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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只喝了些粥,便不吃了。我看他只是胃口不佳,没有其他问题便也就安了心。
我把剩下的粥放在锅中温着,等端木风睡醒了喂他。
我嘱咐过方全不得扰民,所以在这停留的两三日练兵就先停下,省得百姓好奇的天天观望,让她们换别的方式锻炼。
士兵们便自己五五六六的结成群去林子里摔跤去了,还有得干脆帮农人家里砍砍柴来锻炼。
现在太阳才刚往西边降,天空的霞红正是美的时候,又配上这淳朴的乡村气息,一切都让人觉得美好。
我见冬白与曜还精神,便决定带他们俩去散散步。
三人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说说笑笑,好不欢愉。冬白跟在我身后,顽皮的踩着我的脚印,我悄悄的抓了一团雪球,转身打向冬白。
冬白却条件反射的躲了过去,不过从那身手看不是条件反射那般简单,而是他潜意思里展示了他的身手。
我见他如此,雪球抛的更欢,我想看看这样会不会刺激的他让他一些关闭的意识苏醒,使他回想起一些他有关功夫的过往。
不过我好像失算了,冬白见我用雪球抛他,他便也抓了团雪握成雪球抛我,还拉了曜做同盟。
我本以为曜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曜看了看雪球,看了看我,就加入了他的联盟,二比一,我明显的处于弱势。
我被二人打得一身狼狈,哇哇的大叫认输,二人却玩得兴起,不肯放过我,雪球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灵活的跳来跳去,可是在灵活我也会累,且曜的身手只要他真想抛到我身上,我铁定躲不过。
“二位大爷,放过我吧。”我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曜眼眸中含着笑意,走近,“累了吗?”
我揪准时机,一个雪团飞到曜的身上,然后快速逃离,嘴巴里笑着喊道,“冬白,冬白,我们才是该一阵线的,你看我们俩都这么狼狈,就曜身上最为干净,一个雪印子都没有。”
“娘子耍赖。”冬白嘴上这么说着,可手上的雪球还是丢向了曜,然后嘻嘻笑了起来,向我跑近。
我也哈哈笑了起来,可还没笑几声,就又听冬白说,“曜,我替你报仇。”说着一个飞扑,我身形未稳,后退几步摔在地上,冬白笑嘻嘻的压在我身上。
我摇摇头,“曜快来救命啊,最猴精的这个在这儿呢。”
曜笑着走过来,“看你还欺负我不?”
“大爷我不敢了,你快让冬白起来吧。”
曜笑着把冬白从我身上拉了起来,然后把我拉起来,冬白犹不死心的,抱着我左摇右晃。
我摆出严肃的样子,“那个,今天到此为止。”
“不要,还没玩够。”冬白反对。
我与冬白身上没少沾雪水,真在这样下去容易生病,所以不给冬白反对的机会。拉着他往回走。
冬白又跑到我后面,踩着我的脚印子,还一步一步的数着,神情认真。
我拉着曜的手,脸上含着笑意,“曜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曜敛目低垂了头,握着我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道。
回了农舍我便让冬白赶快去洗了热水澡,然后进屋子好好休息。
我选的这家农舍不大,加上厨房总共才五间屋子,另外两间一间做了储藏室,一间放了杂物。
冬白与曜一间房,我与端木风一间房,好方便照顾他。
等我洗完澡,回到房里的时候,端木风正好刚醒来。他睡了一觉,精神已经比下午那会好了很多。
“我刚刚在睡梦中,好像听到了你和冬白的笑声。”
“我们刚刚在外面打雪仗。”我从小炉子上把温着的粥盛了出来。“喝点粥吧,我辛苦熬的。”
“原来不是做梦呢。”端木风浅笑着,眼睛弯起,像两个半月,“可喝了姜汤?你们可别又病下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帮他在身后多垫了个枕头,“粥不烫,你尝尝。”
他半靠着我,就着我手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入口即化,香糯可口。”
“喜欢就多喝两口。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病着的人十分虚弱容易变的孩子气,一小碗粥我哄了半天端木风才全部喝完。
“今晚你去他们房中睡吧,别被我传染了。”
我压了压被角,把他搂入怀中,然后用唇吻了吻他额头,试他的温度。还好,没有高烧。
“如果你觉得你睡饱了,有精神了,为妻的我不介意帮你运动一下,出一身汗在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的风寒便好了。”
说着便吻上他的眼睑,他闭着眼睛,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意。
我的吻停落在他的嘴角,他用手制止我,“别传染了我的风寒”。
“说不定我把你的风寒吸走了,你便就好了。”
端木风略微赌气的侧过脸,“娘子在说这话,我便不让你抱了。”
知他是担心我也染了风寒,我便不在乱说话吓他了。专心运动,努力让他出身汗,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有用吧?
