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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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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含章听得几个读书人纷纷说哪一个女人曾击鼓助战,一等飞鸟下去,便迫不及待地跟下去。她把骨头要到手里,给飞鸟说:“让我来吧。”说完递给图里月一把刀,厉色给周围嬉笑的人们说:“你们的丈夫们在前面作战,生死难料,你们却有心嬉笑?!随我击鼓。错音者当死。”

飞鸟见众人悚然,再也不敢不听,立刻对她刮目。

随着“咚咚”的单声战鼓,震慑人心的呐喊逐渐一致。只见丁壮们退开数步,几个精壮大汉在阵前飞奔努力。不一刻,成块的小阵嵌部如鱼鳞,兵器哗然,怒喊冲霄。站在东丘上的读书人张目便可纵览刀枪如林地战场,只见内围火光冲天,乱走一团。外围却渐渐哗然一致。裂出条条通道,暗中皆想:中央的敌人吓也吓死。

火光中地郡兵已在不可抗拒。无法反抗中死伤大半,此时魂魄早散。他们向四周看,又看到一片振动竹枪林和一张张憨朴污浊的面孔上激动,压抑无比,不敢近前一步。

数十骑怪叫的骑士呼呼哑哑地围上他们奔驰,把外头的兵丁赶得到处乱蹿。

被烧伤的林荣自个也心神悸动,他找到几名军官,试图稳住惊魂不定的战士,重整人马,努力了好几下,却都是有心无力。他们在人群间走动,看着人圈里燃烧地大火和死伤狼藉、举着兵器跪倒以示投降的自家兄弟,无不确信大势已去。透过呐喊声,他们听到几声惨厉的大叫。循声音的来源看去,神色狰狞的石士杰正提刀杀人,脚下正躺着两个尚未断气的前锋战士。林荣在跪倒的军士间大步过去,拽住他的朴刀,激动地说:“石将军,你就省省吧。”

石士杰吼叫道:“你的部下你管,我的人,得蒙将军大人厚爱,哪一个也不能跪在这里向敌人交兵器?!”

林荣向下看,方知他们地姿势和许多的郡兵一样,一样跪倒待降。他摆了摆手,给石士杰说:“不要再杀弟兄们了。趁我们还有一战之力,有条件可谈,尚可与敌人相约。若再滥杀,致使他们离心,各自投降,那就连一丝条件都谈不了。”

石士杰瞪大了眼睛,怒声喝问:“你也要投降?!”

林荣苦笑,抬头说:“这份上,也许根本就不用投降?!”

“胡说!你就是要投降!”石士杰扭头吐了一口吐沫,从起了白皮的嘴唇里蹦出这一句,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猛地回刀朝林荣砍去。林荣猛地往下一缩,躲过刀锋。他在军中的威信数一数二,身后的部下们纷纷利剑出鞘,把石士杰裹在里面。林荣及时地喝了一声,给石士杰说:“进来半数地兵马,哪个不是拿着命来的?但凡有一点胜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你看看这周围,看看或卧或坐的兄弟们,数点一下,看看完好无损的还剩多少?!你自己可以不投降,有什么资格杀别人?!若我是你,我就寻敌首一决生死。”

石士杰无语以对,提朴刀而出,逢一胡子面前跃马扬刀,便把他拽下马,大吼:“替我传个话给你们的匪首,问他敢与我石士杰决一死战否?!”

鹿巴制止住要将他席卷的骑士们。驱马走近他到十步地地方,看到一名身高顶丈,胸厚膀宽,面如黑锅丑陋大汉,便隔着卧倒地战士和他对峙。外阵见一人掖长刀于身后,一人端坐马上,对视不让,声势更振,猛烈大吼:“博将军,杀了他!”内阵则也升起一阵斗志。把求胜突围的心寄放了去。

石士杰四面环视兼顾,继而问他:“你就是博格?”

