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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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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筵后妃嫔坐于阶上平台处李存勖左右下手处,大臣则坐在阶下。从玉阶上回望下去,甚是开阔,宫灯、红毯相映,喜庆万分。听说敏舒在每盏宫灯上都提了诗,宴罢诸人可以摘取了带回去。若是有人能对上几句,念与李存勖听了,得心的还有赏赐。

若不知这是一场鸿门宴,蕊仪也想对上几句,给李存勖和众人开开心。可这样的景况,又哪里还有心思。

“鱼凤的信还是前日的,说是没有见到大人。”萱娘又重复了一遍,这一天已经问了七八遍了,“也许大人还没回洛阳,只是讹传了。”

“你听着,有些话我不能对你说,也没有对鱼凤说,不过她大概能猜到一些。如果我今日过不了这一关,你不要问她,也不要打听此事,别人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倒是福儿,可以想法子让她打听一二,事后自有人处置她。”蕊仪一番话说得朦朦胧胧、雾里看花。

萱娘想问,但知这儿不是地方,只能先听了,“奴婢都记住了。”她抬眼向上一望,“赵公公都在后面伺候着,奴婢恐怕也能上前。娘娘慢点儿,皇上指不定有话要对娘娘说。”

蕊仪点点头,径自向李存勖走去,轻轻福了福,“皇上,天冷,不如到殿内坐着。等大哥来了,咱们再出来。”

脚下的红毯顺着玉阶一直铺设到远处,远眺过去,也不知那尽头处究竟是不是尽头。李存勖看向她,向她伸出手,待柔荑触到掌心时道,“你说,他会来么?”

“皇上不是说大哥已经进了洛阳城么?既然如此,哪儿有不进宫的道理。”蕊仪故意按他的说法回话,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来回报的说,到了城北一百里,不见了踪影。”李存勖笑叹了一声,眼中之色不像话里透出的失望,果然下一句就是,“他带的人不多。”

“这不正是大哥的心意么?皇上刚好和他化戾气为祥和。”蕊仪笑道,他要是能点一下头,她怕是能吃斋念佛三年了。

李存勖笑了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朕要跟你说句实话,原本怕你不忍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但事到临头,再不说,就是朕对不住你了。”

手上、身上越来越凉,蕊仪目光颤抖,妄自镇定,“皇上和大哥是兄弟,皇上是要兄弟相残么?”

“他在城北不见了踪影,难道对朕就真的死心塌地了?”李存勖望着红毯尽头,冷冷地一笑,“蕊仪,朕这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李嗣源在幽州煽动乱民,那儿的人磕头向他叫万岁,心里半点没有朕!”

“那些百姓刚遭了契丹洗劫,饿了几个月的肚子,谁给他们饭吃,谁就是他们的爹娘。那时候说的话,哪里都做得数?”蕊仪劝道,她的一封信,真的要断送了他的性命,也许还会断送了魏州、郓州乃至幽州的将领兵士。

李存勖看着她,有些怅然,成亲时,他察觉了蕊仪的身世,没有说出来,更没有对蕊仪如何,他望着蕊仪能忘了李嗣源。可是眼下蕊仪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她没有忘了李嗣源,从来没有。再或者她忘了,可是与李嗣源之间休戚相关的交情,也许更甚于所谓的旧情。这已经融入了骨血里,他想要拔去,只能从骨子里剔除。

而他竟也忘了,他对蕊仪好,是为了压过李嗣源一筹。他想把后位给蕊仪,想跟她长长久久。所以即使蕊仪有了身孕,于宫规、于情理他都不能只在丽春台,他宠爱的也是蕊瑶,也是她们韩家的女人。

“没了他,你和朕也能好好的。”李存勖放开她的手,向前了一些,立于阶上边缘,背手而立,“朕信你,也信他会来。等朕解决了此事,就与你们共同守岁。来人!”

两边的屏风后面、原本该空着的偏殿里涌出披甲的兵士,脚步声歇后,悄然无声,只见寒光闪闪。两旁偏殿中的朝臣、妃嫔听见响动,想要出门看看,都被阻住了。有人抬了门栓过来,比平日用的要粗重许多,从外面把门顶住了。

不要来,不要来,蕊仪心里默念着,萱娘上前扶她坐下,再不知内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蕊仪紧盯着红毯的尽头,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知道了,他不会来,不会来了。

先把这一次躲过去,日后再想他法不迟。李存勖这一计不成,心思却已昭然若揭,李嗣源有了戒心,他定不能立刻再行一计。如此事情便缓下来了,便有了回旋的余地。

可是他们都还年富力强,早晚还会有今日这般兵戎相见的一天。蕊仪越想越苦,存了些期冀,轻声问萱娘,“到戌时了么?”

