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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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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听,众人全明白了!

    马婆子收了天香斋的好处,一边打压自己庄子的花卉质量,一边保留一点好原料,供给天香斋,所以这些年才被竞争对手天香斋赢了好口碑!

    舆论与证据的双重压力下,马婆子再没法儿辩解,膝一弯,仓惶承认:

    “大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起了贪念,被银子蒙了心窍!还望看在为庄子耗费多年心血的份儿上,饶了奴婢这一次,今后必不再犯!”

    “你这些年耗费心血,不是为庄子,而是为了自个儿的富贵吧,马妈妈,”云菀沁纤嫩唇儿一弯,陡的厉声呵斥,“难道你还要我将你房间里那些贪赃的首饰古玩都放到这儿叫人看看?”

    第一次见马婆子打扮,就生了怀疑,昨儿晚上,从书房看完账本,云菀沁见她在外面偷听,更是疑心家中,干脆将计就计,故意支开马婆子,叫妙儿偷偷去她房间翻了一下,果真私藏的贵重玩意儿不少,妆奁盒子里的雪花银子和银票堆得不少。

    马婆子再说不出话,呼呼吐着气儿,瘫倒在地上。

    “来人啊,”胡大川呵斥,“将马婆子与铁锤带到衙门去!叫县太爷裁决!”

    大宣对奴婢的刑罚十分严厉。

    背叛家主的奴才,最为世不容,一丢到衙门便是受尽酷刑,就算受了刑罚能幸运留下一条命,从今往后,也无人再敢聘用了,最终的结果,便是流落街头,比死好不了多少。

    马婆子与外甥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干嚎一声,大叫:“大姑娘饶命啊,饶命啊”

    “慢着,”云菀沁举起手摇了摇,走近马婆子,“想在大牢里少受些罪过也行,马妈妈总得替庄子挽回些声誉。”

    马婆子一头栽着跪下,鸡子啄米似的将额头磕得咚咚响:“大姑娘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云菀沁俯近马婆子的耳根边,细语交代了一番,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笑:“好了,将马妈妈先带回房间,洗个脸,换身干净衣裳吧。”

    胡大川一疑,就这么放过马婆子?她一个背主的奴婢,还留着有什么用!

    云菀沁扫视一圈,目色从容,却又含着几分冷厉:“马婆子一事,是个警戒,今后要是还敢有人做一样损害庄子利益的事儿,欢迎举报,谁能拿出真凭实据,抓出祸害,便能得奖励,反之,若是有人为了举报奖励而诬告他人,我也不会客气。”

    举报?还能有奖励?几名下人俯身应下来。

    胡大川与卫婆子互视一眼,一个庄子,这么多帮佣,主子一个人哪里能时刻盯得住,不如叫大伙儿都参与其中,互相监督,这大姑娘,好手段,从今后,只怕在无人敢犯。

    回去的路上,胡大川才忍不住道:“大姑娘千万不要被这些恶人哭两声就心软了啊。那马婆子不会真的便这么放了吧?”

    云菀沁驻足,凝住胡管事:“说到底,天香斋才是幕后黑手。他们买通马婆子做内奸,损了我庄子和店铺几年的利益,将他们自己的名声做起来,就这么完了?想得美。咱们损一百,他们也别想损五十。那马婆子还有点儿用处,等用完了,再送官衙不迟,胡管事就放心吧。”

    两天后,深夜。

    马婆子拿着大姑娘交给自己的脂粉原料,去与天香斋的人如昔日一样私下接头交易。

    天香斋的接头人照往常一样,查看了一下原料,一样的好货色,放心地包好了,满意地递给马婆子银子。

    马婆子望着离开的背影,无端打了个寒战。

    这大姑娘,心思真是生不浅!

