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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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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之前本藩也不是没有联络过,但效果如何呢?”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正是明末各种反清力量相继失败的原因之一,所以何乾并不看好联络舟山当地反清力量的建议。“而且臣以为,即便出兵舟山,也只得小股力量投入为好,以免一时不慎,折损了本藩根本。”

    这是道难解的题,没有足够的人力支撑,郑军就不能放开手脚大打出手,可要获得必要的人力,自然不能指望从环南海地区一船带回来五、六口,七、八口的汉民回流,也只能在大陆上想办法,但那样的话,大战也就不可避免。

    “小股袭扰既不能攻克城寨,又容易为大股清军所困,看似损失不会很大,但积少成多,未必不可观。”由于水师不能上岸,上岸的都是从陆师中抽调的,所以左勇卫师师都统制杨伯康忍了半天最终憋不住了。“与其小股出击受损,不如大打或是干脆不打。”

    “不打?”黄初旭急急摇头。“那清军三省水师一旦整肃完毕齐齐攻来怎么办?”

    “三省水师?”右武卫师师都统制蔡启安赞同杨伯康的意见。“一来清廷要恢复水师需要时日,二来碣石一战使得粤省水师龟缩在珠江、闽省水师躲入马江,这又如何能攻制?”

    “所以才要进占舟山,”颜道及老调重弹着。“才好先拔除了舟山的浙省水师。”

    “没有那么容易的。”麻英摇着头。“浙省水系众多,港口也众多,你又怎么知道清军就一定会在舟山洋面与本藩决一死战,就算颜统领说得不差,浙江水师与本藩在舟山决战了,颜统领又怎么确认清军不会在失利后遁入甬江?就算本藩也能长久封闭了甬江阻隔浙江水师出海,咱们难道就不顾闽海了吗?”

    闽海是郑军的根本,自然不能不顾的,但颜道及依旧不服气:“南下琼州不是一样不能保证闽海的安全。”

    “大不一样。”麻英显然成竹在胸。“广东水师刚刚在碣石被击破,一时半会重建不起来,所以不需多少力量便能控制雷琼海路。”

    “有道理。”郑克臧点点头,只要有半年以上的时间,就足以让明郑从琼州迁回数万的人口及必要的资源,更何况,清军的广东水师半年之内是根本不可能有战力的。“那就定下来吧。”郑克臧扫了扫众人,哪怕有些本来反对,此刻也一个个俯首帖耳的听着。“六、七月间多台风,为躲避风期,本藩月底出兵,至于舟山那边嘛?”郑克臧略一沉吟。“待监国人选定下之后,使人持监国诏书寻访舟山”

162。错过

    青云圃的一处密殿里,身材瘦弱的朱耷正神情肃穆的向殿中供奉的“大明皇帝神位”焚香礼拜着。这个时候,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如狸猫一般轻巧的朱道明缓步走了进来,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家兄长祷拜着。

    完成了仪式的朱耷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一座道尊的神像从殿顶降了下来,严丝合缝的覆盖在灵牌之上,等做完了这一切,神色一松的朱耷盘坐回到蒲团之上,随即向朱道明比划着:“那几个还没有走吗?”

    “是的。”朱道明走到朱耷的对面坐下。“已经十几日里,说什么也不走。”说到这,他又比划道。“派出去的人发现观外陌生的樵夫、小商贩多了不少,还有假借上香到处乱窜的人也多了起来,若他们本身不是满虏的探子,那也是他们给引来的。”

    “不要自己先慌了手脚。”四下奔走联络反清义士的朱耷自然比向来留守寺院的朱道明要多几分胆气。“就算被鞑子盯上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咱们的破绽。”朱耷想了想。“不过那几个人留在青云圃却是祸患,应该早些打发走了才是,这样,你告诉他们,我已经云游回来了,明日可以见他们。”

    “见他们?不妥吧。”朱道明有些担心的看着朱耷。“他们用的是求画的名义,要不,我捡一副旧作出来敷衍一二,能赶走是最好的了,若是实在不成了,兄长再见他们不迟。”

    朱耷沉吟了一会,这才点点头:“如此也好”

    永历三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空置多日的大明监国之位终于尘埃落定了,前一天,郑克臧上表拥立第九代郑王朱由格为监国,经过三拜三让的手续,五十九岁的朱由格正式登上了象征大明最后尊严的宝座。

    监国宝座是到手了,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朱由格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诏“一应军国事毋庸关白,悉委与招讨大将军幕府”,这样郑克臧得以在法理上继续拥有统治整个东宁乃至整个大明的权力。

    第二天,郑监国又根据郑克臧的要求,下诏续封朱耷为弋阳王、朱道明为石城镇国中尉兼石城国宗理,并授予两人在江西自行任命官员及策反满清官吏的权力。不过,诏书是下达了,可要送到江西却不知道猴年马月,但这并不影响陈绳武与朱耷兄弟的会面。

    “好画,真是佳作。”陈绳武对面前的画作大加赞赏着,只是说着说着,目光忽然落到了一旁的书画署名上。“生不拜君?”陈绳武指着落款问道。“此为何意?不拜君?什么君?”

