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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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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大殿,生怕再多停留一步就会血溅当场!上百名官员、侯爵,甚至有他的心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停留,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仿佛已经将他完全隔离。

    “四殿下,您身份尊贵,怎么还在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呢?来人,还不快请四殿下起身?”

    一道声音清雪玉屑般在耳边响起,景北楼缓缓抬起头颅,望着站在面前,若三春之梨,六月青莲般美丽的女子,瞳孔蓦地收缩成一根锐利无比的针。余、辛、夷!

    望着景北楼几欲呕血的表情,余辛夷缓缓弯下腰肢,在景北楼耳边轻声道:“四殿下,众叛亲离的滋味,可还好受?”声音轻若柳絮,却仿佛一把锥心刀直戳景北楼的死穴。

    听到这句话,景北楼的眼睛爆红,咬紧的后牙几乎忍不住要扑过来,将余辛夷的喉咙咬断!“余辛夷,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有、输!”是的,他没有输!余惜月已经被他杀了,其余痕迹他自然有属下替他掩饰得滴水不漏,即便是大理寺与刑部共同查案,也绝不会查到他的头上。损失了一个余惜月,对他不会有半点影响,他还有其他后招,他不会输,绝不会输给余辛夷这个女人!待到他功成之日,便是她碎尸万段之时!碎尸万段之时!

    看着景北楼仿佛自我催眠般的话,余辛夷直起身,淡无表情的徐徐笑起来,笑颜如花:“那就祝四殿下好运了。”

    华美的裙裾旋出极妍之花,如同忘川河畔镬人心魄的彼岸花般美得夺命,余辛夷停都没有停半刻,仿若毫无干系般徐徐随着人流走出大殿。

    寒紫低声道:“今日没能彻底除掉四皇子,实在太可惜了。这样的机会不多,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个四皇子,竟然伙同旬国把歪主意打到小姐头上,简直该死!刚才若是能让余惜月当着皇帝的面,交代是谁收买的她,那景北楼的好日子今个儿便到头了。可惜棋差一招,没想到景北楼竟然敢当庭灭口!

    余辛夷轻轻按了按她的手道:“不急,有些事需得徐徐图之。”就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不是么?要杀掉一条毒蛇,最好的方法便是一颗一颗拔掉它的毒牙,看着它在挣扎中死去,再没有爬起来的余地。景北楼最想要的莫过于那个皇帝的宝座。那么,有什么比一刀刀割掉他的肉,将他从龙椅上生生剥离,最后让他含着无限遗憾与不甘死去更好的死法呢?

第93章 不死不休() 
她筹划这么多,容忍余惜月在这世上再待这么多日,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逼景北楼当着皇帝的面,亲手将余惜月杀死!当余惜月的真面目被揭穿的时候,就是皇帝动杀机之时!就算余惜月一案最后查不到景北楼头上,但别忘了,还有之前那份伪造的遗诏!一件事或者不足以让皇帝下定决心除掉自己的儿子,那么两件事,三件事呢?帝王的底限从来就不难戳破!只要皇帝冷静下来便会想到,这幕后主使者将余惜月安插到他身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难道是想造反?!一旦这两个字窜进皇帝的脑子,那便是景北楼的死期!

    要知道自古皇家无父子!豪门从来无兄弟!

    “郡主,请留步。”

    突然一道人影毫不客气的挡在余辛夷面前,阻拦她的去路。余辛夷秀眉微皱,望着挡在面前面色桀骜的赫连啸,眸子淡淡道:“二皇子有何贵干?”这个人的目光让她非常不喜,在他眼中女子并非平等的人,而像是可以交易买卖的货物。

    赫连啸略挑了下眉,不羁的笑道:“刚才无意中冒犯了郡主,小王已经赔罪,郡主应当不是小器之人,何必对小王如何不客气呢?”他嘴里说着赔罪,然而眉宇间高高在上的神态分明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充满了掠夺!

    赫连啸自认为自己这番姿态,从来在女人中无往不利,他府里那些个侧妃哪个不被他的气概迷得神魂颠倒?却没想余辛夷露出一抹冰雪般的冷笑,道:“若殿下无事,那我恕不奉陪了。”

    这样不客气的态度,让赫连啸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睛里露出一丝邪性:“光华郡主,别忘了小王可是你们的贵客!这样就是鎏国对待贵客的方式么?今晚天色尚早,不如郡主配小王好好参观下这京城的繁华夜景吧!”只见他说着,竟轻浮的抬起手要抓余辛夷的手臂。

    白芷当即挡上前:“你干什么!不准对我家小姐无礼!”

