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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会奴去给宫灯换油路过小径时听着几位大人的声音了,不过却没瞧见人影,只听着提到周大人。”
我淡淡的笑着,语气却带了点严厉,“今日里皇宫人多嘴杂,不小心就容易犯了错,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方为最安全。”
宫奴惶惶跪了下来,“奴明白了。”
“恩,起来吧,好好当差就是。”
一路上也没什么收获,挥手示意宫奴下去时微笑着看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去这么久?”端木风问。
“在花园中透了会气。”我笑着答。
两人见我没事,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喝了一会酒,吃了点东西,宴会接近尾声时,柳飞雪朝我走来。
她给端木风行过礼,把我请到一边,低声道,“若云天被人发现死在御花园旁边的小路上。”
我惊讶的看向她,“她怎么死了,几时发生的事情?”
柳飞雪沉重道,“事情还在调查当中,今日宫中还有秦国人,调查起来甚是为难,女皇让我请你宴后留下共探讨对策。”
“是,我明白了。”我冷静应对。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如此,什么人竟然敢在今日动手杀害若云天,目的为何?
第八十七章
若云天死了,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御花园外面的小路上。
这个消息柳飞雪只是告诉了几个人,所以场面上还是一切如常。我看到若尚书大人跟着柳飞雪匆匆离去。
“发生什么了吗?”宇文倾的眼瞳如神秘莫测的黑夜,深幽的注视着我。
我低声道,“若云天莫名死在了御花园外。”
他俩对看一眼,都压下惊讶,没有做声。我想了想道,“倾,呆会如果我不能回府,你就带上风一块走。传信给莫黎保护好秋霜,必要时候不计后果带他离开。”
“我留下来陪你吧。”端木风握着我的手道。
我摇了摇头,低低笑了起来,“你们别担心,飞雪说女皇留我下来是帮忙彻查案情。风,女皇的心思你自比我清楚,她好不容易才同意你回府,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能接回家的夫君又被丈母娘给留下来了。”
他们听我这般说,紧张情绪稍为放松了一点。宇文倾握紧我的手,如夜般宁静的双眸之中隐隐藏着担忧的看着我。
我看向他轻捏了捏他手,示意不要担心。我知道他所担忧之事,毕竟我告诉过他若云天在风月楼被人下毒一事。
她今日是毒发身亡,还是如何都要等宴会结束后我才能知道了。只希望不是给她下毒之人使得计谋。
不管如何若尚书不过就这一个女儿,只怕是不能善了了。秋霜因为自由被局限,进展也不是很理想,算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凤游要找的那宝贝除了意义重要,到底还有什么重要功能呢?询问而不得解,只能慢慢揣摩了。
如今已经是秋末,欢闹过后夜风一扫,瑟瑟的透着无限凉意,偶尔飘零来不及扫除的落叶轻轻一踩便四分五裂。
我抬眸轻轻落在太子身上,平静而淡然,她感应到我的视线冲我浅然一笑,透彻而干净。
偌大的正阳殿站了七八个人,在秋意瑟瑟的夜晚还是显得空落。今晚是王爷的新婚夜便不在其中。
若尚书大人满脸是泪的哭求着女皇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
女皇眼神凌厉,在灯火之下如寒刀出鞘。确实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在王爷和皇子的大婚之日在皇宫内杀人,女皇的颜面算是完全被蔑视了。
众人都没有言语,因为根本不知道这事情是如何发生的,现在柳飞雪那也没查到任何可用证据。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就安静的躺在那死去了。
我突然想到那个宫奴说的,凤不鸣她们并没有去祈福的话而担忧,她们出现是巧合还是真有目的?
