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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电影剧作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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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店,橱窗琳琅满目。胖子走到橱窗前,煞有介事地看着。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口里叼着香烟走来,看到胖子的怪模样,停 住脚步,仔细端详起来。
  “咦,嘿……他妈的,你认不得我啦?”吸烟人凝视了胖子片刻后问, “你真是阿光吗?”
  “ ……他妈的,我人头也没换狗头,怎么不是阿光呢?”胖子得意地 应着。
  “你这套新衣服?”吸烟人奇怪地看看他不合体的衣服,“你发财了 吧?”
  “我现在有了事了。”胖子又在撒谎。
  “什么事呀?”吸烟人怀疑。
  “在一家大公馆里做保镖,每天汽车出进。”胖子边吹着,边端着保镖 的架势。
  “嘿……你还当保镖?”吸烟人鄙夷地说。
  “哼!别看不起我这个胖子,要是强盗来的时候,这么一来,嗯?”胖 子顺手将吸烟人推了一下,又添上一脚,吸烟人差一点趴到地上。
  “啊哟,碰到我下体了!”吸烟人捂着小肚子嚷着。
  “他妈的,你真孬!”胖子十分得意。
  吸烟人镇定了一下,忽然想起胖子“发迹”,说:“你发财了,该请客呀!”
  “走啊!”
  “好!”
  胖子、吸烟人在大街上寻找着餐馆。
  “嘀铃铃……嘀铃铃……”一辆洋车突然从两人面前急驰而过。胖子差 点撞到洋车上,吓得他一“哆嗦”,急往后退。
  吸烟人看到胖子的“熊”样儿,赶忙报复,嘲笑他:“他妈的,你还当 保镖啊?”
  两人继续在街上走着,来到一家点心店门前。
  吸烟人催促:“这点心店满好,请客呀,请客呀!进去!”
  胖子不理,好象没有听见似的。
  吸烟人又说:“这家满好的呀!”
  “这家不行,我昨天来吃过,菜烧得坏极了。”胖子又在吹牛了。
  胖子的衣服绷得实在太紧了。随着他的走动,那口袋边的银元也慢慢窜 了出来……
  银元终于冒出口袋,落在地上,滚动了一圈,躺倒在地上。
  胖子并未发现银元失落,继续昂首走着……
  “那边不是点心店吗?走啊!”吸烟人又催促起来。
  “买报,买报!”一卖报童自远而近。忽然,他远远地望见了地上的那 块银元,急忙跑过去,伸手欲拾。他的手刚要拾起银元,一只脚却抢先踩住 了银元。报童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头戴一顶鸭舌帽, 一副流氓相。
  “嗯?干什么?”戴鸭舌帽的人蛮横地瞪着报童。
  “我先看见的。”报童争辩。
  “这钱是我掉下的。”戴鸭舌帽的汉子俯身将银元拾在手中。
  “大家有份,对分。”天真的报童,看到银元已到了汉子手中,只好让 步。
  “我的钱为啥和你对分?”汉子毫不客气地说。
  “你的钱?人家掉下来的。”报童继续争辩,指指远方。
  “看见没有?”汉子想唬住对方。
  “我看见了。”报童毫无惧色,理直气壮地回答。
  “放屁!”汉子理屈词穷,骂起人来。
  “拿来不拿来?不拿来我跟你拚命。”两人真的打了起来。路上行人止 步围观。
  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
  果真有一个警察走来。两人立即停止了厮打。
  “什么事?”警察问。
  “我掉下的一块钱,他跑过来就抢。”戴鸭舌帽的汉子抢先说。
  “不……这是我的钱。”报童有些拙嘴笨舌。
  看他是个报童,穿着又破旧,警察完全看人行事了:“你的?看你这样, 能有一块钱?”
  “对呀,看样子就不象!”汉子赶紧随声附和,继而又狗仗人势地说,“钱 掉在地上,他就来抢,这还了得!”
  “去去去!”警察蛮横地轰着,威胁着,“再不去,带到局子里去。”
  卖报童默然离去。众围观者也相继离去。
  戴鸭舌帽的家伙摆弄着洋钱,得意地走了。
  一七
  餐馆内。
  胖子阿光和吸烟人还在大吃大喝。餐桌上摆了四、五样酒菜。
  两人吃毕,“掌柜,算算帐。”胖子叫着。
  堂倌跑到桌旁,麻利地数点着杯盘算帐:“两千四百六。”
  “我来,我来……”吸烟人假惺惺地抢着要掏钱付帐。
  “别客气,别客气!我来,我来。”胖子熟练地先用袖口抹抹油嘴,然 后伸手掏钱……
  胖子惊异的面孔——发现那块银元不见了。他继续摸着口袋……胖子着 急起来:“我的一块钱呢?咦?我的一块钱呢?”
