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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蓁头轻碰地,“多谢贵妃娘娘。”
恩归一惊,四十棍……对于一个只凭最后一口气吊命的人,四十棍足够送他见阎王了。原来,容浣一开始就没想着饶过安林,还说什么罪过,真是太过阴毒。
云子去传令,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可怕。容浣提笔写了几行字,但又很快放下,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陆蓁,眉眼闪过一丝疑惑。
“陆贵人真的不求情?”
陆蓁顿了顿,第一次缓缓抬起头来,与容浣对视,目色一片坦然:
“妾身觉得娘娘自有分寸。娘娘觉得那贱奴该死,那他就一定做了该死的事。妾身虽然不知详情,但也明白猫儿这种动物最有灵性,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吓死,定是那贱奴对它做了什么,才使得它送了性命。所以现在,一命抵一命,也是应该。”
容浣嘴角微微一勾,还说不求请,这段话的每一个字都在对她说,那贱奴的冤枉的,背后另有凶手。不过,这种求情的方式,倒是让她觉得很是舒坦。
这个陆蓁,有些小聪明。
“云子。”她将一旁的云子唤过来,“让那些人住手吧,给个教训就够了。过几日是姑母的寿辰,现在死人太不吉利。不过——”
容浣低眼,看向跪在她身下的陆蓁,“不过刚刚陆贵人也说了,贱奴会冲撞本宫,其实是你的过错。”
陆蓁暗自咬唇,“是。”
容浣笑了笑,接着道:“既然你主动请罚,本宫也就小惩大诫。现在申时刚过,你就在本宫这门前的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吧。云子,给陆贵人挑个阴凉的地方,四月的日头也是很猛的,别晒伤了她。”
容浣话音刚落,便看到陆蓁的双肩一阵微抖。哼,怕冷是么,那本宫就让你好好的怕一怕。聪明是好事,可惜,这后宫之中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女人!
出了容浣的屋子,恩归下意识的便扶住了陆蓁的胳膊。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山,要让陆蓁在夜风中跪两个时辰,她实在担心的很。
“贵人。”云子将陆蓁带到偏院的一颗矮柳之下,“就在这儿吧。二个时辰也不算长,贵人身边有人照顾,奴婢就不让人看着了,奴婢告退。”
云子一走,恩归马上就要回明光殿去拿遮风的衣物,却被陆蓁拦了下来,“别急,先告诉我,那个叫安林的小太监人呢?”
恩归回道:“贵人放心,该是送回咱们那儿了。”
陆蓁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这边的一切你不用管,交给小还伺候就好。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赶紧去太医院请纪太医,叫他无论如何,都得把人给我救回来!”
“纪太医?”恩归有些哭笑不得,“贵人忘了,纪太医请了病假,不在太医院。”
“那就去找杜永!”陆蓁知道自己是有些急糊涂了,连忙改了口,“叫杜永,或者其他随便哪个都行!你也守在一边帮忙,记住,一定要将人救活!”
恩归见状陆蓁是无比认真,只好按照她吩咐的先去太医院请了杜永,然后回明光殿让小还带着加厚的斗篷赶紧来照顾陆蓁。
“贵人……”
小还的声音有些发抖。眼前的陆蓁这两个时辰跪完,脸色发白,额头已是一层密密的薄汗。
她想不透,完全想不透。她以为陆蓁答应救人只是随便试试。却没想到,这个已经封了贵人的女人,只因为自己和恩归开口求了她,就真的去为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奴才,在夜风中跪整整两个时辰。
“奴婢……多谢贵人。”
“嗯。”陆蓁扶着她,随意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走了几步,陆蓁却又突然停下,回头看着身后那颗矮柳,静静的看着,一声不发。半响,才回过身来——
“我们走。”
第14章 吃茶()
回到了明光殿时,恩归已经等在院门口。
“怎么样了?”陆蓁向她投去了疑问。
恩归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道:“杜太医刚走,说是只看今晚吧。人要是醒了就没事,要是没醒,就……”
陆蓁了然,对一旁的小还道:“你去照顾吧。”
小还正心焦如焚,一听陆蓁放她走,连忙俯身叩首念谢。
小还一走,恩归赶快凑到陆蓁身边,伸手去扶她的胳膊,果然感到她在阵阵微抖。
“贵人……”
“恩归,你把安林这件事放在心上。”陆蓁唇色有些发白,但依旧在强作镇静,“如果人活了,你就来告诉我。如果没活……就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她今日出手救人,还甘愿为那小太监跪两个时辰,一定会惹容浣的质疑……牺牲了这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真的救不活,就当她与他没有那个缘分吧。
次日。
陆蓁刚刚吃了早膳,瑞宁就派人来请她去倚梅阁小聚,说是昨日从惠妃那里得了好东西,要与她一切分享。
惠妃会拉拢瑞宁,陆蓁倒也不甚意外。不过,不知瑞宁昨日是怎么应对的,毕竟二人此时身处玉淑宫,就算没有明明确确的站在常婉这边,与外人走的太近,也是犯了常婉的大忌讳……这一点,她之前曾提点过瑞宁,她应该没有忘了才对。
到了倚梅阁,一推开主屋的门,陆蓁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瑞宁急切的声音——
“可是蓁表姐来了?”
