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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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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公公刚才进来前,也将里头的情形都打听透了,此刻一听许慕甄的话,沉默半晌,似是没事一样,起身后,面朝李侍郎:“李大人。”

    “下官在。”

    “听说秦王提出,让许慕甄与洪氏在行刑前完婚?”

    李侍郎答道:“是。”

    夏侯世廷唇角一扬,心中通明。

    年公公长叹了口气,细声细气儿:“许少年纪轻轻,还没成婚就被发配偏远之地,可惜了,与这洪氏也是因为情深意重,才会犯下这种大错。秦王的提议,也是太子爷的意思。滕一间牢房出来的事儿嘛,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可是太子与秦王对上郁文平,两边谁重谁轻,那就好决断多了。

    李侍郎再不犹豫,天秤一下子就倾斜到一边:“是,那下官这便去安排。”

    郁文平见太子这边都发了话,也只能黑着一张脸,没什么好说。

    李侍郎当堂交代几句,许慕甄和红胭被各自押回囚室,惊堂木一拍,示意案子了结。

    官员们鱼贯退出公堂,包括郁文平也告辞离开。

    年公公见事儿妥当,也跟着离开了,离开前,头一偏,目光落在秦王妃身上,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云菀沁一怔,也只得回敬一颔首,目送年公公离开。

    夏侯世廷双目一眯,不动声色:“走吧。”

    云菀沁想跟舅舅说几句话,道:“三爷先上车,我等会儿就来。”

    夏侯世廷没说话,只转身带着施遥安先出了衙门。

    待人都散尽,云菀沁走到许泽韬身边,伴随他一路出去。

    从公堂到衙门口,许泽韬一句话不说,身子仍在微微颤抖。

    云菀沁知道舅舅担心表哥有去无回,安慰:“舅舅,路上我会叫人打点一些,不会叫人苛待表哥,表哥不会受太多苦的,若遇大赦,说不定没五年便能回来。”

    “那可是流放,能回来么?”许泽韬铁打的人红了眼圈,“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流放的犯人就没见过几个回来的,大赦?万一没运气,一辈子也碰不到一次。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落在他头上。”

    云菀沁小声道:“舅舅别忘了,除了大赦,还有天子召唤,表哥这几年服役表现只要好些,上头总得有个由头将他调回来。”

    许泽韬笑得苦涩:“沁儿,甄儿何德何能,无功无勋,皇上连认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召甄儿回京?”

    云菀沁也不能跟许泽韬说得太透了,将舅舅一拉,声音压低几分:“舅舅好糊涂,如今的皇上召不了,以后的皇上指不定会呢?”

    “你是说太子?”许泽韬一怔。

    云菀沁只好顺着答道:“嗯,可不是,舅舅今天也看到了,太子这样看重表哥,日后新帝登基,肯定会将表哥调回来。”

    太子登基也不知是哪一年,万一皇上活个八九十百来岁,太子迟迟不能上位,自家甄儿还等得了吗?

    可外甥女这么一说,许泽韬到底还是舒了口气,希望骤升,面庞红润浮现,再不像之前那么颓丧。

    云菀沁伴着许泽韬走到门口,见他心情似是好多了,也松了口气,见许府管事将马车驾过来,正要搀舅舅上去,却见他脸色又一凝,回望一眼刑部衙门。

    “沁儿,洪姑娘真只能被斩首了?”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今天洪氏以性命为儿子减轻罪名,却叫许泽韬触动,人家都以命偿还了,恨意多少也消减了一些。

    云菀沁没有回答,只强颜道:“红胭就快是舅舅的儿媳了,舅舅难道还要称呼他洪姑娘吗。”

    许泽韬事到如今,仍不大愿意承认红胭与儿子的关系,听外甥女这么一说,脸色又微微发紧,可再一想,这一场婚事不过也是满足儿子的心愿,那红胭马上就要被斩首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执着的?只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云菀沁目送许府马车离开,头一转,昨夜自己来刑部的轻简马车不远处,他进宫上朝的车驾正泊着,金辂馀饰,红髹四柱,抹金铜宝珠顶,气派尊严贵重,车驾前后四周,守有层叠亲卫,远远看过去,密不透风,因职衔吃重,进出的保卫也跟着加重了不少。

    绣五彩龙纹的红幔风中起伏,飘扬之间,露出里面的人影轮廓。

    施遥安早望了多时,上前道:“娘娘,请上三爷这边车驾。”

    初夏与王府小厮上了王府的马车,云菀沁单独踩着踏梯上车,一打帘,青地雕木五彩云文的车厢内饰,华贵无比,他端坐红锦褥席上,头颅微微向后仰靠,双目阖着,在闭目养神。

    俊颜上有掩不住的倦意。

    在宫里连轴转,公务忙个不停,昨晚一回府就赶来刑部,到现在连觉都没睡,她有些心疼,几步上前,坐到他跟前,低声:“累了?”