    十几日后,胡大川带回了喜信,天香斋惹了麻烦,卖出去的货物质量有问题,不新鲜,还被客人发现蚜虫,偏偏那几样货,还都是天香斋的镇店招牌产品,有客人上门质问过,吵得挺大,听闻最后还闹到衙门去解决纠纷。

    这事儿闹开,叫天香斋的名声,暂时陷入了谷底。

    唐家镇上天香斋的老板和掌柜的明明知道那有问题的原料脂粉是马婆子故意的,却也只得咽下这口窝囊气儿,忙着赔偿与重塑名声。

    *

    大姑娘才来第一天,便速战速决,手起刀落,挖掉了一条多年老蛀虫,这事儿叫山庄的下人无一不佩服,再没人敢中饱私囊,再过些日子,又利用马婆子将天香斋反将一军,个个下人对大姑娘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云菀沁却还是有点儿担忧,马婆子姨甥造成的影响有点长远,从马婆子房间里找出的古玩珍品,银票首饰,虽能挽回佑贤山庄的一些损失,可汇妍斋失去的客人,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挽回的。

    竞争对手天香斋虽受了些打击,可如今,镇子和京郊一带的水粉生意,仍被他们半垄断着。

    想要将生意争取回来,还要花些力气。

    审问马婆子后不到几日,云菀沁重新叫人将十一爿花田,想法子重换泥土,进行补救,将损失减到最低,若是已经不适土壤长成弱枝病苗的,坚决丢弃,又将庄子上的帮工过了一道目,以免还有些马婆子或者天香斋的商业间隙。

    整顿完毕后,一日清晨,趁着风和日丽,云菀沁去了一趟镇上的汇妍斋。

    京郊龙鼎山边的唐家镇是方圆十里开外的大市集,附近村落乡镇的百姓,都会来此采买。

    而胭脂水粉,只有汇妍斋和天香斋两家大店。

    今儿云菀沁一去,汇妍斋门庭清冷,客人稀稀落落。

    比起街对面热闹非凡的天香斋,寂寞得很。

    银子丢了,还有机会赚回来。信誉丢了,赚回来,难。

    想着,云菀沁不是滋味,那马婆子还真是害人,可气有什么用,还是得想法子。

    坐了一个上午,客人不超过六七个,掏银子买的就更是少。

    连汇妍斋的掌柜和伙计都没什么精神,趴在柜台上,一个打瞌睡,一个打蚊子,只有见到大姑娘从店铺后面出来,才精神起来,身子坐直,听说大姑娘厉害得很,心思也多,刚来没几日便恨不得将庄子换了一道血,一会儿赶人,一会儿查账,忙得不理乐乎,现下又跑来镇子上的店铺巡视,掌柜的和活计不敢轻慢,丢饭碗了事大了。

    晌午,日头一高,两人困意更大,正是一天中最热的天儿,更没有半个客人上门。

    掌柜的和小伙计一人占据一角,撑着腮帮正昏昏欲睡,快跟周公快约会了,柜台被人一拍。

    “光是坐在店铺里头有个什么用?出去在门口站站,看看有没有客人,眼神放灵光点儿,有客人便请进来,大姑娘说了,你不理客,客不理你,像你们这么无精打采的一坨泥,想买东西的都懒得进来了。”妙儿打了帘子,从后面出来,朗声吩咐。

    这是要他们拉客?掌柜的苦笑:“咱们是做脂粉生意,可不是做客栈的啊,我的妙儿姐姐。”

    “那又如何,脂粉铺也好,客栈也罢,都是挣雪花大白银子的,都是以客为尊的,有什么区别?大姑娘说了,不止得出去,还得给我使劲儿叫唤!”妙儿一个扫帚,作势要打,将两个人哄了出去。

    掌柜的和小伙计这一嚷嚷,还真的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陆续有人进来。

    其中有个女客,走近两步,朝汇妍斋里张望。

    云菀沁从铺头后面出来,一眼落在那名少妇身上。

    那少妇年龄大概二十五六,打扮虽不如京城里的达官女眷,却也是一身上好料子的双面绣绸子襦衫,下身搭一件翠蓝色马面裙,身边还伴着个丫鬟,看起来应该是镇上富贵人家的主母。

