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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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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这几年处处为寨中兄弟,二哥仁义,兄弟们自是心里清楚。若大寨主真因为此时来猜忌二哥,二哥不如”颜舒说着便用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孙宁见井冲如此想法,忙按住他的手臂,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说完,便踱步于房中,思虑万千,片刻才缓缓道,“我与大寨主多年前曾义结金兰,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可因为此事而伤了兄弟之义,违背了自己的初心。我宁可自己,也不愿背上那背信弃义之名,此事莫要再提。”

    果然如井冲跟自己说的一样,孙宁确实是条汉子,对贺天霸真是有情有义。看来自己想策动孙宁造反的计划失败了。颜舒在心里也是对孙宁敬佩了三分,可惜他们各为其主,注定是敌人。颜舒笑然,既然你宁可自己被背叛,那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只能贺天霸做了。

37。第三十七章 鱼死网破() 
子时正。

    “赫”一声,只见林间一位身穿暗色长裙的女子从空中落飞落,作势朝双手负背的男子身上猛力一击。男子许是早料知如此,巧妙地侧身一斜,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女子的一掌,随着女子的掌风男子的青丝微微飘散空中,露出精致的脸庞。

    不错,这“一男一女”便是颜舒与邝邰之。

    邝邰之见颜舒躲闪,飞身一跃,又双手用力朝她挥出手掌,招数忽变忽动,狠、急、快,招招逼得颜舒无路可退,颜舒见她认真,蓦地眼神一凛,屏住心神,出掌硬接,双方均未占到任何优势。就在两人以气想拼的时候,颜舒眉毛上挑,邪魅一笑,突然收功,邝邰之始料未及,便倾身摔下。说时迟那时快,颜舒一把环住邝邰之腰际,使得邝邰之直脱脱地落入颜舒怀中。

    颜舒见此时的邝邰之哪里还有邝家少将军的样子,分明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继续环住她腰神调笑道:“少将军可真是姿态万千、风情万种啊?却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说着,不忘要调戏邝邰之一番,勾上那人的下巴,轻轻一挑,吸了吸鼻子笑道:“好香”。谁叫此人肖想她的心上人呢,她就是要好好戏谑她一番。

    邝邰之猛然一惊,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心里暗骂颜舒无耻,用力一把推开颜舒,拉开两人的距离。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皱乱的衣服,神色不悦,忿忿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不是?”

    颜舒朝她淡淡笑道:“之前只是怀疑,现下是确定不疑。”目光湛湛,在月色的映照下霎是好看。

    邝邰之心惊,看来颜舒的心计比他想的要高的多,居然真的发现了她的身份,遂狠狠瞪她一眼,严肃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换上女装起我就怀疑了。”颜舒说的悠然自得,像是全然不挂心上。

    看来,果然是换回女装害了她。邝邰之冷哼:“若是颜大人猜错了,你这离间计可要失败了,恐怕是陷我于危难,颜大人可知?”

    颜舒会心一笑,朝邝邰之缓缓走来,停到她面前,在她耳边低语道:“就算是少将军不是女子,我依然有法子让少将军是女子,何况少将军本就是女人。”言毕,不等邝邰之发怒,快速离开邝邰之耳际,退后两步“哈哈”了几声,声音说不出的得意。

    邝邰之暗忖,自己在与颜舒的对弈中确实败下阵来,果然长安派来的黜置使颇有谋略,论智谋自己是敌不过的,幸好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否则若是敌人,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拿下的。

    “好,颜大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邝邰之漠然道。

    “少将军这可错了,这计策本就是为了离间贺天霸跟孙宁的,虽然中途我改变了策略,还好少将军聪明非凡,却也是应对自如,看来颜某并未识错人。”颜舒邪魅了看着邝邰之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会替我保守秘密?”

    “少将军又错了。”颜舒双手背后,踱了几步,依然笑容温婉:“少将军的身份于颜某未有半分利害,颜某只关心这场仗到底能不能胜,其他事实颜某并无心思装着,少将军放宽心就好。”

    “如此甚好。”

    翌日戌时。

    “寨主,我发现左山有策动,一时间多了好多兵马。”只见一名帮众小弟急神色匆忙地跑了回来。

    这要是换做以前,贺天霸许不会乱想,只道是当下举事在即,孙宁陆陆续续调了各地的弟兄回来。可是如今,他不得不猜忌孙宁是否另有居心,到底是举事呢,还是造反?他却也不敢肯定。

    “寨主,井冲井堂主在外求见。”另一名帮中小弟又跑进内堂。

    他来干什么?贺天霸连忙摆手,示意让井冲进来。

    贺天霸坐在胡床上,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颜舒行了礼,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封信来,递给贺天霸,低声细语道:“大寨主先看了此信再说。”

