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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背部被割掉了皮肉,露出了肩膀两侧的肩胛骨,整个腰身如同掏空了一般,孙娜忍不住的扭过了头,我拍了拍她的背部,也跟着扭过了头,这凶手可真他么变态,简直就是把人当成了猪窝来掏。
李松皱着眉头说了句:“不对啊,老张没说过死者的背部被掏空了。”
“叶凡。”他招呼叶凡一声,说道:“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老张忘了?不应该啊,一个法医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叶凡打过了电话之后,回过身说道:“老张说他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除了脖颈处的大动脉受到了致命一击,其他身体部分都是完好的。”
不对啊,按照老张这种说法,难不成是死者自己把自己给掏空了?除非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人回来过,要不然,根本说不通。
我们找到了值班保安,询问他关于在我们离开现场之后,是否有人回到过案发现场,值班保安让我们等等,他调取了我们离开后的监控录像,发现并没有人进去过那个房间,门卫室外来人登记的表单中,也没有去那个楼层的信息,这就更不对劲了,从头到尾都没人进去,那尸体背后出现的肉洞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跑出了保安室,直接奔着案发现场去了。
李松他们等人也跟着我跑了过去,在路上,李松问我有什么发现,虽然刚才拌了两句嘴,但在眼下这种情况,还不是吵架的时候,更何况,吵架也是为了案件的进展,无关痛痒,伤不了根基。
我说:“整个案件从一开始都是咱们断章取义,窗外的鱼线并不能代表是凶手的出入口,有可能他就是这栋楼里的住户,之所以会在窗口留下破绽,为的就是转移咱们的注意力,而在监控中又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很有可能凶手在作案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我们只顾着采集证据,有很多跟案件无关的地方都未曾搜查过,这才让凶手钻了空子,有了切割肉皮的机会。”
气喘吁吁的上了楼,李松揉了揉胸口,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有点不同。”
他说:“如果凶手一直都在房间里的话,为什么在不直接将他想要的东西带走,而是等到咱们离开再动手,难道他就不担心被发现吗?”
李松的话不无道理,但现在恐怕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的通。
孙娜接道:“假如凶手在准备动手的时候,遭到了什么影响,导致他没能下手,而正巧咱们到了,他既想拿走想要的东西,又不想被警方发现,所以,只能躲在房间里,待咱们走了之后,他才伺机将东西取走。”
“呦,看不出来啊,孙娜住了次院,脑袋灵光了不少。”李松打了句哈哈,接着说道:“分头找找,如果推断成立的话,这个房间里,绝对有关于凶手滞留过的痕迹。”
这楼房不小,三室两厅两卫,分为东西两侧,南北通透,倒是个不错的住所,调取死者档案的时候发现,这房子买了才不到一个月,还没住热乎,就出了这样的事,便宜了银行,贷款买房需谨慎啊!
我跟孙娜走近了侧卧,翻开衣柜、窗帘,卫生间,没什么异常,打扫的挺干净,地上也没有脚印,衣柜里面的衣服也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摆放的很整齐,不像有人进去过的样子,当然,也不排除凶手出来之后,将东西按照原位摆放了回去,但绝对不会没有被踩过的痕迹,除非凶手是穿着鞋套进去的。
而且,这么多衣服和物件,要是带回警局让鉴定科一件一件的鉴定指纹鞋印,这工作量足够让他们整个部门加班一周的了,到时候没什么发现的话,我估摸着鉴定科就得跟刑侦队老死不相往来。
正当我准备到下一个房间检查的时候,孙娜突然叫了我一声,她说:“飞子,你过来看。”
我走进侧卧带有的卫生间里扫了一眼,发现孙娜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袋子,乍一看,缺口处还勒着一圈松紧带,我整个人都绝望了,这他么凶手还真是穿着鞋套作案的。
我宁可碰到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也不想遇到智商爆表把杀人当成游戏的程序员。
孙娜将袋子塞进真空袋里封好,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直到没发现什么线索,才走出了房间跟李松他们汇合。
看着李松跟叶凡也一脸霜打的茄子样,我就知道他们也没发现什么,便笑着说:“孙娜找到了一只鞋套,带回去让鉴定科帮忙查查。”
“艹,连鞋套都用上了。”叶凡也是快被折磨疯了,脸色不悦的说道:“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怎么天天都有命案,好像被钉在了床板上似的,不管咱们怎么翻身都特别沉重。”
“床板?”李松挑了挑眉,忽略了叶凡的抱怨,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字,重新返回到了之前的几个房间,听着李松的话,我跟孙娜也回到我们检查的那两个房间,如果说有一个地方漏掉的话,那就是床板。
可床板几乎都是实心的,就算有空心的,也是在打造床板的时候,在下面留出了一块缝隙,用来存储东西用的,一般都很窄,根本就存不下一个人。
我跟孙娜将床上的席梦思掀了下去,果然!