    却见男子眼皮一动,堪堪露出一条缝隙,嗯了一声,又闭上眼。

    云菀沁也没多心,又挨近了一些,道:“红胭那边怎么办?”

    他语气微微慵懒,阖着眸淡道:“本王已经帮了她,可她能不能活,就只能看你表哥有没有能耐了。”

    看表哥?云菀沁一时摸不着头脑:“表哥有太子做倚仗,都不能完全逃脱罪罚,又怎么能保住红胭?”

    他听到太子二字,脸肌一动,缓缓睁开眼:“你表哥这次能够逃脱一死,跟太子可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最后才派人出场,亮了个相。这个人,永远都是那么会捡便宜。”

    她总算知道他这个样子的缘故了,忍俊不禁:“太子又不是为了我,表哥跟他交情不差,来关心一下也是自然。”

    不是为了她?贵胄的友人和门客千千万,个个关心,关心不完。还有那年太监临走前,与她交换的眼神,那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让他不多想。

    她见他紧绷严厉,伸出手正要逗弄两下,无意触到他肩颈,肌肉硬邦,明显是压力太大,再见他倦容,顿扬起帘子。

    施遥安正等着主子发话启程回府,只听车帐内女子清甜声音飘出:“施大人,去京郊。”

    京郊?施遥安一讶:“京郊?去京郊哪里?”

    “猫眼温泉。”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松骨() 
几个月没来,猫眼温泉已经打理得井井有条,趋近成熟。

    规格不同的泉池,四周以红松木封闭,头顶呈开放式,既能像普通澡堂一样隐蔽,不至于让泡泉的人春光外泄,又能接近天然环境。

    大大小小的泉池,岸边绿苔清幽,水上白雾蒸腾,镶嵌在周围的峰峦叠翠之中,宛临仙境。

    入口处,葺了一间二层楼小楼,是香盈袖聘来的帮工,开始只聘了两个当地的农人,后来因为客流量多了,红胭又跑牙行去加聘了几个长工。

    车驾停得远远,云菀沁看着却很清楚,想起红胭,心情跌宕,脸色也暗下来几分,却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

    轻轻凑耳,吩咐了初夏几句,初夏下车去小楼,交代了一番。

    温泉帮工的管事立刻明白,是铺子的大东家来了,马上道:“如今开春回暖,客人少多了,这会儿也不是高峰期,正好,小的这就去清场,做准备。”

    待初夏回来,云菀沁方转颈,见他已经褪去了宫中常服,换了备用的便袍,道:“三爷随我来。”

    夏侯世廷既默允着过来,便也没说什么,再见她笑得嫣然可人,心腔一热,刚才小小的不悦也散了大半。

    他撇下侍卫和马车,背手跟她一起过去,快走到泉池,云菀沁朝前一指,示意就在前面,让他先过去:“我去拿点东西。”

    他朝前几步,停定在一处泉池边,是最里面的一处池子。

    泉眼汩汩冒着水花,池子凿成莲瓣状。

    晶莹干净的活泉下修着水下汉白玉阶梯,方便上下。

    池子四面围有隔板,用防水的上好红松木制成,木板雕刻着出水芙蓉,花心有几处小小的镂空,图案应温泉的景,镂空又能透气,大小却不至于让人偷觑到里头的景象。

    若是客栈,这一处池子,应该算是——天字号房间了吧?

    他一抿唇。

    还未靠近,硫磺气息伴着热雾蒸腾,夹杂着周围的植物芬芳和泥土清新,熏得人百骸俱舒,什么疲倦都尽数消散。

    打理温泉的男工过来了,几个月下来早熟手了,恭敬笑道:“小的服侍爷褪衫下池。”

    怎么不是她来服侍么?他浓眉一动,却没说什么,伸展双臂。

    等外面的衣袍尽褪,才喝住:“剩下的我自己来。”

    “都是大老爷儿们,敞胸露背怕什么。”那男工只当他害臊,手一伸,要去摘他腰带。

    “下去。”他面容厉起来。

    男工嘀咕两声,将浴袍捧到池边的柏木榻上,退了下去。

    他松了衣襟上的扣子,中衣滑落地上,胸膛轮廓与腰腹线条,尽现于外,惟上面深深浅浅的疤,却叫人触目惊心。

    用她的紫草膏许久了,倒是有些用,原先有几处狰狞的旧印都浅了不少。

    可只要毒伤一日不除,每个月就得用无牙药蛇汲取毒液,那些疤痕便是春风吹又生,好了这个,又来一个,消不完。

    他走下池,水花轻微一溅,大半身躯湮没在泉水中。

    泉水滑润,宛如少女肌肤,热度也恰好,可半天等不到她来。

    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儿,就当没自己这个人了?

