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接到命令的众人一拥而上,试图混入人群,用羊群效应麻痹自己,掩盖内心深处的不安。
“你们的刀在害怕?”
越靠近白,他们手上的血纹刀抖动就越厉害,最近的几人甚至连握都握不紧。
刀柄抖动频率跟幅度实在是太大,只要稍稍一放松,刀便很可能就会脱手飞出,不再受他们的掌控。
“我到底是谁呢?”白的思维一下又跳跃到了自己最常想的问题上面,仿佛面前的敌人都是空气。
“死吧!”一个提着血纹刀的黑衣人,怒吼着砍向被四面包围着的白。
然而却砍了个空。
白毫无征兆地移动到了包围圈之外。
“我总感觉自己应该是可以瞬间杀死你们所有人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忘了杀的方法,你们可以提醒我一下吗?”
“你!”要不是实在没读过几本书,这群黑衣人肯定会冒出一句“竖子岂敢”了。
……
“身体里真正的我,似乎快要醒过来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信息开始出现在白的记忆里,他本能地跟随着这些信息,在人群当中不断瞬移,躲避无处不在的刀锋。
“我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怪物……该不会是血脉者里装嫩的老不死吧。”
血纹刀虽然可以加强使用者各方面的战斗素质,但也是有时限的,况且面对这种能够无限瞬移的家伙,他们真的没有信心能撑多久。
PS:推个书《明日支配者》,某大佬用小号双开的,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第五百章 真灵壁障()
“我是白?”
“不对,我不只是白。”
“那我到底是谁……”
越来越多的信息出现在白的记忆中,但偏偏它们都极为巧合地跳开了自我认知这一块,使得他对自我的认识越发模糊。
他能记起曾经解决过的问题,也能记起自己开发出来的功法,甚至还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另一个人,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到底这另一个人是谁。
“老大,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几个在白的攻击下艰难求生的黑衣人,他们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不由得萌生了退意。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倘若不是那个在战场中神出鬼没的少年,他不知怎么的陷入到了奇怪的思维当中,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杀意,只是单凭着本能行动的话,他们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没有人猜得到他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也许会拿着刀直插随便一个人的心脏。
伴随着记忆的觉醒,不断有灵术在白的身上冒出。
它们似乎一个比一个威力要大,起初还只是跟普通子弹杀伤力差不多的法术飞弹,到后来根本就是一扫一片的冲击波,不禁让人猜想接下来会不会有地图炮。
“再不逃,早晚会死在这里!”
“等等我!”
“你们别往我这边跑,人太多了会把他引过来!”
“我一定要比你们快!”
……
越发密集的轰炸,击溃了这些原本还打算抵抗一二的黑衣人他们仅存的意志,作为这个世界底层武力的拥有者,他们清楚有很多东西自己是无法对付的。
面对绝对无法力敌的存在,并没有钢铁意志的乌合之众除了溃逃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士气的崩溃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的首领清楚人心已经彻底散了,接下来是各自拼运气逃命的时间。
只要跑得比队友快,敌人没往自己这个方向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应该还是不小的。
“我是谁?”
正透支使用血纹刀跑路的十三,在听到这句阴森森话以后突然感觉后背一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
他扭头一看,看见一根若隐若现,前端还带着一个血盆大口、足以将普通人直接吞进去的触手牢牢地咬住了自己。
同时被抓住的,还有自己所有的队友!他们每一个都被一根触手咬住,有得状若疯癫,有的则还在负隅顽抗,用手上的血纹剑劈砍着身后的怪物。
至于原本那个文弱的少年,他根本不是人!