担心他身体,要了他一回,看他出了一身汗,便抱实他,让他安心睡了。被子仔细的压了遍,害怕过了风反而让他病情加重。
第二天端木风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不会一直昏昏欲睡状。
为了在路上不至于太赶,且老大夫说了端木风已经无碍,两天后我便吩咐大家动身。
临走时村里人送了我们很多东西,老大夫还给我开了很多药,以防万一。
大家惜别后,我们便继续踏上行程。等我们追上王爷时已经是约定的最后期限。
那时正准备过一个山道口,道路很宽,附近的治安一直很好。先锋军也未发现任何异样。
等到轰隆声响起来,巨大山石便崩裂四处飞溅,人的哎呦声响起时,在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我骑在马上朝着马车大喊,“你们不许出来。”
驾车的车妇不幸被砸到从马车上掉了下来,我不顾三七二十一,跃身下马跳到马车上,拽住被惊吓到了的拉马车的马匹。
它们一声嘶叫,撒开蹄子便乱奔,我也只能用力的拉着缰绳,尽量控制住它们方向,安慰它们,不让它们把马车甩开。
“你们坐在里面扶好了,用厚东西护住头。”我大声的喊道。
慌乱中看到有士兵努力的替我挡开飞溅的碎石。
因为一直有石头崩裂飞溅,且轰鸣声不绝于耳,受惊的马完全失了常性。我被马晃的东摇西摆,只知道潜意思告诉我千万不能松了缰绳。
“晨。”曜一个飞身,抱住我。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他一声闷哼。
我松开一只拽进缰绳的手,回过头看到马车已经被大石砸出了大洞。曜刚刚飞身过来帮我挡了一块差点砸到我肩背上的石头。
我用手把疼的虚软的他拽进我怀中,对身后两人说,“你们扶好了。”
双手拽住缰绳便用力抽打马匹控制着它们往外冲。
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们必须要活着。
第一百零五章
当马的嘶叫声,人的哀嚎声,一切从耳边远离后,我满目血色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我的双手被缰绳拽的戚出了血渍,那触目的红在我眼中是生的希望。
从身后传来端木风与冬白的声音知道他们俩还好好的,我才真是倍感欣慰。
“吁~~”我想唤马停下,不过手上力道不够,不能让疯狂的它们很好合作。
“晨。”曜在我怀中伸出双手,用力拽住缰绳。
马匹受到我们俩的大力拉拽,嘶叫的站了起来。
有惊无险的马在蹬了几下蹄子后,便慢慢温顺了下来。
不过经过这番大动作,本就在风中摇摆的马车散了开来。
幸好马已经停了下来,端木风与冬白跑到我身边紧紧的抱着我。谢天谢地我们四人还活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大人。”原来不只我冲了出来,还有士兵一路护着我,跟着冲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方全,你去清点一下士兵。”触目所及之处能看到一些东倒西歪的士兵们。
曜身上的伤不知道如何,可是目前没有大夫,马车又散开,没有可检查之处。曜在我怀中小声道,“我没事。”
“去树林吧。”端木风道。
我点了点头,扶起曜,让他轻轻移到我背上,我走的速度很忙,尽量平稳。
冬白与端木风在草地上垫了块席子,然后俩人举了帘子,把四周遮挡了一下。我褪了曜的衣服让他平趴下,他说他没事,一会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快点趴好,让我仔细检查一下我才能放心。”他当时扑过来,是把我整个人抱在他怀中,他的一声闷哼,和石头从我耳旁掉落砸在地上的声音都轰鸣在我耳际。他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青紫,那滚落的石头想必是砸在了他的肩背上。
“我不疼。”曜侧过头对我说。
我挤出一个笑,“恩,皮外伤,会很快好的。”幸好老大夫送的药都是在马车上放着,其中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我便拿来给他抹上。
跑出来的人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军医,砸的那么严重不知道会不会有内伤?
