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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gl)-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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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林伍到底长什么样。

    颜舒发觉朱家府宅确实气派,院墙内围粉墙环护,杨柳周垂,三面雕玉阁,四面抄手游廊。不仅院落错综复杂,庭阁错落有致,院内也是别有洞天,池内翠香菱,池边佳木葱茏,大路用大理石铺开,小路卵石相称,好不雅致,自然比得上长安城的王孙贵族,可见朱温的气势倒也不小。

    “你以后就留在这看守这后林了,我说你可要安分点啊,别给我出什么岔子,每天戌时会有来跟你换班的人的,放心换班的人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什么篓子的。”胡望三把颜舒领到了后林来。

    “行,胡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干,好好听你的。”颜舒露出一脸憨气,谄媚地说道。

    “行,你就呆着吧,我走了。”胡望三瞧了颜舒一眼,心想这傻小子长得也挺好看的,却是个缺心眼,也罢,缺心眼才好呢。

    颜舒终于如愿地进了朱府,可惜却只进了朱府的后林,平常不能乱走动。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入内宅的机会自是会有的。

18。第十八章 后林救人() 
“唤玉小姐,我本派了人去城门口接你去,可是连等了三天也未有音讯,这可把我急坏了,我怕你路上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邝邰之穿着平常将士的铠甲,一接到了唤玉的信便兴冲冲跑到了客栈来。

    唤玉望着这个两年不曾想见的洛阳好友,邝邰之曾与她在洛阳灯节相识,那年只听那人在灯节上吟出“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一句诗就知道此人的心性多么豁达,竟有些敬佩一二。再看此人这两年来的变化,虽相貌依然俊秀,但两年未见脸上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也添了几分稳重。本来唤玉见到颜舒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颜舒与邝邰之有些地方很像,但是哪里像呢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可能给自己的感觉是那种手无寸铁的公子相貌,可是今日一见的邝邰之却给了她另一番感觉,也许随着时间的变化人总是会变的,皮肤许是征战在外而略显黝黑,身上多了分英气,虽丝毫没有改变那英俊的脸庞,但昔日的俏公子变成现在的英武的将军,也只能感叹世事多变。

    “无事,劳公子挂牵了。虽然路上并不太平,但好在有惊无险。”唤玉瞧见邝邰之一脸热情,便脸挂三分笑。

    “小姐两年未见,依然是北国佳人,而邰之却不再是那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了。”邝邰之瞧见自己这两年来日思夜想的人两年来容貌未曾多少改变,只是更加成熟妖冶了,那种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千娇百媚之态却让人无法释怀。只是自己却变了样子,常年的军旅生活也磨了他的心性,也早已没了当初世家公子的那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心情,变得深沉、变得沉默寡言,不知这样的自己是否还是唤玉小姐的窗外好友?

    “邝公子哪里的话,公子穿上铠甲保家卫国,自当是那真英雄,不知要比得上那舞文弄墨的公子心境高出了几倍。这两年来公子却也便地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邝邰之听了唤玉的夸赞,心情大为舒缓,脸上更露出喜色道,“唤玉小姐,你当真这样想邰之也就心情排解了许多。”随即又环视了客栈的四周,见客栈简单无比,道:“住在这客栈不比家里,唤玉小姐既然到了开封城,让邰之略进地主之谊,外边已经备好了轿子,在家里已经设好了家宴,要为小姐接风洗尘,小姐也别把我当成一个止于礼的外人,小姐肯来开封就足以说明对我足够信任,还望小姐前往邝某的府宅休息。”

    唤玉知邝邰之的为人,既然来了开封说明她自是信任邝邰之的,柔声道:“那公子既然都这样说了,唤玉便恭敬不如从命。”唤玉朝邝邰之盈盈一拜,便跟随邝邰之出了客栈。

    ——————————————朱府—————————————————————————

    “爹,我已派人跟了出去,多日来也加强防卫,这几天倒是有几波从长安来的商人进了开封,并未有什么黜置使来此。”说此话的正是前些日子在永安镇为了唤玉跟匪人动粗的年轻公子,此人叫朱友珪,即朱温的第三子。

    “莫不是大唐皇帝跟景王爷派来的黜置使却是奉了密令?也怕此分来的凶险,不敢大张旗鼓来开封?莫不是还有其他打算?”朱温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道。朱温虽长相普通,却一身华服,幞头纱帽,织锦袍服,约莫五旬年纪。

    “我也恐黜置使假扮商人混进来,遂已分派人手跟着那些个从长安来的商人,只要他们有任何妄动,我就”朱友珪说了摆了一个“咔嚓”的动作示意朱温。

    “先别忙,你切勿轻举妄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向我汇报。”朱温早料到长安派来使者绝非简单的事情,怕是老狐狸李崇也绝非善茬,自己也不能硬碰硬。