出现在眼前的还是一张床板……我真是纳闷了,这种无智商的问题李松怎么能说的出口?床底下要是空心的话,保不齐哪天一觉醒来都不知道人在哪了,发散性思维太他么强了,单凡跟案件能扯上关系的,李松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四,然后当你按照他的说法做了之后,你会发现,怎么那么傻逼……
找完了我们附近的两个房间,本来厕所是准备直接忽略的,但孙娜非要再重新看一遍,总觉得都漏下了什么。
我没辙,只能跟着孙娜重新查了一遍卫生间,整个卫生间一眼就能看到底,没什么奇特的地方,除了马桶,没地方能藏人,但凶手总不能会缩骨大法吧?要是那样的话,趁早把案子移交到上面去,没法破,有个老鼠洞人家都能钻进去,上哪抓?
当我准备带着孙娜离开的时候,孙娜指了指卫生间顶上的通风口,说道:“飞子,你看看,我怎么感觉这地方被人动过。”
“大姐,咱别闹了,你看看这通风口,巴掌大小,能藏人吗?”嘴上这么说,我还是踩到了马桶上面伸手摘掉了封口的小板,里面黑不溜秋的,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东西,但我敢肯定,这地方要是能藏人,下水道都能养鱼了。
我接过孙娜手中的小电筒照了过去,光柱顺着通风口径直的穿透到顶端,就在我准备收工告诉孙娜啥也没有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通风口的一侧,露出了一个塑料状的边角,我伸手一钩,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张钉在面具上的人皮!
第二十七节 意外收获()
我惊的险些掉进马桶里,幸亏是孙娜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就成了落尿鸡了。
“怎么了?”孙娜见我脸色异常,便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没说话,用手勾了一下通风口的面具,不大不小,正好能拿出来,孙娜一看,脸色当时就变了,捂着嘴跑出了卫生间。
那是张人皮,更确切的说,是一张脸皮,五官尽数消失,所有缺失的位置都被掏空,印在了面具上面,要不是上面残留的血迹,搭眼一看,还以为是面具的本来模样。
李松跟叶凡走了过来,明显是孙娜将这里的事告诉了他们,我把手里的面具递了过去,李松皱了皱眉,他说:“血迹是新的,但这人皮是老的。”
没错,人皮脱离了皮肤表面之后,会开始萎缩,时间久了,甚至会出现树木枯竭般的死皮和皱褶,用手碰一下,都能掉层渣。
离开案发现场之后,李松跟叶凡带着人皮面具去了鉴定科,我跟孙娜则是回到了警局,拼了两把椅子我就睡了起来,这几天可算是把我给累坏了,其实在医院的时候,也没休息好,挺累的,身体也乏;主要是心里有事,还说不清楚想的是啥。
孙娜拱了拱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想谁呢,这么入神。”
话里那味酸不溜丢的,听着我那叫一个不自在,我心想,该不会是医院的那件事,让这丫头赖上我了吧?