“晨,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很快便会自己复原的。我刚刚只是胸口气闷一时喘不过气来,才会四肢无力。”
他的话听在我耳朵里一律是安慰,我敛目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水光,点点头。
那块石头不算大,拳头大小,却从高空落下,如果是落在脑袋上后果不堪设想。
替他从新把衣服系好,决定还是把他移到马车上躺着,马车虽裂开,却只是上面的顶棚,马车里面到还是没什么问题,只要打扫一下,把碎石清理掉就行。
“你们三呆在这,曜,你不许乱动。我现在去看看其她人的情况,马上就回来。”见他们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才放心的离开。
仔细看了下四周,原来慌乱中马匹又冲了回来,我们现在等于是在山道口,我们进入口的这边。不过马匹在跑出山道后,因为受惊停不下来,便冲进了这偏离主道的林子里。
方全清点了下人数,与我们一样冲到这林子附近的士兵有二百三十一人,皆是骑兵。据她推测,从进道口逃出来的士兵应该不只这些,不过马匹慌乱,四处乱冲,要找到她们还需要花些时间。逃出来的步兵想来应该就在山道口两侧等着结集队伍。
二百三十一人中,有三十二人重伤,十八人中伤,其她都是轻微擦伤。有三匹受到惊吓过度,甩了主人自己跑了的马匹。其它都被安抚住了,绑在马上的干粮也都没有丢失。
“方全,你派五十人去周围查找其她将士,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便把她抬过来。再派五十人去山道口检查道路和集结那周围的将士。剩下的士兵你安排她们照顾受伤的将士和检查这附近的治安,看看可否有异常。”
“是,大人。”方全领命下去了。
我负手而立,环看四周,被冬雪覆盖静谧的树林在践踏后慌乱的有点凄凉。
是什么人竟然在山道安置了炸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灭了将士们的豪气雄心。不知道王爷如何?她肩负的责任比我重,如果现在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敛目挡了眼中沉重之色,走向临时搭建起照顾伤员的棚子。
在药品不足的情况下这些受伤严重的士兵想要得到很好治疗是不可能的。有士兵烧了草木灰来给伤员止血。
“大人。”
我沉重的点点头,制止她想起身行礼的行为。
“各位都是晋国最勇敢的士兵,在挫折面前我们不能心生畏缩,我们要更勇敢的面对。大家要好好养伤,再站起来为晋国贡献一份力量,边界的百姓还等着你们。”
“是,大人。”
被疼痛折磨的她们能发出嘹亮的声音真是让人欣慰。
“你们现在安心的养伤吧。”我鼓励的看了眼大家。
在傍晚时刻方生领着一队人回来了,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们在主道左边的林子里找到了一辆载物品的马车。马车翻到在地,马匹已经不见,现在东西都拉了回来,损坏不多。
寒冬腊月的,众将士们不可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我真为此犯愁,这些东西来的正合适。
我仔细清点过物品,有帐篷棉被和日常用的零碎东西,还有些五谷粮食,最佳的是还寻到几罐伤药绷带医疗用品。
“好,方全你干的很好,把这些伤药发下去。今夜就让众将士们凑合着挤挤,这样也好互相照顾。”
“是,大人,我这就派人去收拾。”
“对了,方全,你派两个手工巧的士兵把皇子乘的马车修缮一下,实在修不好,看看这哪里有农家可不可以弄一辆过来。”
“是,大人。”
我挥手示意她跟着我一块去马车那看看马车的受损情况。
“周大人,方把总。”护卫端木风等人的守卫士兵见我们过来致敬行礼。
我点点头轻抬手,示意她们免礼。
行军在外,自没有那么多礼节,端木风虽然贵为皇子,不是平常她们得见容颜,可如今马车都不得完整,那些个礼教便也顾不上。
方全向端木风等人行过礼后,便就低垂着头站立在旁并未上前查看马车情况。
“方全,你去拿个担架过来吧。”这些人虽粗,却礼法森严。我想想决定还是让她帮我先把曜抬到帐篷中去,大家转移过去了,在让她去查看,如果可以修缮也能及时动手。
“现在情况如何?损失惨重吗?”帐篷中端木风眼含担忧的看着我,“二皇姐可有消息?”
