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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管在任何一方面。
「想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他已梳洗完毕,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头
发上仍滴着水,看起来像不怀好意的恶魔……令人怦然心动……
「怎么啦?不是你叫我快—点的吗?」他走了进来,原本还算宽大的厨房居
然一下子小得让人呼吸困难!
「没什么,只是你没出声,所以我才吓了一跳……」她无法控制地又红了脸,
将做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便急急地想逃,「汤在这里,喝了你就不会头痛了。」
她说著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邢怜生没有拦阻她,她是需要一点敦训,不过不是现在,不是在他连自己都
还控制不了的时候——仔仔奔到客厅,双手捣住红得发烫的双颊,一颗心仍急
遽地跳动着!
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他一定会笑她的!她懊恼
地责怪着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态?
她坐在沙发上,槌槌自己的头小声地叫著:「欧阳仔仔!你疯了?怎么会出
这种糗?」
「你说什么?」
「没有啊!」她扮个鬼脸深呼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我是个大人了!怎么
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自乱阵脚呢?镇定!镇定啊!」
「你有自言自语的习惯?」邢怜生站在客厅前方好笑地问着。
「我……有时候。」她哭笑不得地说着:「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他伸个懒腰,强健的身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令她赞叹地发
出声音。
「哇!你可以去当模特儿了!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见到你会尖叫抓狂的。」
「是吗?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他笑著坐了下来,细细地望著她,她
脸上的红晕末褪,有种诱人的光泽。「你呢?」
「我?」仔仔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由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样?」
「你也会尖叫发狂吗?」
仔仔讶异地瞪着他,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你说我?」
「对啊!」邢怜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是学美术的吗?」
「不是。」她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想吓跑我?呵!门都没有!
她淘气地笑了起来,眼光严格地打量着他,「你嘛……还可以啦!不过我向
来对裸体的男人比较有兴趣,」
「喔?你很有研究?」他决心陪她玩玩,微笑着打量着她,看她可以执拗到
什么程度!「那你觉得我符合你的「兴趣」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游戏的目标对她来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得让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愚蠢的小孩!
邢怜生所不知道的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仔仔玩游戏了!对她来说只要是
—场游戏,那么几乎没有「输」这个字。
他轻而易举地脱去他的上衣和长裤,等待着仔仔的尖叫,可是她没有,她只
是含笑地望著着他,仿佛真的等他全脱光似的!
等他察觉到计画失败的时候已经大迟了!
「还有啊!」她故做天真的说着,脸上有如假包换促狭的笑容,她支着她的
下颚开心地等待着。
邢怜生讶异地瞪着她,过了三秒钟,终於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我被你打
败了。」
「你活该!」她突然发起脾气来,将他的衣服全扔在他的脸上,「你以为我
会捂着脸尖叫?下辈子吧!」
他无奈地重新穿好衣服,有些荒谬地叹息:「我……唉……」
仟伃瞪着他,「你什么?我说过,如果你不喜欢我只要直说就可以了,为什
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吓我?」她说着,委屈地哽咽了:「我只是喜欢你……」
他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想了又想也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了!如
果我是坏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信任是很可怕的!」
「那你用的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她叫了起来:「什么嘛!当我是三岁小
孩子!」
邢怜生摊摊手,「我……唉……唉……」
他那无奈的样子居然让她笑了起来,仔仔突然发现这件事的荒谬性!她抿着
唇下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仔仔……」邢怜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地呻吟:「你可不可以下要笑了?!」
可是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真的,你的身材真是不错!」她大笑着叫道。
「你还说!」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下知天高地
厚的小魔头!」
「好嘛!」仔仔好不容易止住笑,强忍着笑意,双眼却绽放着有趣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停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让我有个永生难忘的经
验呢!」她故作遗憾地摇摇头,「真是可惜……」
「欧阳——」
「仔仔。」她替他说完。
「算了!」邢怜生无奈地垂下肩,这件事若让小海他们知道,他这辈子就再
也抬不起头来了!
「放心吧!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仔仔安慰他,眼里的笑意仍然没有减
少。
邪怜生摇头叹息:「希望你是真的童子军。」
仔仔有模有样地举起三只手指头,「我保证!」
「那我也只好相信你罗!」他笑了起来,「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
仔仔—下于沈默下来,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他望着她,「怎么了?」
「你昨天和凯特喝酒,他有没有说什么?」
「就算他说了我也听不懂,有什么事吗?」邢怜生蹙起了眉,「你想去找他?」
「嗯,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仔仔紧张地问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间他。」
「关於什么?」
「爱情。」
宴会上的她仍是明艳动人的一个发光体,和当年一样令人无
法移开目光,他站在她的身边也和当年一样的自惭形秽!
虽然她已经退休了,可是她仍是宴会上重要的人物之一。就像现在一样,总
是有人争相和她交谈,企图知道些什么。他知道他该庆幸他的妻子并非那种除
了花钱之外一无所知的庸妇,但是那种配不上她的压力却依然困扰着他!