    太不负责任了。

    一夜不眠和好几天来的辛劳被勾引起来,他双臂展开,仰在池边,阖目养神。

    许久,颈后步伐轻巧走近,朦胧中,有细小的搅水声,他向来就睡不沉,很容易惊醒,此刻却闭眸未动,因为光听脚步便知道是谁。

    半会儿,香气飘进鼻下,同时一双手落在他肩颈上。

    被温泉蒸得本就炙热的身体,更是如沾火星,他欲要回头,肩膀被人摁压住,只听耳后声音轻棉:“先不要。”

    仿似魂魄脱壳,由她嗦摆,任由她一双酥手在他头颈和脊背上作威作福。

    她指法正宗,力道均匀协调,时而柔和,时而深透。

    按摩的手法无非八样,按、摩、推、拿、点、掐、揉、捏。身后人分明练家子,均落在合适的穴位。

    他过于紧绷的肌肉在松骨之中,渐而放松下来,疲劳尽散。

    “这又是什么香。”投入池中的东西,似是已经扩散开去,气味嗅之怡人通窍,也让人毛孔大开,更是炽热。

    她靠近他耳下:“大食的蔷薇水,不过我又改良过,既能保持香气,也有养生之效。”

    “嗯?”大食产的蔷薇水百来年的历史了,十分有名,流通各国,在大宣,多是各家女眷梳妆台上的美容之物,夏侯世廷自然知道,“蔷薇水,不是蔷薇所制吗?哪里来的养生效果?”

    却听她笑起来:“其实,在西域诸国,蔷薇水是用玫瑰花制成的,邺京这边不生长玫瑰花,大部分用素馨花和茉莉花代替,至多掺一些西域舶来的玫瑰花香精,蔷薇和玫瑰都是蔷薇科植物,形态形似,堪称姊妹花,却并不是同一种花卉,中原的合香业人士才用与玫瑰相似的蔷薇来命名。说起来,我迄今倒还没见过真正的玫瑰花呢。”

    “玫,瑰花?”

    她道:“嗯,说是在西域诸国比较受欢迎,除了炼制花露,还有很高的观赏价值,情人间会互相赠送,象征心心相系,感情永存,想必正是这个名声,才打响到各国。”

    他眉一动,又开口:“那又是如何养生?”

    “将蔷薇与几位药草植物用水浸泡后,放在密封器皿中加热,花中香精释放到水中,过程称作‘蒸香’,香精和水的混合成果,便是花的汗液,投于泉中,活血通脉,排除浊气,消疲解乏。”

    “花汗?”他偏过头去,轻笑,“本王倒是汗流浃背了。”

    这一偏头,却让他笑意顿凝。

    进了温泉地,四处湿润,怕打湿了衣裳,她换了一套纱衣。

    蒸热之下,衣裳早就半干不湿,紧贴在胸腰上,衬得身子玲珑有致,加上按摩了会儿,她香汗淋漓,脸儿红扑扑的。

    下意识举手擦汗的动作,也是风情撩人。

    汗流浃背?云菀沁听他一说,忽的想到应大夫的话,莫名心思一动。

    固血丸成分太凉,需温性药材平衡,可又怕加入后失去了原本药性——

    那么,也许,能用温泉来解决?

    这么一想,她心中一阵轻快,等会儿回去跟应大夫打商量,看看可行不可行。

    迷蒙白雾中,她脸腮绯红,心神不宁的样子,更添动人。

    他气有些乱了,匀了一下呼吸,等气脉稳当,再不迟疑,将她纤腕一拽,反手朝池子里一拉。

    “啊——”云菀沁身子一倾,朝泉池里栽去,溅得水乱跳,还未在池子里落地,被他拦腰一搂,踉跄几步,站稳了。

    秀发连着纱衣全都湿透了,她气急:“这是干嘛!”

    却见他手劲愈大,箍得纤软棉腰不放:“爱妃替本王松骨辛苦了,来陪本王一起泡。”

    纱衣藏不住下面的冰肌雪骨,她的浑身早就被蒸汽烤得粉粉红红,艳丽多娇,看得他心跳急遽,次次只能迅猛运气压下。

    “等等……”嗔声宛如枝头黄莺娇啼。

    大宣民风再开放,她的温泉也还没发展到有男女共浴池的地步!

    等?等了半天,就为了这一刻,怎会放过。

    大手一扯,他狠狠拉松她腰上鸾带。

    ……

    莲瓣泉池外面不远,初夏听得噗咚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背一直,正想走前两步,却被身后的施遥安一拉:“你干什么?”