我扬起嘴角轻微一笑,“莫要担心,目前状况还好,不过两边切断了联系。”王爷那边先行,火药炸开时她们已经行路过了大半,慌乱中要逃窜也定是往前跑。只是当时马疯人慌的……我内心叹息了声,却不敢表现出来。
在树林休整了三天,把所有可以集结的将士都集结了起来。骑兵加上步兵我这还有七千三百多人。受伤严重的有三百多人,她们都是缺胳膊断腿,实在难以继续前行。如果派人送她们回去,那我便又要少一部分士兵,现在是用人之际,不能轻易减员。可是,难道丢下这些重伤的士兵们不管她们生死吗?
夜,难以成寐,怕惊醒端木风他们便安静的坐在地毯上,想着解决之法。现在山道还被毁,难以成行,真是难上加难。
“呜~~~”轻微的哭声传入我耳朵中,像极了失去最后抵抗的小兽悲鸣的呜咽声。
我就着暗淡的烛光寻声望去,冬白紧闭着眼,似做了噩梦,在梦中呜咽。我蹙了眉头无声息的向他靠近。
他双手死死拽着被子,眉头紧拧着,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竟然会这般,却又不敢轻易把他摇醒。
我伸手抱住他,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重复着,“我的好冬白乖乖睡觉觉什么都不要怕,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我的好冬白。”
不知道是我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冬白的噩梦终于没有缠着他了,他的哭泣声渐稀渐缓。
我怕他再做噩梦,便抱着他而卧,慢慢的便也沉入了梦乡。
青砖铺就的蜿蜒小路,道路两旁开满各色花朵,蜜蜂蝴蝶绕着花儿旋舞,远处叮叮咚咚的有古朴琴声传来。
我抬目四望,远处雾蒙蒙的看不真切。琴声悠扬引着我一路向前,近了,我离弹琴之人不过几步之遥,可惜雾过于浓密依旧看不真切。
“你好,请问这是何处?”
弹琴之人没有反应,琴声却慢慢变的激昂,有一股凌云之势。我疑惑猜想他是没听到我的问题还是不屑于回答我的我问题?
那朦胧的一臂间距,就如隔了山川大海,无论我说什么,对面之人都毫无反应。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溅落在树叶上、鲜花上。我低下仰着的头,心想下过雨,雾应该就散了,对面之人肯定能看到我了。
可低下头哪还有人,连琴尾都没看到半角,耳边淅淅沥沥的都变成了雨打树叶的声音。我在环顾四周,风景已然不同。
嫩绿的青草叶上有着雨珠儿滚落,脚踩在上面说不出的柔软。不远处有着大片竹林,青翠挺拔煞是好看。
竹林里似乎有人在习武,也像是习舞,身姿翩然,姿态曼妙。我惊喜向前走去,那人的脸被雨雾氤氲看的不清不楚,但隐约能感觉出是一副好相貌。
虽然天空下着雨,他却没有停的趋势,手中一柄长剑舞的婀娜多姿,偶尔的向前一刺却锋芒毕露,剑尖上的雨珠都似泛了寒光。
我不敢打扰,只好专心等待,在雨中就这么静默的等着,一直等,一直等,天空都变得阴暗,却不见他停下。
那朦胧的脸,我瞧不清楚却感觉到他嘴唇抿着含着抹倔强,我忍不住想伸出手。手一寸一寸靠近,穿过雨雾,好像触手可及,不过一个指尖的距离。
大地突然开始旋转,我的头一晕,手就收了回来,等我感觉一切恢复正常在睁开眼睛,我竟然站在悬崖边。一切不可思议的厉害。我的潜意思告诉自己是在做梦。
难道刚刚都是做梦?不对,那一切真实的厉害,那个人物我还感觉很熟悉,好像是……是谁呢?
悬崖边有悲痛的哭声搅的我心绪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愤愤然的朝那哭声走去,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我手指轻微的抖了起来,觉得有东西在坍塌,“不要。”我大喊一声,朝那个哀伤呜咽中的人扑过去…
“娘子。”朦胧中听到端木风在喊我,我睡眼稀松的眯成条逢看向他。
“娘子,怎么了?”端木风关切的看着我。
“什么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坐起来,看了眼旁边还睡着的冬白,替他压了压被角。“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北京时间五点到七点。)“娘子睡得很不安稳。”
我们四人在帐篷中是排了一溜儿睡,为了方便照顾受伤的曜,我本来是睡在他的旁边,冬白睡在中间,端木风在他的右边。昨晚冬白的哭声把我吸引过来,我便睡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