他叹口气倚在栏杆上注视着她在宴会中发光、谈笑风生,而自己却像个被遗
忘的星球—样孤独地瑟缩在角落之中!
「还是一样不习惯这种场合?」
他转向黑暗之中,那里有个人影移了出来,「顾音?」
昔日的老友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意外地笑了起来,「什么时
候回来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顾音笑了笑,发鬓斑白却依然风度翩翮。「只是回来谈几笔生意,不打算久
留的,所以也就没通知你们。」他望著宴会中的水月,「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迷
人。」
「而我也和当年一样地懦弱无用。」欧阳勤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
她怎么会选择了我而放弃你这么优秀的人?」
「如果我说我也有这种疑惑你会高兴一点吗?」顾音朝他举杯微笑,「你一
直是这个样子的,谦虚得令人怀疑你话中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他啜了口酒,凝视眼前的男人。当年他们为了水月几乎反目成,顾音—直比
他优秀、比他有才气,可是水月却选择了他。当年的他不仅一无所有,而且还
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他一直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算停留多久?」
「还下一定。」顾音的目光跟随着不远处的她移动。「如果我可以把她从你
的手上抢回来,那要我留多久都无所谓。」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微笑停留在他
依然迷人的面孔上。
「你是在向我挑战?」欧阳勤讶异地望着他,没想到意外见到他之後居然还
有更令他意外的!
「你说呢?」他又没入了黑暗之中,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绝「
你在和谁说话?」欧阳水月带着笑容来到他的身边,重新再回到社交界使她看
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没有。」他沈思地望着那一片彷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准备回去了吗?」
「嗯,我也有点累了。」欧阳水月微笑着回答:「现在就走吧!」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没再开口说话,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褪去。
她是适合那样的生活的,他根本不应该要求她留在家里。「水月,你想不想
再管公司的事?」
她讶异地:「再管公司的事?为什么?」
「我觉得你比较适合那样。」他苦笑地说著:「自从公司交给冰冰之後,你
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我是因为没精神所以才不管公司的事的,并不是因为不管公司的事才没精
神。你本末倒置了吧?」她感慨地叹息—声:「我已经老了。」
「你并不老,今天宴会上的那些小女孩根本不能跟你比!」他诚心诚意地说
着:「你依然美艳动人!」
「怎么今天说的话特别奇怪?」她哑然失笑地注视着他,「有什么特别的事
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生日吗?」
欧阳动涩涩地笑了起来,「不是……你还记下记得顾音?」
「顾?!」她讶异地坐直了身于,「他回来了?」
「我刚刚才见过他。」
欧阳水月意外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是因为顾音?」
「我不知道……」他仍是一抹苦笑,眼神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他——只怕是真的不知道——
第五章小酒馆里人声鼎沸,音乐声放得震天价响的,门一打开就几乎要被那
恐怖的声音轰出去,她跟著邢怜生走了进去,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一大堆的人挤得她头昏眼花的,她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任由他带着她似乎穿
过干山万水的来到一个小角落里。
仔仔目不暇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过去她也和同学到过PCB ,可是没有
任何一家像这里这么疯狂!每个人都像是没有明天似的高声谈笑着、跳动着!
「凯特呢?」
「在那里。」他指着另—边的吧台。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不远处的吧台上有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正耍着手中的调
酒器,周围围了一大票疯狂的女人,只见到她们的唇一开一阖地,表情如痴如
狂!
那是凯特。
伃仔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狂野,动作熟稔得仿佛已经做了这个工作数百
年之久似的。
那真的是凯特。
她认得出他那带着无赖野性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她却十分难过?这还是
一年前的凯特吗?
过去的凯特是个赛车手,开著他拉风的车子大街小巷呼啸着,狂野得让人不
得不爱上他,可是他现在却在这家莫名其妙的小酒馆里任由一群莫名其妙的女
人对他尖叫!
过去的凯特骄傲又狂妄地说:我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要得到的!
「我想回去了。」她低声说着。
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之中,邢怜生却依然正确无误地了解了她的意思,他摇摇
头,「你不是有重要的话要问他吗?他等—下就会过来了。」
仔仔泫然欲泣地摇着头,她怎么可以对着这样的凯特说些什么?这已经不是
过去的他了!如果现在冰冰见到他,一定会比她更难过的!「我不想问了!这
不是我认识的凯特。」
邢怜生拍拍她的手,眼神温柔,声音清楚地传到她的大脑里:「这就是凯特,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
「可是……」
「我们到外面谈吧!」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上抓着衣服,脸上仍挂
着说不出是职业性还是僵硬的笑容。
仔仔求助地看着邢怜生,他握着她的手,「走吧!」
她没想到会和斐诺来到东北角,他居然就带着她来到昔日她
和凯持常坐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微微一笑,「有好几次我看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跟着
你後头走。你从来没下车,可是你总是看著这个地方很久很久,我想这里对你
来说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
她意外地望着他,他微笑著望着大海,「这里的视野很好。」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一种冒险吗?或许我不会原谅你跟踪我。」
「我知道。」斐诺静静地回答,神情温和而宽容;「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想
等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也许我得等上一辈子。」
她叹口气,眼眶有股温热渐渐形成,望着大海,居然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他总是这么细心、温和,她根本无法对他发脾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最
好的,可是她却为此而备感压力!「斐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
他淡淡地、苦涩地笑着,「我也希望我有其他的选择,可惜我没有。」
冰冰转过头看着他那温文而俊美的面孔,忧郁写在他的眼中,从什么时候开
始,他竟变得如此的忧郁?!
