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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电影剧作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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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理安跟出去,被打发回来了。
  大家作准备。乙匆匆下。
  二九
  (溶入)
  深夜。《大江报》的地下印刷所。后门,两个人已经把一架圆盘机装在 一辆板车上,用一件衣服盖上。里面一个人(赵侃)把很沉重的一个肥皂箱 (铅字)搬出来,装在板车上,用手势要他们拉走。
  里面,梅清对一个穿破旧西装的人(老梁)说:“老梁,你得掩蔽起来, 绝对不要在外面行动;(加一句)不管外面闹成个什么样子。保护机器,等 省委的指示。”老梁点头。
  梅清:“你去看看,要他们快走。”
  老梁:“你……”
  梅清指指散乱的书籍信件:“把这些销毁掉,……你们先走。”拣东西。
  老梁出门口,板车才走,他放了心。正要回身,站住,听到汽车声音, 觉得不妙。汽车停下了,脚步声。他立刻回身奔入,叫:“梅清!”
  印刷所的前门,已被军警围住了,猛烈地敲门。
  梅清听到老梁的呼声,把一迭文件撕碎,放在燃烧着的火盆上,正要走, 老梁奔入,拉了他就走。
  三○
  后门口,梅清和老梁出来,一个警察拦住了他们,老梁冲了出去。梅清 上去,拦住警察。
  警察猛烈地对梅清胸口打了一拳,梅清撞在墙角上倒下。警察正要抓住 梅清,老梁回身象猛虎似的扑过来,二人滚在地上,老梁拣起路上的一块石 头,往警察头上一击,警察晕过去了。老梁拉梅清,梅清已经晕过去了。他 立刻背了梅清就走。
  三一
  远远的路灯光下,方才拉走的板车还在前面,老梁奋勇背了梅清追上去。 板车停下来了,两个人过来,看了一下,急忙把梅清放在板车上,老梁把自 己的大衣脱下,盖住梅清,指挥拉着走。板车立刻转进一条小巷。
  老梁喘息着,站在巷口把风。
  板车在黑暗中消失。
  老梁精疲力尽,透了一口气。
  三二
  (溶入)
  医院侧门外,陶珍带着正纹,匆匆奔入。
  陶珍经过甬道,到病房门口,看了一下,奔入。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低声:“别高声!”
  陶珍伏在病床上,正纹先哭了。
  梅清用纱布包住了头,气息奄奄,两眼无力,看见陶珍和正纹,睁开眼 来,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握住了陶珍的手,振作了一下,还是用 那种玩笑的口吻:“什么,怕我会死?不,不会。(喘息了一下)不会。可是, 革命嘛,总免不了牺牲。……要是我,……真的死,……你,你们,也不要 悲哀。不要哭,(放开握住陶珍的手,摸了摸正纹的头发)你们,好好地活 下去。我……”正要说下去,一阵气喘,停住了。护士进来按脉。然后,拉 了一下陶珍的衣服,叫他们出去,低声:“让他休息。”
  陶珍和正纹出来,茫然地站着。
  护士出来了。把一张纸条交给她:“去办理后事吧。”(音乐起,民族音 乐的送葬曲)
  陶珍如五雷击顶,几乎晕了过去,一只手撑在墙上。正纹抱住了她。
  三三
  (缓缓地溶入)
  一张报纸的特写:“共党暴动未逞”等等。(拉开)老梁在看报,把报收 起。(推近)
  孟涛坐在陶珍床前。理安、正纹、小鹤,围绕着他们的母亲。
  陶珍望着张浩。(音乐渐隐)
  孟涛慢慢地、有力地说:“坚强一点,梅嫂子。光悲痛没有用,把孩子 带大,把孩子交给革命,这是你的责任。”
  理安、正纹、小鹤的特写。
  孟涛:“你的家庭,也就是我们的家庭,党会照顾你们……”
  陶珍制住了悲哀,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梁到孟涛前面,低声地讲了几句,然后,孟涛说:“梅嫂子,汉口, 破坏得厉害,你们,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党组织决定送你们到上海 去。……”
  陶珍低声:“上海……”
  孟涛点头:“明天,济难会的同志会来照顾你们,送你们上船。……到 了上海,你会找到我们的人。”握着她的手……
  三四
  (溶入)
  音乐。夹杂着轮船汽笛的声音。
  长江轮船在黑暗的长江里下驶。
  船上。人象沙丁鱼似的挤着。大部分旅客有了地位了,陶珍一家被挤在 走道上。小鹤已经睡着了,陶珍抱着他;正纹被人踩了一脚,叫了起来,理 安保护着妹妹。
  卖零食的小贩挤过去。
  一阵江风。陶珍冷得发抖。
  茶房领着一个老年人(王先生)挤过来,嘴里说:
  “您先到帐房间坐一下,过一会儿给你弄个铺位。”老人表示感谢。挤 过陶珍身边的时候,正纹叫:“妈吔,冷呐……站到天亮?……”
  王先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过去了。
  船鸣汽笛。对面一条船经过。
  下雨了。
  陶珍把围巾遮住了孩子们的头。
  雨斜扫着。
  正纹挤在妈妈身边。
  忽然,王先生从里面向他们招手。理安看见了,拉拉妈妈的衣服。
  陶珍回头。
  王先生招手:“进来,外面雨大。(指指里面)这儿挤一挤吧。……”
  陶珍胆怯地迟疑了一下,正纹已经向里挤了,陶珍也就跟着进去;理安 在后面,提了一个箱子。
  王先生帮陶珍把小鹤放下来,指指一张帆布床。陶珍迟疑,说了一声: “多谢。”
  王先生:“不要紧,都是出门人……(对孩子)来,坐下。(然后感慨似 的)不容易呀,带了三个孩子。你是……湘潭?”
