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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宝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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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梦罢了!”他安慰她,但心中情绪翻腾不已。
  他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娃娃出事前在屋子里发生的事,他总算知道那个偷儿想对娃娃做什么了。
  他想致娃娃于死地!
  想到这里,齐霈阳就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个该死的偷儿,将他碎尸万段,要他知道谁敢伤害他齐霈阳的宝贝娃娃会有什么下场!
  心娃抬起头,“霈阳哥,你在生气?”
  他的确是在生气,气自己没用,至今仍找不出那些伤害娃娃的人,气自己没有当场保护她,气自己让她受到这么多折磨。
  但他暂且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焰,挤出微笑。“娃娃,我送你回房,好不好?”
  “不好,”她拒绝:“我不要回去又做恶梦了。我宁可待在这里。”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这里有你在,有你陪我,我就不会再做恶梦了。”她有些迟疑的盯着齐霈阳,“霈阳哥,今晚让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齐霈阳怔了怔,直觉的想要拒绝。
  她看出他的念头,马上接口:“我怕一个人回去又会做恶梦,霈阳哥忍心让我沉浸在梦魇之中吗?”一来她不想回冷冷清清的房里里,二来有齐霈阳陪她,她也安心。
  齐霈阳仍是摇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让人知道,不知会产生多少流言!”他心疼娃娃,但他必须先保护她的名誉。
  “所以,你愿意让我再回到恶梦之中?”心娃看出他意图坚决,不由得心慌了。
  他疼爱的摸摸她的脸颊,“你放心,霈阳哥不会留你一个人,我送你到沈宁的房里,由她陪着你,OK?”
  他盯着她的红唇,生怕上回的情不自禁会再度发生。
  “我宁愿待在你房里的角落睡。”她想爬下床,却让齐霈阳给阻止了。“只有霈阳哥能给我安全感,我拒绝到宁姊的房里,我发誓不会再吵到你了。”
  齐霈阳突然柔情地看着她,“所以,你才跑到我房间里?”
  他没想到自己在心娃心目中的地位崇高,他一直以为要等到她恢复记忆才能再记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才能让她知道以前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心娃脸红的点头承认。
  忽地,齐霈阳叹了口气,站起来,先出房门把心娃房门锁上,再回来关上自己的房门,然后抽出几条被毯铺在靠在墙边的长沙发。
  “霈阳哥,你在做什么?”她好奇的注视着他的举动。
  “我在整理睡觉的地方。”他到床边拿了他的枕头。
  “我不懂。”
  他微笑,摸摸她有些通红的小鼻头,“今晚你可以睡在这里,我会陪着你。”
  “而你却打算睡在沙发上?”
  齐霈阳点点头,拿着枕头想回到沙发。
  心娃急忙拉住他的手,“霈阳哥,我们不能一起睡吗?”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什么?”齐霈阳楞住了。
  她觉得丢脸死了,轻咳了咳,咬住下唇,“霈阳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床这么大,我们可以各霸一方,这样你也不用睡沙发了,不是吗?”她根本不敢看他。
  齐霈阳可不作如是想。
  他怀疑自己的自制力。
  他向来对自己的克制能力相当自豪,但自从心娃车祸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变了。过去维紧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崩溃了,取而代之的微妙关系令他有些心慌、有些窃喜。
  他长叹口气,发现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
  “霈阳哥,如果你坚持要睡在沙发上,那我只好回去自己一个人……”她作势欲下床,齐霈阳再度阻止她。
  他简直拿她没办法。既心疼她回房会再被恶魇困扰,又怀疑自己的自制能力是否会临时失控。
  “好吧!你必须保证如果再做恶梦,必须先叫醒我,不要再偷在角落里。”他会心疼的。
  她好开心的点点头,迅速的退到另一边的床位,让齐霈阳上床。
  齐霈阳情不自禁的给她一个晚安吻,然后拿毯子盖在她身上。
  “晚安,娃娃。”他关灯,躺在被单下无法成眠,只能瞪着天花板猛瞧。
  他想他的娃娃是真的把他当圣人瞧了。
  心娃不安分的翻动身子,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晶亮的望着他:“霈阳哥,为什么你要关上门?”她好奇地问。
  其实,她是想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睡觉,他的怀抱总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她相信在他的怀里,她绝不会再做恶梦。
  因为她爱他嘛,她满足的想。爱一个人的感觉好温暖、好安定,至少齐霈阳给她这种感觉。
  她很庆幸她爱上的是齐霈阳。
  齐霈阳回答她的问题:“如果让爸发现你待在我房里一夜,包准流言不断。”
  然后一个礼拜之内,铁定有个盛大婚礼等着他们。
  他不想让心娃届时不情不愿的嫁给他。
  “谢谢你,霈阳哥。”
  “谢什么呢!我是你的霈阳哥,不是吗?”
