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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闲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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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木匣砸在地上,原本想动手的家仆在这一声怒斥之下,竟吓得不敢上前。

    木匣摆放在秦德正面前,陈仲卿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造谣,你的儿子,就在这里。”

    陈仲卿当着秦德正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木匣。

    映入人眼中的,是秦韶游临死之前狰狞的表情。

    一颗头颅。

    睁圆怒目。,。请:

第六十一章 一语道破;如刀出鞘() 


    人头落地滚滚,雅阁落针可闻。

    方才有说有笑的众人闭上了嘴。

    一瞬之间,情势突变。

    陈仲卿神情自若的捡起头颅。

    在场人看着陈仲卿抓在手上的人头,瞪大了眼睛。站在面前的秦德盛怒之下脸色发白,死不瞑目的头颅用一双绝望的眼神盯着他,带着不甘与怨恨。

    赏月吟诗的文人雅士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场景,一向自诩见过血腥和阴谋的黄寅坚看见这一幕之后,也忍不住胃部翻江倒海的捂住嘴巴。

    这读书人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黄寅坚有些暗自庆幸,自己只是想着借刀杀人,没有掺和到秦韶游的小手段中。

    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人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惊呼声起,乱做一团。骚乱如同瘟疫,很快就蔓延开来,楼下的人听到楼上在喊杀人,也不明所以的往楼上一拥而上。

    陈仲虚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起身往对面的雅阁走去,寸步不离的宫叔摁住了刀柄,上前一步,为大少爷开路。

    坐在台上的陈如渔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只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她偶尔听到几句只言片语。

    “杭州第一才子陈仲卿杀人了。”

    “是杀了秦德正家的少主,而且还把头颅给割了下来。”

    “杭州有哪几个读书人下手敢这么狠?”

    听到这里,陈如渔脸色惊变,想起坐在清凉山亭里玉树临风的谪仙人背影,还有那一道从云海而来的长虹,很难跟记忆中令人厌恶的陈仲卿三个字联系起来。

    此时人已经围了上来,这是他们见过的最诡异场景,青衫白袍的文弱书生右手拎着一颗头颅,面不改色站在杭州皇商的秦家家主面前,嘴角还带着嘲讽的微笑。

    站在对立面的秦德正第一次见识到,读书人的心狠手辣。

    如芒在背的狠辣。

    陈仲虚挪步,那些跟着想升官发财的知府自然也要凑凑热闹。两浙路经略使很低调的站在人群中,紧紧盯着面前的弟弟。突然想起先前在青衣巷里说过的话。

    为你准备足够打点朝廷的银两,还有财力雄厚的盟友。

    他以为只是见面喝酒,水到渠成,现在看来,自己弟弟的计划远没有想当然的那么简单。

    他又想起最后一句话。

    “数十万两纹银,一个月能准备好?”

    贯穿一切的点睛之笔,面对此情此景,再回想起当时的笑容,不禁毛骨悚然。不论陈仲卿做过什么,都与数十万两纹银息息相关,敢拿着人头理直气壮的站在此处,必然做好的完全的准备。

    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走神,秦德正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秦韶游原本家中独苗,更是

    “混账!你敢谋害我儿子,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原本秦德正想当场拿陈仲卿开刀,但是一想到身后还有朝廷地方官员,这种事只能交给官府去办理。真要灭门泄愤,也得过了今晚。

    秦德正原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见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更激起了他的愤怒。两名仆人得到应允,一拥而上,准备拿下陈仲卿。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陈仲虚向身边的宫叔示意一个眼神,对方右手握住刀柄,一个健步上前,拦在两名仆人面前,眼神似刀,紧盯着对方一举一动。

    宫叔声音沙哑,但一字一句震慑人心,他平静的说道,“杭州是**理的地方,两位这么做,不符合规矩吧?”

    “你算什么东西。”

    秦德正想上前踹他一脚,看他随时可能抽出腰间上的刀,一时之间打消了这个想法。随即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摆在受害人的位置。

    “诸位,此人造谣生事,拎着吾儿的头说谋杀他人,凭良心说话,谁会相信你一番胡言乱语?我看你就是杀人凶手,想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望各位大人明鉴!”

    痛失爱子,即便心肠如铁的秦德正也不禁泪流满面,他咬着牙压下内心的盛怒,等胭脂榜结束之后,他要眼前这读书人全家的命!