  正纹:“长沙。”
  王先生笑了:“同乡人。好,这里挤一挤。到上海去?”
  陶珍点了点头。
  王先生:“我也到上海。(对陶)家在上海?”
  陶珍:“不,找一个亲戚。”
  王先生在摇晃的马灯下看到了陶珍假髻上白绒线结子,同情的口吻:“上 海这地方,得小心。(停了一停)有人接码头吗?”
  陶珍正要讲话,理安拉了她一下,她警惕了,摇摇头。
  三五
  (溶入)
  风雨长江。船在雨夜里慢慢地前进。
  三六
  (溶入)
  汽笛声,江上黎明。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上海了。
  船上,骚动了,人们挤着准备上岸,人声嘈杂。理安和正纹在收拾衣服、 包裹……
  陶珍向王先生道谢。但是在人声中听不清楚。
  王先生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拿着。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内地人到上海,不容易。……”
  陶珍道谢,收下了名片,理安看了一下。问:“王老先生,你开纱厂?”
  王先生笑了:“不,我不是老板,在纱厂里做事。”
  汽笛叫。
  上海码头快到了。茶房来给王先生收拾行李。王先生摸出几张钞票给茶 房。
  第三章
  三七
  (溶入)
  音乐、气笛声迭印。
  一九二八年初春。
  上海,十六铺码头。一条长江轮船已经靠岸。统舱客人下船的跳板上, 各色人拥挤而下。
  陶珍带着三个孩子,被挤着,推着。(这时候陶珍三十四岁,理安十七 岁、正纹十六岁、小鹤七岁。)理安提着箱子;陶珍手提包袱;正纹背着一 个小包,照顾着小鹤。
  码头上,接客的人、旅馆的招待员、黄包车夫、脚夫、黑袍子的包打听…… 挤作一团,互相冲撞。旅馆接客者喊:
  “泰安客栈”、“振华旅馆”、“大东、大东……”
  这一家人被挤着下了船。
  三八
  (溶入)
  上海的马路,大世界后面,杀牛公司附近,一家人走着。理安睁大了眼 睛,东张西望街景。
  一辆汽车大叫。他们赶快避开,理安怒目而视。一个瘪三跟上来,缠住 陶珍哀求:
  “太太,小姐,可怜可怜吧,买个大饼吃……”
  正纹吓坏了,躲到妈妈身边,一只手拖着妈妈的膀子,低声地:
  “妈也……”
  陶珍带着孩子们在一家小客栈门口站住,下了决心进去。
  三九
  (溶入)
  夜景。
  小客栈的房间里,陶珍把已经睡着了的小鹤放在床上,然后回头来对正 纹:
  “你照顾着小弟,我和你大哥去找人……”
  正纹撒娇:“唔,我也去。”理安要发话了,陶珍拦住他:“你这么大了, 还不懂事,你说怎么办?把弟弟一个人撇在这里,你不管?”
  正纹:“我怕……”
  陶珍:“怕什么?把门闩上,不要关灯。”
  正纹:“屋里有老鼠。”
  理安:“老鼠出来,你就打它。”
  陶珍:“好了,乖孩子,别歪缠了,我们去去就来。”
  二人出房门。
  四○
  (溶入)
  夜。刮着春天的冷风。陶珍把围脖绕紧一点,理安在前面,已经找到了 接头的那条弄堂了,回头向妈妈招手。二人进弄堂,理安机灵地看着门牌, 站住。
  陶珍摸出小纸条来,低声问理安:“三十二号?”理安点头,便去敲门。
  弄堂里有人进出,卖汤团的担子,卖橄榄者等等。
  门开,走出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女人,从门缝里漏出打麻将的声音。
  “找哪个?”
