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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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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踢着马靴出门,龙妙妙私下问阿爸:“什么是光禄勋呀?”龙琉姝对这些不感兴趣,想出去和狄阿鸟说两句话,急急忙忙起身。正要走,龙青云叫住她说:“你不想知道?!”龙琉姝随口搪塞说:“先生教过。”

龙青云最喜欢戳人谎话,笑着问:“你说九卿大呢,还是郎中令大?”龙琉姝倒常听说“三公九卿”,不容置疑地回答:“九卿大。”龙青云“嗤”地冷笑,说:“等回去以后,你把教你九卿大的先生请到咱家来啊?”

龙琉姝头也不回地应了声“好”,掀开一耷拉厚帘,强行溜出大帐。

外面的营地已要开拔。

虽然收罗辎重的工作主要在一部分人马走后,被奴隶承担,但必不可少的准备还是要做。龙琉姝在来去碰头地忙碌中找不到狄阿鸟的踪迹,只好四下里张望,却看到几个让龙青云批准行猎路线的将领。他们快步走来,向龙琉姝行礼。

龙琉姝抱着厚袍上掖,略一点头,从他们身旁走过。她经过几座小包,左扭头看看,右扭头打量两眼,看到狄阿鸟和龙沙獾迎面走得飞快,眼前突然一亮,便赶前一步说:“狄阿鸟。你快过来。”飞鸟正拱在龙沙獾的后背加快速度,不自觉地往一旁绕,连声说:“我们有急事呢!”龙琉姝怕他还在记仇,撵上拖住嚷:“我不再打你啦,你怕什么。”

龙沙獾说自己进去就能把事办好,把狄阿鸟留给龙琉姝。

龙琉姝就拉着缩头挣身的该人,大惊小怪地说:“我不就是打你两下吗?还记仇。看看你哦。把自己的头缠得跟大萝卜一样。”接着,她恶狠狠地问:“昨晚叶赫蒙完臣打你,你还手了没有?”飞鸟被问出几分屈辱,无奈地说:“你到底怎么啦?越来越……”

他没往下说。这就是态度好。龙琉姝喜欢,没好气地叮嘱:“我阿爸让你当少值官是哄你玩的,要是你把尾巴翘上天,乱捣蛋,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你……”飞鸟不知道她为什么叮嘱这些,凡事说“好”,却结尾说:“你再乱发脾气,我也发脾气。我阿爸也害怕我的大脾气——”他交叉自己的手掌,吓唬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龙琉姝咯咯娇笑,突然记起自己阿爸的刁难,耐心地说:“阿鸟。要是我阿爸考你,问你郎中令大还是九卿大?你要说郎中令大?”飞鸟表情古怪地问:“为什么?”龙琉姝“哎”了一声说:“他不是问我了嘛?我说九卿大,说错了,他再问你,你就说郎中令大——”

飞鸟不由得长吁短叹,说:“你真笨呀。郎中令就是九卿之一。”

“啊?”龙琉姝用葱指拍拍自己的嘴唇,自己也笑得前俯后仰,却突而生出更可笑的念头,连声说,“阿爸可能以为郎中令比九卿大?”飞鸟怪她小看,反驳说:“不可能。”龙琉姝说:“他不读书,字都爱写错……”她用手扯扯飞鸟的脸庞,约定说:“今儿一起去打猎,你帮我拾猎物……只要你听话,阿姐准把你教成一条好汉。”

飞鸟怏怏地说:“我怎么打猎呀?”

