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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弯了弯,盈满了笑意。
梨儿躺在床上,团团满屋子乱跑,跑累了也跳到床上,在梨儿的枕边团成一团,半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听到的故事太多,梨儿思绪有些混乱,她有些心疼潭青这么多年的压抑和痛苦,同时也激动于玉倾没有死的事实,另外还担忧那抹神识的去向,东想西想,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梨儿才终于放缓了呼吸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潭青仙尊正在桌案上作画时,梨儿就端着柳冰冲泡好的碧仙香茶默默走过来了,踏进殿门的时候心跳有些加快,低着头没敢看他,却能发现他在自己进来时朝这里看了一眼,接着就继续默不作声了。
(一小时后第二更。。今天懒癌犯了好想断更,幸好忍住了。)
第334颗梨 紫珠浆果
没赶人就好!
梨儿微微放下些心,把碧仙香茶放在桌边,然后就看到了他画的那幅画。
殿宇巍峨,仙气缭绕,上仙界的美景一下子就尽收眼前,似乎连那种高冷的气势都跃然纸上。
梨儿看看这幅画,又去看潭青。
他低着头认真作画,长睫微垂,樱粉色的唇轻抿,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画上,似乎屋子里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梨儿一边看着他,神思却是远去了,她不由得想到玉倾,从自己刚刚见到他,那个少年就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书,也是这样清清浅浅的模样,似乎看着他,天地都静了下来。
凭心而论,潭青和玉倾还是有着区别的,潭青周身泛着冷气,眉目之间也有着戾气,如果是胆子小的人恐怕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相比之下玉倾就要温和一些,虽然淡然可气势却并没有如此逼人。
看着看着,梨儿也就放松下来,潭青给人的压迫性很大,她刚进来时也是觉得心有敬畏,毕竟眼前这个潭青仙尊并不是修仙界的少年玉倾,不是那个想要跟她结成道侣的人,而梨儿,也不是潭青的心上人。
但是那种紧张感却是很快就消退了,她在潭青身上看到了玉倾的影子,在她还是支钗子时就经常这样无声的陪伴着玉倾,那时他们的相处在此时看来并无差别,所以梨儿也就适应了。
在她愣神的时候,桌上砚台里的墨快要尽了,梨儿悄然上前磨墨,她一只手拉住衣袖,右手露出雪白的皓腕,手持墨垂直打圈,低下头很认真,潭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用笔尖轻蘸继续作画。
低着头的梨儿唇角漾开一抹笑意,心中有丝甜意浅浅晕开,好像连屋子里都开始涌动着香气。
门外突然探过一个小脑袋,柳冰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看,当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就瞪圆了眼睛,一只手快速的捂着嘴,挡住即将而来的惊叫,然后忙不迭的把脑袋收了回去。
“救星就是救星,竟然和煞星相处的这么和谐……”她不敢说出声音,话音只是在口中打了个圈儿就咽下了,接着就偷偷笑了一声,正待悄无声息的退下,就听到她口中的煞星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去把丝纱绒洗好晒干,明天给我。”
正在研墨的梨儿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潭青,“丝纱绒?”
那是什么东西?
潭青拿着笔的手微顿,抬眸就对上梨儿清亮水意的眸子,她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神情微怔。
他的眼睛真的好看,跟玉倾的像极了……梨儿心中想道。
“还不快去!”
潭青朝门外淡淡瞟了一眼,柳冰此时正哭丧着脸挪步到门口,苦巴巴的看着潭青:“仙尊,明天……是不是太快了些?”
“你这么闲,时间怎会不够?”潭青声音冷冷,“去吧。”
柳冰可怜兮兮的耸拉着脑袋,刚转过身,就听到潭青又说:“不许找人帮忙。”
柳冰身子一顿,灰溜溜的跑了。
梨儿这才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墨,找话说:“那个……丝纱绒是什么?”
话问完,潭青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梨儿又补充了一句:“我看柳冰好像很怕的样子,就有些好奇……”
潭青仍是低着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但梨儿却是注意到他的眉微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这让梨儿心中一惊,立即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了。
柳冰昨天跟她说过,潭青喜静,身边也不喜欢有太多人伺候,就连柳冰也是干完活赶紧走的,能不在他身边待就不待,据柳冰的话说,在他旁边站着都觉得不自在,像是有个大冰块一样。
以前潭青身边经常无人,她今天能站在他旁边就已经让她庆幸,至于别的也只能一步步来了。
不过还好,潭青虽然不跟她说话,甚至连看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却是默认了她的存在,没有朝她发火也没有驱赶她,幸好梨儿对这种宁静无声的环境很适应,心中虽然酸涩失落可也还能接受。
转眼前五天就过去了,陌华殿果然如柳冰所说,安静的像是无人居住一样,梨儿每天早上就在潭青身边陪伴他画画或看书,到了天快黑时就回到槿光阁休息,到第六天时梨儿醒来正要去主殿,却见到柳冰兴冲冲的过来了。
“梨儿,走,我们去露白殿,文渊仙尊那里有好吃的紫珠浆果,我带你去尝尝鲜!”
