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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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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出现一条大船,很明显是经过血腥搏杀留下地。

船头坐着一名接受他人包扎的伤兵,船沿上的兵正在持刀剁人手掌!

张怀玉见秦理只是挣着身子大喊大叫,疯狂地拽着嚷:“是博格阿巴特夺到了船。现在除了他。谁还能坐在船上指挥十来位将士?!谁还能好整以暇地包扎伤口?!”

秦理想不到博格阿巴特还要追。再想一想,却又相信博格阿巴特的确还要追。不由心中大骇。博格阿巴特差点被自己玩个半死,而后挂起来凌迟,换谁,谁都要追,追上去疯狂报复。他再也不敢停留,匆匆忙忙,跟着张怀玉逃走。

他们走不多远,狄阿鸟带着一匹马和十多人上岸追上来。

也不知道共跑多少里路,眼看秦理的脚都磨破,他们才赶到石陵邑对岸的杨浦镇。

两人来不及松了一口气,就见河对岸呼啦啦地过船,几条船走在波光粼粼地河面上,上头还坐落着成卷的丝绸和装细软的大箱子,耸得像大肚婆娘。

秦理心里一惊,知道这定是窦家上下急着要往岸这边搬家,不自觉朝张怀玉看去,想知道是不是博格阿巴特派兵攻邑城。张怀玉自嘴角里勾出一丝冷笑,眼睛里吐出恶狼才有的光芒,低声说:“窦成手里还有扈从和佃户!”

他像是知道秦理心里要问什么,冷冷地说:“博格阿巴特哪有那么多人打他石陵?!

“他们竟然连窝都不要了!我们杀了他收集人手,带回杨浦镇再招些兵马,连夜渡河回去,到对岸稳住大局。”

秦理没想到败到孤家寡人的份上还要杀人夺兵,吃惊道:“杀了他怎么接收他的兵马?!依我看,说明白些,要他照办!”

张怀玉摇了摇头,阴森森地说:“咱们打了这么大的败仗,只能杀了他!”

秦理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却坚持要和平要兵,出来冲他们摆手喊要窦成。窦成带着老小进了杨浦镇杨乾金家。兵卒也把他们送到杨浦镇。

当晚杨镇镇上的乡绅都出来抹眼泪,摆宴却不含糊,这边准备宴席,那边召集兵马。宴席摆起来,劝食的排着队跪下来请求,但秦理和张怀玉都难以下咽,他们想到今天的窝囊仗就难以下咽,尤其是想到河水冲塞,为之不流地惨象。

他们不能坦坦然然地吃饭,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兵兵将将陷在河对岸,可能接到博格的报复时,干情千理,干表面功夫,都不能。

这顿饭只能吃成泪饭,吃成耻辱饭。

很快。风向一转。乡绅们答应说:“只要殿下保重了身体,我们就是七老八十的,那也要个个扛枪,去河对岸拼~老命  ”说这些话时,他们都是喷着吐沫,大着口气,带着“不这么办你愿意么”的无奈。

※※※

这时地河对岸渐渐趋于平静。

狄阿鸟驻占军营,对成群结队的俘虏疑惑不决。

他一闭眼就能想到自己受侮辱地场面,他受不了这些人还活着晃荡。

经历那场面,或者看到他从头到脚到处是伤。嘴巴肿得跟鼓了气的蛤蟆一样的人都不好说什么,全等着他下命令

他们不但是同仇敌忾。还打心眼里感到不安全。散落在县城周围的几支官兵天黑前还试图攻击水磨山司兵马,而天只要一亮,河北岸那边肯定也要有动静,把高出自己几倍人数地俘虏留着,后果地确不堪设想。

这是个难熬的晚上,狄阿鸟几乎是瘫倒在大木板上。而两边坐满头目。

狄阿孝也去了自己地半片面具,露出左腮下面十字形的刀疤。

这处略微鼓起的疮疤并没有让他变得丑陋,反而给他增加几分杀气。

他现在比狄阿鸟还要高一些,胸背也似乎更加宽广有力,脸孔虽比狄阿鸟消瘦,但也更透出几分干练和英武,尤其是那双射出冷漠光芒地眼睛和日趋坚硬的下颌,看起来让人觉得他过早地形成了冷硬地性格。

头目都在看他,公开着,私下着。

他们都知道司长官大人有好些兄弟相称的部下。甚至在想:他亲弟弟的出现会影响到渐渐跃居第二号人物的牛六斤吗?他是非常厉害呢,还是外强中干呢?!

