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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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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多心了,”绿水的自负不比小姐差,抿嘴一笑,宽慰道,“那云家小姐,长相还算勉强,却比不上小姐的的一半,行为举止就更是不雅。那日奴婢来云家时,她打扮邋遢,毫无优雅气。官家小姐又怎么样?也是分级别的,那云侍郎是庄户人家出身,她这当女儿的也流着村姑的血!还有她那母家,皇商?说到底儿,还是个商户。小姐不一样,您才是真正的贵胄血统,祖上男子皆是皇亲国戚,祖上女眷都是皇后妃子,小姐您若是不沾风尘的仙女儿,那云小姐最多只能算是田地的一株野花儿罢了,怎么能相提并论?”

    虽说绿水这话有奉承的意思,但郁柔庄听得也不无满意,心情舒坦多了,弯眸盯她:“你这嘴皮子,真是越来越爱抹油了。”一抬头,眼看秦王要提袍上车,心中一动,戴上帷帽:“扶我下去。”

    街对面。

    夏侯世廷正要上车,背后传来女子柔婉的声音:

    “秦王殿下,有礼。”

    女子薄纱罩头,却掩不住出众拔萃的姿色,显得五官更加完美无瑕,此刻双手合于右侧小腰边,柔柔一揖,不卑不亢,说不尽的娴雅。

    夏侯世廷料不到会在这儿碰到郁柔庄,唔了一声:“郁小姐。”

    郁柔庄打量他,不得不说,轮外表,几名皇子,当属他是第一,结合了南北优势。可性子,着实是油盐不进。

    宫宴上,王公子弟哪个不对她众星捧月,连太子夏侯世谆、魏王夏侯世渊都对她青睐有加,只有他,眼珠子像是被挖走了,看不到自己的好处。

    施遥安见三爷刚出巷子时脸上的红润褪去,有些疲倦,晓得是懒得与人周旋,忙道:“郁千金怎会在此?日头毒辣,还是早些回去吧,咱们也得走了。”

    郁柔庄伸出纤指,遥指街对面:“小女子出街采买女儿家物事,经过这儿,轿子坏掉了,没料正好碰上秦王,也是有缘。”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夏侯世廷的银顶马车。

    话都说到这份上,哪个男子会没有表示?难不成眼睁睁瞧着她一个宰相千金在大街上招人眼、晒太阳?

    若是久闻她美名的那些裙下之臣,只怕高兴得都快一跃而起。

    郁柔庄信心十足,美目盯住秦王,就等着他的回应。

    男子英挺无匹,既有北方男子的勇武,又有中原男子的温润,近距离端详,除了脸上血色稍苍白一些,身型稍清瘦一点儿,倒也不像个病秧子。

    郁柔庄越看便越觉得心头肉被琴弦拨动,即便这会儿他不出声,那股子气势也叫人心跳个没完,与他虽见过几次,但人多,并未好好相处,今儿若他提出共乘一车或是送自个儿回宰相府,倒是能多个机会了解了解这个最是神秘的皇子。

    夏侯世廷见她一副随时要上马车的的模样,身型不易察觉地转动,挡在马车前,浓眉一拧:“轿子坏了?遥安。”

    “主子。”施遥安也瞧出来郁小姐的意图了。

    “去附近的牙行,为郁宰千金赁一张轿子。”

    短短几句吩咐完,脚一抬,夏侯世廷踩着车墩上了马车。

    帐内飘来男子声音,果决而铿锵:“走。”

    车夫马鞭一扬,辕轮滚滚,踏着青石板的大道绝尘而去。

    光几个动作,便将郁柔庄被绿水夸赞过的自傲击得烟消云散。

    等她醒悟过来,那银顶马车朝着北城已融成了一个小点,在街角拐了弯儿,消失在视野。

    施遥安悄悄打量郁小姐,虽看不清神情,但露出的纤细娥眉微微颤着,抱手试探:“郁小姐,奴才这便去轿行。”

    “嗯,”她平息住心情,尽量让语气平和,优良的家教让她学会喜怒不言于表,“那就有劳大人了。”

    等人走后,郁柔庄定定盯住施遥安的背影,一把扯下面纱,喘息了几下。

    绿水赶紧上前,呸一声:“这个秦王,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呆瓜一样,木讷不解风情,怎么配得起小姐!小姐这般神仙人物,怎么会便宜了这个有北方血统的!”

