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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光寒四十州,十万凶徒尽授首!
欧阳啸傲,这是一个让多少人疯狂爱戴、顶礼膜拜的人!
十余年前,江湖上还有谁比他更侠肝义胆、多姿多彩?时至今日,他的威名依然如日中天,光彩照人。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大人物,而且永远是大人物,没有人能够忘记他们。
李无为忍不住哼了起来:“好男儿,闯四方。贼与寇,莫能挡。不惜千金裘,何重美名扬。但为黎民苦,方将正义张。一剑走天涯,何处是故乡?英雄泪,何必藏。伤心事,不妨讲。登高仰天笑,豪气高万丈。手执一头颅,敌胆为之丧。生来已为幸,何苦摧肝肠?”
麻雨默默地听着,似乎也在追忆着往昔的岁月,直到李无为哼完,他才道:“这首歌是令狐慧为‘剑魔’所作,十余年来在江湖上为人传唱,经久不衰。它歌颂的是一位顶天立地、旷古绝今的大英雄,他虽然已沉寂多年,但没有人能忘得了他,他永远活在江湖人的心里!”
他忽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无为,道:“你使的是‘剑魔’的剑法,你就绝不能让它蒙羞!‘剑魔’是大侠客的象征,一剑飞出,便是群魔命丧之时,所以我希望你要好自为之。”
李无为没想到一个冷血的杀手也会吐出这番谆谆教诲之词,不由肃然起敬。
麻雨又道:“你的剑法学自‘剑魔’无疑,但又不够纯,这也是我在商府不敢即刻相认的原因。不过你的剑法威力又极强,看来你另有奇遇了。”
李无为道:“晚辈剑法没有学全,此外又学了点旁杂武功,自己又悟出了点门道,如此大杂脍,恐怕离正宗的‘剑魔’剑法相去甚远。不过晚辈最初的武功确实来自一古剑谱,只是残缺了数页,未能一窥全貌。”
麻雨点头道:“那自是‘剑魔’留下的剑谱了。”
李无为忽道:“‘剑魔’急公好义,侠名满江湖,为何却被称之为‘魔’?而洛阳刀上雄介于正邪之间,亦痴亦狂,却被冠之为‘神’,此中缘故,还请前辈指教?”
麻雨道:“刀上雄被人称为‘刀神’,因为他的刀法确实精妙万方,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使得出来,所以‘神’指的乃是他的刀,而不是他的人。而‘剑魔’却是剑如其人,勇武豪迈,刚烈奔放,一舞如同暴风骤雨,令群魔束手。再说他一生行走江湖,除恶扬善,仇家委实不少。也许因为他的风头太劲,连名门正派的人都深为忌妒,遂以‘魔’唤之。‘剑魔’的称呼便是由此而来。”
他长叹一声,道:“其实是正是邪,委实难分,名门正派不乏元凶巨恶,黑道中也多的是磊落男子,关键就看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真心实意为别人而做。论及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正道中的那些大侠们没有一个及得上‘剑魔’,但他们却自以为是,反将欧阳大侠唤之为‘魔’。江湖之事,真伪难辨,今后你也毋须将正邪看得太重,但求心之所安,哪管它世人讥谤。”
李无为听了不住点头,道:“前辈所言甚是,我辈中人,行事但求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心,不为名,不求利,但愿正义满人间。即如前辈,别人都以为你是冷血的杀手,却不知你也有一颗热血的心,虽然你曾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但能够幡然醒悟并立志悔改,那就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好不知多少倍了。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家亦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前辈能够弃恶从善,实是江湖之幸。”
麻雨的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喃喃地道:“可惜我遇见‘剑魔’太迟了些,否则也不会欠下那么多血债,我心里也不会一直内疚……”
李无为见他黯然神伤,便岔开话题道:“前辈既然已发誓不再错杀好人,为何不就此便脱离‘金玉满堂’,在江湖上做一番事业?”
