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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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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指头算算,他这就牵着马,往南上路,一路上仍不停思索自己刚刚领悟的拳法精妙,不知不觉走了十余里,前面现出一片战场,大部分都是中原将士的尸首,小部分是游牧人的尸首,不少兵器被捡,人衣被剥,尸骨裸露,野狗野狼夜中刨食,秃鹰兀立,令人触目惊心,回想起悲怆的征战经历,他才陡然摆脱武学上狂热,魂冷意寥,一路跨过一具一具尸骨,吟歌而过,一路给两边的将士招魂。

多少忠魂埋骨他乡了,好一个大雪瑟瑟,岩溜泠泠,刀弓没藏。

寻到一匹没被人捉去的空马,捕来骑上,拖上驮着健符的那匹马一同往前奔走,连夜出了三里峪,生怕前面打仗,后面运兵,连忙抄路,奔往山寨,前时是满目已非,尸骨遍地,川下凌乱寂寥,今时,四野寂寥,空空只走了一人两骑,高奂土梁之下,只觉得自己身薄人矮,路途迢迢,雾起雾落,明月晦涩。

回视僵硬成冰的健符,吹一曲阳关,好使他还家,却似咫尺之间,天方地远。我的云儿姐,你可知道你英雄的丈夫,已经死在了他乡,冰冷一坨,他鼻子一酸,泪涕六出,抬首凝望,暗暗想道:“也许先祖们也曾如此出塞远戍。”

没错,一点儿没错,“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最后死的死了,生的就在它乡求活,南望终日,夜思乡中父母妻子,远不如牛郎与织女。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一百五十四节

光阴迅速,倏地到了新岁,地方上虽喜不掩忧,却仍不改鼓吹喧阗,亲友热闹。李大头的山寨本就缺乏绿林上的规律,一到这个时候,兄弟们念着回家过年,山上就给放假,今年这个时候还操练,人也个个带情绪,干脆和往常一样放几天假,只是缩短了假期,要求初六之前必须回山。这一走,也就剩穆二虎兄弟与其家小,狄阿鸟一家,李大头一家,和一些已经无家可归了的兄弟。

刚刚放完假,三里峪战事乍起,还不知道会打成啥儿呀,穆二虎几个就给后悔了,想着兄弟们要是不散,自己一杆子人也能出去沾擦沾擦,磨练磨练,而现在只能坐山兴叹,岂不是失了时机?!

正为此不值,兄弟们纷纷回来,有的还拖带亲戚,牵老携幼,一问,就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原来朝廷官兵被抄了后路,楼关方面急切为前方疏通补给线,因为料敌不足,轻率出击,上了白羊王的当。

白羊王老奸巨滑,驻扎过楼关,路摸得熟,还曾在城墙根子上开上几条隧道,就等着某一天再杀回来,哪里是要屯扎三里峪?!

他分明是以少量兵马假意截断三里峪,主力另有图谋,这一看楼关果然出兵,回头又把楼关袭占了,袭占之后,又放火,又抓人拆楼关,百姓们纷纷出逃。众人连忙把压寨夫人请到,把赵过也请到,看看该做点啥。

赵过一推演,结果绝了。

楼关被占,前线肯定回师,前线回师,和留守的王志内外夹击,而高奴的追兵又来,战事必然极为炙烈,自己这一小支人马,什么都做不了,最好四面通知,让这一带的百姓躲远点儿,给战事让路。

都是乡里乡亲的,既然事情危急,就得赶紧通知乡邻,疏散吧,可往哪疏散呢?!