    陈仲卿早就预料到他有胡搅蛮缠的后手,指着楼下说道,“李兰亭千金现在就在楼下,可敢与她对峙?杭州郊外庄院还躺着十几句尸体,各位大人是否应该派人明察?”

    长袖一挥,秦德正反驳说道,“住口,这必定是你们这帮狗男女沆瀣一气,害死我儿子,现在还想嫁祸出去,不将你千刀万剐,难平秦某心中这股恶气!”

    陈仲卿处于不利的位置,在场几位知府或多或少都与秦德正有着利益上的往来关系,到现在这地步,即便秦家是真眼说瞎话,他们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位置。官商勾结,不认识陈仲卿的知府自然要帮秦家说话。

    只有新官上任的韦南庐感觉此事蹊跷,秦家少爷的飞扬跋扈他早有耳闻,而陈仲卿这个后生一向留给他不错的印象,如果真按照杭州大才子的说法,这件事十有**是秦韶游自作孽不可活这种说法比较靠谱。

    他刚想开口反驳,身边的韩纯霄却率先开口,指责陈仲卿,“荒谬,秦家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必定是你和他人串通一气,谋害了秦家公子,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在场人的眼睛!南庐贤弟,你的杭州城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不应该你这个知府亲自出马吗?”

    原本不想菜如这趟浑水,但韩纯霄这人却逼着韦南庐自己先表态,他只好模棱两可说道,“先将一干人带到衙门进行审讯,之后自然真相水落石出。”

    不过其他人却不想就此了事,黄良春也插了一脚,断掉了韦南庐的后路,“南庐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杭州多久没出过这种影响恶劣的命案了?如果你现在还在犹豫的话,恐怕会失了杭州富家大族们的心。”

    他向韦南庐点明,即便案情有变,此时此刻也应该先顾忌皇商秦德正的情绪。

    韦南庐默不作声,没有开口。

    陈仲卿听完这群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辩解,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诸位大人都是明镜高悬,为名做主的清官,现在看来,是想打算蛇鼠一窝,以权压人?这位是湖州知府韩大人吧,秦家塞给你多少钱,要这样心甘情愿的做门下狗?”

    “你!”

    韩纯霄被踢到了痛点,正想怒斥他一番,而此时陈仲虚却突然开口,作为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两浙路经略使,他拱着手,声音不大,在场每个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诸位大人,我认为韦知府所言极是,先调查清楚这件事,即便是两人串通作假,言之凿凿,但是现在派人去杭州城郊外庄院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事情如何了?正要是秦家少爷绑架了李家千金,那么证据在此,怎么赖也是赖不掉的。”

    “这……”

    韩纯霄和黄良春都一时语塞,不明白为什么经略使大人会突然偏向面前的读书人。

    秦德正脸色骤变,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人如何,面前的读书人所说的话十有**是对的,但是保住秦家的颜面,还有杀子之仇,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经略使大人开口,一切都变了。

    秦德正指向了陈仲卿,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请经略使大人明察秋毫,秦某唯独一子,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此人不诛,罪无可赦!”

    如果不是经略使在场,他当场手起刀落,绝不含糊。

    陈仲虚平静的望了他一眼,带着上位者的阴沉。黄良春倒吸了一口冷气,握紧了拳头,上一次见到这种眼神,是他轻描淡写的杀掉两浙路几位知府的时候。

    经略使大人要动真格了。

    接下来说的那一句话,却让秦德正心冷如灰。

    也让在场人神色一凛,脸色苍白。韩纯霄甚至表情懊悔的偷偷扇了自己一巴掌,后悔自己不该说出那番话。黄良春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打死都想不到,面前的读书人与他是这番关系。

    “他是我弟弟,秦东家,这个理由足够了吗?”,。请:

第六十二章 两项罪名;噤若寒蝉() 


    明珠十斛灯火依旧,陈仲卿的出现像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断了胭脂榜的点评。

    人的注意力都在提着头颅的年轻人身上,此时他站的位置,比台上的花魁还要耀眼瞩目。

    经略使大人随口一提,堵的众人无话可说。

    黄寅坚脸色惊变,此时这位杭州城大才子的真实身份才露出水面,两浙路经略使的弟弟,尚书右仆射之子,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场杭州知府与陈仲卿背后的家族势力相比,天壤之别的差距显现出来。

