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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电影剧作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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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  溪边
  (溶入,俯瞰)溪边的小桥,隔着溪互相谈论的妇女和小孩。
  (中景)他们瘦得多了,可是他们都很兴奋。
  六宝家的那条瘦狗也摇着尾巴和小孩们玩耍。
  荷花的男人根生牵了一只小山羊经过。
  大家不理会他,有的在背后装鬼脸,一个小孩学着大人的口吻说:
  (字幕)“荷花不要脸,送上门!”
  乡下妇女们哄笑,瘦狗追在根生后面吠。(淡出)
  三○  老通宝家门前稻场
  (淡入,特写)一对燃着的“四两头”的蜡烛。(后退成全景)
  稻场上正在谢蚕花太子;一面,男男女女正在忙着采茧子,六宝也在内。
  (特写)一筐筐的雪白的茧子。
  远远的张财发带了小儿子来“望山头”,四大娘很快的站起来。
  (溶入)张财发带了一些礼物来;二毛钱的线粉,一尾咸鱼。
  小宝快活得好象一条雪天的小狗。
  老通宝扯着张财发到一棵大樟树下坐下。
  财发带笑地问:
  (字幕)“通宝,你卖茧子呢,还是自家作丝?”
  通宝毫不迟疑的回答:
  (字幕)“当然卖茧子!”
  张财发拍着大腿叹了一口气,忽然站起来,指着村外的茧行。
  村外那一片秃头桑林后面,耸露出来茧行的风火墙。
  张财发说:
  (字幕)“你的茧是采了,可是今年茧行不做生意,——十八路反王下 了凡,李世民还没出世,天下不太平,茧行不开秤。”
  老通宝禁不住笑了,也站起来说:
  (字幕)“你又讲说书场里的没正经话了,这样鸡蛋硬的茧,还怕没人 要吗?”
  财发摇头,要说又停止。老通宝看破了他的意思,拍着胸脯说:
  (字幕)“放心,你做中的两笔钱,一定本利还清!”
  张财发点头,两人向前走去。
  三一  农家的稻场
  (字幕)可是,今年到乡下来的不是茧行的行贩,而只是逼债的债主和 催粮的差役。
  (摇)农家稻场,一个农民垂头丧气地从镜头前走过。
  三二  六宝家稻场
  (摇)六宝家前稻场,索债人正在和陆福庆争执,福庆没办法地说:
  (字幕)“茧行不开秤,哪儿来的钱?就请你收了茧子吧!”
  债主不肯,扭住福庆不放;六宝上去劝解。
  三三  路旁农家
  (溶入)另一农民与催粮的差役们争执的场面。
  老通宝经过,失望和焦急的表情,叹气,走。(摇)路上,有几家农民 已经在准备“行灶”和丝车。
  三四  老通宝家门口
  老通宝和阿四等正在商量,老通宝跺了一脚,忿忿地:
  (字幕)“不卖茧了,自家作丝!卖茧子,本来是洋鬼子兴出来的。”
  四大娘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挑战一般的:
  (字幕)“毛五百斤茧,你有几部丝车?”
  四大娘忿忿地走进屋去,在溪边洗农具的多多走进来说:
  (字幕)“早依了我,扣住二十担叶,只看一张洋种多么好!根生蚕坏 了,倒卖了三洋一担的叶!”
  老通宝听到根生,又气得跳起来。阿四紧了紧腰带,没办法地:
  (字幕)“茧又不能当饭吃,债又逼紧了,出了蛾子怎么办?黄道士说 无锡开了秤,去卖卖看也好。”
  老通宝虎起了脸,作一个要说话的姿势,可又觉得没有话可说,茫然地 望着塘路上的那些茧行。
  三五  塘路上茧行连岸
  那些茧行,依旧关着门。
  一条柴油小轮船,很威严地从茧行后面驶出来,拖着三条大船。
  岸边,满河平静的水立刻激起了波浪,一条乡下船激荡得好象在荡秋千, 船上的人指着小轮船骂。(淡出)
  三六  溪口
  (字幕)第二天,终于——
  (淡入)赤膊船,阿四和多多将茧子一担担地搬下去;老通宝用芦席将 茧子盖好;多多撑篙。
  三七  无锡茧厂内外部
  (溶入)茧厂内的“烘床”。(特写)工人在烘床旁上下交换一担担的茧。 (溶入)茧厂前面,贴在柱上的通告:
  今日市价:改良种每担三十五元,土种每担廿元,双宫薄皮一概不收。
  拥挤不堪的卖茧人,排得密密层层的茧篰。
  一隅。老通宝一行,多多拼命地挤上去。
  称茧处。老通宝的茧子被拣出了许多,争执。
  秤手的脸,傲然。
  老通宝的脸,屈从。
  多多的脸,愤怒。
  三八  溪口
  (溶入)赤膊船靠岸,阿四扶了带病的老通宝;阿多背了拣剩的八九十 斤的茧子。
  岸上,来看热闹的人很多,看着样子就有些失望,一乡人上前问老通宝。
  (特写)老通宝垂头丧气地:
  (字幕)“还说什么!十二三分的蚕花,还卖不到叶本,真真天也变了!”