“快了。”萱娘点点头。

红毯那头露出赭红色的一角,几步之后,看清了来人,是李嗣源无疑。长长的红毯宛如一条血带,从白色的玉阶上垂下,两边的寒光和战甲仿若给这条带子镶上了闪烁的银边,在夜幕和灯火下,双双妖冶的绽放。

正文 第一一八章 天意

(已修改,谢谢大家支持、包容)

是他,蕊仪身子一颤,险些向后跌倒,被萱娘扶住。他来了,还是来了,怎么会这样。不管平都如何传的话,闻琴声而知其意,他应当已经明白了当中危险,他为何还要来,为何一份折子都没有,就回来了?

往日这条路并不长,可这一次却仿佛变了。两边寒光闪烁,兵士们来时并不知究竟为何,当他们看着昔日自己的主帅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的猜测渐渐明晰起来。手中的兵器被握紧了,他们如铁的目光慢慢有了血色和泪光,这也许就是与他们出生入死的大将军的墓地。

李嗣源于远处跪下,郑重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李嗣源率军援幽州,击退契丹兵,吾皇洪福齐天,幸不辱命。今归朝,交还虎符。”言罢,双手捧上,高举过头顶。

“有今日之功,幸有大将军与众将士死力保我江山社稷,朕幸甚焉。”李存勖朗声笑道,并没有叫人去接虎符。阶下大臣们并未列席,此间只有他们三人和众将士,而李存勖环视阶下,仿佛那儿已坐了那些个朝中重臣,“朕要封你为太尉,赐丹书铁卷。大哥速上前来,与朕叙上一段,再与群臣共饮!”

只要上了玉阶,就可令兵士围拢,带兵的是冯地虎,此刻他双目血红,右手握紧了剑柄。蕊仪模糊的视线落在冯地虎身上,这里的将士多于往日随李嗣源征战,此刻只会有两种局面,一是李嗣源今日死于乱刀之下,不得全尸,落下叛臣贼子的骂名。二是这些人中念着昔日的情分的,违抗圣命,甚至倒戈相向。继而自相残杀,血染贞观殿。

李嗣源没有起身,只是将双手放下了些,跪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望向平台上的李存勖,“皇上不收回虎符,臣便长跪不起。”

—文—既然知道要交会兵权,为何不先上个折子,探探风声,再做决断?蕊仪回望着李嗣源,李嗣源也似是不经意地看向了她。那目光给人安稳的感觉,仿佛坠入其中便有了依靠,好像在告诉她,他来了,她和孩子都不会有事了。

—人—李嗣源独赴筵席可以有百种理由,可是在这目光中,她分明知道,他来,是为了她。如果没有她,他会有别的办法化解这一切的。

—书—蕊仪向他摇头,目中充满决绝,他不能为了她断送了一切。他已经来了,若有机会,他该速速离去。走,快走,现在还得及!若是再向前一些,就晚了。

—屋—“赵喜义,迎大哥上来。”李存勖手一摆,让他去接虎符。

赵喜义青蓝色的衣袍好像玉阶上一抹暗暗的影子,快步到了阶下,从红毯边上过去。他接过虎符,又扶起李嗣源,目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惋惜,“大人快快请起,别让皇上和娘娘久等了。”

李存勖看了蕊仪一眼,牵过她的手,让她与自己并立于前,“大哥得胜还朝,淑妃又将为朕诞下三皇子,真乃社稷之福。大哥,朕想在百官之前,先敬大哥。”

内监捧上金樽,李存勖接了过来,回身时眼中阴郁。蕊仪迎风而立,衣襟飘飘,李存勖身着正红绣龙常服,束发金冠,二人并肩而立,仿若来自天宫。可在此时,没人有心思欣赏这一切。

蕊仪不敢再有动作,只能以目光暗示,李嗣源仿若未见,在赵喜义身后,他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行来。行至阶下,他忽然停步,躬身对李存勖道,“臣不敢居功,臣谨祝皇上朝务顺遂,娘娘玉体安康。臣不敢与皇上对饮,便在此与皇上饮上一杯。”

“皇上,大哥一向恭谨,正是朝臣的榜样。皇上不如成全了他,这就请百官入席。”蕊仪清脆的声音响起,也许还有机会。

丝毫不理会她的话,李存勖只看着阶下,“你与朕是兄弟,大哥不同于朝臣,不必拘礼,这就来与朕对饮。”

冯地虎的剑已隐隐有出鞘之意,李嗣源躬身应了,握紧了拳,望着二人,目光坦然,“臣遵旨。”

这一声遵旨有千斤重,隐隐听得刀剑微微摩擦剑鞘口的声音,偏殿屋宇之上有弓弦绷紧的声音。李存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等李嗣源来到玉阶中段,手中金樽便是丧钟。等这世上没了李嗣源,朝臣和各宫妃嫔再从偏殿鱼贯而出,面对那血染的汉白玉石阶,定然会明白,这朝中、这天下,只有他一个主人。