“各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女皇声音低沉,比平常少了点柔和。
柳飞雪是左神武大将军,今夜全权负责宫内安全。她前行一步,半跪于地,朗声道,“下官失职,请女皇处罚。”
女皇红唇轻抿没有说话,众人低垂着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这个时候少说少错。
巡捕五营统领是个高个面相清癯的女子,向前跨出一步,“女皇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彻查清楚,臣愿意领命追查此事。”
一等侍卫不落人后,马上也向前跨了一步道,“若大人的尸体是下官带队的士兵看见,下官在事发后马上派人通知柳将军,将军立即派人去彻查当时附近的可疑之人…”
看来这一等侍卫是柳飞雪的人,其她站立于一旁的几个人,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巡逻兵,还有另两个武职京官,和一个文官外加我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请来的太子少师,当然还有一直跪于地上的若尚书大人。
太子敛了嬉笑,恭敬站立于左上手,却也没发表任何看法。
女皇挥了挥手,让宫奴把尚书大人扶起来,念在她丧女之痛赐了座位。“柳将军起来吧,今夜之事定是有心人策谋已久的,朕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暂时不治你失职之罪。朕给你七天时间,定要把此事彻查清楚。周大人就辅佐柳将军彻查此案吧。”
女皇的神色中可见疲惫,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退下了,众人惶惶不安,听能退下恭敬而出。
我揣摩不出女皇的意图,柳飞雪神情凛然沉默不语的走于我旁边。我心神都用在猜测这突发事件上去了所以走的很慢,直到柳飞雪轻拍我肩膀低声笑道,“别想了,我送你回府吧。”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眼那华丽古朴的殿宇,太子还在殿内,她们正在商讨什么呢?端木遥从黑暗中走入我的视线内,步履稳快的迈进了殿中,浅青色的衫子带出流畅的弧度,如壁上青龙不得腾飞。
“走吧。”好好休息,明日在思考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柳飞雪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却时不时朝马车外探看一番。我心念一动,她这番举动可是在担心什么?
马车停在府邸门口,她说了声好好休息,看着我进了府才离开。看来真的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正在发生着。
我安静的走着,路过书房看见灯还亮着,想大概是倾还在处理事务,真是辛苦他了,决定进去请他休息。
门内隐约传来声音,慵懒的调调一听就是嘲风,另一个声音竟然是曜!这是?我疑惑的停住了准备推门的手。
“想不到那人过了那么久还是那么迂腐,蠢到无可救药,正好便宜了你。”慵懒的口吻中有着一丝怒气。“你不觉得你妄求的太多了吗?”
窗纸上映着曜单薄的背影,他低垂着头背脊却挺的很直,无言的诉说着倔强,声音却十分空寂,“我为什么不能抓住我的阳光呢?”
嘲风冷笑一声,“可以,但是你下咒算计她,你觉得她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可会原谅你?”说到后面我都可以感觉出嘲风正在笑得十分恶劣。
下咒?缓缓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担心了几天看没有任何异常,只觉曜也不会害我,慢慢也就把这事情忘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被嘲风翻出来说,怪不得那天嘲风看曜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她不会的。”轻缓的几个字,包涵了无限的信任。
我轻皱眉头,放弃思考,认真听他们讲。
“哦,是吗,她如果知道是锁魂咒也会完全不介意吗?”嘲风的声音恢复了慵懒。
曜沉默以对,屋内人的影子被烛火拖的长长的,就像恒古的泛黄画卷。
“进来听不是听的更清楚。”玩笑的语气直直传入我耳朵里。
暗沉刻画木门悠然打开,我讪笑下,迈了进去。嘲风一身黑白相错的棉衣简单却又说不错的魅惑,在这个时空还没有看到有人选择单调的黑白两色来做衣服。
他坐在椅子中,手放在桌子上轻托着下巴,闲适慵懒的样子让人嫉妒。
我这算不算偷听被抓?难免有点尴尬。“天晚了早点休息吧。”我笑着说完就准备退出去。
嘲风轻松抛来句,“不好奇锁魂咒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会不好奇呢?毕竟是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只是看曜沉默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
曜抬起头看向我,神色很是自然,却又有点飘渺之感,“有锁魂,下一世我依然可以找到你。”
嘲风怡然的笑了起来,声音更像是嘲笑,“何不在说的清楚点,找到与纠缠区别可是很大的。而且你还借了帝皇之气。”
为什么每件事情好像都很复杂?