  床铺迅速的震动一下,心娃靠在他身边,给他一个轻吻,然后又回到床的另一边。
  “晚安,霈阳哥。”她庆幸在黑暗中,齐霈阳看不见她羞红的脸。
  “晚安,娃娃。”他的声音中仿佛有一般什么悸动。
  但心娃很快就在温暖的笼罩下香甜的睡着。
  而齐霈阳,那个可怜的齐霈阳只能瞪着天花板——一整夜。
  清晨的鸟叫声真悦耳。
  吱吱喳喳的,好像在闲话家常,又像是一个小小的合唱团合作无间的创造出动人的音乐,心娃闭着眼睛模糊的想着。
  尤其她的被窝好暖、好舒服,好久的时间,她没有睡过这么愉快、让人满足的觉了,她几乎睁不开眼皮,想继续沉浸在美梦之中。齐霈阳的被窝真温暖,如果她愿意,她倒想跟他换房间,昨晚睡到一半,她有些冷,但她很快就暖和起来,她全身像是笼罩在暖气之中,令人昏昏欲睡,再也不想起来了……
  突然,她感到鼻头痒痒的,然后前额、脸颊、眼皮……
  她半梦半醒的数着……
  一个吻、二个吻、三个吻、四个吻、五个吻……
  吻!
  她终于意识到字面上的涵义,惊讶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处境。
  老天!她像个小猫一样整个人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的掌心甚至还透过齐霈阳薄薄的衬衫,感到一股微微的温热。
  她只盼望齐霈阳尚未醒来,好乘机离开他的怀抱。
  难怪半夜她忽地温暖起来,原来是自己跑到齐霈阳的怀里了。她怯怯的抬起头,正对上齐霈阳那双温暖的、尴尬的深邃眼眸。
  倏地,她脸红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齐霈阳眼中尴尬的神色迅速消失,想起昨晚他未曾阖眼,尤其当半夜心娃不知不觉地把当作温暖的棉被,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将整个人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汲取温暖。
  他只能整夜凝视她甜美的睡脸,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个动作就惊醒她,或者……他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尤其望着心娃嘴角满足的笑意,他心头暖烘烘的,恨不得让她夜夜睡在他身边,夜夜凝视她满足的脸色。
  第一次,幸福这个念头闪过他脑际。
  如果一辈子都能拥着心娃入眠,就算要他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也愿意。
  只要心娃感到高兴、幸福。
  他不介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有些尴尬的想到直到刚才,心娃像只小猫在他胸膛前磨蹭,他终于无法克制,在她脸蛋上洒下数个细吻,满足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没想到会突然惊醒心娃,他有种被当场逮住的感觉。
  但他很快地恢复正常,因为心娃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他低下头,朝她温暖的笑着,“早安,娃娃。”
  “早安……霈阳哥……”她结结巴巴的。
  他认为她脸红得好可爱。
  “霈阳哥,我不是故意……要连你的床位……也霸占……”她不敢看他,羞怯得盯着他衬衫的第三个扣子猛瞧,仿佛它是天底下最值得研究的东西。
  “只是霸占我的床位?”他清咳一声,突然兴起逗他的念头。
  她迅速的抬起头,讶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我……晚晚……”难道她做出什么非礼举动?
  不可能吧!她努力的回想,只隐约记得她紧紧靠着某样十分温暖的……棉被,至少当时她认为是棉被。
  他难得幽默起来:“我几乎被你整得一时未眠。”他的口气像是抱怨。
  她的嘴张着更大了,“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她慌张的态度惹的他怜爱。
  他亲密的在她头顶印上一吻,有些不舍的放开她温软的身子,坐起来把脚伸到冰冷的地上。
  她急忙爬起来,晚夜带来的毯子已经被踢到床下。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霈阳哥,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对着背对着她的身影嚷道。
  他穿上拖鞋,站起来面对她,“你猜猜。”
  “如果我猜得出来,我就不会问你了。”她用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来。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事……她应该想得起来吧!
