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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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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的没人要,才能搬回“岁月村”种花种菜。

老人家们强调,村子取名岁月,顾名思义是给被岁月凌迟过的老人修身养性用,她太年轻了,此村不留!以后连提都不许再提。

哪有人这样!

她今年才二十五岁,离六十五岁还有四十年呀!哪有人逼人家有家归不得的……清冷的晨雾在车轮下腾来绕去,景色迷人,寇冰树视而不见,无助的心严重惶惶不安。

太可怕了!她必须在台北飘泊四十年,她还要流浪四十年才能回桃园,好可怕……她不想在台北住那么久!她想回桃园,她要回家……啊!

错眼而过那熟悉的站牌名,让寇冰树从恶梦中猛然惊起!

“司机先生对不起!我要下车!”手忙脚乱地按铃疾呼。

适值星期假日,阳明山区清晨的班车,乘客寥寥无几,样貌敦厚的公车司机徐徐地靠边停车。

“东西都拿了吗?小妹妹。”他温和提醒笑得傻里傻气的少根筋女孩。

“没有!”寇冰树慌张一跳,低下脸,冲回公车末排,快快背起被遗忘在座位的超大纸袋。“谢谢你,司机先生,大家再见!”礼貌一鞠躬完,赶快下车。

经过一番折腾,秀净的面颊红扑扑。伫立在冷锋来袭的阳明山半山腰,最低温只有摄氏三度,寇冰树却发了一身汗。

“再见再见!开车小心哦!再见!”她万分感激,拼命挥手目送好心的司机离去。呵,她就知道,美好的浓雾之后,就是阳光普照的晴朗好天。

而好天气,代表了美好与欢愉。

今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因为她有个美丽的开始。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

树儿在干嘛?一大早发神经?

踩着滑板冲锋陷阵,一路狂飙上山。袁七英体格魁猛,穿着长大衣溜滑板的怪异打扮与勇猛姿态,引发过往车辆的严重侧目与惊魂。

停下滑板,他眼神狐疑地评估一公尺外着白色毛外套、浅蓝牛仔裤与白色帆船鞋,一身轻俏,动作却相当诡异的短发女生。

偏头沉思,半晌,他依样画葫芦地试着挥挥手。

是外丹功吗?不像啊,还是……气功?浓眉大眼皱得厉害,袁七英踩了下滑板,单手接住飞旋上来的板子。

啊,不管什么功,一个人站在那边练,都很像神智不清啦!

“树儿,我劝你向我拜师学艺。一大早玩滑板最正常,很刺激哦!我教你!”

开脚欲去,寇冰树冷不防地被后头的怪爪,和随之而来的劝告吓了一大跳,不禁惊叫出声。

“怎么回事?!”袁七英将她拖至背后,神色警戒地环顾四下。

放眼望去,阳明山区除了浓雾弥漫的片片山林,几声啁啾鸟啼,偶尔过往的车辆与晨起慢跑的山居民众,袁七英观察不出任何具有威胁性、会害人即刻毙命的东西。

没好气地转过头,看不到个头瘦小的女生,他倒抽一口气!“树儿!你在哪里?”

“我、我在你背后。”为了不让自己一脚踩空,滑落后面山谷,寇冰树想要却不敢闭上眼睛,只好紧紧抓住袁七英的长大衣不放。“啊!”

“又怎么了?你没事吧?”袁七英一阵紧张。

“没、没事!”她以为踩到绣球花了,幸好没有,幸好……

“没事你干嘛乱叫啊!要我啊!”火大!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袁七英转过身,想好好开悟不懂事的女生,寇冰树跟着他变换方向,躲在他背后不肯出来。一掌扑空,他更火,“你要不要出来?”

不要……他生气的样子好吓人,上礼拜在袁妈妈那里才被吓过一次,她可不可以不要啊?美好的起雾清晨,为什么会遇上七英先生呢?