    之前还在纠结陈仲卿身份的韦南庐脸色悚然,他方才想起之前在李府中的夸夸而谈,不禁感到懊悔,同时也想起李兰亭对他所说的那番意味深长的话。

    “词评会的三鼎甲,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他将来可是经世济国的栋梁之才。因为你不知道,背后有哪位朝中重臣看中了他的才华……你这点小恩小惠,放在某些人,和他背后的家族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此人本是一跃天门化金鳞的龙鲤,一路上朝中贵人相助无数,根本轮不到他来锦上添花。

    一时之间,雅阁里噤若寒蝉。

    知府也是汴梁朝廷的一条狗,光是陈仲卿身上显赫的家世就足以让他们忌惮万分,黄良春和韩纯霄有些后悔之前先开口为秦家造势,反而像韦南庐模棱两可的回复反而取得了陈仲虚的肯定。两浙路官场人心难测,陈仲虚入汴梁,至少从三品为底线,开始往上怕,到时候一句话能决定谁明天在两浙能春风得意,谁**年再无起色,即便秦家能往朝廷塞再多的银子,也没有人敢接下烫手山芋。

    此时此景,谁敢说拿下尚书右仆射之子?

    不是他们不爱财,相比起财,头上的乌纱帽更。

    韦南庐见势愈发拔剑张弓,便开始出面化解矛盾,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两浙路经略使,“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为何不请关键证人如烟姑娘上来,这样一来谁是谁非便真相大白,何苦在此各执一词,喋喋不休?”

    韦南庐开了这个口,其他人也不敢护着秦德正,纷纷表示符合,从陈仲卿开口之后,一时之间局面就往陈仲卿的方向偏转,几位知府都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见风使舵的本事总能让人啧啧称奇。

    “既然韦大人开了这个口,那好,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陈仲卿早就等着韦南庐开口说出这句话,他丢下头颅开一条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女子。

    李家千金李如烟。

    怨念的眼神紧紧盯着秦德正,她上前一步,不惧不畏,当着众人的面前将秦韶游临死前那番原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雅阁无人开口说话,都在安静的听她讲下去。

    怎么亲眼目睹策划绑架到他栽赃陷害的全盘计划,听得其他人直皱眉头,就连坐在一旁的黄寅坚惊讶万分,他只想到对方可能逼得陈仲卿身败名裂,却没想到自己这位狐朋狗友的心思居然更加狠毒,一上来就是想逼死陈仲卿。

    但是人都失了算,谁都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背后居然站着一个汴梁官宦世家。黄寅坚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阴谋中,否则倒在那里的,恐怕就多了一具尸体。

    心领神会的韦南庐朝着随从一个眼神示意,立刻吩咐下去,通知杭州衙门的捕快前往事发当地了解情况。

    听完李如烟所述,众人都对陈仲卿的胆识气魄啧啧称奇,面对一众凶残的亡命徒,不但临危不惧,还能反咬一口撑到救兵前来,光凭这一点,杭州一帮只会赏花弄月的文人雅士就只能望其项背。

    最意外的还是陈仲虚,结合先前自己弟弟在青衣巷里说过的话,还有他今晚的一举一动,大体上猜出陈仲卿的计划。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逼得秦家公子痛下杀手,然后将计就计的设好一个局等他跳进来,谋害朝廷官员之子,绑架望族李兰亭千金,两项罪名既得罪了汴梁高官,又得罪杭州名望大族,因为秦韶游的铤而走险,直接把秦家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最令人拍手叫绝的是,陈仲卿几乎算好了每一步,把秦韶游的跋扈,纨绔和自傲全部都算计进去,却没想到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计划只是别人手中一步棋而已。

    这哪是父亲口中不可雕琢的朽木,分明就是一条游龙走凤的金鳞。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仲卿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秦德正却有些坐立不安,以至于端茶时双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胭脂榜的点评暂时中断,后南宫花悄悄的走到雅阁,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向通过层层叠叠的人头,瞥到站在中央的玉树临风才子模样。

    关于杭州大才子的传闻已经在明珠十斛传开,版本各异,而南宫花听到最多的就是陈仲卿如何一人一刀,护着被劫持的李家千金,从剑戟林立的虎穴中把人救出,还反杀了幕后主谋,颠覆了她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的认知。

    才惊艳绝的大才子,果断勇猛的侠客,明明是对立的两种人,却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只配给歌舞坊艺伎写鸳鸯蝴蝶儿女情长的苏子詹,就少了运筹帷幄的霸气。

    三炷香时间之后,街道上响起由远而近的急促马蹄声,下人跨过门槛探出头,看见杭州官府捕快骑马飞奔而来,到了门口立刻翻身下马,不敢耽搁片刻。神色匆匆的捕快不顾满头大汗,立刻往雅阁的楼梯口走,人都自主让开一条道,

    他跌跌撞撞跑上楼,站在众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庄院……庄院死人了,死了十五个,全是毒蝎子帮的人!”