那白玉上的红色朱砂,定是这世间最壮丽的颜色。那图案定堪比画仙之作,非人力所能为。李存勖望着转为墨色的苍穹,今夜月明星稀,郎朗的明月像这天上人间最明亮的镜子,尽管是一面残镜,但却能照尽这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多年后,即使今日列席之人不在人世,这一切也依然会被铭记。

“父亲,你可都看见了?你的亚子已经完成了你的遗愿,没有辜负你三支箭的嘱托。我已经登基为帝,你想做的,我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我做了。而李嗣源,你这位最得意的义子,他再能征善战,再回收买人心又如何。如今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父亲,你当初的选择错了,好在我没有让你错下去!”李存勖暗道,唇角笑意更盛。

蕊仪不敢再看,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裙角,即使没有往日的一切,她也不愿看着这样一位大将重臣惨死面前。

“报!”平地一声惊响,有兵士从远处奔来。他步伐极大,似是拼尽了浑身力气,“报!启禀皇上,契丹兵回犯幽州,幽州将军王善阵亡,守军死伤万余,请皇上速速派大军相援。”

“进犯幽州?”李存勖额角青筋毕露,救幽州,最近的就是李嗣源的魏州军和郓州军,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冯地虎。”

冯地虎上前验看,确是幽州关防,而通报之人也是宫中侍卫。此人的根底他是清楚的,与李嗣源无关。他向李嗣源颔首,躬身道,“确是幽州关防,城守请皇上速派大军及将领相救。”这种天气,头皮上竟冒出些许热汗来,被风一吹,冰凉冰凉,直渗脚底,“皇上,契丹兵有备而来,再不派兵,恐幽州城有失。”

手指骤然收紧,金樽上的雕花陷入指中,李存勖双瞳紧收,不发一言。蕊仪轻扯了他袖管一下,“皇上,他们都等着呢。”

李存勖目中之火越演越烈,没有发话,蕊仪望向李嗣源,微微向他点头。一时间李嗣源心中思绪万千,蕊仪怀着龙嗣,李存勖应不会对她如何。而且他已经来了,蕊仪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自己得了回幽州的机会,是天数,而非人力。

“臣愿再往幽州,臣愿立下军令状。”李嗣源字字掷地有声,声音在空旷的殿前回响。

“朕准你所奏。”李存勖终于开了口,声音虽低,却足够听得清楚,眼中恨意如血。不知者,觉着他恨的是契丹,知者才道他恨的是阶下之人。

“臣领旨,定不辱命。”李存勖叩首,重新从赵喜义手中接过虎符,他看向蕊仪,只是匆忙中的一眼,交换了千言万语。蕊仪尚且镇定自若,想必已有解决之法。

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而去,两边兵士寸铁未动,不一会儿李嗣源便又消失在了红毯尽头。虎符刚刚交出,便又被取走。李嗣源独入宫禁险地,却又毫发无伤地离开。红毯上空荡无人,好像他从未来过一般。

“皇上,等幽州之难过了再筹谋不迟。吉时到了,传百官和各位姐妹入席吧。”蕊仪低头轻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李存勖叹了一声,正当人以为他会顺势将此事揭过去时,他猛地将金樽掷于玉阶之上,金樽叮叮当当地蹦跳了几下,骨碌碌地滚了下去。他双目紧阖,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肩上一颤,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皇上。”蕊仪扶住他,“来人,皇上要入座。”

“放手!”李存勖怒喝一声,望着红毯尽头,目中杀气毕现。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一脚踩在阶上,身后有人拉制,他用力一挥广袖,正红的颜色在宫灯映照下泛出绮丽的红光。如此一挥,宛如一道殷虹的晚霞,瞬间划出一道弧线。

“啊……”一声惊呼刚刚发出,还来不及变为惨呼,就被哽在了喉咙里。

“蕊仪……”李存勖始料未及,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为时已晚。

刹那间,蕊仪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滚过。灯火、红毯的颜色交织为片片花影,在她眼前流过,一切的一切渐渐变为灰色,慢慢沉沦为黑,最终眼前只剩下无垠的漆黑雾色。

血液染红了裙摆,落在红毯上沉淀为暗红,在夜色下看不见半点。内监们乱了,宫女们乱了,军士、统领们也乱了。两旁偏殿中鱼贯而出的百官、妃嫔惊愕得看着这一幕,呆立于侧。

望着忙碌善后的众人,天家之事,百官默默不敢言,只能以目光相互示意。妃嫔们心思各异,有以袖掩嘴不敢相看者,有目露惋惜之色者,自然也有冷眼相看、傲立之人。

正文 第一一九章 梦魇

(已修改)