再来应该是大晴天才对,不是七英先生……寇冰树趴在袁七英的外套上,莫名沮丧起来。

“你出不出来?我数到三哦,一——二——三!”袁七英再次狠转过身,只见他身后那个体态轻盈的女生,也跟着旋转一圈。

连续狂转三圈,都见不着近在咫尺的女生一面,牛脾气一发,他原地转圈,一直转到头发晕、腿发软,眼前飘起黑雾才投降停下。

“七英先生,小心车子!”扶着脚步虚浮的大个子蹲下,寇冰树低头关切。

“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都是你害我头晕的……你你……”

山径上的人车渐多渐杂,袁七英回眼一瞥,虚弱地伸手,想将不知死活的她先扫进来再训。人尚未捞到,头一阵晕眩,手臂不由得停顿一下。

寇冰树犹豫不决地望着不顾男性尊颜向自己“求救”的手臂,内心交战。

她不可以见死不救……放下手提包与纸袋,牙一咬,快步走入二头肌鼓胀的臂弯中,并将自己营养不良的手臂,轻轻伸至宽阔得不可思议的猿背之后。

寇冰树的柳腰撑到快断掉,卯足劲想要撑起错愕的袁七英。

“树儿,你老实讲,我会替你保守秘密。”袁七英满脸忧心地看着她。

“讲什么?”

“你嗑了多少?”树儿今天真的怪怪的。

“什么嗑了多少?”寇冰树歇了口气之后,小脸一撇,试图再扶。

“摇头丸、快乐丸啊、大麻啊什么的。”袁七英双手一摊,“我没嗑过,不知道你们现在混杂出多少种类,别为难我。”

“咦?”

“就毒品啊,海洛因之类的听过吧?你嗑了多少,从实招来。”

寇冰树白里透红的小脸刷地灰败如土,掩着止不住抖意的唇瓣,她迭步后退。

“我没有沾毒品,我没有!七英先生,我真的没有!”

她激动的反应让袁七英傻眼,见她边说边往山路退去,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袁七英咒骂着,一个箭步上前,将不知发什么疯的小女人扣回怀里,同时后跨一步,躲过急飙上山的保时捷跑车。

心中一股怒气炸开,他转头,大为光火地对驰径嚣张的保时捷车主咆哮:

“去你的王八蛋!会不会开车啊,龟儿子!下坡路段你开这么猛,这里是人口密集的住宅区,有不少小朋友和老人家出入,你耍白痴啊你!有种直直给我冲过去,你就不要给我转弯,喜欢玩命,你他妈的直接给我冲下山嘛!

吠完跑车,袁七英怒火更炙,掉回头,打算一并收拾吓去他半条命的女人。

“七英先生,对不起……”寇冰树浸淫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脑子乱纷纷。她红了眼眶,借趴在他壮阔的胸膛上,为着自己一时的情绪失控深感羞愧。“我刚刚一定害你吓一跳,对不起……”

袁七英凝视她半晌,点了点头,决定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谁教他一向宽待勇于认错的人呢?唉。

“我哪有吓到,没有的事不要乱讲。”袁七英粗手粗脚地拍抚惊弓之鸟。盯着迟迟不肯抬起的头颅,剑眉渐渐拧起,他满眼怀疑,“我最不耐烦女生动不动就给我乱哭。你没有在哭吧?树儿。”

“没、没有!”寇冰树慌忙将颊上的泪珠挥开,“我也没有嗑药哦,真的没有。”她很介意地对着他的外套重申。

“有也没关系啦,又不是嗑一次就万劫不复,以后别嗑就好。”他民主地说。

“可是我明明没有!”寇冰树急得跳脚。

厚,又激动了,还顶嘴!“没有就没有,大惊小怪干嘛,又不是说你杀人放火。”

“这件事很重要的,四十年后我要回桃园住的,我不可能沾上毒品,不然姑婆就不让我回去定居了。”委屈的泪珠在泛红的眼眶滚动,“我真的没有……”

