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窦武坚决不受命,骑快马到步兵营,跟他的侄儿窦绍一起率部前往皇宫靖难。陈蕃带领太学师生八十余人支援窦武,拔剑突入承明门到尚书门,振臂向城上大喊:大将军忠以卫国,是太监们想要谋反!
王甫正好跟陈蕃相遇,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结巴的毛病也好了,背诵一般:先帝新弃天下,陵墓还没修好,窦武有什么功劳,兄弟父子都封侯?还有,在宫中宴饮取乐,还让宫女跳舞陪酒,这符合天道吗?你作为三公,应该懂得如何辅助皇上,却跟窦武相互勾结,朋党比奸罪该当诛!
王甫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多句话,竟然没有结巴,下意识地看看左右,随从们一片附和之声。
陈蕃羞愧得无言以对,被押送到北寺狱,当即被杀死。
曹节和王甫还在和窦武对峙,正好匈奴中郎将张温率部还京。曹节假发诏书,让少府周靖行车骑将军、加节,与张温率领前、后、左、右、中五营士兵讨伐窦武。
子夜时分,王甫率领虎贲、羽林等千余人,出屯朱雀掖门,与张温率领的三千善战将士里应外合夹击窦武所部。
窦武和窦绍终究不敌,仓促出逃,双双自杀。
王甫将他二人的头吊在洛阳都亭上,供市民参观。全城震动,好多受到窦武打压的官员及家属争相前去谩骂侮辱窦武的人头。曹操和同学们混在人群中遥看城头,打了窦武一拳的那幕不断闪现。竟有许多哀婉的他,转身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躁动的人群。
富贵不见刀,字字有血泪。
太监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将窦太后迁到南宫监视居住。自公卿以下曾经被陈蕃、窦武举荐过的门生故吏都被免官,遭到三级禁锢,终身不得从仕。这场由外戚和士大夫联手的诛灭太监集团的战斗,以完败而告终。随着太监们将大部分官员逮捕,很多人被灭族,曾被窦武提拔和重用的官员几乎都受到了打击。
那么,被窦武打压回经学院的曹嵩将会怎样?
祸兮福兮谁能料
朝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学校显得很脆弱。先生和教务人员被抓走一大半,留下的教员也是人心惶惶,课已经没什么好上的了,学业荒废,学生们基本处于“放养”状态。
一批批忠臣被杀,一个个脊梁倒塌。谁能如盖世英雄般抽刀断水,成为堵住决口的中流砥柱?
曹嵩身着布衣在经学院高大的书架间,跟三四个同僚们整理数十卷散落的竹简。回想他曾经故意给“党人”制造逃跑机会,却还是没能逃过窦武的打击。如今太监执政,会不会重翻旧账?
曹嵩正在走神,忽然听到书库门口有人声嘈杂,随行太监高声告示所有人:中常侍曹大人到!
所有正在书架间忙碌的工作人员一起愣住,当今炙手可热、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怎么会到经学院来?
他们相互用目光征询对方,却不能得到任何答案。所有人碎步小跑,来到门口跪迎曹节,心怀惴惴,生怕大祸临头。
曹节挥手让其他人等退下,说明只要见曹博士。当面前只留下曹嵩一人,曹节细看曹嵩身形圆得跟削过一般,果真不像曹腾干瘦小巧,还以为门卫叫错了人。曹节顿了顿:曹校尉,是你?