    翌日辰时时分,颜舒本来想在草屋里趁机偷个懒,所以日上三竿她都没有在后林巡视,反正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此。颜舒正翻身之际,突然听到房外有风吹草动,窸窸窣窣的声响,立马惊觉起来,睁开了眼,赶忙穿戴整齐冲了出去。

    出了房才并未发觉外边有人,看到门前小路浅浅的脚印,许是真有人去了后林。颜舒便顺着门前的脚印跟了上去,朱府的后林依着后面的半山山脚,傍山而建,风景也是独特,竹林四季苍翠,葱郁茂盛,看来主人家颇懂得园艺的技巧与天工。顺着林间小路走了约莫一刻钟,便看到有位华衣女子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颜舒好奇,便走近女子,女子身着浅色半腰裙,腰间着银丝软烟罗系成的丝带,衣服如此讲究,一看便知道此女子身份不俗,头戴凤钗,髻上碧簪随着主人家的微动略摇,再看此女子的脸庞,却也称得上秀丽端庄,肌肤晶莹如玉,举手投足只见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样子,看样子绝对是这朱府的有身份的人儿。这女子的美跟唤玉不同,唤玉的美是带着一种不羁,几分奔放,几分戏谑人生的味道,仿佛可以与天际浑在一起。糟了,颜舒暗怪自己有事没事就想起唤玉来,内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却有觉得些许暖意。

    女子好似正在寻找物什,突然看到有人出现在她面前,下了一跳,见来者未有其他行动,才放松了警惕。只见眼前男子家丁打扮,便心知是府上的家丁,便下了心防。再看此人长得颇为俊俏,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清澈,又盯着自己怔怔发愣,于是柔声问道:“你是哪个院的家丁?”

    颜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女子发问,立马低下头忙回答道:“小的是分派来看后林的,初来朱府不久,规矩还不懂,还望姑娘赎罪。”说着不忘赶紧给眼前女子作揖。

    “你有没人看到我的幻儿啊?”女子知他是府中家丁,心想多一个人帮自己找幻儿也好。

    “什么幻儿,小的不知?”幻儿是什么,颜舒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幻儿是我养的小兔子,我一放开它它就跑到了这后林来了,于是我也跟着来这了,可是它却没了踪影,你快帮我找找。”说着便也不理睬颜舒,转过了身去继续寻找。

    “好,姑娘别急,我帮你一起找。”颜舒见女子急切,便也帮着一起寻找。

    可是无奈林子太大,两人找了半圈也还是没有找到,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颜舒看着已经有些乏的女子,有些怜惜道:“这里湿气很重,姑娘您还是回去吧,幻儿我帮你找,找到了我再送给您。”

    “不行,没了它我怎么能安心,我一定要把它找到。”女子说完便不再理睬颜舒,平复了心情,自顾自地又向前走去。女子走到一棵尚有年轮的古树旁,手臂微微碰触树干,似乎稍微倚靠,可就在此时从树洞里钻出一条颇有色的小蛇,趁女子不曾留意,血口一张,朝女子手臂上咬去,女子吃痛地失叫了出来。

    颜舒闻声,赶忙向女子的方向望去,看到此时女子此时已经抱着手臂倒在地上,颜舒大惊,忙飞奔过去,将受伤女子扶在怀里,又向那逃跑的小蛇望去,只见此蛇链状纹交织,体色斑驳,体背侧有两条黄色的线纵贯到尾端,应当是草腹蛇无疑,幸好此蛇还未长大,虽有毒性,但未置人命,但是瞧见此时人已经陷入昏迷。颜舒赶忙卷起女子的衣袖查看女子伤势,瞧见雪白的手臂上红红的两点蛇印,颇为刺眼,颜舒见救人要紧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便用嘴对着女子的伤口把毒血一口口吸了出去。吸出来的毒血吐在泥土上,久久不散,黑血积淤。

    女子适才才慢慢恢复意识,有些模糊便瞧见颜舒帮她用嘴巴把毒血吸了出来,霎时间红了脸,发出微弱的声音:“你”。

    不是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眼前的所有的事情不都与之相悖吗?女子有些想要挣扎起身,却看到颜舒正一口口地将毒血从她手臂吸出,心无邪念,才放弃了刚才反抗的想法,随即内心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乱窜,一时间竟羞红了脸。

    就在颜舒一口一口地将毒血从女子手臂上吸了出来,由于太过专心,并未发现后面有人,便听到后面有另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来,同时感觉背上被硬物击中,疼地颜舒立马歪了身体侧倒在地,还好颜舒自幼习武,没被这背部的重击给击晕,只是有灼痛感。

    “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下的居然敢非礼我姐,你想不想活命?”

