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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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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也在浓重的备战中被放了出来。他边走边气恼把身后的尾巴,恨不得把他们摁在地上。把眼病传染给他们。他汇合飞孝、赵过,在狄南齐的府下所在地作战前准备,正站到远离大伙的地方束坐骑和备用马,扎铜腰,披搭甲,一抬头已感觉不到太阳。南风渐大,心想:萨拉师公真是了不起,什么都知道。

此后,风追云逐,南风越来越猛。乌云被风吹着,一点一点吞却亮堂的天空,压上头顶。地面上干草尘土乱飞,吹得人眼难开。狄南齐没料到天气真地突然变化。自觉靖康人马已经整而待发,知道自己的预防来不及了,只好令军士丢去手头未完的预防。各自集结人马等待。

他召集身边的人,却只见到飞鸟的空马,连忙问人,可即使是飞孝和赵过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这个捣蛋鬼,不禁大怒。催人去寻。

飞鸟自觉余山汉还没有机会被押走,是想趁乱放走他走的。但他到达目的地,问遍遇到的人也毫无用处,只好在风里大声呼喊半晌,才失望回到狄南齐那。

此时,狄南齐更改防御方案。下达向北撤退的命令。也只有背着风走。各建制部队才不会乱,保持反击的余地。

这时。靖康军已经借风势拔军,向北发动了攻击。不断扑开范围,全线推进。

健布亲乘自己地乌锥战马,率领中军举旗向侧上移动,而其它两只人马由董文坐镇节制,一万人南向,一万对敌营进行攻击穿插,等待健布入晚拉展战线,全面合围。唐盛眼看一队一队的人拔旗起兵,清楚认识到这不是自己王爷要要地大战,心里急燎如火。惊慌地找到忙得几乎虚脱的董文。

董文一见他就知道他的来意,吐露出支持健布心声,不动声色地带他借一步,宣誓一般交代:“若是殿下怪罪,我一力承担!”

“你拿什么承担?!”唐盛看自己跟一只绊脚蚂蚁一样被人撂开,不快,“现在是你坐镇中军,赶快号令其余两路人马撤退!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冒险一搏,让敌人打自己的肋骨,自己去圈敌人的主力。”

“此时天时,地利占尽。岂能不进人事?都是为主子进心,唐兄不必耿耿于怀!”董文说。

“你知道个——,什么!夏侯武律根本不想打长月,而是想暂时压住你们,瓜分天下。王爷让你们放弃拒守此地,是引诱他去打长月。他战线一旦拉长,处处都是软肋。”唐盛指着董文的鼻子,穷极而嚷,几乎跳到了天上,“你们都当我在奉命监军,处处遮掩阻挠我得悉和参与,却不知道王爷的用意。王爷已想法谋取栾起,从登州、备州聚集兵力,做出奇兵直捣的姿态!那时,夏侯武律兵马受挫于坚城之下,我江南勤王大军渡江呼应,拓跋氏截断草原。仓州军调集入关。他就是插翅也飞不出我们的掌心。可你和大将军着眼于眼前得失,优柔不决,贻误战机,还自以为是地消耗手中的有生力量。我问你,即使此战得胜,对敌人何损,对我国势何益。你来说说看!夏侯倒台,是不是游牧人就会退走!”

董文不用翻找地图,也知道他说的是天设罗网,凉意顿往脊背上走,他大声地问:“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没说!”唐盛勃然,“你和健布容不得他族人,不当拓跋,狗人是一回事。一些难听的歌谣都唱到军中来了!我的随从是他族,一个劲地说健布不是东西!”

他平息了一下,轻轻地晃动头颅,说:“如今之际,就是你现在以大将军的名义,号令各路人马撤退,让健布自己打。

这样败更像是拼尽而败。夏侯武律好大喜功,西望长月空空如也。必然更改策略,攻打长月!你不用担心他不打,即使他不打,王爷也会怂恿他打,眼望金银珠宝的游牧人也要闹着打!”

董文颓然,说:“大将军待我如子侄,弃之不义!”

“那你就要在忠义面前选择,在健布一人和我朝廷、百姓间选择!”唐盛紧紧逼迫说。

“若是这一战胜大获全盛呢?”董文侥幸地问,“难道不照样可以按殿下计划行事?”

