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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枫皱着眉头,娜玛扯着她的莎丽,想叫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巴依老爷朝她们大声喊道:“小姑娘,这位大人说让你嫁给他儿子,这些荞麦都不用给钱了,就当是聘礼,全送给你。”说完,两人很有默契地开怀大笑。
夏枫气得牙痒痒,跟娜玛不由约同往外走。
“噫?你们不要啦?”
夏枫没理他,嘟哝一句:你等着阿凡提来收拾你吧。
“小姑娘。。。。。。”发音不准,是那乌斯藏人的声音。后面又说了一气,一句也没听懂。
翻译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把话说清楚,夏枫和娜玛都愣住了。
娜玛不停往夏枫脸上看,仿佛在确定他们的话。
夏枫觉得五里外的人都能感受她的尴尬,心说:我真那么像西藏人?别骗我,我是见过西藏姑娘的,我脸上并没有高原红。
“别站着啦,我们开玩笑的,来拉货吧,我家大人说多送你们一袋。”翻译的声音高吭嘹亮,一听就是草原好歌手。说完又笑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一个长得像他们“本地人”的小姑娘,不逗上一逗怎么行呢。
这些老男人,个顶个的可恶,夏枫只能装着啥也不明白的样子,埋头搬货。暗底里自我安慰:这就好比两个苹果来到芒果村,却发现有一个五分像苹果的芒果,能不笑吗?
那位乌斯藏人好事做到底,还让巴衣老爷分了一辆驴车给她们用。
见夏枫两人一直拉长着脸,而且还把脸全部用莎遮住只露出眼睛。翻译不高兴,气鼓鼓地嘟哝。
他的大人却是一幅豁达的样子,告诉他:我们在家乡戏耍人家的熊猴时,也是丢过吃食的嘛。
第35章 左手,右手()
上了驴车后,娜玛才轻声说道:“别听他们的,你比那个男人好看多了。”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夏枫欲哭无泪。她脑子里一团糟,那商人也太不正经了。
她没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商人见她“面善”或许根本不会理她们。
两百个铜达姆,买了三大袋回来,夏枫估计总共有近三百斤。把维卡看傻了眼,念念有词:这东西的价真是贱,幸好今年没有种。
卸完货的驴车走出老远,刹帝老太太还在追看,转头看着忙碌的三人,神色莫名。
晚饭老太太照例让夏枫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让夏枫时刻紧崩着神经。快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才进入正题。
“你们认识奥拉蒙?”
多年的警惕让夏枫下意识地先给了个笑容,边笑边琢磨:我到底是认识好还是不认识好?最后,她认为还是不要在人家面前把心眼玩过头了,树老成精,人老成妖。
“太太,我不认识,但不知道我母亲和父亲认不认识。”
“准备吃饭吧。”老太太敲了敲桌子。
夏枫伺候老太太用饭后,赶紧往顶楼跑,得先和维卡商量商量。
“奥拉蒙是谁?”维卡也是一脸茫然:“她怎么想起问这个人?”
夏枫思考半响,也摸不出头绪:“就说不认识吧。”
“嗯,这些贵人可狠呐。咱们宁可一个也不认识,也别去沾光。”
夏枫汗颜,真被维卡说中了心事。她就是想找个靠山,但忘记了是在印度,这神奇的种姓国度。
令人意外,晚上刹帝利老太没再询问维卡。夏枫也把这事丢开了。
次日,维卡和娜玛借“房东主人”的石磨开始处理荞麦。娜玛就把乌斯藏人要娶夏枫当儿媳的笑话告诉维卡,听得维卡直骂她嘴坏,婆媳俩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维卡没见过乌斯藏人,问他们长什么样?维卡边回忆边说:就是鼻子不如我们高,鼻梁是扁的,鼻头也不尖,没有眼窝,眼睛也不如我们好看。
维卡一听,忙说:“哪里像夏枫,她怎么会没有眼窝呢,只是不深;还有她的眼睛很好看啊,只是没别人的大;鼻梁也不扁,只是鼻头不尖。”本想再找找不同点,却发现找不到了,便道:“比帕丝塔那个骚。货好看多了。”
“嗯,那肯定是的。帕丝塔的鼻子都尖得可以当割刀用了。”
“呵呵呵,就是。”说到这里,才离开几天的维卡开始想念尼尼莫村了,“不知道地里全种烟草行不行。。。。。。”
娜玛脸色突然一变,不再吭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维卡讪讪地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浪费了地,不是想着那魔鬼。”