“可是潭青仙尊他……”梨儿犹豫了,她是要去主殿的啊。
“唉呀,晚去一会儿也不打紧嘛,你都去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有跟你说话,你去不去也没什么,放心吧。”柳冰似是对紫珠浆果很感兴趣,拉着梨儿就朝露白殿走去,梨儿见状只得放弃了抵抗,也对紫珠浆果好奇起来。
“那个果子很好吃吗?”
“当然好吃,又香又甜,在嘴里咬开的时候会嘭的一下爆开呢,好玩极了。”柳冰把她带到露白殿时,就见到文渊仙尊笑眯眯的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末寒站在他旁边跟他说着话,石桌上放有一盘紫色的果子,乍一看跟凡人界的葡萄很像,但却比葡萄小一些,也更晶莹剔透,就像是紫色的玉石一般。
刚走到院子里,梨儿就闻到了果子的清香,那种有些特别的酸甜香气让她闻到就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梨儿来了?还有柳冰,快过来,这些紫珠浆果可是给你们留着的!”文渊仙尊看到她和柳冰过来就朝她们摆了摆手,指指桌上的紫珠浆果,末寒见状就过去把盘子端起来递向梨儿。
“多谢仙尊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这样的香气真是让人无法抗拒,梨儿笑着接受了,拿起一颗果子放入口中,轻轻一咬,原本坚硬的果子立即就在她口中爆开,汁液的清甜弥漫开来,梨儿当即就眼睛微亮,“好吃!”
第335颗梨 露白殿筵席
“嘿嘿,是个识货的,不错!”文渊仙尊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你要是和潭青一样连这种美味都不喜欢,那以后我有好吃的就再也不喊你了!”
原来自己之所以能来,是文渊仙尊的授意,梨儿还以为这是末寒和柳冰的意思呢。
“潭青仙尊……不喜欢吃紫珠浆果?”梨儿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颇觉得诧异。
这么好吃的果子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不止紫珠浆果,什么珍馐他都不喜,紫珠浆果是鲛人族送来的仙果,食之益处多多,仙尊仙帝处都有送,唯独他那里没有!不是别人不送,是他不让人家送!”
文渊仙尊不赞同的摇头,“整日里把自己憋到陌华殿,连门都不出,不是看书就是画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闺阁千金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梨儿听到这里只觉心中发涩,连口中美味香甜的紫珠浆果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潭青他常年闭门不出,是不是因为自知性子古怪才不想跟人接触的?或者是觉得跟以前反差太大,他自己也受不了?
末寒笑了,“仙尊您这又是在哪里看的话本子,连凡人界的闺阁千金不出门都知道,莫不是卓砚带来的?”
柳冰点头,“肯定是卓砚!”
“除了那小子还有谁?”文渊仙尊也笑,“他啊就爱往下界跑,连凡人界都去过,恐怕都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了。”
“仙尊,您又打趣我。”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就走过来一个男子,他清朗的笑声传了过来,“要不是我听闻您这里有紫珠浆果,恐怕就听不到您的话啦。”
梨儿尝过后就没有再吃,听到声音就放下盘子往外看,男子身上的蓝色轻纱长衫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舒适飘逸,他高绾着青丝,发丝长若流水,正朝着文渊仙尊微微一笑,面目流光溢彩。
梨儿不得不说上一句,上仙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长的都好,就算看多也还是觉得惊艳。
“卓砚,刚说到你你就来啦,这时机未免也太巧了。”柳冰看到他就笑了。
“看来不仅鼻子灵,连耳朵也比别人灵的多!”末寒和他也很熟,见到他来就把盘子端过去,“喏,紫珠浆果在这里,你快尝尝,我感觉这次的果子比以往的还要甜呢!”
