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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弄咖啡馆(完整)-藤井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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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作文送她干嘛?直接叫她关嫂吧!」阿智这时跳出来大声说。
  我想,当时李心蕊的感觉应该跟我一样,很想马上自杀,死了算了。
  但是,不知道我该不该谢谢老师。在我面红耳赤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完作文之后,本来也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李心蕊,在那天放学后叫住我。当时,我正在牵我的脚踏车。
  『喂,关闵绿!』「啊!。。。。。呃。。。。你好啊。。。。李艹。。。。」即使到了这种时候,我还是想试图以开玩笑化解尴尬。
  我还记得那天放学的天气,天空的云像是棉花铺在一张蓝色的大纸上,一条一条整齐地排列着,偶尔飞过的飞机拖出了长长的白烟,空气爆炸的声音从两万三仟英尺的高空中传到我的耳边。
  其实,李心蕊叫住我的原因,不是为了那篇作文,而是她的脚踏车掉链了。我以为她被那篇作文深深地感动了,所以想在放学后跟我好好地说说话。但是当她指着自己的脚踏车掉链的地方,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想太多了。
  「铐夭。。。。」这是我心里的OS,我当然没有说出来。
  「怎麽了?」这才是我说出来的,而且我感觉得到,这三个字我说的很没温度。
  『脚踏车掉链了。』「弄回去啊。」我试着装作完全没有发生作文告白的那件事,既冷默又无情地说着。
  『我不会。』她摇头。
  「那个很简单啊。」我摸头。
  『你帮不帮?』「帮了有没有回报?」她听完,牵着掉链的脚踏车转头就走了。
  她一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一整个黑暗了起来,乌云密布之后立刻狂风暴雨,大雪纷飞之后世界立刻结成冰。
  「欸!」我叫她,她继续走。
  「欸欸!」我多叫了一声,她还是继续走。
  「李心蕊!」我直接叫她的名字,她还是继续走。
  「我帮你弄啦!」刚刚我刻意装出来的无情完全失败,彻底地举白旗投降。
  『不用了。』「欸!不用回报啦。」我开始牵着脚踏车跟在她后面。
  『不用了。』「真的不用回报啦。我跟你开玩笑的。」这时,我走在她的后面,距离大概是五公尺。
  『不用了。』「那你就要这样牵回家喔?」『不行吗?』「可以啦,可是很远啊,而且等一下不是要补习?」『我可以去找别人帮我弄。』「我我我!」我很用力地在她的后面举手,「我就是别人啊!」『我要去找不用回报的别人帮我。』「我我我!」我依然继续用力地举手着,「我就是那个不用回报的别人!」『。。。。』她没有说话。
  「欸!你给个机会嘛!」我有点急了。
  『刚刚给过你机会了。』「再给一次?」这时,她停下脚步,大概顿了五秒,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给了有没有回报?』我听了,心中大喜,「有有有有有!有很多回报喔!」我开心地笑着说。
  『哼,没个性!』她说。说完转头又继续走。
  「喂!你干嘛这样?好歹也听完回报是什麽再选择要不要走呗?」『你可以说啊!』「我可以请你去吃挫冰!」衡量了一下经济状况,我选了一个好负担的。
  『没兴趣,我敏感性牙齿。』「那我请你去吃牛排!」我忍着零用钱可能会花个精光的痛苦说着。
  『没兴趣,我不吃牛。』「那我请你去看电影!」这也是一项超级大的开销。
  『没时间,我星期六日都要补习。』这刀光剑影的对话,我觉得有些受不了,於是,我停下自己的脚踏车。跑向前,一把把她拉开,放下车档停好她的脚踏车。
  『你干嘛?』「帮你把链子弄好啊。」我没停下手,边说边弄。
  『我没有回报可以给你。』「我刚刚说了,不用回报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掉链的问题就解决了。我把车子还给她,然后走回我的脚踏车。