“母亲,我知道。”
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户,对土地的感情一时半会割舍不了。
。。。。。。
磨好了二十斤荞麦,夏枫准备制作她独创的糖麦饼,名字还没确定好,暂时先这样叫。荞麦属于贱民跟穷人的食物,混上昂贵的萨卡纳,想赚富人的钱,当然要改良。
“不行,还要磨细,先磨三遍试试。”她把麦粉递给维卡。
维卡一句话不问,马上搬下去磨。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富人怎么会吃这个。
三遍以后,夏枫仍觉不够细,建议把磨心再扭紧一点。
最后一次,两个女人用光力气使劲磨完,终于合格了。
娜玛吃惊道:“这次磨完,好像变了个颜色。”
夏枫神秘一笑,没有解释,对她说道:“你再去买两斛精米和五十个鸡蛋。”
娜玛看向维卡:计划的铜达姆已经用光了。
“我去吧,让娜玛在家帮你。”维卡取出铜达姆,噔噔噔地下楼了。
“姐妹俩”相视而笑。
重要的步骤准备好后,打发蛋清的秘诀夏枫也没准备瞒着娜玛。娜玛现在脑子里正一团乱,怀疑刚刚看见的不是夏枫的手,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等维卡买了米回来,夏枫又遇到难题了,因为少了一口锅,她需要两口锅扣在一起烘爆米粒。
刹帝利老太太也来了兴趣,带着重孙上顶楼来看稀奇。听见这话,就让她们下楼去搬。三人连番感谢,人家眉毛也没动一下,应该有些不耐烦。
。。。。。。
夏枫心说自己从小练武还是有好处的,至少磨了脾气,做什么事都会踏踏实实学好,包括高中时的社会实践课。看吧,在如此简陋又有限的艰苦条件下,第一个糖麦饼出炉了。既有酥脆的米香,又有蛋糕的棉软,加上红糖,还能吃得出荞麦就怪了。
那位尊贵的刹帝利小孩,指着饼子直叫唤:“要吃,要吃。”
夏枫先用眼神询问老太太。
老太太斜了一眼,说道:“这有什么不能吃的,十几年前打仗的时候,想吃都没有。不过,这里面有萨卡纳,要想卖好价钱,就不能让别人知道,镇上那些外来户可没吃过苦头。”说完还撇了下嘴。
夏枫在心里默默为她点了个赞,笑道:“太太考虑得对。”高高兴兴拿出一个刚出锅的饼子使劲吹了吹,轻轻放在孩子伸个不停的小手上。
刹帝利太太突然变了脸色,拐杖打得楼板哐哐响。
夏枫以为是她们自己还没尝过,老太太担心毒着孩子,慌道:“太太,我先吃一个给您看。”
“混帐!你怎么用左手递食物,就你,还想嫁给好男人?”老太太动了火气,变脸比翻书还快,那威风一抖出来,一副万物退散的派头。
维卡吓得“扑通”跪下,“太太,是我没教好,是我没教好。”
“祖祖,祖祖,好吃,你吃。”小刹帝利还以为他曾祖没吃到生气呢,拿着糖饼使劲往老太太嘴边送。
老太太虽然怒气没消,却是不好再黑脸了,喝斥道:“教好你的女儿,如果我的儿子和孙子还活着,她已经是个死人。”
“谢谢太太不罚,我一定叫她注意。太太,这饼太烫了,她想早点晾冷送给小主人。。。。。”维卡藏在身下的双手不住颤抖,“我。。。她。。。我们没有恶意。”
老太太一棍子敲在维卡的头上,见她纹丝不动,眼神微闪,偏过头去:“好了,起来吧。你告诉她,这是对人极大的侮辱,希望她能吸取教训。”
夏枫深吸一口气,决定以后找机会告诉这老太太,她从来没有用左手擦屎的习惯。
同时,还收获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这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都死了。近两天忙着糖饼的事情,还没机会打听,如今谜底揭晓。怪不得侄子想过来夺家产,真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龌龊。
夏枫觉得这个独自带着孩子的孤老太太,活得也是不容易。连自家的仆人也不忠,不然怎么会撵走。况且又是她有错在先,她尊重人家的忌讳,认认真真地向老太太道了歉。
老太太没心情再呆在楼上,可是小重孙又不愿意走。夏枫小声告诉他:“做好了我会给你送下来。”
老太又一杖打在夏枫的背上,“别以为我耳聋,孩子的牙齿最精贵,甜食吃多会长虫。”
动作很大,打在身上却一点不疼。
夏枫望着她拉着孩子离开,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怎么好心就没好报呢,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刹帝利老人只剩下一个稚儿可依靠?