  “找一位金先生,教书的……”
  那女人大声地:“找金家里(沪语)。”回头叫,“有人来找姓金的……”
  里面跑出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将陶珍和理安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下,用 手暗示女的不要叫,低声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陶珍觉得不对了,想了想:“亲戚。”
  老年人又将他们看了一眼,有点同情的样子,摆摆手:“快走,快走,(放 低声音)姓金的出了事,两个礼拜前,巡捕房抓去了。快走……”
  陶珍还想问,理安拉拉她的衣服,她懂得了,只说了一声:“啊哟,这 是怎么回事……啊?”
  老年人摆摆手,一面把女的推进门去,把门关了。
  陶珍、理安赶快走开。理安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母亲。边走出弄堂口, 边低声地问:“这,怎么办呀!妈?”
  陶珍也想不出主意,停了一停:“写信回去试试看……”她自己也没有 把握。
  “这怎么行啊?一家人住在客栈里。”
  陶珍心里烦,理安紧紧地追问,更烦了,没有好气地:
  “那,你说,怎么办?”
  一辆黄包车来兜生意:“黄包车要 ?”
  理安大声地:“不要。”然后放低声音,自语似的,“一家子人,得活下 去啊……”
  陶珍差不多要哭了,正要转弯的时候,理安看见一块路牌,忽然高兴起 来,叫道:“妈,你看,船上的那位老乡,不是说住在戈登路吗?”
  陶珍好像绝处逢生,望着他。理安打定了主意:“明天去找他,请他介 绍我去做工,安定下来。对,就这么办。妈,回去。”
  陶珍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
  四一
  (溶入)
  上午,阳光灿烂。一楼一底的弄堂房子,同乡人王先生家里。这位好心 人看样子是个工厂里的职员,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种着几盆花。已经听完了 陶珍的陈述,同情地说:“唔,投亲不遇。……上海这个地方。是啊。(看了 看他们母子俩)纱厂里做粗工,可辛苦啊;加上,这个厂里的工人,都是苏 北人。你(对陶)怕顶不住。”
  理安忽然插进来:“你看,我怎么样?”
  “你多大了?”他整了整眼镜,看着这个小家伙。
  “十七岁啦,我力气大。”
  “读过书吗?读了几年?”
  “五年。”
  他点点头:“我去讲讲看,明天你再来一趟。”拍拍他的肩膀,“按理说, 你还是该读书的年纪……”
  理安又插一句:“还有,我还有一个妹妹,十六岁了,也可以做工,厂 里不是女工多……”
  王先生给他的劲头感动了。
  “唔,×师母,你的孩子有志气。好吧,我去想办法。(对理安)你明 天再来;妈妈不用来了,省得她跑路。”
  二人千恩万谢地出来。走出门,一排弄堂房子,陶珍有安堵之色。脚步 也走得快了。忽然,理安拉了她一把,她吃惊地站住,理安用手指着墙壁, 低声地:“妈,你看!”
  墙上一条柏油写的标语:
  “打倒反革命的国民党!”
  陶珍有点怕,拉着他走,理安低声地:
  “妈,你放心,一定找得到。”摩拳擦掌,“一定找得到。”
  二人后影。
  四二
  (溶入)
  一间弄堂房子的亭子间,挤着两张床,一张小桌子,正纹躺在床上。
  旁白:“想不到事情会这样顺利,理安和正纹都去做工了。我们又有了 家。理安起初在厂里的办公间当茶房,后来调到铜匠间当学徒了。只是正纹 还是那样娇,一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妈也妈也’喊个不停,那也很难怪, 她只有十六岁……”
  正纹瘦了,两手揉着腿,嘟起了嘴巴:
  “妈,我受不了啦,”扭着身体,要哭了。
  陶珍用开水绞了一把手巾给她揉着:“你这个冤家,还这么娇嫩,将来 怎么生活啊?”
  理安一边穿衣服,脖子上围着一条洗过脸的手巾,从后边进来,俨然是 一个工人了,看见这模样,笑着:
  “你连日班都顶不住,将来做夜班,不给拿摩温揍死,唷,还哭呐。” 逗她,“你看,小弟在笑你啦。”
  正纹回头来。小鹤听了哥哥的话,用手指划着自己的脸,羞她。正纹又 羞又恼,举起手威胁小鹤;小鹤笑,理安也笑了,拿起工具包,走了。
  陶珍喊:“饭盒子带了没有?”