    颜舒在来之前从井冲身上搜来的张裕方亲笔手令,手令约定了七月十五相会南丘山,于是颜舒便找人伪造了一份手令,将日期改成了七月十一。

    贺天霸仔细地阅读了张裕方的亲笔手令,此事孙宁也跟贺天霸谈过,贺天霸全部事物都交给了孙宁处理,断没有仔细过问。而此信却写的是七月十一相会于南丘左山,怎么比自己知道的早了四天。难不成孙宁是故意告诉自己日期是七月十五,而张裕方的兵马其实七月十一就来了,那来这么早干嘛,难不成真的是为了造反?

    贺天霸反复思量,内心大惊,脸上并未露出任何表情,对颜舒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这份手令是真的?”这七月十一可就是后天了。

    “大寨主不相信我却也有道理,可是你看张裕方将军的字迹和印章,确实如假包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可知道你是二弟手下的红人。”

    “是这样的却也没错,可是大寨主您也清楚,二寨主此人疑心很重,不肯相信任何人。不如大寨主深明大义、心胸宽广,且我要跟了二寨主,我知道二寨主的一切秘密,他日必定留我不得。良禽择木而栖,所以井冲决定来投靠大寨主,故此次是带着诚意而来,还望大寨主能明白其中利害。”

    贺天霸若有所思,只听到外边又有消息来报,进门的小弟见井冲,不好意思禀报。贺天霸摆了摆手,道:“但说无妨。”

    “小的今日去山东至河南的通道查看,发现却有一大波人朝河南方向前进,他们手持兵器,头绑黄头巾。”黄巾军,不错,确实是张裕方的兵马。

    颜舒听此,心下暗笑,之前他早就让朱温调了一万兵马,让他们卸下铠甲,乔装穿上麻衣,头绑黄巾,从山东鲁南境内前往开封,声势浩大。

    贺天霸听到这个消息,才知井冲所言非虚,愤然朝桌上一拍,大怒道:“好啊。我本来顾及兄弟之情,奈何你却不念兄弟之义,竟然要致我于死地,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若要在黄巾军来南丘山之前擒了孙宁,则必须要明晚就行动。届时我要将左山灭个片甲不留,让你孙宁悔恨不已。

    ———————————————七月十日戌时——————————————————

    右山明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却一只蚊子也飞不进,自然消息也不可能走漏半分。表面上是在准备明天的婚礼,而实际上却在储备兵马,贺天霸经过一天一夜的准备,就近调配了足足叁万兵马,先按兵不动,只待天黑。保守估计守在左山的帮中约莫两万,在帮众数量上他是胜了,所以更要抢在黄巾军前面。贺天霸也知张裕方是个聪明人,他们之间的合作总是有利益在的,只要有利益在,张裕方可不看对方是谁。权衡利弊后,让贺天霸更定了杀孙宁的决心。

    颜舒回去之后在孙宁耳边吹气,大约告诉孙宁防人之心不可无,孙宁也知井冲担心自己,便应了井冲派兵把守要门,任何人不得随便闯进,违者格杀勿论。

    戌时三刻,贺天霸率叁万兵马,黑压压的涌入左山山脚。贺天霸见左山山脚早已派重兵把守,且根本不让任何人闯进,派过去的探子由于硬闯而被杀了。当真,孙宁要跟他来个你死我活?贺天霸暗哼一声,怒火中烧,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啐道:“兄弟们,给我冲,若有人敢挡老子的路,直管将他脑袋剁了去。”说完,便一声号令带领弟兄挥刀直上。

    守兵的弟兄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大寨主带领了一大堆人马向他们冲来,不问三七二十一,斩了无数弟兄的头颅,眼下保命要紧,也便无意识地反抗,一时间四处逃窜。

    “报。”只见一小卒身上沾满鲜血,左臂被砍断,左臂鲜血直流,却忍痛趔趔趄趄地跑到山顶。孙宁见状,大惊,赶忙扶住要倒在地上的小卒,急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大寨主率、率弟兄血洗左山。”小卒忍者身上的伤痛,一字一句说着,刚说完便忍不住口中鲜血,全喷到孙宁脸上,绝气而亡。倒下的小卒的眼睛却睁得老大,阴森恐怖地望着孙宁。

    孙宁神色怆然,木讷地抹了自己脸上的鲜血,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片刻,抚上小卒张开的双眼。须臾过后,嘶声力竭地吼道:“贺天霸,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遂走出门外,喊了弟兄:“给我集中左山的所有弟兄,为我们死去的弟兄讨回个公道。”说完,便举着大刀带着一群弟兄下了山去。

    此时,左山山腰黑压压的形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随着贺天霸冲上左山的右山弟兄,一股是要为死去兄弟报仇的孙宁,两帮兄弟势均力敌,纷纷不敢妄动。

    “你当真要不念我们兄弟之情,对二弟我赶尽杀绝吗?”孙宁看着周围躺着的尸体,多少兄弟口吐鲜血,栽倒在地,横尸于此。心下有些凄凉,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心里也有些发怵,贺天霸难道真的不顾及当年的金兰结义之情而要置他于死地吗?