“第一,你们处于劣势。难以取胜,就是取胜也难彻底败敌;第二。我们自己能够取胜,外围就不会有人肯为我们作战。因为强者不会给予他们想要的利益,他们得不到有效地保证,还会害怕我们收回河山!第三,实力犹在的游牧人一旦吃了不大不小的败仗,反而齐心同志;第四。王爷要做一代霸主,而非苟言残喘地末代赢君!”唐盛率先向北跪地,取出一道真假难辨的虎符,行对君主地大礼,肃穆而论,“任何人胆敢违逆,以螳螂之身阻天子之车,当必死无疑!非是王爷不仁,乃是自取其道。”

董文也连忙跟从跪下,却萎靡得像一根死草。言语无力。

两个人猴子一样跪着,密谋退兵之策,直商议到夜晚消息回来,游牧人营地已空。这时,董文连最后的一丝犹豫和侥幸都消失了。立刻下令调集可调集的人马,西向长月,打算发起一场政变。

※※※

黑夜里,小雨扑簌如女人的泪花,淋在人身上反让人觉得舒畅。

健布领着一万五千人,冒雨踏路。他尚不知道董文修改口令。已急调人马回军。这就打了他一生一来最难忘的一战。

他独自向外移动,只求攻击敌人的侧翼。但派出联络军士,搜索了一夜,遇到疑似折回的敌人。猝然相与之下,他领士兵嚎呼出战,胜。而后,继续北向,又遇敌,又败之。到黎明时分,五战全胜,斩首之足有三千余。

天刚刚想亮,全军上下人马疲累要死,但斗志昂扬,以为此战已胜。继续挺进间,眼看一支人马明目张胆地驰来,只当是渴望中地会师,不禁欢呼雀跃,奔走不成队型。

但乐晕了头地人和这人马一经相遇,就挨了一轮抢冲和弓箭。

众人大惊,借昏昏辰光回看自己携带地人头,多是扎爵扎巾之人,不由大惊。健布也张皇到了极点,反应许久才亲自领近卫冲退敌人,带本队人马徐徐后撤,在敌人南北两路人马夹逼之下,被围困在马河滩一带。

※※※

马河滩离路德十余里。那里有一小片断坡,坡下河水绕留,往年只有涓涓细流,有两条供里乡人赶集地拉环渡船,而如今,已是宽阔混茫,很可能是健布等人的葬身之所。

眼看他们的战斗力仍不可忽视,谁也不想打这只困兽。只想看着他自己垮掉。

军中稍安,到处有牧人兄弟欢呼。狄南齐知道他们看到了长月,便打马走过,夸耀各部的孩子们打仗勇敢。而年轻人们也都崇敬地看着他走过,逢他夸奖就喝酒,个个高呼:“是武律汗和将军带领我们打了大胜仗,让骄傲得像多长了角的公山羊低下了头!”

眼看他受这样的欢迎,那些贵族首领心里都不是滋味,更觉得公山羊是儿郎们指自己地。

狄南齐一个营一个营地走过,教训飞鸟兄弟说:“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受这样的欢迎。只要一个人有志气,就不能一天到晚栽到那些可笑的理由里神气。说什么去看羊下羔子了没有,狗崽吃羊奶怎么长大,树上的鸟窝放块石头,鸟是不是抱着它当蛋。”

这都是飞鸟小时侯干过的事。飞鸟知道三叔是专门说他的,眼神伸缩,撇着嘴讴气。

“那都是小孩子干的。”狄南齐转过头问他,“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飞鸟偷着看看他,故意反着说。

“那你说说看。什么样的才算是好男子!”狄南齐问。

“或者保家卫国,或者忠诚于主人……堂堂正正!”飞鸟说,“最重要的是不可抛弃身边的亲人,做到情谊两字!有些人,关键的时候是靠出卖自己的兄弟来换所谓欢呼的,而他明明知道别人是冤枉的。”

狄南齐脸色阴沉下去,等带他们走到营地外才说:“有些人看起来是你的手足,实际上却别有用心。我不是说他,只是要告诉你,是有这样地人的。你要是没有戒心,不知道为友的惩戒之道,日后会连怎么身首异处的都不知道!”

“是呀。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此刻还被自己的兄弟关着!”飞鸟不紧不慢地讽刺,“贞烈的敌人见过不?可他偏偏指出自己地同伴给敌人,某些聪明有志气地人还相信!飞孝,你说奇怪不奇怪?”

“恩!”飞孝说。

“我已经放他走了!”狄南齐轻轻地说。

“为什么?”飞鸟奇怪地问,心里却说:你有那么好,会把人证放跑?

狄南齐停下来,望着飞鸟,近似请求地说:“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听到什么都不会哭泣!答应我。”

飞鸟点点头,心头已被天空的乌云笼罩。

“你余叔叔——他,跟随你的阿爸去长生天那里去了!是自裁的!我以为只要熬过这几天,就能救他。”狄南齐说,“他的最后心愿,就是让我把那个指认他是奸细的敌人放走,因为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养大了他的女儿!”

