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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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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吧。可惜,还是没来得及。

    娉婷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丝毫没有反抗,试问,这旬国之内还有什么人能让她堂堂一个郡主甘愿去死呢?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余辛夷忽然睁开眸,若流星般闪亮旬后啊旬后,不惜牺牲娉婷郡主,只为杀她余辛夷一人,也真算下足了本钱!自从被关进来,整整十二个时辰了,没有任何人进来探望,连老管家跟寒紫都没出现,只能说明,那个人下定决心要弄死她,不给半点活路了。

    让她猜猜,下一步应该就是从长公主府里搜出娉婷郡主所中的毒,紧接着盖棺论定,判她死刑。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计谋,娉婷郡主是最无辜的牺牲者,而她,则是下一个。

    旬后啊旬后,此刻你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正思绪中,一道粗鲁的喊声伴随着一只常年脏污的碗毫不客气的丢到她脚边:“来来来,吃东西了。”

    是一碗馊饭,上面还爬着几只苍蝇,白白黄黄的洒了一半在地上。而扔碗的牢头,则身胖体阔,满脸横肉上装满了轻视与鄙夷,居高临下的看着余辛夷。

    “看什么看?怎么不吃啊?”牢头挥起鞭子便虎虎生威的在铁栏上抽了一下,一双眼睛瞪得如牛头马面,“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嫌弃?这牢里还没有人敢跟我赵杀做对的人!”

    余辛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依然不动。

    那牢头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受了损伤,一口痰吐在地上,眯起眼睛冷笑道:“呵!还牛气起来了,告诉你!甭管你是千金贵女还是什么县主郡主,进了这牢房就甭想好好儿出去了!更何况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就拖不到五更,你这条命活不活得过今夜子时,还说不定呢!”说着他抖着一脸肥肉撸起袖子就要挥鞭子抽向余辛夷。

    余辛夷目有寒星,袖里的银针不动声色的滑出来。

    忽然,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沉声阻止道:“大胆!岂敢对县主无礼!”

    那牢头一回头,看到来人立刻放下鞭子,冷汗涔涔的屈膝认错:“小人鲁莽,请将军恕罪!”

    来人抬了抬下巴,牢头忙慌不迭的退下,只见那道阴暗中修长的身影缓缓踏了出来,那张模糊的脸庞才得以在墙壁上豆大的灯火下,缓缓被看清。

    季樊青?

    余辛夷在看清来人时,立即下意识的微皱了眉头,怎么来的会是他?这一天一夜中,她想过进来的第一个人可能会是谁,可能是落井下石的舞阳,也可能是宫里送来白绫毒酒的太监,亦或者是听到消息的扶苏,唯独没想过会是季樊青。

    这个她印象中,绝没有过任何交集,可是每每却用那样复杂目光看她的人!

    敛下心中的疑惑,余辛夷换上一副淡淡的笑容:“多谢季先生出口相助,不知季先生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季樊青一身墨袍,发顶一根墨玉簪束住,价值连城,双手负立面带微笑的走到牢笼最近处,目光下垂落在余辛夷身上,不知是四周环境的缘故,整个人显露出一丝与平时不同的阴暗感来:“县主遭此大难,没想到还能如此坦然淡定,真教樊青敬佩不已啊。”

    话入耳中,余辛夷微微讶异的挑了下眉,嘴角弧度更扬了几分,看来有些隐藏至深的东西终于要忍不住了:“先生说笑了,现下重华深陷囹圄,且一介女子无力自救,除了等待结果还能做些什么呢?就是不知,先生深夜造访,又是何缘故,或者是受何人所托呢?”

    自她进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没人能进得来,说明早就将这牢房封锁了。季樊青却恍若无人的进来了,说明这个季樊青,怕是早成了旬后的左膀右臂了。

    季樊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不躲藏,或者说他现在也不需要隐藏了,径自笑道:“县主果然是聪明人,就是不知道县主听没听过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还请赐教。”

    季樊青喉底发出一声冷哼,微微眯起眼望着被关在里头的余辛夷,道:“你下毒毒杀了娉婷郡主,皇后娘娘可是圣怒之中,这下,就算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了,真是可惜。对了,皇后娘娘已经知晓,上次那场预言案,是你联合二皇子主使的,东西南北那四样玉碑也是你们布下的,娘娘极为震怒。啧啧,两案相加,恐怕县主大好年华就要就此斩断了。不过怪也只能怪你好好的路不走,偏偏故意走那弯路岔路!既然你自己做错了选择,事到如今,也怪不得旁人!”

