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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会饥饿而死,单是那毒虫猛兽什么时候叼走亦未可知。长老恐是谁家遗忘在此,或许不久就会来寻回,便扯来庙里的布幔,言明欲寻婴孩可到天目山昭明寺领回,又恐是目不识丁之辈,便又画了个婴孩的画像在旁,心想倘那孩子家人寻来,纵是不明其义,看那画像也会找人问明白,这才抱回寺去,自此等到孩子成人也没等到人来。
和尚自小聪敏讨喜,却天生是个混世魔王,山中逐禽兽,水里捉鱼虾,树上捕鸟雀,岩旁采奇花。常常令长老又喜又气,爱恨交织。
所喜善缘虽顽劣,但心地却也不坏,对老僧侍奉殷勤,未有怠慢,忽一日,长老自知大限将至,将他唤至跟前,将幼时身世言与善缘,又道:“你我有缘师徒二十余载,寡淡无为的日子恐非你所喜,然则你当如你名字一样,多行善举,广结善缘,为师不曾留下什么物事,几本佛经一跟玄铁棒你就留着吧,为师圆寂后,你将我肉身火化后便下山去吧。”言及次,长老团坐在蒲团上再无声息,竟已登西天极乐。
和尚大哭一场,末了依长老所言将凡胎火化,三叩九拜之后收拾行囊下得山了,也无甚目的,只是终日闲逛,那一日路过饿狼岭,遇上几个剪径的强盗,不识好歹,打他的注意,被他三两下打得落花流水,便跪倒拜了大哥,留在山上做了几个月大王,日子倒是快活,然而一来有悖长老遗训,二来和尚在山上也呆不住,寻思回天目山盘桓几日,于是便连夜溜下山来。路上刚巧遇上了小马。
两人又说了一阵,便打算赶路。店小二又迎上来,满脸笑容的道,这位爷,打搅一下,烦情略移尊驾……”
“还有完没完了?那胖子是不是要尝尝和尚的拳头。”
店小二小声道:“不是我们掌柜,是楼上那位爷”手指着小马斜对面二楼的窗口。
小马看时,见那赶车人正站在窗口。
第四章 孤魂野鬼(上)()
楼上雅座清幽,窗明几净,一桌丰盛的酒菜尚没有动过,显然是在等人。
小马走进来的时候,赶车人正在端详着手里的一把刀。刀长不过一尺左右,刀鞘做工精细,配饰华丽,刀柄镶金带玉,刀锋莹光流动,明亮逼人。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宝刀。
小马自然认得这把刀,因为晌午以前,这把刀还在他的包裹里。这把“麒麟刀”是他十岁那年慕容庄主送他的。那一年的中秋,义父带他到慕容山庄做客,逗留了数日,慕容庄主对他青睐有加,竟以麒麟宝刀相赠。十二年来他一直带在身边。此刻赶车人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似有沉思。
听到脚步声,赶车人放下刀,起身抱拳,道:“刚才多蒙恩公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慕容姑娘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慕容姑娘?咳咳,恩公莫不是在说笑吧。”
“姑娘既然认得这把短刀,自然能猜到我是谁,我已经知道姑娘在杭州城外被血魑堂拦截一事,刚好有事想请教姑娘。”
赶车人见小马如此说,言道:“蒙恩公相救,本不该相瞒,但韦妈妈一再叮嘱此次回山庄恐怕凶险异常,要我沿途一定多加留意,万不可轻信于人。”说着,眼圈泛红,泪光隐现,继续道:“韦妈妈为了护我周全,此刻怕是已遭不测,还有惜儿,我们情同姐妹,我却自己一个人逃走了。”
“姑娘所指是杭州城外一事?”