大伙认为往东去有生路,赵过却反其道而行,说:“东面有生路,可是这大瓮套小瓮,小瓮里头捉鳖,人家去的方向,肯定都是奔生路,干脆咱哪也不去,往西缩,西边不是湖么?谁也不往里头逃,咱们呢,就护着百姓,不让游牧人抓劳力。”

兄弟们就分支下去忙碌,告诉百姓们,往湖边上跑,往洛水上游跑。

百姓们几天下来,也不知跑了多少。

樊英花去看了一次,几座山上,人头满满的,天上又下雪不断,雪满为灾,人满为患,再往通往楼关的道路上去看,赵过,穆二虎,李大头,甚至路勃勃都下去抽男丁,在道路上排兵布阵,百姓们以勾杆尺挠作兵器,与前来抓劳力的游牧人干了两仗,看似小打小闹,其实也死伤惨重,自己也有点儿无法抽身了。

一直以来,狄阿鸟在她面前摆出一付暂且栖身的模样,她也这么觉着,暂且栖身而已,到了今天,面对数千百姓的生死,她也不能无动于衷,心说:“游牧人拔不掉楼关,而官兵又突然回来,倘若官兵再成功围住游牧人,游牧人只好抱守楼关,这时官兵又会征百姓冒流矢造工程器械,挖土垒台,想这些百姓也真可怜,都是任人鱼肉,干脆联络阿鸟,带着他们,一同出关算了。”

游牧人拔楼关,显然想在官兵回师的时候游遁远走,然而官兵回来得太快,显然没怎么攻打高奴,一夜突破三里峪,推进到渡头,白羊王这会儿要游遁,只能从洛水的内侧,向下游的黄龙山区游动,这一游遁,不但回不了高奴,反倒钻进了中原人的包围,岂不是自寻一条死路?!

如果官兵晚几日回师,白羊王就绕过三里峪,走了,如果官兵晚回师几日,他便是绕不过三里峪,他也要逃,哪怕往黄龙山区钻,因为外无援兵,自己不能守,可是现在呢,官兵没攻破高奴,高奴又有自己的人马。

既然如此,白羊王有点不甘心了,干脆带着兔子急了还咬人的拼命姿势,咬牙固守滩头,反包围官兵主力。

果然,官兵到了滩头,也把目光放到搜寻百姓上。

他们要重造浮桥,或者造筏,造船,抢占渡头,也毫无商量余地地向这边要丁壮。

这样一来,众人拿不定主意了。如果他们分散开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出人,冒死为官兵干事儿,可是现在,他们聚集在一起了,拒绝给官兵干事儿,有了拒绝的力量。大伙都是百姓,虽曾有一阵子要造反,可是这会儿,看着打游牧人,哪能真拒绝呢,可是不拒绝,一定要死不少人,难道后生们的命就不是命么?!他们一商量,决定开条件,你先给我们保证,出力给钱,死了给家里体恤。

条件一开,陈元龙火了,情况危急,这群穷农民来要钱?!那不是与朝廷有了二心,就诓人说:“给钱,都给钱。”

于是狮子大开口。

百姓们一听,不错,商量着要去。

这时,陈半仙却说:“官兵一定是骗咱们的,他们答应得太爽快了,给的条件太好,当兵的还没有这待遇,他们真的肯给么?!他们怎么就不说,我们是给你们打鞑子的?!”各屯代表一听,心说:“是呀。这官兵要是不给呢?!”

他们做了一个非常可笑,非常愚蠢的请求,派个代表去见陈元龙,请求说:“能先压点儿兵器呀,军械呀什么的么?!让我们心里也有底儿?!别过后,啥都不给我们。”

你怕别人没粮食,没钱,都好说,你要军械,要兵器做抵押,谁知道你是要抵押,还是想讨点儿东西造反?!

陈元龙一声令下:“他们是真想造反了,给我抓人,敢反抗就杀。”于是,一支先头部队往西开赴了。

这支官兵足足千余,无论是在陈元龙眼里还是让校尉来看,都足够了。

也确实足够了。

即便男丁们与游牧人打了几仗受点磨练,可他们毕竟不能跟主力队伍相比。

可是,正是在无路可走中蕴含着生路。

百姓们心寒无比,聚集了三千丁壮,说:“官府和游牧人还有什么区别?!他们来,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他们经过李大头和穆二虎,一致跑去推举他们的压寨夫人为元帅。