狄阿鸟倒没在意这些,他仍然回到自己的出路上来了!

虽然赢了这靠运气的一仗,他仍然走不出面临着地一、两条原有的道路。

身上硬撑下来的伤势重于崩溃,他现在手脚一动不动就已经疼得要命。而决定迫在眉睫。他抬起头来,轻轻问狄阿孝:“他们那些骑兵撤出去了没有?!现在在哪?!”

狄阿孝知道他问的是哪一支,说:“他们绕河走得早,从东面过桥,现在至少也在十里外驻扎!”

狄阿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看到朱汶汶来身边来为自己捏腿。觉得她不让须眉,一时有点儿经受不起。不自然地大吼:“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嗓子哑了,吼起来太可怕极,再呼一声:“坐我旁边。”

朱汶汶反以为他是在冲自己发脾气,偷看他两眼,胆小地坐着。狄阿鸟这就问梁大壮:“兵甲和马匹都是老规矩?!”梁大壮说:“好多人不给。咱们人太少,没法管教,很不好管教……俺把他们赶到河泊里,外头打上木桩,箍上绳子!”

狄阿鸟想也棘手,问:“那个叫田云找到没有?!那么多人被杀,他不会死了吧?!”他想上片刻,连忙说:“过去到处吆喝。就说博格阿巴特要杀他。

问他到底敢不敢站出来!一定要找到他,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他想起朱汶汶,回头看了看,问:“你说呢?!”

朱汶汶低着头,瞟着烟,面孔通红地说:“有个人你要见一见。女的。”

狄阿鸟立刻想到谢小婉,说:“刚才来了的呀。”

朱汶汶知道他想错了,告诉说:“今天同车的几位小姐,我觉得她们——”她一定趴到狄阿鸟耳朵边,等狄阿鸟纳过闷,方小声说:“其中两个挺有来头,是不是要她们出面稳定人心,防止夜晚动乱?!”

狄阿鸟烦躁地扑打手掌,嚷道:“女的有什么来头也不抵男的?!”

朱汶汶一下儿把头垂到底。狄阿鸟连忙说:“你不算。”

他连忙告诉身边地人:“朱汶汶她不算女人。咱已经有了大军师啊。她以后就是二军师,还是参军吧……”

朱汶汶小声问:“我不是女人是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用手掌推按了狄阿鸟一把,嚷道:“王室女子。待嫁的公主和郡主。”

狄阿鸟吃惊道:“真的?!”他哈哈笑道:“老子的运气就是好

他使劲往外挥手,嚷道:“请来。快请来。”

说完回头打发道:“你们先下去。他娘的,还下不成,老子实在是咽  ”

朱汶汶连忙给他捏腿,柔柔地说:“先咽着。啊?!”

狄阿鸟也不得不服气不吭,眼下俘虏多不胜屠,以三百兵马来看,想不咽都难?朱汶汶顺势请求说:“还按以前说地那样,咱是受了冤屈,不想为难他们,将来  ”

狄阿鸟自己的耳朵听着难受,只是挥手大嚷:“就这么喊。走吧。都走吧。”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17)

朱汶汶狄阿鸟讲过她经过不久——声音嘤嘤嗡嗡,内容轻描淡写。她只是说自己进了官兵营地见到张怀玉,私下试探出张怀玉的心思,而后投合献计,以戴罪立功为理由去了县城,到了县城先进去,逐一布置……

几名弟兄离开时却吱吱喳喳地回顾,张着大嘴巴讲当时的情景。

狄阿鸟也转头听了一听,得知朱汶汶要领兵将校和自己率先登城释疑,进城即拘拿那将校,只身回官兵军营调遣,故意激怒张怀玉的另一心腹,以不听号令为名捆绑上塞入麻袋……完全是让男人们也感到惊心动魄的,不由在她一转身要走间扣住玉腕不放,啧啧大叹:“是哪个说汶汶胆小如兔的?”