看着夏枫发呆,娜玛走过来安慰她,用的方式却是:“快糊了!”
夏枫发现被耍,气道:“别乱吓人。”
维卡担心夏枫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再提醒她出去卖饼子的时候,一定别用错手。
夏枫顺便也提醒她们,要照她的办法擦屎,不准再用手,不然就不让她们帮忙做饼。
三个人面红耳刺争论了一阵,最后以“大老板”夏枫取胜而告终。“维卡,谢谢你,头打疼了吗?”
“疼什么?”维卡不明所以。
“那个。。。算了。”夏枫不知道说什么,可怜的女人不明白自己也有自尊,被打已经成了习惯。夏枫擦了擦手,继续做糖饼。在心里为她俩重新定位,必要的时候,或许要替她们作些决定。
鸡蛋和红糖不便宜,特别是红糖,贵得离谱。明明是原产地,想敞开了吃竟这么难。
三人商量,既然是热的时候味道好,不如现在出去试试。
夏枫却有些忐忑,生怕首发失利。瞧见闻着味道不停咽口水的二人,抓起两个糖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她们嘴里。
“呜呜。。。好。。。真好吃。”娜玛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果然是好吃的,夏枫安下心来。知道当地人口味重,要刺激他们的味蕾,必须把糖度调到快“腻”的临界点。
维卡嚼得很认真,说道:“要非常仔细尝,才能尝到一点点荞麦。”
“那是因为你知道荞麦的味道,那些贵人根本没吃过,我们不说,他们哪里又知道。”
维卡和娜玛听见夏枫说出这样的话,直摇头:真不知道她到底对什么是敬畏的。
“没见太太也让小主人吃吗,我跟她学有什么错。”夏枫反驳她们一句,思忖着,要不要换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同时,又要非常接地气的好名字。。。。。。
差不多一个钟后,夏枫沐浴更衣,头发梳得光光亮,换上帕丝塔最“华丽”的一套首饰,准备正式开张了。这两个月微微有些长高,也不过六岁多的个头,忌讳更是少了一重。
出发前,唆使维卡和娜玛下楼给刹帝利老太太卖乖,希望讨她一副“笔墨”。因为,她们两人只识得少数几个词,一个也不会写。夏枫就更别说了,整个一睁眼瞎。
这不是简单的几个字,这是老太太的脸面,若是老太太愿意,她们就不用去办“营业执照”了,她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第36章 富贵糕()
老太太呢,对她们三人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夏枫想得太简单,重要的问题在于,贵族怎么可能帮人随便写招牌。
维卡和娜玛一脸谄媚地望着刹帝利老太,不管人家脸色有多难看过,只要没出声骂人,她们就不走。
老太太心里有了谱:这一家人是爆发户,啥规矩都不懂。怪不得未来女婿想狠敲一笔!
她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出声道:“你们确定要我写?而不是艾德夫?”
维卡心说两岁多的孩子能写字吗?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算了,去找块像样的皮板来!”最终,老太太还是答应了她们,帮人帮到底吧,再说那糕点应该能赚钱。
“好,太太您等着。”这里的皮是指某种树皮。维卡把夏枫准备的那块污哩吧唧的皮板放下,赶紧奔往集市。
。。。。。。
“老板,要。。。要一块最好的皮板!”维卡生怕老太太反悔,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甘波妈?”
“唉。”维卡下意识答应,突然想起这是在镇上。猛一回头,吓得差点站不住。
店老板拿出一块上好黄“纸”,小心翼翼地递上来:“拿好了,还没折过呢。喂。。。喂!还要不要?”
“要!”维卡哆哆嗦嗦掏出钱。把店老板看得直摇头,舍不得就不要硬充面子嘛。
叫唤维卡的那妇人笑道:“甘波妈,我不着急,你慢慢买,买完咱俩再聊。”
维卡掐了自己一把,暗暗对自己说:打架?我又不怕她!
看见这个女人,就想到她女儿。母女一个样——嚣张跋扈。
“不对,老板,我不要这种,我要皮板,写招牌用的。”
老板没好气地叫她赶紧放下,另外递给他一块白木板:“价钱一样!”
维卡知道被宰了,也无心争论,拿着就跑。
“甘波妈,等等我呀,你住的地方远吗?”妇人大踏一步追上来,差点踩着脚下的裙摆。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维卡脚下不停,越走越快,那妇人都快追不上。
“哎哟,甘波妈,你这不是捂着眼睛哄嘴巴嘛。你慢点呀,等等昆陀,他找了你两天,你怎么也不给家里带个口信呀?”
