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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呼叫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听筒里面悦耳的声音却让秦霈放心不下。
秦霈又拨了一下老赵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可能他们到了一个很偏的地方,没有信号覆盖”秦霈不断的安慰自己,即便如此,心里面还是没底,难道真的是“右眼跳……”,秦霈不敢继续往下想,心里面默默祈祷。
手机像抽搐了一样,在沙发上拼命的震动,秦霈连忙跑过去把手机抓起来。来电显示是老赵的号码,秦霈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秦霈,……,出,出事了……”电话里面老赵惊慌失措的声音,一下在应验了秦霈的预感。
“怎么了?是不是神童出事了!?”秦霈焦急的问。
“今,今天下午,我们去考查阴山岩画的时候,神童,不小心从悬崖上,摔,摔下来了……”老赵有点语无伦次了。
“啊!”秦霈感觉仿佛是五雷轰顶,当场就有点头晕目眩,“现在呢?”
“我们刚把他送到医院,现在还在抢救……”
挂了电话,秦霈的眼泪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就趴在沙发上抱头痛哭,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秦霈心里面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到内蒙古去看望神童。虽然上次在“丹枫白露”已经知道神童心里面现在只惦记着子墨,但是秦霈对神童的眷念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与日俱增。
秦霈决定孤身一人去内蒙古,姑妈和姑父丝毫没有反对,毕竟她一个人连美国都去过了,而且姑妈还暗地里支持她。
秦霈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哥特复兴”,想到了子墨,她知道神童出事了吗?想到这儿,秦霈仿佛去内蒙古的想法有点偃旗息鼓,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留下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子墨。
但是怎么联系子墨呢?她现在在哪儿?电话号码,email地址全都不知道了。秦霈一筹莫展,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只能碰碰运气,试一试了!秦霈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在神童的博客上贴一个寻人启事的公告,寻找“哥特复兴”,如同子墨真的天天在关注神童的博客,看到寻人启事肯定会和她联系的。
子墨离开香港之前,和夏天促膝长谈了整个晚上。夏天解了子墨的想法,不禁肃然起敬,自恂她自己做不到这么伟大,能够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神童和张妍。
子墨离开香港到了美国洛杉矶,当地的中国留学生团体已经帮她找到了落脚处,再加上梁冬已经给他在UCLA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在他们的帮助下,子墨在洛杉矶很快就安定下来。
子墨不是第一次到美国,对周围的一切并不赶到陌生和新鲜。
托人从UCLA的图书馆借了几本下学期的教材,子墨每天都在房后的草坪沐浴着阳光,安静的看书或者是画画,生活过的悠闲而平静。
隔三岔五都能收到神童发过来的email,虽然不曾回信,但是子墨每次都会把email看上两三遍,然后小心翼翼的保存在信箱里面,到美国这么久,对神童的牵挂一直是她心里面挥散不去的情结。
神童一直说要去内蒙考古,推迟了若干次以后,这次终于成行了。神童在email中还说他开了一个博客,会把每天的见闻都贴在上面。
子墨每天都会定时的到神童的博客上去浏览一下,偶尔还能在博客中贴出的照片上看到神童,或神情专注的在发掘探索,或吊儿郎当的和老赵勾肩搭背两个人笑的瓷牙咧嘴,子墨都会会心的笑一笑,然后把照片保存在电脑上。
浏览神童的博客,已经成了子墨在洛杉矶每天生活的必修课,虽然远隔万里,总感觉神童还在自己身边一样。但是子墨从来没在神童的博客上留言,她并不知道神童天天都在望穿秋水的期待着,哪怕只是她只言片语。
今天早上打开神童的博客,没有看到“某月某日,晴,内蒙古XXX”这种熟悉的标题,引入眼帘的却是“寻人启事”几个硕大的红色楷体大字。
子墨很是纳闷,仔细把寻人启事看了一遍,她的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而忧虑:寻人启事上说神童在内蒙古出事了,现在迫切要寻找“哥特复兴”回去探望神童,上面还留了一个联系的手机号码。
“哥特复兴”是子墨在QQ上的昵称。子墨的QQ上只有神童一个好友,而也只有神童知道子墨这个昵称。子墨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寻人启事上手机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小女生睡意朦胧的声音。
“你好,我是哥特复兴,请问……”子墨焦急的说。
“啊!”秦霈睡意全无,立刻清醒过来,“你是子墨姐姐……”话还没说完,秦霈又泣不成声的哭起来。
“嗯,我是子墨,别哭,神童,神童他出什么事了!”子墨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如何对焦躁不安和惶恐忐忑做最真切的诠释,这都是神童所赐。
秦霈哭着把神童出事的大概经过给子墨讲述了一遍,即使语焉不详,但是神童至今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面昏迷不醒的事实,足以让子墨忽略掉出事过程中的所有细节。
