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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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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一句,就算太过激动也有些不合常理了。那民妇胆敢冒死来求老夫人给银子救命,接到荷包后第一件事就该是检查里面的银子是否足够请大夫,然而那民妇拿了荷包就走。这几点越想变越是疑点!

    余辛夷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朝寒紫轻声叮嘱道:“寒紫,你去跟着那妇人,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

    寒紫立刻领命下车,立刻踏着轻功暗暗追上去,亲眼见着那妇人的确抱着孩子敲进了一家药堂的门。待一炷香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回去禀报。

    听了寒紫的汇报,余辛夷微微蹙起的眉舒展开来,又看看那串毫无破绽的佛珠,难道是她太过多疑了么?

    余辛夷被皇后收为义女,封为郡主的谕旨第二日便传了下来。这消息一出,阖府都震惊了,三房当时就嫉妒红了眼,柳氏虽然克制得很好,然而也暗暗收紧了手心。刚放出来没多久,今日收敛得多的余明珠此刻也忍不住撑大了眼睛,脸上满是妒意。臣女能封为郡主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而且还成了皇后的义女,这不仅意味着将来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就连亲事都能更上一层楼。这让人如何不妒恨!不过,她也就只敢暗地里妒忌罢了。

    而撑着骨瘦如柴的病体温氏,陪同余怀远一同接旨的温氏听到谕旨册封余辛夷为光华郡主时,脸上肌肉抖了抖,眼前一花,几乎当场晕过去。这个小贱人,怎么三番两次就是死不掉!还平白得了郡主的头衔回来,她凭什么!这一切本该都是她女儿余惜月的,都该是她们母女的!这个贱人凭什么!

    传谕旨的女官当即脸色不悦道:“大夫人是何意思?难不成是对娘娘的旨意有所不满不成?”

    余怀远当即道:“内心有病在身,是以冒犯谕旨,请大人切勿见怪。”藐视谕旨便是藐视皇后娘娘的威严,这罪名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可是了不得的。他立刻暗暗朝着管家使了个眼色,将这讨人嫌的温氏立刻拖走。若不是温氏还担着大夫人的位分,余怀远根本不会允许她来接旨。现下她有当众出丑,坏的可是他余怀远的脸面,只恨不得她早日“病死”才好!

    在四周嫉妒或敬畏的目光中,恭敬的低头接了谕旨,余辛夷看着手中明黄色的谕卷,脸上没有丝毫过度的兴奋或者,连笑容都是淡淡的。

    因为她知道,这看似风光的郡主,可绝不是好做的!

    不过有了这层身份庇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府里再没哪个敢动些歪心思,去害六姨娘腹中的孩子。余明琪跟六姨娘都是极为开心的,特别是六姨娘甚至高兴得泪水汪汪。

    一连三日,余辛夷日日去宫内向皇后娘娘请安,事实上不过是在凤和宫后殿里抄写佛经,一抄便是一整天,手臂酸得发僵,她却纹丝不动,保持着沉默垂首的姿势,抬腕提笔抄写着经书。

    央儿在旁边守着,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暗暗敬佩之。这种抄写经书的事,最是磨人的。每日抄写五个时辰,保持同一种姿势,第一日可能坚持得下来,第二日便会手臂发僵,连动一动都难。第三日便手腕如针锥在刺,密密麻麻的痛,让人难以忍受。但难得这位余大小姐,每个字都书写得相当工整漂亮,一笔流畅丝毫不显小家气的行楷,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懈怠。

    央儿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位光华郡主许是有大造化的人,只可惜皇后娘娘绝不会接受她!

    直到第三日,央儿才替皇后来传话,今日写完便不用来了。又暗示,余辛夷身上的毒需得四次才能解干净,这几日抄写经书,并不是为给她立规矩,而是为她解毒。

    余辛夷浅浅冷笑:若是单纯给她解除余毒,何必要让她抄写经书?不过是借机告诫她,别妄想攀龙附凤!既罚了她,却又想着办法让她感恩戴德。这皇家的传统还真是别具一格!

    余辛夷什么都没说,恭敬的行了礼,走出宫殿。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又业已擦黑。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白芷出来迎门,将余辛夷扶下车后在她耳边轻声禀报道:“那位已经到府里了,在老夫人房里呢。”

    余辛夷唇边徐徐绽放出一抹笑意:那位终于来了,她可是等这出戏,等了许久!“走,咱们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进了老夫人房,远远的便听到老夫人的笑声,伴随着另一串娇柔客人的笑,并不如九姨娘之辈那般腻味,反而透着清甜,让人忍不住生出倾心来。透过窗棂看见老夫人榻边坐着的少女,只十八、九岁的模样,正是少女绽放到最美好的年纪,将老夫人逗得相当欢喜。而更巧的是,余怀远今日也在老夫人房内,向来沉默严谨的嘴边,难得竟也是含着笑的,足以见得,这少女的手段果然是不凡!