  胖子在饭桌周围寻找着。但仍找不到。他急中生智,对吸烟人说:“哎, 你真的带钱来了吗?”
  吸烟人摇头,假笑。
  “这儿好欠帐吗?”胖子无奈地问堂倌。
  堂倌:“这儿不可以欠帐!”
  “我先走了啊!再会!再会!”滑头的吸烟人趁机溜掉。
  “嗳,一道走,一道走!”胖子也想溜之大吉,刚起身,就被堂倌拦住 去路。
  堂倌指指餐桌,厉声说道:“钱还没给哪!”
  胖子哭丧着脸,解开钮扣,慢慢脱下哥哥的新衣作抵押……
  一八
  戏院门口。
  海报:一个半裸女人的舞姿,旁边写着“歌舞明星江秀霞”几个大字。
  又一张海报,上写“歌舞明星何融融”。
  镜头拉开。国民大戏院门口。
  “海棠歌舞团”——醒目的大字。
  “江秀霞”——灯光组成的字样,发出耀眼的光辉。
  观众陆续入场。
  国民大戏院售票窗口。
  很多人挤在这里,手里举着钞票争购戏票……
  攒动的人头。有人购妥,笑眯眯地离去。
  有人继续往里挤……
  戴鸭舌帽的汉子朝着窗口去,喊着:“买票,买票!”
  他将捡得的那枚“囍”字银元递进窗口。
  窗内人接过银元,在桌上摔了一下,以声音辨其真伪。
  “快点,快点,买票!”戴鸭舌帽的汉子催促着。
  一只手将零钱及戏票递出窗口。
  戴鸭舌帽的汉子拿着戏票挤出人群。
  一九
  剧场内。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
  舞台。幕已拉开。布景:精心绘制的树木、花草,象是花园的一角,两 架飞艇从空中掠过。
  乐队奏起节奏明快的音乐。
  江秀霞、何融融相继上场。两人身着外国士兵服,随着音乐整齐地舞蹈 起来。她们时而舞步踢跶,时而拔剑比试……英姿勃勃,富有朝气。
  观众为她们的舞蹈所激动、感染……
  她们在掌声中踏着舞步退入后台。
  掌声逐渐变成了锣鼓声。
  舞台上,换了另一堂布景:街口。
  一男角上,他穿着考究的长袍、马褂,戴着礼帽。一边扭,一边唱着:
  新年到,新年到!
  大家快乐又逍遥,
  ……
  吹吹打打闹通宵。
  妹妹和嫂嫂穿新衣,
  哥哥的大姑娘装得俏。
  装得俏来装得俏,
  我在人前扛大脚。
  小儿宝,真鬼淘,
  清早起来满街跑,
  别的事情都不干,
  单在人前放鞭炮。
  噼噼啪啪几声响,
  乡下妈妈吓一跳。
  吓一跳来吓一跳,
  一头栽地两脚翘。
  ……
  二○
  后台。
  江秀霞、何融融和孙家明在舞台的侧幕条后观看观众的反应。
  穿马褂者表演结束,退场。布景工立即换上下一场的景片。
  孙家明急匆匆地离去,他好象有什么心事。
  二一
  后台化妆间。
  已换好舞裙的江秀霞正往脸上打着油彩。
  孙家明推门进来:“嗳,你还在换衣服呢?”他一边问,一边从衣架上 取下礼帽。
  江秀霞发现他欲走,早已怒火满腔,不满地质问:“什么?你又先走 啦?”
  “是的,我有点要紧的事情,去看一个朋友。”孙家明编造着谎言想蒙 混过去。
  “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江秀霞怒气冲冲,紧逼不放。
  孙家明迟疑地:“这个……那……当然是男朋友啦!”