    少妇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标致,五官虽不算完美,却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肤色白白净净,更没什么瑕疵。

    云菀沁看到她好像是从对面天香斋过来的,本来根本不准备来汇妍斋门口,却被自家掌柜的站街吆喝吸引过来了。

    少妇的人虽过来了,却仍旧在阶下探头探脑,犹豫着,没进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买胭脂水粉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躲躲闪闪?

    云菀沁正在怀疑着,那少妇咬咬牙,终于还是转过身。

    云菀沁见她要走,秉着一个客人也不能放过的原则,连忙使个眼色,初夏与妙儿会意,出门便一左一右笑盈盈着包抄住那少妇:“这位夫人要点儿什么进去瞄瞄。”“是啊,咱们店有几个新品,自个儿庄子上的当季新鲜花草制的粉脂,可别家那些几道贩子进回来的货好多了,看看吧,看看也没坏处。”

    女人都是听不得漂亮话的,一推销,少妇动了心,被二人拖了进去,可在汇妍斋里逛了两圈,仍是一语不发。

    云菀沁决定亲自出马,拿下这个客户。

    刚一走进,一股浓香扑面而来,云菀沁稍一怔,女子身上擦香不稀奇,可这少妇的体香太浓郁了,浓到几乎有些怪味儿,却微笑一福:“这位夫人,我是这汇妍斋的负责人。外边吵闹,里头安静,若需要些什么,可以到里面坐着说话。”

    少女看起来至多不过十五岁左右,竟是这铺子老板?少妇很是讶异,可一听她提出到里头说话,脸色一松弛。

    这年轻的女老板居然瞧出她的心意,刚刚在天香斋,许是生意太好,店员都没有这么心细,想了想,少妇跟着她进去了店铺后面的小院。

    二人在院子里坐下。

    唐家镇隶属于京郊的凌云县,没料到,这少妇正是凌云县的县令夫人曹氏。

    县令夫人自个儿带着个婢子上街购置东西?云菀沁更是奇怪。

    曹氏见四下无人,低低道:“实不相瞒,我今儿是想买擦身子的香露。”

    香露?也不算什么稀奇东西啊,为何这曹氏踌躇不前?两家铺子都选不准合心意的?她到底想要什么香露?

    见云菀沁疑惑,曹氏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与身边那丫鬟对望一眼,吐出了尴尬的私人事:“我有狐臭之症,这毛病多年不曾治好,一直用香露擦腋下。天儿冷的季节还算能压着,可一到天气热,尤其像现下这夏季,一般的香薰香露便有些镇不住,今儿上街,便是来瞧瞧有没有适合的,可……”

    可这毛病太羞,曹氏只能低调地慢慢逛,那天香斋人多,热闹,更是不好意思问。

    怪不得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浓的香味,想必她为了镇住体味,用的香料很重。其实这是个误区,腋下的毛病多半汗腺畅通有滞碍,香味儿过浓,反倒会弄出一股怪异味道,亲近的人嗅着也不舒服。

    看她相貌生得极好,却人无完人,竟有这个么难以启齿的私隐毛病,云菀沁想了想,道:“初夏,去找掌柜,拿一罐桃花冷香粉。”

    初夏答应一声,去了。

    曹氏用的香,多是玫瑰等浓香,一听桃花,眉毛一蹙:“桃花味道清淡,这个能管用吗……”

    云菀沁道:“浓香短时间有效,时间一长,味道一窜,反倒成了馊怪味,不如以淡雅克制。桃花冷香粉是粉状,夫人每次可用软羊毛小刷扑一点儿患处,干爽洁净,不像普通香露那般油津津的,有时会在腋下留下印记,不雅观,还会造成汗液排不出来。”

    曹氏虽有些怀疑,可也没别的法子,这毛病真心是恼人,打从严重起来,连带夫妻感情都影响了。前年县令丈夫纳了一房小妾,更是少进自己房了,与这毛病多少是有些关联的,哎,先用着再说吧,道谢后,叫家婢去柜台付账,云菀沁忽然问:“冷香粉只是治标,夫人可有没有想过治根?”

