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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的,自然会算数,”陈太忠一摆手,“刀疤,跟他们约定通讯方式。”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就出了桃枝镇,埋头疾走一阵之后,刀疤才发话,“他给了我一个通信牌,如遇大事,捏碎了,咱们可以知情。”
“通信,不会很远吧,覆盖范围有多远呢?”陈太忠随口一问。
“是同心,不是通信,”王艳艳解释一下,“跟距离无关,此牌碎,则彼牌碎。”
陈太忠对这个东西实在不太了解,心说这应该不是共振原理,但也得有个说法吧?“那咱们若是离得太远,来得及救援吗?”
“来不及救援,总能为他们报仇,”王艳艳的口气非常平淡,“家族争斗中,来不及请到的人物多了,有个同心牌,本身就是对敌手的一种震慑。”
“这我还真是不太了解,”陈太忠实话实说。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王艳艳请示自家的主人。
可是陈太忠哪里知道该去哪儿?他只是觉得,这次在桃枝镇,搞的事儿有点大了,接下来诸多的应酬,或许会影响他懂的修炼。
所以他才决定搬迁。
面对刀疤的提问,他想一想,“那咱们去青州吧,我的合法身份在青州。”
“青州……可是出了咱隐夏道,进了折龙道,”王艳艳皱着眉头回答。
风黄的规矩,郡的上一级,就是道,像隐夏道,就统治着九个类似于积州的郡州,而折龙道,也大致跟隐夏道类似。
“咱在积州搞的动静太大了,”陈太忠笑着发话,“隐夏道我看也不安生了,咱们还是去折龙吧。”
“折龙可是靠近中州了,”王艳艳苦恼地皱一皱眉,“那里的势力更复杂。”
“去了就知道了,”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然后摸出一柄团扇来,“走吧?”
两人也不着急赶路,飞一阵歇一阵,尤其是王艳艳对这个探查术,起了极大的兴趣,神识分裂再怎么痛苦,她也要一定学到。
赶了五天路,来到了折龙道境内,两人身份都没有问题,轻松进了折龙道。
折龙道靠近中州,比隐夏道更为繁华,甚至都划出了限制飞行的区域。
而陈太忠的团扇和王艳艳的云毯,在赶路的时候,被不起眼的蟊贼攻击了一下,蟊贼被干掉了,但是法器有些破损,反正两人没什么急事,懒得祭起了,两人就凭着双腿随走随停。
走了七八天,这一天中午时分,两人走到一处山谷,天气有点不好,看着就是闪电雷鸣,一场大雨将至。
因为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思,慢慢地走路,他俩对沿途的情况有点了解,很快就在山腰找到了一个茅屋——这是山民的补给点,遇到狂风骤雨,就该在这里避雨。
不过周边的山民有点多,他俩赶过去的时候,三十来平米的茅屋下,挤了十几个人,陈太忠想一想,也不跟这些人争了,索性在不远处搭个雨棚,要刀疤做饭。
风很大,不多时,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不过陈太忠搭的雨棚,足有二十个平方,刀疤在那里做饭,他就找个风雨不及的地方,打坐修炼。
接着,山下又跑上来不少人避雨,雨密风狂,木屋里人多得挤不下,就有人跑到那明显是临时搭起来的雨棚避雨。
王艳艳也懒得理会,专心做饭,没用多久,饭菜就做好了,两人每人拿个大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山脚下又上来二十几人,牵着十几匹角马,一个个彪悍无比,还有两人抬着一顶青色轿子。
“晦气,这么大的雨,山脚都不能待,”带头的大汉大声嚷嚷着,他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快扎营,雨停了,一时半会儿都休想走路。”
合着他们原本是在山脚躲雨,眼瞅着雨越下越大,才躲到半山腰来。
这帮人气场极强,震慑得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了,只有陈太忠主仆二人不受影响,低头稀里哗啦地吃饭。
青色小轿落下,一个中年人走到跟前,出声发问,“夫人,可要出来透透气?”
