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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客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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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说清楚。

在暗香渐渐地飘散后,我才看清了木匣里面的东西——

居然是一套古装!

不,更确切地说,是一套戏服。

天哪,我的眼睛几乎看呆了,只见一团团绝美的刺绣,配合着光滑如新的丝绸面料,在灯光下反射出美丽的光泽。我立刻想到了《游园惊梦》里杜丽娘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没想到这“姹紫嫣红”竟开在了木匣里。

说不清这是哪一个剧种的戏服,与在电视里看过的其它戏服相比,我只觉得它美而不俗,鲜而不艳,既有花团锦簇流光溢彩,又不失清新简洁淡雅写意,充满了独特的中国古典美。

我的双手颤抖起来,小心地拿出了其中的一件。很明显这是一件女装,在丝绸面料上恰到好处地绣着一些花团,我想应该是一件女褶吧。我把它敞开来看了看,下摆只到膝盖的位置。木匣里面还有一条青色的裙子,正好配在女褶的下面。我又看了看木匣里面的其它十几件行头,看起来全都是女装的,也许是青衣或者花旦吧。从剪裁的尺寸和风格来看,应该是单独为一个人专用的。

木匣的外观很古老,那把破锁似乎从来就没被打开过。可想而知,这些戏服也许有很多个年头了。可是时光似乎在木匣里面凝固了,经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这些色彩斑斓的戏衣,竟然还和新的一样,就好像刚刚从某个青衣花旦的身上脱下来的一样。

戏服按照某种传统的格式叠放着,恰到好处地挤满了木匣内的空间。我把手伸到了木匣的最下面,那是一件红色的锈花小袄,从剪裁样式来看应该是贴身穿的。

忽然,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一股难以表达的恐惧,瞬间充满了我四周的空气。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

就在同一秒,我伸到木匣里面的手微微一麻,那感觉就像是触电一样。

突然,窗户无缘无故地自动打开了。于是一阵奇怪的冷风,夹杂着雨点闯进房间,吹得我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子夜0点。

子夜的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事情——我立刻顶着风冲到窗前,费了很大的力才关紧了窗户。

我靠在窗户后面喘息着,再回头看看木匣,几件薄薄的云肩刚才被风吹了出来。我迅速地回到木匣边上,把所有拿出来的戏服又都放了回去,然后我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

几秒钟后,我关上了木匣的盖子。

木匣又恢复了原样,只是少了一把破锁。

真是奇怪,木匣里面居然是会是一套戏服,我猜想田园从来都没有打开过它。我关了灯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却始终想不通,这只木匣包括里面的戏服,究竟与幽灵客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田园曾来过这里,她是戏曲演员出身,她给我的木匣里正是一套戏服,现在我已把木匣带到了幽灵客栈,其中或许有某种关联?

这些疑问如碎片一样在我脑中穿梭,直到我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微微放明。

睁开眼睛后,却发现木匣的盖子正开着,那件绣花女褶在清晨光线的照射下,泛出惊艳的反光。

不对,我明明记得自己入睡前是把木匣关好了的。

难道我记错了?我随手关上木匣,便洗漱去了。

来到底楼的大堂,只见到阿昌一个人。我第一个吃完了早饭,就匆匆回房给你写信了。

写到这里我浑身都快虚脱了,天知道哪来的精力,让我几个小时就写了这么多字。我累了,今天的信就到这里为止吧。

叶萧,我想上次那封信,一定使你想起了小曼,我非常抱歉。你说过要永远忘记她的,但恐怕你我都做不到。

此致!

你的朋友 周旋 于幽灵客栈

怎么信里又提到了小曼?

叶萧放下来自幽灵客栈的第五封信,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读完这封信以后,昨天被中断的回忆,此刻又一下子浮现在了眼前。

于是他苦笑了一下,周旋在信里说得没错,他们都无法忘记小曼。

在17岁那年,叶萧和周旋都被小曼深深地迷住了。但那时候他们还不懂什么是爱,只有一种朦胧的情感,那情感是纯洁而美好的,正如歌德笔下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所以,叶萧的烦恼也只能深埋在心里,当他与小曼在一起的时候,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还不自觉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单纯了。

虽然,小曼在他们两个面前时开朗欢快了许多,但其它时候,她还是和过去一样沉默寡言,依然受到大家的排斥。后来,叶萧也听说了关于她的许多流言蜚语,仅仅在学校里广泛传播的,就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其中最可恶的一个版本是说——小曼看上去端庄文静,但她的身子早就不纯洁了,根本就是个下贱的女子。当叶萧听到他们在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个版本时,一时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和他们动起手来。

叶萧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但流言却铺天盖地而来,而他对小曼的了解也确实太少了,小曼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似乎他们并不存在。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在排练的间隙悄悄问她:“小曼,你知道那些关于你的谣言吗?”