  乡人纷纷耳语,失望,抱怨,六宝奔回去。
  父子三人在人丛中慢慢地走。
  三九  老通宝家蚕房
  
  (溶入)阿四和四大娘扶着老通宝经过蚕房,到里面去;多多在屋角放 下茧子,揩汗茫然注视着地上。突然,好象看见了什么。
  俯身拾起大蒜头。
  (特写)长了许多叶瓣的大蒜头。
  (特写)多多头苦笑。
  将大蒜头捏作一团,无目的地望后面走。
  四○  溪边
  多多走到杨柳树下,站定。太阳赫然地照在他的头上。他茫然地望着对 溪。
  对溪,根生在地上工作,荷花采了一篮蚕豆回来。
  多多用力地将大蒜头掷入溪中。
  (俯瞰)镜平的溪水上,画出了一圈圈的波纹,渐渐扩大……一轮轮 的……(淡出)
 
 上海二十四小时
  一  一件小事情
  下午四时,大都会的动脉跳动得最剧烈的时候。
  在马路上,汽车接连着电车,电车接连着汽车,象春风里的小街,—— 雄狗嗅着雌狗的尾巴,跟着去。从摩天大楼的顶上往下望:是成两条直线相 对着爬行的蚂蚁的阵。
  这时候一家外资创办的纱厂里正在忙碌。那儿是永远忙碌着的。
  原动机的电流通着,大大的轮轴牵引着皮带无休无止地循环着走。
  纺车底下坐着一排女工,每一个人的手都在机械地动作。紧张的脸,微 笑的脸,带着忧郁性的贫血的脸。
  皮带盘底下的拾纱的孩子。——据说孩提是人生的“黄金时代”,而这 些童工的“黄金时代”就是在拾纱的工作里消磨的。
  突然——
  迅速旋转的皮带上出现了一件衣服,猛烈急剧地抛上空间,接着有一声 尖厉的惨叫,在沉重的机轮声中发出。
  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一个童工受伤了。
  全场的工人在这时候象机器煞了车,立刻拥上来,围住了那受伤倒地的 孩子。孩子面色惨白;满地的血。
  “三十九号轧伤了!”
  “三十九号轧伤了!”
  大家慌乱地叫着。人丛里又钻进一个年轻的女工。她蓦地蹲下去,抱住 那受伤的羔羊,悲唤着:
  “弟弟!弟弟!”
  工厂的空气变得惨厉起来。在这骚乱中,管理员带着医生泰然地跑进来 了。医生看着那孩子的伤处。
  “不要紧吧?”一个流泪的女工的脸,惴惴地看着医生。
  可是医生不说话,他的头轻轻地摇着。
  二  买办和太太
  这是一位华贵漂亮的绅士,纱厂的买办周先生。
  他正在听电话。电话筒里传过来工头的小心说话的声音,报告着工厂里 轧伤了一个童工的事情。这报告使买办的脸上掠过一阵愠怒的神色。——他 不高兴听这些。
  “这也用得着报告吗?自己不小心,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回答了,便把听筒一搁。只顾自己悠然地翻看着报纸上的戏目广告: 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公映没有?
  象想着了什么得意的事情似的,买办忽然笑了。接着就打电话。
  这电话是接到买办的公馆里去的。买办太太娇慵地躺在床上,一手轻轻 抚摩着驯顺地躺在她旁边的叭儿狗,一手拿起了几上的电话听筒。
  电话机里的买办的声音:“今天总该没有先约了吧,我的太太!我们去 看电影怎么样?”
  太太想一想,扭动一下身体,娇媚地对着电话筒说:
  “嗯,不行,今天李太太约我到她家里去打牌。”
  轻轻地把电话筒搁下。女仆替她端上鸡汁来。
  三  人与狗的命运
  世界原只有一个,生活在这世界上的人却被不可知的命运支配在两个绝 对不同的圈子里。——天垂垂晚了,纱厂里放工的信号响过以后,这厂里的 人就潮汛似的从门内流了出来;买办周先生是由摩托车载着他,买了许多高 价的糖果回公馆看他的太太去了(这时候太太刚好起床);几百几千的男工 女工都拖着个倦怠的身体回到他们的茅棚里休息去;那受伤的孩子,也由他 的姊姊和几个工人帮着带着回家了。
  所谓“家”,是一间小小的阁楼。做小贩的老陈正在预备烧晚饭,门外 一阵骚扰,他的受伤的弟弟被抬了进来。意外的不幸在老陈的心里猛击了一 拳,人是慌张得失态了。
  “怎么一回事?怎么一……?”