他想起自己原先的不信任,若无其事地说:“这年头不信自家人信谁?!张怀玉一说让你进城劝降,当时我一下儿放了心!不过,事情还是很出我意料的……”

朱汶汶小声说:“你别拉我。我还要把她们带过来  ”

狄阿鸟本来想说“派别人”,扭过见狄阿孝露出几丝惊慕,放过朱汶汶,大声嚷道:“这你一阿嫂。”

他听说阿孝的三阿妈秦茱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缓缓问道:“你不过是一个扈从而已,没说是你阿妈家的吧?”

狄阿孝说:“没有。我给秦理说,我是被募来的。”

狄阿鸟点了点头,想到阿孝跟着秦亲姨娘,公开的身份是一扈从,比自己还要孤单,伤怜不已。不由坐起身揽住狄阿孝的腰,缓缓念叨说:“阿弟。阿弟。”

人多时话多,气氛不闷。而人一走,把什么都带走了,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掉下伤感的眼泪。

狄阿鸟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突然发火咆哮道:“没有你帮忙我能不能逃?照样逃!你怎么这么冲动呢——”

他需要发火吗?应该发火吗?!他有点儿哽咽,把下面的话吞进肚里,说:“我已经把军权交给你了,你出去召集人马,大张旗鼓地去夺粮草和辎重,记住,那些官兵自己烧更好。自己不烧,我们再点……”

狄阿孝说:“我明白了!我们要也没用……没了粮草对我们更有利!”

两人正说这话。听到帐篷外梭梭几响,不由扭过头去,这就看到了抬脚回来的谢小婉。她先前看狄阿鸟几眼跑走了地,这次回来肯定是要腻呼呼地哭嚷。狄阿鸟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应付,果然见她哼哼啼啼,只好指着她埋到自己身侧的脑袋给阿孝说:“这个是你阿嫂哇。”为了防止狄阿孝乱问。补充说:“唯一能叫阿嫂的。”

狄阿孝没来由叹口无奈气,起身告辞。

狄阿鸟感觉到两兄弟之间因为女人的存在而疏远了,似乎因为自己拥有各自的女人而保留,嚷道:“咱们都要多娶老婆,多生儿子呀。待会儿公主一来,你搂上一个再走!”

他发觉狄阿孝还有种年轻男人的不自然,附嘴到耳,小声说:“待会儿,你不要说话,我给你挑。”

谢小婉抬起头来。吃惊地反对。

狄阿鸟不让狄阿孝理睬她,说:“恩仇必报是我们的习俗。阿弟自然要给阿哥出口气。”

两名衣裳华丽的少女很快被朱汶汶带到面前,个个低垂着脑袋,浑身表露出局促不安的痕迹。朱汶汶悄悄地走到狄阿鸟身边,回头嘟哝着“我们定然以礼相待”。接着代替狄阿鸟不忿:“司长官大人原本是被人陷害的,朝廷却不给我们分辨地机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进剿,着实是让我们走投无路。

“虽然我们是走投无路才造的反,但一直都还抱着对陛下。对朝廷地忠诚。

“现在。外,强敌虎视。纷国侵壤;内,奸党、阀系林立不臣,却仍然有人逼迫着我们这些心在朝廷的百姓不得不起来造反,小女希望两位大人晓悉内情,见证我们主动投降亦被坑杀的实情……”

狄阿鸟暴躁地打断说:“废话少说。为了不屠杀俘虏,我想在你二人中挑出一人去安抚。你们商量也好,打架决定也好,选出来一个,吧。”

他等了片刻,看无动静,瘸着腿走到旁边,非要用手指分别勾两人的两只下巴,眼看是一勾再勾,就是勾不上来,不禁油然大怒,“啪、啪“甩过二个耳光,身子一挺,“噌”地抽出刀来,大吼道:“把头抬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俘虏女,哪有俘虏女还藏脸的?!”