在他身上那张薄薄的人皮从中间被撕裂后,整个人就像饺子皮破掉,露出里面的馅一样,挣脱出来一个触手跟嘴巴的混合物。
那坨恶心的肉块,只是恰好挤成了一个少年人的形状。
它眼睛是两张横着的嘴巴,鼻子、耳朵则是三张竖着的嘴巴,这些嘴巴似乎还在不停地旋转、扭曲,源源不断地制造着精神污染。
“我不知道你是谁呀!放过我吧!”被这种噩梦一样景象吓得理智值瞬间清零的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眼泪跟鼻涕都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十三的手下也沾过不少人命,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足够彪悍,哪怕是直面死亡也绝对不会那么怂。
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其实远比想象中的低……
“不知道的话,那就吃掉……吃掉……吃掉……”触手怪物身上,成千上万张嘴同时说道。
声音的互相叠加,还做出了环回立体声的效果,进一步加深对精神意志的轰炸。
嘴!
嘴!
嘴!
十三看着咬入体内的触手开始疯狂生长出各式各样的嘴巴,而每一张嘴里面,都长着重重叠叠的利齿,从内部吞食自己的内脏,骨头,一点点地将他的身体掏空,变成新的人皮。
巨大的绝望当中,他选择了放弃抵抗,任凭不停问着我是谁这个问题的一张张大嘴,把自己内在的一切消灭殆尽。
……
现实世界中。
少年平静地站在尸堆的中央,看也没看一眼这些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但表情却极度狰狞扭曲的尸体。
活人的平静跟死人的激动,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反差。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发生在他们想象中的世界,但白在无意识间释放的精神幻术,甚至直接骗过了这些人的身体本能,制造出虚假的幻觉,让他们的身体开始了程序性的自杀。
而结果,便是这一地的尸体。
但这不是白有心做出来的事情,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杀人。
当然现在再叫白可能不大合适,因为,他已经重新觉醒了所有的记忆,身体深处那个真正的‘自己’,总算是回来了。
“我是白墨……”
“看来试验成功了。”白墨体验着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默默说道。
尽管早在十年前,他就踏入了万相境的层次,但白墨也很清楚,自己的突破方式有着道化这个致命的缺陷,前方几乎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种纯粹的好奇,哪怕对自己的意义已经不大,但他还是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对真正道路的探索,不断地去研究,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突破到万相境的方式。
经过多次在白之月试验的失败后,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踏入新世界的一刻,白墨便随意选择了一个弃婴,在封印住自己所有的记忆以后附体到他的上面,作为这次实验的开始。
“只要能够堪破‘真我之谜’,从记忆封印中逃出来,就可以建立起‘真灵壁障’,区分出‘我’跟‘非我’。
道化的原理,是模糊掉‘我’与‘非我’的界限,让人逐渐迷失自我,最后变成一切‘非我’后思维寂灭。
但有了真灵壁障后,壁障内部是‘我’,壁障外便是‘非我’,只要意志足够强大,这道虚幻的壁障可以维持很多年。
而要进一步加固的话,可以选择再重生一次,只是下一次堪破的难度,很可能是呈指数式上升……
一旦逃不出去,大概就会以新的身份生活下去,一直到新身份死亡的时候,原来的意志也跟着凋亡。
只可惜十年前开始的道化,早就把我的界限给弄混了,现在这道真灵壁障,对我的意义聊胜于无,已经滴到水里的墨水,再拿个勺子也分不开它们了。
唯有一开始将墨水滴在勺子里,它跟水才不会混到一起……”
ps:没想到我也坚持到五百章了……。
a
第五百零一章 封印()
早在自己亲自上阵以前,白墨便做好了出现各种情况的后手准备。
他给自己的封印设定了一个自动解封的期限,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他还没能够堪破真我之谜,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话,封印便会自动解除。
当然这仅仅是一道最后的保险线,白墨清楚自己比化凝境的灵能修士要强大很多,按照他们普遍情况设计出来的封印,根本就封不住他多久。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道封印完全拦不住他的同化,他所附身的少年性情跟白墨一直极为相像。
