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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电影剧作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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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珍:“好,可是,到什么时候呢?”
  理安:“反正总有这一天,顶多十年八年。”
  陶珍:“到那时候,妈妈也该爬不动了。”
  正纹:“不,算他十年,你还只有……”
  理安抢着说:“在社会主义,老了有人养啊,有养老院!……”
  小鹤扯住哥哥的领带,急着问:“你还走吗?”
  理安逗他:“你说呢?”
  小鹤:“我不让你走。”
  理安:“好啊,整天跟你玩,对吗?(回头来)妈,我正要告诉你,我 还要走。”
  陶珍:“上哪儿?”
  理安调皮的笑着说:“这可不能说……”
  正纹:“别卖关子,告诉你,妈也入了党了。”
  理安:“我早知道。‘小姐’,这在党内也得守秘密。”
  陶珍:“去多久?”
  理安:“那就很难说了。”
  小鹤撒赖了:“不让走,不……”
  陶珍制止了小鹤:“别闹了。正纹,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问理安) 你饿了?”
  理安:“你听,肚子在叫……”笑了。
  正纹奔到后面去了。陶珍陷入沉思。
  理安:“妈!”
  陶珍:“嗯。”
  理安:“妈妈!”
  陶珍:“说啊,我在听。”
  理安:“没什么,我就是欢喜这样叫。”
  陶珍被他逗笑了:“真是,孩子气。”温柔地摸了摸他那不驯服的头发。
  正纹拿了一盒饼干之类的东西进来。
  小鹤跑过来。(淡出)
  
  五四
  (淡入)陶珍坐在被窝里,给理安缝好了一件棉背心,挣起身来,取过 床边小桌子上的一个包包,里面有布鞋、袜子、牙刷等等,把背心叠好包在 一起。
  旁白:“理安后来告诉我,他就要到中央苏区去。我给他准备了一点衣 服。这一年,一九三○年,城市里党的组织破坏得很厉害,可是,苏区红军 却得到了很大的胜利。”
  (这个时候画面溶入苏区的一、二场面:激战,一队红军乘胜行进。报 纸特写,张辉瓒被俘。)
  五五
  (溶入)
  旁白:“国民党老羞成怒了,用尽一切卑鄙残酷的办法,破坏我们的地 下组织。”
  陶珍正把这包东西包好,门铃声。“铃……铃铃……铃”,她起来,去开 门。
  上次带理安回来的小王仓皇地跑进来,拉住陶珍,可是一时讲不出话来。
  陶珍看他的脸色,急了:“里面坐吧!”
  小王:“别惊醒了小妹妹。”喘息。
  陶珍:“什么事啊?”
  小王(欲言又止,然后打定主意):“理安同志……出事了。他……到省 委去拿介绍信,出门来,到弄堂口就被捕了。”
  陶珍啊哟一声,有点晕眩,小王扶住了她。
  “你,镇静一下,得赶快想办法,机关破了,这地方也不保险……”
  陶珍好容易清醒过来。说:“那么,理安,现在……”小王匆匆忙忙地: “你最好先收拾一下,免得措手不及。”他说完,急忙上楼去了。(此处音乐 渐起)
  陶珍沉思了一下,打定主意,进厢房去,拿起那个包袱;又看看熟睡着 的两个孩子,呆住了。
  楼上,小王帮着三个地下工作者在收拾东西。一个把文件丢在壁炉里, 点火烧掉,一个人从壁上挂的镜框后面取出一份文件。(此处音乐淡出)这 个机关的负责人老刘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来人:“那么,你看,苏区来的交 通几时可以到?”
  小王:“按理说,快到了。”
  老刘:“咱们转移了,要是接不上头,或者撞到这里来,不是……(想) 不行,会出大毛病。”
  小王:“反正,你们得赶快离开,各地的组织关系……我,我在这里顶 两天……”
  另一人:“不行。你出了毛病,不是什么线都断了?”
  门口,陶珍站着,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毅然进来:“老刘同志,你们 快走,我……我在这里顶住。”
  大家一愣,但是一秒钟之后镇定下来,觉得这倒是一个办法。
  老刘:“梅嫂子,……你,拖儿带女的……”
  陶珍抢着说:“不,你们比我重要得多。……一个女人,反而容易对 付……”
  另一个人:“你在上海没有犯过案子?”
  陶珍:“没有。”
  另一个人:“那倒……”
  老刘:“你再想一想,你能对付吗?”