说完,他便拿出一封信,交到飞鸟手里。

飞鸟默默不动,忆起那哭一般地大笑,心想:难怪他会说“原来是因为你这狼崽子。我说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狼崽子。他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养,又怎么会在乎一只狼崽子?!”他咽动喉咙,感觉到飞孝在擦眼泪,自己则努力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让伤痛浮到脸上,只是低着头,去读余山汉难看到极点的大个字说:

“你阿爸给我说过一番话:‘我家以商起家,没有根,也没有根须。树大无根,是祸乱之象。我也只有处在关中,别人才会有忌惮。’我想想,觉得他的意思很清楚。现在牧场俨如部落,人丁繁衍,但既不是一族,也无亲缘。虽你三叔,二叔都是难得才俊,但仍没有资格和龙氏,铁,燕,游牧贵族并列,也就是他所说的,无根。”

“比如龙氏,但保留龙姓的就足有千人,姻亲,子弟友不可计数,握上防风镇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人人都当他们是主人。而我们家,勃兴于一代,若遇到强敌,或许你二叔,三叔在,牧场里的人觉得他们是英雄豪杰,还能卖命,他们一去,你们兄弟作何维持百姓?怕无顺理成章的资格。就拿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来看,你二叔为镇庙上的牌位和人争执,几乎动武。而龙公只轻轻一句‘只许你们入?’,就无人再吭声。”

“……”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五卷 山高经行云漠漠,冲冠一怒家国仇 第三十九节

舒上一口恶气后,太多的事情需要人冷静思索,包括报仇的定义和自身该处的立场。尤其是细细品味余山汉的信后。那内中所指透过信中表面的事实,已让飞鸟心惊胆寒。

飞鸟呆在郊野凭吊,又一次发掘他想告诉自己的内在,在内心中问: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战争失败。二叔、三叔遭遇不测,牧场瞬间瓦解?还是因为牧场瓦解,战争失败,二叔、三叔会遭遇不测。

牧场为何会瓦解,因为它没有“根”?飞鸟默默地想:大概他说的“根”就是凝聚人心的东西吧?!难道安居乐业不是?!的确,二叔、三叔一旦不在,如大厦倾倒,河水干枯,谁还能安居乐业?这时,自己兄弟年纪过小,得不到信任,缺乏凝聚力的牧场顿可倾倒。

而且,二叔得罪的人太多,仇恨暗藏,弟弟妹妹们都不安全。

但他说的仅仅是这个意思吗?还不完全是。其中暗指的还有别的祸端。飞鸟惊了一身冷汗,醒悟后却哑然失笑,心想:二叔,三叔能会那么容易就倒?即使战败,也未必回不到草原去。何况三叔也看了这封遗书,会从另一个方面思考,不会毫无提防。

他继续往下想:可父亲为什么会觉得他回到靖康,牧场就会安全许多?难道父亲不仅仅是为了拒绝和龙青云舅舅同流合污?

他异常冷静地分析,却找不到头绪,只是反复地嚼味这个“根”,问及自己。

他突然想起伯爷爷——那个倔犟而卑微的老头此生唯一的心愿,回老家看一看;又想起自小父亲就在故事里描述的山川河流,一望无垠的农田和勤劳的人们。那时他说:我们大雍人是高阳的子孙一个内心中永远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的融合民族。出生过圣人格子,曾子,韩言子,司法子,商卫子,想想吧,多了不起。

他还记得小时候给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山族小子吵架,相互污蔑族别的时候,自己脱口的有孔融让梨,有受胯下之辱的韩言子。有雍皇鞭石,有道德五伦。而对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记得有个祖先能举起大石头,最终硬被自己中武帝的龙头虎色马差点踏扁武律山的话吓哭,那时自己是多么的自豪,同族的孩子又是怎样的欢呼;记得阿爸来到长月时自豪的口气:看,这是我们的国都。繁华如大陆的明珠;记得而自己站在街旁,初看到滚滚的车马和挥汗如云的人群,高高的房子而难以忘怀的吃惊。

他也想起了最后一面的鲁直,想起突然和自己家翻脸的张国寿,想起二牛,想起自己越来越强烈思念着的小玲姐。突然想问:我到底能不能闭着眼睛不承认自己是什么人?

这时,始料不及的感情已渐渐上涌,他不知不觉转到另一个角度,默默地想:阿爸为了他的信念在自己的国土上流血断头,虽是被奸佞所害。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归宿,又何尝不会赢得万古的英名?而现在的这场战争是不是使他蒙羞,在长生天和圣人那里蒙受耻辱?

想到这里,他开始迷茫地看往远野,而那田陌的土埂多已不可见。偏偏都是荒芜的青纱帐,有点苍凉和冷寂。

一旁赵过几个见他双手掖着马鞍,伸着头,背影就像一只找不到家地鸟,以为他又在悲痛,凑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分哀好。飞鸟这就转身看住他们六个。脑海里极力掩盖的事实冒了上来。他突然想哭:自己呀,为了为父报仇。竟然连累他们牺牲所拥有的故土,做叛国之人。而杨林的父母兄弟会怎么样?那里已经一片焦土。

若自己的干儿子也遭受不幸呢?甚至小玲,张婶和张静他们,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下去了,只是为众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地“混”叹气,发自内心地谴责说:“你们呀。真是混蛋!比我还糊涂的混蛋。”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又混蛋到哪里。飞鸟干脆就问杨林:“你的父母呢,你不要报仇吗?你怎么不找我报仇呢?”