    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更不是呆瓜,只是对象不是自己……郁柔庄薄唇弯起,嘴角笑意却冷森,年年都是第一的人,今年却拿了个末等,这种滋味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体会。

    她喜不喜欢秦王是一回事,可他不将自己看在眼里,又是另一回事儿。

    手扶在婢子的腕上,郁柔庄扯下面纱,柔道:“走,去云家。”

    云府。

    云菀沁从侧门进了宅子。

    刚踏进盈福院,初夏已经在主卧门口等着了,神色慌张,一把将大姑娘拉进卧室。

第五十六章 救婢() 
初夏跟着去打探了一下,莫开来请了个大夫上门给妙儿看伤,等大夫走了,又在妙儿的房间待了会儿。

    云菀沁没瞒着初夏,将妙儿的身世与她说了。

    初夏眼睛瞪圆了,这才明白为何局势来了变化,惊咋老爷心眼太黑人品太渣,却又灵光一闪:“秦王怎么知道老爷这些事的?”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这些事被老爷抹杀得几乎一干二净,若不是有心人想法子挖掘,怎会知道?都是见不得人的私人把柄,拽在手里,相当于拽着臣子的命脉。

    云菀沁沉默不语。

    夏侯世廷登基初期,扫清了不少持二心或者对自己上位并不服气的臣工,若是一律用皇权镇压,肯定会不服,造成人心动荡,所以他大多是利用臣子的私事做把柄,让他们引咎辞职,如此一来,既拔除了他的眼中钉,又不影响大局,让臣民安心。

    只是没料,夏侯世廷在即位前,便开始在做这件事收集朝中重臣们的不法罪证,云玄昶这个兵部左侍郎,自然也不例外。

    这就表明,夏侯世廷现下已是有了野心的人。

    他刚刚与自己拥抱时的热量,还在身体上盘桓着,可现下,云菀沁却有点儿凉,深吸一口气,转移心情:“走,去看看妙儿。”

    妙儿的屋子在南院一排下人厢房最左侧的一小间。

    天井内,莫开来刚从妙儿厢房里出来,见云菀沁过来了,马上迎上去。

    他行过礼后,将云菀沁拉到一边,迟疑了会儿,终是道:“小姐,关于妙儿的事……”大小姐如今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跟她明说。

    云菀沁只当不知情,听莫开来说了一遍关于妙儿的身世,自然是渲染过,掩盖了爹的恶行。

    莫开来默默说完,恳请:“老爷似是想将妙儿送走……还请小姐能不能求个情面。”养育了妙儿这么几年,终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如今事发,爹虽恼怒莫开来擅自做主,可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这一送走,能送到哪里,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云菀沁度量片刻:“我先看看妙儿,稍后去爹那儿。”

    妙儿的房间内,安静地针落可闻,弥漫着煎煮过后的浓浓中草药味道。

    妙儿趴在床榻上,背上敷着止血收敛的药膏,疼痛正盛,正呜咽着,一见云菀沁来了,要爬起来:“大姑娘……”

    刚在屋里,莫管家已将自己的身世说了。

    妙儿听得五雷轰顶,呆住了,只当自己是个山沟沟的农户小孤女,却没料到生父竟是云家老爷。

    而大姑娘,竟是自己的异母妹妹。

    云菀沁端详她,先前不觉得,现下才察觉,无论神态、身型甚至五官,妙儿都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可这个姐姐,就如施遥安所说的,小姐身子丫鬟命,一辈子是见不得光的,甚至,连自己的真实身世,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

