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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结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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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载佑的电话彻底摧毁了喻宁的最后一丝幻想。
  从那天起,他整夜地睡不着觉,整天吃不下东西,全身烧得滚烫,像一块炭,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星期。
  那段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和全体人类都是该诅咒的,对贞美的恨在心中熊熊燃烧,却又不屑于去复仇,就连有眼无珠的自己都变成可恨的、可诅咒的了。
  他不想活下去了。获得博士学位又怎么样?一切都毫无价值了,曾经不顾一切一心向前的那股冲劲已经化为灰烬消失了。
  心上像是被人插了一把看不见的刀,痛得一动也不能动,每呼吸一口气,每喝一口水,都像吞下了一把火,灼烧着心脏,哧啦哧啦响。那颗心,恐怕早就是一堆碎片了。
  不如死了……就这么,这么死去……
  喻宁伤得非常彻底,恢复起来反倒比较容易,是坚强、不服输的性格帮他走出了阴影,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所有的答案都在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最后说的那些话里——她淡淡地说,不希望你因我这样的女人受到伤害,别傻得为我这么庸俗的女人耽误了你的前程。
  那些话是那么不知羞耻,可憎可恶,但喻宁之所以能很快打起精神来,正是因为心中的那种憎恨。埋头书本,也许只是为了不去想起贞美,不去想起背叛,只有那样,呼吸才能稍微顺畅一些,掉在烂泥塘里支离破碎的自尊心才能重新拼凑起来。
  那……是惟一的办法。
  喻宁不想再回韩国了。
  他打算结束学业后,就在美国扎下根,长居异邦。但1995年,求学10年终于取得了博士学位后,他还是回到了祖国,因为恩师李文成教授非常希望他回母校任教。
12没有记忆的伤痛岁月(3) 
  在他留学的日子里,在母校担任系主任的恩师自始至终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甚至替他负担了部分留学费用,喻宁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恩师的殷切期盼。
  回国之前,他暗下决心,决不到昔日常同贞美约会的新村等地去。这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幼稚,但仔细一想,诸如Y大、法学院、法院,以及他们曾一起去过的那些地方,全都会令  
他想起贞美,勾起痛苦的回忆,不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1995年6月21日,郑喻宁接受了母校建筑学系专任讲师的聘书,回到了韩国,这条异国求学的路他整整走了10年。因为是独子,他被免除了兵役,当时刚届而立之年。
  从纽约JFK机场直飞汉城的途中,喻宁百感交集。他一直沉着脸,没什么表情,脑海中却浮现出10年前满怀对未来的憧憬、爱情的甜蜜和离别的心酸踏上留学路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心像一潭死水,既然没有贞美在等候,曾经朝思暮想的祖国,也仿佛是一片陌生的土地。
  归国后头两年,他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花过心思。
  女人,不管是华贵美丽,还是聪明灵秀,都会令他闻到贞美的味道。就连像贞美一样豁达的人最终不也做出那样的事了吗?可见,只要是女人,即使是那种不遗余力地鼓吹所谓独立、所谓事业的女人,本质上却也只会把这些口号当成装饰品,当成招摇过市的幌子。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内心都有对时光易逝、容颜易老的恐惧,一到岁数,就会把追在自己后面排队的男人放在天平上称来称去,挑一个最能满足虚荣心的嫁掉,根本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对女人,喻宁早就凉了心。
  不是没有女人接近他,但无一例外都被他三言两语拒绝了。
  她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爱情?名誉?金钱?上流社会的安逸?女人,根本不把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当成一回事,光想着通过结婚获得生活的保障。
  一句话贬低了所有的女人,是他以为世人皆醉我独醒吗?不,这只是二十几岁时受了致命伤害后自嘲般的疗伤方法而已。
  作为韩国最高学府的未婚教授,有很多女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但他的目光从不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停留,漫不经心、冷淡和安静是他在女人面前不变的三个法宝。
  他是独子,又有了稳定的事业,家里也常常为他安排相亲,他也是同样的态度。
  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教学中,那里没有背叛,也没有转瞬成为过眼烟云的感情浪费。只要满腔热情地守住讲坛,就能看到学生们的水平一天天提高。学生们也尊重他,因为他随时关注世界建筑学会等权威建筑机构的最新信息,灵活运用在授课中,他对新建筑理论、新建筑材料、新建筑结构的探索和热情是韩国国内无人能及的,他的办公室比学校图书馆熄灯还要晚。
  去年,喻宁辞去了正式教授的职位,办了一家建筑师事务所,打算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更感兴趣的设计工作上。学校方面邀请他出任客座教授。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成功完成了某市博物馆等几个大的设计项目,平时忙得不可开交,这也正是他希望的。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结婚,一辈子独身,埋头在学问和建筑设计中。
  去年圣诞前夜,也就是1997年12月24日。
  喻宁接到恩师李文成教授的邀请,请他到家里过圣诞节。一直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恩师的邀请他无法拒绝,在恩师家的客厅里,喻宁第一次见到了恩师的大女儿在曦。
  法国巴黎大学法国文学系毕业的在曦27岁,是个美丽的女孩,两年前回国后一直在外务部任翻译,她的表情、微笑以及细长手指的动作都非常优雅。
  李文成教授举起第一杯酒。
  “怎么样?我的大女儿,漂亮吧?”