    而这样的一个人,正是温氏最好的对手,不是么?

    余辛夷浅笑着跨进门内,唤道:“这就是小姑姑么?老夫人您偏心得很,小姑姑来了也不告知我,难不成是想一个人独占了去?”

    老夫人一听余辛夷的声音,立刻便笑了,笑骂道:“你这丫头,谁藏着你小姑姑了,还不快来见见?雅兰,你瞧瞧我这大孙女,最是个古灵精怪的。”

    坐在老夫人榻边的穆雅兰首先起身,朝余辛夷福了福道:“拜见光华郡主。”

    余辛夷嗔怪道:“该辛夷向小姑姑行礼才是,怎么小姑姑倒行起礼来了?莫不是还把辛夷当外人呢。”余辛夷眼眸浅浅一瞥,故作惊讶道,“父亲也在呢,辛夷给您请安。”

    余怀远嘴边的笑意敛了敛,轻咳一声道:“既然你来了,便陪老夫人说说话吧,为父去书房了。”

    余怀远抬起脚踏出房内,余辛夷敏锐的发现,那小姑姑一双剪水明眸状似无意的跟随着余怀远行了一段,那目光太过缱绻,余怀远转身之际都忍不住回头浅望了一眼。

    穆雅兰的脸颊羞怯的红了一下,忙低头颔首,露出脖子后一段白皙的弧度。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做得恰到好处,又在被老夫人发现之前及时的收回了目光,又变回那个温婉可人,左右逢源的小姑姑。

    余辛夷看着这位小姑姑,唇边的笑意深深不散。

    待老夫人乏了,余辛夷才协穆雅兰一同告退。穆雅兰住在红梅院里,那院子坐落在西南角落,位置并不大好,但胜在与父亲的墨竹院竟极为靠近。想来,老夫人可是花了极大的心思的。

    余辛夷浅浅笑道:“辛夷与小姑姑很是投缘,倒是希望小姑姑永远留在府里不走了。小姑姑,你说好不好?”

    穆雅兰一时猜不透,余辛夷话里的意思,又或者猜透了却装着糊涂,谦卑笑道:“雅兰自当陪光华郡主多说说话,解解闷的。只是永远留着怕是不能的。”

    “是么?”余辛夷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莫测,“倒是有个法子,能永远留在府里的,只是不晓得小姑姑愿不愿意了。”

    穆雅兰抬起头,望着面前十六岁,穿着一身莲叶青的美丽绝色的少女,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中立刻咯噔一下,像是被针一下戳穿了心中暗藏的晦暗!

    “小姑姑想要的,只有府里才有,不是么?不过,有些事还是趁早的好些,否则晚了,兴许就错过了呢。”只说了这一句,余辛夷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已经翩跹而去。

    穆雅兰脸色变了变,望着这位光华郡主莫测的背影,缓缓咬紧了红唇!仿佛已经下定什么决定!

    两日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而这场雨正式将穆雅兰变成了十姨娘。

    “姑小姐正巧想去老夫人院里陪老夫人解闷子,不巧突然下了大雨,又没带伞,便疾步冲到老爷书房院外避雨,不巧一时不慎滑到了,刚巧撞进老爷怀里。因着姑小姐身上衣裳是湿的,刚巧天热本就穿得少些,被雨水淋得透透的,跟老爷抱了个满怀,名节上便有些妨碍,最后老夫人做主,便将姑小姐许给老爷,下个月便正式行仪式呢。”白芷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的意思,“照我说,这位姑小姐也太着急了些。”

    余辛夷却放下手中毛笔,不置可否的浅笑起来。穆雅兰这招用得实在心急了些,但不可否认却是最有效的!对余怀远来说,这样的女子是最让他动心的,对老夫人来说,只缺了个抬举穆雅兰的借口罢了,现下天时地利俱全,如何能不成呢?

    而对她来说,穆雅兰的出现更是妙极!一是给温氏找了个对手,让她没有时间再对六姨娘动手。二则是,温氏注定活不了几日,待到温氏一死,温家那里保不齐又弄出一个“温沁雪”来,嫁进余府!这样的事在鎏国并非不常见,比如李丞相府大夫人病逝后,不出一年便娶了原大夫人的亲妹妹。再比如她生母温尺素早逝后,没三个月温皖容就紧接着嫁进府内。与其到温氏死后再慌忙围堵,不如现下就堵死温家的后路!一举两得,如何不美!

    现下要等的,便是一场龙虎之争了!