    云菀沁上一世被人瞒骗到死,如今对着妙儿,生了些同命相连之感,将她扶起来:“好好养伤,夫人再不会打你了,这事完了。”

    妙儿眼泪哗啦下来:“呜呜,嗯,嗯,谢谢大姑娘。”

    云菀沁拍拍她的背:“妙儿,按道理,我得喊你一声姐姐的。”

    “大姑娘别折杀奴婢了!”妙儿噎住哭声,慌忙摇头:“奴婢,奴婢这辈子根本没法儿姓云……”想来心中一酸涩,有泪都不知道怎么流。

    云菀沁晓得她心中肯定复杂,估计比自己原先更要惆怅,明明是结发妻所生,到头来连认祖归宗都不行,一如自己前世,眼睁睁看着丈夫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慢慢冷待自己,得知自己被身边的亲人下药残害身子,被丈夫和妹妹背叛后,心中充斥着想恨又迷茫的感觉,如同走进沼泽,只能看着自己深陷其中。

    她抓住妙儿的手,握紧了,轻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若想活得好,一双眼就只能朝前看,遇着恶人,只当他是根白菜,该无视便无视,该铲除便铲除!云家不承认你,你却要承认你自己。你要晓得,只有你自己先活得好了,才能看着那些恶人活得不好。”

    过来人的轻缓口气很是治愈,妙儿停住了哭泣,抱住云菀沁的腰:“大姑娘,今后,奴婢定是为您鞠躬尽瘁。”

    初夏在一边看着感慨,妙儿经过这一次,与小姐成了个半主仆半姐妹的关系,只怕更是死心塌地,却不知道小姐拉拢妙儿确实是明智之举,这看起来不起眼,还有拖后腿之嫌的妙儿,在未来某一日,更会为小姐扭转一次大事,挡去一场所有人几乎都拦不住的灾。

    瞧了瞧妙儿的伤势,云菀沁拨了盈福院两名丫鬟春喜和冬菊,叫她两这几天帮忙照料妙儿,防止伤口化脓或者败血症,最近天热,日日都要沐浴,又叮嘱春喜两人用湿巾给妙儿擦身,别见水。

    妙儿趴在床上,又是默默哭了一场,原先只当云菀沁是主子,如今非但是主子,还将她视作了妹妹,从此一定为大姑娘马首是瞻,若遇灾劫,便是为她拼了这一条命都行。

    最后,云菀沁方才起身,与初夏去了正厅。

    厅外台阶下,初夏拉拉小姐的衣裙:“小姐真要替妙儿求情?兹事体大,奴婢怕老爷迁怒于您,到头来还说您不懂事。”

    与其说妙儿求情,不如是不想叫那白雪惠占了上风。

    连一个帮过自己的婢子都救不下,还能做什么?

    妙儿若是一走,白雪惠的尾巴便翘起来了。

    云菀沁笑而不语,跨门而进。

    厅内,行了个礼,云菀沁温道:“女儿刚去过南厢瞧过妙儿,也碰到过莫管家。放心,爹爹,妙儿倒是个懂事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明白的。”

    云玄昶一听,便知道云菀沁知道妙儿身世了,想必是老莫告诉她的,捏紧茶盅,眉毛一皱:“怎么,你也是来求我,要我不要送走她?”

    妙儿这事是个炸药包,禁不起火星子,万一哪天爆发了,便会引火烧身,在得知这丫头竟是当年送走的女儿时,他便下定决心,尽快弄走。

第五十七章 郁柔庄的挑衅() 
云菀沁不紧不慢地回应父亲:“女儿不是可怜谁、为谁求情,只是怕云家受牵连。”

    云玄昶眼一动:“嗯?”