“没有啦,你没有啦!你姑婆要是不信,叫她来问我啦。”呵着双掌,袁七英冷得实在没心情陪她小姐杠下去。

脚下的山谷又是一阵刺骨寒风猛冻上来,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冷,袁七英冷得险些不支倒地。畏首畏尾间,他眼一瞄,不怀好意地打量寇冰树红扑扑的脸蛋。

树儿好像很热,需要散散热的样子……

前后左右,匆促扫望一眼,趁着四下无人,袁七英像暴露狂般将衣服扣子一解,大衣一敞,在短短不到三秒之内,将寇冰树连同她卡在喉咙的惊呼卷入怀中,外套迅速合拢。

落入天昏地黑中,寇冰树按着摸起来像毛衣的厚上衣,惊魂未定。短短数分钟连环的惊魂,令她虚脱无力依偎向袁七英。

看不出来,树儿小小一只,好温暖哦!袁七英暖洋洋的胸膛起了一片深受震撼的疙瘩。太温暖了……太好了……

一百五十九公分的身高,让寇冰树即便踮直脚尖,也看不见袁七英一百七十九公分之外的花花世界,她却清楚听见附近涌来一波波的议论与窃笑声。

“哎呀,老伴你快点瞧瞧。大清早的,这对小俩口好甜蜜,多像咱们当年……咦?那不是住咱们家五楼的袁袁吗?哎哟!看不出来这壮小子平时傻头傻脑,谈起恋爱,居然这么热情大胆。老头子,你说,像不像咱俩当年……”

“嘘,安静些,咱们买早餐去,不要干扰了人家小俩口恩爱。”

不是!他们不是小俩口!寇冰树脸一红,推推抱得不亦乐乎的袁七英。

“七、七英先生……”

“不要乱动,我还好冷。”

“你……你会冷吗?”她一惊!“那你慢慢来,我不急的。不过,我跟袁妈妈约了八点半在你们家碰面,请问现在几点钟了?”

“现在……七点五十二分啦。”树儿暖呼呼,小火炉,暖呼呼,呼呼呼——呼呼笑眼突然瞪直,“等一下!树儿你给我等等,你刚说什么‘你们家’,哪个你们?”

“你……你和袁妈妈在这里的家呀。”

袁七英错愕,一掀开衣服,迎面就给莫名所以的寇冰树一顿猛轰:“这里只有我家,没有她家!老女人的家在新店!新庄!新竹!新营!她买房子的地点一定要有新字,不然老女人会崩溃。‘阳明山’里面有新字吗?有吗?”

“没、没有。”寇冰树被他轰得晕头转向,无法思考。

“既然没有,她这里哪来什么鬼家啊!”别笑死人。“你决定事情都不用想一下的,都几岁的人了!”

“我、我二十五岁。”她小跳一下,赶快招供。

“什么?”袁七英一愕,不可思议吼叫:“你才小我一岁!你真的才小我一岁?”看起来差太多了吧!哦!

不知是他的年纪还是吼声太惊人,寇冰树也吓一跳,并不智地脱口而出:

“七英先生才、才二十六岁吗?”她以为他与七壮士其他几位,比如力齐哥或姬玄先生他们一样,年过而立,至少三十一、二岁了……

“‘才二十六岁’是什么意思?”袁七英最不爽人家拿他早熟的面容与相对幼齿的年纪做文章。“你刚刚被口水呛了一下又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哎哟,老头子,你快看!”买好早餐,坚持原路折返的老太太直指袁七英惊呼:“袁袁要亲他那口子了,他的大嘴巴凑过去了……”

“我没有!”死老太婆!

“袁袁害臊了,老头子,你看他恼羞成怒,不好意思亲热了……”

“我说我没有!你要我澄清几遍哪!”袁七英忍无可忍,猛然转身,对仍在喳喳呼呼的老人家吼道:“老太婆,你老眼昏花,该去检查眼睛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亲树儿?就算我要,也不会逊脚得让你这耳不聪、目不明的贼老太婆偷窥得逞,快回去吃你的甜不辣啦!”