  『那你刚刚说的,你要给我的回报算数吗?』她停在原地,侧脸看着我。夏天傍晚五点半的阳光是橙黄色的,均匀地铺在她的脸上。
  「吃冰吗?」我说。
  『对啊。』「你不是说你敏感性牙齿?」『那我可以选电影啊。』「你不是说你没时间?」『所以,只剩下牛排可以选?』「你不是说你不吃牛?」『关闵绿。。。。』她似乎又要生气了。
  「等等!等等!别又生气了」我试图缓和一下,「你要听我说完。」『你说啊!』「因为你敏感性牙齿,所以我不带你去吃挫冰。因为你没时间,所以我不带你去看电影。又因为你不吃牛,所以我不带你去吃牛排。」『这跟刚刚的话有什麽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因为我要带你去吃红豆汤,就没有敏感性牙齿的问题。然后再陪你去图书馆念书,就不用担心浪费了念书时间,再请你去夜市里吃阳春面,阳春面里总不会有牛肉了吧!这样可以吗?」我说。
  她听完,一脸笑意地说,『我还没答应你啊。』「你可以回家考虑一下,这麽好康,不赔稳赚的事情,应该可以接受吧?」『再说啰。我要去补习了。再见!』说完,她就跳上脚踏车,一踩一踩地,身体一摆一摆地,越骑越远。
  在我还在欣赏她的背影的同时,阿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地突然擒抱住我,「喔!喔!喔!有进展喔!」他大声地说着。
  「进你个屁!八字都还没一撇!」我用力地挣开他,然后在他肚子上补了一拳说。
  「刚刚看李心蕊笑得那麽开心的样子,我想你跟她应该是有谱了。」他边说,边在我的背上补了两拳。
  「谱你个鸟!她哪里笑得很开心?你眼残是吗?」我用右手用力的勒住他的脖子,「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任性!」我说。
  「她任性?」因为被勒住脖子,他有点想吐想吐的说着。
  「对啊。脾气很差,开个完笑而已,气得七窍生烟。」「那是你他妈的白目,该正经的时候,你跟人家开什麽玩笑?」他脱开我的右手,然后把我的双手扣到背后,再压住我的背。
  「我怎麽知道她开不起玩笑?」这句话我说得很用力,因我被压着背,弓着身体,肚子受到压迫,「那只是个小玩笑而已」我说。
  「说不定她只是想要你快点修好车链,然后陪她去补习班咧。」「他妈的!我们一定得一边玩摔角一边说话吗?」我再一次用力挣脱,然后双手扳住他的手臂,用力地往后拗。
  「哇铐!」他大叫,「是你先玩的耶!」「什麽我先玩?明明就是你一来就给我一招擒抱术!」我说。话才刚说完,他又巧妙地挣脱了我。
  「好了啦!别玩了啦!补习去了啦!」他说。
  「是你自己找死来跟我玩的!」我说。
  在骑着脚踏车去补习班的路上,我们依然一边玩摔角一边骑车。
  我不知道那背着我越骑越远的李心蕊是不是有偷偷地笑着,但是,我很想告诉她,虽然我跟阿智边骑车边玩摔角,但我的表情,却因为她而偷偷笑着。
  『好可爱啊!你们两个!』我轻轻摀住嘴巴说。
  「呵呵呵,不会啦,阿智一点都不可爱的。」关老板稍稍低着头笑着。
  『我是说你跟李心蕊小姐,不是你跟阿智先生。』「喔!啊!呵呵呵,我搞错了!」『没关系。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我拨了拨头发,然后塞到耳后,『你跟李小姐之间的相处对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不不不,没有。」关老板急忙澄清,「在那之前,我们蛮少说过话的。」『一直到你叫她李艹吗?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我自己大笑了起来。从李心蕊到李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叫李艹的时候,好像是我跟她的关系在最冰点的时候。」『你这叫活该,谁要你乱改别人的名字?』「我只是想找话题跟她说话嘛。」『那你帮她修完脚踏车之后,你跟她之间发展得快吗?』「其实,什麽是发展得快,又怎样才叫做慢?我一点都没有头绪耶。」关老板点了一根烟,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侧靠在椅子上。
  说真的,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头绪。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快慢,到底该怎麽定义呢?