曹嵩伏地:常侍大人见笑,小人已不是……
曹节得到确切答案,赶紧快步上前将曹嵩搀扶起来。曹节一手拉着曹嵩的手臂,打量着他:布衣上沾有灰尘,手指上带有老茧,面色瘦削,头发有些凌乱。昔日光滑圆润的不倒翁像是被放在架子上尘封数年,变得又旧又破。
曹节表示要去曹嵩的家里看看,曹嵩惶恐婉拒,曹节坚持要去。曹嵩转身要去收拾修理竹简的工具,曹节只对曹嵩摇头:以后你用不着它们了,跟我走吧。
曹节略比曹嵩小一两岁,身处宫中,有很多事情做得不顺手,倒是可以像其他太监那样在朝中官员找外援,内外勾结好进行贪污受贿。其中就有太监袁安跟袁逢相互勾结,内外使劲,赚得盘满钵满,就连袁逢都能在老家汝南挣下几千亩良田,上百间豪宅。
曹节冷眼旁观了数年,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曹嵩跟他同姓,又是他的老领导的后人,还受到过窦武的打压,再合适不过了。
南斜巷破落的曹家,曹嵩恭敬地跪坐在曹节对面,双方一番寒暄过后,曹节像是特地前来叙旧,跟曹嵩讲曹腾对他的教育胜过亲生父母,还说起曹腾教育他们好好学习,他才能有今天。说到最后流下泪水,对老领导离世,没能脱身前往吊唁,至今痛心不已。
曹节递给曹嵩一块手帕擦泪,竟然以“兄长”相称。
曹嵩直言不敢当,曹节将本意说了出来。
原来曹节是来找曹嵩“拜把子”。曹节表示,没有曹腾旧日对他的教导,就没有他的今天。他如今修成正果,要扶持老领导后人,以报曹腾在天之灵。
曹嵩左右为难,一时拎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当了半辈子“太监养子”倍感压力,对此早已厌倦,总不能再弄一个太监结拜兄弟来当?可如今太监当权,得罪太监的后果不难想象。
再说,自从曹腾去世以后,他如同大海孤舟,风浪一会儿这个方向,一会儿那个方向。他如果想要保持不翻船,就该不断调换方向。
曹嵩慌忙俯席而拜:承蒙侯爷抬举,小的哪敢高攀!
曹节退一步进两步:哎呦,瞧我都忙糊涂了。旧日老干爹当我是他的干儿子,既然兄长是他的亲儿子,那我们自然就是亲干兄弟,您说对不对?
什么叫“亲干兄弟”?曹嵩一时算不过账来,只得点头:常侍大人……说得有道理。
结拜还是不结拜,已经成定局,由不得曹嵩了。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曹节将曹操曾找窦武理论的那件事告诉曹嵩后,看看窗外天色:兄长暂时就不要去经学院了,在家等着。时候不早,小弟也该回宫了。
曹嵩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天煞实在胆大,窦武能不杀曹家,已经开了大恩。愤怒地想要将他那些石锁石鼓全部砸碎。摔了好几下,才砸坏了石锁的把手。曹操恰巧踏进院门,父子俩又是一阵猛吵,最后曹操义正词严,绝不认错:我是儿子,就应该保护父亲!
曹嵩却哭成了泪人,痛苦地捂着突然疼痛的胃部,丢下一句狠话:再有下次,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是欣慰还是担忧,是恐惧还是后怕?曹嵩带着七八种复杂的情绪和衣睡去。钟鼓楼上鸣响三声,曹节白天的建议和态度,令他难以入眠,索性坐在黑暗中沉思。人处官道,马来车往,不是你想顺顺当当朝前走就能走得通。有时候是死路,有时候是险途。如果不投靠曹节,在满朝高手的宦海中沉浮,孤军作战,不但太累,且收效甚微;加入阵营,至少还能有收获。
曹嵩细想曹节,为人儒雅沉着,谈吐不俗,且才华不在一般官员之下,大有曹腾当日之风,他决定将宝压在曹节身上。
曹节被升为长乐卫尉、大长秋,封育阳侯。
至此,曹节完全达到他的恩师曹腾在世时的巅峰,成为太后宫和皇后宫双料一把手,还是国事当家人。历史经过二三十年的轮回,国家和宫中继曹腾和顺帝刘保之后,再次出现“曹刘配”。
王甫升中常侍兼黄门令,掌管皇宫治安。
曹节和王甫,一个捏住太后的自由,一个把住皇帝的命脉,这二人开始了执掌长达十数年的“宦政”。前面为朝廷卖命到不问良心,现在又把“宝”押在曹节身上的曹嵩,能从中捞到好处吗?