    余辛夷啊余辛夷!前前后后加起来几世,我给过你多少机会?可惜你不珍惜,现在没有了景夙言,没有了任何保护,你还能如何翻天覆地?如何化险为夷?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呢?我端看你自己如何把自己送上死路!也好让我,尽情畅快畅快!哈哈哈!

第149章() 
熟悉,熟悉,句句话好似别有它意,季樊青现下说话的口吻,表情,让她本能的感觉到像一个人,这熟悉感随着接触越多,越是明显。明显得让她心悸。

    余辛夷目光缓缓下沉:“季先生不辞劳苦而来,要跟重华说的就是这些么?”

    季樊青似乎察觉到自己一时太过外露,收起眼中差点克制不住的狰狞,微微一笑,如同外表般温雅无害道:“季某深夜前来,是为那位带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县主接不住”

    余辛夷忽然升起一股兴味,扬了扬眉道:“若是我依旧拒绝呢?”

    阴暗的牢笼里,到处弥漫着腐烂的,夹杂着血腥味馊臭味以及常年阴湿不见天日的腐败味,那是逼近死亡的气息。一豆油灯闪烁,斜斜的照在季樊青身上,在墙壁上扭曲成一幅妖魔鬼怪的黑影。

    季樊青双手在身后交握,右手食指慵懒的轻点着左手上象征着虎贲营兵权的扳指,低垂着的双眼里射出一道奇寒之光:“那就等着来世再后悔吧!今日且由季某亲自来送你一程!”说着,他衣袖一挥,将墙壁上的豆灯挥落在地,前一刻还豆大的火焰,下一秒接触到地上遍布的枯草立刻露出真面目,汹涌的吐出火舌,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余辛夷围剿而去!

    烈火,如同毒蛇的信子,猛地就窜了出来!

    饶是余辛夷再镇定,也冷不丁皱紧了眉头,往后退了退。但是能往哪里退呢?这原本就是这独立监牢,三面铁栏,一面墙壁。而监牢四周不知何时恰到好处的铺满了枯草,只等着火舌窜来,愈演愈烈。

    余辛夷猛地抬起头,穿过火焰瞪向季樊青:季樊青的目的,就是想活活的将她烧死在这里!

    事到如今季樊青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火光照耀下他逐渐后退,脸上露出极其兴奋的狰狞姿态:“只可惜了你这张美丽的脸,要在烈火里被烧得面目全非,是人是鬼都认不出来,啧啧。想一想也真是可惜啊,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哈哈哈!”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情状,他身穿龙袍亲手将她送入黄泉,这一世他依然可以!哪怕龙袍暂时没有披在身上,哪怕他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但是他依然可以!

    你不是悔恨景夙言在大火里烧死么?你不是想他想得蚀骨么?那我就大发慈悲,今日也用同样的方式送你上路!你就好好等着在黄泉路上跟景夙言那个杂种团聚吧!可千万,不要太感谢我啊!

    上辈子,你没能斗得过我,这辈子依然妄想!而这次,我会动用所有手段让你魂飞魄散,绝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

    至于那件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由我来替你接管,到时候天地翻转,我不仅要这旬国、鎏国,我还要这天下尽归我所有!

    身后,是熊熊烈火,如同最毒的蛇朝着余辛夷冲过去,甚至牵连到四周其他牢房,惊恐的尖叫声,拍打与求救声很快将牢笼里所有囚犯催醒,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哀嚎,恍若亲眼看到了炼狱。

    季樊青脸上带着比烈火还要骇人的狞笑,一步步退出监牢。最后一眼,他冷冷望着被烈火包围的余辛夷,轻声道:“你好好享受这烈火焚身,求生不能的感觉吧,余、辛、夷。”随后大笑着离开了牢笼,将独立牢房外的铁锁重重落下。

    浓烟滚滚,有牢头听到里面的动静慌慌张张冲过来道:“季大人,这里头怎么……”这里头惯着不说上百也有几十名犯人,若是全被烧死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季樊青凌厉的目光猛地扫过去,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你只要记得你巡完牢房后,按照规矩落了锁,不知道什么人来过,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个时辰后你才发现里面着了火,重华县主犯下滔天大罪,畏罪自焚了。你记住了没?若是记不住,那本官就请旁人来帮你记了。”

    听到最后一句时,仿佛已经看到地府的大门为自己展开了一半,牢头后背上冷汗涔涔,忙不迭的叩头行礼道:“小的记住了,小的什么都记住了!”