卓砚也不客气,熟络的拿过盘子拈起就吃,“嗯,是甜了些,我听说前些日子鲛人族在海里找到一种冰凝甜露,浇灌在仙果树下可以使果子口味更好,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呵,说你小子耳朵好,你还真显摆起来了。”文渊仙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一伸,一颗紫珠浆果就蓦地到了他的指间,他轻飘飘的朝着上空一丢,接着在梨儿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到有抹红影闪过,一口把紫珠浆果吞下了,然后才扇扇翅膀悠闲的落到了树枝上。
“仙尊的嘟谷鸟真是好口福,什么好吃的都少不了它!”柳冰唉声叹气的十分羡慕。
文渊仙尊嘴馋,最喜欢网罗各种珍馐美食,他又素来大方,不管是露白殿的仙人还是外殿的好友都会经常过来沾个光,所以露白殿常常都是热闹的,跟她所在的陌华殿一比简直是两个极端,更别提陌华殿什么好吃的都没有了,这怎能不让柳冰羡慕。
“瞧你这出息,羡慕到一只鸟身上来了?”文渊仙尊哭笑不得,“剩下的紫珠浆果谁都不许吃了,给柳冰带到陌华殿里慢慢吃,这样总行了吧?”
柳冰嘿嘿笑着,“仙尊这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
几人正嘻笑着,那边卓砚尝完果子才发现在场有个人是他十分陌生的,不免讶异,“这位仙子好像有些脸生,是露白殿新来的吗?”
“我……”梨儿还未开口就被柳冰给抢白了,“她是我们陌华殿的人,卓砚灵仙以后还要你多多关照哦!”
“姚梨儿见过卓砚灵仙。”梨儿朝着卓砚行了个礼。
上仙界仙人众多,可只有一仙帝三仙尊十二仙君,其余的都是灵仙和玄仙,其中又以玄仙居多,灵仙在平常仙人里已经算是比较高的身份了。
更别提这位卓砚灵仙看起来人缘颇好,好像天下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似的,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得罪。
“仙子客气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丝梵阁寻我便是。”听到梨儿是陌华殿的人,卓砚灵仙俊秀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但也只是挑挑眉,并未多问。
“有没有帮忙的地方还不知道,但是你若是闷了想要解闷,就可以到卓砚灵仙那里去,他那里稀罕的好东西可是多着呢!”末寒笑着说了句。
卓砚闻言得意的摇了摇手中折扇,把末寒的话当成是夸奖。
梨儿在旁边安静的站着,只是偶尔回应一个笑容,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有些想离开露白殿,只是不好开口。
柳冰和自己都跑来文渊仙尊这里了,若是潭青有事想要找人怎么办?这一转眼大半天就过去了,也不知道陌华殿会不会有事。
奈何梨儿着急走,其他人都不着急,他们品完紫珠浆果后,文渊仙尊显然兴致高涨,竟然派殿中的仙子侍女们准备起了筵席,说:“趁着大家都在,中午就不许走了,就在我这里吃顿好的!”
说着,还派人通知了近处的神仙,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下子来了十几个,排场弄这么大导致梨儿想走也不能走了,否则就是不给文渊仙尊面子,只是坐立不安的吃着饭,食物虽好奈何她心不在焉,这顿饭也没吃出什么滋味来。
席上也有人打听梨儿是何身份,但当他们知道梨儿是陌华殿的人后都一个个转移了话题,很是忌讳的模样。
梨儿起初还努力地想让别人忽视自己,生怕他们问她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见状也松了口气,倒是借此机会把在场的人都认了一下,这些人都来自于苍澜楼、掌梦院、掌书阁、丝梵阁、吟月楼等。
第336颗梨 我也要飞
来人修为各不相同,上到仙君下到玄仙,可见文渊仙尊是个不在乎身份之人,这倒是让梨儿多了些好感。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杯酒尽欢,天色也已经渐黑了,大家各自离开了露白殿,柳冰也和梨儿一起往陌华殿走去。
“梨儿,这些……浆果,你拿,拿走。”柳冰走路时晃晃悠悠的,“这个我经常能吃到,你……还是第一次吃,留着!”