  修好脚踏车那天,我们就去补习班了。我们补习的地方不一样,科目也不一样。她的成绩虽然跟我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强项不同,弱项也不同。
  她的数学很好,我则是在语文类部份比较擅长。她在小的时候学过心算,於是有一阵子我很喜欢问她「58749+25146*59…32674+22124*21=?」这种类似的问题,不过出题目的我,总是不知道答案,所以她后来也懒得再回答。
  『反正你又不知道答案,说了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她说。
  因为强项不同,所以,她选择的补习班跟我选择的就不一样。我只能每天每天重覆地在放学的时候独自品嚐那种分离的滋味,偷偷地看着她牵出脚踏车,然后朝着跟我完全反方向的地方,越骑越远;越骑越远。。。。,然后,心就会碎得乱七八糟的。
  好啦,对不起啦,我承认上面的「心就会碎得乱七八糟」是形容地太夸张了。不过,每天放学,我总有一种很不想现在就分开的感觉。虽然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甚至说不上同学感情好。
  几天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们才刚放学。(当年没有周休二日)因为学校的校庆跟园游会就快到了,所以李心蕊陪着她的好朋友蔡心怡留在学校制作一些园游会要用到的大型海报。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李心蕊有绘画的天份,只不过她的天份发挥地不太彻底,因为她只能画出一些眼睛很大的浣熊或是睡不着的猫头鹰,或是眼睛跟鸡蛋差不多大的奔跑的女孩。
  『拜托,你在这颗大太阳的旁边画只猫头鹰,是对还不对啊?』『我觉得浣熊这种肉食性动物,应该不会像熊猫一样坐在地上吃草吧?』『心蕊,请你原谅我的直接,但是,有话我就直说了。。。。』蔡心怡拉着李心蕊的手说,『我觉得这个奔跑的女孩画得很生动,不过,她的眼睛跟她的头所看的方向,都让我觉得,她其实是个鬼。』你们知道她怎麽画吗?其实就类似「囧rz」这样,身体是从侧面看过去的,但头却是面对观众的,加上大到不行的眼睛,一整个就像只鬼。(不过,当年并没有囧rz这种东西,我只是现在拿来当做形容。)她们几个女生在画画的时候,我故意找了一个「留在学校念书」的理由也跟着留下来。不过,我还是不太敢过去跟她们打交道,虽然李心蕊似乎已经不太怪我把她的名字改成李艹,但是蔡心怡依然很恨我把她的名字改做蔡台,因为一堆男同学都因此叫她蔡台。
  她们一边作海报的时候,我其实就觉得奇怪,我们班一致表决通过的就是要卖黑轮米血跟菜头汤,那为什麽广告海报要作得跟这些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呢?不是只要简单几个字,再标上价格就好了吗?
  终於,在她们搞砸了六张海报纸,十多张的西卡纸跟云彩纸之后,她们终於决定,只要写几个美术字,再标上价格就好。只是,为时已晚,所有的纸都已经被她们砸光了。
  『我去买吧。』李心蕊拿着她的小零钱包,走出教室。我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也跟着溜了出去。
  「喂!走慢点!」跑了一段路之后,我在接近校门口的时候追上她。
  『你干嘛跟来?』「我陪你去啊。」『你不是留下来念书的吗?怎麽可以乱跑?』「我其实是无聊才留下来的。今天的补习是晚上七点,还有好几个小时,而且我回家也只会乱晃。」『家里有冷气吹啊,不是比较舒服吗?』这时,我很想跟她说,学校有你可以看,比吹冷气更舒服。
  『你干嘛发呆不说话?』她歪着头看我。
  「没事。你要去哪里买?我去骑脚踏车载你吧。」『不用了,我自己骑就可以了。』「让我载一次嘛。」『为什麽一定要让你载?我可以自己骑啊。』「让我载一次!就一次!」『让我自己骑,自己骑。』「载一次!」『我自己骑。』「载一次!」『我自己骑。』「我们这样继续对话下去,编辑会骂作者浪费篇幅的。」『啊?什麽?』「没!没有!那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好了,不过,你只有五秒钟可以回答,如果你答出来了,那你就自己骑。」『那是我的脚踏车,为什麽我要自己骑还要你允许?』「不是允许问题,而是你敢不敢接受挑战的问题。」我故意使用激将法。
  『我有什麽不敢的?只是你每次问我的问题,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乱讲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啊。』她说。
  「现在这题我知道。」『好啊!你问。』「听好!」我卷了卷袖子,「一只青蛙一张嘴,对吧?」『对啊!』「那四亿七千七百二十五万八千九百五十七只青蛙有几条腿?」听完,她立刻开始心算,「五、四、三、。。。。」我则是在一旁读秒。
  「二。。。。。」正当我要喊一的时候,她算出来了。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八条腿。』「错!」『错?』她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惊。
  「答案是十九亿零九百零三万五千八百二十条腿!」我老神在在地说。
  『怎麽可能?七乘四是二十八,最后一位数一定是八!』她有些气恼地说着。