  他这样子逗她,不过是想报复她害他昨夜一个晚上未阖眼的代价。
  他弯下身亲亲她俏红的脸蛋,“昨晚你翻来覆去,整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她轻吐了一口气,随即不安的问:“真的只有这样?”
  他点点头。
  她放下心中大石。
  她是深爱齐霈阳,但她可不认为现代豪放女能引起齐霈阳的兴趣。现在她应该努力让齐霈阳爱上她,而不是……而不是用其他方法勾引亿。老天!在出车祸以前,她一定是个有老旧古板想法的女孩子,否则她不会如此介意,不是吗?
  但愿齐霈阳不会以为她是故意靠在他怀里,毕竟他现在还当她是妹妹……
  齐霈阳发现她的脸再红下去,就可以代替瓦斯起火燃烧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她,“娃娃,你不是还在耿耿于怀吧?”
  “不……霈阳哥,我不是故意的。”她有必要要澄清这一点,以免齐霈阳误以为她是轻薄女子。
  她完全忘了她与齐霈阳相处二十年,他早了解她的个性、她的为人。
  在她心里,齐霈阳只是个男人,不是相处二十年的哥哥,再说她也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她突然想起,以齐霈阳条件如此出众的男人,必定有不少女人在倒追他吧……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微笑。“现在你最好赶紧溜回你的房里,以免让爸妈发现你整晚待在何处。”
  “若这样,你就必须负起责任了?”她好奇地问。
  “娃娃,你想问什么?”
  “霈阳哥,你……有过不少女人吧?”
  他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只是好奇。”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
  “你该回房了。”“只要先告诉我,霈阳哥喜欢的女孩应该具备什么条件?”她简直厚颜无耻,她想。
  “像你一样。”他没有详加考虑就说了出来。
  “我?”她又惊又喜,没想到答案会出人意外。
  也许,只是也许,她的希望又加深几分。
  她跳下床,赤着脚溜向门口。
  “娃娃,你要去哪里?”齐霈阳不解她突来的反应。“地板很凉,小心受寒……”
  她回头嫣然一笑。“我要回房去了,以免玲姨发现。昨晚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迟疑的点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花样。
  她继续说:“如果我说出去了,你就得负责了,所以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然后当它是秘密武器。
  她一溜烟的跑回房里。
  留下齐霈阳怔怔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愈来愈搞不懂他的娃娃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早餐过后,齐霈阳本想陪心娃到医院检查眼睛,可惜他临时接到齐氏会计主任的电话,无奈之余只好将心娃交给沈宁照顾,然后开车急忙赶回齐氏。
  一整个上午,他埋在成堆的数据、订单之中,未曾离开过。
  天娜满面春风的捧着一叠待签的文件,走进齐霈阳的办公室。
  这几个月来,当齐霈阳将全副心思放在心娃身上,而忽略齐氏集团的同时,天娜也发展出她的罗曼史来。
  如今,天娜与李知凡相恋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尤其近日来天娜像是不知人间愁苦,看见每一个人都摆出喜悦的微笑,见了齐霈阳,她也不例外。
  而齐霈阳正埋首帐目之中,仿佛对一排数字感到莫大怀疑,连天娜进来也不知道。
  “齐先生?”
  “天娜,有事吗?”
  天娜把文件放在桌上。“只是想提醒你,下午三点钟有一场会议等着你主持。”
  “我知道了。”齐霈阳的心思仍盘踞在出现差错的数字上头。
  天娜好奇地瞄他一眼,“齐先生,心娃最近还好吧?”
  他招起头,露出难得的笑意,他很高兴公司里的职员关心他的娃娃。
  “娃娃很好,尤其视力才刚恢复,今天还要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他希望娃娃的眼睛真的已经复明,不要再出任何问题。
  如果可能,他真想请一天假,陪她一起去看医生,可惜目前他无暇分身。
  主因是公司会计主任向来克尽职守,时常督促手下职员尽心尽力的工作,是当年齐谷清的手下爱将之一。
  他一早接获他的电话赶到公司,会计主任便立即神色慌张的捧着一叠近几个月来的订单向他报到。昨天他调阅电脑档案,无意间发现近几个月来的订单与款项有所出入。
  如今一一核对,齐霈阳的一颗心直落谷底。会计主任所言不虚,近三个月来纳入公司的款项陆续少了五百万以上。
  换言之,有人挪用了公款!