龙琉姝一抬下巴,快颠颠地往回走,扬声大嚷:“你以后是我的奴隶……”她以为飞鸟会跟上来,却发觉飞鸟停留在原地,横过来、倒过来看自己的背,只好回头扯住他的胳膊,挣在身后。飞鸟幽幽地“哎”一声,低下头跟着。

※※※

出发走在路上,龙琉姝跟龙妙妙争执黄羊和麝哪一个跑得更快,当即派钱串串去后面的队伍聚集人手,在打猎时见分晓。飞鸟一早推来龙沙獾就是为分散各班作出打算,让各班分别跟上游哨四下出动,此时想插几嘴都被打断,只好为了拿出不偏不倚的态度,绕在一旁的马车边,懒洋洋地等她们争完出发。不出所料,钱串串去了一会儿回来,愁眉苦脸地嚷:“人都被撵跑啦。”龙琉姝大为恼火,把出这个主张的人糟蹋十几遍。

钱串串也还不知道是狄阿鸟的主意,把责任一推,推到龙沙獾身上。狄阿鸟是背后的罪魁祸首,主动承担说:“阿姐,不关龙沙獾的事,我想让他们夜里好好睡觉……”他发觉龙琉姝火气很大,瞪着自己的眼睛全是要咬人两口的恶劲,连忙赔笑说:“阿姐。天气这么好。我们赶快去打猎吧?我给你拾猎物……”

拾猎物是奴隶做的活,龙妙妙嘘地一声把狄阿鸟的本质看透,嘟囔说:“卑躬屈膝!”

龙琉姝稍微消气,并过去拍打飞鸟的头,大声埋怨说:“人都没有啦,还去打什么猎?”飞鸟心里委屈,连忙把自己的理由讲出来说:“不管打围还是打仗,少不了分散合聚,要是他们连这些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和敌人作战?再说啦,大队人马行军慢,能给他们到处去玩的机会,还能让那些夜里没睡好觉的藏到马车里睡觉。像这样下去,还不如让他们放假回家,好好地玩。”

龙琉姝自己就不好好睡觉,怒不打一处地发火:“谁夜里不睡觉?”她早就觉得飞鸟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吐着长长的哈气说:“就知道你要无事生非,让你瞎闹腾?连个打猎的人都找不着……要打猎,你一个人去吧。”飞鸟见她口气冷淡,没敢要去。龙琉姝就再三督促:“去呀。谁不让你去了吗?”

飞鸟见她的脾气越来越乖张,只好缩着头听她喊嚷。钱串串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解释,连连说:“找不到人多没意思?”飞鸟恼她乱插嘴,反唇相讥说:“没有人跟你一块吃饭,你就不吃饭啦?”钱串串想不明白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只是说:“本来就没意思。”龙妙妙带着自己的人坐山观虎斗,不分左右。几个人越吵越恼。飞鸟坚定自己的想法,哼哼说:“我还要整顿轮值大帐,逼他们自己烧饭吃!”说完,在自己的马屁股上加一鞭边,骑马往马队前头走。龙琉姝只好冲着他的背影嚷:“让他一个人去。不知道好歹。”

※※※

阳光下忽闪反射的彩色有点儿刺眼,洁白得让心里找不到任何污秽。

飞鸟踏着脚下安宁的大地,放眼望去,见那皑皑白雪起伏之间勾勒出一道道温柔的曲线,错落远去,心头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孤寂和敬畏,不由得下马,向着仍残留斑驳的雪山跪拜。神山感受到他的虔诚,指引他来到一片矮坡的雪林地。

矮坡上的雪雾像是被被染成淡蓝的罗幕,笼罩在树身透出的湛湛雪芒,美不胜收。

飞鸟的呼吸都因为喜悦而沉重,连忙拿出弓箭,在静得只有不负重压的松枝咯吱吱响的林子里穿梭。几只跳跃的麋鹿迎面奔来,见人改向往东走。飞鸟不肯让它们脱逃,自左侧的雪松林子往外抄,正走着,身侧响起细微的梭梭声响。他放慢速度,支起耳朵,感到那在耳畔已经清晰时猛然回头,张射在即,才知道自己对准的是一位少女的面孔。

这少女竟是曾格絮絮。她好一段时间都没在龙琉姝身边,这次出现,穿了身暗黄羊裘袍,袖边滚着貂毛,脖子上披挂几串玛瑙和木疙瘩珠,却是不提防飞鸟用弓对准自己,连忙揉着自己胸脯喘气说:“我是你絮絮阿姐呀。”

飞鸟收起弓箭,连忙说:“我差点把你当野兽。”

曾格絮絮嘟起嘴巴,嚷道:“老远看着像你,追来想吓吓你,倒把自己吓得够呛!”她打马绕去后侧,娇笑看他背膀,问:“我那么小心,还是让你发觉啦。你背后长着眼睛吗?”飞鸟翘头看着无影无踪的麋鹿,急忙说:“没长眼睛,可长着耳朵呀!”