麻雨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金玉满堂’非久留之地,但金银儿对我有恩,她身边又危机四伏,我实不忍就此离她而去。再说若是江湖上的人听说‘大红袍’麻雨弃恶从善,还不笑掉大牙。你们自然盟好生兴旺,若是我年轻些一定会投身到你麾下的,但现在,我只能暗中为你们出力了。”
他望了眼天边,神情萧索地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对人讲这么多话,我该走了。江湖路上多磨难,你要好生爱护自己。”
李无为一惊,因为他还有一些事要问麻雨,但麻雨红影一晃,已消失在暮色中。望着他去的方向,李无为怔怔出神。
***
李无为休息片刻,正要出亭,忽见一人闯进亭内,坐在石凳上大口地喘着气。
此人长得极是雄壮,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眸子不怒而威,但面带风尘,显得十分疲惫。
李无为见是一路人,也不在意,走出亭去。忽闻一阵刺鼻的酒味传来,非常呛人,显是塞北才有的马奶酒。他回头一看,却见那大汉正捧着只大皮囊痛饮。
李无为心里一动,沉吟间,险些让迎面而来的人撞倒。
“走路不带眼睛!”来人狠狠地道。
李无为见他一身青袍,面色不善,而自己又急着上武当山,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睬他。
亭内的大汉却站了起来,满脸气愤地道:“辛青苔,你从塞北一直追到中原,阴魂不散,苦苦相逼,也欺人太甚了!”
青袍人阴阴一笑,道:“连云天,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崆峒派的手掌心。识相的话,你就乖乖投降,免得辛某费力。”
那大汉睚眦尽裂,怒道:“铁骑帮与崆峒派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我连云天为了换取铁骑帮弟兄的安宁,才答应远离大漠,可崆峒派虽为名门正派,却出尔反尔,毫无信义,不仅追杀于我,还杀戮本帮弟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难道你们就不感到惭愧?”
“可笑!”青袍人露出满脸的不屑来,“那不过是本派掌门略施小计,象你这样没有大脑的人才会相信。只要你不死,铁骑帮就不会烟消。铁骑帮不烟消,我们就不能取信于塞北寒门寒先生。不能取信于塞北寒门,崆峒派就不可能巩固西北霸业,进而逐鹿中原,夺取武林盟主。本派的前程,可都系在你连云天身上啊!”
“又是寒舒意,”那大汉显得愤怒而无奈,“铁骑帮已经委曲求全,极尽退让,他还是不满足,非得把铁骑帮逐出大漠,使大漠成为他一人所有。他若是仁厚长者倒也罢了,偏偏又是个杀人魔王,残暴如虎,大漠上的人不知要受多少苦头……”
“这我们可管不着,我们完成协议便可。”青袍人奸笑道:“其实你只要在崆峒派和塞北寒门中择其二者之一归降,便可保得自身平安,铁骑帮也能毫发无损,此等美事,何乐而不为?”
那大汉摇着头道:“塞北寒门乃是大漠人的公敌,我们宁死也不会归降它的。至于崆峒派,虽然自称名门正派,但行径却连下三流的人都不如,我宁可一头撞死,我不愿让铁骑帮弟兄助纣为虐,有愧于自己的良心。”
“那你就去死吧!”青袍人脸色一寒,“你一死不打紧,却累得铁骑帮众弟兄也难逃血光之灾,你难道就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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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云天行事光明磊落,一生问心无愧,归降之事,休得再提起!”那大汉斩钉截铁地道。
青袍人不怒反笑,道:“你一路南窜,不过是想求你那大恩人庇护,可惜你虽然探听到他在左近,就是无法见到他,真是很悲惨哪!这一路之上,我不知可以结果你几百回,可我却跟你耗着,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那大汉摇了摇头。
“这就是猫捉耗子的乐趣。猫捉住了耗子往往并不急着吃它,而是要先玩个痛快。”青袍人得意地道,“我也一样。我千里南下,旅途寂寞,有个人陪着玩玩不是正好?反正武林大会还有段时间才举行。我要等到你快要见着你那大恩人时才杀你,在你满怀希翼时送你上西天,岂非比在你心灰意冷时杀你痛快?”
那大汉虎目充血,气得舌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李无为怎么也不会相信与自然盟同为“八大帮”之一的铁骑帮竟会被如此欺压,大漠豪客连云天会如此落拓,而七大门派之一的崆峒派又是如此卑鄙,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的辛青苔是如此阴险。
这一刻,李无为只觉满口苦涩:连云天明明是横行大漠的盗匪,却又如此深明大义、宁折不弯,辛青苔是正道中人,却又如此厚颜无耻、阴险毒辣。他不由想起了刚才麻雨的话来,但觉世间之道理莫过于此。自古鱼龙混杂,正邪并存,但是正是邪,委实难辨,世事变幻,往往最后善恶颠倒。人间可笑可叹之事,也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李无为暗暗问自己:“我该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呢?”