    “说得倒是容易,怎么会不想?咱们夫人也去药铺购过一些散风驱汗、芳香避垢的药,贴的,吃的,洗的,都试过,没用啊。”曹氏身边的小婢子插嘴。

    云菀沁道:“我这边倒是有个私人古方,叫做白杜熏香丸,是内服的,遵方子服用十五日之后,便开始有些效果,依据这毛病的轻重,三十日以上,会有不同程度的效果。不知道夫人可愿意尝试,不过大约要花一天的功夫做。”

    曹氏一惊,这女孩儿的方子能管用么,这毛病连医馆里的大夫都治不好啊,而且,一天就能做好的,应该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吧,却抱着一线希望:“那就麻烦云老板了,我后天晌午这个时候叫婢子来取。”

    回了庄子,云菀沁开始就地取材,做白杜熏香丸。

    幸亏这儿方便,原材料几乎是应有尽有,器皿工具也不愁。

    她叫下人去搜集了几样花草,白芷、薰衣草、杜若、杜衡,又从厨房拿了蜜,将花草磨成粉后用蜜调匀,做成梧桐子儿大小的药丸,先冷藏起来,过了一天,叫人带去店铺,给了取货的曹氏身边婢子,交代每日清晨用温水服用三丸,夜间服用四丸。

    婢子记下,忙不迭回去了。

    白杜熏香丸也是云菀沁从许家的一本《补辑肘后方》上看到的,专门治疗腋下臭症,按疗程用完,只要不是太严重,都能遍体馨香。

    曹氏外敷桃花冷香粉,内服白杜熏香丸,不出十日,焕发新生一般,果真觉得清馨舒爽,再过几天,就算不用香露掩盖,那股子难闻气味也淡了许多,大为欣喜,赶紧的又找汇妍斋订购了几盒香丸。

    不知不觉,云菀沁在佑贤山庄住了二十来日,一个夏季都快消磨完,除了照料庄子的运作,查看店铺,与弟弟的感情的也是激增不少。

    她也不是一味纵容弟弟,为了将弟弟的性子摁下来,制定了计划,每背熟一篇经纶便能去田野山林玩耍。

    云锦重虽有些埋怨,也偶尔讨价还价,但姐姐比以前到底要宽松多了,每次还是答应下来。

    八月已近尾声,气候凉爽了很多,还下了好几场雨。

    这日,京城侍郎府来了个下人,询问了一下大姑娘和少爷这边的情况。

    云菀沁晓得,爹是催自己回去了,便想尽力趁回去的最后时间,将陪嫁生意打理得更顺畅一些。

    侍郎府的下人一走,龙鼎山附近,又是连下了好几天的阵雨。

    这天,难得天晴,安排了弟弟当天的学业任务,云菀沁见难得天气好,叮咛了弟弟几句,又去汇妍斋了。

    姐姐前脚一走,云锦重便从书桌边的靠背椅子上跳下来。

    乔哥儿也适时在外头推门进来:“少爷”

    云锦重赶紧问:“怎么样!姐姐走了没?”