子墨泪流满面的打电话预定了下午从洛杉矶飞北京的机票,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271
首都国际机场,刚刚到港了即将离港的人熙来攘往。从洛杉矶直飞北京足足十二小时的航程让子墨有些疲惫,她托着旅行箱从国际到达航班口出来,又乘扶梯上了机场的候机大厅。
“请问,下午还有航班飞包头的吗?”子墨匆匆忙忙的赶到国航在候机厅的售票柜台。
“有,下午三点的,……,哦,小姐对不起,现在已经没票了!”国航售票小姐查了查电脑,遗憾的告诉子墨。
“其他航空公司呢,你能帮我查查吗?”子墨锲而不舍问售票小姐。
售票小姐熟练的敲着键盘,看了一会儿说:“海航还有一班,不过是夜航,晚上二十二点三十起飞!”
“这么晚?”子墨犹豫了一下,“好,谢谢你,我再想想吧!”
子墨有点失望的离开了国航的售票柜台。
张妍静静的站在远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机场邂逅子墨。
昨天傍晚,张妍接到曹敏电话。
“张妍,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有心里准备!”张妍没想到这个死党第一次从南京打越洋电话到悉尼,说话的语气就这么严肃。
“呵呵,我有心理准备,你说吧!你这么大老远打电话过来,有何指教?”张妍笑着说,一脸的轻松。
曹敏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对张妍说:“神童出事了,在内蒙从悬崖上掉下来了!”
“什么!?”张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童出事了,”曹敏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现在还昏迷不醒,正在抢救!”
张妍在电话里面足足沉默了十秒钟,然后“哇”的一声在电话里大声哭起来。
在张妍所有的同学里面,曹敏是最了解张妍的:虽然和神童已经分手了,但是张妍始终对神童无法忘怀,毕竟这是她的初恋。每次在QQ上和张妍聊天,虽然张妍没有开口问,但是曹敏都会有意无意的向张妍透露一点神童的消息,除了神童打算要去美国读书的事。
文兄把神童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曹敏,曹敏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张妍,因为以张妍柔弱的性格,很难承受这种沉重的打击,但是万一神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张妍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肯定又会遗憾一辈子。
曹敏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打电话告诉张妍。
“不会的,不会的……”张妍在电话里面撕心裂肺的哭着说。
“张妍,你冷静点,冷静点……”曹敏一边安慰张妍,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张妍在电话里面哭的越来越厉害,曹敏有点后悔了。
挂了电话,张妍面脸泪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有赶紧上网预定了晚上从悉尼飞北京的夜航,托着行李箱直奔机场。
“曹敏,我今晚从悉尼飞回北京,你帮我预定一张明天北京飞包头的机票!”张妍困难的从厚厚的衣服中掏出手机,匆匆忙忙的拨通了曹敏电话说。
在悉尼七月正好是寒冷的冬天,张妍说话呼出的热气在冬夜里瞬间化为了一团白雾,。
“你明天几点到北京?”曹敏问。
“大概中午左右,你订下午的飞机!”张妍有点哆嗦的说。
“等两分钟,我查一下……,有了,明天下午三点有班国航飞包头,我帮你订好票,你拿身份证直接去国航的柜台取票就行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张妍远远的看见子墨匆匆忙忙的托着行李,跑到国航的售票柜台,和柜台的售票小姐说了几句,然后又失望的离开了。
张妍目送着子墨的背影走远,径直的走到国航的柜台前。
“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售票小姐礼貌而亲切的说。
“请问,刚才那位小姐,是要来取机票的?她去哪儿?”张妍问售票小姐说。
“不是,她想买张下午飞包头的机票,但是下午的票已经售完了……”售票小姐回答说。
“哦,”张妍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子墨也是从美国回来要去内蒙古探望神童。
神童虽然没有告诉张妍子墨不辞而别的事,但是曹敏还是从文兄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并转告了张妍。
其实张妍早就猜到,以子墨的性格,毅然决然不辞而别的离开神童,目的是不想神童为难,撮合神童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即使子墨选择了离开,她心里面对神童始终是无法忘怀,反而是会与日俱增,跟她自己一样,越是想忘记反而越不能忘记。女生是最了解女生的,这一点上,张妍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想到这儿,张妍心里面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不远处,子墨心急如焚的一个接一个的打着电话,张妍思恂了一会儿,又回到国航的售票专柜。
“小姐,我想办理退票!”张妍把机票拿出来递给售票小姐说。
“小姐,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了,按规定要收30%的退票费,您看……”售票小姐示意张妍在考虑一下。
“嗯,我知道,你帮我办理吧,”张妍看了看远处子墨,对售票小姐说:“麻烦你一件事,你呆会儿能不能告诉那位小姐有票了……”
“这,……”售票小姐有点搞不明白,居然还有人把自己的机票心甘情愿退出来,让给别人,“……,好吧,我让我同事去通知那位小姐!”