    却有一人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余辛夷纤细的手腕,手掌微微用力,只见余辛夷六步莲花轻轻一旋,已经落入那人的怀抱之中。

    “既然赫连皇子如此雅兴,不如小王作陪?”景夙言的声音若玉堆冰砌,带着点点笑意,然而若仔细听,那笑声中并没有几分笑意,反而透露出缕缕杀气。他已经事先警告过别妄想动他的女人,若赫连啸胆敢虎脸拔须,那就别怪他景夙言不客气!他可从不是好相与之辈!

    赫连啸笑起来,过于深邃的眼窝里,迸发的是束束烈焰:“小王邀请的是光华郡主,八皇子不请自来怕是于理不合吧。”

    另一边,景夙言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仿佛除了他怀中的女子,什么都可有可无:“辛夷今日已经乏了,我身为她的未婚夫,自然唯有我代劳的道理,赫连皇子你说是么?”

    赫连啸看着再三破坏他好事的景夙言,脸色沉下来一变,再变,冷冷的凝着景夙言,就在白芷以为他们会争锋相对的时候,赫连啸似笑非笑道:“下次再见光华郡主定要赏小王这个脸!”

    看着余辛夷离去的秀丽背影,赫连啸狼一般的眼睛缓缓眯起,嘴角勾出一道邪佞的弧度:原本他盯准余辛夷,不过是与景北楼暗中答成密约。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花瓶般精美的女子,并不只是一朵毫无用处的花,反而是一只凶猛的母豹!今晚的一波三折简直让身为皇子的他都叹为观止!

    他忽然有些不想将这个女人给景北楼了,若是能将她带回旬国,不仅满足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余辛夷这样的计谋才干更是他夺得皇位的有力帮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他想,他出使鎏国这一趟实在是不虚此行!

    “皇兄,你想得到她,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被沈太妃许配给景夙言了!”舞阳公主看到刚才的一切,更看着她心心念念的八皇子竟然处处维护那个狐狸精,她眼底里简直冒足了烈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赫连啸淡然的望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冷笑道:“那又如何?只要她还没成婚一日,我便多的是法子得到她!我看中的猎物,管教她服服帖帖的蹲在我的脚边服侍伺候,心甘情愿当我的宠物!”

    看着赫连啸志得意满的模样,舞阳公主心头的岩浆滚滚翻涌,一双原本美丽的眼睛此刻却如巫女般滴着毒。只要她皇兄得到了余辛夷,那么八皇子就必定是她的了!她就不信,凭他们兄妹俩扳不倒一个余辛夷!贱人,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得到他。八殿下是我的,我想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余辛夷上了回府的马车,老夫人早就在宫门外等待催促了,没想到景夙言竟也厚着脸皮跟上了马车。白芷捂着嘴偷笑着,朝寒紫使了个眼色两人都出去,把马车里的空间留给自家小姐跟八皇子。

    直到上了马车,余辛夷仍是没有说话,眉心有些微拧,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如今与景北楼彻底撕破脸皮,景北楼现下定然想尽办法要抓住她的弱点打压她。子钰与六姨娘的安危她并不担心,因为子钰如今是余怀远唯一的儿子,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再威胁到他余家最后的子嗣。如今她唯一的弱点便是她已到当嫁之龄却无婚配,正如今日景北楼正是抓住她这点对着她疯狂撕咬,抓着不放!

    解决的唯一办法便是定下一门婚事,彻底堵住景北楼的嘴以及那些包藏的祸心,而婚约的最佳人选莫过于景夙言。理智上她明白,但是余辛夷皱了皱柳眉,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就是没法不生气。这个景夙言,实在太爱自作主张了吧!

    她有说她要成亲了么?更说过要嫁给他了么?想起刚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沈太妃定下的赐婚,余辛夷就牙痒痒。

    一旁,景夙言看着她因薄怒而格外黑亮的眸以及透着胭脂色的脸颊,脸上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委屈道:“辛夷,你后悔与我成亲么?”

    余辛夷皱眉斜睨过去道:“我何曾答应过你?”这人在干什么?手都摸到她腕子上来了,什么时候又学会了新的招数蹬鼻子上脸?

    景夙言一双星眸说变就变,握住余辛夷的手泫然欲泣道:“辛夷,你我早在同一张榻上同床共枕过,难道你不准备对我负责了么?”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狐狸,连尾巴都垂了下来,就等主人好好抚摸怜惜。

    “你!”余辛夷看着他那副模样,心头三千业火鼓了又鼓,几乎要破坏她平素沉着冷静的形象:从来只有男子对女子负责,哪来女子要为男子负责的,这人能不能更厚颜无耻一点!