    果然,大夫人得知穆雅兰之时后立刻愤怒的从病床上爬起,甚至给了穆雅兰一个巴掌,骂她贱人。然而刚巧被余怀远看见,狠狠训斥了大夫人一番,亲自将穆雅兰带走。大夫人怒火攻心,吐血之症更为严重。

    余辛夷冷眼旁观着,然而一件事却意外的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老夫人病了。

    原本只是小小风寒而已,按照孙大夫的高超医术该早就好了的,可这情形看上去,病情却是越来越加重的模样,至第五日竟然发起高热,并且一夜不退!老夫人年事已高,若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

    此事非同小可,阖府都戒备起来。连余怀远都亲自到老太妃房里探望,伺疾,然而第六日老夫人竟然烧到昏迷过去!就连孙大夫都束手无策!

    余怀远急得上火,亲自去延请刘太医进府,然而刘太医谈过脉象后,竟一时也查不出什么病灶来。余怀远一夜未睡,眼睛下布满青痕。难道老夫人真的要不行了?那么阖府都要丁忧三年,府中三位老爷的官职都要暂且移交,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啊!那么,余家的天,就要变了!

    府里没一个是笨的,各房的夫人、姨娘一并子孙们都在老夫人院里请安。

    余辛夷望着昏厥的老夫人,眉头深锁。许久后,目光突然锐利的捕捉到老夫人榻边小几上一串不起眼的佛珠。突然心底一冷,像是猛地蹿过一阵寒气!“老夫人这段时日有无碰过这串佛珠?”

    丫鬟们面面相觑,只有竹心思忖了片刻道:“有过的,大约七八日前,老夫人曾拿着念过一段经的。”

    果然!余辛夷脑中不知怎的闪过这两个字,突然咬牙对寒紫道:“把佛珠砸了!”

    寒紫不敢懈怠半分,立刻将这串佛珠砸碎。

    一共十二颗佛珠里,十一颗是实心的黑檀木,唯有一颗里面竟然是中空的。而正是那颗小小的佛珠之中,竟然藏着一块帕角。但那并不是最骇人的,最骇人的是那帕子上竟沾着血迹以及一点干涸的黄色脓浆!

    刘太医惊呼一声,整个人瑟瑟发抖:“这是……天花的脓水!”

    什么?!这佛珠里藏着的竟是天花病人的血跟脓浆,这么说来,老夫人患的根本不是普通风寒,而是天花!

    看着面前砸碎的佛珠里,藏着的那块帕角,以及帕子上沾着的褐色血迹跟那点干涸的黄色脓浆,余辛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刘太医惊呼一声,整个人瑟瑟发抖:“这是……天花的脓水!”

    什么?!这佛珠里藏着的竟是天花病人的血跟脓浆,这么说来,老夫人患的根本不是普通风寒,而是天花!

第66章 互为爪牙() 
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瞬间色变,三房张氏第一个发出尖叫声,忙带着自己的儿女往后退。而柳氏亦是隐隐皱眉低下了头。更别提其他几位原本想来请安卖好的姨娘都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退得远远的!一屋子丫鬟婆子各个吓得颤抖,连穆雅兰都不能幸免的捏紧掌心,暗暗发抖,若真是天花,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九姨娘忍不住失声尖叫:“天花会感染的!”

    一眼瞥见失态到忍不住想往外跑的九姨娘,余怀远立刻冷眼狠狠瞪过去,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还没有确诊便这副德行,这样怕死,我先送你去死!还不快给我滚回来跪下!”

    九姨娘双腿颤了颤,踉踉跄跄的走回来,已经两眼滚出泪水来,畏畏缩缩的跪在余怀远脚边。余怀远嫌弃的瞪了一眼,朝着刘太医拱手道:“刘太医,我母亲到底患的什么病,劳烦您查验清楚。”若是一般风寒那边谢天谢地,若真是天花,那么便真的要出大事了!

    刘太医晓得事情轻重,立刻套上蚕丝手套上前查验,最后竟在老夫人脖子后方寻到一粒并不明显的红色痘印!即便是刘太医,也倒抽一口气,不自觉的脚步退后:“老夫人所患,的确是天花!”

    天花蛰伏期为七日,起初与普通风寒症状相似,但七日之后全身便开始起红疹,到这个时候再想诊治已经来不及,因为它根本无药可治!根据记载,太祖皇帝时,天花曾夺去全国数十万条性命,致使生灵涂炭。而高祖皇帝时,天花甚至曾要了宫中五位皇子、三位公主的性命,差点致使江山后继无人!足以见得,这天花到底是多么可怕!

    这下,就连余怀远脸色都瞬间变得铁青,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整个屋子里的夫人、小姐、丫鬟们都齐齐惊呼一声,往门外退去!张氏慌忙的道了一句:“大……大伯,我屋里还有事,先退下了。”说着便抱起自己五岁的小儿子,当即带着女儿逃离出去。

    瞬间,满屋子的人逃得七七八八,就连刚被训斥过的九姨娘,都胆大妄为的逃了出去!仿佛逃避阎罗王!