  而且挪用得十分技巧,连齐霈阳也不得不佩服他。
  每两个礼拜取一小笔数目,连续三个月,也没人发现,齐氏集团亏空五百万。
  如果不是会计主任碰巧注意到,恐怕用不了一年时间,齐氏集团就得宣布破产,手下几百人就会因此失业,连带累及家人,到头来几百人流落街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问题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有如此胆量,竟敢挪用公款!
  葛天娜发觉齐霈阳阴晴不定的脸色,心想又是哪个可怜的员工将成为齐霈阳手下的炮灰。
  但她仍想让她的老板分享她的喜讯。
  “齐先生?”她轻唤,确定齐霈阳听见她的声音。
  他回过神,有些讶然天娜仍然待在办公室里。
  “你还有事?”
  她热切的点头。“再过几个月,我就要辞职了,先跟你说一声,好开始训练接替我职位的女孩。”
  “你要辞职?”他没有想到在齐氏工作多年的天娜会突然辞去这份工作。
  天娜一脸羞怯,这是齐霈阳头一曹看见她这样的表情。
  “我要结婚了。她低声说。”恭喜你了,天娜。我认识新郎吗?”
  “是财务部主管李知凡。上回你见过他的。”
  齐霈阳努力想了一会,“他是新进人员?”
  “前几个月才考进齐氏集团,成绩优异。”她为李知凡说着好话。
  齐霈阳看着这个恋爱中的女人,微笑,“我等着喝你的喜酒,但也不必要辞职吧!结婚后,你仍然可以留在齐氏。”
  她满面红晕的摇头。“知凡不喜欢他的妻子做个职业妇女。”
  “不再考虑?”
  “对不起,齐先生。”
  “也好,什么时候结婚,记得给我张帖子。”齐霈阳为她高兴。
  “其实我们之间还没有婚约,只是最近听他口气,随时会向我求婚似的。”她自信李知凡尽早会跟她求婚。“到时候齐先生和心娃一定要到场。”
  “没问题。”
  待天娜没事准备出门之际,沉思中的齐霈阳突然想起一件事。
  “天娜,齐氏最近一次的招考人员是在什么时候?”他若有所思地问。
  她回过头。“大约五个月前吧。”
  “他们的资料你都见过吗?”
  天娜微笑,“那次齐氏招考约莫有五十人录取,李知凡是其中成绩最优异之一。”
  齐霈阳叹口气,“我知道李知凡是个人才,但你也不必时时夸耀他吧!”
  天娜满脸通红。
  “除了李知凡,你的印象里还有其他较特殊的录取者吗?”
  天娜想了想,点点头,“我想起来了。其中有个叫沈乐成的,他的亲属栏里的姊姊,名字正和你的前任未婚妻同名。”
  “沈宁?”
  “就是她。”
  齐霈阳抿起唇,想着其中的关连。“待会你把那五十个人的资料全部拿过来。”
  “齐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表明不再多谈,天娜也知趣的不再多问。
  她欢天喜地的走出去了。
  齐霈阳盯着会计主任给他的订单、帐目一段时间。
  他必须揪出那个该死的家伙!
  即使这意谓着未来的几星期,甚至几个月他都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心娃身边。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诅咒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正全心全意把心放在娃娃身边,偏偏又出了这等纰漏,看来今晚又得留在公司加班,追查出挪用公款的元凶!他还以为下午会议结束,可以赶到医院接娃娃回家,看来如今是他空想了。
  他怒眉横生,虽然五百万对齐氏是一笔不算大的数目,但他下定决心非把那家伙揪出来不可。
  该死的家伙!
  一旦让他齐霈阳抓住,那家伙就准备下地狱吧!
  第一眼见到马绍儒,心娃直觉地有股莫名的感觉,像个模糊的影子在她四外飘动,而当她一伸手触及,影子却又立即消失无踪。
  尤其当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时,奇怪的感觉再度出现,像是某个呼之欲出的记忆正想从她封闭的脑子里破茧而出。
  可惜记忆之门的锁是一把“连锁”,光是凭一把锁是打不开她的记忆的,非得拼拼凑凑才有恢复的希望。
  她的眼睛停留在这个年轻医生的身上,儒雅的气质在他身上表露无遗,看起来他与一般常人无异,就是他那双眼睛泄了底。
  不只心娃注意到,就连齐谷清也发现了。
  那双温和的眼睛里像是惧怕、不安,更奇怪的是偶尔他也出现跟沈宁同样的表情。
  那是种罪恶感。
  心娃等到马绍儒检查完眼睛之后,才开口问:“医生,我的眼睛完全康复,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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