  “哼,男朋友?我听见你的电话啦,又是那个老妖精!”江秀霞不示弱, 干脆把事情挑明。
  孙家明极力否认:“没有这种事情,你不要瞎说。”
  “瞎说?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说别人瞎说?你去好了,以后永远不 要再见我!”江秀霞感到自己受了孙家明的欺骗,非常委屈,呜呜咽咽地哭 起来……
  化妆间的幔帐后,何融融正一动不动地倾听他俩的争吵。这时她从幔帐 缝隙探出头来观察这边的动静……
  “那又何必呢?即使交几个朋友,你又何必这样生气呢?”孙家明争辩 着。
  “呜……呜……”江秀霞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给别人听见了,怪难为情的。”孙家明哄着 江秀霞。
  江秀霞依然抽泣着。
  “不就去看一个男朋友吗?好了,好了,不要哭啦!”他伸手殷勤地给 她擦泪。
  幔帐后,何融融在一个管服装的女工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站到沙发 上,再从沙发跳到一木凳上。“砰”的一声,木凳倒了。聪明的何融融想以 此将孙、江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装着被摔疼了的样子,“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孙家明和江秀霞两人闻声急忙跑到幔帐后去。
  看到他们不吵了,何融融高兴地笑了。
  孙家明和江秀霞见融融没什么,相视一下,又回复到刚才的争吵气氛之 中。
  小融融还在稚气地笑着。
  “冬,冬,冬。”有人敲化妆间的门。
  孙家明:“谁叩门呢?”
  “谁呀?”正在收拾房间的女工问道。
  “我,开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工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年纪与江秀霞相仿。她虽生得眉清 目秀,但缺少健康的朝气,单薄而纤弱。从她那朴素的蓝布棉袍看,她是一 个在生活上颇为艰苦的女子。她难得出来玩,若不是过年有人请她看戏,说 什么她也不会来这里的。我们在观众席上,好象见过她。她叫张曼,江秀霞 的同学。
  她进门一眼见到江秀霞,欣喜异常:“啊!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你。认识 我吗?咱们是同学呀!”
  “噢!”面对这位不速之客,江秀霞稍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跑 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是张曼姐吗?怎么来的?”
  张曼:“我来看你的戏来啦!”
  江秀霞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嗬!丢人!”
  张曼看到何融融问:“这小妹妹是谁呀?”
  “这是我表妹。”江秀霞示意融融,“叫张姐姐。”
  懂事的何融融叫了一声“张姐姐!”还礼貌地深深鞠一躬。
  “真好极了。她跳舞跳得好极了。”张曼对这个天真的女孩子以及她跳 的舞发生了极大兴趣,关切地问,“几岁了,今年?”
  “六岁。”融融腼腆起来。
  “真聪明啊!”张曼越发喜爱融融了。
  “有趣极了……”江秀霞看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内心里充满兴奋。
  “请,请坐!”孙家明端过一张凳子,客气地说,“这儿脏得很……”
  “别客气了,随便吧!”张曼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显然,化妆间并非适宜的待客场所,他们离开了这里。
  二二
  剧场门口。
  马路边停着一辆小汽车。汽车里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她不住地按着喇 叭,象是在催着什么人。
  售票窗前非常冷清。售票员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外。
  孙家明走出剧场,急匆匆来到售票窗口:“喂,先给我几个钱。”他趴在 窗口对售票员说。
  “钱?”售票员对戏班主这时要钱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演出还没有结束。
  孙家明:“我有急用,先给我二十块钱好不好?”
  “好。”售票员无奈数了二十元钱——其中包括那一枚带“囍”字的银 元,递给孙家明。孙家明接过钱急忙走到汽车跟前,熟练地拉开车门,钻入 汽车,坐到了那个女人身旁。
  女人露出谄媚的笑容,投到孙家明的怀里。
  汽车远去……
  二三
  后台会客室。
  张曼、江秀霞同坐在沙发上,继续着她们的谈话……
  江秀霞看着瘦弱的张曼,关心地问:“你瘦了,你一向好?”
  张曼:“没有什么。我在沪东的一个小学校里教书。”
  “噢,对了,咱们在学堂里的时候,不是只有你跟我最爱唱歌吗?”江 秀霞回忆着学生时代的情景。
  张曼:“现在你做了歌舞明星,我呢,在小学校里教孩子们唱歌……”
  江秀霞感到张曼对她所从事的职业并不十分了解:“那你比我好多了, 小孩都很天真!可是……”说到自己的处境,她有着难言的苦衷,“戏园里 头的看客,老是爱看什么肉感跳舞啦……”
  张曼明白过来,同情地说:“对了,我也不懂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她想把话题岔开,“你的生活怎么样?”
  江秀霞心头一阵酸楚,愁眉苦脸地:“象我这样的生活,实在过厌了, 叫别人看不起!”
  “别这么说……”张曼拉住江秀霞的手劝慰地,“这个世界上,女子找 职业本来是很难的。不过,只要能吃苦,象我这样当小学教员也能过下去。”
  有人敲门。接着,门外有人催场:“江小姐,快上场了!”
  江秀霞高声应道:“知道了!”又转过脸对张曼说,“那……你把你的住 址写下来,得空我来看你吧!”
