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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失败，反遭埋伏，明军士气顿失，看着黑夜中无数举着火把杀来的顺军，很多明军士兵发出绝望的惨叫。
“给老子杀回城去！”陆大有紧咬着钢牙，舞动着长刀厮杀在最前方，几十个亲卫紧紧护卫着他的左右。
足有数万的顺军围了上来，围住五千明军进行着剿杀。
生死关头，陆大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勇，长刀挥舞所向披靡，竟然让他砍杀出一条路冲出了重围。
千余士兵跟着他奋勇杀出了顺军大营，回过头去，无数的顺军士兵正出营追杀，剩下的大部分手下还陷在营中来不及退出。
陆大有知道那些人救不出来，也无法去救，只好带着冲出来的手下向着荆州城狂逃。
城头，郝摇旗一脸严肃的观察着远处顺军营地的动静，他听到了喊杀声起，看到了顺军营地一片混乱。可喊杀声并未持续多久，然后便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向着荆州跑回，于是郝摇旗便知道偷袭失败了。
陆大有带着溃兵逃回了荆州城下，看着火把下陆大有那惊慌的脸色，郝摇旗下令打开城门放溃兵入城，却被监军李文韬阻止。
“天太黑，谨防奸细混入，可令陆总兵带兵撤向江边，等天亮再说。”李文韬道。
郝摇旗点点头，令士兵对城下的陆大有传令。
城门不开，城下逃回的败兵陷入了绝望，很多人怒骂鼓噪着，陆大有倒是识大体，进行弹压着。突然一人从他身后窜出，一条长枪从陆大有背后刺入，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果然有奸细混入，郝摇旗悲痛的看着陆大有落地的尸体，内心暗暗庆幸。
第644章 何腾蛟带兵援荆州（）
二十万顺军出夔州，拔夷陵，围攻荆州，消息迅速传到岳阳，引得湖广总督何腾蛟大惊。
何腾蛟字云从，贵州黎平府（今贵州黎平）人，原任湖广巡抚。顺军清军大举南下，左良玉不敢迎战，带兵逃往九江，何腾蛟不愿跟着左良玉逃走，便离开武昌来到长沙。
正因为他关键时刻没有跟着左良玉犯错误，事后便没有的得到清算，再加上以前陈越当江北总督之时，何腾蛟曾积极帮着扬州购买运输粮食，为陈越解决盐区暴乱掌控淮盐立下功劳，陈越便通过路振飞和钱谦益在朝廷为其说话。何腾蛟更得朝廷信任，从巡抚变成了总督。
不过武昌先是经过左良玉祸害，又被顺军占据，早已残破无法继续做首府，何腾蛟坐镇长沙，管理湖广军政。
李自成兵败，十多万顺军余部涌入湖广南部，何腾蛟带兵坐镇长沙，力保湖南各府不失。后来湖广的顺军西上于李过高一功合流，何腾蛟便移镇岳阳，分派兵力沿江布防，谨防顺军窜出。
何腾蛟其人私心有些重，能力却不俗，在他的筹谋之下，湖广守军严防死守，把顺军堵在了夔州山区不得出三峡。
大西军和顺军分别被堵在四川夔州，大明腹心之地再无流贼作乱无比安稳。两淮盐利收归朝廷所有，秋季江南江西两湖又获得了难得的丰收。
粮饷充足兵甲齐备，正是因此才有了后来的举兵北伐。
湖广出于封锁顺贼西贼的第一线，湖广又是大明的粮仓，何腾蛟的地位可见一斑，在陈越守孝之后，实为地方督抚第一人。
事实上顺军一出夔州攻打归州之时，何腾蛟便得知了消息，不过他并没太过在意。认为不过是因为缺衣少粮天寒地冻，山里的顺贼过不下去出来劫掠一番而已。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何腾蛟的意料，顺贼倾巢而出围攻荆州，安南侯郝永忠派人请求援兵，说明这次顺贼并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来真格的了，分明要是趁着隆冬季节趁着过年时分打出夔州攻城掠地。
何腾蛟是湖广总督，若是顺贼攻下荆州，使得湖广糜烂，他这个总督决计脱不了关系，下场恐怕比路振飞还要惨！毕竟在崇祯心里，攻下北京逼的他仓皇南逃得顺贼比满鞑还要可恶。所以当初在陈越招降郝永忠之后，何腾蛟曾效仿陈越故智意图招降失去首领得顺贼，却被朝廷直接拒绝。
所以，何腾蛟必须得立刻出兵援救，以求把顺贼击败。
当然，荆州城内有郝摇旗得七万军地，顺贼想攻下也没有那么容易，可怕就怕顺军攻城不下分兵往各地洗掠，隆冬的季节，各地州县并不设防，必然会有很多地方陷落。而收复失地也非常麻烦。所以做好的办法便是郝摇旗求援信中所说，他和郝摇旗内外联合，把顺贼歼灭在荆州城下，才是一劳永逸之举。
计议已定，何腾蛟立刻召集按察副使长沙兵备道堵胤锡，佥都御史湖南道参议傅上瑞，总兵万大鹏等文武，共议发兵。