说实话,孙娜长的漂亮,身材也好,警局有不好单身汉子盯着她,起初我对她也有好感,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自从出了韩雪的那件事之后,我对感情多少产生了抵触心,倒不是我太脆弱,经不起敲打,只不过……心里多少都有些放不下。
我笑着说:“想你呢。”房间里就我跟孙娜两个人,没事逗逗她也挺好,这要是让那些暗恋她的人看到,估计都得吹鼻子瞪眼睛的想要揍我吧?
“你……”孙娜脸色一红,低头说道:“讨厌……”
我怀疑我耳朵是不是坏掉了,孙娜这幅表情算怎么回事?害羞呢,还是跟我撒娇?不会啊,孙娜虽说长的孱弱,但待在刑侦队的年头可我长,碰见死尸,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那种,都跟个没事人一样,怎么今天就我让三个字给弄成这样了?
看着孙娜羞涩的样,我竟然邪恶的想要逗逗她,便说道:“上次在医院的那事……”
“不许说!”孙娜猛地抬起头,红着脸嗔道:“你要是再说,小心我跟你翻脸!”
我刚准备说,那你翻个脸我看看,就听到叶凡那孙子来了一句:“你俩有啥秘密?医院,难不成你俩……”
叶凡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扫了扫我跟孙娜,孙娜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跑出了办公室,不知道上哪躲着去了。
她能跑,我跑不了啊,叶凡早就把门口给堵上了,李松也回来了,这下可好了,更别想出去了。
叶凡问我:“可以啊飞子,来警局这才多久,就把警局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孙娜给拿下了,佩服!佩服!”
我连忙解释:“我跟孙娜什么事都没有,可别乱说啊。”要是传出去,我估计整个警局都没我容身的地方了。
“那你们两个刚才叽叽喳喳的干嘛呢?”叶凡笑眯眯的说道,站在他旁边的李松倒是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叶凡,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别捕风捉影。”
我心想,李松可算是说了一句人话,就是听着有点别扭,总感觉李松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又想不出个头绪。
叶凡诧异的看了李松一眼,也是,李松虽然严厉,但平时也常开玩笑,这种表情倒是不常见,没等叶凡开口,李松接着来了一句:“孙娜怎么可能看上他?”
要不是叶凡拉着我,我保准得跟李松干起来,这老小子摆明了是瞧不起我啊,这我不能忍,“老大,要不咱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先说好了,我没钱。”李松抠了抠鼻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摆了摆手,笑道:“赌钱太俗,咱们就赌我能不能追上孙娜,要是追上了,以后的案子得靠大家分析,出现分歧得解决,不能搞个人主义。”
我就不信了,虽说我不是英俊潇洒,但怎么说在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妹子前扑后涌,搞定一个孙娜还不容易?更何况,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李松改掉独裁的臭毛病。
李松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的,总觉着他的笑容有些没安好心,只听他说:“要是赌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之所以敢打赌,就是准备跟孙娜串通一下,只要在李松面前装成情侣,这老小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正为我的机智而幸灾乐祸时,李松突然甩出来一句:“可以,但我得先找孙娜谈谈,有人把她当成赌注这事得怎么解决……”
我再一次被李松给耍了,这话要是从我嘴里说出去,孙娜保准不会生气,兴许还会生出点爱玩的心思跟我配合,但从李松嘴里出去就不一样了,天知道这老小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孙娜不理我事小,成为警队公敌是大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没办法我只能屁颠屁颠的给李松买了一份鱼香面,又连带着给叶凡买了一份,万一这小子心里不平衡给我抖出去怎么着?
吃饱喝足之后,老张的电话打过来了,之前那张人皮面具让李松放到了鉴定科,时间太长,他没等,老张一有消息就传过来了。
老张说,面具上的人皮至少有三四个年头,年龄至少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男性,至于人死没死,这倒查不出来,老张把皮球踢给了我们。
李松说:“联系综合大队,让他们查查五年以内有没有因为毁容而死的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在打电话给各大医院,让他们也查查近五年内,有没有做过换皮手术,只限于脸部的患者,男性,年龄同上。”
我接道:“重点排查原住址在市东小区的患者或死者,尤其是以硫酸毁容或致死的人,突破口就定在这吧。”
叶凡走了之后,李松诧异的说道:“飞子,想不到跟了我这段时间之后,头脑灵光了不少,终于是开窍了。”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其实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本来我不知道的事,“老大,你知道苏楠为什么要杀三年前的那八个人吗?”