  “是……是的。”
  喻宁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事实。
  “谢谢!关于郑教授的事,爸爸说得可多了,从前年我回来后,几乎每两天讲一次,害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看样子,爸爸是打算给我洗脑啊,是不是?”
  “啊?什么……”
  看到喻宁吃惊的样子,在曦捂着嘴笑了。
  “呵呵呵!喻宁,这么说,在曦以为我的意思是叫她嫁给你啊!”
  “恐怕我让她失望了。”
  喻宁有点难为情。
  “哎呀,没有,正相反。要不是爸爸劝阻,我差点儿就闯到郑教授的办公室去讨杯咖啡喝了呢,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
  “瞧这孩子,居然埋怨起我这个当爸爸的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对爸爸的眼光表示赞叹而已。”
  在曦属于直截了当表达自己感情的类型。
  那晚的会面轻松自然,尽管是李教授一手安排的。
  喻宁对恩师的女儿产生了好感,尽管不像当初见到贞美时那样情不自禁,但在曦出众的相貌、开朗的性格和不拘小节的处事态度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并不是看恩师的面子,在曦本人的确是个有魅力的女孩,举手投足间显示出内在的优雅,微笑和谈吐也令人如沐春风。
  在曦确信喻宁并不讨厌自己、不会拒绝自己之后,马上积极主动地展开了对他的约会攻势。她总是像璀璨的烟火一样,感染得周围的人也很开心,慢慢地,喻宁也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12没有记忆的伤痛岁月(4) 
 “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在曦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恩师李教授推波助澜,在曦又主动挽住喻宁的手臂,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上个月初,两家共进晚餐,两个人交换戒指订了婚,而且定好日子,打算今年暑假完婚。
  喻宁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是被动的。
  坦白地说,在他看来,既然结婚的对象不是贞美,那就无论是谁都没有太大区别。他觉得,终生独身也无所谓,找个人结婚也没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在曦作为恩师的女儿,相对来说就比较容易下决心,也比较容易接受。
  喻宁在载佑的办公室里得知真相之前,正处于这样一种境地。曾经一直困扰他的那些迷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尽管晚了很多年。
  沉吟许久,喻宁抬起头,看着一根接一根抽烟的载佑。
  “现在……贞美过得怎么样?”喻宁的声音在颤抖。
  “现在跟她姐姐住在一起。”
  “为什么?贞美的父亲呢?”
  “去世了,1995年。”
  “1995年?什么时候?哪一天?”
  “10月4日。”
  喻宁略一回想,怒火烧红了脸。
  “什么?那时候我明明已经回国了啊!你,真是……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不告诉我!”
  “……”
  “可能的话,我多想见贞美父亲一面啊!”
  喻宁能理解载佑当时的处境,三个人异口同声瞒住了他,又怎么会告诉他贞美父亲去世的消息呢?虽然明白,喻宁还是火冒三丈,心中充满了对金校长的愧疚。
  金校长是患癌症去世的,确诊为肺癌后不到4个月就走了。他之所以连平均寿命都没活到,或许是因为全心全意照顾贞美,对自己的身体太不在意的缘故吧。
  啊!人生旅途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苦痛?