鹿巴生硬地说:“我是博大鹿。和我一战怎么样?!”

祁连觉得不妥,突然听到飞鸟在耳朵边说:“鹿巴真他娘地会挑。这家伙也真他娘会长,四个虎牙全在嘴唇外面。你调集几把弓箭,把他射掉。我也好走马劝降!”他扭过头,才知道骑了匹矮马穿越战阵来到自己身边。他深有顾虑,轻轻地询问:“他大张旗鼓地叫阵。射他是不是让人看不起?”

飞鸟见鹿巴下马和他战成一团,两个来回就已险象横生,嫌祁连话多,自取己弓挂箭,说:“蚂蜍要在蹦之前逮,这等人没有真本事,怎么敢叫阵?他们无论剩败都会助长敌人地气焰,下次再要不得。”石士杰自幼得异人传授,武艺精良,力大无比。除了小霸王,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与鹿巴斗不三个回合,欺负鹿巴刀短,嘶嘶哑哑,连走带抖。

大刀紧围绕着鹿巴的人头舞,几如切开的生姜片在飞舞,忽然腾跳翻脚时闻羽箭之声,竟倒插了刀面,身子又卷高数尺,走到十余步外。

他大叫一声:“鼠辈安敢暗算。”

鹿巴也想大骂。一转头看到举弓的飞鸟。便不再吭声。

飞鸟还了一句娘,立刻挂了三四支箭。次第开弓,连珠射了一通。石士杰见羽箭纷纷在空中划弧,既快又刁钻,撕了战袍搅了一通,把箭荡去。两军阵中无不鸦雀,想必也是被石士杰的本领镇住。飞鸟心里一阵火起,不待祁连知道,丢了弓走马,大骂着“你娘的头”奔卷到跟前,到了就用刀劈。石士杰立刀斩马,不料马偏了去,一团人影自上头扑卷来。

他使刀斩马,刀首在下,竟再没有机会拖起来,只好弃刀保命。

祁连顿觉飞鸟的形象丢了个精光。鹿巴却当此人惹过飞鸟,是大仇人,二话不说,也抡身往上奔。石士杰长刀丢了,短剑摸不到手上,只好连滚带爬地躲。飞鸟一拽一拌把他甩一跟头,等他摸着地爬时,一脚就又是一跟头,破口大骂:“我让你要决斗,让你还决斗?!就你这点本事还要和老子斗!”石士杰刚爬起来回身,一大耳光就甩得他耳朵吱吱响,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脸就被一个硬物砸开了花,血汩汩直淌。他咆哮了一声,却换了一只打得爆响的拳头招呼在面门上,只好又后退两步,再图打算,不料,小腿上又挨一脚。

他干脆也不讲章法了,蓬头盖脑地挥舞着手臂扒拉而上,乱打一气还击,不料,又被人家摸掂了结实,一勾一绊,泥上滚了四五步远。他这次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膀子酸疼不听使唤,在倒地时被扭伤了。

上万人本来还觉得这个找茬的败军之将了得无敌,突然间看到这种反差,都觉得他就那两手花刀,爆发出一阵阵热烈地欢呼,一声高一声低地怒喊:“主公神武!”

对面阵营里的人在石士杰出去叫阵地时候,心底的确恢复过一点点斗志,可哪想,自家勇冠三军的将官威风了不两下就被人打成落水狗。他们都觉得每一被打到脸就是在打自己们的脸,要闭眼心酸好一阵。林荣身边的部下纷纷说:“他石士杰不是号称有万夫不挡之勇吗?这突然蹦出来个怒汉太可怕了,只手按住了他,一摸他一骨碌。”

林荣并不吭声,反复矛盾着该不该认降。

飞鸟罢了手。他喘着大气,拖着晕头转向的石士杰向中间地敌阵走去,把这遍体鳞伤的大汉丢到几个士兵面前。鹿巴拦了一下没拦住,连忙挥挥手,带人紧紧守到旁边。图里图利等人看飞鸟竟大摇大摆地进了敌人阵营,还故意踢翻了跪倒的士兵,都大惊失色。他们动也不敢动地看着,无不下令给身边的人:“一有异动,就跟着我。杀进去!”