    “刚听到落水的声音,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施遥安赶紧将她连拉带拽地退后几步,红着脸道:“不用了,估摸着……鸳鸯浴呢。”

    话一出口,初夏亦是红了一张脸,嘀咕:“……这个三爷,人看着倒还挺严肃,怎么这样不正经呢。”

    “什么不正经,”施遥安自是为主人说话,虽然也有些面红耳赤,仍强辩,“夫妻两人,太正经了,那叫不正常!”

    “呸,你倒还像是个挺有经验的。”初夏啐了一口,却听里面又传来水花声和男女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可疑动静,再站不住,赶紧溜出去了。

    施遥安挠挠头,也赶紧跟上去了。

    ——

    待两人从温泉起身,已经是日西斜,步行出来时,脸色红润,气息餍足。

    解了乏气,一路上,夏侯世廷精神比先前好多了。

    云菀沁反倒恹恹了几分,刚才是强行抛去糟心事。

    这会儿又想起表哥和红胭的事,怎么能安乐。

    上了车驾,她不停回头张望猫眼温泉,直到车子拐弯,才勉强落了帘。

    马蹄橐橐渐响,踏上正道,他开声:“你表哥和红胭不管是一生一死,还是两个都能活下来,分开,怕是在所难免。”顿了顿,眺望窗外,火烧夕阳映得半边颊轮廓深邃。

    她也知道。不过,生离,总好过死别。

    活下来,总能有再见的一面。

    ——

    次夜,月明星朗,刑部监狱。

    两名衙役拿着锁匙,哐啷走到囚室边打开,望了一眼里头的人:“跟咱们走。”

    两天下来,比起刚进来的无谓,过完堂后的许慕甄消瘦不少,一袭素白囚衣竟也快撑不起来。

    “去哪里?红胭呢?”许慕甄哗的站起来。

    “甄儿。”衙役背后的声音响起来。

    许泽韬语气微颤,却是一身喜庆绸衫,站在独子面前。

    是爹。

    许慕甄顿时明白了。

    两人进去将他镣铐打开,锁链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带着两个人走出囚室,左弯右拐,到了另一间囚室。

    “自己进去吧。”一名衙役指了指前面的一条甬道,手指往右一偏,示意右拐就好。

    比起之前待的囚室的凌乱嘈杂,这边难得的安宁干净。

    竟还有轻微的芳草香味,似是清扫整理过。

    许慕甄喉结一动,似是意会到什么。

    许泽韬望了儿子一眼,叹口气道:“你先进去,跟她说说话吧。”

    沿着甬道走到最里面,右拐,视野顿时明亮起来。

    竟是一片暖丽。

    囚室门大开,两柄红烛融融燃烧,夜色甫始,远远还未烧到尽头。

    设了一张香几,几上托盘置有龙凤酒杯,合卺之用,旁边还有挑杆。

    垫着厚褥的石墩床上,一袭红衣的女子坐着,头戴凤冠,身披霞帔,一如民间嫁娶的打扮,此刻红绡盖头遮脸,看不见神情,红袍下面一双绣靴轻轻晃动,掩不住初嫁的娇态和紧张。

    他拿起挑杆,还未拜天地长辈,情不自禁上前,鼻息哽咽,轻呐:“红胭。”

    红胭身子一动,半晌抬起手,拽住他的腕,领着他的手,慢慢挑起自己的盖头。

    一寸光阴一寸金,此刻天底下的规矩礼节,都是乌有。

    与他相对看着久一些,才最重要。

    她不想错漏半点时光。

    只当今生不可能再得良人,如今有他,便是捐弃了性命,也值得了。今宵与他一别,还剩一月的时光能细细回味,足矣。

    盖头掀在头冠两边,影绰珠帘后,女子娇美容颜如昙花绽到极致,一双美眸水光微漾,却含笑相应:“相公。”

    ——

    五天过后,高长史去了一趟许府,然后捎了口信回府。

    罗家一听闻许家未来姑爷犯下重罪,果不其然,终审过后不到两天,就派人来递了退婚书。

    许泽韬虽万般的可惜,又难免怄气,也只能接下。

    前夜,李侍郎择了间无人的囚室,铺排了一下,将许泽韬请去了刑部衙门。

    两人当着长辈,换了婚书,草草行了礼,也算是完成了太子和秦王的交代,任务应付了。

    太子提前交代过,将囚室整理得很妥当,也给两人备了衣物等用具,跟普通新房没什么两样。

    婚礼即毕,许慕甄押赴配所,次日天一亮,就出了京城。

    红胭则重新投入女囚室,等待月余后的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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