樊英花惊悚了,她不怕这些百姓干柴烈火,跟官兵干出什么事儿,而是怕一旦交锋,狄阿鸟还在军中怎么办?!可是,你不打,官兵又上来了,他要是赢了,鉴于百姓的妄动,山寨也一样被人碾烂,她能跟这些百姓说,你们把自己捆起来,送去请罪,好好去修官兵让你们修的东西吧,她不能。她只好称病,私下给赵过说:“你让穆二虎寻个不干事的人出来呗,指挥,你依然指挥。”

唯今之计,只能竖个不干事的人,用面皮包住馅。赵过下去,听从行事,并迅速找了一个伏击地点,给百姓们说:“历来求和,只有胜的可以,败的不行,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要想活命,只能打赢他们再说。”

兵户众多,再怎么耕地,还是能找一些兵械的,赵过将百姓密布山上,抽出几十弓手,让他们待官兵进入埋伏圈,封官兵退路,让骑兵正对开阔地,等官兵向山上进攻时,攻击他们兵力空虚了的中心地带。

如果官兵逃走,弓手封不住口,那么,就让他们逃走,令百姓造就追势,骑兵追击上一阵儿。安排下去,领头的百姓个个发誓听从命令。

他们纷纷带着百姓们到山上藏匿,又一下雪,什么痕迹都没有。官兵却丝毫不知道百姓们布下埋伏,仍然照计划向前进军,一点也没有警觉,沙沙走向埋伏圈。

山寨上,樊英花望着,心揪着。她真不知道这一仗到底会给狄阿鸟带来什么,可是也只能眉头不展地看着。

路勃勃已往军队上去了,试图问问狄阿鸟在哪儿,通知他,问题是,问出来还好,问不出来呢?!

火要烧到人身上,你甩都甩不掉,这个时候,派人去军中找狄阿鸟,只求还来得及,可是,来得及么?!来的及么?!

忽然,一名因为孱弱而没有前往战场的喽啰跑了上来,大叫:“夫人,大当家的回来了,大当家的回来了。”

樊英花一拾裙,匆匆从聚义厅下来,匆匆忙忙往坪口跑,跑到了,就见喽啰在前头牵马,一个面黄肌肉的骑士走在后头,不知如何奋战过,衣裳千疮百孔,浑身成了紫色,摇摇摆摆地上来了。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一百五十五节

狄阿鸟刚刚得知赵过等人在按罗谷埋伏官兵,官兵便进了按罗谷。

老天似有意成人之美,西方忽然绽开数丈日光,阳光纵越按罗谷南面坡,经大片、大片的雪面反射,开阔的谷口谷底儿炙明,几十名作前哨的官兵骑马入谷,均感到刺眼,往眼上一罩手掌,飞跃而过了。

他们不知不觉入通过,后面官兵更不提防,受其利导,形如长蛇,徐徐往谷内开进。领兵校尉接近于谷口,视两边开阔,坡度平缓,虽有野生树木,均矮短稀疏,也不免大意,何况他面临的只是一干乱民,即便是在此埋伏,又有何用?!

这就居外指挥将士通过,希望能尽快慑服一干乱民,完成将军交给自己的重任。

积雪深厚,马兵谷内扬尘,惊扰后队,纷纷下来行走。

前路静谧,除了天籁雪裂,别无响动,正面所对大坡斜横,好似卧龙,侧面雪坡,红光乍现,薄雾轻分,似远似近,几不像凡世,蓦然回首东天,以为不真,却又见碧空祥云,天高云淡,真一幅天然奇景。人走在下头,对比征战不宁的生涯,心都酥了,均对着侧面略微背光的一坡张望,将美色胜收在心。

忽然,前面雪雾乍起,一声痛呼凄厉拉响。

人猛地被拉回心神,心胆缭乱,神怯中往响荡的方向看去,数十名野兽般的汉子自阳光艳丽的一坡上跳跃,卷着雪浪,缨枪反搠,嚎呼便下,掠在队前,势如千钧地射出飚风般的投枪,钉了个人仰马翻,刮出飞舞的血滴。