飞鸟踢翻了,到处问:“你们都是小霸王的兵?小霸王呢?”

他几脚换来几句投降,士兵们不敢直视,颤抖着说:“我们投降!”

“这就对了!都是同一个衙门的人,打个屁的仗?!天下都是你们这些龟孙儿子打坏了的。”飞鸟一路往里插足,大大咧咧地骂过去,“你们他娘地实在可恨,打来就杀百姓,抓了人到寨子下头砍,原是死不足惜。可老子和你们不一样。老子读过书,知道大道理。知道我们是一个朝廷,一个州,一族人,一个衙门,杀你们,于心不忍。不管怎么样。先给老子罢兵。你们几个,去,把兵器都拢起来,摆到一边去。小霸王呢?!”

而敌人似乎也已被他征服。林荣眼看趟进来的十几人,心里软绵透了,也知道围困到这份上,是为拿着兵器地俘虏,便不作他想地迎上去,说:“司马大人还在寨外。我是郡中林上营校检林荣。阁下不会是博格吧?具我知道,博格大人不在军中?”

飞鸟大笑。抡了指头点他说:“听牛寨主说的?!牛寨主的话你也敢信?!牛寨主有没有告诉你,羊将军请我去做将,比小霸王的官要大?我不去则已,去了就得压住他小霸王,好好报今日之仇。”林荣浑身一震。暗道:“想不到他是羊杜一阀的人。”他刚冒出半分擒贼擒王地心思,听飞鸟这么说,又消失不见了。

※※※

火越烧越急,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一致,明显带着有意识的威慑力。小霸王地心越来越凉,他移转目光。朝河道口看去。

那是一处乱山石的水滩。往前想进入山寨,需经过一片犁光地葫芦腰。突然没有了滩涂,只有深水丈余。军士大多摸着滩往里趟,踏着、踏着就进了沉进去了半个腰。河水又深又冷,下腿已彻骨动筋,这般挨了腰,便感觉到半身地筋都被看不见地大手攥成一团。那些兵士们早被寨头子上一通火烧得惊乱,多不承认自己识水性,只一味跟着先佯攻的水兵人云亦云地回报:“河里下了好几通水网!”

小霸王心里大恨,连杀几人皆无用,又要再杀,被部下死死抱住。他丢剑长叹,突然记得那个强行扣在军里,以邀作见证地州官王水曾给自己说:“博格坐收逃民,攫取人心,其志不可夺也。之前,他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充其量不过是曾阳一霸,将军草率地征伐他,其实是在成全他,胜了成就他虚假地仁心名节,兵锋稍挫,则必使他天下扬名。”

此时,他想起来,追悔莫及,喃喃地给部将说:“悔不听王水先生之言!白白栽到上头,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山寨中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地的“杀”字呐喊。一身泥的将士浑身湿透,个个站在泥水地里看他,忽而又朝山寨方向看。他们都不敢想,只有一个参军往最坏处想了,说:“司马大人。快撤退吧。他们已经战败!”

小霸王猛地朝他看去,拔刀要杀,直到众人纷纷求情,这才住手,说:“找个人。去给那个老想自立的牛寨主说一声,给他许诺个官职,让他来与我会合!”

※※※

牛六斤还正在睡觉。

他没有得到任何风声,斥候还没来得及禀报。倒是小霸王的人先来了。

几个人带了小霸王的兵上去,个个先给他说:“二十里外却有大片的亮光!出去就能看得到。”

小霸王处的来使只是督促说:“司马大人说了,他快要攻破山寨,要你带人马表示表示忠诚……”牛六斤制止住心里狂乱的激动,一摆手,制止了他,又挥手撵去了人,这才给使者说:“你疯了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你们送来个假博格,差点害得我众叛亲离。”

使者恍然明白到一点什么,前头一只眼喜出望外地一睁,说:“你压不住人?”