    朱道明心里嗝楞一下,知道双方要短兵相接了,于是强笑道:“先生看走眼了,这几字分明是牛石慧。”

    “牛石慧?”陈绳武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又作何解释?”

    “当年贫道随家兄避世,最先入的释门,”朱道明解说着。“于奉新山中牛石庵为僧,法号道慧,所以惯常在画作上以牛石慧署名,也是纪念当年那段时日。”

    “如此倒也说得通。”朱道明好不容易放下信赖,谁知道陈绳武下一刻突然来了一记猛药。“只是本朝素来对文字多有讲究,先有函可和尚《变记案》、毛重倬等《坊刻制艺序案》,后有《明史案》、《黄培诗案》,望云子道长不可不防啊。”

    “先生言重了。”朱道明忍住心头狂跳,强笑着。“贫道乃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所谓生不拜君自然也可作只拜道尊不拜君王之解,先生是不是多虑了。”

    “多虑?”陈绳武淡淡一笑。“若是别家道人如此一说,学生或许会自诩杞人忧天,不过两位是朱家子孙自然另当别论的。”脸色惨白的朱道明正待矢口否认,陈绳武忽然单刀直入问道。“朱耷可是回来了?还不请他来见。”

    “你究竟是何人?”朱道明退了两步,一下子站到房门前。“来本观到底是何居心?”

    “道明兄不必惊慌,下官乃同安伯、太子太傅、荣禄大夫、柱国、都察院左都御使、总制、咨议参军、监军御史,谥文正陈公永华老大人之侄,大中大夫、资治少尹、大明福建布政司左参议,招讨大将军幕府参军院参军都承旨陈绳武。”陈绳武淡淡的但又气势十足的说到。“如今奉漳国公、招讨大将军之命潜来南昌,联络反清志士。”

    朱道明瞠目结舌的听着这一连串的头衔,仿佛如梦中一般,但对方对自己的底细了如指掌,否认已经无济于事了,所以他也只能拼一把了:“你说你是东宁的人,大明的官,但贫道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这个简单。”陈绳武走到全神戒备的朱道明的身边,打开门,吩咐道。“去把刘先生请来。”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士子来得屋内,陈绳武当即向他交代道。“子安兄,现在就可能你的了,去跟道长好生说道说道。”

    刘子安冲着朱道明打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朱道明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回应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半天之后,半信半疑的朱道明才一咬牙:“大人既然是来找家兄的,那稍后片刻,待贫道问过家兄再说。”

    陈绳武颔首示意,朱道明当即冲出院子,陈绳武好整以暇的等着,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直到日上中天了,屋外才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陈大人,这位就是家兄。”

    看着面前的老人,陈绳武和刘子安一辑到地:“故人之侄(李先生门下)拜见真人。”

    “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朱道明解说着朱耷的手势。“但时局多噩,人心不在,我兄弟两人势单力薄,无论如何是无法主持反清复明大业的。”

    刘子安解开贴身的衣物,掏出一副信递了过去:“真人,这是李峻先生给真人的信。”

    趁着朱耷看信的空隙,陈绳武殷切的说到:“鞑子东征东宁失败之后,台湾大军袭扰沿海三省,清军被迫主动东移,如此一来内陆就空虚了,下官受命重组汉留,其一是为了联通消息,为东宁设一耳目,其二也有乘势在内地其事,呼应东宁的想法”

    “回去告诉李先生。”陈绳武的话还没有说完,朱耷已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大明仍有寸土,我等自然不甘心为亡国豕奴。”朱耷顿了顿。“不过此地已经被鞑子盯上了,恐怕一时半会也无法为东宁做些什么。”

    朱耷话里有话,但陈绳武是来求人的,也只能当作没有听到,不但如此,陈绳武还要关切的问道:“被鞑子盯住了,那大师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短时间应该还没有什么危险。”朱耷泰然自若的说着,这样的危险他已经经历过多次了,自然有丰富的应对经验,所以只是比道。“汉留要重建总归是好事,我也可以提供几个忠贞之士的联络方式,但其他的方面,只能爱莫能助了。”