全旅皆惊。

上上下下不免慌动手脚,遣兵走卒,似鸡飞狗跳。

军官们不及反应,就发出了几声又短又急的喝声,前往应付,阵势未来及摆,对着的坡面上更是万人鼓噪,震惊人耳,远坡轮廓,人影密麻,皆衣着灰狞,踏雪走浪,雪雾弥张,声势冲云吞天。

为首穆二虎更是一条大虫,手提双刀,顺光叱咤,扑面下来,顿时搅了一团血肉,赶走旋刀,杀得漂血满袖。

校尉连忙往身后看,身侧另一坡,却无响动。

他想对面一坡比侧一坡峻,对方布兵,疾驰而下,赶击众人,想必是要趁自己长蛇大摆,侧面一冲,打散自己,连忙收缩兵力,布兵盘扎,然而,民壮皆如黑丸,已经冲下来了,收缩不住,士众被冲散,争相后奔,校尉也只好先一步往侧坡上赶,希望提前居上,待敌人冲势一老,杀奔回去。

果然,百姓们不知惜爱体力,一股可作气,再则竭,在谷底追了二百步,上坡又追百步,势头已疲,官兵被校尉和众将佐拦截回来,趁势阵整。

校尉眼看对方一阵赶杀,部下就死伤数百,两眼充血,举一把长刀督阵,咆哮着指挥一列、一列悍兵往对面冲锋。

这次出战,官兵备弩极多,步兵的回冲,给弩兵一个荷弩的机会。弩兵也回返过来,走在步兵之后,比着指挥剑,往两翼赶去。李大头见势不妙,按吩咐赶了几个毛驴人,几头毛驴平行横走,上头的人“咣咣”狂敲。

义军一听,就往回撤,但还是来不及,官兵数百张弩机张而待发,第一轮士兵迅捷猛冲,杀了十余人,他们一收脚,第二线被组织起来的士兵不及他们势老,整齐赶至,提势再冲,到了第三次,义军已经顶不住了,只好上坡固守。

他们固守,老于疆场的校尉也不忙于赶追,在谷底整形阵型,以便仰攻得力。

官兵经过一调整,少时疏密有致,进军有序,进队进发,暇队依然不动,兵未至而势压人,还未交锋,人就大多喘不过气来了。谷上也组织了弓箭,撇了几十箭,见官兵不动则不乱,往上走,徐徐张进,根本起不了作用,兀自紧张,连忙往官兵身后张望,可是对面坡右空空如也。

他们记得,那个布兵的小子说好的,官兵攻山,他会带骑兵冲出来的,此刻见不到人,都觉得骑兵已失其期。

眼前官兵已近,他们只好努力奋战,第一线不敌,倒了十多人,穆二虎一回头,众人纷纷往后跑,把李大头拉成的战线冲得东倒西歪,只好痛骂,痛骂也不管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官兵兀自上山。

官兵横队分为六排,各为小阵,一侧有斜队,背后有三角小阵,山下还有闲暇方队。穆二虎猛地冲过去,到了李大头身边,大声说:“趁官兵没有全部上来,赶快,赶快,以多打少。迟了来不及了。”

李大头有点儿目眩。

他分明觉得这是官兵战术,故意让下头的那些兵不动,见穆二虎跃到自己身边咆哮,只好用手指压着脑眼说:“别急,别急。”

他寻思不得计,只好吩咐大伙:“咱们退上五十步,看他后面的上不上山。”

百姓们连忙后退,刚一退,屁股后面就是一丛箭,当即又倒了五六个,另外还有七八个受伤的。穆二虎见李大头光想着后退,给官兵当活靶子,大喝一声:“都跟我冲。”说完,带上上百名率先响应者,趁官兵箭尽,扎下去了。李大头勒令不住他人,只好也带人杀了下去,刚刚杀得官兵示弱,箭矢一片,密集射下。

这一次惨嚎邻比,好几十人都躺下了,黑糊糊摆了一片打滚。

官兵再进,满山的人被他们又赶杀好几十。

穆二虎一人陷阵,手刃十余,左右无缘,只能在往后走,逃到李大头那里,看到官兵添兵,坡下鱼贯,拉上他大喊:“都走。都走。”