过去的斐诺总是微笑着,令人安心的笑容,他一直是那样安静而温柔的在她
的身後,几乎就像个影子一样的飘渺!
是她忽略了?或许他一直是如此的忧郁,而她却不知道而已。
她叹了口气,突然无言了……
「别叹气,我知道你所想的,我并不要求什么。」他的声音飘散在空气和海
风之中,清晰却微弱地:「带你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起看看海,没有其他的意
思。」
她静静地落下泪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
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他的眸子在黑夜之中竟有些凄凉,「有点冷
了。」
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伤痛,扑在他的肩上痛哭出声!
斐诺的叹息飘到无际的海上,手扶住了她纤弱的肩,「哭吧!如果这会让你
好过一点……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一句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承诺、一句当年她愿意以生命换取的承诺——有
时候生命是多么的可笑!
他倚在小公园喷水池旁的大树上朝水里一颗一颗地扔
着小石子,脸上的表情混合则痛苦和回忆。
涟漪一阵一阵地漩起,仔仔不知所措地握着邢怜生的手,突然有些後侮来找
他。或许那天他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打算真的去打搅冰冰,她这样一来反而使事
情真的复杂化了!
「你很意外我为什么不赛车了,是下是?」
「我更意外的是你怎么会改行卖酒?」她轻轻说着,迷惑地注视着他的脸,
「过去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凯特涩涩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放弃赛车,只不过是由职业
改为业余罢了。我会开这家店是因为你妈妈反对我的职业,如果我不赛车可以
让冰冰再回到我的身边,那我愿意这么做!」
仔仔讶异地:「你胡说!我妈妈怎么会反对你和冰冰在一起?以前你不是也
常到我们家吗?我妈妈从来没说过她不喜欢你!」
「她也没说过她喜欢我啊!」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她只是没明着说反对而已,当我向冰冰求婚的时候她才表明了她的态度。」
他苦笑起来,又朝水里扔了个石头。「可惜当时的我太自信了!我一直以为
冰冰会为了我而违背你母亲的意思,我以为她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呵!
看来我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他说谎?还是她的母亲真的是造成他们分离的主因?
「仔仔,冰冰真的打算嫁给斐诺了吗?」
那双如星子般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某种混杂着痛楚和些微希望的眼神几乎
炙痛了她!她现在才发觉,和凯特相较之下,斐诺显得多么的模糊!他仿佛不
过是个影子,而凯特却像个发光体!
「仔仔?」
「我不知道…」她虚弱地摇头,「我问过冰冰,她说很有可能;还说什么爱
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我想他们现在正在培养他们的爱情吧!」
高凯特笑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愤怒和悲痛。「培养爱情?像培养某种细菌吗?」
「凯特!我不许你这样说冰冰!当年的情况我的确不清楚,可是她为了你有
多伤心我却清清楚楚!就算你们真的相爱过,那也不代表冰冰从此就失去了为
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啊!」伃仔固执地说着,试图为冰冰辩解些什么:「更何
况,我妈妈会反对—定有她的理由!」
「小公主,你天真依然。」
「凯特!」
「伃仔,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邢怜生静静地打
断她的话:「那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
「我不回去!」她突然固执起来,认真的看着凯特,眼里有一丝挑衅:「我
想看看凯特卖酒的样子。凯特,你想请我喝酒吗?」
他笑了起来,「当然!随你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
「仔仔——」
「如果你不陪我,我想凯特会送我回去的。」她仍注视着高凯特,仿佛要看
看他有没有勇气似的。
邢怜生蹙起了眉,和凯特对视了一眼,後者只微笑着摊摊手,「我尊重小姐
的意见。」
「到底怎么样?」
「走吧!」邢怜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仔伃和冰冰都到那里去了?我最近好像很少看见她们?」
欧阳水月不经意地问着。
「忙著谈恋爱。」
「恋爱?仔仔?!」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和谁?」
「我想是和那个在飞机上救了她的人。」欧阳勤的眼睛注视着电视的萤光幕,
「冰冰当然是和斐诺。」
「我不担心冰冰,她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仔仔,她还小!那
个人你见过了吗?」她忧心仲仲地坐直了身子,「万一……」
欧阳动转个身子面对她,「不会有什么万—的,仔仔很聪明。」
「冰冰不聪明吗?当年还不是——」
他看著她,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当年的冰冰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觉得凯
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对象。」
水月怔怔地:「你觉得我做错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觉得孩子们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她沈默了一下,为了这件事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无法解决的赚隙,如今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但为什么一提起来却还是充满了火药味?!「勤,如果当年你
不赞同我的作法,你就应该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