她先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回答:“他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当然知道,甚至包括那些流言的细节。”

“告诉我,他们在对你造谣诽谤,是吗?”他一时有些激动。

但小曼却不回答,她低下头,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话啊?小曼!”叶萧催促着她。

小曼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不,他们没有说错。”

他一下子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不得不相信小曼那楚楚可怜的眼睛。他摇着头说:“不,这不是真的。”

小曼忽然睁大了眼睛,从那双瞳仁里露出了彻骨的恐惧,她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就像她入戏时那种奇怪状态,突然发疯似地大叫起来:“不,你别靠近我,别过来……”

她的双手在胸前乱舞,仿佛是在保护自己,然后扭头冲出了剧场。叶萧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进入了彩排阶段,很快就要向学校汇报演出了。所有参加演出的人都非常紧张,有时还会在晚上留下来继续排戏。但叶萧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心里就像压了一块铅似的,他故意避开了小曼,只在排练结束后才和她说上几句话。

在正式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大家留在学校里吃完了晚饭,一直排练到晚上7点多。叶萧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一晚,小曼状态好极了,老师说她的表演远远超过了那些电影明星,尤其是秋瑾就义的那场戏,她的眼神非常复杂,既有革命者的热情,又有面对死亡时的悲伤,更有对生命的无限留恋。她穿着一身白衣,在具有象征意义的黑色的背景下,在那双坚强的目光下面,却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小曼缓缓地向前伸出了手,用充满伤感的声音,念出了那句著名的绝命词:“秋风秋雨愁煞人。”

在她念完这7个字以后,“刽子手”举起了纸做的大刀,然后幕布缓缓落下——秋瑾死了。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他们仿佛回到了20世纪初,绍兴城的古轩亭口。

排练结束以后,大家都非常疲倦,叶萧也想快点回家去。这时候,小曼忽然从剧场的一个阴暗角落里闪出来,对叶萧轻声地说:“能留下来一会儿吗?我想和你谈谈。”

叶萧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要倾诉,但叶萧却摇了摇头:“不,我要回家了。”

“求你了。”她的语气越来越悲戚。

这时候叶萧注意到老师过来了,他立刻抛下了小曼,快步跑出了剧场。

回到家里,整整一夜他都坐卧不安,心里总是对小曼不太放心。

第二天早上,叶萧来到学校时,突然发现剧场门口围了很多人。他立刻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却看到小曼正躺在剧场的大门口,一滩殷红的鲜血在地上铺开,早已经凝固了。

——小曼死了。

叶萧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瞬间,小曼依然穿着扮演秋瑾遇难的那件白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躺在地上。叶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他真想要大哭一场,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一群警察围着小曼的尸体拍照片,叶萧想要冲上去,却被老师死死地拦住。

在围观的人群中,他忽然见到了周旋。周旋的脸色苍白,似乎在不停地发抖,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叶萧追了上去,问周旋发生了什么,但周旋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警方经过现场勘察,判定小曼是自杀,她从学校剧场的房顶上跳了下来,后脑勺着地,当场死亡。

本来这一天要演出的,但因为女主角的死亡,演出被迫取消。

至于此后的事情,叶萧就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伤心了很长时间,并且对那晚的事非常后悔。如果当时能留下来和小曼谈谈的话,或许她就不会选择自杀了。

小曼的死,成了叶萧永远的心病。同时,也使他和周旋之间的友谊,产生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虽然他们并没有撕破脸皮,在别人看起来他们依然是好朋友。但是,他们间的裂缝已无法弥补。小曼虽然死了,但她的影子却似乎永远隔在他们中间,成为一道无形的墙壁。高中毕业以后,叶萧和周旋各奔东西,彼此之间很少联系,他甚至觉得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周旋了。