曜空远的眼神中,照耀出一个淡淡的人影,那个人影是烛火之下的我。他绽放出一抹笑,“大师法力之高不是我能应对,当日事发突然所以决定用锁魂,这样无论晨去了哪里我都能找到。可惜单凭我的力量不够,所以只好借端木风的皇气一用,我们三人血液彼此相溶,死亡之纪也会有感应。”
听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救端木风那日我觉得除盅过程中的怪异举动是为哪般了。当初还莫名他干吗在我手上割个口子与他们血口相连,原来作用是在这,我内心叹息了声。
“今日晚了,曜,嘲风都去休息吧。”
我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把今天接收到的一堆消息好好消化掉,每件事情都需要时间细细整理一番。
对于这一世还没过完下一世就被人纠缠上,虽然没有生气,却感觉还是怪怪的。我不讨厌曜甚至还带着点怜惜的爱,可还是觉得怪异。
他们好像还想说点什么,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第八十八章
乐天开始插手襄阳事务,很多都是他以前派遣的人,上手很快。因为落花神医的关系茶肆那块跟江湖牵上边,收集五湖四海的消息更是便利。
端木阳现在还跟着落花神医学武,虽不曾言说却还是担忧自己这一逃离皇城万一女皇不认他这儿子,他就反成了大家的负担。
我看完乐天传来的密信,心中叹息。我不是没想过端木阳所忧之事,但想在端木皇家毕竟子息单薄,且有端木扬在,对兄弟姐妹之情还是记挂的人,心中安心几分。
现在尚书大人之女若云天出了事,晋城这边忙成一片倒也好减轻襄阳那的压力。只是若云天死的蹊跷,过了一天还是无任何头绪。
“管家,备马车。”
“大人要出去吗?冬白公子午睡前还记挂着醒了要大人打他出去逛的事情。”墨玉的出言提醒。让我想起前几天带他们出去逛没有尽兴就回来的事情,我答应了在带冬白出去逛逛的。
墨玉是宇文倾的贴身书童,话不多但是个细心人,以前冬白和秋霜在府上时虽有小厮照顾但都不是贴身照顾的,现在冬白情况不同宇文倾就把墨玉派了过去照顾。
我想了想问道,“你家公子呢?”这公子指的是宇文倾。
“公子带着风君和曜公子去了别院。”
话说这别院就是女皇给端木风的嫁妆之一,端木风嫁过来后请了工匠新修了楼,其他枝节完全由端木风喜好来置办。去芎牙族前我就把这事交给了宇文倾打理,想来我最近忙宇文倾也不愿意多劳累我。正好端木风从皇宫里回来,身子也不像以前弱的走不了几步就喘,宇文倾定是带他去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
“那吩咐人备好马车吧,等冬白醒了就出门。”宇文倾没带上他,自然是想让我多陪陪他。
我带着冬白去了柳飞雪的将军府,一来看看春榕和元宝,二来找柳飞雪商讨若云天死亡之事。
这会她定还在宫中盘查那些宫奴,这一块我插不上手,女皇说是让我协助,其实我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女皇这番心思是做什么准备。
我内心却是十分忐忑的,隐隐中就怕事情跟凤不鸣她们有关,牵扯出了凤族。可是仔细琢磨凤不鸣她们跟若云天又不熟悉,更别提是什么仇恨,没有杀人的理由,想想好像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将军府上家仆来报说,柳飞雪在内衙怕一时还回不来,我见天色已晚叮嘱了春榕几句就打算离开。
马车行驶的慢,路过东街时正巧看见出外行医归来的凤游漫步在街上。他一身素装面上无表情,却有着华贵之气,让人不敢因他是一男子心生歹意。
我让马车在他身边停下,掀起帘子让他上来。他见是我们马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上了车拽着我胳膊就凤凰宝宝的叫,冬白有样学样,拽我另一只胳膊,娘子娘子的叫。我冷冷撇了凤游一眼,他讪笑下把手收了回去,嘴巴里还咕哝着,“小时候多可爱啊,天天嚷着要抱,这会大了心里就没叔叔了,哎,我真命苦。”我满头黑线,当作完全没有听见。
我心中一动,认真看着凤游问道,“叔叔对若云天之死有何看法?”