朱汶汶大为意外,连忙到跟前拉他胳膊。

谢小婉也忍不住叫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想怎么样吧?!”

狄阿鸟含着热泪,咆哮道:“你俩知道她们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踢起自己地血肉模糊的脚,拽松脖子上的衣裳,指着脸上厚实的黑肿大吼道:“你们看看,好好看看。杀猪杀羊的也给畜牲喂一顿饱饭吃,然后利利索索一刀毙命吧?!他们凭什么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我。他们却如此对我,让我别无选择。你以为我不怎样她们,她们心里就会感激吗?她们会嘲笑我,嘲笑你们,讥笑我们说:你们这些卑贱的骨头,硬是没敢动我们一根毫毛?!”

谢小婉看狄阿鸟已觉得模糊,难过地哭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叫:“你要是这样。我怎么让我爹爹救你?!”

狄阿鸟冷冷地说:“算了吧。卑微地乞讨,还不如我们死战痛快——”他扭头看向朱汶汶,猛地往外一指,喊道:“把她给我拉走。滚。滚得远远的。”

谢小婉看他也不听,嘶叫道:“好呀。好呀。”说完扭过头,倔腾腾地走出去。

朱汶汶正愁自己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法办到,见到她走,连忙不停歇地跟上。她们一走,两个王室女子就慌了神,脸再被扳起来,都不敢低下去。只是极力抑制着颤抖,哭得泪流满面。狄阿鸟仔细观察二人,发觉左边的虽然没有右边的漂亮,因为年龄的缘故,脸上还有小小地麻点,只是没有阿孝疯长身体时那么明显,却增添几分可爱,此时虽然在哭,却斜斜抬起尖滑下巴,保持着一种倨傲的模样……

狄阿鸟感到不解的是。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女子,暗道:“我怎么可能见到她呢?难道是在梦里么。”

既然有这种熟悉感。就放过吧。

他当即拿了另外一个开刀,把刀子对准她地脸,嚷道:“这个没挑中,让老子杀了她再说。”说完,狠狠地赏一巴掌,再以拳头捣过她的腹部……大吼说:“给我拉出去砍死。”少女抖动。嘬叫,叫嚷,求饶。

狄阿孝大为同情,连忙借机怪罪阿哥忘记许诺,拉住阿哥地胳膊,撵走打外头进来的弟兄,大嚷:“你一转身就真忘啦?!”

狄阿鸟装作忘了,抬起头挠一挠脸,“啊”地恍然,叫道:“不是忘掉。阿哥不太满意,觉着她们丑不说——将来对你也不真心……”

被唬掉半条命的那少女觉得自己生死已系一线,连忙向狄阿孝求饶:“救救我。壮士救救我。”她堆在地上,突然扑到跟前,抱住狄阿孝的腿。而狄阿鸟粗鲁地拉着她的后背扯,连连说:“这个不行,你看看,没胸没屁股,将来怎么给咱们家生儿子?!”

狄阿孝隐约知情,连忙涨红了面庞坚持:“我要她。就要她。你说话怎么不算数?!”

狄阿鸟妥协说:“那好吧。今天晚上要见红。”

他讨张布单“哗啦”撕下一块。回头见狄阿孝虽然略有些局促,却已经紧紧抱住那位咳嗽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连忙递过去大嚷:“先把她带走,等你代我去打下粮草辎重地要屯,就用这个见证她地许诺。”

狄阿孝得了话,挟着那少女就跑。

而自始自终,旁边略显娇小地少女都在喘气、抽噎,却一直没肯吱声,像是心里麻木,像是根本不存在姐妹之情,像是把什么都置之度外。狄阿鸟回过头来,围着她绕来绕去,叫嚣道:“你是要我以礼相待呢?还是要讨得她那样地下场?