    陈绳武原本还指望把汉留的联络点放在青云圃,但现在显然是没有指望了,不过他当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来南昌的,所以此刻也没有太多的失望:“能联络到江西的反清志士已经很感激二位,在下也不敢有太多的苛求。”

    话说到这双方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因此陈绳武先让刘子安出去,随即化开笔墨在白纸上写到:“我这边有一套密信的联络方式,请找两套一模一样的书来”

    “什么,调下官到福建去?而且三日内就必须启程?”萨布林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可是一纸调令却翩翩而至。“这,这事能不能缓一缓?”萨布林垂眉顺眼的向面前的上差央求着,同时隐秘的塞过去一锭大银。“下官正盯着几个大案,正要收网呢。”

    “萨大人,这可是兵部签发的调令,提督大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提标的戈哈收了钱,但口中却冷笑着。“至于大案嘛?什么时候你一个门千总也管起案子来了,萨大人你越权了,怪不得南昌府那边都说闲话了。”

    萨布林眉头一挑,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所以尽管心中愤怒,但还是恳切的说到:“还请大人回禀提督大人,事关谋逆大案”

    “萨大人,这世道离了谁都成。”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来颁布命令的戈哈本身也有六品的官身丝毫不比萨布林的官位低了,因此听到一半便出言训斥道。“即便真有这份功劳,萨大人想一人独吞下去怕也是不成的,不如拿出来分润给各家,也好结个善缘,也省得臬台和南昌府那边给咱们赣省绿营使白眼”

    “我呸!”看着盛气凌人的戈哈扬长而去的背影,萨布林一口唾沫啐到了地上,说实在,若不是他背后的江西巡抚离任了,区区提督衙门的戈哈哪敢跟他呲牙咧嘴的。“来人,把阿克拉图找来。”萨布林不得不准备提早收网了,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想象。“什么,阿克拉图已经调往杭州驻防八旗了?混蛋,都打算在老子手上抢功,我呸!想得美,就是烂在锅里,老子也不交出来,咱们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走着瞧吧”

163。何傅

    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底,在福州养病的姚启圣因户部追查福建冒领军费案而被追赃白银五万两。涕泪纵横的姚启圣在上书自辩后气病交加,遂在四月初二一命呜呼了。康熙得到姚启圣的遗折后感念这条老狗的汗马功劳,因此颁旨著免其追赔,连带着之前被追劾挪用军费的前海澄公黄芳世也被免于追赔。

    可还不待一干汉奸走狗对康熙歌功颂德,郑军忽然再次出兵琼州,在短短十余天里接连夺取了乐会、万州、陵水等地,兵锋直指崖州、会同。由于距离郑军前次出击琼州不过五、六年的光景,当地元气尚未恢复,所以郑军采用的重南轻北的攻击线路,着力摄取人口,但饶是这样,琼州府的告急文书一如雪片一样不断的发往广州

    还沉浸在惠州逼退郑军的胜利中的两广总督赵士麟得知琼州事急,顿时如遭了当头一棒,不敢怠慢的他立刻召集广州将军王永誉、巡抚李士桢及广东水师提督侯袭爵、广西提督何傅、湖南郧阳总兵黄大来等前来商议对策。

    “琼州与高廉雷隔海相对,要想增援过去,首先要突破海峡。”侯袭爵原来是广东陆师提督后调至贵州任陆师提督,此番重建广东水师,清廷矮子里拔长子,将他这个老土地调了回来,但说起海战来,他其实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人物,因此对于跟郑军在海上争锋他心存忌惮。“虽然前次惠州大捷,但广东水师却全毁了,如今拿什么跟海逆去打?”

    碣石镇的广东水师营地遭袭的时候,侯袭爵还在贵州大山里呢,因此他不必为此负什么责任,但赵士麟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毕竟这是他的责任。

    “或许调用民船可以运些营头过去,但万一郑军拦截,那就算突破了海峡,也未必有船能回来。”巡抚李士桢见总督大人的脸色难看,所以忙打哈哈着。“而且琼州的地势,由海向陆容易,陆上行军却是困难重重,因此侯大人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但我等疆臣守土有责,总不能坐视海逆全取一府之地而无动于衷吧。”

    “道理没错,可是水师重建要时日。”说起来,当时碣石港内的广东水师也不过是一个架子,但侯袭爵却咬死了这一点以便为自己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推托责任。“没人没船,这怎么跟海逆去斗,而且本官担心,一旦官军大举增援琼州了,海逆忽而来个回马枪怎么办?”