    看着昏迷着的,越来越虚弱的老夫人。余辛夷牙齿用力咬紧。她当日的预感是正确的,那民妇的确有问题!精心导演了那出戏,不冲着别人,直接冲着老夫人的下手,似乎拿准了老夫人心肠软,会忍不住伸出援手。她以为她已经够小心了,但未曾想防不胜防!连她都未曾预料到,东西竟会藏在佛珠之中,大意了,太大意了!

    前一世她记得大概这个时间,的确京城要爆发一场天花,只是要比现在迟得多,而且根本没有波及到老夫人身上,所以她竟然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寒紫在耳边轻声道:“属下这就去把那民妇抓回来!”

    “不必了。”余辛夷的目光有些发冷,“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既然设了这样一个精心圈套,必然早就已经将一切痕迹擦干净。

    皇后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余惜月现在在尘鼓庵里孤立无援,应该也没这样大的本事,那么剩下唯一可能便是,定国公府!在皇后寿宴上,她将了他们一军,让他们损失惨重。而这场天花,便是他们蓄谋的报复!只是,老夫人已经六十高龄,身体本就日渐苍老衰微,可是他们竟然连老夫人都不放过!实在是该死!

    刘太医立刻下命令,指派丫鬟们将老夫人所有东西,能扔的赶紧扔,不能扔的都用酒反复泡过消毒,老夫人院子里所有丫鬟婆子都关在院子里不准踏出一步,防止已经染了天花。

    花厅内,阖府主子们都坐在里头,有些人仍止不住颤抖,似乎心有余悸。余明珠首先哇的一声哭出来,用力抓住柳氏的衣袖道:“母亲!我刚才给老夫人递了碗茶,你说会不会……我还没有出过花啊!”

    柳氏抬眼瞧着余怀远脸色不善,立刻捂住余明珠的嘴。

    三房张氏的女儿也开始小声哭泣道:“我不要死啊,母亲,咱们离开府里吧,奶嬷嬷说,天花会死人的……”

    一句话让花厅里其他姨娘、小姐们都开始动心思,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赶紧逃出去才是正事!张氏本身就怕死,此刻也禁不住动了脑子。

    张氏刚想开口,便听余怀远呵斥道:“够了!你们这是像什么样子!刘太医已经将老夫人患了天花之事上报进宫,皇上已经派人守在府门外,现下府里除出过天花的,旁人一步不准踏出府。一个个不担心老夫人的生死,而独想着自己保命,这是什么样子!”

    余怀远猛地起身,用力一掌拍在案上,案上的茶碗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吓得所有人都缩起肩膀,再不敢胡说半句。

    余辛夷看着这些人情百态,心中止不住冷笑。平素老夫人就算谈不上万事俱到,但也处事公允,待各房孙子孙女们都是极好的,从没短缺了哪一房,现下出了事便各个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逃跑,就连她这位义正言辞的父亲,在乎的也不过是他的官位罢了!

    瞪了一圈,余怀远气呼呼的坐下,心头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若是老夫人熬不住,他就要丁忧三年,三年后丁忧期满,保不齐又是什么光景!他苦心孤诣几十年好不容易爬上一品大员高位,决不能就这么看着付诸流水!他咽不下这口气!

    “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老夫人,简直其心可诛!老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知何时,温氏撑着病体在丫鬟的搀扶下踏进花厅内,义愤填膺的说道。

    余怀远恍然大悟般抬起阴鸷的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竹心,恨声呵斥道:“这串佛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近了老夫人的身,你们这些狗奴才,难辞其咎!”

    竹心立刻磕头道:“老爷,这串佛珠并不是府里下来的,而是……老夫人参加皇后娘娘寿宴后,外头带回来的,奴婢们检查了几次,可谁曾想脏东西竟藏在佛珠里头啊!奴婢等罪该万死,请老爷责罚!”竹心跟了老夫人多年,最是忠心,早已悔恨得泪流满面。

    “皇后娘娘寿宴那晚?”温氏掩了帕子轻咳了几声,诧异道,“那晚上不是郡主与老夫人一起回的么?郡主可是再谨慎不过的人,怎么就这般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念郡主二字的时候,温氏的眼睛里闪过浓郁的阴鸷,但又很快被她掩饰了下去。

    余怀远的目光立刻狐疑的眯起,他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任何人在他眼中都相当可疑!

    余辛夷却浅浅笑了声,道:“是啊,女儿也正诧异呢。那日自宫里头出来,我与老夫人一同回府,走的是朱雀大道,怎么就有人恰巧这个时候冒出来向老夫人求救。倒像是预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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