    “将妙儿送走对爹爹有害无益。放在哪里,都不如放在自个儿眼皮底下牢靠。”

    这话说到了云玄昶的心坎儿上,本以为女儿与莫开来一样,是个妇人之仁的性子,想要求情留下妙儿,这么一听,倒是正中自己下怀,可终归还是不大放心,放下茶盅:“妙儿这丫头,年纪不大,性子也不沉稳,平日疯疯癫癫,口不紧,就怕哪日被人利用。”

    “爹爹,”云菀沁淡淡一笑,“女儿说个大不敬却实实在在的话,妙儿今天被母亲私处家法,若是口不紧,早便是遵着母亲的意思,屈打成招了,就是因为这丫头骨头硬,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才宁肯挨鞭也不说违心话,这胆识,可比大多数奴婢强多了,怎能说她性子不沉口不紧?”

    这话既能留住妙儿,又能侧面打击白氏无理取闹,踩她一脚,初夏暗中叫好。

    稍顿了一下,她盯住云玄昶:“爹不放心也是自然,女儿想过,若爹答应,便将那妙儿放在女儿身边,表面上伺候女儿,暗地女儿也能监督牵制着。”

    女儿管家这段日子以来,是个什么手段,云玄昶也看在眼里,虽有些事太过凌厉,更有些逾矩,例如削减白氏的吃食,减少主院人手,将陶嬷嬷处以骇人私刑。

    他清贫出身,本就不喜欢浪费奢侈,云菀沁做的事儿,尽管有些出格,一件件儿的,倒也正合他意思,加上有正得宠的方姨娘在旁边劝着说着,便也不多讲什么了。

    想来想去也是个理儿,将妙儿送到哪里都不安心,放在身边最安神,他琢磨了一番,点头:“那你便去安排,总归,日后我不要听到一点儿流言蜚语。”

    云菀沁唇角一勾,轻福一记:“是,爹爹。”

    回了盈福院,云菀沁解决几件事,一身轻松,正一抬头,有婢子上前:“大姑娘,郁家主仆来了。”

    月门前,绿水身边伫立着一名女子,因是闺阁女郎只身出门,戴着薄纱帷帽,身姿窈窕,夏风一吹,纱角略飞起,露出绝色容貌。

    郁柔庄仰着纤长颈项,不易察觉地端详云家小姐。

    云菀沁刚才在卧室内捣鼓那芙蓉果冻,穿着一身宽松便服,后来跑去祠堂又出去侧门,再跑去正厅,一来一回奔波解决事儿,此刻早就发髻松散,妆容全无,哪里像郁柔庄今儿外出打扮华贵,大半时辰坐在轿子里,慢移莲步的清凉无汗。

    果然如绿水所说的,丫头片子一个,相貌现下虽还行,可稍显稚嫩,个头太娇,还没长齐全,谁知道日后会不会长残,仪态就更是缺缺,家世亦是没法儿与自己相比。

    郁柔庄松了口气,可是目中又浮出冷意,这样一个不如自己的女子,秦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倾身向前,郁柔庄不动声色,敛衽:“云小姐,上次的香发散,用得不错,我今儿正好出门经过侍郎府,顺便来道一声谢。”

    “用得好便行,郁小姐不用客气。”云菀沁还了一礼,不卑不亢,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这个宰相千金说是来道谢,却冷眉凉眸,看不到几分真心实意,此刻反倒上下审视着自己,就像要把自己剖肉拆骨,细细研究。

    郁柔庄眼光一闪:“来啊,绿水,将谢礼拿来。”

    绿水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恭敬放进小姐手掌心,瞟了云菀沁一眼,那目光不是感激,倒有几分瞧不起,就好像云菀沁收了银子,身份就低贱了。

    云菀沁尽收眼底,轻轻一笑,前世她也是瞧不起一手铜臭,如今才知,当人心险恶,真正可以依靠的,惟有创造出来的财富,劳动换取银两,不偷不抢,有什么好丑?不接这银子,那才是矫情。