她笑了笑,掀帘而入。瑞宁见她到了,连忙从椅子上起来,拿起桌上的银色小罐朝她奔来,“蓁表姐,你猜这是什么?”
“南茶?”陆蓁想也未想。
“不对。”瑞宁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猜的神情,捧起手中精致的银罐在陆蓁眼前晃了晃,“这叫克孜,是皇上昨日赏了惠妃娘娘,娘娘又分给我的。”
陆蓁一愣,这克孜茶她倒是听过,味道比不得中原茶种,但胜在新鲜奇特。
“表姐。”瑞宁声音加上了一丝讨好,“你叫我怎么泡茶好不好?昨天惠妃说了好多东西,皇上懂,何大人也懂,就只有我不懂……怪丢人的。”
陆蓁笑了笑,“不懂也无妨。昨日,也不是你能卖弄的时候。”
瑞宁听了,连忙点头,“对对,我记得表姐的吩咐。昨天在品茶的时候,皇上问我和惠妃娘娘可懂什么叫三斟流霞?我记得表姐跟我讲过,但惠妃说不懂,我也就跟着她说了不懂。”
陆蓁嗯了一声,替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你长进了。”
接过瑞宁手中的克孜,她解开盖子闻了闻,感觉这一罐虽然没有她前世尝过的那么甘香,也基本也算得上是克孜茶中的珍品。
罢了,反正今日无事,就陪瑞宁练练手吧。
陆蓁吩咐绿荷去准备茶具,瑞宁一听,瞬间乐开了花,挽住陆蓁的胳膊摇来摇去,“表姐,果然你疼我。惠妃虽然是茶中高手,但我觉得表姐也不输。记得之前你给我沏过一次春螺,昨日惠妃也沏了,可我感觉,你沏的比她的香。”
“别给我带高帽。”陆蓁嗔了她一眼,“这后宫里,可不是用‘感觉’来论高低的。”
绿荷那边已经准备了,二人起身移步茶室,屏退了他人。而陆蓁手握朱砂壶,一边煮水,嘴里还不忘多提点瑞宁几句。
“南有壶,北有经,真姿色,常淑娴,这十二个字你最好记在心里。在宫里,人人都知道惠妃南氏有一绝技,是以玉壶沏茶。贵妃宫与敬太后的甄善堂都位于东北位,二人常年潜心礼佛,凡事只要牵扯到一个禅字,在她们那儿,就必有回环的余地。淑妃以一个娴字为人称道,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表面上她都会让你三分。”
水沸了,陆蓁将茶壶放在铁网之上,舀了半木勺热水,徐徐冲壶——“这叫白鹤浴翅。热汤冲于壶身之时,泛起的那道水花状似鹤翅,因而得了这个名字。”
“表姐……”瑞宁托着腮,有些不解的看着陆蓁,“你刚刚,是不是少说了一个?”
“没有啊,这就是第一步。”陆蓁将木勺轻轻挂在铁网一旁的钩子上,用白丝帕垫着壶身,将其端到一旁的白玉石槽之中。
“我不是说泡茶。我是说……刚刚那四句话,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人。真姿色,常淑娴,‘常’是淑妃,那‘真’是谁?”