谁念荒郊冤魂苦
太监得志,士大夫丧气。
级别稍微低一点的太监,在这次“拥护皇帝”的政变中封侯,朱瑀、共普、张亮等六人皆为列侯,还有十一人为关内侯。
那些没有被流放和被禁锢的官员推说身体不行,不愿去上班。干脆把国家丢给太监和小皇帝刘宏去折腾。
被曹节糊弄的张温升任为大鸿胪,以功封侯。张温懊恼曹节等人蒙骗他,致使窦武自杀,心中愧疚,坚决不当大鸿胪,也不领侯爵印绶。
太监们“唱戏”,张温却不肯捧场。那有什么,门外有的是拿票等着入场的人。曹节乘机提出一人——前任司隶校尉曹嵩。他被窦武打击丢了官,又是老领导曹腾的唯一后人,为人谨慎,工作得力,尤其抓捕“党人”表现出色,早该提升位置。
公元169年11月,“党锢之祸”还没结束,曹嵩却在“矛林箭雨”中逆势而动,当上大鸿胪这个炙手可热的实职。升迁如此之大,曹嵩心中升起对曹节的感激之浪。
曹嵩由遭贬的司隶校尉跃升为九卿之一的大鸿胪,重新住到洛阳东街三十二号。令对门袁家没想到的是,才送走“太监后人”没多久,迎来跟他们家平起平坐的大鸿胪一家人。
杀退了士大夫,太监阵营也并非一团和气。同月,唐衡、徐璜等的余党在刘宏面前告状,说曹节和王甫曾经拘禁窦太后,将来就敢关皇帝的禁闭。刘宏被挑唆得害怕,下诏拜曹节为车骑将军,除去长乐太仆的职位,前往边关镇守。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他从宫中拔除。
曹节正在愁闷之时,曹嵩冒险捎去绝密书信,只有“等”和“忍”两个字。曹节恍然大悟,主动上缴印绶,退掉长乐太仆,重新降至中常侍。其他追随曹节的太监王甫等也纷纷表示隐退。
曹节等人以退为进,让皇帝觉得曹节不是那拨太监们所说的有野心独揽后宫大权,反而心生愧疚。给曹节加官进位,年俸两千石。大权重新回到曹节等太监手中,曹嵩能在危难之时帮助他,令他深受感动,想要报答曹嵩,有什么事由呢?曹嵩刚当上大鸿胪,该衣锦回乡祭拜曹腾。时隔六年,墓地设施也该重新翻修。他便拿出一万两银子,一定要曹嵩带回谯郡,就算帮他给曹腾尽孝。
曹嵩勉强收下,他岂是见钱眼开不懂事,便以其他机会,返还给曹节差不多两万两银子价值的货殖。曹节面上推却,心中欢喜,盘算着把更大的权力和好处委派给曹嵩操办。
身不由己的曹嵩在“贪腐之路”上越走越远。
大权在握的曹节毕竟是“文章太监”,为了化解矛盾,转而规劝皇帝任用贤才,重用能吏。士大夫们纷纷得到起用,怨气逐渐平定。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谁念荒郊冤魂苦。
曹嵩上任大鸿胪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跟西北驻军总司令段颎的配合。段颎本身就是常胜将军,加上朝中有曹节坐镇,积极调动各方优势力量,保障后勤供给,打了一场颇有震撼力的胜仗。段颎的军队到达洛阳,曹操和同学们参加迎接典礼,父亲也在其中。
曹嵩骑在马背上,看着曹操在人群中手舞足蹈,还当众大声叫他。曹嵩就是假装听不见,对于这样不懂规矩、没有教养、学习糟透了的儿子,该给他安排怎样的未来?
曹嵩紧皱的眉头,直到接受皇帝的召见还未完全展开。
国事稳定,被荒废的教育,是否还能重振旗鼓?