凤游靠着椅垫,闲闲道,“那日人多复杂,现在我也看不好。”他扬起一笑,“这案件有柳飞雪查着,凤凰宝宝还是担心担心你那秦小皇子吧。”
见他态度没有异样,我也不在多说什么。倒是被他提到秦暮,内心轻轻叹息一声,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笑意,他说要我信他,他会保护好自己,我选择信他。
“既然出来了,我们三不如在外面吃吧。”我的提议得到他们俩的欣然同意。
挑了家小巧雅致的饭馆,客流量还行整体看着干净舒适,选了南面靠墙的位置叫小二姐送几个招牌菜过来。
“凤凰宝宝,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们啊?”凤游夹着菜神态自若。
我夹了块鱼肉放到冬白碗里,“我希望我的名字你下次不会在叫错。”鱼骨头放进了凤游的碗里,附带一个微笑,“那人应该没有歹意,由着她吧,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车夫和护卫都在旁边的桌子用饭,有变故也能很好应对。
付过银子,擦拭了手,我道,“回府吧。”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离得不算远的有心人还是能听到。
离去时,我眼神有意无意的淡淡扫过她。她低头吃饭当作没看见。
回到府后没多久,柳飞雪就匆匆赶来了,我高兴的把她请到书房问她进展如何。其实我本来是想跟着她一块四处查线索的,可她觉得我身子骨还没大好,不适合这么辛苦,我没拒绝她的好意。
柳飞雪灌了一大口茶,道:“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大婚那晚人多嘴杂,跟若云天坐的近的几个我都调查了,没有什么任何异常,她们也说那晚若云天喝多了说去走走,她们也就没留意。”
“那若尚书大人呢?”我凝眉问道。
“伤心过度,卧病在床。”
看柳飞雪的意思是若尚书那也没问到什么。“那你说是若尚书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她知道什么却不说呢?”
柳飞雪摇了摇头,“不好说,两种情况都有。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若云天死前就已经身中一种慢性毒,不知道这又是何人所为?”
我想了想问道,“飞雪,若云天身中慢性毒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包括你我在内目前不过五个。可惜除了这中毒,查尸官目前还没有发现别的,就是手臂有点擦伤,但都不是致命的原因。”
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还检查不到死亡原因,倒发现死前就已经中了慢性毒,那负责查若云天尸身的查尸官看样子也活到头了,哎。
“飞雪别担心,我们总能查出来的。”我也只能这么安慰了。心中到是想着那人现在要怎么动作了。
“姐姐,若云天身中慢性毒的事情既然有好几个人都知道了,你干脆把消息传出去吧,反正也藏不住的。”
柳飞雪皱皱眉头,“她中毒也是条线,难道不等查清楚就这么放过?”
真查清楚那才是麻烦了,反而引起别人的警惕,而且那人也不会让她查,我浅笑道:“姐姐你想想,你知我知的事情都不容易成为秘密更别提有五个人已经知道了。”
柳飞雪大掌一拍桌面,“哪个敢私自泄露了消息,老娘把她剁了。”
这事我定是要阻止她的,要不然就麻烦了,“这事藏着不容易,不如放出去,看看各方动静,特别是若尚书那的。权当是引蛇出洞的饵好了。”
她静了下来,似在仔细揣摩。
目前情况确实很不乐观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也没有任何突破,干脆在抛个劲爆的消息出去,看看能不能炸出两尾大鱼来也是好的。
柳飞雪知道若云天跟王爷端木严走的近,但到底是不是她那方的人也不清楚,毕竟她母亲跟太子更为亲近点。现在看看其她各家的反应也是好的。
她也疲惫一天,我催促她早点回去休息,她临走时正好看见笑嘻嘻一脸单纯无忧的冬白,不知道是喜是悲多有感言,终究是看了看冬白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冬白秋霜在我府上也呆了近一年,他们也都不是害羞男儿,我也不喜欢他们扭捏态,平日里柳飞雪来我府上吃喝玩乐我也带上他们,觉的人多热闹,相处久了自是有些朋友情分在的,如今她怎能不生出些感叹来。
“娘子,刚刚那人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冬白看?那可是凤游说的坏人?”冬白被凤游带坏了……
“刚刚那个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坏人,不过其她人有这种行为还真不好说。”哎,谁叫我家冬白样貌不俗。
“走吧。”牵着冬白的手,往他住处行去。哎,还得先哄了这个大孩子睡了,我才能睡觉。
“今日想听故事,还是听歌?”刚开始他常做噩梦,我只能哄着,久了这个巨婴也就习惯了,我也就不能拒绝了。不忍心,也不舍得。
“听歌。”他舒服的躺好笑眯眯的看着我。
轻轻的唱着歌,直到他睡着为止,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做个好梦。”悄悄的开门离去。
端木风才回府,所以最近晚上都是宿在他那边。
他捧着书还没有睡,想来是在等我。我从他手中拿过书,放到旁边的书架上,“别累坏了身子。”
这人啊,就这么随意的坐着,轻轻一笑,却是最最的雅致。
很平常的沐浴更衣睡觉,温情脉脉的让人舒适。相拥着说了会小儿女的家常话,他突然问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