    “莫怪我手下无情,先怪你不义吧。”贺天霸恶狠狠地唾弃道,这时候跟他扯什么兄弟情意。

    “我何曾不义?”孙宁说的绝望。

    “懒得与你解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贺天霸不想与孙宁多费唇舌,说时迟那时快,手持两只板斧极尽力气向孙宁坎来,孙宁侧身一躲才险些躲开,用力拔了大刀一挥,引得贺天霸倒退几步,贺天霸用力将双斧铲地,招招催人要害,砍得孙宁连连倒退。

    孙宁翻身一跃,知贺天霸铁了心要杀他,心下一狠道:“既然你不念旧情,今日我便与你断绝兄弟之情。”随即向身后的弟兄喝道:“今日我们便与他们拼了,为我们死去的弟兄讨回公道,大家给我上。”说完,后边的弟兄听到了号令,便向天常吼一声,手持刀剑也纷纷向前冲去,两帮弟兄便在山腰处展开厮杀,刀剑纵横,一时间血光四溅。

38。第三十八章 瓮中捉鳖() 
颜舒早已在贺天霸杀、到左山之时,便已飞鸽传书给埋伏在南丘右山不远处的守兵元帅。原来颜舒早已命士兵在左右山分别设下埋伏,待贺天霸在左山厮、杀之际趁其不备,大举进攻此时防守极为弱势的右山。此时贺天霸要集中力量对付孙宁,哪里还想着右山是否安全,早已集中大部分势力杀到左山,哪里还知道真正起火的是守备甚少的右山。众士兵见左山灯火通明可以liao、原,不时地听到左山传来的惨叫声,知两帮弟兄正厮杀的火热,守兵元帅适时抬了手,打了手势,示意士兵们悄悄上山,伺机大规模进攻右山。

    左山的两股势力势均力敌,你杀我、坎,一时间竟血流成河,两败俱伤。约莫一个时辰,山脚便尸体纵、横,鲜血肆撒,两帮的弟兄不是死了就是伤了,伤亡惨重,所剩无几,场面好不凄惨。

    只见贺天霸胸前早已沾满血迹,手臂更是鲜血刺眼,处处不敌孙宁,险些败下阵来。孙宁步步紧逼,一刀刀地向他逼近,此时的孙宁也被打的束带散落,长发披肩,像极了嗜血的魔鬼一般,发疯失控地吼道:“你终究还是不敌我,我事事以你为先,敬你为兄长,你今日却血洗我左山,将我弟兄一个个杀死,今日我要拿你的头颅来祭我死去的弟兄。”言毕,一个回旋踢将贺天霸狠狠踢倒,贺天霸遭受重击后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口吐大半鲜血,忍着疼痛按住胸口,想要挣扎起来。此时的孙宁哪里还能给他机会,手持大刀一个飞跃跃到贺天霸跟前,奋力一挥,大刀从贺天霸头颅落下,只听贺天霸“啊”惨叫一声,声音响彻天际,鲜血直直得喷到孙宁脸上,只见贺天霸被孙宁一刀劈得血肉模糊,惨然倒地。

    尚在厮、杀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弟兄,听到贺天霸的惨叫声,纷纷停止了打斗,回头望着惨死在地上的贺天霸,心下有些骇然。大寨主死了?大寨主被二寨主杀死了,右山的兄弟们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只见孙宁披头散发,面部狰狞,满脸鲜血,十分吓人。众人都不敢上前,都噤了声怔怔地站在原地。

    “来人啊,把他们都围起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数千精兵,将孙宁和所剩的弟兄们围得水泄不通。

    颜舒缓缓从士兵的包围中走了出来,满面笑容的望向孙宁。孙宁看着缓缓走近的颜舒,愣了几秒,恍然,戾声喝道:“你这个叛徒,是你把官府的兵马带来的。”

    “非也,非也。孙二寨主这下可猜错了。”说完,颜舒抬起左手,一把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掀开,露出一张精致俊秀的脸庞,颜舒摸了摸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颊,觉得舒服极了,这几天带着这张面具可真把她憋坏了,遂淡淡地笑道:“颜某可不是真正的井冲,不过也多亏了井冲兄弟,才能让你们窝里反,自相残杀,颜某这才可以坐享其成。”

    “原来是你离间我们兄弟之情。”孙宁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惨、死在地上的贺天霸,双目张开,死不瞑目,显得有些恐怖,声音里竟然带着不明所以地复杂情绪,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就在此时,右山山顶的烟火信号照亮了整个南丘山。不错,这表明,他们的兵马已经成功控制了南丘右山。

    颜舒哼笑一声,挑眉对孙宁道:“你该知道那个信指的是什么吧?”