  喻宁缓缓摇了摇头。
  “所有这一切……没有一样不是叫我震撼和痛苦的。”
  “别太自责了,当时我一手操办了整个葬礼,是替你做的,也是我心里真正愿意做的。”
  难得一见的晚霞映红了办公室的窗户,夜色越来越浓,在窗外探头探脑,想冲进屋里来,最终被电灯蛮横地赶了出去。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见……个面吧。”
  “跟贞美?”载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啊,这是理所当然的。”
  “嗯……我也说不清楚,现在这个时候,到底应该不应该。”
  喻宁的表情基本恢复了平静。
  “当时多亏贞美的父亲宽容地替我着想,深藏起满心的悲痛,告诫我专心学习,我才得以完成学业。现在,能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去见贞美呢?”
  载佑咽下心底的叹息。
  贞美和喻宁,他们重新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完全无法预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很糟糕。对贞美来说是这样,对喻宁来说也是一样,两个人的人生可能都要发生巨大的变化,甚至可能出现极度的危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过去人为系起来的疙瘩现在总算自然而然解开了,的确很有意义。
  “我先去见贞美,告诉她你的想法,是不是更好?”
  载佑把烟在烟灰缸里拧了拧,揉灭了。
  “什么?什么意思?”
  “虽然你觉得应该见面,但不知道贞美愿不愿意见你啊,或许她不愿意让你看到跟过去完全不同的自己的样子,或许会断然拒绝,认为跟你见面对谁都不是好事。”
  “她会那么想吗?不会的!”
  喻宁斩钉截铁地说。
  “最近几个月我也没能去看她……嗯,你迟早会知道的,我就告诉你吧,车祸后到现在,我每隔两三个月就去看贞美一次。”
  “嗯……你一直在照顾贞美!”
  喻宁怒视着他,眼神中满是痛苦。
  “是啊。不高兴了?我并不是要跟你炫耀这件事,你听下去: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曾经提起过你几次,但每次贞美都很快转移话题,无一例外。说实话,我不担心你,我是担心贞美会受到伤害。当初放弃你,她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好不容易愈合了,你又要去触动那伤口,恐怕她会很痛苦。而且……喻宁,别忘了,你已经订婚了,几个月后就要结婚了!”
  喻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己居然相信她抛弃自己投入别人怀里,简直不可饶恕。是啊,是的,什么都没有变,深深藏在心里的对她的思念又开始涌动了。就算奸诈凶恶的命运把她逼进了那样一个境地,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无论什么理由,又怎么能阻止自己和她见面呢?
  贞美变成现在的样子,自己也有责任,虽然做梦也没料到会这样,但自己的确应该负一份责任。
  载佑先从沙发上站起身。
  “别说我没有人情味,听我说下去。我觉得……嗯,你还是不要去打扰贞美的好,装做不知道,好不好?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办法能补救,见了面之后,贞美和你都只能增加彼此的负担。照我说的做吧,别感情用事!”
  载佑话音刚落,喻宁慢慢站起身,逼视着他的眼睛。
  “你,忘了吗?”
  “什么?”
  “贞美曾经救过我的命!”
12没有记忆的伤痛岁月(5) 
  “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页插图已经翻过去了。”
  喻宁摇摇头。
  “不!现在我知道了,不可能不去见她,没有任何理由回避。我相信贞美见到我也会高兴的。就算是她拒绝跟我见面,我也一定要见她,一定!”
  “我觉得你这么做只是徒增烦恼。”
  “你错了,你不了解我的心。”喻宁的声音不容辩驳,激情在他眼中闪耀。“载佑,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你看看我的眼睛,还不明白吗?什么都没变!贞美仍然是我的恋人,从来没有背叛我,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你来说,也许我的想法不太现实,但贞美和我不会那么想。其实,什么都不晚,贞美和我的爱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我要证实这一点!明白吗,载佑?”
13破碎的灯泡又亮起(1) 
'韩'金河仁  
  汉城江东区明逸洞新东亚公寓101号楼602室。
  3月7日下午5点,阳光依然灿烂。尽管间或吹起的风还夹杂着丝丝寒意,但所有植物都已经悄悄忙碌起来,准备把藏在树皮下的新芽推到空气中去。
  喻宁带着一束黄色的小苍兰和一篮水果来到贞美姐姐家。同一条路,他留学期间回国的  
时候走过一次,那已经是7年前的事了。他看上去表情很自然,其实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后背的肌肉紧绷着。
  “请进!”