    在场几乎听过传闻的人都知道秦家与毒蝎子帮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专门帮秦家处理见不得光的事物,也正因如此,这些年来秦家生意日益做大,却没有人敢发一句牢骚,试图虎口夺食的人,都死了。

    这样一来陈仲卿的说法便立住了脚跟,即便没有点明,某些富商脸上已经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秦韶游的儿子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就算千刀万剐,他们也不足为奇。

    更多的人是朝陈仲卿投来惊讶的目光,面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身手到底多厉害,居然一个人毫发无伤杀掉几十个亡命之徒?

    秦德正嘴角抽搐,压着内心的愤怒,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让他有种如芒在背,忍下了梗咽在喉头的悲愤之后,他选择暂时的容忍。

    “秦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陈仲卿盯着他,从神情上判断,秦德正已经上钩了。他失去了自己儿子,即便死后还要遭人指点,人在盛怒之下往往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种丧尽天良的歹徒,死有余辜!”

    手拿着木匣,轻轻一挥,整个人头摔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停在秦德正脚边。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放下,秦德正用理智压下的愤怒终于在这刻一败涂地。他猛然起身,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仲卿大卸八块。

    “姓陈的,你给我等着,我绝对饶不了你!我秦德正做鬼都不放过你!”

    陈仲卿伸出手指指向他,语气平静地挑衅道,“好啊,你可以试试,我等着。”;**;:1

第六十三章 一声炸雷重千钧() 
今日为随便什么名字啊风加更!

    对胭脂点评榜众人早已意兴阑珊,突如其来的搅局让今晚兴致高昂的宴会变成了一道掺杂鲜血的阴谋。以至于日后众人回想起那晚的烛火摇曳时,记住了不是台上李唐八昭陈如渔的信手拈弹,而是一个读书人拎着头颅,站在雅阁之上的果断狠绝。

    黄寅坚跟着父亲下楼时,他还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流露出半点的惧色,他不敢撇过头望向地上的头颅,还有跪在地板上失声痛哭的中年男人。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倘若那日自己掺和进这趟浑水里,摆在台面上的会不会是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黄良春一直没有说话,他也只敢望着自己父亲沉默的背影,无所适从。今日他和韩纯霄在陈仲虚面前丢尽了脸。原本经略使大人就反感汴梁官场与富商之间互相勾结,现在他们还在雅阁表现的明目张胆,不知会给陈仲虚留下什么印象。

    陈仲虚不像其他人,他一句话,能决定接下来两浙官场的走向。

    直到走出了明珠十斛,走到造型朴实却精雕细琢的马车面前,黄良春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儿子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上车,有话跟你说。”

    黄寅坚心中一沉,显然父亲好像知道了什么。

    掀起青帘踏上马车,黄寅坚还没有坐稳,啪的一声清响,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左脸颊上。他有些呆愣,捂着被扇的红肿的侧脸,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父亲。

    黄良春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蛋!你是想害为父丢掉乌纱帽?还是想看到黄家满门抄斩?”

    黄寅坚讷讷的说道,“爹……”

    黄良春一个眼神望了过来,眼神冰冷,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的冰冷神情,夹杂着阴鸷狠戾的神色。

    知子莫如父,黄良春一眼就看穿自己儿子在背后鼓捣什么。气的浑身发抖的黄良春一字一句,揭露了他的小伎俩。

    “我如履薄冰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资历差点被你这蠢材竖子毁于一旦!别以为我不说话,就不知道那天湖心亭发生了什么,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也真够胆大包天,不但千方百计刁难这位杭州大才子,还想着痛下杀手,也不想想为什么李兰亭和张逊两人敢力保陈仲卿,甚至不惜捧上诗坛文魁的位置?当你看到那颗头颅的复杂眼神时,我就猜到背后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哼,没错的话,是你怂恿了秦韶游向陈仲卿下杀手,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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