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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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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人?”几个相熟的酒鬼窃窃私语着。“来这里干什么?要找人还是来打架的?”

    很快他们的揣测有了答案,一个看不清年龄的黄种人站在台子上大声宣布着:“余要招二十名水手,人种不限,凡是有横渡大洋的经验,能熟练的操纵各种类型的帆具,会使用直角仪或掌握牵星术的以及会说中国话的一律优先聘用。”

    酒馆里无所事事等待着招募的各国水手鸦雀无声的看着说话的人,正当此人颇感无趣的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薪水是多少?要是不给钱白干,我看你是招不到人的。”

    一阵哄笑顷刻传遍了整个酒馆,不过招募者却没有笑:“一年二十五个里亚尔。”

    嘘声更响了,边上有人笑骂到:“吝啬的黄皮猪,二十五个里亚尔,你自己留在下崽吧!”

    招募者目光一冷,嘴角一撇,两个开路的大汉会意的冲了过去,拎起已经醉醺醺的对方就是一阵拳脚,当此人和他边上一起反抗的同桌被丢到酒馆外面之后,招募者冲着重新寂静下来的酒馆内众人如是说到:

    “二十五个里亚尔不是让你们去冒险穿越大洋远航,而是请你们去当教官,训练一群喜欢航海的少年,所以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当然,若是谁有刚才余所说的特殊技能,薪水方面也不是不能再谈的。”

    看着依旧鸦雀无声的众人,招募者悻悻的冲着酒馆的地板啐了口唾沫,似乎轻声咒骂了一句,正准备起身离开,角落里有人身形不稳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来到招募者面前,用一口鼻音非常重的荷兰语说道:

    “既然是负责训练水手,不知道阁下需要一名熟练的船长嘛?在下来自汉撒的帝国骑士卡尔??冯??塞丁霍伦,在下曾经担任过丹麦商船天鹅号和法国商船海豚号的船长,只要一年二百个里亚尔就可以雇佣了。”

    船长?有过远洋经验的船长?招募者动容了,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一旁有人爆料道。

    “这个混蛋家伙是一名船长不错,可天鹅号和海豚号正是在他的手里沉没了。”

    “是谁把船带到暗礁上的。”卡尔反唇相讥着。“还不是你霍恩先生作为领航员的失职。”

    招募者皱起了眉头,边上的大汉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凑过来耳语了两句,招募者点点头,于是一个大汉把正在互放嘴炮的两人一起带来过来:“余给你们三个月的试用期,若是表现合格,可以按约定付给你们薪水,但若是不合格,那就直接丢到海里喂鲨鱼!”

    帝国骑士还好,但领航员霍恩却叫嚷着:“谁说我要跟这个噩运缠身的船长一起工作!”

    但大汉却不听他的分辨,推搡着将两人弄出了酒吧:“还有没有愿意接受招募的?”

    招募者再次问道,似乎觉得这些人的行动过于粗暴了,酒馆内的水手们只顾低着头喝酒没有一人回应着。招募者颇感觉到无趣,于是顺了来路走了出去,这伙人一走,酒吧里立刻重新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批怪人

    走出何塞之家,招募者掏出手巾在鼻翼扇了扇,显然是被酒馆内的乌烟瘴气憋屈坏了,此时边上的大汉请示他如何处置马丁和霍恩,招募者想了想:“先送到黄朝奉的外宅养起来,等人找起来再一并送走,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家了?航海者之家?该死的澳门,不大的地方居然有几十家酒馆,罢了,前头带路吧”

    “最近可是听说你接到一笔大生意?大员方面的?”澳门总督罗东尼(antoniobarbosalobo)自然不知道他治下的小小领地上酒馆内的这一幕,此刻他正和澳门商馆的一位长老一起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来干一杯,预祝你早日成为百万富翁。”

    “哪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是每年一千两的黄麻和两千两的帆布而已。”话虽如此,长老还是跟总督阁下碰了一杯。“若不是还承接了糖期从南中国采买红糖运输到大员的生意,我是如何也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一千两的黄麻和两千两的印度帆布,嗯,这个生意的确不大,但好在从印度进口黄麻和帆布还比较方便,这笔生意至少还有一半的利润吧?”总督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探问着。“但大员本身就产糖,而且新的白糖和冰糖是他们的特产品,他们又怎么会想起来从南中国继续进口劣质的红糖呢?”