李松白了我一眼,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你就开枪了,要不然咱们就能一举破两件大案,局长见到咱们都得客客气气的。”
妈的!我当时可是为了救他,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虽说苏楠的枪里没有子弹,但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当初也不会被吓的够呛,一想起苏楠回头的时候,我还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脑子里就一片浆糊。
但当初苏楠不是承认了罪刑吗?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三年前的案子跟她有关?我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李松告诉我,“三年前的案子疑点太多,当初不是咱们刑侦队跟的,是重案组,至于苏楠到底是不是凶手,死无对证了。”
“哎,不对啊,这要不能证明跟苏楠有关,那上起案子怎么解了?”我还是不太明白,当初萧宇航不也是认罪服法才关进的看守所,要是在晚一阵,直接就移交司法机关了。
李松说:“那不一样,上一起案子证据确凿,苏楠死后,萧宇航也供认不讳,要不然,你以为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可是包庇罪犯,罪责严重,判他二十年都不足为奇。”
“切,那不还是放了吗?还送去了北山。”我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北山历练都没有机会,萧宇航虽然没杀人,但他包庇苏楠才导致警方的线路断了,这样的人都能进北山,真是没天理。
李松看出了我的心思,略微无奈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随遇而安吧。”
我耸了耸肩,自嘲的笑了笑。
李松说的没错,当初我在警校没毕业的时候,满腔抱负,准备毕业了之后大展拳脚,可现在呢?接连遇到两个棘手的案子,虽说第一起已经告破,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天知道第二起案件会不会出现同样的后果。
理想很美好,现实太残忍啊。
老张又来了电话,这回是我接的。
“刚才我又检测了一遍人皮中含有的成份,本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查不出来,但没想到,还真有意外发现……”
这老东西突然不说了,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连忙问道:“老张大哥,到底发现了什么?”
“宋飞啊,你刚才说什么?哎,最近这两天没喝到好酒,耳朵越发的不济了。”老张的声音小了不少,不仅耳朵有恙,好像嘴巴也出问题了。
我连连说道:“赶明我就给您送一坛好酒,保证让您满意。”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群强盗!
老张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说:“人皮中含有的DNA跟死者的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什么,记得把酒给我送来。”老张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了。
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明明见过死者的父母啊,男的明显都过五十岁,不可能跟人皮有任何交集。
除非……
“老大,死者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离世了,咱们看到的,或许是他的继父。”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杀人就是为了泄愤?会不会跟死者的父亲有过交集?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母亲?
李松看着我异样的表情,问道:“心里想通了?”
我点了点头,想要将死者的母亲保护起来,靠我自己肯定不行,我便说道:“我有预感,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死者的母亲。”
“那还等什么?”李松笑着说:“走吧。”
我跟着李松出了办公室,发现他并未走出警局,而是走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了他原因,他没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只能跟着。
当我走到了休息室之后,我终归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休息室里坐着的人,正是死者的母亲,我有过一面之缘,但当初审问的人,并不是我。
第二十八节 展开调查()
李松走进休息室后,死者的生母继父进而粘了起来,李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下就算是我在傻,都明白又被李松坑了一次,他肯定是在搜查死者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查过死者的档案,她妈妈第一任老公就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除非……女人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之后并未和生父结婚,而是嫁给了他人。
李松摆明了知道此事,就是没告诉我,安的什么心?
这老东西……
起初碰见王明(死者生前用名)的父母时,由于距离比较远,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现在看来,这夫妻二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花容月貌英俊潇洒,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算不上雍容华贵,也超过那些庸脂俗粉的大妈太多,李松没说话,我便直奔主题。
“关于王明的死,我知道二老很伤心,我们警方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罪犯绳之以法,但现在我有些问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