    颜舒头一歪,这才瞧见此时打她的姑娘,约莫豆蔻年华,虽然脸蛋还未长开,倒也精致。一双粉红的小嘴似有似无的张合着,精气神十足,看起来气势汹汹,不是好惹的主。

19。第十九章 顺理成章() 
倒在地上女子此时也回复神志,见自家妹妹不说三七二十一的便上来把眼前的救命恩人乱打一通,大惊,趁意识稍微恢复,忙阻止道:“韵儿,莫要胡闹,是他救了我,我中了蛇毒,刚才他帮我把毒血吸了出来。”

    被称作韵儿的小丫头听到自己的姐姐中了蛇毒,甚为担心,忙扔下手中凶器,靠近几步蹲下仔细检查自家姐姐的伤势。韵儿看到地上紫红的血迹,毒血却已经被吸了出来,又知道自己不小心错伤了好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嘴巴又硬实地道:“算了,知道你是为了就大小姐,今天就先这样,日后少不了你这小家丁的好处。”

    不由分说,便把孱弱的姐姐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后林。只留下颜舒一人仍歪倒在地,后背还是有些轻微得痛楚,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到了朱府真是好事没遇上,当工第一天便挨了打,自己得小心谨慎才可。

    就在颜舒扶着自己后背懊恼地离开后林,回到自己茅草屋地时候突然发现一团毛茸茸的白球出现在门前,可爱极了,颜舒才恍然大悟,这莫不就是那个大小姐寻找的幻儿吗?想那两位姑娘应该是府院的小姐了吧,幸好这只小白兔跑到了自家的门前送上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只小兔子可是要发挥它的作用了。思及此便把幻儿抱了起来,揉了揉,这只小白兔真是越来越可爱

    第二日颜舒找了个兔笼,把幻儿放进了笼子里,便抬脚进了朱府的内宅,一路上凡是有人拦着颜舒,颜舒便道我给大小姐送幻儿来了,府上的人便也不再拦着,心想着这招还真是有用,昨个见的两位女子还真是府上的小姐。自己也只是碰碰运气。

    颜舒根据其他家仆的指路,左右穿梭,对朱府的路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便前去了蕙心宅,蕙心宅是朱家自己的女儿们生活的地方,朱温及妻妾、儿女生活的地方均有规划。颜舒在家仆的引路上到了大小姐的房前,根据家仆的话,这才了解到,原来这只幻儿的主人正是朱温的大女儿,朱家的大小姐,朱羽黎,平时这大小姐可对这兔子喜欢的紧,整日不肯离手。而整天跟在大小姐身边莫过于朱家的小女儿朱韵儿,两位小姐性格迥异,大小姐喜欢吟诗作对,长相举止颇为大家闺秀风范,小女儿便聪明伶俐,整日里便寻思着舞刀逗趣。

    颜舒在宅外外等待着丫鬟前去通报,不一会便盈盈走出来两位小姐,颜舒定眼瞧了瞧便是朱羽黎和朱韵儿无疑。

    看到两位小姐走到跟前,朱韵儿颇有气焰地挽着自家姐姐,趾高气昂。且瞧朱羽黎脸色也好了许多,许是没了大碍,颜舒连忙点头哈腰跪下身去,道:“昨天小姐走后,小的又上山去找了很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小的找到了,瞧,小姐您的幻儿”颜舒吧兔笼放在地上,从兔笼中取出幻儿来,拿到朱羽黎的眼前。

    朱羽黎看到眼前雪白的小兔子真的是幻儿,莫名的欢喜起来,接过幻儿,立马笑眼盈盈:“真的我幻儿啊,幻儿终于回来了”姐妹俩看到失而复得地幻儿笑酌颜开,乐呵呵地地逗弄了幻儿一会儿,这才发觉忽视了给两姐妹送来幻儿的以及自己的“救命恩人。”朱羽黎把幻儿抱给朱韵儿,回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颜舒面这两个小姐总算想起他来,赶忙应和:“小的叫林伍,小姐叫我阿伍便是。”

    朱羽黎俯视着眼前的小家丁道:“你昨日救了我,今日有帮我找回了我的幻儿,你说你要什么赏赐。”的确是要报答一下自己的恩人。

    “赏赐却是不敢,小的在朱府做事,帮小姐做事实在是应当之举,哪敢求什么赏赐。”

    这时朱韵儿也不再逗弄幻儿,将幻儿抱在怀中道:“算你小子说话中听,你这一大早的把幻儿给我们送来,没什么要求自是不可能,就算是因为我昨天错伤了你,你想要什么赶紧说。”朱韵儿说话到也直接,倒是中理。