  陶珍:“能,你放心……”
  小王:“哪,老刘,你立刻走。我们整理好东西,马上就搬。”
  天色暗了,小王开了电灯。
  老刘下了决心,点头,对陶珍:“梅嫂子,这责任不轻,为了中央与苏 区的联系……”
  陶珍:“你快走,不要紧。要是出了事,打死我也不说,你放心。”
  老刘和她紧紧握手,然后对小王:“你和梅嫂子保持联系。”
  老刘戴上帽子,收拾好一个小皮包,打算走了。小王拉了陶珍一把,指 着厢房楼上的窗口:“万一有事,不要忘了警号。”
  陶珍点头:“你们快收拾吧,有什么事叫我……。”
  陶珍正要下楼,老刘回来,把一封信沉重地交给她:“梅嫂子,中央苏 区的人来,(对小王)你把暗号告诉她,(然后对陶)把这交给他,三天后不 来,就把这烧掉,你立刻搬家。”
  陶珍接过这文件,点头。老刘走了。陶珍跟着下楼,回到厢房。正纹把 棉被踢开了,上半身露着,她给她轻轻地盖好。又把那个打算送给理安的包 袱打开,陷入沉思中。
  忽然,门铃响了,“铃……铃铃……铃……”这是预定的信号,陶珍去 开门。哪知,进门来的是一个外国巡捕,两个穿黑大褂的包打听,一个穿西 装的便探。陶珍冲上去,拦住了路。
  “干什么?”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
  黑大褂的包打听把手枪对着她:“不许动!”
  陶珍一面后退,一面大声喊:“强盗,强盗!”
  “不许嚷!”一个包打听喊。外国巡捕指挥一个包打听把陶珍押到厢房 间,把门关上,那个包打听站在门口,洋人和另一个包打听、一个特务奔上 楼去。
  陶珍用力撞门,一边叫:
  “强盗!快来人啊……”
  巡捕上楼去。
  小王和另一人发觉了,立刻把电灯关了。黑暗,但是偏偏这一天有月亮。
  楼下,正纹和小鹤爬了起来,小鹤很快地帮着她去撞门。包打听喊:“不 准动!”
  楼上,发出用铁器打门的声音。
  包打听在前,外国人在后面,破门而入。迎面来的是一个花瓶,接着一 张椅子丢过来,格斗。小王拿起壁炉拨火用的铁叉子,对来抓他的包打听迎 头一击。包打听大叫:“啊……共产党杀人啦!”又是格斗之声。
  楼下的包打听听到楼上呼救的声音,丢了他们,往楼上奔。
  小鹤扭住了妈妈的衣服:“妈妈,逃吧,逃吧。”
  这句话提醒了她,对正纹和小鹤:“你们一个走前门,一个走后门,逃 走一个是一个。”
  正纹不听:“不,死也死在一起!”
  陶珍发怒了:“快点走,冤家!要不,一个也逃不掉。”
  楼上,另一个工作人员已经被按在地上了,小王在屋角上拿了椅子,作 困兽之斗。三个人猛扑过去。小王已经头破血流,忽然一个箭步,窜出来, 爬上窗口,三人围住他。
  小鹤从前门跑走了,陶珍推着正纹往后门走,低声而有力地说:“先去 找那位同乡王老先生,几天之后,再去找祝三妹。”
  正纹还有一点留恋。楼上的小王从楼窗口跳了下来。巡捕们的脚步声。
  陶珍赶快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一个巡捕已到她面前了,她很快地塞进嘴 里。巡捕去抢,陶珍咬了他一口,他一松手,陶珍不顾死活地把文件咽下去 了。两个巡捕捉住了负伤的小王。外国人下楼来,立刻用枪对准了陶珍,对 特务说:“不是好人,带走。”
  陶珍被戴上了手铐。但是她很镇定,口角上露出冷笑。(徐徐地淡出)
  第五章
  五六
  (淡入)音乐。
  监牢的审问室。一个外国人和一个翻译,旁边是一个国民党特务,在审 问她。陶珍只是摇头。
  五七
  (溶入)
  另一个监狱,这已经是中国地界的监狱了。国民党特务头子在审问,陶 珍还是摇头。
  一个特务(穿长袍,戴眼镜)到特务头子耳边讲了几句,特务头子从档 案中抽出一张照片,照片特写:理安。下面有指纹等等。
  特务头子点了点头。(音乐淡出)
  特务头子把照片交给穿长衫的小特务。小特务把照片给陶珍看:“这个 人,你认识?”
  陶珍吃了一惊,但立刻保持了镇静,摇头。
  特务头子对小特务努努嘴。小特务又对法警作了个手势,法警押着陶珍 走。
  五八
  (溶入)
  监狱会客屋。陶珍坐着,背后站着一个法警。
  被折磨得很惨的理安被押了进来,陶珍差一点要叫出来,忍住了,脸上 的肌肉在抽缩。理安看到了母亲。
  小特务:“你认识他?”
  陶珍面无表情。
  小特务:“你们要说话,我们可以走开。哎?”