  替他开门的善美语气有点儿生硬。
  父亲去世后,作为贞美在世上惟一的亲人,善美承担了照顾妹妹的责任,到现在已经一年半了。无人诉说的疲倦和听天由命的态度令她的脸色和体态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老。
  喻宁担心被贞美拒之门外,故意到了公寓楼下,才在传达室打了电话。
  客厅里有两个孩子在玩耍,一男一女,都六七岁的样子,彼此至多相差一岁。善美叫孩子们回房间玩电子游戏。
  房子看上去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两厅,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背景是英国白金汉宫和骑马的皇家卫队。听载佑说,善美的丈夫在外务部当公务员,去年被派到驻英国大使馆工作,独自一个人赴任去了。
  “进去吧!”
  善美说要去泡茶,示意喻宁自己开门进去。
  喻宁敲了敲门,听到贞美简短地应了一声,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依然如故,一时间喻宁的耳边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曾经一度,自己对那声音的反应是多么热烈啊!面前的门紧闭着,跨过这道门,如同跨过一个世纪,握着门把的手剧烈地抖动着。
  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呢?头一句话说什么呢?两个星期以来,他夜夜无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苦闷,痛苦,思量再三。
  他打开门,踏进去一步,顿时感觉唇干舌燥。
  啊……贞美!长时间蒙在心里那面钟上的雾气似乎一下子散尽了,她……贞美仰面躺在窗边的床上,清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哈,喻宁,你更帅了!好久不见了。”
  贞美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喻宁内心松了一口气。
  贞美躺在单人床上,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薄棉被下面盖着的身体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些,眼睛更明亮也更深沉了。或许因为背光的原因,脸上有白色的光点在跳跃。
  喻宁微笑着走过去。
  你……真的在这里!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却让我花了7年的时间,走过遥远的……心灵的地平线。
  喻宁看着贞美,说话都不连贯了:
  “嗯……你也……更漂亮了。”
  “哈哈!我呀,天生丽质嘛。喻宁,你先别坐,转一圈我看看,像时装模特那样。”
  贞美的睫毛极轻微地抖动着。刚才,她也紧张极了,不知所措,但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她迅速控制住了自己内心奔涌的激情。
  “嗯?转一圈?”
  “是啊,这件大衣很合身,乍一看,还以为你是《杀手里昂》里的让·雷诺呢!嗯,再来点儿肌肉,蓄上胡子就更像了。”
  “是称赞吧?”
  “当然了。你变得比我想象的帅多了。”
  善美在客厅里放的音乐传进贞美的房间。
  那是一首钢琴曲,叫做《诺言》,是电影《钢琴课》里迈克尔·尼曼演奏的原声带,旋律充满激情,又不失细腻,如泣如诉。传进来的音量不大不小。
  贞美大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同时在心里无声地喊着:
  他……他来了!真的,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来了,风度翩翩地来了。多年前的那个男孩,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来到我面前。啊,真的不是梦吧?真的不是春天里的一场梦吧?
  就在刚才,姐姐善美告诉她喻宁在楼下传达室里的时候,贞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办?让不让他上来?”姐姐问。
  “这个嘛……他就在下面?”
  一知道喻宁就在6层楼下面,离自己不到20米,贞美突然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势不可挡。她心里地动山摇,电闪雷鸣,眼前仿佛有一树繁花在风中飘落、飞舞。
  “他……到了楼下?那就见一面吧。”
  “你……没事儿吗?”
  “姐姐你真是的,这有什么啊?”
  “我有点儿怕。”
  “怕什么?因为我吗?不会有事儿的,我这副样子,不可能变得更好,也不可能变得更糟。本来只是担心喻宁承受不了,现在他既然找上门来了,想必也做好心理准备了。看来他刚知道事实真相,这样的话,我们总该给他个机会跟我告别才公平是不是?我想逃也没法逃,再说又不是犯人,逃什么?叫他上来吧!我也想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
  善美出去后,贞美紧紧咬住嘴唇。
  真想照照镜子!
  我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像植物一样过了这么久,我也变成淑女了?
  她接连做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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