    颜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小的这点心思全被二小姐瞧了去,小的别的也不求,也只求要不小姐你们做主给小的换个差事吧,小的想到这府内当差,你们也知道后林湿气太重,且经常有虫蛇出没,小的平常胆子比较小,害怕蛇虫之类的东西,所以能不能请小姐给行个方便。”

    说完两位小姐相视而笑,许是昨个被那条毒蛇吓傻了吧,朱羽黎被蛇伤过,自然知道蛇伤到底多么厉害,虽然毒血从自己的手臂中吸了出来,但是昨日请了大夫,开了药方,光那难喝的草药就要熬上一夜,自己也要喝上七天,倒是也能理解颜舒了。

    朱韵儿瞧颜舒长相也颇为俊俏清秀,比府中的下人们都好看,且蕙心宅的家丁们都年岁不小,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仿的可以陪着她玩,她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当时便拥住朱羽黎小声嘀咕道:“姐,我们不妨把他留下吧,咱们宅子里不是正缺人手吗,正巧这我看他长得倒也赏心悦目,人也机灵,不如我们就把他留下吧,反正也当感谢他救命之恩了。”

    “你呀知不知羞。”听朱韵儿说个下人赏心悦目,朱羽黎嗔怪地点了点朱韵儿的鼻尖,这个妹妹眼下也豆蔻之际,长到她的眉头了,怎么说话仍不知羞呢。

    两人窃窃私语之际,正巧此时朱温一身青色锦袍出现,许是刚事外回来,顺便来蕙心宅看望自己的两个女儿,朱羽黎、朱韵儿见到父亲来了赶忙行了礼,颜舒也识相地赶紧将头低了又低。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朱温进了宅子大门,走到院内,见朱羽黎、朱韵儿两人都在外,挑眉问道。

    还没等两人开口,便缓缓朝朱羽黎走去,听到夫人说自家女人昨日被蛇咬伤,自己“要是在身”还没来得及慰问,遂今日有了空闲过来瞧瞧,“黎儿你身体可好,大夫如何说?”

    “有劳父亲挂心,黎儿身体无碍,大夫已为黎儿备了汤药。”朱羽黎知理知节的达到,曾几时起,她与朱温距离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陌生,变得越来越重礼节。

    这时朱韵儿忙插入话:“爹,昨天姐姐被蛇咬了,是阿伍救了姐姐,今日又寻到姐姐的幻儿,所以特地给我们送来了。”遂用手指指了指正跪在地上的颜舒,继续道,“我们瞧阿伍人也精神又机灵,正巧我们院里也缺人手,所以能不能把他留下来在院子里帮帮忙。”说着一把拽着朱温的手臂摇晃道。

    朱温瞧了瞧跪在地上颜舒,沉下声音道:”抬起头来。”

    颜舒一惊,心里有些虚,但仍然面无改色的抬起头来。

    朱温见此人清秀俊俏,却也不是个歹面,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见两个女儿都同意,朱韵儿又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松,真是怕了这小丫头了,心有恻隐,便对跪在地上的颜舒道:“你以后就在院内帮忙了,以后好好照顾两位小姐。”

    “小的一定听小姐的话。”说着连忙跪拜螓首。

    于是颜舒便顺利地留在了朱府。

    ————————————————————邝家————————————————————

    “唤玉小姐有所不知,自从邰之从了军,戍守边关一去就是一载有余,前段时间,我从军中回来,途中感染风寒,便一病未起,路上我有幸遇上一位会治病的玉石商人,谁知道那人还真是颇有几分医术,给我开了几剂药真的好了。那人叫杜衡,跟他相聊才知道杜先生家乡也在开封,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回到家乡安置妻子的身后事的,一并将家迁回来,说也是人老不愿意再去远方做生意,回来安度晚年尔尔。我与他想谈甚欢,经常去他府中作客,由于他是做玉的生意,久而久之他也带我见识一些价值不凡的玉器。有一天我见他腰上别了一块跟你之前给我看的玉扳指成色相似的玉佩,心里莫来由的起了疑问,便问了杜先生此玉的出处,只道是他年轻时候有个男子来求他打两副玉扳指,一个龙一个凤,自己瞧了这么好的玉料弃之可惜,便用剩下的玉料打造了一块玉佩。虽然杜先生轻描淡写地说,但是我又觉得隐藏了些什么不肯明说,他倒也大方,道看我对那玉佩如此中意便赠与了我。我得了玉佩,便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洛阳,谁知你去了长安城,我又派人去长安寻你,这才找得到你。”邝邰之告知了唤玉找寻此玉料的经过。

    “辛苦公子了,难得公子将唤玉的事情看得如此之重,真不知道让小女子怎么报答你才好。”唤玉听邝邰之如此说来,自己内心燃起了一丝丝火焰。

    “罢了,小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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