    孙宁岂会不知这烟火信号的含义,这表明右山已经落入官府的手里,内心愤然,脸上又露出可怖的神色,发狠吼道:“好,算你厉害,不过我孙宁也不是这样好欺负的,我孙宁今日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随即,扬起他那斩杀了无数人头颅的染血大刀,满脸杀意地朝颜舒奔来。

    颜舒见状,一脚挑起在地上的长、枪,用矛头奋力刺了过去,躲开孙宁。孙宁侧身躲过,随即又以非常快的速度发疯似地再次扬刀攻来,颜舒几个回合下来,未占优势,孙宁招招致命,力气大的超乎她的想象。颜舒并不是孙宁的对手,莫不是将死之人力气都这么无穷?颜舒举起g枪,拼尽力气顶住孙宁挥来的刀气,岂料却被他挥来的大刀劈成两半,颜舒赶忙将手中被砍断的奋力击打出去,断了的g、枪击到孙宁身上,孙宁连吐两口鲜血,憋着气又再次向他攻来。

    正当孙宁卯足力气举刀劈开之时,颜舒已手无兵器,惊险之际,以为这次躲不过了,却突然听到孙宁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背后直直得插着一只弓箭。

    颜舒才舒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适才朝着弓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邝邰之一袭红色衣裙手持,头发束了起来,得意地望向颜舒笑了笑,这次她救了颜舒一命。

    颜舒见射箭的人是她,温润一笑,似是诉说自己的感激之情。

    邝邰之吧丢在地上,从将士的包围中缓缓走出来,走路姿势和穿着的衣裙很不相称,有些好笑。围着的不少将士偷偷抿着嘴,憋着笑容,邝邰之故意装作无事般朝颜舒走来,双手抱拳道:“果然颜大人好智谋,真让邰之十分佩服。我军现已占领了整个南丘山。”

    “唉。邝少将军佩服本官恐怕为时尚早吧,拿下南丘山恐怕只是第一步计划,眼下还没结束呢?”颜舒挑眉,饶有深意地望向邝邰之。

    “颜大人的意思是?”

    “”那第二步计划自是要对付从鲁南来的张裕方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们都懂。

    夜朗星希,万物俱静。唤玉打开窗棂,出神地望着远处挂着的皎皎圆月,明天便是十五了,都道这十五的月亮圆又圆,殊不知十四的月亮也这样圆。

    那人儿,已经走了约莫七天了吧。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自己告别过,最近一次见到那人便是在邝府看她最后离去的一瞥,那人的一个眼神似水柔情,好似让她心安。

    可她又并不不安,唤玉知道此次颜舒的离去,凶吉未定,必定有风险,她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无波,给予那人最大的安慰,可是内心却是有些担心:那个呆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想着,手又紧紧地拽住手中的丝巾,眼神无焦地望着远处,那应该是南丘山的方向吧。

    七月十五日,天色尚早。

    “山上的将士们可曾都装扮好了吗?”颜舒分别巡视了左右两个山头,问道。

    “回颜大人的话,将士们都已经换上了神鹰寨的寨服,无人不守纪律。”随从的小兵赶忙应声答道。

    此时,邝邰之一身帮众弟兄的打扮,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对颜舒道:“邰之已经命人在左山和右山山顶放置了数百颗巨型大石,只待引蛇入洞了。”见颜舒了然于胸的神情,邝邰之不自觉地又佩服颜舒了几分,眼神精光道,“原来颜大人还精通兵法之道。”

    “哪

    “山上的将士们可曾都装扮好了吗?”颜舒分别巡视了左右两个山头,问道。

    “回颜大人的话,将士们都已经换上了神鹰寨的寨服,无人不守纪律。”随从的小兵赶忙应声答道。

    此时,邝邰之一身帮众弟兄的打扮,风尘仆仆地知诸葛亮有八盾骑兵之法:天、地、鬼、神、龙、虎、风、云,我们此次便趁夜色用鬼盾来克敌制胜,一举挫了张裕方的锐气,让他们心生迷信产生恐惧,再利用这南丘山易守难攻的天然地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颜舒胸有成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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