雪上何故又添霜
少府桥玄早在一个月前就上书,建议国家着手抓教育。
曹节忙得稍有空闲,又要人把桥玄的奏折翻出来细看。桥玄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两道眉毛末梢既长且硬,如同利箭,随时都会射出来伤人。曹节看着奏折微微点头,这个由他安排当少府,没跟他说声感谢,智商低下缺礼数没人情味的家伙,竟然知道关心教育,且颇有心得。
曹节禀报皇帝,请求恢复太学教育,从诸侯国大学和私学选拔贤才补充师资队伍。此举像一场东风,吹来帝国教育的春天。
曹操的春天却迟迟不肯到来,他仍然因为出生等问题饱受困扰。
曹嵩当了大鸿胪,又是助战功臣,按理应该得到尊重。可连街上的猫狗都知道他傍上了当朝大太监曹节。要不然他一介太监养子靠什么攀到如此高位?还不是现任太监提携已故太监的后代!甚至将西北一仗说成段颎和太监相互勾结,利用胜战窃取国财。曹嵩“太监养子”的身份还没扔掉,又多加了一块等级更低、评价更恶劣的“太监走狗”招牌。曹操自然就是太监走狗的儿子,和其他几个太监养子、养孙被同学们孤立起来。先生们、教务长们对之放任自流,就连他们逃课、胡闹也无人过问,俨然成了只留下学籍在册的名义生。
曹操和几个被排挤的伙伴每天不再想着学习,而是惦记着如何玩得开心,打得酣畅。在陌生的地方寻找乐趣,至少没人知道他们是太监之后。
士大夫们跟太监们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旦松口气,就想着要讨还公道。他们纷纷上书刘宏,要求惩治太监。这两拨又掐在一起,严霜袭来,重振教育的事再次被搁置。
性命攸关,曹节再次抽出杀人刀剑。这次的规模更大,手段更彻底。不问是非,只要有所牵连,一律人头落地。一句话“非要杀到你们怕”!
曹节是这样说服刘宏的:“自古乱国皆名士。”如果任由士大夫们养成气候,一旦拥立其他皇室宗族子弟,就能把刘宏赶下台。
杀一轮,生一轮,乃治世之本。失去皇位的巨大恐慌,迫使刘宏大开杀戒,坚决铲除名声出众者。
在刘宏默许下,曹节拟定名册,个个名声如雷贯耳,皆是当世名儒。如前任司空虞放,曾经取代曹嵩的朱寓,回乡受到千人驾车迎接的范滂等,都赫然在列。前朝历经数十年才积累起来的可贵人才,杀之实在可惜复可怜,人才浩劫,乃国家之悲剧。又一场“党锢”灾难形成,这是刘宏政权和太监曹节欠下的又一桩血债。
只要谁有名望,就被指定为“党人”,遭到无辜虐杀。还有平日跟太监们有过节的,也被指个“党人”罪名杀害。腥风血雨重新席卷汉帝国,一百多个被重新抓捕的“党人”被杀,他们的妻子儿女都被迁徙到边境管制居住。
恶行传染至民间,只要相互有仇,就报告说对方是“党人”,将之构陷致死。相互有小仇小怨的人,也被无辜打入“党人”一列,遭到诛杀、迁徙、废黜、永不录用者达到六七百人。
曹操一家,因为曹嵩和曹节私下结拜,才能安稳行船。袁逢不再当面鄙视曹家,反而时常前来走动示好。因此袁绍、袁术、袁基等几个兄弟和曹操从邻居成了好友,时常玩在一处。有时候玩得实在太出圈,竟然闹出诸如偷新娘子这等荒唐事。
海内名士被当作“党人”捕杀,找几个懂星象、懂历法、知道礼仪全典的人都难。血雨腥风,遮不住柳绿桃红。乌云压城,压不住满城春色。空前的人才断档期,在不远的将来,能否给踏上仕途的新生力量,尤其是曹操,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
荒诞不羁少年时
社会如此,令日后登上帝国政坛,现在还处在小学时期的曹操等一批学生,学习状况混乱不堪。全班二十六个学生,有十一个因为父辈贬官、流放而退学。原本怨恨曹操出身的同学们,一个个遭到株连离校而去。同学胡母班因为伯父被贬官,回到了泰山老家。