办完了退票手续,张妍隔得远远的看着国航的工作人员朝子墨走去。
子墨已经打算先飞呼和浩特,没想到这时候国航的工作人员居然过来通知她有人退票。
子墨欣喜若狂的和工作人员回到售票柜台,办理好购票手续。
张妍远远的看见子墨拿到机票开心的样子,也笑了,但是眼泪也不自觉地在白皙的脸颊画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夏天听说子墨现在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你去美国没几天就回来了,怎么了?”夏天在电话里面吃惊的问。
“我过几天慢慢给你解释,你在包头有熟人吗?”子墨完全不理会夏天的迷惑不解。
“有几个出版社的朋友,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订张去阿拉善左旗的火车票,越快越好!” 子墨这次吸取教训了,一定要提前订票
“你要去阿拉善干嘛,去治理沙漠!”夏天以为子墨在开玩笑,她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个小姑子匆匆忙忙从美国赶回来,家都不回,居然就奔内蒙古的大沙漠就去了。
“你先帮我订好,我下午六,七点到包头了,最好是今天晚上的火车!”子墨心急火燎的说。
“先告诉我去内蒙古干嘛?去美国没几天,好的没学,尽学美国人干些不可思议的事,你要不说,我不但不帮你,还要告诉你老爸老妈!”夏天在电话里面威胁子墨说。
“我的好嫂子,求求你了,我现在都急的火烧眉毛了,……,马上要登机了,你赶紧帮我订火车票,到了包头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夏天话还没说完,听筒里面就传来了忙音,子墨把电话挂了。
272
挂了电话,子墨急急忙忙的托着行李过安检门。
女生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的,子墨感觉有人在身后注视着她。顺利的经过安检门,子墨不经意的回头看一下,一个似成相识的背影出现在视野里面。
嗯?怎么像是张妍,子墨自己也觉得纳闷,张妍怎么会在这里。
子墨再一看,那个似成相识的背景已经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了,或许是自己看花眼了。子墨也来不及细想,小跑着奔向登机口。
飞机晚点了,不是只是仅仅晚点了一,二十分钟,而是整整两个小时。据说是包头那边天气情况恶劣,飞机到现在还没起飞。子墨焦急的看着落地窗外,到港离港的一架架客机,有时不时的焦急的看了看表,如果飞机真的晚点两个小时,今晚就来不及赶到阿拉善了。
夏天打来的电话,让子墨彻底死心了:从包头到阿拉善的火车只有早上才有一班,夏天已经托人帮子墨订好了明天早上的火车票,还有今晚住的宾馆。
子墨无可奈何的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只能上耐心等待。子墨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赵的号码。
“老赵,你好,我是曾子墨,神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子墨关切的问。
“哎,”老赵叹了口气,“还没醒过来,昨天上午做了CT脑部的扫描,……”
“检查结果怎么样?”子墨还没等老赵讲完,就迫不及待的问。以子墨的性格,对任何事情都是从容而淡定,但这次是神童的性命攸关,子墨也沉不住气。
“我们也是刚刚才看到结果,脑部有一块较大的淤血,淤血压迫脑神经导致昏迷,可能还伴有中度脑震荡……”老赵一五一十的告诉子墨。
“那什么时候做手术消除淤血呢?”