长沙兵备道堵胤锡言道：“顺贼倾巢而来，其势正锐，此刻不宜与之决战。可先沿江布防不使其流窜江南，只需等上月余，天寒地冻粮草不济，便是不攻打其二十万大军能否活下来一半也未可知。
严寒天气出兵，各部军队必然怨言四起，大雪封路，大军从岳阳往荆州二百余里，恐怕走到荆州士气已经低落之极，到时如何打仗？”
何腾蛟闻言不悦道：“顺贼能冒着大雪疾行千里，从夔州攻打荆州，朝廷的军队足衣足食为何不能行军二百里？难道朝廷的军队连一伙缺衣少食的流贼都不如？”
流贼在山里过不下去这才出来拼命，朝廷的军队如何能与之相比！不过见总督大人态度坚决，堵胤锡也只能默然。
不过堵胤锡的话还是令何腾蛟警惕了一些，为了以防万一，他下令从长沙常德等地调集军队前来岳阳驻守，自己亲率岳阳驻军十万前往荆州。
堵胤锡因为意见不符何腾蛟心意，被勒令留在岳阳，统领长沙常德援军。
堵胤锡带兵十万从澧州出发，经松慈渡过长江，直逼顺贼身后，和荆州的明军郝摇旗部对荆州城下二十万顺军曾夹击之势。
而此时，顺军已经在荆州城下七日，日夜攻城，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
连日大战，天寒地冻，此刻荆州城下的顺军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每日早晨起来，都有无数的士兵冻得硬邦邦的再也无法醒来，很多士兵宁愿攻城死在明军刀剑之下，只为攻城之前能饱餐一顿。
虽然大西军提供了一批粮草，也只够十多万人吃上半月而已。张献忠没有那么仁慈，提供粮草的条件便是以顺军为先驱，逼迫顺军打下荆州，为大西军打开通往大明腹地的道路。
这也是顺军死攻荆州没有分兵洗掠的原因。兵一分出去再想收拢就难了。而打不下荆州便没有后路，等待顺军得也只有被明军分头歼灭一途。对此，李过高一功袁宗第诸将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无论是为了对张献忠的承诺，还是为了顺军以后的前途，李过等人都咬牙撑着，哪怕每日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冻死，哪怕每日都有数千士兵死在残酷的攻城之中。
能攻下荆州，大军便能入城修整，打不下荆州能把岳阳的湖广军主力引诱而来也行，只要消灭了湖广军主力，湖广境内再也没有能与顺西联军抗衡的兵力，荆州的下与不下关系不是太大！
现在，鱼儿终于上钩，接下来便是收网。
顺军诸将，李过的爵位官职不是最高，可他手中的兵力最多，又是顺帝李自敬的侄子，深受皇后高氏信任，所以便由他担任顺军统帅。
得到何腾蛟带兵渡江的消息，李过立刻下令，把攻城的军队悉数撤了下来，留三万士兵守营，大军向着从西面而来的何腾蛟援军逼去，摆出了一幅决战的架势。
第645章 克荆州，何腾蛟殉国（）
李过分出数万士兵守营并提防荆州守兵，自己亲领大军十余万人向着何腾蛟大军逼来。
何腾蛟立刻派人给荆州传令，命令郝摇旗出城夹击顺军。
两支军队很快厮杀在一起。
顺军在荆州城下连战数日，伤亡冻饿，士气处在崩溃的边缘。而何腾蛟军虽然跋涉数日，却因占据内外夹攻之优势，士气还算高昂。
按照何腾蛟的估计，不需要太大力气就能把面前的顺军彻底击溃。
然而，顺军的韧性超出了他的预料，无数的顺军士卒舍生忘死，向着明军发出疯狂的攻击。
“报，游击将军贺刚阵亡，右翼被顺贼突破！”有士兵飞速来报，让何腾蛟脸色铁青。
“中丞大人，末将愿亲自去右翼，阻挡顺贼的进攻！”总兵万大鹏请令道。
“顺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万将军只需要守住右翼不失，只等荆州郝摇旗击败顺贼后路，便是顺贼兵败之时！”何腾蛟冷然道。
“末将得令！”万大鹏起身去了。
顺军实在是疯狂，何腾蛟派出的数路军队先后被击破，就连他的中军标营也不得不派了出去，这才挡住顺军的攻击。
不过何腾蛟知道，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一段时间，胜利就会到来。因为他知道顺军打着先击败自己再回过头对付郝摇旗的主意，后方只留下三万多兵马，而荆州的郝摇旗部却有着七万大军！
荆州城，经过顺军的数日攻城，城内明军伤亡了五千余人，现在兵力也就六万多。不过现在已经迎来了巨大的转机。
湖广总督何腾蛟带着大军渡过长江，已经到了顺军身后，现在正是内外夹攻彻底歼灭顺军的时候！
郝摇旗当即力断，留下数千士兵守城，带着六万军队开出了荆州城，向着城外顺军营地展开了进攻。
顺军城东城北的军队早已收缩，只在城西留下了三万余军队防备荆州守军，带队的将军是绵侯袁宗第。