又过了好几年,当叶萧成为了一名警官时,他重新调出了小曼的卷宗,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世——

原来,在小曼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因意外而死去了。妈妈独自带着小曼长大,直到她12岁那年,妈妈嫁给了一个离过婚的男人,那个男人成了小曼的继父。小曼单纯的童年也就此结束,那个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到了夜里就变成了魔鬼。妈妈总是遭到他的殴打,但为了小曼却始终忍气吞声。

从此小曼就生活在家庭暴力的阴影中,她的性格也变得内向而忧郁,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在小曼15岁那年,妈妈不幸遭遇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虽然,继父一直都在照顾病床上的妈妈,却把新的目标放在了小曼身上。

在小曼16岁那年,一个夏天的夜晚,那个男人终于爆发了兽性,惨无人道地强暴了她。事后还威胁小曼,如果她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个男人就再也不会照顾小曼的妈妈了,甚至还会杀了她那可怜的植物人妈妈。虽然小曼痛苦万分,但为了妈妈她只能默默地忍受,性格也变得更加怪异。那个男人依然经常虐待她,而且虐待过之后从来都看不出伤痕,外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和继父,一直照顾着植物人的妻子与孤苦伶仃的继女。

直到小曼自杀以后,才有人举报了她的悲惨遭遇。警方立刻传唤了她的继父,经过审讯,那个男人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小曼自杀的原因也查明白了,在她死前的一夜,又遭到了继父的强暴,并威胁不准说出去,否则就杀了植物人的妈妈。就在最后一次彩排的夜晚,小曼再也不敢回家,因为她已无法忍受被虐待的痛苦,最后只能选择自杀来解脱。

后来,那个衣冠禽兽的男人被法院判处了死刑,而小曼的植物人妈妈由政府照顾起来,没几年就因病情恶化而死去了。

这就是叶萧所知道的关于小曼的全部。当看完她的卷宗以后,已经成为警官的叶萧,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那个时候,他刚刚失去雪儿不久,尝过了失去自己所爱之人的痛苦,便发誓不再想起小曼,希望这段记忆永远封闭在心中。

然而,周旋的到来以及这些寄自幽灵客栈的信,又使叶萧陷入痛苦的回忆。

第六封信

叶萧:

但愿你一切都好。

昨天上午给你写完信以后,我就跑出了幽灵客栈。半小时后我抵达了荒村,那里的人还是老样子,像躲避瘟神似的躲着我。在把信投进邮筒以后,我迅速地按照原路返回。

一路上天色越来越阴暗了,真是山雨欲来风满山。当我回到客栈门前,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转到了客栈的背面。我就站在靠近海岸的一块岩石上,静静地看着客栈的后门。

忽然,那扇门悄悄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秋云。

她刚出门就看到了我,先愣了一下,立刻就要转身,我马上叫住了她:“请等一等。”

秋云停住了,继续怔怔地看着我,但并不说话。

我继续问她:“为什么见了我就要走?”

“这与你无关。”她终于说话了,并向前走到了我的身前,面朝着黑色的大海,一阵冷风吹起了她的头发,看起来非常“酷”。

“为什么总是要从后门走?难道不能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出吗?”

秋云依然面朝着大海说话:“你是说我鬼鬼祟祟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她的直率,我有些尴尬地说,“我只是想问你伤口好了吗?”

“我已经完全好了。周旋,你救了我,我会感谢你的。”

她终于转过脸来,那锐利的目光直射着我的眼睛,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后退了一步说:“不用谢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到悬崖上去干什么?”

“去等一个人。”

“等谁?”

秋云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我的丈夫。”

这个答案让我很意外,我回头看着远处的一块悬崖说:“你到那上面去等丈夫?”

她又把目光对准了大海,嘴里喃喃自语:“3年了……我已在这里等他3年了。”

“你丈夫去哪儿了?”

“远——方——”

她的两个音节都拖得很长,听起来感觉很怪。

我不禁好奇地问:“你丈夫到底是谁?”

“幽灵客栈的主人。”

“什么?”我大吃了一惊,“幽灵客栈的主人不是丁雨山吗?”