“我知道你们只是王亲国戚,不是当今大皇帝地女儿,要是真坏你身子,羞你家门,找来十来条大汉强迫你,怎么办?你父、母抬不起来头,你一辈子也就完啦,是不是?!”

他邪恶的模样好像是天生的,左转右转,慢慢悠悠地说:“你来告诉我你父母是谁?和她是亲姐妹俩吗?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亲姐妹,是吧?!”

少女点了点头。狄阿鸟笑道:“愿不愿意保存你军将士的性命?!”

少女胸口不断起伏喘气,突然大起胆量,用泪眼盯住狄阿鸟。那面孔已经被洗尽污垢,虽然有伤也有形可辨。她当即尖叫道:“别以为我没认出来你,你已经是第二次绑架我啦!”说完泪如滂沱,咳咳嚷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一指头,我父王一定要你的命!”

狄阿鸟疑惑不解,笑道:“我绑架你两次?!难道你梦见过我么?其实我也做梦梦见过你,可这有什么用?!”

他说:“原来你还是正牌公主。

“那又怎么样?不碰你一指头,你父王就不要我的命了么?!凌迟、车裂、砍头,哪样不要老子地命?我在乎多这一条罪名吗?!

“你告诉我,你是愿意我找十来条大汉脱你衣裳,把你父王的人马屠杀完呢,还是不愿意呢?!嗯?!”

少女咬着下唇抽噎,嚷道:“我不相信你,你要是好人,为什么那样对我们……”

狄阿鸟发觉这问题虽幼稚却不好回答,寻思片刻,娓娓道:“当然是报复啦。那么多人要杀我,他们有很好的理由吗?我喊声冤,嘴巴几乎被打得说不出来话。你们不是觉得理所当然吗?!为什么我做,你就觉得不对呢?”

少女央求说:“你要是放了他们,放了我,我回去求我父王,准你归顺!”

狄阿鸟大怒,啐道:“老子归顺倒好像是倒欠你们一大笔债。”

他也知道这是正常人的逻辑,含糊搪塞说:“那要看你们的表现。”

他看着渐趋妥协的那少女。已经往表现上下起功大,心说:“还有许多没有投降的官兵,夜晚一点也不安全,不如让她指使可以信赖的人,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浑身的疼痛再次袭来,狄阿鸟连忙派人去找朱汶汶和谢婉儿回来,连连道歉,让她们监督这少女,带上十几名弟兄们,来回安抚那些投降地官兵和未投降地官兵。

这么一走。也只有他这个受伤的人留下。

他只好躺倒在一片床板上休息,翻来覆去。来回转动两只看什么都不舒服的黑眼珠。

※※※

梁大壮推搡了田云近来,还放下一大兜子的水果,嚷道:“我把你要找的人带回来啦。”狄阿鸟恩了一声,慢吞吞地起身,拿出兴高采烈地口气说:“白天我是客人。夜晚你变成了客人。壶酒之恩当永坛以报,你有什么请求。尽管开口……”

田云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直截了当地问:“你准备拿河泊里的人怎么样?!”

狄阿鸟开动心思,却瞄住了身边的整兜水果垂涎欲滴,惊讶地大叫:“苹果、梨。是你带来的么?”

他嚷道:“你们贵族地日子真了不得,要苹果就有苹果,要梨就有梨。”

梁大壮大为不满,不高兴地承认:“是俺的俘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狄阿鸟强词夺理说:“还是他们带来地。他们不带来。你到哪俘获?”他拿出三只苹果,再拿第四个时有点犹豫不决,但还是拿了出来。而后让梁大壮把其它地全带走,吩咐说:“把别的都给受伤地弟兄们吃吧。”

梁大壮看他留了好几个,也没有再多说,拎着水果往外走去。

狄阿鸟还没有和田云说自己的打算,只是自顾揩了揩苹果。捂着脸啃上一大口,虎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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