    “回马枪倒也不足惧。”广州将军官阶与两广总督相同,地位却比其更高,甚至广东全省绿营兵也都要受到广州将军指挥调度,因此出身汉军正红旗的王永誉一口口,侯袭爵便闭口不言。“毕竟省内还有湘桂的援军,康亲王那边也可以从闽省调兵协防,倒是如何登陆琼州却是一个问题,毕竟三省水师都在重建,就算想先从福建调些过来也有所不能啊。”

    广西提督何傅、湖南郧阳总兵黄大来因为是客军,因此只是绷着脸在那听着,丝毫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但赵士麟却不想放过两人:“何军门,黄总镇,两位也是老行伍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直言。”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看着侯袭爵不善的脸色,黄大来讪讪道:“湖南地处内陆,卑职也是到了粤省才见到海了,这,这委实也没有什么章法,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才是。”

    黄大来是湘南客军,偏沅巡抚(注:清早期袭明制设偏沅巡抚和郧阳都御史,康熙三年裁撤郧阳都御史,雍正二年才改偏沅巡抚为湖南巡抚)才是他的正管,即便他虚与委蛇,在场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因此何傅其实也可以这样,但这个老头子自持身份,不想跟一介总兵一般表态,所以沉吟了片刻才给出了一个章程。

    “朝廷要实施海禁,琼州自然也在封界令外,与其失地为皇上斥责,不如干脆撤兵。”

    “撤兵?”几人都是久历宦海的人物,喜怒自然不会行于色,但还是被何傅的话大大的震撼了一下。“琼州可不比东宁,此地两汉之时便为中国领土,若是我等以海禁之名弃之不顾,恐怕在皇上那边无法交代吧。”

    康熙是世上第一要名的皇帝,这形同割让领土之举,又如何能让他满意,皇帝不满意了,这气还不得撒在广东的文武头上,何傅拍拍屁股就走了,可其他人就倒霉了。

    “那就孤注一掷,调用民船、渔船,向琼州增调兵马。”听了这句,众人才知道感情何傅只不过是在先抑后扬。“百船争流、千舟竟发,本官就不相信海逆能全数当下来。”说这,何傅命人取来地图,用一种全盘掌握的口吻指教道。“雷州两侧港口众多,只要定下一个时间,齐头并进,本官倒要看看海逆怎么拦阻?”

    何傅的方案是牺牲一部分来换取大队清军的登陆,对此李士桢犹豫着:“且不说如此会不会损失非小,就说一旦登陆琼州了,这船还能回来吗?要是船回不来,那上陆大军该怎么补给?琼州素来不富庶,琼北又被海逆掳掠过,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

    “几位大人高看海逆了,”何傅冷笑道。“施军门虽然战败身死,但澎湖一战也不是全然虚夸,海逆同样受创颇深,本官甚为怀疑海逆是否还有力量彻底封锁海峡。”但何傅的话并不能让一众封疆大吏觉得安心,于是他又道。“那就多带粮秣辎重,就当是一锤子的买卖。”

    做到提督一级的何傅早就不在乎下级官兵的伤亡了,在他看来,只要登上琼州了,以琼州总兵刘文龙所报的万余郑军的规模,还不够他一鼓而荡的呢,更何况根据潜规则,下面报上来的数字至少要扣掉一半以上的水分。

    “太冒险了。”侯袭爵坚决反对着。“且不说分散上船、分散登陆之后,大军散布如何收拢,就说收拢后集结南下吧,琼州的道路多年失修,进军速度又如何能快起来,万一战事绵延,军粮用尽,这数万将士可就死路一条了。”

    “现在已经四月了。”何傅据理力争着。“等上陆之时怕也已经到了六、七月间,田里的稻谷早就熟了,就算跨海运输不便,又如何不能使琼州地方就近输运呢。”

    “等稻谷熟了、运到军前,这台风也来了。”侯袭爵又拿出一条理由来。“战事不是一样要拖下去?到时候就怕官军跟百姓抢食了,白白便宜了海逆。”

    “百姓苦疾,本官自然知道,但侯大人忘了,慈不掌兵!”何傅重重的哼了一下。“若是因此有谁跟海逆勾结,自然是杀无赦!”

    赵士麟蹇着眉头,他当然知道这是何傅要用琼州百姓的人头染红自己的顶子,但官是皇帝给的,不是百姓给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因此思来想去,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到了王永誉的脸上:“王大人,您的意思是?”

    “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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