李大头正与他人厮杀,被他提了后背,只好顺着他败了几十步。

这几十步之间,百姓们已是各自为战,死伤惨重,一直与官兵解除不上的丁壮都慌了,只好往上填人,死争这一线。

穆二虎也杀得疲,看着众人成片靡倒,大声哭嚎:“赵过呢,赵过呢,这小子怎么还不杀出来。退,赶快撤。”

李大头实在受不了他,赶上就是一个耳光,咆哮说:“这一仗毁在你的手里,上,都给我上。”他提剑往身后喊:“上,都给我上。”

他们人多,这一喊,顿时又把官兵压下去了,足足杀上二十多步,这批官兵顶不住,下头一批奔了上来,与他们相抗,又杀了上去,三角阵忽然扎进来撕口子,撕开了,冲入纵深,与后面的人搅,众人一退再退,形势危如悬卵。

这一回,连李大头也顶不住了,翘首期盼赵过。

赵过却还是不见出来。赵过那儿正对着战场,他一个站在两个侧坡组合的口子后面观察,手持两个三角旗,这小谷沟的后方,才是他的骑兵。骑兵们只闻声不见人,早按捺不住了,看到他还不招骑,几次,都无视他的威胁,悄悄从另一个地方上坡冒头,瞟眼下去,只见官兵都背对着人站着,分明一点也不提防,而对面几数坡面上,乡亲们死伤惨重,都是父兄亲戚,个个痛不欲生。

百姓们一败再败,后退数百步,官兵们开始兵力不继,校尉持重观察,终于下令,把有生力量全部派遣上去。

旗帜一摆,官兵动了。

赵过这才回去,见众人都怒目看着自己,说:“现在可以出击了。”众人都怪他见死不救,见这会儿官兵走完了,才要抄谷,责问他:“现在去,击谁?!”赵过也不理睬,穿蹬上马,抓起扎在一旁的长枪,从马下解了一支锏,说:“我不是怕你们见官兵多了害怕吗?!打不打,不打就撤。”

众人无奈,只好上马。赵过竟仍不显迟,招呼几个人,慢吞吞地上正侧面,让其它人走两坡凑的沟儿。

走坡沟本来可以悄无声息,可是众人心急,一打马,箭一样就冲了,不见人就高喊,倒是赵过带人从官兵背后出来,从坡上缓缓走下,反无人注意。

校尉确定再无伏兵,哪想到赵过坐看众人吃败,就是藏匿不出,一点也不提防,陡然听闻马客奔呼,侧脸一看,一支骑兵从一旁杀了出来,情知坏了,当即抓起铁胎弓,号令抵抗,已来不及,骑兵一冲,官兵营地十几匹暂时用不上的战马,就举了蹄子,到处乱撞,十几名官兵死相难看。

校尉连开两弓,夺马欲走,赵过悄无声息地下来,径直取他,他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被一枪挑杀。

其余人来不及分辨,都知道自己杀的是官,赵过杀的更是个大官,欣喜若狂地往他身边聚拢。赵过一边砍割校尉头颅,一边指挥:“鸣号。往前冲,冲。”

众人就硬着头皮冲。

他们往上冲,官兵就往下跑,山上的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骑兵,群情激愤,赶杀了下来,战场上倒流如柱倾,赵过一手执锏,一手提人头,四下驰骋大呼:“降者不死。”官兵还算不上死与不死,争相往回跑,弓手早等在那里,自两路张弓,射杀极多。这一射,除了一味抱头猛窜的,其它的只好回头,降者众多,死伤惨重的百姓反砍起来顺手。赵过拦不及,手提人头避了一避,不提防穆二虎冲来一扑,被扑下马去。

穆二虎不等他爬起来,就是一拳,问:“你人呢。人呢。就知道拣便宜。”赵过大怒,举了锏,还是放了下去,说:“拣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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