“不用了,”轿子里传来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然后是一股神识扫了出来,“人太多了,快把咱们的帐篷搭好。”
神识扫人是很不礼貌的,但是这些人气场太强,其他人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当没发现了。
这帮人扎营的速度不慢,十几分钟,四个帐篷就支了起来。
女人这时才下了轿子,是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十个月大小的婴儿,那轿子似乎有防雨功能,她身上滴水不沾,走进了一座帐篷。
其他大汉也进了帐篷,只余四个人在放哨,修者其实可以灵气外放,不受雨水影响,但这要耗费体力,还是进帐篷躲雨划算。
雨棚下人太多,陈太忠也被影响得不能专心修炼,修者对旁人的接近,一般是很敏感的,一旦有人暴起发难,阴沟翻船很正常。
更别说聚在周围的一帮人,都是路人,真的很不给人安全感。
所以他也只能收起修炼的心思,放出一张躺椅来,又弄出个茶几,上面放一壶云雾酒,几颗坚果,有滋有味地轻啜了起来。
当然,对于最后来的这帮人,他也小心探查了一下,里面有两个中阶灵仙,其他的就是初阶灵仙和高阶游仙,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在这儿有吃有喝,别人看着羡慕,尤其是山间的风雨,还真有些寒意,于是就有人上前打听,能不能借用一下灶,熬点汤水。
王艳艳看一眼陈太忠,发现自家主人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点点头,“灶具可以借给你们用,但是别用我们的锅。”
有储物袋的修者出门,一般都自备锅碗的,不过像陈太忠这样带了灶具和雨棚,甚至还有桌椅的主儿,真的不多——这对储物袋的空间,是个考验。
这一点,常出门的都知道,不多时,那个曾经请夫人出轿的中年男子,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这个灶具……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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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钝锁胡家
陈太忠的灶具,是从地球上带来的液化气灶。
在风黄界,这种不用灵石就能出火的装置,是比较罕见的,不过也只能说是个小巧玩意儿,倒是没人会想到,这一定是下界的东西——风黄界的奇巧之物,多了去啦。
中年男子这话,无非是搭讪罢了。
陈太忠看他一眼,本来是懒得搭理,可是再想一想,自己已经离开了隐夏道,来了折龙道,也没必要太拒人千里之外。
于是他懒洋洋地点点头,却也不说话。
中年男子讶异地看他一眼,心说我好歹也是灵仙,此人竟然如此地傲慢?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鼻子抽动一下,又没话找话地开口,“原来是云雾酒,你喜欢喝酒?”
“也不是,”陈太忠微微摇头,他知道,自己的酒在游仙中还算不错,但是看不在灵仙的眼里,于是解释一句,“下着雨,也无事可做。”
“好酒的人,都是爽快之辈,”中年人笑着发话,“不过一人独酌,似乎有点寂寞了,可否与我一盏?”
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他真的有点受不了这自来熟的风格,不过从情理上讲,一个灵仙向一个游仙示好,他不该拒绝。
于是他微微一笑,然后抬手又拿出一壶云雾酒,“一盏算什么?送你一壶,只恐酒太劣,入不了阁下的法眼。”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放出个椅子来坐下,“我在你这个时候。可不觉得云雾酒是劣酒……现在活得精致了一些。却忍不住想起年少狂放的岁月。”
“谁家少年不轻狂?”陈太忠听得放声笑了起来。
这个中年人不怎么摆架子。端起云雾酒就喝,不介意酒劣,也不在乎给他酒的是个路人。
一边喝,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不过两人也都很小心,并不说太详细的东西——就是路人遇上,泛泛聊天那种。
雨大一阵小一阵,直到天擦擦黑。才彻底地变小,不过山下还是泥沙滚滚,不能走路,除了几个明显着急赶路的人,祭起飞行法器飞走,其他人选择了在这里歇一晚。
中年男人喝酒不快不慢,一壶云雾酒见底了,他一拱手,笑眯眯地发话,“叨扰一壶酒。也不能占你这个便宜……这壶天青酒,算我送你的。”
一边说。他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摆到了茶几上,这酒不说味道怎么样,光说瓶子造型,就非常古朴和厚重,一眼看过去,绝对高大上。
“谢了,我不怎么喝酒,”陈太忠笑着一摆手,直接拒绝,“而且,家中有祖训,不得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无功不受禄。”
“你这不是说,我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中年男人终于有点不高兴了。
“家有祖训,不能违背,”陈太忠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这酒里有什么,酒瓶上又附着了些什么。
中年人也没了法子,风黄界最重家族和宗门,若是强迫他人违背祖训,接下来就该是大打出手了。
接下来一宿无话,陈太忠取出高阶聚灵法阵修炼,人多眼杂的,中阶灵阵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
刀疤则是一边修炼,一边随时打算抛出新得的初阶防御灵阵。
这是她从姜家勒索来的——主人都有中阶灵阵了,我连个防御阵都没有,姜家一听,心领神会地送来了一个初阶防御灵阵,倒也不算很贵,两个上灵左右的东西。
半夜的时候,雨停了,不过等到天明,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陈太忠也懒得再等,见众人都起身,就要刀疤收拾东西上路。
收拾灶具好说,但是雨棚下还有人避雨,王艳艳有点犹豫。
“让他们避雨,东西不要了,”陈太忠一摆手,主仆两人转身离开。
雨中的山路,还是有点泥泞,两人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微微放出一点灵气来,行至中午已经到了平原,感觉有点疲惫了,于是找块平坦的石头歇脚。
歇了没多久,来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扭头一看,却是十几只角马和三辆马车从后面赶来,正是昨天一起避雨的那帮人。
那中年男人也骑着一匹角马,远远见到两人,先是一怔,然后就打马上前,笑着打个招呼,“又见面了……你俩到底去哪儿?”