袁宗第是李自成麾下骁将，带兵打仗很有一套，虽然兵力只有郝摇旗的一半，却依靠着简陋的营寨严防死守，死死抵挡着郝摇旗的进攻。
连续数次进攻，均被顺军击退，始终无法击破顺军的布防，这使得郝摇旗大怒，当机立断派出了他的亲卫标营。
郝摇旗的标营人数三千，乃是他的老部下，也是当初以西山军右营一部为基础扩建，采用的完全是当初西山军模式，在郝摇旗数万部下中战力最强。
为了迅速击溃面前的顺军，郝摇旗亲自披挂上阵，手持一条大铁枪带着标营向顺军营地发起了猛攻。
郝摇旗的标营装备优良，官兵人人都有盔甲，最次的也是一身皮甲，乃是郝摇旗倾全军之力供养而成，战力强悍。
在前几次的进攻之中，顺军的营墙早已破烂不堪。冒着顺军箭雨之下，郝摇旗一马当先跳过了低矮的营墙，长枪挥舞，对面迎来的顺军士兵纷纷摔倒。
三千锐士在郝摇旗的带领下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的插入顺军阵列之中，后面的明军大队沿着郝摇旗开出的道路纷纷涌入，顺军的防守摇摇欲坠。
事实上，如此寒冷的天气，顺军连续攻城七八天，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有着营墙防守还好一些，一旦防线被击破，士兵们再无力气进行厮杀。有的还在倾力抵抗，有的已经丢掉武器转身就逃。
“守住，只要再守一个时辰，咱们就会取得全胜！”顺营之中，最清楚战略的当属绵侯袁宗第，他声嘶力竭的高喊着，想鼓舞着士气。
但是大败之下，任是他喊破喉咙，又有谁肯停下来冒死和明军继续战斗？
顺军连遭兵败，士气本就不高，原先凭借着求生的想法撑着一口气，才能连续攻城，现在明军援军已到，己方明显已经败局已定，这个时候谁还肯听他的。
大营之中，郝摇旗正带队冲杀，面前的顺军纷纷败退，郝摇旗不愿追杀败兵，直接向着袁宗第所在的中军大旗杀来。
骑在马上，看着疯狂冲来的郝摇旗，袁宗第胆色已寒。昔日在闯军营中，郝摇旗虽然职位不高，勇武之名却冠于众将。只因不是李自成嫡系，才没有得到重用，袁宗第没有和郝摇旗对战的勇气。
主将一逃，顺军再也形不成抵抗，三万军队就此彻底崩溃。
郝摇旗留下数千士兵看押战俘收拢残局，立刻带领大军向着数里外的战场攻去，那里，李过正带着顺军主力向何腾蛟援军发起疯狂的进攻。
主战场上，顺明双方二十多万大军缠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湖广总督何腾蛟甚至已经把标营都派了上去，这才勉强抵挡住顺军的疯狂进攻。
闻听郝摇旗已经击败了袁宗第部即将来到战场，何腾蛟脸色终于露出了微笑。对面的顺贼也已经用了最后的力气，只要郝摇旗迅速赶到战场，从顺贼背后发动进攻，便能取得此战的胜利。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如飞一般从西面踏雪飞奔而来，从马上士兵身后插着的旗帜来看，这是一名夜不收。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滚下马背，被几个亲兵架过来的夜不收，何腾蛟心里突然有着不详的预感。
“总督大人，数万顺贼在西方出现，距离我军阵地只有五里！”
随着夜不收的话语，地面出现剧烈的震动，一支骑兵突然在远方出现，影影绰绰距离己方阵地只有三里之遥，何腾蛟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
隐藏了七八日养精蓄锐的大西军张定国部五万人，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战场，张定国亲率三千骑兵，向明军的后阵发起了冲锋。
大势已去，何腾蛟却不愿逃走，带领最后的数百亲兵，逆着西军的阵列发起绝望的反攻，很快便泯灭在西军铁骑之下。大明湖广总督何腾蛟殉国！
张定国率军猛攻明军后阵，措不及防的十万明军腹背受敌，大败，溃不成军。
郝摇旗赶到战场，却来不及挽回颓势，只能眼看着何腾蛟的十万大军土崩瓦解，无奈之下率兵撤离战场，不敢再返回荆州，径直向北而逃。
顺西联军击败十七万湖广明军，阵斩湖广总督何腾蛟，立刻引得大明大震，南京朝廷一片惶恐！
第646章 夺情（）
南京，朝廷最近的风波很多，让崇祯和整个朝堂疲于应付。
北伐的失利使得击败两路清军的大好局面丧失殆尽，败兵的安抚，江淮流民的安置，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压在朝堂之上。