哪怕没有这次的刺激,解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就是普通人眼里的世界吗?”白墨用这具身体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有些不大习惯,整个世界的分辨率像是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从神念这个能力觉醒伊始,他便一直用这种更为超然的方式去感知环境。
对白墨而言,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才是真实,现在眼里看到的,不过是一张省略了无数信息的简笔画。
“都死光了……”白墨逐渐适应了新的视觉以后,往废墟里扫了一眼。
他在刚才觉醒的瞬间,因为忘记了主动收敛起自己的力量,一不留神将村子里的建筑都碾成了齑粉。
将村民屠杀一空的黑衣人,也顺带着死在了各种猎奇的幻觉当中,现场已经是鸡犬不留。
“我算不算是被斩尘缘了?”少年模样的白墨,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奇怪的方向。
他的原身白受体内白墨的影响,性情是冷漠到了极点,哪怕是居住的村子被屠了个干净也没有多少的感伤,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觉醒以后,白墨变成了过去几年记忆的旁观者,白的全村被杀在他眼里,跟看着电影里凶杀案真的没多少区别,顶多是真实程度极高。
而且屠村的凶手现在全部成了自己的手下亡魂,也算是给这些人报了仇,剩下的没什么值得留念了。
最后白墨一掌卷起地表的大量泥土,然后将所有东西抚平,像山泥倾泻那样掩埋了整个村落。
黑衣人也好,邻居也好,原身的养父母也好,全部都消失在了黄土之下。
……
“真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白墨回想起被自己随手丢在原地的那堆血纹刀后,不禁有了这样的想法。
血纹刀的功能非常单一,每杀一个人进行血祭,就可以全方位增加刀主的一点素质,简单粗暴。
而在黑衣人首领所属的长乐教总部里,有着数以百计的血纹刀。
“他们杀的人是刀的养料,他们自己也是刀的养料,每把血纹刀依然是某种更上位的东西它的养料……”
白墨自己就有着不少培养专属食物的功法,对这种套路自然是驾轻就熟。
一个有着世家背景的长乐教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背后明显是有着更多有趣的东西。
“先往长乐教走一趟吧,算是这趟旅游的第一个景点。”
地球上的改造计划大概还需要十多年的时间,白墨现在回去也是无所事事。
所以他在这个世界玩上十年八年,顺带着完善晋升万相境的流程,以及思考踏入万相境后,下一步的方向。
……
“东南方向五千三百里似有宝物临世,尔等前去探查。”
“是!”
“西南方向三千里有宝光现……”
……
白墨觉醒时无意识间引起的能量波动太大,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好奇,认为是有宝物出世,于是纷纷派人前去探查。
当然,这些跟他这个早已经远离现场的始作俑者没有多少关系了,白墨也不在意他们能在自己随手摆出来的血纹刀阵里悟出些什么。
……
“他们说得没错,这个身体应该是有着一种相当强大的血脉,竟然能够承载起我接近万分之一的力量。”
他一边向着长乐教的方向走,一边分析着体内的情况。
万分之一这个数字看似微不足道,但实际上已经相当于地球上一个初入五阶的灵能修士,他体内的全部力量。
每时每刻都被道化侵蚀着的白墨,在不断失去情感的同时,力量的增长从未停止。
过去的十多年里,相比起刚刚突破万相境的时候,他的力量已经暴涨了超过二十倍,此时用抓星拿月去形容白墨也不为过。
在觉醒记忆后,他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撕裂这个身体,恢复到原来的全盛状态。
但白墨觉得这样还不如顶着白的马甲,等到摸清这个世界的力量上限以后再作打算。
因为他不清楚,这个未知的世界有没有类似天道的东西,专门追杀异世界来客,他是来旅游,顺便带点“土特产”回去,而不是来战天斗地的。
“血脉是一回事,这个世界的人类结构跟地球人类的结构也很不一样,经络这种东西变成了一个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实体,真实地存在于身体内部。
而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则只有武道的修炼者,才能隐约地探查到身上某些隐藏的窍穴……”
……
“寒落城?”白墨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城门,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影视拍摄基地。
他根据黑衣人首领的记忆,沿着长乐教的方向一路慢慢走了几天才来到这里,路上还随手“度化”了几只蠢到要袭击自己的怪物。