“是的。我从八岁那年就跟了妙手神尼在菩叶山习武修行,十二载也就回了两三趟家。不久前,爹爹传信于我,说是家中一切安好,无须挂念,嘱我近期不必急着回家,专心跟师傅学艺。我知道父亲一向对我疼爱有加,一直都是言喜不言忧。看了他的书信,我总是心神不宁,忧心重重,思来想去,我决定回家一趟,所以禀明师傅,便和韦妈妈、惜儿下山来了,那韦妈妈是我娘的好姐妹,从小看着我长大,这些年一直在身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她女儿惜儿小我一岁,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形影不离,情同姐妹。”
“我们一路日夜兼程,没几日就进入浙江界内,韦妈妈发觉我们被人盯梢跟踪,初时以为是什么毛贼小偷,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一连三日,他们却是训练有素的只是暗中尾随。韦妈妈那一日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易容乔装尾随那盯梢的人。”
“一路尾随了许久,就听得当中一个矮矮胖胖的人言道:‘堂主让我等捉拿慕容云天的女儿,这都两三天了,都只跟不抓的,也不知护法是何用意。他们倒是在杭州城里逍遥快活,咱哥俩就办这苦差使。’那瘦个子就说了:‘难怪大家都叫你猪头,你还真是猪头,那慕容姑娘我等都没见过,总得打听清楚吧?逢人就抓,难免打草惊蛇,你以为慕容山庄那么好招惹吗?你我在堂会里也有十年八年了,什么事不是暗地里进行?要都是明刀明枪的干,江湖上会没有我们血魑堂的名号?只怕比那少林、武当的名头都要响呢。护法做事一向深谋远虑,他既然要咱们这样做就自有他的道理,要不然你以为‘万里横行’的名号能那么响吗?你我安安份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瞎想那么多干什么。”
“韦妈妈听那瘦子说到‘万里横行’,大吃一惊,要是那个魔头带头,自己实无取胜把握,听那二人所言,这血魑堂的实力还不知有多可怕,不久就到杭州城了,他们想必很快就要有所动作了,需得尽快想个万全之策。”
“韦妈妈回来对我们说了情况,接着道:“他们势必不会等我们到临安便会有所行动,他们此番劫持小姐,是冲着慕容山庄去的。但庄主自二十年前退出江湖,就鲜有过问武林中事,过着半隐居的日子,按理并没有什么仇家。这血魑堂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姐护送回山庄。我们就不进杭州城了,绕道直奔山庄。惜儿你就换上小姐的衣服,至于小姐你要稍作乔装。”
“我执意不肯,韦妈妈言道:“小姐若有什么闪失,我与惜儿唯有一死谢罪,他们目标既然是小姐,想必不会为难我们,小姐若能安然脱身,我与惜儿或许还能与小姐相见,若不肯听我一言,我此时便自刎于小姐面前。”
“我当时也是乱了分寸,又被韦妈妈以死相逼,一时间也没想到她那样说只是劝慰我而已,她们落到那些人手上哪里还有命在。”慕容姑娘语带哽咽,自责不已。
小马知道这慕容姑娘自小未尝受过什么苦,遇到这种突发事情一时之间束手无策也是正常。当下道:“姑娘也不必太过自责,或许她们并没有生命之忧也不一定。”稍顿了一下复道:“后来你就易容乔装成赶车那个人,而他就躲在车厢里?”
“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天我们在客栈里做了调包,天没亮就急急赶路。在杭州城外的柳树林,那些蒙面黑衣人就把我们拦住了。当时为了方便脱身,早已商量好,由她们把黑衣人引开,我就趁机逃走。当时那带头的说让我们在杭州城暂住几日,之后自会恭送我们回山庄,其实不就是挟持吗,没说几句,双方就交上了手,韦妈妈她们一把战一边往后退,我只能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缩在车辕上。当时天色未明,他们一时也未有察觉,便只留了两个人下来,其他都追了过去,我找机会把那两个人解决了,就一路驾车狂奔,没想到还是在半道被追上了,蒙你仗义相救,才得以脱身。”
“当时姑娘说有要事在身,想必是急着回山庄,却又为何在此逗留。”
“你我别过后,我一路走,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心想血魑门既然如此深谋远虑,就绝不会不做第二手准备,沿途还不知有多凶以自己的力量恐怕无法回到慕容山庄,却又不知何处寻帮手,后来我刚好瞧到麒麟刀,认得这是我爹当年赠予一个少年的。我想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们不会贸然动手吧。因而在此等候,斗胆请求恩公能助我一臂之力,护我回山庄。”
“在下此次本来就是要到慕容山庄送封信给慕容庄主,方才半道上也正是听闻姑娘是慕容山庄的人才出手相助,现在自然是义不容辞。在下路上结交了一位朋友,若有他相助,则更是万无一失。”
“不知恩公这位朋友现在在哪里?”
