同,都说看一个男人就这点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孟天楚道:“旺才你走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手。”

旺才听了,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坐到孟天楚面前,将右手的袖子撩起来露出伤口给孟天楚看。

那伤口大概最初玉兰用来砍他的刀就是脏的,旺才也没有处理,只是胡乱包扎了一下,已经感染化脓了,半尺长地伤口已经溃烂开来,若不及时消毒并将那些烂肉割掉,这个手大概保不住了。

“你要赶紧找个郎中将你地手好好的看一看,不要耽搁,要不这个手以后怕永远都拿不了东西了。”

旺才听罢,赶紧点头,说道:“谢谢师爷,旺才知道了。”

孟天楚道:“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和你老婆做点面条来。”

旺才一听,居然还有这样地好事情,说了半天的话,还走了好长的路,自己确实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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