  理安用眼色对妈妈表示,要她坚强些。
  陶珍的眼光接触到儿子,立刻避开了,断然地:“我不认识。”
  小特务:“不认识?”边说,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表情。
  陶珍的特写。
  小特务:“好硬,哎,你们这些共产党啊,没有人性。”
  理安很快地:“你啊,有的是狗性!”他脸上又显出了爱开玩笑的那种表 情。
  小特务狠狠地:“带走!枪毙!”
  法警正欲押理安走,小特务忽然用手势制止了他,指着理安对陶珍:
  “他,已经是死定了。(停一下)可是,要救他,也很容易,只要你把 你们和江西匪区的关系讲出来。”
  陶珍紧张了一下,终于镇定,无言。
  小特务:“怎么?还要想一想?(抽烟)这是最后关头,救他,还是让 他去死?嗯?(奸笑)他是你的什么人?”
  理安望着母亲,暗示她坚定。
  陶珍咬紧牙根:“不认识!”她又停了一下,“不知道,知道也不说!”
  小特务恼了,狠狠地对法警吼道:“带走!”
  理安安心地看了母亲一眼,脸上带着微笑转身走了。陶珍手一动,差不 多想叫他停一下,再看他一眼,可是,她克制住了,另一个法警一把拉起陶 珍,叫她走,她慢慢地回身,母子两人一步一步地分开了。
  陶珍特写,一颗眼泪淌了下来。
  五九
  (溶入)
  (音乐)监狱独房,陶珍坐着,沉思着。号子里发饭了。一个牢子把一 碗饭隔着铁栅递给陶珍。牢子在陶珍手里塞了些什么。陶珍机警地点点头。
  放下饭碗,挨近角上,原来是一张纸条。理安的信。
  特写:“亲爱的妈妈,看来,我们要永别了。你不要伤心,保重身体。 妈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悲痛,但是,你只要想一想,这不过是为了千千 万万个妈妈和孩子的幸福……”
  陶珍禁不住掩面而哭。
  号子里一阵声音:铁链声、皮鞋声。许多犯人伸出头来看。有个犯人在 墙壁上打信号。有人问:“什么事?”
  狱官虎虎地在弄堂里走过。
  远远的,几个人唱着不很整齐的《国际歌》的歌声。
  一个老犯人闭上眼睛,和了一句:“……粉碎那旧世界的锁链……”
  牢里这个号子,那个号子,国际歌的声音渐大:“我们是新社会的主 人……”
  狱官怒吼:“不许唱!”“揍你们……”
  远远的枪声。(音乐)
  “中国共产党万岁……”
  犯人们的眼睛:怒目、浮着泪水的眼睛。
  有人低下了头。(音乐渐转强有力)
  六○
  卷筒印刷机上的报纸,一份份地印出来。
  特写:
  “一·二八上海抗战”
  (溶入)
  “宋庆龄、蔡元培等发起中国民权保障大同盟”的传单。
  (溶入)
  “第二次苏维埃代表大会”的苏区报纸。
  (溶入)
  “一二·九学生运动”的报纸特写。
  “芦沟桥事变”的报纸头条。
  旁白:“最大的考验我经受了。我不相信敌人能够决定我的命运;我坚 决相信我们的党一定会胜利。……到了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开始了……”
  六一
  (溶入)
  老刘带着正纹、小鹤,迎接陶珍出狱。
  看到阳光,陶珍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正纹手里已经抱了一个孩子,但 是她照旧一头撞到妈妈怀里:“妈也,你受苦了。”
  小鹤:“妈,这是你的小外孙。”
  老刘:“陶珍同志,很感谢你,你……”讲不下去了,“孩子们都大了, 都有了工作。现在,党决定送你和这个小的(拍拍小鹤的头)到延安去。
  陶珍:“延安!”