“我是青州的,”陈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这还真是巧啊。”
“你俩步行,肯定慢嘛,”中年男人笑着回答,“我们去易州,就个伴,一起走吧?”
顺着大路走下去,易州和青州一趟线,不过易州是折龙道的治所,掌道大人便是在此处理道中事务,而青州毗邻易州。
“那就一起走,”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你们赶了一阵了,先歇息一下吧。”
这帮人也停下来歇息,王艳艳却是看得不服气,低声跟自家主人嘀咕,“等我把风翅兽养大,让它们拉车……角马算什么东西?”
“低调,低调,”陈太忠轻声回答,心说让风翅兽拉车,身体差一点的会晕车吧?“风翅兽拉车……容易被人偷走吃了。”
“这三只风翅兽幼兽,我打算好好养,不光拉车,”王艳艳轻声回答,“还可以让它们帮着种豹骨灵菇……一举多得。”
我其实是想,养大了杀着吃的,陈太忠撇一撇嘴,倒也没兴趣扫她的兴。
大家休息一段时间,继续上路,陈太忠二人也坐上了一辆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前行去。
带队的大汉,非常不喜欢这俩人上车,可是又不好多说,只能寻个空子,轻声跟中年男子嘀咕一句,“这俩身份不明,你为啥要带上他俩,夫人出个意外,你承担得起?”
“你知道什么?”中年男子白他一眼,轻声呵斥一句,“这俩人不简单,囊中的丰厚,不是你能想像的……昨天中午,人家吃的是豹骨灵菇。”
豹骨灵菇?大汉闻言,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灵材来的,中阶灵仙得了,也未必舍得吃,大多还是拿来入药了——就算招待高阶灵仙,这个菜都算很拔份儿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服气,“那又怎么样?无非两个九级游仙,我这就去,让他们把剩下的豹骨灵菇双手献上来。”
“不要胡来,”中年男子瞪他一眼,“这俩人你未必惹得起,咱们护送夫人是正事。”
“我还真不信惹不起他,”大汉听得就火了,“我去试一试。”
“你敢!”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你一定要试,我拦不住,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家满门,我是要交出去的。”
大汉闻言,登时就缩了,悻悻地嘀咕一句,“我就看不惯,这俩游仙的吊样。”
“也许人家还看不惯你呢,”中年男子冷冷一笑,“你那点眼力,就不要给咱胡家丢人了。”
“真是有点不服气,”大汉轻哼一声。
一行人走了两天,来到了青州地界,又走了两天,抵达一个叫龙鳞的小城,这里离郡治旺泉城也不过四百里,陈太忠决定留在这里。
他的身份玉牌是旺泉的,但那里是郡治,是有天仙存在的城市,他自觉修为尚低,如果在郡治惹出什么事,剩下的这一百多岁,还真不够他透支的。
进龙鳞城的时候,门口守卫刷一下他的身份玉牌,登时咋舌,拦住他不让走,“喂,我说……你欠税五十多年了。”
“啊?”陈太忠登时愕然,心说南特这家伙忒不是玩意儿了,给我搞个身份玉牌,居然……不止是名字恶心!