这个世界的野外并不太平,往来的道路上有着许多的危险,往往只有全副武装的大型商队,才能比较安稳地在城市当中穿行。
“乡下小子,看什么呢,要进城到后面排队去!”一个守城的士兵上前说道。
白墨没有理睬对方,直接在原地消失无踪,吓得上前的大头兵连刀都拿不稳了。
“那小子肯定是妖灵!”惊慌失措的他跟身旁的同伴说道。
“什么妖灵,你刚才面前哪有东西,我们都在奇怪你上去干什么呢。”
“小吴,以后站岗的时候别喝酒了。”老军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他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这个老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第五百零二章 妖()
城防阵法对白墨的入侵并没有发出警报,他没费多少功夫,就出现在了城里一条无人的小巷当中。
此时正值寒冬,天上下着绵绵的细雪,但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不少地方都热闹非凡。
空气中到处都飘荡着酒香,烙饼还有油炸果子的气味,这些在冬日里相当诱人的味道,吸引着往来的客人驻足在摊前。
可惜跟木头一样的白墨并没有留意这些,因为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亲自动嘴吃过东西。
也就原身在没有觉醒记忆的时候,他像正常人一样有着三餐的习惯,但那能不能算是真正的记忆也是个问题。
早在很多年前,白墨便有着多种多样的能量摄入方式。
风能、光能、热能……即使是环境中的灵气浓度不够,他仍然可以直接吞噬利用大多数形式的能量去维持自身的存在。
而现在如果有人能仔细留意他周围一圈的气流,便会发现白墨附近,完全静滞不动的空气,跟远处凛冽刺骨的潇潇寒风有些格格不入。
身体附近气流中的动能,几乎全数被白墨在无意识间吸收殆尽。
……
这片天地的灵气浓度要远比地球低,从高灵气环境来到低灵气世界的落差,让他感觉有些不大习惯。
不过也仅仅是一些短时间的不适应,比普通人的高原反应问题要小得多。
“按照地球灵气的下降速度,大概再有个二三十年就会达到平衡状态,到那时候应该跟这里的情况差不多……”
“大哥哥,要买糖葫芦吗?”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将白墨从沉思的世界中扯了出来。
他低下头,看见一个踮起脚也勉强只到自己胸口的小男孩,在扯着自己的衣角。
小男孩边说话,还边对着自己的手哈气。
“小云,不要扯别人的衣服,像什么话!”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拉住了男孩。
“孩子不懂事,小先生别放在心上。”老人将孙子拉到了身后,用近乎是讨好的语气向着白墨道歉,甚至还轻轻地打了小孙子的小手板几下。
这奇怪的举动让白墨多留意了两人几眼。
他们似乎是一葫芦。
可惜选的季节确实不大好,这大冬天的,多数人都喜欢吃点温热的东西,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卖得飞起,但冰糖葫芦喊了半天也没卖出去几串。
为了思考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白墨还愣了一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跟其他人的交流几乎都是以命令式的语气,让对方无条件地遵循,压根不需要思考什么东西。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说难听点,他纯粹是来这个世界旅游的,根本没有什么必须要达到的目标。
当然可以的话,让白之大地连通这个空间层,也勉强算是个备选任务。
“没事。”两边沉默对视了好几秒钟,白墨只想出了这两个字。
“谢谢小先生高抬贵手,谢谢,谢谢。”老人听到白墨的回答后如释重负,赶忙一次又一次地道谢。
对方毫无缘由的讨好,让白墨更加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太细想,毕竟他一向都不是太在意自己以外其他人想法的家伙。
“来一串冰糖葫芦。”看到这对有趣的爷孙,他突然想尝尝这个冰糖葫芦。
“好咧!”老大爷递了一串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天太冷还是人有些害怕,手有些颤颤巍巍的。
“不用找了。”白墨随便从兜里抓了一把玄钱塞到老人的手上,然后无所谓地离开了。
……
“爷爷,为什么不让我靠近那个小哥哥?”一旁的孙子在白墨走后委屈地问道。
“这种天气还能穿着一件单衣随意走动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特别是这个小孩子,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正常人。”老人紧紧地捏着手上的玄钱,神神叨叨地跟孙子解释着自己的原因,也不管他能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