    季樊青勾着嘴唇笑起来,像是奖励自家小狗般,用那金贵的手在牢头的头顶上拍了拍:“那你就给本官好好守在这儿,守着里面该烧的全都烧完了。”

    里面呛人的烟味与囚犯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交错在一起,牢头浑身都颤抖得起不来,梗着喉咙不停道:“好……好……奴才,奴才谨记……”

    等他抬起头,那个面容俊秀,却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可怕的季大人,已经离开。他抬头望望紧锁的铁门里,不断涌出的浓烟与火光,以及那些求生的囚犯们夹杂在一起的挣扎哀嚎声,心里涌起一股畏惧:等他死了以后,怕是要下地狱的吧。

    而此刻,余辛夷站在监牢最里面的角落里,四周火舌不断窜来,尽管她已经想尽办法把自己周围所有干草都丢出去,划出一块不会被烧着的安全区域,可是熊熊的烈火还是不断朝她叫嚣着,嘶吼着,想要舔吻她娇俏的脸与白皙的皮肤。

    全都是烈火,全都是黑烟,几乎烫伤人的五脏六腑,熏瞎人的眼睛,周围遍布着什么东西被烧焦的臭味,那是人的皮肤。不远处,有囚犯满身浸在火里翻滚,哭号,最后被烧成焦炭。

    然而此刻余辛夷已经无暇自顾,她以为季樊青最多灌来一杯毒酒,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不惜用这么多条人命来掩盖她一人的死因。

    呼吸,已经成了最大的困难,她艰难的站在角落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缓缓滑坐下去。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后来连疼痛都麻木,眼前到处是虚晃的影子,热,热得人浑身脱水,痛,痛得人心神恍惚,呼吸无法控制的微弱,微弱……

    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吧,真的会死……

    眼前不断晃过那个人的身影,余辛夷止不住苦笑:景夙言,若是我今日真的死在这里,你得知消息时,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余辛夷被浓重的烟雾熏得浑身发软,原本用力捂住胸口竭力喘气的手,也缓缓松懈了下来。整个身子不支的倚在墙壁上,缓缓滑落在地上,脸上充满了苦笑。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栽了个跟头。

    当季樊青临走的时候,唤出她的真名时,她整个人禁不住愣了一下。那一瞬间,仿佛一记钟鸣敲在她耳边上,令她醍醐灌顶。

    许多思考许久不得解的事情终于在刹那间找到了答案。为什么季樊青会知晓她的真名?为什么明明二人并非旧识,但是季樊青总是对她若有若无的露出仇恨的表情,还有那种种熟悉的神态与动作,此刻她终于弄明白了。

    那个人,他根本不是季樊青!或者说躯壳还是,但是内里的灵魂却换了个一个人!正是她斗了两辈子的仇敌景北楼!

    没想到她上辈子含冤重生只为报仇,临了自以为大仇得报的时候,她的仇敌竟未魂飞魄散,反而替换到另一具躯壳里,瞒天过海了整整两年!并且趁她不备,狠狠送了她一刀!

    景北楼啊景北楼,你真是阴魂不散余辛夷脸上露出最浓烈的苦笑,当火舌终于迫不及待的要吻上她的肌肤,余辛夷的神智终于逐渐消失殆尽,逐渐闭上双眼。

    景夙言,这下,恐怕我要比你先走一步了。

    曾经你对我说的话,现在我也要完完全全的还给你了。我不在的日子,也请你好好地活下去,等到五十年后奈何桥上再相聚,那时候你不准告诉我你有没有成亲,因为我没你那么大度,我会吃醋。你也不准再隐藏你的行踪,不准对我遮遮掩掩有所隐瞒,否则我会新帐旧账一起找你算得清清楚楚。别忘了,我可是余辛夷,心狠手辣、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余辛夷……

    就当大火呼啸着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的时候,监牢的铁窗忽然被人一剑砍断,一道黑色的人影伴着刺眼的火花强行冲了进来,将地上昏厥的余辛夷迅速搂进怀里,用斗篷扑灭她身上的火苗,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

    他身后有二十名帮手掩护,都是戚红泪派来的。这些人训练有素的从一旁的牢笼里拖出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尸,放在了关押余辛夷的牢笼里,然后打了手势迅速撤退。

    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仿佛什么人都没来过,只有无情的烈火继续燃烧着,等着时辰一到,被人发现。

    景夙言一路飞奔的将余辛夷带出监牢,放到一块隐蔽的草地上,让她躺平,随即立刻以手探在她的鼻息上,斗篷下的脸色陡然刷白因为余辛夷竟然没了呼吸!