他连连督促曾格絮絮一起追猎。曾格絮絮就吊在后头掀手大喊,嚷道:“我打一旁帮你赶!”

他们一前一后,竟喊回来两只狍子。飞鸟有饮热血的坏毛病,射了就趴到狍子身上呼呼啜一起。曾格絮絮爬下马,站到一旁,边看边问:“你怎么跑这么远打猎?”飞鸟爬起来给她解释,倒奇怪她怎么出现在这儿,问:“你呢?你怎么来的?”曾格絮絮兴高采烈地告诉说:“我姑姑在林后的帐篷里修行,我在这儿陪她,出来玩看到你,追过来的。”

她拽着羊腿“嗨吆、嗨吆”几声,蹦蹦跳跳地挽住飞鸟的胳膊。

两人坐到羊身上,飞鸟呼呼倒一阵她感兴趣的人或事。说了不大一会儿,曾格絮絮黯淡许多,眼红红地说:“琉姝赶我嫁人,我只好嫁人,以后再想见你们多不容易……”飞鸟不敢相信地说:“她赶你嫁人?”曾格絮絮点点头,埋怨说:“还不是因为你?!她不让我和你好。”飞鸟大为恼火,嚷道:“为什么?”曾格絮絮大惊小怪地说:“你还不知道?!你阿姐和你定了亲!老说我勾引你。”她看飞鸟半信半疑的模样,赌咒说:“骗你是羊羔子。”飞鸟眼珠从东眼角横到西眼角,再从西横到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说:“真的?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曾格絮絮当即白了他一眼,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她忽而开朗,咯咯娇笑,小声问:“会亲嘴儿吗?!我教教你吧?”飞鸟鼻子里喷出一团热气,心怀鬼胎地看住曾格絮絮,发觉曾格絮絮的脸庞娇红欲滴,连忙咽进吐沫,半推半就地装傻说:“好不好学吗?”曾格絮絮“唔”扶住他,幽幽地说:“你把眼睛闭上。”还说完,不给飞鸟任何准备,探出身子凑到他跟前,噙住嘴唇慢慢地拉扯。

飞鸟呼吸不由一顿,几乎感觉到自己裹毡里的发梢都要刺出来。

曾格絮絮发觉他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收回嘴巴,再次要求:“把眼睛闭起来。”

飞鸟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又俯身上去,吞气如兰,递出一条香舌。飞鸟体内的无名火焰被勾动,本能地伸出自己手掌,摸往自己觉得神秘的胸脯,在两座山峰上抚来托去。曾格絮絮浑身软烂,“咛”了一声把柔软的身躯朝他挤压过来。

两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沉重的喘气声似乎要把积雪融化掉。

不知过了多久,玩不会别的花样的两人起身撩拨发丝,相互眉来眼去。曾格絮絮问:“好玩吧?”飞鸟不知道好不好玩,只是不想罢手,他偷偷地暖了一会儿手,从袍襟里摸下去,也好得到更大的满足。曾格絮絮怕冷,拦了两下问:“你摸过你阿姐吗?”飞鸟有时过于诚实,糊里糊涂地说:“碰是碰到过,没敢摸……”

两个人厮磨了一大会儿,去林子后面的敖包暖和。

时光飞快。他再出来已是下午,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这才知道自己呆了太久,这就上马加鞭,风驰电掣地往欲设营地的方向奔驰。等回到营地,天已经快要黑了,喧闹一片接一片。飞鸟寻人一问,才知道几十名的少年在一条河边追上一起羊群,猎回来一百多只。他高兴归高兴,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回哪儿去,只是用马扛着四条后腿晃悠,转悠两圈,听有人告诉自己说:“龙琉姝当你丢了,找你找得差点哭。”这才即紧张又焦急地赶快看看。