  “好极了,你一定来啊!”张曼喜悦地应允着。
  江秀霞起身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张白纸给她。张曼认真地写着……。
  二四
  爱娜舞厅大门口。
  这里被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大门上方是一张巨大的横匾,雕着几个大 字:“爱娜舞厅”。在它的下面还有“ALA”几个洋文缩写字母。
  两个十几岁的舞厅侍童立在门口等待着伺候舞客。
  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门口。侍童甲过来拉开车门,一对舞客钻入汽车。 汽车一溜烟儿地驶去。
  远方天空渐显曙色。
  孙家明和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舞厅出来,站在那里等候汽车。女人显得 有些疲惫,连连呵欠。而跳了大半夜舞的孙家明却精力未减,手里兴致勃勃 地摆弄着那块“囍”字银元。只见他将银元朝空中抛起,又熟练地接住……
  一辆汽车驶来,停在他们跟前。
  侍童乙跑上前殷勤、熟练地打开车门。
  孙家明和那女人上车。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方,孙家明将那块银元当作小 费扔给侍童乙。
  侍童甲跑过来与乙争抢银元:“喂,给我钱,咱俩人分好啦!”
  侍童乙不服地:“为什么?这钱是人家给我的,不是给你的。”
  二五
  一间阁楼上。
  这是一个下层劳动人民的住室。室内有一些破旧的家具:一张四方桌, 一个长条凳,靠角落里摆着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盖着一床打了补钉的棉被,正在呻吟着。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在忙碌着——她是这里的房东太太,正在护理 着生病的房客。
  侍童乙急冲冲地进来,看见房东太太,高兴地叫了一声:“房东嫂子。”
  “喔,你才回来呀!”房东太太不无埋怨地说,“你妈妈得了急病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侍童乙惊异地急忙跑到妈妈的床前,焦急地问: “啊?妈,妈,你怎么样了?”
  “刚才呀,她肚子疼得太可怕了,我已经替你去请了一个医生了。”房 东太太告诉他。
  “请了医生了吗?”侍童乙问。
  “是呀!……可是,医生来了之后,哪儿来的钱呢?”房东太太犯愁地 说。
  “钱?我这儿倒有,是刚才一位大财主赏给我的。”说着,他从衣袋中 掏出那枚银元。
  “啊!那好极了,这位财主真是你的大救星。”房东太太喜出望外。
  “姐姐,医生来了。”楼下一女孩的喊声。
  “噢,医生来啦,请进来吧!”房东太太招呼着。
  楼梯又陡又窄,医生和一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走上楼来。
  医生到了楼上。由于房间矮小,稍不留神,极容易碰着头,他躬着身子 低着头,四处打量了一下。
  医生五十多岁,面容持重、善良,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显得沉着、 老练。他脱下礼帽,问:“什么病呢?”
  “她起头就叫肚子疼,越疼越厉害,到后来么,就疼得象肠子里头绞似 的。”房东太太向医生详细介绍病情。
  医生一边听着,一边给躺在床上的病妇量体温。
  过了一会儿,医生取出体温表,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看表上的刻度:“怕 是霍乱症。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他一边判断病情,一边询问病因。
  “没有呀!”病妇吃力地回答。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对门做喜事,有许多残鱼剩肉扔在后门口。她看 了觉得可惜,就把它拿回来吃了。”房东太太回忆着发生过的事情。
  医生点点头。他的目光在室内巡视着,发现桌上有一个罩菜的竹箩,掀 开一看:一碗剩菜爬满了蛆蛹。
  医生:“嗯?啊唷!这个怎么能吃呢?赶快拿去倒掉它,快点儿去倒掉 它!”
  侍童乙赶忙将剩菜拿走。
  医生打开药箱取药,又向房东太太要了杯开水,将药倒入水中,安慰着 病妇:“先把这药水吃下去,大概不要紧。”
  病妇把药喝下后,医生又取出笔和纸,低头写着什么。
  侍童乙懂事地悄悄走到医生跟前,掏出银元……
  医生看看眼前的孩子,又看看病榻上的妇人:“你们很苦啊!诊费是可 以不要。不过,这药要花很多的钱哪!好吧,这一块钱就算买药的钱吧!你 拿我的名片,到我隔壁那家药房去配药,可以不花钱!”说着,他从医箱里 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房东太太。
  “那……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侍童乙彬彬有礼地谢着。
  医生整理好随身带来的药箱,拿起帽子,下楼……
  “当心!当心,先生!”房东太太叮嘱着。
  二六
  大街上。
  一辆黄包车悠悠而来,那是医生坐车回家去。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上了年纪的妇女,见车走近,忙将一根绳子搭 到门框上,把脖子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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