  张皇地问;妹妹的带哭的告诉,最后一句是:
  “医生说……不中用……了。”
  悲哀,忧伤,愤怒,这时候集中在两人的心里。就让他这样死吗?好歹 得请个医生瞧瞧。可是钱呢?从口袋里摸索出来的只够吃大饼!——两个人 用可怜的眼色互相顾望。
  “你好好地看护他,我到你嫂嫂那儿去拿几块钱来。”
  老陈坚决地说了这几句,就出去了。
  老陈的女人是在周公馆做女佣的(老陈的妹妹和弟弟能到那纱厂里去工 作,就是他们嫂嫂的介绍)。他一直就跑到周公馆去。他从他的女人那里拿 了五六块钱,可是他在周公馆里看到了一个伤心的景象。——一个兽医院的 收账员向买办太太收账:一头叭儿狗的医药费就化了三十块大洋。
  “瞧!人家的狗子生病都花那么多钱哩!”
  老陈和老陈的女人望着那买办太太和收账员的背影,沉默着,象两个兀 立的石像。
  四  老鼠的教训
  七点钟,黄昏悄悄地把这大都市笼罩住了。
  有了钱,老陈就请医生给弟弟诊视了一次。医生走后,老陈望望那僵卧 在床上的孩子,凄然自语:
  “有的人穿好的,吃好的,玩好的,连狗子生病也化几十块钱去医;我 们呢?……”
  这样说着,站在旁边的老赵深深地感动了;他上前一步,紧握着老陈的 手,两人都簌簌地落下了热泪。老赵和老陈他们是同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只 隔着一道板壁。他受过中等以上的教育,他用功念过书;可是到了社会上, 他在学校里所得的知识、学问完全无用,他失业了,长时间地在穷困里受熬 煎。他每天跑出去找工做,每天晚上都是空着双手回来,在门上加上一笔, ——这是他失望的记号,现在这记号已经要计不清它们的数目了;可是工作 还是找不到。老陈的话每一个字都刺在他心上,这好象正是横在他心里吐不 出来的牢骚;于是他感动,他的眼泪再也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来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老陈的富于刺激性的话老是纠缠着他的脑神经。在 一瞥间,他忽然看见啤酒箱上有一只宵行的老鼠正在偷他的吃剩的晚餐—— 山芋,看见了人,一下子就迅速地溜走了。看着这情景,从那为了饥饿而窃 食的鼠子上,他忽然如有所悟,独自个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世界上竟容不下好人吗?这世界上竟容不下好人吗?”
  于是象决定了什么计划似的,一横心;可是一种自谴的心绪接着苦恼了 他,这精神上的矛盾又叫他歇斯底里地哭泣起来了。
  经过若干时候以后,老赵终于揣了一把凿子在怀中,关了灯,带着宵行 的鼠子似的心情,向夜的街头闯去。
  五  大上海之夜
  上海是不夜的城!晚上八点钟过后,各种淫靡佚乐的生活就会接着开始。
  按摩院、妓院里的浪笑、牌声;在大餐间里调情的绅士淑女;电影院里 的情侣……
  在一家高等的西餐室里,坐着许多摩登体面的男女,其中有一对:男的 就是我们的买办周先生,女的就是——不,女的可不是买办的太太;太太说 过今晚李太太约她去打牌,所以他约了一个美丽的小姐在一块儿晚餐。
  买办愉快地吃着,用那么温文大方的姿势。可是小姐只略略吃了一点。 他看着她。
  “怎么不吃呀?”男的说。
  “刚才有一处应酬。”女的回答。
  这么着,男的一手捉住了那白嫩的手腕:“交际好广阔!”被夸赞的女人 就做一个娇媚的姿态,笑了。
  从大餐室出去以后,他们被汽车送到大上海戏院的门口,两人在人流中 跑了进去。
  同一个时间,在跑狗场里,买办太太却正同一个健康漂亮的青年沉醉在 赌博的游戏当中。李太太好象本来就没有约过她打牌。
  狗在圈子里赛跑,一回,两回,三回……
  欧仆忙碌地来去在他们的旁边,买票,领钱。有一个时候赢了,笑着; 有一个时候输了,撕了票,拿出钱来再买。
  时候在这种紧张的空气里仿佛走得特别快,——十二点钟过了。
  在最后一次赌博胜利的狂欢中,买办太太和青年离开了跑狗场。……经 过一段小小的时间的间隔,这一对男女的影子出现在舞场里了。
  灯光幻成了薄明的轻纱,音乐起奏,一对一对的男女搂着舞了起来;穿 着雪亮的皮鞋的脚旋律地移动。
  舞完了,舞客暂时回归自己的座位。
  买办太太刚和青年坐下,她媚人的目光忽然接触着两道男性的炯炯的目 光,立刻电也似的吸住了。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一点也没错:那炯 炯的目光所属的是买办周先生,他旁边坐着一位摩登的姑娘。——嗬!他们 也来了?