    但是满腔怒火,却在触及景夙言如夜光般能将人魂魄吸进去的目光时,熄灭了下去,余辛夷简直要对自己打破准则的心软而气愤,用力抽回被拉住的手道,“放开。”

    景夙言手拉得越紧,无赖般道:“不放!”

    “你放不放?”

    景夙言变本加厉,搂在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上将她拉向自己,像偷吃腥的猫儿般沾沾自喜道:“就是不放!”

    余辛夷恨恨的瞪着胆大妄为的景夙言,一双黑眸灿若星子,牙根咬紧,生气的脸颊带着薄怒的红。马车顶上摇晃的灯火照在她脸上,明艳不可方物。

    景夙言最爱她那副明明气得牙根痒痒,却又对他下不了手的小模样,这时的她整个人都好似红莲似的发着光,引诱着他这只蛾去扑这团火。薄唇带着浅浅水色,缓缓靠近余辛夷,马车里孔雀琉璃灯台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灯火之下的男子美得摄人心魄,他三千青丝缓缓拂到她的指尖,她的衣袖,她的脸颊。如同这世间最大的网,不仅将她今生网住,连她的来世都要捆绑得牢牢固固!

    就在余辛夷要推开他的时候,景夙言忽然捏紧她的指尖,靠近她的额头,与她鼻尖相抵,四目相对时似乎连灵魂都融合到一起:“这天下,谁若负你,万死不赦,我亦如是。”

    一句话如同盘古开天地时穿梭而来的誓言,挥起情的笔,染上血为墨,一笔一划,在黄泉之畔三生石上写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在听到最后四字时,余辛夷的眸瞬间撑大,所有的抗拒都在刹那间羽化为粉末。

    这个人想干什么?山盟海誓么?她最不信的就是这个东西!前一世,景北楼在她耳边说过千千万万的蜜语甜言,在那些虚幻的承诺誓言中,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刀山火海,出生入死,连尊严都可以丢弃。但是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呢?只有无穷无尽的背叛,与刮肉见骨的伤害,时时刻刻嘲笑着她的愚蠢!

    所以重活一世,她发誓再也不信这些无用的誓言!

    余辛夷微微发红着眸,忽然抓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他得手背上,死死的咬住不放手,仿佛在这个人手上、身上,刻下来自她最深刻的烙印。

    余辛夷拿出浑身所有的力气,紧紧咬住牙齿,一字一句道:“景夙言,我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但是你最好记住你今夜所说的话,若有一日你辜负于我,你我不死不休!”

    虽然她不信,但是她告诉自己,景夙言并不是景北楼,她这一生,她只愿为这人再信一次!别人负不负她,她不在乎,但是他若负她,那么碧落黄泉她必与他不死不休!

    着手背上她烙下得印记,景夙言唇畔绽开倾城笑颜,握住余辛夷的手,紧紧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仿若将整个世界都拥在怀里:“好,不死不休!”

    他如何不知这几个字对她来说,有多大的含义。既然她答应了,那么他心里可是住着一只贪心鬼,不仅这一世,生生世世他都要死死缠着她,休想松开!

    就在唇齿触及的刹那,余辛夷瞳孔一动,指尖两根银针速速出手,直钉在马车木板上,原本一直扒在马车外偷听的寒紫、白芷冷不丁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车帘子打开,景夙言轻击手中折扇,笑意吟吟望着她们道:“好听么?”

    八皇子声音温婉如风,但是早已听出其中杀气的寒紫二人吓得脖子一缩,相视一眼同时哽了下喉咙,硬着头皮对景夙言道:“不,不好听……”

    还没说完,便听到景夙言喉底发出一声“嗯?”,连忙改口道:“好听!啊不……”最后发现怎么说都不对,所幸闭上嘴巴不敢再插嘴。要死,坏了主子们的好事儿,这下她俩决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怪该死的灰衣怂恿!

    景夙言继续笑道:“既然你几个实在闲来无事,那养你们又有何用?往后月银都减半吧,你们觉得如何?”

    减半?!那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看着主子温和的笑容,寒紫、白芷却满腔泪水只能往肚子里流,忍痛咬牙被迫点头。

    马车里传出余辛夷略带懊恼的声音:“白芷,还不快送客。”该死,刚才他们说的都被这两个丫头听了去,都怪他!还不快走,难道还要连累她被属下们看笑话多久!

    被下逐客令,景夙言意犹未尽的抚了抚唇,极其惋惜,才蜻蜓点水般的那么一下便被推开,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不过……

    来日方长不是吗?