欠税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只能苦笑一声,“少小离家,出去想博点功勋,结果没博回来,回头我就去旺泉城补缴。”
“你等等,就在龙鳞补缴吧,”守卫一抬手,把他拦在城墙角边,态度极其不好。
不过这也难怪了,守卫的薪饷,就要从这些税收里支付,遇到欠税的,还是欠了这么些年的,怎么好得起来?
总算是他九级游仙的修为在那里摆着,守卫才没有特别粗暴。
跟他待遇截然相反的,是王艳艳,守卫检测到她的玉牌里,竟然有七百多功勋,连称呼都客气了很多,“这位大人,真的抱歉,龙鳞城是小城,功勋不能免入城费……您若是去旺泉,那是可以免进城费的。”
“无所谓了,”王艳艳递给他四块灵石,“连我主人的一起交了。”
“谁是您的主人?”守卫登时就愕然了。
“就是他,”王艳艳指一指站在城墙根儿的陈太忠。
“啊?”守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嘴巴张得老大,心说做主人的欠税五十多年,做仆人的居然有七百多功勋,这这这……还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我们可以作证,陈小兄弟不是有意要逃税的,”同行的那帮人里,中年男子笑眯眯地发话,“他也不差那点灵石,补了就行了。”
风黄界如此之大,税费也不能跨境交,欠了税费不算罕见的事,只要能补足,又有人随便打个招呼,基本上不用服劳役。
“哦,”守卫点点头,他知道说话的人,是易州称号家族钝锁胡家的人,很有点份量,而逃税的这位,还有个功勋惊人的仆人,很痛快地答应了,“一会儿补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友好
胡家的中年男人进了城之后,还跟陈太忠约明天碰头的地方,双方继续同路走。
陈太忠却是婉言拒绝了,他说自己在这边有点事情,起码要呆上几个月。
这群人离开,那大汉再次抱怨,说没必要跟这个九级游仙客气,“……那厮也太不识抬举了,早知道是这样,路上就该揍他一顿。”
中年男子淡淡地看他一眼,“你知道多少功勋,入旺泉城无须进门费吗?”
“不就是一百吗?”大汉不屑地哼一声,“一百功勋是不少了,但也就是那么回事。”
“一百是咱易州的行情,”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他一眼,“青州这地方,怎么跟咱一道的治所比?他们这里起码要有三五百的功勋,才可能免了入门费。”
“这么黑?”大汉愕然。
“所以你不懂,就多学着点,”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呵斥他,“咱不怕事,可也不惹事,夫人的处境你也知道……不要整天跟无脑少年一样,只想着打打杀杀。”
大汉讪讪地点头,可又马上辩驳一句,“我就没觉得,这俩游仙有什么值得你看重。”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恨不得把‘我很厉害’四个字写在脸上?”中年人的声音越发地严厉,“你还嫌咱们现在事儿不够多?”
那你也没必要对那俩人那么热情吧?大汉心里在狠狠地腹诽,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他们一行人走远,陈太忠才望向守卫。“带我去补交税款。”
“我正当值呢。”守卫待理不待理地回一句。这里的守卫,比青石城的修为要高一点,多是中阶游仙,却也没有高阶的。
可就这么个小人物,因为身在体制内,就敢给一个高阶游仙甩脸子。
“那我自己去交,行不?”陈太忠也有点不高兴了,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的。你把哥们儿晾在这儿,是什么意思——示众吗?
“这怎么可能?”守卫白他一眼,还是那副待理不待理的样子,“你这一走,我怎么知道你补交了没有?”
“我把仆人留这儿,”陈太忠一指王艳艳,强压着怒火发话,“等我补缴了税款,再回来带她走,这总可以吧?”
“怎么可能?”守卫继续摇头——这似乎是他的口头禅。由于事涉一个七百多功勋的修者,他终于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不回来,我们难道敢为难王女修?”
有功勋就是这点好,哪怕是在陌生的地方,也能有点小特权。
你们这明明是四个人,一个临时脱岗就不行?陈太忠心里越发地生气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就有空了?”
这个守卫看他一眼,竟然懒得答话了,又过了一阵,对面一个守卫才似笑非笑地回答,“等到关了城门以后,我们才会有空,不过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想着住店了。”
等到城门关了,相关的衙门早就停了公干,补不了手续,就只能明天了,而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