袁术在家里是袁绍的克星,人前人后称呼袁绍“那小娘养的”,唯有曹操不计较,跟长一年级的袁绍玩在一处,这令袁术怀恨在心。两家住对门,什么事只要站在当街一声喊抬脚就到。两家之间的石板路都被他们俩的鞋底磨出了亮光。
曹操的鞋底磨得多一点,因为直到十五岁还是独子。曹嵩倒是很想纳妾,问题是他自己不行,即使纳了也是白纳。曹家长期只有一子,曹操又生成这样,曹嵩提心吊胆,担心“绝后”。
还有一样担心的,是曹操的身高问题。如今正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身高却如三九天的麦苗没什么动静。曹嵩不止一次这样地想,要不是父亲曹腾确实是太监,街坊和同僚一定以为曹操是他“扒灰”生的。曹操的身高、相貌、还有秉性,像极了曹腾,这恐怕也是世人总能记起曹操是曹腾养孙的原因之一。
曹操生得矮小,精干,总比同龄孩子的身高差两岁光景。曹腾童年就被去了势,影响了长身体。不过他的职业是太监,矮一点无所谓。曹操就不行了,骑马打仗够不着镫子,做官治世压不住气场。是什么原因让曹操长得这么矮?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曹嵩突然将重复无数遍的想法戛然止住,吹灯起身穿上鞋到院子里叫上阿才来到曹操房间。曹操已经睡去,看见猛地进来两个黑影,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曹嵩还没等曹操明白过来,要阿才按住曹操的头,他按住曹操的脚,吓得曹操杀猪一般喊叫:父亲?阿才?干吗呀?我这几天没干什么,哎呀,妈呀……
曹操的喊声小下来,情绪渐趋稳定。曹嵩和阿才是在拽他的身体,要给他抻抻长。虽然被拽得生疼,曹操想要是能拽长点也好,省得袁术人后称他“那个大半截”。
国事平定,曹节又腾出手来搞教育,师资基本配齐,小学部又恢复往日的秩序。
(文。)太学是大汉帝国的最高学府,其小学部的课程从西汉到东汉,至少沿袭、改良了数百年。系统性强,安排有序,每科都有不同的先生授课。他们起码都是太学大学部毕业的学子,是古典经学的佼佼者。
(人。)比每天晚上抻长身高还痛苦的,是全部恢复的课程。永无尽头的死记硬背,常常使曹操把多篇典籍背得串了位,《论语》中有《礼记》,《道德经》中有《墨子》。这还不算最糟糕的,还有基本算数、历法、星象、云气;学作辞赋、郊游、初级野外生存训练;骑马、射箭、跑步、负重、涉水倒很令曹操愿意学习。他更喜欢课外活动,项目丰富:掷铁球、搬石磨、举石锁、抱粮食、踢毽子、捉迷藏、找东西、猜谜语、魔术、杂技等。
(书。)不过他对手工课没多大兴趣,怎么也编不了席子。汉代没有家具,都是席地而坐,所以席子用途广泛,需求量极大,是社会生产生活主要的资料;同学戏称曹操编的席子安上框当提篮使。当时社会分工不明显,一个人需要掌握诸多技巧,才能生活下去,所以还要学习箍木桶、编篮子、缝衣服、裁剪……虽然学得不怎么样,至少掌握了技巧。万一真要被逼成天涯沦落人,这些手艺都还能将就用上。
(屋。)以曹操为首的官宦子弟们,在课上假作努力学习,下课后就成为“魔兽”少年,他们的足迹几乎遍及洛阳的每个角落。打架、偷东西,帮闲又帮忙,看谁家办丧事,就凑上去磕头。看谁家办寿宴,就挤进去拜寿。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主人家虽看出端倪,并不敢得罪,如同要交“保护费”般自认倒霉赔上酒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