说着,就把那些用纸包好的紫珠浆果胡乱往梨儿手里塞,梨儿两手扶着她一时没有接到,果子就散落到地上好几颗,梨儿连忙腾出一只手接过来,无奈道:“你酒量这么差,怎么还敢这样喝啊……”
说起来,文渊仙尊在吃食上当真是个行家,露白殿里各种珍贵的美食美酒全都有,吃饭间他就让人拿出了一壶稠蜜清酿,这种酒是他珍藏多年的,倒到酒杯里泛着琥珀的色泽,甜如蜜,还有着特属于酒的清香和辛辣,浓稠的几乎可以在杯中立筷起子,梨儿好奇之下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可柳冰却是实打实的喝了好几杯。
可能是因为神仙们平日无事,醉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所以仙界的酒后劲很大,筵席才进行了一大半,文渊仙尊就已经醉倒被末寒扶下去了,柳冰当时看着还正常,可当她起身走路时就已经歪歪扭扭了。
“嘿嘿……我高兴……你来了,仙尊他就有人陪了,我开心啊……”柳冰面色酡红,笑着把头凑到梨儿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来了,眼看梨儿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却被一股柔力慢慢托起。
天色已经黑了,梨儿在修仙界时出众的神识到了上仙界后却成了鸡肋,她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察觉到远处的情形,但到了此时,她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近处的人都感觉不到了。
潭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只是虚空一点,自己和柳冰快要摔倒的身体就稳住了,梨儿扶好柳冰,看向眼前这个人。
夜色中他迎光而立,眉长入鬓,细长的琉璃双眼中看不出情绪,衣和发都在随风飘逸,紫袍轻扬,衬着他整个人像是悬在半空中,宛若神祗,谪仙之姿令人沉醉,美的不似真人。
“玉……仙尊。”梨儿找回自己的呼吸,一个激动之下险些喊出了玉倾这个名字。
潭青轻皱着眉,看向她身旁的柳冰。柳冰已经靠在她肩上睡着,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梨儿身上。
梨儿觉得头也有些晕,她一向酒量不好,本以为抿上一口应该无碍,却没想到稠蜜清酿的酒劲太强,到了此时她也觉得脸上发热脚步虚浮了,柳冰的重量使得她用尽了力气才能支撑,更觉得身上无力。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身上一轻,有些疑惑的扭头去看,这才发现柳冰竟然被一团仙气包裹着,整个人飘在半空中,自行就朝着陌华殿的方向而去了。
哇,好有趣!
梨儿顿时睁大了眼睛,不知是酒气上来还是真的好奇,竟然脱口而出:“我也要飞!”
话说完,好似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她眨眨眼睛,这才看见潭青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眸底暗沉看不出神色,当即就觉得头脑一阵清明,“仙尊,那个,我们回去吧。”
咦,不对,潭青怎么出来了?
梨儿摸摸脑袋,朝着前方一看,才知道不知何时她和柳冰已经快走到陌华殿的门口了,想来是潭青注意到了她们的动静这才过来了吧?想到这里不免低下头,觉得有些羞赧。
自己可真是没用,有仙气却没仙力,连扶个人都扶不动,还得劳烦仙尊亲自出手。
等梨儿再抬起头,就看到身前已经无人了,潭青早已经没了踪影。
梨儿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放松,昏沉着脑袋回到槿光阁,勉强洗漱完就倒在了床上。
醒来后梨儿本以为头会痛,但实际却出乎预料的舒服,还有种浑身轻松的舒畅感,让梨儿不禁感叹好酒就是好酒,果然与下界的不同。
看看天色,已经大亮了,梨儿懊恼的起身赶往主殿,到了之后没有急着去书房,因为潭青每天都要饮碧仙香茶,她得先去问问柳冰有没有把茶泡好。
但是让梨儿诧异的是,她找遍了主殿也没有找到柳冰的人影,去了她的房间,看到她的被褥已经叠放整齐,显然人早已离去了。
柳冰去哪里了?
梨儿想了想,前几日柳冰泡茶时她已经看了个清楚,也知道茶叶在哪里,于是就决定自己去冲泡碧仙香茶。
可能是因为她在做菜手艺上太有天分,只是试了一次就把茶泡好了,她轻轻嗅了一下,发觉味道与柳冰往日所做分毫不差,这才放心的把香茶端进书房。
她去的时候潭青正坐在那里捧着书静静的看,有光洒在桌案上,潭青的容颜看起来有些透明,睫毛更像是金色的,凭添几分清秀和温柔。
听到声音,他慢慢抬眸,看到梨儿后眼睫微动,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看书。
梨儿只是默然行了个礼,就把茶放在潭青的手边,如往日一样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如果他有需要也好第一时间察觉。
梨儿现在做的是侍女的活,这是她主动要做的,对此柳冰是乐见其成,潭青却是不闻不问,梨儿便把他的不拒绝当成了默认,很是享受和他这样的陪伴。
她不管什么身份,她只想离他近一些,如果哪天能助他找回神识,梨儿便是在梦里也会笑醒。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无所求,反之,梨儿是有目的的,她要让潭青恢复正常,要让他拥有玉倾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