这种情况下，户科给事中熊汝霖弹劾齐国公陈越擅自攻打东番岛、在海外图谋自立根本就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一是陈越已经先一步把打下东番岛的奏疏送到了朝廷，崇祯看过之后虽然嫌陈越不消停，但因陈越动用的都是自己的私军，并未调动朝廷一兵一卒，也没花费朝廷一两银子的饷银，便是崇祯也无话可说。
至于什么学虬髯客海外自立，不仅崇祯便是满朝文武也都嗤之以鼻，在大家看来，东番不过是海外荒岛、远离大明的蛮荒之所，整个岛上都是无知愚昧的野人土著，大明立国二百多年对这样的地方何曾看在眼里。别说东番，便是当年汶莱国主动要求内附大明朝廷也没有看在眼里。对海外的领土，大明朝廷根本没有任何野心！
这个时代的大明，根本没有精力把目光看向海外，也不知道东番及海外驻岛的价值。所以对熊汝霖弹劾陈越的的奏疏，崇祯根本没有理会。
北伐失败，若是再有战事，就必须得考虑启用陈越了，这个时候崇祯不愿因为这点小事而斥责陈越。
好在，满清八旗兵击败了北伐军之后并没有挥兵南下，而是撤退回了北京，这让崇祯以及朝廷大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下，就不敢再过多招惹满清，事实上也没有多少兵力可派，故对山东各地百姓的举事，南京方面根本派不出军队支援，只能派王永吉为山东巡抚协调各地义军。至于再次北伐，崇祯已经不敢去想。
征募士兵训练军队需要时间，更需要大量的粮饷。而秋季征收的税赋已经在失败的北伐中消耗殆尽，现在朝廷又已经陷入无钱可用的境地。崇祯的心便如这寒冬一样透心的凉。
就在这种情况下，顺西联军杀出夔州攻克荆州，湖广军大败，湖广总督何腾蛟殉国的消息传到了南京，整个朝廷大震，崇祯更陷入深深的绝望！
“何腾蛟误国之臣，罪该万死！郝永忠更是饭桶，废物，枉朕那么信任他，不嫌弃其出身流贼封侯拜将把荆州交由他守，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崇祯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史可法和钱谦益等人脸现哀容，内心也都陷入绝望。
顺西合流，出川倾力来攻，对刚刚北伐失利的大明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湖广军队全军覆没，目前整个湖广只有襄阳郑森部可堪一战。余枫、金声桓等部现在驻扎在凤阳、庐州、汝宁等地，要防范北面的满鞑，距离湖广实在有些远。
何腾蛟已经殉国，再骂也没有用，郝摇旗虽败手中却还掌握着数万的军队，若是追责的话恐怕把其逼反也不能深究，这个时候想找承担责任的人似乎都找不到。
不，也不是没有，兵部名义上管着军队，由兵部尚书承担罪责最合适不过，兵部尚书高弘图此刻已经脸如死灰。
果然，发了一阵脾气之后，崇祯下旨，罢免了兵部尚书高宏图之职，调浙江巡抚王寅为兵部尚书，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崇祯的意图，这是要夺情起复齐国公陈越的节奏。
北伐失败，顺西流贼合流出川，大明再一次陷入绝境，若说谁能挽回颓势，非齐国公陈越莫属！而这个时候，哪怕朝臣们再不喜欢陈越，哪怕所有人对陈越的功劳权势再忌惮，也不得不把所有的过节放到一边了。
当即，钱谦益向崇祯请旨，夺情起复齐国公陈越，以其为帅，对付出川的顺西流贼联军。
钱谦益一动，他派系的其他官员们也纷纷跟着上书，首辅史可法沉默了一日后，也表态支持陈越夺情起复。
于是，崇祯正式下旨，夺情起复齐国公陈越，派人往舟山传旨，命陈越火速回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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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一连修整了十日，顺军才算缓过劲来，长时间的行军作战、天寒地冻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从夔州出兵时全军有十五万之多，现在全军加起来也就十二万出头，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损失了多达三万人。而其中大部分是被冻死饿死。
好在夺取了荆州缴获了大量的粮食补给，这使得顺军能够喘上一口气。现在已经到了腊月底，便有将领提出在荆州过年，等到来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