“甘波妈,甘波妈,你跑什么呀!”
不跑还等着让你扒衣裳吗!维卡像只受惊的母鸡,咯咯咯抱着木板朝住处狂奔。。。。。。
那妇人眼看追不到,别的不恨,就恨昆陀刚才离开了。要不然,她非得把维卡的衣服扒下来不可。如今帕丝塔一件出门的好衣裳都没有,哪有这样的婆婆。
曾经在帕丝塔出嫁的前几天,她就跑去尼尼莫村和维卡打过一架,无奈力气比不上人家,被挠得狼狈不堪。如果不是知道维卡有一把子蛮力气,她一开始就把人摁住了。
“臭婊。子!贱货!”妇人实在跑不动了,进气儿没有出气多,软趴趴地倚在墙头,口中骂骂咧咧。
。。。。。。
“维。。。母亲,你跑慢点!”夏枫见维卡突然冲进来。
老太太坐在堂中,冷冷地看着她:“谁在吓你?是不是老布奇!”
“没。。。不是,我是着急方便。”维卡也算有点急智。
“那你快去吧,我伺候太太写字。”夏枫赶紧把人扯开,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维卡很有眼色,往楼顶而去。
老太太拿出铁笔,示意夏枫带着“小主人”进到内屋。。。。。。
足足写了半个小时,那简单的一个词“富贵糕”才堪堪完成,木板还空了二分之一。
刹帝利小孩放下铁笔,高高兴兴地拍手,“祖祖,写完了,写完了。”
“嗯。”老太对他慈爱地笑道:“亚德夫真聪明,现在,再写上你的姓名,亚德夫。萨克塞纳。古普塔。”然后继续握着孩子的手,一笔一笔地写。
原来这家姓古普塔。夏枫脸上一直在笑,心里却想哭,天都快黑了,她的富贵糕早就凉透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反正夏枫的腿都站麻了。那张木板终于可以上色,烧红的铁笔,歪歪扭扭的勾勒出她的“饮食大业”。
老太太很满意,“拿去吧,我们只收你们两成利润。”
她本还等着夏枫欣喜道谢,看见的却是一脸错愕。
“怎么?”
夏枫只觉屋内的气压骤然降低,忙道:“太太,我是太开心了。”
。。。。。。
总算明白为什么要写上“小主人”的名字,夏枫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不爽,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保障。毕竟技术还在自己手里,人家也没说要抢“专利权”。
等到“开业”以后,她才知道人家这是在帮她们,其他首陀罗,或许送五成利润都求不来。
夏枫拿着招牌上楼,维卡早就平静下来,只娜玛一个人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听完维卡的“汇报”,夏枫心里再慌也没表现出来。问道:“昆陀也来了?”
“那贱妇是这样说的。你不知道,她死死盯着我的莎丽。。。。。。”
夏枫打断维卡:“你在哪里把人甩掉的?”
“放心,那老贱货不知道我们住哪家。”维卡信誓旦旦保证。
也就是知道你往哪里跑了?夏枫扶额,想了想说道:“好了,你们这两天哪也不要去,我一个人出去卖货。大家快收拾收拾早点睡觉吧,明天很早就要起床加热富贵糕,都打起精神。”
说得不错,昆陀和丈母娘此刻真是打起精神围着这片住宅区转了三四圈,维卡的影子都没找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敢进去找人,更不敢大声呼喊。
“昆陀,你说她会不会去了哪家做佣人?”丈母娘问道。
昆陀没回答,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没料到维卡还有这样的本事,私心里当然不希望被岳母说中。看样子,维卡的确是要和他决裂。
昆陀那只紧张的右手,不知不觉死死抠住了沙墙。。。。。。
最后,丈母娘决定回去多叫点帮手来,务必把偷衣贼逮到。
昆陀要继续呆在镇上办自己的大事,进展非常不顺,他不但没见到卡布尔镇长,就连管家奥拉蒙的门也进不去。如今事情更麻烦了,不管维卡因为什么原因要躲着岳母,但她听说自己来了仍要跑,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她是父亲的正妻,必要的手续还要她来办。
都怪那丑货帕丝塔,当初就不应该让维卡走!
。。。。。。
次日清晨,莫卧儿的东北方突然天气转变,温度骤然降低,早上开始出现薄雾。
雾色中,一个小小的身影顶着白色细棉裹起来的大筐,出现在哈兹尔镇的街道上。
夏枫学着成年女人,蒙着头纱,只露出眼睛,开始第一声吆喝:“卖富贵糕呢,美味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