  虽然买办和太太两个人的心里都怀着鬼胎,带几分意外的惊慌,可是神 态上大家都勉强镇定了。
  很快地,太太拉了那个青年跑到买办的面前,介绍着:
  “这位是上海著名的体育家,短跑健将李先生,这是……”
  买办赶快站起来,拉了那摩登小姐,向太太介绍:
  “这位是××大学皇后顾小姐。”
  莞尔的微笑;两对人的握手;三十度的鞠躬。
  音乐再奏,太太和短跑健将搂抱着旋舞到场中去了。大学皇后大有深意 地笑着,向买办看看,却拉邻座的一个朋友用旋律的步子滑向人丛中去。这 里剩下了买办一个。
  于是,无可奈何的烦闷苦恼着这位文明人的心了。他独自坐着,眼睛却 尽随着那说是“跟李太太打牌”而带了男友在酣适地跳舞的太太的舞步打回 旋。象一匹沙漠中的骆驼,买办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无边的空虚、荒漠……
  最后,买办终于抱着一颗凄酸寂寞的心儿离开了舞场。
  六  生活的剪影
  在同一个时间的不同的世界里,人们的活动是如此不同的。当买办周先 生回到公馆的时候——
  受伤的童工在痛苦不堪地呻吟,他的生命已经到了“生”的悬崖的边际, 只要一翻身,就堕入“死”的谷中去了。
  老陈对于垂死的弟弟的情形,自然看得很明白;可是他有力量把弟弟从 “生”的崖际拉回来吗?非但这办不到,为了第二天的生活,就是他要在这 特殊情形底下暂时留一天在家里看守弟弟也不可能的:这时候,老陈是正冒 着夜半寒风,在那灯光惨淡的小菜场里,做他以铜元为单位的小生意。
  看守着受伤的童工的只有老陈的妹妹一个。而她为了日以继夜的连续的 疲劳,现在正沉入一个反常的梦境。在她的梦里,世界变得非常美丽,一间 小小的房子里,到处开着好看的花朵,——屋顶上,地上,一切的家具上; 人呢,一家子都是好好的,快乐,开心,用不着流着汗做苦工,弟弟当然也 不受伤;在她处女的心里偶然想到老赵的可爱处,老赵就会衣冠楚楚地从空 间飞下来,送给她温柔热情的微笑。
  而实在这时候老赵正在买办公馆的墙外徘徊。
  偷食的老鼠在诱惑着他的心,饥饿在壮着他的胆,他终于影子似地闪进 买办公馆去。——他做生平第一次卫道者所痛恶的“堕落”的行动了。
  这以后不久,倦游归来的太太已经倚在青年的怀里被汽车送回公馆,预 备去寻她的好梦。而刚从好梦中醒来的老陈的妹妹,却不能不跟着那些女工 开始到厂里去流她们的血汗。
  夜快尽了。
  七  贼
  买办太太有点儿慵倦,需要安息了;却不见了一件睡衣。找,找不到; 她在地下发见了泥泞的脚印:着了贼。
  于是,房子里起了小小的骚乱:太太嗔怒着怪买办不好,翻首饰箱看失 去了什么;买办睡眼惺松地起了床,责骂女仆不管事;老陈的老婆站在旁边 发愕,满脸是惊慌的表情……
  太太打电话到巡捕房。接着巡捕房派来了侦探。
  “一共少了多少东西?”
  “一件睡衣,一只镶着宝石的别针。是昨晚二点钟以后失窃的。”
  这么问着,侦探就去察看地下那哈叭狗儿正在嗅着的脚印。再向着太太:
  “除了仆人,近几天可有别的可疑的人到这儿来过?”
  太太想着,她的眼睛忽然就发火地盯着陈妈,要用眼光一下子把她盯死 似的。
  “对啦,一定和她有关系!”太太对侦探说,指点着陈妈,“昨天傍晚, 她的男人在门房里和她鬼鬼祟祟地谈话。”
  “对啦!”太太的话没有错!于是侦探带着陈妈,“到行里去讲话”了。
  到行里去,“讲话”虽然由你,信不信可是他们的主意。你说没偷东西 吗?他说混账,你做了贼,还敢抵赖?!反正穷人都不是好东西,要关起来 治一治。这是规矩!——老陈昨晚跟老婆在周公馆的门房说话是真的,这就 是十分之十的重大嫌疑。于是陈妈被胁迫着带他们到小菜场里,把老陈抓了。 ——“到行里去”,关起来治一治。
  陈妈侥幸没坐牢;太太吩咐停生意。
  八  太阳底下的秘密
  是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太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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