牛六斤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压是压得住。这仗打得怎么样?要不要我现在就领兵与他会合。”使者大喜,说:“当然要得。司马大人就是这个意思。他说了,只要你心里肯认朝廷,他就给你个名正言顺地身份。”

牛六斤一拍大腿,说:“好呀。我求之不得呢。”他出来找到龚寨主商议,都以为山寨要破,小霸王把杀人的事留给自己办,便立刻点兵,趁他们不防,猛地接应。

山寨连日凑起来的千余人,牛六斤连点三百余象点样的精锐。使者却嫌人少,实话实说:“司马大人中了山寨贼子的诡计,现在正缺人马。多带人马多立功劳。”

他看了看龚山通,又立刻朝牛六斤看,小声说:“天明后才能知道分晓……”话没说完,他就发觉牛六斤地笑里充满奸诈,连忙问:“怎么了?”牛六斤立刻停了几声鬼哭狼叫的笑,包了几包嘴唇,摸了摸猪样鼻子,掩盖说:“没什么!我是怕司马大人不放心。既然你这么说,我可就倾巢而出了?”

使者见他这么爽快,连连说:“倾巢而出好!倾巢而出好!”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四章 郡司马河中落网;狄阿鸟威镇陇郡(2)

天已蒙蒙想亮,山间弥漫寒气和雾水。

小霸王领战士退却回营地,在一道溪流边烧火做饭。他脱了难受的盔甲,一身湿却的宽衣又袒又挽,在沉重的叹气声中坐却大石,两只毛茸羊的粗手无力地平放在腿上。一名军士捧着他的头盔肃立在石头后,一动不动地往着远方,也不知道是困倦是走神。王水和他的同僚坐着小凳投眼看,发觉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胡乱结着发髻,铜钗斜斜插着,粗大的脖子上缓缓地转动,那分野兽样攻击欲望更重。他们内心深处极不安,觉得这个粗野人打了败仗,似乎对一切都生气,都要它毁灭。

王水和博格见过面,知道博格的举止也有一点侵犯性,但那种侵犯只是奔放着让一个彬彬君子无法承受的热情,带有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受不了的粗鲁。

他比较着两个人,也似乎在比较着这场战斗,说:“要诛其人,则需先诛其心,我曾为将军考虑,只需派三五百人驻县城,使一地方官招还从贼,赦了他再逮捕他。可惜,将军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他观察着项午阳的表情,说到“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便看到几分杀机,因而心里猛一寒,暗想:若是我不能挽回你的名誉和前途,你一定怕别人说战败是你不听我的话而咎由自取,因而杀我。你这个貌似英杰的小人!

于是,他改口说:“议和吧。博格若不想做贼造反,必有求于你。议和也成了招降,对你们都有利。如此以来,将军不胜而胜,岂不是上上之策。”

项午阳说:“等天一亮,上官可替我等入寨招降。保存我军将士的性命。”

王水盯着他,觉得他有话没有吐尽,便站起来说:“余火怕是未灭,不过喊了山寨的人,让他们用绳索吊我们上去,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收拾。”

这时,一个军士大步过来,说:“牛大寨主已经答应要出兵了,领兵一千。之后还有后续!”王水耳朵一动,突然明白项午阳又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有意和这牛大寨主联手,借和谈摸情况,根本不管他们这些人的生死。他一阵恼火,虽知道博格手下的牛大寨主不可靠,也不提醒。

他的同僚怪他自领和谈地差使,走出去就埋怨。他这才说:“不这么说行吗?小霸王失军过半。一旦撤退,不说想当郡守当不成,怎么给郡里州里交代……?!”