***
“瞧你是死不悔改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今日就结果了你!”辛青苔大喝一声,拔出长剑来。剑锋一抖,便向连云天刺去。连云天连忙挥刀相迎。
数招过后,强弱之势已是一目了然。连云天虽然力大如牛,勇猛胜虎,但刀法平平,破绽颇多,根本不是剑法阴狠的辛青苔的对手。但辛青苔却没有骤下杀手,似乎还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
连云天也瞧出了他的相戏之意,大吼连连,大刀使得急如沙漠里的风暴,但辛青苔就象生了根似的,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时间一久,辛青苔也露出不耐烦之色,眼内杀气陡现,剑锋一抖,闪电般向连云天的咽喉刺去。
这一剑竟是长驱直入、无可阻挡。正是崆峒剑法中极厉害的一招“长天一剑”。
连云天想用刀去格,但已迟了一步。这一刹那,连云天已感到森森寒意到了咽喉。连云天知道难以幸免,大刀垂下,放弃了抵抗。
长剑疾进,象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转眼就会洞穿咽喉,带来血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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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浓重,群山苍茫,大地仿佛已经失去生机。
黑鸦狂噪而过,似乎在宣告着死神的降临,这不祥的鸟儿啊……
旷野风起,黄土弥漫,铜铃应声而响,是天堂的召唤,还是地狱的招魂?
这一刻,连云天几疑又回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漠上,和弟兄们在金色的沙海里纵横驰骋,放声高歌,痛饮烈酒,享受着黄金般的生活。
啊,弟兄们,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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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天刚想喊这句话,只听“当”一声,已到咽喉的剑突然断为两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连云天和辛青苔一下子都愣住了。
辛青苔手握断剑,怒目四顾,忽然看见远远看着的李无为,立刻破口大骂道:“臭小子,原来是你在捣鬼,你活得不耐烦了!”
李无为淡淡一笑,道:“是我吗?”居然若无其事,而且有恃无恐。
辛青苔见他书生模样,甚是文弱,也不相信他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内将自己的百炼青锋凌空击断,当下冷哼一声,道:“哪位高人不吝赐教,请现身容辛某参拜。”
暮色中,居然真有一条人影鬼魅般地出现了。那人头戴竹笠,黑袍曳地,显得十分神秘。
“是你在叫我?”那人仰起头来,露出了半张脸。那张脸甚是威武,却一点感情都不带,眼光扫处,却如刀锋刮过一般。
辛青苔只觉一股寒意升起,他强作镇定道:“在下崆峒派辛青苔,奉师兄西门青泥之命,追杀大漠巨寇连云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辛某初来中原,对很多年轻英雄都不认识啊。”
他不愧为老江湖,话说得滴水不露,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先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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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地道:“我是蜀中唐笠,不是什么英雄。”
辛青苔不禁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一般。
“你……你是唐门大公子……唐笠?”辛青苔牙齿打颤,似乎面对的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其实在他心里,宁愿碰上恶魔,也不愿碰上眼前这位蜀中唐门的大公子的。
唐笠,的确是蜀中唐门年轻一辈中的最难惹的弟子,也是江湖新生代中的佼佼者,其风头之劲,已直逼他的父亲——威震天下的唐大老爷。
***
李无为也不禁皱了皱眉。
他以前虽然从未见过唐笠,但对唐笠的所知却是不少:
唐笠是唐大老爷的长子,也是未来唐门的当家人。因他家世显赫,人又威武雄壮,是以在“武林四公子”中居于首位。
他虽然生于名门世家,却喜欢在江湖上行走,四处飘泊,行踪不定。行事亦正亦邪,全凭喜怒而定。心狠手辣,从不留情,是以江湖中人都称他为“食肉公子”。
和大多数名门弟子不同,他具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尤其是那一身神出鬼没的暗器,不仅继承了唐门暗器的精华,而且凭着个人的智慧加以创新,使得本来就非常可怕的唐门暗器变得更加诡异难防。
江湖上很少有人敢惹他,因为他不仅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食肉公子”,更是唐门的宠儿,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整个唐门过不去?
***
辛青苔也不敢惹,所以他只有走。
他知道再待下去,不是变成满身刺猬,就是变成一滩烂泥。他宁愿让唐笠在背后袭杀,也不愿忍受恐惧和痛苦的煎熬。
但是唐笠并没有出手。他的手藏在了长袖中,也许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双怎样的魔手。
辛青苔的身影终于隐没在暮色中,他应该觉得很幸运,因为他确实到鬼门关去遛了趟。
李无为望着唐笠落寞的眼神,不禁暗暗地问:“他是觉得不屑于出手,还是根本就厌倦了杀人?不可一世的唐门大公子,为何会有一种化不开的忧悒之色?”