“现在还没定!”老赵无可奈何的说。
“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还要耽搁呢!”听老赵这么说,子墨心里面一紧,说话也有点不客气了。
“曾子墨,你别着急,听我说。现在这个医院条件有点简陋,我们不敢贸然在这里做手术,医院方面也建议我们等神童的状态稳定下来后,转到银川的大医院……”
“哦,老赵,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急了……”子墨也觉得刚才有点过了,连忙向老赵道歉。
“没什么,我也知道你是紧张神童。最好的情况,就是这块淤血能够自行被吸收。因为如果开导做手术危险比较大,但是如果不开刀释放淤血,将来可能出现癫痫后遗症,而且可能会影响他将来的记忆和反应!”这两天,老赵显然是耳闻目染了解了大量于此相关的医学常识,所以跟子墨谈起来也显得很专业。
“哦,”听了老赵的话,子墨更加的心绪不宁了,只是努力的使自己显的平静一点。
“老赵,神童是怎么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那天下午,我们在曼德林乌拉山的岩画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西夏文,因为在这一带的岩画中从来没发现过西夏文,这算是我们这次考古的第一个重大发现,神童就自告奋勇爬到悬崖上去拓描……”
“哎,他总是喜欢逞能……”子墨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心里面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是神童吸引她重要原因之一,她喜欢男孩子有一点冒险精神。
“在向上爬的时候,神童把表摘下来放在裤兜里,眼看都要够到那块岩石了,那块表突然从裤兜里面滑出来了……”
“啊,神童就是为了去抓块表,……”子墨惊呼了一声,觉得太不可思议。
“是呀,神童好像特别诊视那块表,把表放在裤兜之前,还偷偷的亲了一下表面。神童摔下来的时候,手里面还紧紧的握着那块表,……”
听老赵这么说,子墨也觉得好奇,到底是块什么表,让可以神童不顾一切。
“到底是块什么表?”子墨忍不住问老赵。
“我也不知道这块表到底什么来历,后来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就是一块普通的表,表面上好像是个足球明星!”老赵显然平时是不关心足球的,自然也认不得那个足球明星是舍甫琴柯。
听了老赵这句话,子墨像触电了一样,连忙问老赵:“那块表的表带是不是红黑相间的?”
“是呀,比较怪异!”老赵一切都还蒙在鼓里。
顷刻间,子墨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她万万没想到神童从悬崖上摔下来,竟然是为了自己送给他的一块手表。
挂了电话,子墨独自坐在椅子,放纵着眼泪从眼眶里肆意的奔放而出,自从上大学以后,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纵情痛哭过。子墨也不明白这眼泪是因为感动,还是为心痛神童而流,或许两者兼有。
子墨的脑子里面一篇混沌,唯一清晰的是神童睿智自信的样子,然而这一切又渐渐在她朦胧的泪眼中变得模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子墨兀自心痛的抽搐,一个空中小姐走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子墨擦了擦眼泪,努力朝空中小姐笑着说:“没,没事了!”
“小姐,你是去国航的班机去包头的吗?”空中小姐微笑着问。
“嗯,”子墨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旅客都已经走光了,孤零零只剩她一个人。
“走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就等你了!”空中小姐带着子墨迅速了办完检票,进入机舱。
从北京到包头的航程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从机场到夏天帮她预定好的宾馆,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子墨拖着疲倦的身子,在宾馆大堂办完了入住手续,把行李放到房间里。
刚收拾妥当,子墨听见手机响了,是夏天的朋友打来的,约子墨下去拿明早的火车票。夏天真是考虑的周到,托她的朋友帮子墨把火车票和宾馆的住宿费都给付了。
子墨拿了票,出了宾馆,准备去买点方便面明天在火车上吃。
路过宾馆附近一个小店,子墨好像被橱窗里的东西给吸引了,突然停下来,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273
子墨做梦也没想到,包头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照片冲印店的橱窗里,竟然贴着自己的照片,而这张照片是她送给神童的。除了神童,子墨从来没有送过照片给别人,但这张照片怎么又会贴在这里,让子墨百思不得其解。
子墨走进冲印店,店内的老板正在分拣着冲印好的照片。见有客人进来了,老板连忙起身,热情的对子墨说:“小姐,请问是要冲照片还是取照片?”
子墨摇了摇头,指了指店面的橱窗问老板:“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