  老刘:“对啊,休息几天就走。”
  陶珍笑开了。
  六二
  (溶入)
  还是影片的第一个画面。镜头从孩子们的笑声中拉出,孩子们听完了故 事,激动地抱着、亲着奶奶。大一些的女孩子眼睛里还是湿润润的,说:“奶 奶,奶奶!你真好!你真是个好奶奶。”亲着她。
  窗纱飘动。大孩子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把照片挂在墙上,抱着奶奶、妈 妈……奶奶抱着小孙女亲了又亲……
  欢乐的一家。
  春风拂煦,窗纱飞扬,枝头鸟语,暮霭飘荡。只见万家灯火,陶家的灯 光似乎稍亮一些。
  幕霭缓缓飘进画面,慢慢地盖满了画面。
 
 憩园
  根据巴金同名小说改编
  时间:一九四三年冬
  地点:成都
  一
  (俯瞰)和平宁静的成都远景,蓝天上浮着一朵朵白云。
  (溶入)成都街道,带着浓厚的战时气氛。坐着军官的吉普车疾驰而过。
  (溶入)典型的成都街道。(推)渐近一所大房子。灰砖的门墙,发亮 的黑漆大门,门楣上有两个红色篆体的“憩园”二字。大门开着,白色的照 壁上也有四个土红色的篆体字:“长宜子孙”镶嵌在蓝色的圆框子里。(推) 前面是正方形的铺石板的大天井,正面是大厅。大厅檐下的一角放着三部八 成新的包车。
  这座房子的主人之一──四十七、八岁的杨家二少爷陪着打算买这座房 子的姚国栋(三十四、五岁)和他的后妻万昭华(二十七、八岁)等看过了 大厅,正从里面出来。
  姚国栋高身材、宽肩膀、浓眉、宽额,鹰鼻,脸大而长,似乎正在中年 发胖,有钱人的子弟,念过大学,留过洋,当过教授,也做过几年官,现在 是在家里靠祖遗的上千亩田地过安闲日子。
  万昭华有一张不算怎么长的瓜子脸,两只黑黑的大眼睛,鼻子不低,肩 膀瘦削,腰身细,身材修颀,她站在丈夫身边,她的头刚达他的眉峰,脸上 常常带着笑意,是一个可以亲近的、相当漂亮的女人。
  跟在国栋后面的是他前妻的儿子小虎,十三、四岁,一股调皮而又傲慢 的神气。
  杨二(对姚国栋):“这后边就是花园,去看看。”(示意远远地跟在后面 的老管家李老汉,李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面色忧郁,这时候赶上几步,去开 门)
  二
  通向花园的走廊,杨二陪着姚国栋等进园,这个园子虽则不大,但颇有 一点苏州园林的特色,树木、假山都很有风致,只是可以看出,很久没有修 葺了,所以有一点荒凉衰败之感。
  昭华被一阵浓香吸引住了,原来是一树老桂花正在盛开,小虎很快地跳 过去折了一支。昭华要拦阻他,已经来不及了,看了姚国栋一眼,姚若无其 事,摸出一盒烟来,敬了杨二一支,然后慢慢地说。
  姚国栋:“房子不坏,地段也好,闹中取静,只是大了一点。我们一家 只有三口人,……”
  杨二:“说实话,要不是兵荒马乱,我又在外省做事,……实在舍不得 卖。(苦笑)也许姚先生知道,这是当年家父亲自监工造的。……”
  姚国栋(望着昭华):“怎么样?你看……”
  昭华(温文地笑着):“只要你欢喜,我──”
  杨二:“姚太太,我不讲假话,要是现在盖,出三倍、五倍价钱,也办 不到咯。”
  姚国栋(很大方地):“不讲这个,你讲的数目,我一分钱也不还价,只 是……”
  杨二(望着他)……
  姚国栋:“您家,不是有三房吗,将来,契约上,得请你们三兄弟一起 签字……”
  杨二(似有为难之色,迟疑了一下):“好,就这么办。(向姚)哪天…… 办手续?”
  姚国栋:“那,随你的便吧,明天也可以。”
  小虎拾起一块石头,打树上的鸟,李老汉吃惊。
  杨二(看见李老汉儿,想起了似的):“喔,姚先生,还有,这,李老汉, 在我们家做了几十年了,屋里屋外,什么都熟悉,人很巴结、老实,你姚先 生假如……留下他吧,脚不方便,看看门,还是可以的。”
  姚国栋(立刻答应了):“好呀,留下吧,一生不如一熟……”
  李老汉(恭恭敬敬地):“谢谢,老爷,太太。”(小虎瞪了他一眼)(淡 出)
  三
  憩园大厅。秋日下午。
  正厅,两排红木几椅中间,一张嵌大理石桌面的八仙桌上,放着文房四 宝,用铜尺压着一张卖契。
  杨氏一家齐集在这里,──杨二,四十七、八岁,在外码头做买卖的生 意人;杨四,四十岁左右,穿西服,在本地一家大公司当副经理,面团团地 已经开始发福了。和他们两个比起来,杨三(梦痴)就显得格外寒伧,瘦长 的身材,穿着一件旧夹袍子,蓄得很长而又不加梳理的头发,但是,他有一 副清秀的面容,憔悴之中依然有一点书卷气,这也和杨二、杨四的商人气质 有着容易看得出的区别。杨三的妻子约三十五、六岁,倒颇有一点福态,身 上也穿得比较整齐。杨三的女儿寒儿,十二岁,样子很象她父亲。
  场面似乎已经僵持得很久了,杨二反着手走来走去,杨三坐着低头抽烟, 杨四却一点也不紧张,口角带着笑,似乎在观察这场斗争。
  姚国栋和万昭华坐在一旁,姚很潇洒,因为这一场斗争早在他意料之中, 而昭华的心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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