夜里无星的墨色穹庐上飘下几片雪花,洛阳城外三十里的山峦中,平都一袭黑色裘袍,身后跟着赵功生。望着远处一人一马奔来,身后五百名众将士终于松了口气,隐忍着的雀跃之情浮现在他们眼中。那身影仿若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引燃了他们心中之气。

“大人。”赵功生单膝跪地,在李嗣源示意后,低声向他禀报了将士们和沿路的情况。

李嗣源看向众将士,低沉着声音道,“契丹兵再犯幽州,幽州守城大将阵亡,你们随我领魏州军,速去驰援。”

为首几人对视了一瞬,刚要说话,平都抢先开了口,“的确有契丹兵进犯,可并没有那么多。幽州城墙被打缺了个小角,已经顶住了,曹将军的位子也已由孙将军接替了,幽州危局已解。”

“你说什么?”李嗣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平都不通军务,当中难免另有别情。

赵功生上前,笑道,“末将和夫人看大人迟迟不归,恐有不测。正巧有人送来幽州军报,大家就做主劫了军报,造了一张。这样皇上见幽州局危,大人就有机会出洛阳,带兵返魏州了。”

“这是做什么?这是谋反。”李嗣源用力一拍大腿,怒不可遏。

赵功生躬身挡住他,赔笑道,“这不也是为了皇上和大人兄弟和睦么,怎么就成了谋反了?末将为了大人,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这一次,大人一定要听末将的,就容末将以下犯上一次。回到魏州,末将自领责罚。”他回头吩咐,“大将军上马,起行魏州。”

恨恨地叹了一声,恨情势逼人,也恨自己,李嗣源一撩袍服,挽住马缰,一脚上了马镫,他忽然停下问道,“幽州的关防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描的,用的老侯府里传下来的法子。”平都上了马,回望着他,轻轻一打马,不理他,径自向前,“下一次你再白白送死,不必带任何人。”

一行人走得是小路,静静地出了洛阳。雪越下越大,白雪掩盖了痕迹,他们离魏州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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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忽然有一阵似乎是风的东西缓缓地吹开了层层叠叠的黑云,道道光芒从缝隙中投射下来。黑云间的缝隙越来越大,最终被光芒彻底地消融了。

天地间一片清明,那光是世上从未有的干净、明亮,好像能荡尽世间所有的污垢。脚底似乎忽然腾起一团云雾,蕊仪被这云雾托着,缓缓地落在莫名的地方。这是哪儿?她慌忙四下看去,又是这个院落,她又在梦里了。

她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这里一派肃杀之气,似是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心里陡然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不愿意移上一步。生怕动了一步,就见了不愿看见的东西。

这儿应是后院,颇为僻静,隐隐的最不起眼的一间屋里烛光闪动。屋子的窗户不知为何开了,但屋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仿佛只是冥冥中,有神力想让她看清里面的三个人。

里面站着的是一位端庄的中年妇人,膝下跪着两个年纪相差无几的女孩子。中年妇人高高地扬起手,手里赫然一块鲜红的玉佩,不同于一般的血玉,此玉晶莹剔透、奕奕有光。

手重重地砸在桌角上,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玉佩应声裂成两半。妇人将其一左一右地放在手心里,递到两个女孩面前,“十二年前,娘家道中落,幸而遇见了你们的父亲,才不至于流落青楼楚馆。本想给你们的父亲,也是给林家,传承香火。可是十二年里也就生了你们姐妹二人,我让他纳妾,他也不肯。本以为不能报答他了,没想到还有今日。今日就让娘,为了他,为了林家,保全你们吧。”

“母亲,要走一起走。”年纪小一些的女孩儿乖巧地叩首,眼中清明,丝毫不见慌乱,似乎小小年纪便明白了什么是视死如归。

“子良,听话,多跟你姐姐学。子从,要好好照顾妹妹。”妇人无奈地道,嘴角至始至终带着淡雅的笑,“这是娘祖传的宝玉,当年家败了,只剩下这么一件东西。你们姥爷曾说过,此玉能化百毒,含此玉者,饮下穿肠毒药后,十二个时辰便能醒转。如今娘将此玉一分为二,给你二人。”

大一些的女孩儿被唤作子从,此刻已经哭做一团,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妇人叹了一声,又道,“也不知分成了两块,还有没有用。你们两个都是林氏的嫡女,都是娘和你们父亲的手心肉,就分成两半,各听天命吧。若是老天要存我林氏血脉,定会保你们平安。你们醒来后,也不知会是什么情景。子良出娘胎就带了胎记,子从六岁的时候被火燎伤,留了个黄豆粒大小的疤,至今未去。若是你们走散了,记得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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