杨林还没有过深地想过这层,也许是内心中不想捅破这薄纸,脸色一点一点地阴,“吭,吭”地扭曲,差点当面就有点忍不住,只是说:“怎么能找你报仇呢?谁——的,我找谁报仇!”

人心头阴云密布,这群生死之交多少品味出越走越远的隔膜,但最后占据上风的还是难言地信任和肯定。张奋青感慨,给飞鸟说:“这都是命呀!两边打仗,又怨不得你,他父母不见得死了,还不是逃到哪里去了?你还提它干嘛。”说到这里,他又说:“杨林跟了你,那就是你的人,得对你忠心呀。死的人死了,要对起他们,你就带我们好好地活下去。”

飞鸟凝重地点点头,心里一点也打不起精神。逢到飞孝赶来,老远大声地叫,也不想多动弹,不想多说话。

他一直等喜色地飞孝来到身边,才扭身问:“飞孝。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怕死的人!高贵的骑士。”两眼通红的飞孝倒不谦虚,脱口就是答非所问。

飞鸟的脸上划过一丝戏虐,随即很明白地点头,赞同这个“什么骑士”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若细细解释过自己所问的问题,一定能难倒这个不怕死的而又高贵的骑士,让他陷入到和自己一样深的迷茫中。他想:也许,自己该去问问三叔,虽然他对自己越来越失望,但总会给出权威点的解答,而无论他回答什么,自己都沿着这种答案走下去。

“大伯父的仇报了。长月,长月兵变!使者就在大帐,带来大伯父的衣冠和骨灰,乞求让他们自己人来处置秦台那条狗命。”飞孝热泪盈眶地说。

一听到这个消息,飞鸟欣然若狂,脸颊因极力的制止而抖动。他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一路里见到一些发愣的军士从阴凉里露头。正走到一片断棚下,被几个牧场的人长从上头截下。他们试探地询问,神情诡异极了,却都连挑拨带表露。不想这样就算了。飞鸟顿时敏感地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此时的心情无半点相同,又走,能听到角落里有人在丧气地喊:“长月打不成喽!”

飞孝面色一紧,鄙夷地给飞鸟说:“这群庸奴,前几天还闹罢战,提起长月的珠宝都打不起精神,这几天非要攻长月,越来越不听使唤。”

“他们又凭什么听我们的使唤?”飞鸟说。他可比飞孝世故多了,并清楚地知道这下怕非要硬攻长月不可。不然军中的人都会觉得,自家报了仇就背叛伙伴。

他们一路回大帐。见里面罗列了许多叔伯,连完虎力都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文士,哭得伤心的就像那不是飞鸟的阿爸而是他的阿爸。飞鸟往三叔那儿看,见三叔有点激动,有点木然,有点手舞足蹈。连忙伏过去,跪在他的腿下。

狄南齐搂着他的头,问下面的人说:“你既然是我兄长的故人,可知道我阿嫂他们的下落。”

“不瞒您说。王爷体恤主公忠魂,派人冒险去长月接他们。夫人却怀有戒心,不听解释,半路里夺了兵刃和烈马,下落不明。”下面地文士揉着发红的眼睛说,“如今兵荒马乱,哪会有什么去处。我愧对主公呀,连他的家眷都护不了!”

说完又哭,还抓了一把鼻涕,荡在手指上,显得又粘又长。飞鸟来不及去想他怎么这么伤心,连忙紧张地问:“我阿妈都走了?那其它人呢?风月先生呢,我阿妹呢?”

“事急。只接了两位夫人,少小姐和一个老先生。他们都夺马而去。”文士说。

飞鸟稍微心安,连忙又问:“我表哥呢?”

文士抬头看他,已是爬着过去,口中只是大叫:“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主公之子,苍天开眼呀!”飞鸟恶心。只好先用脚抵住他。再起身,已替三叔说:“先生悲伤过切,带他下去休息,好生对待!”

※※※

众人告退后,叔侄处于灵堂,数排蜡烛在眼前幽闪。狄南齐等飞鸟拜完父亲起身,走到他的左上角说:“准备一下,和飞孝一起带你父亲的衣冠和骨灰去庆德,听你二叔和各位长者的意思!你二叔要是问地话,告诉他我的想法,就是把衣冠葬于登州,你带骨灰回牧场,接龙大小姐一起守灵,以后就要她进门。”

“我一个人回去?”飞鸟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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