“真……”陆蓁转身背对着瑞宁,声音淡淡的,取了几粒克孜茶丢到铜壶中继续煮,“‘真’说的是之前的秦美人,她不是闺字玉真么。”
瑞宁恍然大悟,但嘴角撇了撇,似有些不服,“秦美人也没有多漂亮啊……我觉得,还没表姐你好看。”
说罢,她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冲着因为这句话而回头瞪她的陆蓁嘻嘻一笑,“我乱说的,表姐就当没听到好了。”
陆蓁无奈的叹了一声,拿起细长的竹茶匙将铜壶中浮起的那几粒克孜一个个捡了出来,丢到一旁,然后用木勺舀起壶中沸水来冲洗茶盏。
陆蓁的动作很是柔和安静,瑞宁看的有些入神。
靥色的素春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那样不缓不急,一点一点倾斜着手中的木勺,若是常人一定会轻抖,但陆蓁却拿的稳稳当当。木勺中清透茶水顺着弧形的边缘缓缓流下,冲过青玉色的茶盏,最后,无声的流入白玉茶槽中。
很美……瑞宁第一次觉得,原来沏茶这种粗活,也可以做的如此赏心悦目。
“表姐……”她不觉喃喃出神。
陆蓁却不理她,惹得她又急急唤了一声,“蓁表姐,我有一个问题。”
陆蓁秀眉轻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木勺挂了起来,“你啊,之前让你做的功课都白费了么。所谓茶人,道意乏味者不可,心绪无宗者不可。但你倒好,一个劲儿吵我,我还怎么教你。”
“我懂,我都懂。”瑞宁听了她的话,不停的点头,但脸上急切的神情却丝毫未消,“但是表姐,我还是想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那……那你还要我做什么?”
瑞宁想不透,完全想不透。眼前的陆蓁,明明什么都不用学,不用做,就已经是君王最喜爱的那种模样,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可她倒好,不仅不去争不去抢,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帮自己,甚至把自己教成另一个她来争夺君王的宠爱……
陆蓁听瑞宁突然这么问,而且表情如此急迫,便知今日这克孜茶,她是白泡了。
“我以为你不会问,或者说,你根本不在乎。”伸手将茶炉熄了,刚刚准备出来的茶具一样一样的洗过,擦净。
“我知道,之前说想要出头的人是我……”瑞宁的声音渐渐放低。
当初,是她受了玉淑宫里常婉与赵文烨那一幕恩爱的刺激,愤愤不平,心里嫉妒。再加上遇到了甩也甩不掉,死缠烂打的杜永,受了惊吓,才下定了决心,要在后宫之中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
但是——
“表姐你别瞒我。我知道,你其实有很多事瞒着我,但是,我听的你话不去问。可唯独这一件,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不甘心!”
即使得了天宠又如何,她已不是真正的陆瑞宁。她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近在咫尺就有另一个人,即使不费吹灰之力也可以比她做的更好,甚至代替她……所以,她不甘心!
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你想知道什么?”瑞宁果然是长进了,竟然拿她对付小还的那一套来对付她。
瑞宁站起身来,看着陆蓁,“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自己!”
陆蓁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半响,才抬头看着瑞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因为,我不能成孕。”
瑞宁压抑不住一声惊呼,听在陆蓁耳里,竟有些讽刺。
神情中闪过一丝艰涩与哀伤,陆蓁撇过头,看向窗外,“后宫之中,管你天大的恩宠,最后都是母凭子贵……而我此生,永远都无法做一个母亲,故而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帮你,也不过为了最后求个方寸之地,得以安心罢了。”
她说的这些,不是事实,却也都是事实。这辈子,她恐怕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儿女了。
“蓁表姐……”瑞宁的声音有些内疚。
“这茶还喝么?”陆蓁不想再与她谈这件事,冲她摇了摇手中的银罐。
瑞宁摇头,”不了。”
陆蓁听罢,也没再多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不想再这么待下去,陆蓁起身道了告辞,瑞宁也没有挽留,只将她送到门口。伸手欲掀帘时,陆蓁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你接了惠妃的茶,淑妃知道么?”
瑞宁一怔,有些奇怪的看着陆蓁。印象中,她很少听陆蓁这么正式的称呼常婉,平日里都是婉姐姐长,婉姐姐短的,有时还惹得她吃常婉的醋,觉得二人太过亲近。
“蓁表姐,我没说。这茶的事,还要告诉淑妃娘娘么?”
陆蓁想了片刻,对她道:“还是说一下的好,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玉淑宫的人……走吧,你带着茶,随我去——”
锦帘一掀,陆蓁的话戛然于唇边。门外那人嘴边噙笑,看着她扬眉问道:“随你去哪儿?”
竟是赵文烨大驾光临!
她心神一惊,连忙与瑞宁齐齐下跪行礼,“妾身有失远迎,请皇上赎罪。”
“是朕唐突了。”赵文烨笑道无妨,让她二人起来,自己则抬腿走进屋内。“今日无事,朕本是想去惠妃那儿,尝尝昨日何卿送来的茶。结果,惠妃说她还没捂热呢,见你喜欢就送你了,朕就只好再来你碰碰运气,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了瑞宁手中的克孜茶,闻着空气中的茶香,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微笑。
“没想到,朕是来着了。阿宁好客,既然请你蓁姐姐吃茶,那能不能也分朕一盏呢?”