    寒紫诧异的看着景夙言,明明是被赶走的,却笑得如同偷腥的猫似的,不,比那还要夸张,简直像是采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瑰宝。

    将八皇子送下马车,白芷看着自家小姐冷若冰霜明显在生气的脸,忽然笑起来:“嘿嘿,小姐我觉得您生气的样子,就跟……”白芷抬起头想了半天,才忽然想到合适的措辞道,“啊!就跟咱们院子里的含香姐一个样,她每次跟她家相公吵了架都是这样。”一直以来,她家小姐面对一切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她太强了,强到仿佛什么都不能撼动她内心的地步,但是这样的小姐就像一幅冷冰冰的美人画,冷得似乎永远不会融化。

    只有跟八殿下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像是从美人画里走出来,变成生动可及的活生生的人,有喜,有怒,会笑,会嗔,也会不自觉在八殿下面前卸下厚重的防备,这样的小姐才像是活生生的凡人。

    “但是含香姐隔天又跟她相公和好如初了,小姐,你说好玩不好玩?”白芷越说越肆无忌惮,直到寒紫猛地一捣她的手肘才反应过来,才对上余辛夷越来越透出杀气的眸,连忙乖乖闭上嘴巴在一旁装不存在。

    帘子又重新放下,马车里余辛夷双眉紧紧锁住,她在想:白芷刚刚说的那个人是她么?那个有些放肆的与景夙言生气,毫不遮掩自己内心情感的人真的是她吗?

    那为什么她竟没有察觉?原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对景夙言松懈至此,松懈到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一喜一怒,将自己所有的心情完完全全的交给他看,并且毫不担心他会离她而去。真是……

    余辛夷在不自觉间,对自己无奈的笑了起来。

    重生一回,原来景夙言才是她最大的劫。

    马车悠悠在大道上行着,刚到府门前,余辛夷在寒紫的搀扶下迈下马车,便发现整个余府灯火通明,管家亲自带人站在府门口,好大的阵仗。

    余辛夷只消看一眼,已浅浅笑了起来。

    果然管家上前道:“大小姐,老爷已在主院等候多时,还烦请您快着些。”

    早就等着了?余辛夷唇畔笑容更盛,悠悠然的牵起裙角,徐徐道:“那就走吧,让父亲久等了可是不好。”

    主院里,上百盏灯笼垂于屋檐,将整个院子照耀得恍如白昼,院子外下人们乌压压站了一片,然而院子里却死寂一般,仿佛有什么死死压在头顶,让人不敢打破。余怀远虎目紧闭着,手中两粒玉石子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余辛夷进来的时候,余怀远面无表情的脸孔忽的一抽动,手中玉石子戛然而止。

    头顶,红色石榴灯发出明晃晃的光照在辛夷脸上,明明灭灭间,衬得她笑颜如花,眸底意浓:“父亲这么晚召女儿来,可有什么吩咐?”

    余怀远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转过身,一双厉眸似刀似箭,双眉紧皱着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一点点的端详,不愿意放掉她半点异常,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一般。

    从前他以为,她即便善攻心计,但充其量不过擅长那点子家斗宅争罢了,终究登不了大雅之堂。但是这一晚发生的事实在惊心动魄,若想说服他,今晚的事与辛夷无半点关系,打死他都不信!但是这接二连三的温家灭顶、冰玉宫走水、揭露真假眉妃,一桩桩一件件都带着赫赫雷霆,让人心魂三震!他浸淫官场数十载,怎么也想不透,这些滔天阴谋竟然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脱不了干系,而这个少女,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长女,这简直令让他不可置信!

    “你舅舅家的事,你知道多少?”余怀远沉沉开口,目若鹰隼般盯着余辛夷,不想放过她脸上半点异常,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余辛夷抬起头,露出叹惋的表情:“我今晚才从镇国公府沈小姐那里听说,大舅舅与二表兄伙同贼寇逃狱,被冯将军截获,大舅舅不堪重罪自戕了,二表兄被重新关了起来,”

    余怀远眯起眼睛,看余辛夷脸上表情竟不似作伪。

    余辛夷叹了一口气,表情极为凝重:“大舅舅他们怎么如此糊涂啊,陛下心慈仁厚,就算关也不会关他们多久,怎会一时冲动做下逃狱的事呢,这要让整个定国公府如何自处?更让父亲您如何自处呢!”

    余怀远声音劈面而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辛夷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声音在夜晚寂静的院子里宛若清月:“咱们与温家本就是姻亲,整个京城都知晓,我们余府与温家两次联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即便出了大弟弟的事儿,但是若要人相信我们余家已与他们一刀两断,又有多少人会信呢?大舅舅此次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肯定怒急,转而又会对我们余家怎么想?会不会怀疑,我们余家亦与之有瓜葛?”

    余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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