老太太显然将年轻人的火气当笑话看,迳自笑得腰肢乱颤,“又恼羞成怒了,哎呀,小小袁脸皮好薄,人长得粗粗又壮壮。”贼贼一笑,“老头子,你听见没有?小小袁刚才叫她树儿。”

“不要叫我小小袁!小袁儿,小袁袁或袁袁!”现在的女人怎么年纪愈大的愈恶心?而且都有理讲不听,妈的!

“那个女生叫树儿哦,多甜蜜的感觉。你说,小袁儿像不像你年轻时候,你当年也跟小小袁儿一样浪漫,而我就像小树儿一样甜美……”

“你……你到底有没有把人家的话听进去……”袁七英纠正到浑身无力,心脏快爆掉。“陈老头,快把你家老太婆带回去从严管束,别留在这里惹火我。大家邻居一场,动手动脚就难看了。”

个头比老太太矮上一截的陈老先生一派慈眉善目,对于小伙子不懂事的挑衅行为,仅回以温和微笑。“咱们走了,老太婆,别吵年轻人……”

“对了,喂!陈老头,你家那台烂暖气修好没有?有没有问题啊?七老八十的酸骨头,你们可别给我硬撑!”

“没问题没问题,你忙你的。”老先生笑眉笑眼,拉走叽喳的老婆,每走个三两步就回头对袁七英微笑致意。

没问题?他看是大有问题!袁七英研究着老好人与世无争的笑脸。

“别拉呀,老头子……你怕小袁袁发火,我可不怕。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常装腔作势唬拢咱们,别拉呀……”抗议的声音渐嚷渐远,“老头子,你别拉了,他恐吓咱们二十多年,怎么你还不习惯……别拉呀,小小袁不会真对咱们怎样呀!你别扫兴……我还没看到他亲小小树呢……老头子……”

“你永远看不到我亲树儿或什么小小树!这辈子别想!”袁七英双掌圈住嘴巴,幼稚地回敬老太太的离情难舍,“你遗憾一辈子好了!再——见!偷窥婆!”

小小袁……小袁袁……七英先生的体型和这些昵称……寇冰树从袁七英身后探出头,向两位可爱的老人家挥手道别,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话看得很乐嘛,树儿。”袁七英嘴角抽动,转身,望住笑脸僵掉的寇冰树。“你们这些婆娘不管几岁,大的老的小的,做事一样没分寸。你们约在我家碰头都不用知会主人,我家是公园吗?奇怪,你们这些人没事约在我家碰面干嘛?”

有事呀,她们有事谈的,才会约在他家呀……为什么一提到袁妈妈,七英先生就像变了个人……她可不可以离开……

“你……你的家不就是袁妈妈的家吗?”寇冰树自暴自弃地伸张正义。

“你说那什么话!你家是我家吗?”

咦?

将娇小的人儿霍地抱高,袁七英不爽地逼视她,“你树儿的家是我袁七英的家吗?是吗?你说说看!”

“不、不是!”

“既然我们不是,为什么我和那老女人就一定要是?”

“对、对不起!”寇冰树吓得双手掩面,直接认错。“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没弄清楚就随便下结论,请七英先生不要生气……”

“知错就好,我不会告诉别人。受人点滴我牢记在心,我对你不错吧?树儿。”

嗯声方落,她遮羞的小手忽然被他抓开。

“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报我对你的恩情了?”他不给拒绝,催促道:“搂住我的脖子,把脸抬起来,快点,我需要你。”

咦?寇冰树不解,袁七英等不及她抬头,冻僵的大脸急凑了过来,依偎她暖呼呼的面颊取暖不到三秒钟,后面响起一阵扫兴的尖叫——

“啊——”

“选在今天发神经的人可真多……”袁七英嘀咕着与寇冰树颊贴颊,一同转向,两人就看见对街的街角,款立着一位悲鸣美佳人。

佳人一袭白洋装,丰姿绰约、气韵楚楚,手上撑着一把滚有蕾丝花边的白底花洋伞,泪眼婆娑,不敢置信地眺望这端,欲言又止,却每每不能成语。

伤心难过之余,佳人不忘手势优美地捧住心间。

袁七英差点吐出来!只差一点了,幸好他早餐还没吃,好在!