    乔哥儿笑嘻嘻:“少爷,奴才亲眼看着大姑娘坐了马车,离了庄子,这一来一回起码是傍晚去了!咱们赶紧出去,还能赶着玩儿一个多时辰呢。”

    云锦重欣喜不已,连连点头,拉了乔哥儿便出去了。

    来了佑贤山庄多时,云锦重总感觉还没玩够,一直想去龙鼎山山峰上去逛逛,可姐姐说那儿奇峰怪石,茂林古树多,估计蛇虫鼠蚁,瘴气沼泽也多,怕危险,偏偏不让他去,只让他在山腰附近玩,尤其这几天,经常落雨,更是不许他去山上玩了。

    前日听乔哥儿说,爹来了口信儿,只怕没几日便得接他们回府了,若再不去玩玩,就难得再有机会了,云锦重心里本就痒痒的,乔哥儿看在眼里,在一边煽风点火,今儿大白日的更是去打探了一下,说是大姑娘回去店铺,天气也挺好,偷偷去晃荡一圈再回来,不会有人察觉。

    云锦重被他一引一诱的,半大小孩子,动心了,姐姐一走,就偷偷带着乔哥儿去了山上。

    *

    云菀沁去了镇子,还没进汇妍斋的门,就惊讶不已。

    汇妍斋门口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对面的天香斋却门可罗雀。

    两家门面的客流量掉了个儿。

    再一看,天香斋门口不远处,站着几名威武的衙役,女客们一瞧,都不敢上门,既是衙门的人,天香斋的掌柜和伙计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赶人,急得火烧眉毛也无可奈何。

    天香斋掌柜盯着云菀沁的眼神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

    云菀沁跨进店铺,拉了掌柜的一问,才知道这些带着丫鬟的女眷都是曹氏介绍来的,多半是自家亲戚、丈夫属下或者上级的太太们。

    这样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可没把对面天香斋的掌柜气死。

    正说话,曹氏也来了,见到云菀沁,正好,亲亲热热地过来拉了她的手说话。

    云菀沁闻到她今儿没怎么擦香,体味亦是不重了,笑道:“还没多谢夫人呢,为汇妍斋引荐这么多客人。”

    曹氏笑道:“云老板这是说哪儿的话,云老板的恩德,我还不知道怎么报呢,这汇妍斋既然是在我夫君管辖的地盘,只要我夫君还在凌云县做官一日,今后啊,便再没人比你们的生意好。”

    曹氏生得貌美,比家中那小妾强许多,丈夫纳小妾无非是贪图新鲜,现今妻子毛病一好,哪里还想得起妾侍,这些日子,两人感情也复苏不少,这对于曹氏来说,可是真金白银都换不回来的,简直将汇妍斋当成了再生父母一般。

    云菀沁明白了,衙役是曹氏安排的,故意在天香斋门口显眼。

    这手段,倒是杀人不见血的赶客。云菀沁咳咳两声:“夫人,这样会不会叫人说闲话,说我汇妍斋藉着县令大人的背景,以权谋私,恶性竞争?”

    “云老板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曹氏瞥了一眼对面的天香斋,脸色微微一变,好像有几分义愤填膺,“那天香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前几日,你们庄子上将一个姓马的婆子和她外甥被送来衙门,便是我夫君审的,我听说过,姨甥两个是天香斋派去的商业间谍,毁了你们庄子上的好几爿花田,还低价供货给他们,真是宵小之辈。他不仁,你不义,有什么情面好讲!”

    云菀沁恭敬不如从命:“那便有劳夫人了。”

    两人正在聊天,天色暗了下来,凉风刮了起来,似乎又有落雨的兆头。

    云菀沁正要请曹氏进内堂,脚步声急匆匆从店铺外传过来。

    云菀沁循声一看,竟是胡管事带着哭丧着脸的乔哥儿,眼皮子一跳,生了不好的预感!

    “大姑娘,”胡大川匆匆进来,压低声音,语气焦急:“少爷与乔哥儿上山去玩,结果乔哥儿竟将少爷弄不见了!”

    “什么!”妙儿性子急。

    “老奴已派了人上山去找少爷了。”胡大川道。

    妙儿怒极,踹了乔哥儿一脚,啐道:“大姑娘不许少爷去,少爷也乖巧,不用说,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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