秋云摇了摇头说:“丁雨山是他的弟弟。”

“我不明白。”

“幽灵客栈的主人名叫丁雨天,就是我的丈夫。五、六年前,我们还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城市,听说丁家在西冷镇还留有一处遗产时,我们便赶到了这里,发现幽灵客栈几乎已成为一座遗址,当时客栈里只有哑巴阿昌一个人生活着,整座客栈宛如一具已死去多年的僵尸。我和丈夫立刻就被这里独特的景色吸引住了,后来又了解了关于幽灵客栈的历史。最后,我们定下了决心,要使僵尸般的幽灵客栈复活过来。”

我吓了一跳:“复活?听起来就很吓人。”

“也就是重新开张营业。我们拿到了营业执照,投入了上百万元的资金,在不改变原有结构的前提下,对这栋房子进行修缮,终于使幽灵客栈复活了。”说到这里,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当客栈重新开张的时候,我们曾吸引了很多外地的游客,后来虽然人数减少了,但始终都有一些客人长住在这里,勉强可以保持收支平衡。”

“那丁雨山呢?”

“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我丈夫的弟弟。在客栈重新开张以后,他才来到这里帮助我丈夫管帐。”

“那你丈夫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呢?”

这时她的表情开始有些复杂,看起来眼神有些恍惚,她扭过头说:“他厌倦了。”

“厌倦幽灵客栈的生活?”

“是的,这里的环境与世隔绝,生活太过于平静,而我丈夫是个渴望冒险的人。所以,3年前他离开幽灵客栈,独自外出旅行去了。而我却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幽灵客栈,再也离不开这片海岸了。他走了以后,就由丁雨山接管了客栈的事务。”

“你丈夫去哪儿了?”

秋云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他和我结婚以前,就非常喜欢旅行,几乎跑遍了全国每一个角落,后来又经常自费出国旅行。或许,此刻他正坐在安第斯山的小火车上,欣赏着山谷中的古代遗迹吧。”

“他会回来吗?”

“当然。”她充满自信地回答,“他在临走前,曾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最多不会超过三四年。我想他随时随地都会回到幽灵客栈的。”

“随时随地?”我的脑中立刻浮现起了一副可怕的画面:在漆黑的深夜里,幽灵客栈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人影,手里端着一根蜡烛,幽暗而闪烁的烛光照出了一张风尘仆仆的脸……

我摇着头问道:“为什么要站在悬崖上等他?”

她眺望着远方的海平线说:“我想如果思念一个人的话,只要天天站在悬崖上看着大海,即便那个人远在千里之外,也一定能感受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秋云身上散发着一股特别的韵味,她看起来与清芬差不多年纪,但两个人的个性却用天壤之别。

忽然,我感到脸上微微一凉。刚仰起脖子,一片雨点已落了下来。夏日里的海岸阴晴无常,几乎就在一瞬间,大雨像打翻了水盆一样浇了下来。

我和秋云一时猝不急防,从头到脚都被淋到了,她一把拉起我的手,顶着密集的雨点,冲回了客栈的后门。

虽然像落汤鸡一样回到客栈里,但秋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被雨淋过了。”

我也尴尬地笑了笑,看着眼前曲折幽暗的走廊,不禁轻声地问:“为什么这里像迷宫一样?”

“因为设计幽灵客栈的人,也像一个迷似的。”

“告诉我,是谁设计了这客栈?”

她摇摇头说:“别问了,我带你上楼去吧。”

秋云带着我穿过一条复杂的走廊,眼前出现了一道狭窄陡峭的楼梯。我从没来过这里,看着楼梯上方的一团黑暗,心里忽然一跳。我紧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

这里是二楼的后面,又一条隐蔽的走道,刚向前走出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丁雨山。

“你们怎么在一起?”他看起来非常惊讶,立刻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极其凶狠的口气说,“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虽然我心里有些发虚,但嘴巴上并不示弱:“丁老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再说一遍?”丁雨山大声地说道,看起来有些生气。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秋云忽然说话:“够了,雨山。你没看到我们淋湿了吗?”

说完,她拉着丁雨山离开了这里。

我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样子一定狼狈不堪。突然,我感到身体有些不适,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再一看时间已经中午11点半了。在走廊里转了一圈,我终于找到了出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当我刚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房门自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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