“那他招降是真心还是假心?”同僚关切地问。

王水苦笑道:“我看是想视情况而定,但绝不是真心。我和博格之间有一道仇恨,这你应该有耳闻。我何尝想去招降?这已经是不得已了呀?”他抓住了同僚的手,说:“封由呀。你愿意和我一心吗?”

他的同僚远没有他的能耐,生怕他没法保全时丢自己不管,求之不得地说:“王兄多方对小可照料,若逃得了这一命,必想方设法报答您。”

※※※

几个士兵压着两人去山寨。

王水一边以一个官员的身份和士兵说贴心话。一边暗想:那个牛大寨主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在博格那儿拿到那么大的权力?若是博格的部曲,这才有可能。这些部曲跟着他国外回来,个个野蛮,不说有没有心眼,又能依仗什么人来自立?即使。他真要取代博格,也要到你小霸王打赢才敢冒头,不然,谁听他的。小霸王呀,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莽夫死到临头了,说不准招的是博格本人。等着自取灭亡吧。

他嘴角挂了两三丝冷笑。回到眼前,给几个士兵说:“我和博格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去山寨,定不能活着回来,这里还藏有一些财物,全给你们了。若你们记得我这个人,觉得我还不错,就,给我家里报个,信吧。”

几个士兵大为感动,纷纷为他叫屈,说:“那你为什么不给司马大人说一声,让他换别人招降呢?”

封由得了眼色,不满地说了许多来由,垂泪试探说:“可惜了王大人这样地好人。”

士兵们大为不满,却因小霸王的积威不语。王水知道事不可为,责怪说:“我等为国事尽力也好。怎么可以说司马大人地不是呢?”

※※※

一来,段含章和朱玥碧失踪了,二来,据说博格不在山寨里。

王水和封由几个上到寨里,心里还带着侥幸,到处给人说:“快快让我们见到你们的首领,我们有话给他说。”然而,走到路上,他就确定博格在山寨了,便一头是汗地在心底琢磨。

飞鸟抱着女人、孩子睡了一阵,因为朱玥碧肚子疼才起来找郎中,听说朝廷的使者来了,便让他们在外头等。段含章坐到他面前,反复讲王水是怎么色胆包天才害朱玥碧这般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涌起一阵心悸。过了一会,她出来责人煎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人推去耳房,浑身便滚了冷汗。

屋内传来飞鸟地大吼:“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个王八羔子逮回来,刀卸八块了!”

段含章便丢下煎药的人,神色慌乱地走到外面,又朝耳房看一眼,硬着头皮走回来。她看着门槛,几乎不敢迈上这一小步,胸口起伏不定,摸着好几下别在腰上的短刀。但她还是不敢面对,心情杂乱地要再想一想,又回过头往外走。

一个巴结她的小厮点头哈腰地说:“二夫人,我正要给您说呢,这里面来了两个朝廷的使者。”

段含章突然萌生一念,给小厮说:“大人已经绝了投降朝廷的念头,你带几个人,把他俩带出去,保护好!”

小厮犹豫了一下,段含章猛地露出凶恶相,声色严厉地说:“快!带到对面的院子也行。我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小厮见她先一步去了对面,连忙左右挥手,吩咐几个人扭出两个使者。

王水也有一丝不安。刚刚在黑屋子里坐不久,见几个凶神进来,说:“二夫人让我们把你们带去给她说说,要怎么招降,快走。”立刻别有用心地问:“二夫人是不是姓段,要是,那还是老爷家的亲戚呢……”

众人不知真假,口气松动,说:“是姓段,却定然不是你们老爷的亲戚。”

王水给他们挥了挥手。强作镇定地说:“你们先下去,我劝老爷两句。让他好在亲戚面前求情。”

众人不知道封由并不是他老爷,又拿不准段含章为什么要把押走,换院子,权信了他,便出去等他。等他们一走,王水就紧张地握了封由的手。说:“我被一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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