第15章 香囊()
赵文烨此话一出,瑞宁下意识的望向陆蓁,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只是教习呢。”陆蓁会意,看了赵文烨一眼,又回头望向刚刚擦拭干净的杯盏,“妾身见瑞宁得了奇茶,有些好奇贪玩,便向她请教这茶的冲泡之法。既然皇上想尝,不如……”
陆蓁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但看着赵文烨的眸光中,又添了几分跃跃欲试。赵文烨见状,倒有些许意外,“怎么,蓁儿想试试?”
陆蓁脸颊一时飞红,但还是冲他点了一下头。“嗯。”
赵文烨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向瑞宁,“你这个师父觉得如何,蓁儿可是能出师了?”
瑞宁嗯了一声,有些羞涩,“全听皇上的安排。”
赵文烨将目光转回到陆蓁身上,冲她温温一笑,目色添了几分柔和,“去吧,朕等着你。”
在赵文烨的注视下,陆蓁同样的动作曾做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紧张。她要表现的像个稚嫩的新手,弄错茶具的作用,手抖发出声响,甚至于漏了随便哪一步,都是她作为一个新手,必须“会做”的事。
很难,起码对她来说很难。这些事,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成了下意识的习惯。而这一切习惯,竟都是赵文烨带给她的……只这一点,想想都觉得悲哀。
再怎么出错,茶还是入了盏。她轻轻端起,缓步奉到赵文烨身前。
赵文烨该是不满的,甚至连陆蓁看着自己手中端着的茶,心里都觉得尴尬极了。茶汤煮的过沸,盏中的克孜已然褪了原本的赤红光泽,泛了禾黄色。若是以前的赵文烨,见到这种茶,定是不喝的。
果然,那人眼睛瞥过杯中颜色,接过她手中茶盏的动作,便略略犹豫了一下。陆蓁见他这幅反应,又突然有些想笑。想来赵文烨受人服侍了一辈子,到现在为止,该是没人用如此恶劣的手法给他沏过茶。
低头啜了一口,赵文烨暗自皱眉一笑,不着痕迹的将手中茶杯放到了一边桌上,“不错,比朕第一次给母后沏茶的时候强得多。”
说着,撩袍起了身,对瑞宁笑道:“这次先尝了徒弟的手艺,下次朕来,你这师父可不能再躲清闲了。”
瑞宁连忙应声,与陆蓁一齐屈身行礼,口中念着恭送吾皇。
赵文烨这边,靳德良已经在外打起了帘。他迈腿出屋,就看到左手边遥遥站了一位贴着墙,有些眼生的宫女,瞧她的神情似在等着禀报什么,脸上略有急色。
“你有何事?”
宫女见被皇帝询问,一时有些惊慌,赶紧快步上前,俯身叩首,“奴婢是陆贵人的侍女,日近正午了,奴婢来问问贵人要不要回去用膳。”
陆蓁在屋内一听声音,便知来人是恩归。她心知恩归不是鲁莽的性子,突然前来,一定是明光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故而也连忙上前一步,正要说些什么来解围,就见赵文烨转回头来,神态也无异常,只是看着她提议道:
“既然如此,那蓁儿就同朕一起走吧。”
陆蓁低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给了瑞宁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便跟着赵文烨步出了倚梅阁。恩归本意要紧紧跟上,却被靳德良蹭了一下衣袖,低声斥了一句:“又丢不了,那么近做什么。”
出了倚梅阁,便是一条石子小路,周围没有高树屋檐遮阳,故而正午的太阳就那么暖暖的晒到了陆蓁和赵文烨的身上。
“这条路蓁儿常走么?”赵文烨语气轻松,心情似乎不错。
陆蓁点头,“比起玉淑宫外的路,算是常走。”
身侧的手,突然被轻轻的牵起,耳边传来一声感叹,“那朕就放心了。平日别总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朕看你对这茶之一物是有天赋的,如果喜欢,就多去找瑞宁问一问。”说到这儿,他故意压低声音,冲陆蓁眨了眨眼,好像在与她说一个重要无比,但却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一般,“……瑞宁若是藏私,你就悄悄来找朕。论为师之道,朕肯定比她做得好。”
陆蓁听了,连忙俯身向他行礼。“妾惶恐……此后一定潜心向瑞宁求教,不负圣望。”
赵文烨却沉默了一阵,俯身将人扶起,“朕看蓁儿当前最该学的,不是什么茶道,而是如何与朕相处,如何——”伸手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声音有些无奈,“如何看着朕,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是……”陆蓁缓缓抬眸,看着赵文烨的眼睛,凝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