“七英先生,袁妈妈,怎么……了吗?”她的表情,为什么像是在埋怨她?

草草一瞄对街,袁七英低头,继续摩蹭暖呼呼的粉颊,同时没好气道:“她常常怎么了,我哪知她这次又怎么了?我甩她怎么了。”

咦?那、那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第三章

寇冰树在客厅的米黄沙发上做女红,很想专心,却坐立难安。

事实上,自从今天早晨在山坡上偶遇袁七英起,她紧绷的神经便处于脆弱状态,无一刻松弛,直到现在。

北上暂居后,常遭七壮士挟持至台湾各荒山野岭宿营、攀岩、找山猪,顺路检查这座岛屿水土保持的耐踩耐撞程度。偶尔觉得无聊,他们就拔拔野菜或是研究野菜如何混种,说是不想吃来吃去老是那几样,腻都腻死。

实在无聊到枯燥乏味,他们就帮山猪野兔挖挖巢、盖盖窝,顺便注意樱花钩吻鲑繁殖的情况,说要看看倒楣的国宝鱼儿,有没有被该死的拦沙坝阻住归乡去路。

若是鱼儿不幸卡住,闲到发愁又静不下的男人们,就义务帮助它们一路逆游回家,直到产卵为止。沿途不忘种种果树,以便下次再来此处不小心又闲到发慌时,可以边陪国宝鱼回家,边帮猴子采采水果,打发打发时间。

攻顶期间,若能遭遇盗伐林木的不肖山鼠,他们觉得,那肯定是上天赐与他们最最最上道的礼物!因为他们酷好山林之中大玩躲猫猫,酷爱崎岖山径中比脚力、比脚程带来的原始快感。

与七位先生群体行动,有惊无险了两年多,除了展力齐这位有地缘情谊的邻家大哥,寇冰树从未与其中的任何一位单独出游过。

所以,她对近来接触频繁的袁家人交集不多,认识其实并不深。

点水交情,毕竟不宜、也不足以过问人家的家务事;加上自己少根筋,天生反应钝,自认为缺乏如好友夏秀般慧黠的心思,无法应付任何突发状况。袁家就她认知有限的一大一小,她觉得都属于突发状况的制造高手。

遇上他们二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惊慌失措、紧张异常。

袁家的家庭结构为何?共有几口人呢?袁氏一族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辛,导致袁家的母子关系紧张,母子俩每次碰面都不甚和乐呢?

这几个最近稍微困扰人的问题,她以前不曾探究过,苦思一下午仍旧没答案。

莫怪小秀经常揶揄,说她反应何止慢半怕,她这个心肠太软的烂好人是安于状况外,傻得幸福。

是这样子吗?原来……小秀认为傻气也可以是优点吗?

好友半年前的一席话,寇冰树直到这一刻才顿悟,她傻傻一笑。

“小树儿,你……你觉得这张土耳其挂毯挂在这里,很牵强可笑吗?是角度不够完美吗?还是颜色或者花样配不起这面墙呢?”花半小时才调整好方位,寇冰树傻笑一出,袁家妈妈当场心碎。“你觉得很难看吗?难看得很可笑吗?可笑的话,请你务必在袁妈妈闹笑话前提醒我呀。很难看吗?不能见人吗?”

“不是的!”傻笑僵在嘴角,寇冰树跳起来澄清:“我没有笑袁妈妈的意思,请你千万别误会,真的不是!毯子挂在那里很好看,很好看,真的!”

“真的吗?”袁家妈妈退到寇冰树的身侧,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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