“他正在楼下,还有带头拦截姑娘的屠断也一并在楼下,姑娘可以问问韦妈妈等人的情况。”
慕容姑娘喜出望外:“如此我们赶紧下去吧。”
两人下得楼来,善缘和尚早等得不耐烦,嚷道:“你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又不是见姑娘,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罗嗦的。”
慕容姑娘闻言,面色不由一红,好在易了容,众人并未察觉。
小马对那和尚道:“这位是慕容庄主的女儿,此次回家路途凶险,想请你助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慕容姑娘?”和尚摸摸光头,想起刚才的话,表情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转而道:“慕容庄主说来还是我师徒的恩人呢?当初我师徒常蒙他济助,如今既是妹子有难,和尚我自当鼎力相助。何况和尚最爱凑热闹了,你不叫我我都要跟着呢。”
“多谢善缘师傅。”
“你叫我和尚就行了,我最受不得这些斯文”
“如此就恕小女子唐突了。”慕容姑娘略一抱拳,转而对屠断道:“恶贼,今早那三人你们怎么……怎么处置了?”眼神既怀了希望又有害怕。
“老夫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早上明明就是你带人拦截我们。”慕容姑娘眼泛泪光,情绪激动。
“我早上将她们制服,发现不对劲就追来了,她们或许被杀或许被带回去我并不知情。”
慕容姑娘满脸失望,一时茫然不知再说什么。
小马道:“她们是死是活很快就会有答案的,现在关键我们应该赶快赶到慕容山庄,把一切禀明慕容庄主,也好做出应对之策。”
“对对对,妹子我们先赶路吧。”
慕容姑娘茫然点点头。
此时雨已渐渐停歇,天空依然阴沉。结了酒钱,众人走出酒楼,牵了坐骑,便取道直奔慕容山庄。行不过十余丈,前方突然起了骚动,行人纷纷避走两旁。
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干瘦老人立于道中,面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满头乱发披肩,手执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站在那里,似已沉沉睡去。两人应该已在雨中站了很久,但身上衣裳却是干的,那细碎的雨滴落下来却全在距离身体约莫一寸的地方改了方向。
他们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似乎风稍稍猛一点都可以把他们吹走。可是远在十丈外的小马,却分明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
第五章 孤魂野鬼(下)()
雨将住,风未停!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突然让人连呼吸都倍感困难。
马匹在距离两个老者五丈外躁动不安的扬蹄,不肯再前行半步。
小马望向屠断,道:“这两位老者在你们血魑堂是什么身份?”
屠断摇头道:“他们并非血魑堂的人。”
“难道是从别处请来的帮手。”
屠断继续摇头道:“我们一向行事隐秘,堂主以下,高手如云,执行任务鲜有假手于外人的。”
小马闻言,朝两位老者抱拳施礼,道:“两位前辈,我等急着赶路,还望前辈行个方便借过一下。”
那左边老者抬了抬眼皮,道:“你要赶路便赶路,与老朽有何相关?那慕容家的娃娃留下来便可。”
看来即便不是血魑堂的人,但既然是冲着慕容姑娘而来,一场恶战自然难免。小马看了看和尚与慕容姑娘,道:“和尚,等下我一旦与他们动起手来,你就带慕容姑娘先走。”
和尚道:“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何须怕他什么。若不是和尚我不愿妄造杀孽,早让他们躺下了。”
“和尚你也许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从小了解武林历史,对江湖典故、奇兵怪器却是了如指掌。你注意到他们手中的兵器了吗?”
和尚闻言,举目打量,但见那左边老者手中兵器三尺有余,通体锋锐,前端弯曲,似剑非剑、似钩非钩,就像是铸剑师失手做出的一件失败作品;右边那位拿的却是一个圆环,只不过截面扁平,环厚二寸,侧壁利刃锋芒毕露。
“那似剑似钩的,是离魂钩,据说只要是它钩住的东西,从没有能逃脱的,定让你魂离魄散;那环名叫聚鬼环,环上暗藏机关,锋刃可收可缩,凡被击中或套住,黄泉路上顷刻又添新鬼。”
和尚咂舌道:“想不到这两件兵器如此历害。”
“兵器固然利害,更可怕的却是用兵器的人。他们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声震寰宇。他们兄弟二人,幼时不过是无依无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处处遭人白眼、受人欺凌,以至于性情偏激、行事极端,后来机缘巧合,偶得前人遗留的残谱和奇异兵器,两人硬是练成了一身武功,成为一流高手,同时也成了武林一大祸害。幼时经历造成的极端、偏激使得他们在江湖挑起了许多杀戮。他们无名无姓,因时常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常似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便以孤魂、野鬼相称。”
小马又道:“奇怪的是他们有十几二十年没有在中原武林露面了,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冲着慕容姑娘而来。”
说完,下了马,行至一丈处停下來,施礼道:“如果晚辈猜得不错,两位当是孤魂野鬼前辈了。”
那左边老者犹如幽幽醒来,言道:“老朽兄弟二人久不在江湖,你竟能认得我们。”
“两位前辈相貌、兵器均別具一格,所以晚辈尚能辨识。”
“你既然知道老朽两兄弟,便不该插手这件事,若换成二十年前,你此刻已经是死人了。今天只为慕容家那娃娃来,老夫不枉杀人命,你自离去吧。”
“前辈近二十年没踏足中原武林,想来不至于与慕容姑娘结下仇怨,不知为何定要为难她。”
孤魂突然愤声道:“老朽二人为何二十年没踏足中原?为何少了一条胳膊?这都是拜慕容云天所赐。我兄弟二人忍辱负重二十年就是为了一雪前耻,血债血偿。我要慕容云天生不如死!你若不想死,就赶紧滚。”
“晚辈恕难从命!”