迈着犹豫的高步正心虚,龙琉姝打一旁冲出来,拽住他的衣襟往僻静拖,拖到地方又找他吵架。飞鸟却不跟她吵。他记得自己“少值”职责,在龙琉姝营帐里胡乱切大半斤生肉,填填肚子,告辞说:“我还有事要办。”龙琉姝嫌他嚼生肉恶心,也根本不想多搭理,只是说:“滚远远的。我现在见你就烦。”

龙青云要在晚上和大朝使者商谈大事,外头的孩子更没人管,野驴子般打闹,不时把帐篷顶倒。他一出来,先狐假虎威地喊来几条大汉,按住当值的人“噼哩啪啦”地打一顿,传令说:若有喧哗,一律责棍二十,胆敢网开一面,这就是下场;而后,又去逼大小少年自己煮弄吃食,还是当众集合,就地下锅,让自己没有拖干柴回来的吞吃分发的生肉。

不过一时三刻,营地里肃穆改观,但人也被得罪完。

挨打的,吞了生肉的,成群结队去找龙琉姝,问她到底还管不管她阿弟。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三卷 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第三十节

飞鸟半点也不知道龙琉姝的摩拳擦掌,还带着整肃军纪后的成就感踏进龙青云的大帐,准备讨阿舅赞赏。进去,帐内的大人正在咆哮,溜去龙青云身旁听了好半晌,这才知道几姓党那人纠集上千人来向大朝使者讨要封赏,龙青云因而正向方白和杨达贵转达这一消息,一起商量,找出对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却还想着明天怎么打猎。飞鸟不由得担心,连忙趴在龙青云耳边说:“阿舅。阿舅。我们人少,还没提防,还是让大朝使臣假装替他们请封赏,暂避锋芒吧。”

龙青云低声说:“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党那人两败俱伤,你让他们请封赏,他们就请封赏?快出去玩吧,别乱凑热闹。”他嚷完飞鸟,朝方白看去,说道:“两位使臣不必惊慌,我也不能因人少力微就置上邦天威于不顾。何况他们冲着我龙某人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使臣大人受此惊扰。”

方白和杨达贵虽不吝虚名,却也不甘受蛮胡兵所逼,更觉得狗咬狗何乐而不为,假意推托说:“龙岭若感到为难,还请暂避来敌锋芒。许我二人快马递报,去关中讨要一二兵马,出兵荡贼,如何?”

飞鸟连忙朝龙青云看去,好心地说:“千里之遥,来到这尽等着为咱们收骸骨!”

龙青云怪他多嘴,瞪了他一眼,训道:“乌鸦嘴。去找你阿姐玩,别在这儿掺合。”飞鸟不甘心,顶嘴说:“我是少值令呀。怎么不能掺合?”龙青云“啧”地假怒,待他怏怏起身,方在方、杨二人面前不动生色地包揽说:“一群混蛋来讨要些赏赐,何用劳烦朝廷兵马?”方白怒声说:“朝廷的赏赐就这么不值钱吗?”

吴隆起无端起身,推就说:“当然不是。可那党那人声势浩大,朝廷鞭长莫及,单凭我们?恐怕……”他话未言尽,却挑了头,当即,有的怒吼说:“让他们去请他们的人来?!”有的大叫说:“为何去长党那人志气?”帐内莫衷一是。

龙青云力压声势,给两位使者说:“确实并无必胜把握,还是请两位使臣大人明示一二。”方白和杨达贵能如何明示?无非措辞再严厉几分,一味激将。

飞鸟插不上嘴,心情沉重地打席后往外溜,尚未走到帐门口,听到龙青云向使臣叫苦道:“他们领兵前来,张口索要钱财,无非是怪我占了他们的功劳,现在为朝廷拒御,岂非输了道理?”他本来还觉得使者是自家的客人,做主人的说什么也要撑腰,听完龙青云诉苦的话,恍然醒悟,回头叫嚷:“阿舅是需要你俩当面数贼无状,澄清、澄清,也好兴兵!”