    郁柔庄将金子递过去:“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送,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还望云小姐别嫌弃俗气,我觉得,云小姐应该会很喜欢吧。”

    酥手伸到半空,郁柔庄一松,那锭金子“啪”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滚,静静躺在她与云菀沁的中间:“手滑了,真不好意思,就麻烦云小姐拣一拣了。”

    云菀沁看着面前的宰相千金,终于肯定了,郁柔庄来这一趟云家,哪里是来道谢,明明就是来挑衅,句句都带着刺头儿。

    那锭金子就在郁柔庄的脚跟下,云菀沁蹲下拣那金子,便是一副为了银子连身份都不顾,匍匐在宰相千金脚跟下的画面。

    宰相的女儿又如何,这可是在自家的地盘。

    虽说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可就连夏侯世廷都还没当上皇帝,她是不是皇后更是未知之数。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上门摆千金小姐的架子,但云菀沁也不是好惹的,笑意未褪,反倒绽放得更明艳,身子朝前略一倾,还伸出手臂。

    郁柔庄脸上的轻怠蓬勃起来,平民出身就是平民出身,父亲做再大的官儿,女儿也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市井小民的气儿,为着一锭金子就甘愿摧眉折腰,漂亮的薄唇还未扬到极致,眼睛却瞪大!

第五十八章 纤肤膏() 
云菀沁的手到半途,突然一扬,朝郁柔庄的头顶伸过来去

    “呼”一声,云菀沁将郁柔庄的帷帽轻轻一拍,迅雷不及手指一勾。

    啪一声,除了帷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带了下来,掉在那锭金子旁边。

    是郁柔庄的义髻。

    “失手了。”云菀沁退后两步,佯装无心:“郁小姐头上有只蜂子,正准备替你赶赶。初夏,还不帮帮郁小姐!”

    郁柔庄一眼瞥见地上的假发,惊住了,一摸头发,完美的发型单薄了许多,平日出门戴惯义髻,现下有种被人剥了衣衫的感觉,哪里还要人帮手,慌张弯下腰,抢先拾起义髻往头上套。

    本想叫别人面前装天鹅,反倒自己先低下尊贵的头颅,初夏喊了一声绿水:

    “还愣着干嘛,还不帮你家小姐!”

    来了这么一出,绿水早惊呆了,忙手忙脚乱地帮自家小姐戴正义髻,套上帷帽。

    等郁柔庄收拾妥当了,云菀沁开口:“郁小姐莫怪,近些日子为了拾掇药膏脂粉,我叫家里人在院子外新栽了不少花草,所以特别招蜂引蝶,蜂子毒,咬到皮肤上可不得了,一下便肿个大包,刚一时心切了。”

    郁柔庄知道她是故意,她既为自己调制过香发散,怎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佩戴义髻,怪只怪自己轻了敌,现下金子被她拿去,人也被她整蛊一通,只得忍下:“没事儿,还得谢谢云小姐呢。”

    云菀沁笑笑:“不得不提醒一句,发量少,大多是发根排泄不畅,若长期用义髻,怕会堵塞头顶皮肤毛孔,只会更严重,到最后寸草不生秃了顶也是有可能,还是慎用。”

    正是郁柔庄说不得的软肋,头脸刷的一下涨红,平静下来,挑起面纱遮了容颜:“多谢云小姐提醒。话说回来,侍郎府这段日子也算是多事之秋,听我父兄说,老侯爷碍于声名,已商议与云家退亲。要说侍郎府能与侯府结亲,还是不容易的,要是我啊,一场宴会下来,被妹子抢了好出身的未婚夫,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户更好的,现在估计哭都没地儿哭去。现下看来,云小姐是个心眼极宽的人,关上房,自己做自己的事儿,完全没受影响。不过不紧要,柔庄兄弟人脉广,今后若是见着适合的公子爷,到时为你引荐一下?”

    话中带刺,满满都是瞧不起,云菀沁缓而含笑:“姻缘自有天定,失了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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