  「绝对不是八。」我说,还轻轻地作势咳了几声,「因为其中有两只青蛙现在要一起骑脚踏车出去了,所以要减八条。」她听完,追着我一直打,从学校综合大楼的走廊打到玄关,再从玄关打到接近侧门的脚踏车车棚,直到我跑到自己的脚踏车旁边求饶,她才放过我。
  「我的大小姐,我只是开玩笑嘛。」『谁叫你耍我!』「我没有耍你啊,而且你也答错了,就算你不让我载,那也是一样有两只青蛙要骑脚踏车出去咩,只不过是你骑你的,我骑我的而已。。。。」『谁跟你是青蛙?你才是青蛙!』「好啦好啦!我是青蛙,我是青蛙!那你要不要上车了?」我牵好车子,指了指脚踏车的铁架后座。
  她看了我一眼,再看一看后座,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下唇,这时有一小阵风吹过来,少许的发丝在她的眼眉之间飘着。
  『那我要你骑很快!』她说,『是很快很快那种喔!』说完,她轻轻地坐上我的脚踏车。
  「你要我当人体摩托车引擎就对了?」『对对对,至少要时速五十喔!』「那要不要帮你配点摩托车的引擎声啊?」我说。
  『好好好,再来点背景音乐吧!』「这是什麽意思?要我唱歌兼配引擎声?」『对啊!最好再来杯冰凉的可乐吧!』她坐在我后面,双手高举,大声地说着。
  隔天是星期日,我们翘了补习班的课,偷偷地跑去吃红豆汤跟阳春面。不过,本来不打算看电影的我们,因为我猜拳输了的关系,只好赔她两张电影票。
  其实,我不知道在电影院里面,女孩子先是轻轻拉住男孩子的衣角,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轻轻的抓住男孩子的手臂,再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肩膀是并在一起的。。。。。。。。这样的过程,是不是就是一种已经宣示「我们在一起」了的过程呢?
  如果这是所谓地发展快速,我真的不那麽认为。
  因为这段过程中的每一秒,都像是千年的等待一样。
  我跟李心蕊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但她却已经研究的很透彻。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存在让你觉得心安,但有时他跟你的应对之间,会让你汗如雨下。』李心蕊说,她的表情像是在说个鬼故事。
  「你可以。。。。换种方式说吗?」我摸摸脸,吐着舌头的回答。
  『怎麽?不懂吗?』「不是,你现在好像不是在跟我讨论什麽,而是在跟我说一个恐怖的鬼故事。」『你是说,我的叙述方式错误?』「对,你好像把一个笑话用恐怖片的方式在描述。」『我不是在说笑话,关闵绿。』「我只是举例嘛。」我举起双手,希望她能了解这个手势表示要她别生气。
  『好吧。』她耸耸肩,『我再解释一次。就是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对每个人都一样,他的存在对认识他的人来说是重要的,但他有时的表达或是与你的应对间会让你倍感压力。』「来个例如好吗?」『丽如?那是谁?』听完我差点没昏倒,「例如!例如!举例的例,如果的如!」我有点接近休克地说着。
  『喔喔喔!』她有些脸红地继续说着,『例如,你有个朋友叫小明,他跟你的感情很好,平常开玩笑玩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不觉得他是什麽严肃到不行的人。但是,有时候,当你做事有些错误或是观念有些偏差时,他会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地指责你。』听完,我想了一想,然后说,「这不是很正常吗?」『不不不,或许在以前的社会,这样的人很正常,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人跟人相处,多少都会带着面具,有时盲从附和,有时虚与委蛇,有时你的错误他连理都不理,就等着看你出糗或出事。』她很认真的说。
  「我说,你研究这个干嘛?」『我对这样的心理非常有兴趣啊!』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一样地笑着,『你想想,这样的人存在得多麽神奇!』「神奇?」『你想嘛!就拿阿智来说好了,你跟他感情很好,每天玩在一起,从小也一起长大,而且兴趣几乎都相同,但有一天,你因为某种错误或是某个观念不正确,他把你骂了一顿,你觉得隔天看见他的时候,你会敢继续正眼看他吗?』「你的意思是,朋友间的指责会伤感情?」我有点不解的问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总会有心眼小的时候!』「这是你们女生吧?」我说,「女生才会心眼小。举个例子,当蔡台。。。。啊!不,蔡心怡哪天骂了你一顿,你隔天就不敢去跟她说话了吧?反之也一样啊,如果你骂了她一顿,她也不敢来跟你说话了。这是性别差距的问题,不是什麽心理问题。」『不,这一定是心理问题,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多!』「不多吗?」我疑问着。
  『不多,所以值得研究。』「你对心理方面的东西有兴趣?」『嗯,是啊!』她笑了一笑,『就像你,你就不是这种人。』「所以我不值得研究了?」『你没有研究价值。』她拍拍我的肩膀说。
  李心蕊的手很美。
  如果你要看她的手,最好站在她面前,离她五十公分,那是最佳的观测点。像是某些流星雨路过地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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