  理安应了一声,走了。
  四三
  (溶入)
  音乐,机器声隐约地迭印在上面。
  铜匠间。(大热天)理安用力工作。旁边的一个工人在使劲地上一个皮 带盘,满头大汗,理安去帮助,心灵手快,一下子就上好了,那个工人笑着 对他表示感谢。
  四四
  (溶入)
  又是春天了。
  休息时间,理安在教人唱歌。窗口拿摩温走过,其他的工人看见了,陆 续溜走。理安背着窗在指挥,未发现,看见大家走了,回头一看,见了工头, 伸伸舌头。工头凝视着他,想。窗外在下雨。
  四五
  (溶入)
  冬天的夜间,理安与几个工人在马路上写标语,一个人写了一个字就走 开了,另一个人补上去写下一个字。
  四六
  (溶入)
  (至此音乐渐隐)远远的机器声音。
  中午。工厂的铜匠间。一群工人三三五五地在吃饭、烤火,理安正在吃 饭,工头走过摸出香烟,已经空了,拿出一只八开①,对理安:
  “去,买包小联珠。”
  理安:“等一会吧,吃着饭哪。”
  工头恼了:“走,老子等着用。”
  理安反驳:“肚子饿了,还不吃饭。”
  一个中年人老李看了理安一眼,想着,站在旁边。
  工头觉得这小子意外的倔强,走近一步:“你听不听话?”
  “我又不是你的听差。”
  “小猪猡,你敢顶嘴,罚你四毛钱。”
  “罚工钱?四毛太少了吧;我一天还赚不到四毛!”
  “好,一句话罚四毛。少废话,去买烟。”
  理安站起来:“不去。”
  工头一把扭住他的衣服,理安一下就挣脱了,准备打架。其他工人围拢 来劝解,方才看他的那个中年工人分开众人进来,对工头:“哎哎,您别生 气,我给你去买(接过他手里的两毛钱)。他新来乍到,不懂得规矩,好好, 算了……”
  旁人也劝解,工头乘机下场,狠狠地:“嘴凶,叫你好看!”老李去买烟 了。工人围拢来,有人竖起大拇指:“好,有种。”
  理安得意地:“他不该欺侮人……”
  工人们吃完饭,打算重新工作了。老李回来,仔细地看了一下理安,很 欣赏他的勇气和稚气,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弟弟,几岁了?年轻人,有劲。”
  理安对他有点反感,反驳似的:“年轻,就得受压迫?”
  老李笑了,拉他坐下来,随手把一支烟递给他,理安拒绝了:
  “不会。”
  老李问:“你是四川人?”
  “你又不是包打听。”
  老李越发喜欢他了:“小弟弟,你搞错了,方才,为的是怕你吃眼前亏, 这批流氓不好惹。(低声地)跟这批人斗,硬拚不行,懂吗?”
  理安有所悟,不语,望着他想。
  “大伙儿得团结起来……你,加入了工会没有?”
  理安:“工会,红的,还是黄的?”
  老李警惕地制止了他,低声:“下了班,找你谈谈。”站起来,一只手按 在他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朵,“当然是红的。”眨眨眼睛。
  理安跳起来:“当真?你……”
  中年人又制止了他。
  四七
  (溶入)
  一个晚上,老李和另一个穿长衫的知识分子型的人,就是从前《大江报》 的赵侃,坐在陶珍的家里。陶珍招呼着小鹤和正纹去睡。正纹扭了一下肩膀, 要参加他们的谈话。
  理安在讲故事:“那时,才痛快啊,土豪劣绅头也不敢抬,我当小纠察 队……”
  正纹插进来:“不,他想当兵,(笑)跑到刮民党军队去了。”
  理安拦住她:“别听她!”
  老李制止了他们:“小声一点,给人家听见了……”
  陶珍担心地望了望窗外。
  赵侃也望了一下窗外,然后点了一支烟,对老李:“这就叫初生之犊不 怕虎。老李,咱们的希望就在这儿。”停了一下,“在汉口的时候,我碰到过 好多比你(指理安)还要小的小革命。”
  理安:“你到过汉口?”
  他点头。
  理安:“哪一年?”
  “汪精卫叛变的那一年。”
  理安抢着:“我们也在。”
  正纹插进来:“你知道江梅清……”
  陶珍有点紧张:“正纹!”
  赵侃吃惊了:“你……他是你的……”
  理安骄傲地:“他是我爸爸……汉阳总工会……”
  这两个来客同时兴奋了。赵侃也禁不住放大了声音:“啊哟,这真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话未完,陶珍问:“你认识梅清?……”
  赵侃双手握住陶珍:“你是梅嫂子吗?啊哟,组织上知道你们到了上海, 可是,一直找你们不到。我叫赵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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