大人们都朝他看去,再朝龙青云看去,想知道龙青云是不是这意思。

龙青云连连冲他摆手,让他赶快去找龙琉姝玩。

飞鸟吱溜钻到帐外,心中暗说:“少值令还真是哄我玩的。还是早些说服阿爸,去放牧?!”他鬼头鬼脑地在雪地上走,突然有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委屈万端地想: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嫌我年纪小,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少值令?

怒气冲天的龙琉姝迎面走来,一碰到这凝神那发呆的野鸟,立刻刮过一阵雪旋风把他卷到僻静的帐篷后,黑着脸算账:“你和谁学的吃生肉?”

少年们怂恿龙琉姝让飞鸟啃啃生肉让自己看。

龙琉姝却亲眼看到飞鸟自自己的帐篷走前,当着自己的面啃生肉吃,突然觉得自己所读的书本里处处写有五个大大的字:“不能吃生肉”,不敢想象飞鸟的将来,深怕他会有带自己回山林穿树皮的一天。她心里已经失望到极点,若不是善良、温顺的本性,定然不是这样的拍拍、按按。

飞鸟依然忍不住为大事忧心,绞尽脑汁地把自己听到的大人的主张串起来想一遍,心说:要是两边打起来,我们会不会成为大人的累赘?他见龙琉姝无端纠缠于鸡毛蒜皮的事,更觉自己为大事犯愁是正经事,不耐烦地大叫说:“还讲这个,出大事啦。”

他不知道该不该泄露出所误知的大事,没有往下嚷,只是将眼神里糅入龙琉姝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尚皱紧眼睛,心想:“阿舅赶我走,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嘴巴没把门的。其实比起他们那些大嘴巴,也只有我能做得到……”

龙琉姝视而不见,“啪”就是一巴掌,严厉地问:“你和谁学会吃生肉的?”

飞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了她,关键的时候老挨打,连忙摸摸挨打的地方,气冲冲冲她吼:“吃生肉的人身体强壮。我阿爸说的。萨满也这么说。他们都说吃生肉不得怪病。老虎、狼都不吃熟肉。”

龙琉姝拧住飞鸟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回去我就让人问你阿爸。看你说谎没有。他们都说只有奴隶和山里的穷部落才吃生肉……”

飞鸟心里无比烦闷,强打耐心地解释说:“冬天吃生肉最好就大葱,不得病,而且牙齿好。不信问问你阿爸。”“啪”。又是一巴掌。龙琉姝说:“那我不管你吃什么。你干嘛让别人也吃?我阿爸给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去收买人心的,长大以后朋友多。你却把人全得罪完。有你这么笨的人吗?”飞鸟硬梆梆地反问:“我干嘛要收买?我没有人心吗?”

龙琉姝大口、大口地喘气,只好说:“我不跟你说。我一定告诉你阿妈。你偷吃生肉,还狗仗人势乱整人。”飞鸟咬尖嘴巴,软下口气说:“阿姐。我怎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委屈地说:“是你让我好好做少值令的。我好好地做,你却还打我。你再打我,我也告诉你阿爸去。”龙琉姝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么头疼的事,只是用一种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的眼神剜住飞鸟,缓缓地说:“我阿爸告诉我说,他让你做少值令,是要你得到尊显的身份,你不会收买人心没关系,可以什么都不干,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得罪人。你以为你能管得住他们吗?要是能管得住,龙沙獾早就管啦,他们以为是我阿爸下的令呢,要不,根本不理你。”

飞鸟相信自己确实有点得意忘形,倘若那些刺头知道是自己下的令,打死也不服从。他一下失望到底,心说:不得其法,没关系,我可以换别的法。可要我什么也不干,只用少值令的身份拉帮结派,不是泥偶摆设是什么?

龙琉姝见他一声不吭,相信他已有所悔改,用一种冷硬的声音缓和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说:“以后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飞鸟委屈的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觉得自己为大伙好的做法竟得此误解,自己成为一名真正巴特尔的雄心壮志竟然被如此践踏,立刻朝龙琉姝看去,却发觉龙琉姝的目光中充满着愤怒,轻蔑和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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