    他不作他想,立刻低下头与她四唇相接给她度气,又掐住她的人中穴,按压她的胸口,冷汗不停从额头滴落下来,似乎时间那么短又似乎那么长,余辛夷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反应,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一旁守卫的帮手看了看,惋惜道:“难道……我们还是来迟了,县主看样子已经死……”

    “闭嘴!”景夙言一声爆吼,将他们下面的话拦住,不知何时发红的眼睛用力望着余辛夷,胸口不断起伏。他明知道他不该责怪于旁人,可是他还是没忍得住,“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退下。”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齐撤回了销香楼。只留下景夙言一个人,仍旧不死心的做着所有救活人的措施,度气、按压、喂药,该做的全都做了,可是没有气息,什么气息都没有。景夙言斗篷下的双眼一片赤红,死死地将余辛夷搂进怀里,死死地,像是恨不得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不愿放开。

    眼前,残缺的片段在眼前不断晃过,从初次遇见的惊艳,到后来的震惊,到她露出的第一个微笑,到她身上披着的红色嫁衣,再到后来不得已的分开。

    “你想要救她的命?可以!跟我做一个交易,从此以后……”

    “好,我答应你。”

    ……

    “景夙言你在哪里?快出来,我看到你了,你快出来!”

    ……

    “我无数次的找你,你转眼就不见。那你现在出现干什么?是想亲眼看看我被你折磨得多惨么?你到底有本事一辈子不出现在我面前啊!怎么,你怎么不敢说话了?难道你到现在还要否认,你不是景夙言么!”

    ……

    “你敢走,我就敢恨你一辈子!”

    ……

    不,不,他不该走的!若是他不走,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该走的,是他的错,绝对是他的错!辛夷,你快醒醒,求你快醒过来!

    浑身颤抖,仿佛连魂魄都要震动,景夙言浑身笼罩在巨大的悲恸之中,根本没注意到怀中的人儿手指微微颤了下,轻轻咳嗽了两声,在景夙言震惊之时,手起指落,两根银针迅速刺进了景夙言的后颈里。

    浑身的酸软根本抵不过此刻的震惊,景夙言不可置信的望着怀里前一刻还了无生息,死透了一般的人儿,现在急促的喘息着,恶狠狠的看着他,将刺进他后颈的银针缓缓拔了出来。

    她怎么……?

    余辛夷看着被自己刺准穴道,浑身无力只得单膝跪在地上借力的景夙言,冷笑道:“八皇子,八殿下,景夙言!这次,你还有办法从我面前逃走么?”

    月光下,她被烟雾燎污的脸庞上,一双剔透的眼睛能直接刺进人的心底。

    景夙言单手撑地,锁紧眉头望着余辛夷,单手握剑在地上迅速写出几个字:

    你是故意的。

    五个凌乱又带着愤怒的字迹在地上迅速画出来,显而易见的代表了字迹的主人,此刻内心的怒火。她是故意的,故意被人轻而易举的抓进来,又不作任何反抗的待在这里等着被火烧死,就是为了逼迫他现身。

    景夙言双拳捏得死紧,似乎,她怎么可以这样?她知不知道,她这样铤而走险有多么让他提心吊胆?知不知道那么大的火真的可能会烧死她?知不知道伤了她自己,简直就像是在他心口上一块块挖肉!他刚刚,甚至有了一剑刎脖的冲动!

    余辛夷碧透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着他整个遮挡在斗篷下的身影:“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有本事你不要来啊!有本事像这两年一样,冷眼旁观,无视我的死活!”

第150章() 
她受够了!受够这样的日子,每日每夜脑子里都充斥着他的影子,睁开眼却发现镜花水月。受够了无数次追逐他的身影,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归。受够了看身边任何人都像是他,又每个人都不是他。明明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笑,可是眨一下眼就灰飞烟灭。更受够了明明已经抓住他的手,又被他逃走……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受够了!她不管他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缘由,她不要再等了!整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她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想再等!

    景夙言,我就是认定你了!幸也好,不幸也好!我余辛夷不是什么温良的枝头小花,而是地狱里的曼珠沙华,一旦认定一个人,绝对会死抓住不放!

    看着余辛夷脸上决绝的表情,景夙言刚才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痛与不舍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早该知道:这是他的辛夷,这世上只有他最了解的辛夷。依照她的性子,宁愿自己冒险受伤,也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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