“你是找死!”死字出口,寒芒闪动,离魂钩已往小马脖子勾来,当真是电光火石般,眼看小马已无法逃避,却堪堪在寒芒触及的瞬间避开。孤魂未有稍停,反撩向小马肩膀,小马只得急退两步。转眼间两人已交手二十余招,小马全靠着轻功身法闪避,相当被动。但孤魂的招式偏激狠辣,专走极端,防不胜防。
野鬼眼见斗了二十余招,孤魂未能稳占上风,聚鬼环一振,便跃入场中,挡截圈点,一样的狠辣刁钻、诡异莫测。而且两人心念相通,配合默契,那威力增加何止一倍。想来自当年被慕容云天废去一手,逐出中原后,两人就矢志报仇,研创了这一套武功。
单是孤魂一人,小马尚且不能占得上风,唯以轻功周旋,如今而人联手,更是处境不妙。他眼见和尚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忙出言推促。
“我慕容家的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今天要是再逃,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慕容姑娘说完,舞起长剑,刺向孤魂。
孤魂大笑道:“来得好!”当下舍下小马,离魂钩横扫慕容姑娘,一时间,钩来剑往拆了十来招。孤魂渐渐占得上风,攻势越发迅猛。”
和尚先是在旁掠阵,见此情景,玄铁棍施展起“伏魔棒”也加入战斗,如此一来,场上情势又自不同。
野鬼手中聚鬼环虽然威势惊人,但到底没有刀剑灵活,小马以麒麟刀将其制住,渐渐居于上风,那野鬼愈加焦急,愈急则愈乱。猛地暴吼一声,断臂之袖如灵蛇盘树缠向小马脖子,手中铁环径往太阳穴砸去,全然不顾自己空门大露,似要拼个鱼死网破。小马手中麒麟刀本就急切回撤护在胸前,两人身形稍合即分,野鬼手中铁环被小马化掌为刀切落一旁,胸前檀中穴被击中,一口鲜血喷出,跌坐在地上。
另一边,孤魂被和尚和慕容姑娘合力牵制住已然处于下风,猛见得野鬼负伤倒地,两人风雨共济几十载,那有不急之理,这一分神,手中离魂钩被玄铁棒击落,慕容姑娘手中长剑已然搭在脖子上。当下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哪知半晌不见动静,耳听得蹄声响起,睁开眼,却见小马众人已渐渐远去。两兄弟就那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神甚是复杂,也不知是悲是喜,是释然还是失望。或许,他们本就不该来的,二十年了,他们这把年纪正能活几天,再大的仇恨都早就磨掉了,可是一封神秘的信把他们带回了中原,回到了这里,结果什么都没改变。或许也改变了,毕竟他们仅存的那点复仇念头彻底的没了。良久,两人拾起兵器,慢慢消失在暮色中……
第六章 荒屋夜袭()
夜幕已经降临,路上蹄声急骤,小马一行三人押着屠断,趁着微弱星光往慕容山庄赶去。
在一片树林前,慕容姑娘叫停大家,说道:“穿过这片林子,往前一里就是伏蛇岭了,那里峭壁林立,怪石嶙峋,只中间一条不过四尺宽的路,崎岖不平,逶迤蛇行,大白天尚且走得费劲,现在月弱星微的,怕是更加寸步难行。恩公,你有何打算?”
小马思索片刻,说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山路难走倒无大碍,但既然那里地势险恶,晚上月暗星稀的,敌人若在那里设下埋伏,我们必然处于极端不利的境地。这里去慕容山庄,白日里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我们不如暂作休息,明天一大早赶路,就算是遇上血魑堂伏击,也能对我们有利些。大家意下如何?”
善缘道:“方才就该在镇上留宿一晚,这荒郊野外的,晚上风凉雾重,到哪里安身才是?”
慕容姑娘道:“早些年经过这里时,我记得那林子边上有一户人家的。他们平日里为过往行商旅客提供些茶水杂食,赚点小钱,只不知如今还在不在,我们不妨去看一下,幸许还能喝上口热茶呢。”
“如此却是甚好,若有酒卖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