狂风暂息,寒意却渐渐重了起来,使人不自觉地身体发颤。人的杀气,又怎及得上天地的萧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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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天急步出亭,朝唐笠抱拳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连云天感激不尽。”
唐笠神色漠然道:“你不用谢我,因为刚才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他。”
连云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李无为正似笑非笑地站着,他不由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的竟是这文弱书生。
只听唐笠道:“阁下以碎石一块,便击断了辛青苔的百炼青锋,这手暗器功夫,唐某也自愧不如。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不知能否相告?”
李无为含笑道:“在下李无为,有缘得见唐大公子,实是三生有幸。唐门暗器冠绝天下,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在是不堪一提。”
唐笠摇头道:“唐门暗器虽然霸道,但多借助于器械发出,阁下却全凭指力,这份能耐实在令人钦佩。”
说话间,连云天已过来,欲向李无为叩谢救命之恩。李无为忙一把扶住他,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中人义不容辞之事,连帮主何谢之有?”
连云天虎目噙泪,叹道:“连某自命大漠英雄,想不到也会有走投无路之日,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李无为道:“铁骑帮在大漠,崆峒派却是在西北,你们怎么会结上仇的呢?”
“还不是为了塞北寒门,”连云天略带怒色,“崆峒派的西门青泥野心颇大,为了成就霸业,他不得不结好塞北寒门,以除后顾之忧。塞北寒门之所以痛恨铁骑帮,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他寒舒意想做大漠的主人,故而必欲除掉我们方肯心安。”
他接着道:“铁骑帮虽然被称为大漠巨寇,但我们从不伤牧民们的一草一木,对过往商贩也是秋毫无犯,我们打击的只是土豪劣绅、不法奸商,而且所得多用于救济贫民,我们也只能图个温饱,是以铁骑帮在牧民中口碑颇好。这也是为什么势力浩大的寒门始终击垮不了我们,不得不借助于崆峒派的力量。
“崆峒派门下弟子众多,武艺高强,而且又和官府有勾结,所以和他们交战三次,铁骑帮损失惨重。我不愿意看到帮中弟兄死于他们的剑下,便和他们订立协议,只要他们不再迫害铁骑帮弟兄,我连云天愿意离开大漠。
“岂料西门青泥表面答应,暗底里却出动大批崆峒弟子,联合塞北寒门的人马,来围歼铁骑帮。由于猝不及防,再加上群龙无首,这一战铁骑帮几乎损失过半。我气愤不过,想回去主持大局,但西门青泥却派出了崆峒派的二号人物辛青苔追杀于我。连某学艺不精,只能且战且走,一路南下,想投奔昔日恩人,请他为我主持公道。”
李无为道:“听辛青苔所言,你似乎快见到你那大恩人了?”
连云天道:“他是名隐士,行踪飘忽不定,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他在附近出没,刚才若不是少侠要救,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无为道:“你能说出他的名号来吗?说不定我们见过他,省得你多费力气。”
连云天迟疑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他叫扫花客,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我也说不准。”
李无为心里微微一惊,没想到他的恩人竟是魔教四大长老之一的扫花客。
在自然盟的档案中,对于魔教四大长老的记录几乎是一片空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隐姓埋名的江湖异人。李无为也很想知道扫花客的来历,便问道:“当年你是怎么和他结识的?”
连云天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年纪还小,靠在沙漠中做些小生意为生。有一次受到狼群的攻击,我和伙伴们射杀了几只方才幸免于难,没想到这些狼是塞北寒门的豢养之物,此举自是得罪了他们。寒门的主人派出干将‘狼外婆’来追杀我们,我们只是粗通拳脚,自然不是她的对手,眼看小命难保,恰好大恩人云游至此,击退‘狼外婆’,这才保住了我们的命。我见他武艺高强,便想拜他为师,但他却执意不肯,后来见我心意甚诚,他便授了我几套武功,然后飘然而去。在以后的二十年时,我建立铁骑帮,在大漠中杀富济贫,其间他又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诤诤告诫我要为贫苦人出力,我也一直牢记着他的教诲。这次事态危急,我迫不得已只能向他求助了。”
李无为心想:他告诫你要为贫苦人出力,可他自己却堕入魔道,成为“九重天”的爪牙,这又怎么说呢?但他不愿在这种时候再打击连云天,便没有把扫花客的下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