    “白糖不是从红糖里精炼的吗?”长老也放下酒杯。“红糖进,白糖出,这也是笔合算的买卖,”说到这,长老自己先笑了起来。“事实上,只要有利润,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运什么,这不正是我们千里迢迢从葡萄牙来中国的原因嘛。”

    “这种说话当然没有错,但目前中国的内战应该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一旦胜利者得到确认,相信你与大员方面的生意将不会持续很久的。”总督当然是站得高看得远的,因此发出这样的语言也情有可原。

    “这我当然明白,中国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长老合掌在胸前。“但在明确胜利者之前,想来就是上帝也不会阻止我们获得利益的机会。”说完这句会让耶稣会认为是逆端的话之后,长老下意识的恳请上帝原谅着,等祷告完,长老睁开眼睛。“现在,大员正在有计划的从中国大陆迁入人口,他们的市场很大,要是我们不抓紧的话,势必会被西班牙人、英国人、甚至法国人抢走了应得的利润。”

    “说起大员的市场,我最近接到一份报告,说各种铁料及盔甲的订单大增。”

    “没错,对于全身甲,大员方面的喜好一直没有改变。”长老回应着,欧洲的冷锻全身甲正是当年郑成功铁人军的制式装备,清军的弓箭根本射不穿这种硬度极高的铠甲。“而且根据那天给我下订单的商务代表的说法,大员方面还对订购安达卢西亚马有强烈的兴趣。”

    “哦?大员方面希望采购大型战马吗?不过这一路运输的损耗可不小啊。”

    “谁说不是呢,但对方有足够的金钱,就算把胜利王的王冠卖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可。”刚刚对上帝亵渎过的长老,此刻又对被佩德罗亲王幽居在亚速尔群岛的葡萄牙国王阿方索六世大放厥词。“当然,”看着总督不悦的表情,长老立刻改口着。“我们不是唯利是图的荷兰人,我们明白应该如何和这些东方的贵族们打交道。”

    “但愿如此吧。”总督点点头。“但千万记住,我们只是借助在中国的土地上,万一这块土地的新主人有什么不满的话”总督的话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摄政王殿下和王国政府是绝不愿意看到澳门被收回的”

32。郑斌和杨贤更)

    刘应麟愿举城归顺朱锦的消息传到了泉州,明郑方面立刻陷入了争论之中。柯平等重臣以接受汀州会导致与耿藩重燃战火并迫使耿精忠如陈永华预见的那样投降清廷为由反对接纳刘应麟,陈绳武却以自己曾经说过耿藩势弱其部下必有心向己方且不能让这干人等失望为由劝说朱锦接收汀州。

    支持者与反对者固执己见,朱锦也犹豫不定,此时,冯锡范建言以借道为名试探耿藩的反应,朱锦便驰书耿精忠,言及接到汀州攻江右(西)。耿精忠接到书信大惊,便派派分守汀州。见到耿精忠出兵,刘应麟以为自己勾结郑军之事已经暴露,便率部离开汀州向石城、瑞金方面进攻,希图以此保证自身安全。

    而驻兵龙岩直隶州的吴淑本来是黄芳度的部将,虽然卖主求荣得到了朱锦授予的后提督军职,但毕竟不是郑军嫡系,原本就有心在新主子面前立下大功以保固官位的想法,见到汀州一时空虚,吴淑便在陈绳武的授意下率兵来夺。

    但当吴淑兵到汀州府城之下却发现耿军已然接防,甚为后悔自己冒险行动的吴淑正准备回撤,此时刘应麟率部来汇合。刘应麟见吴淑神色颇有些患得患失,知道其担心为陈绳武所卖,便鼓动说,大错已铸不如夺取汀州以图将功折罪。

    吴淑已经进退不得,便心一横,率两部合攻汀州。刘应麟在汀州经营有年,因此在他的协助下,吴淑一举攻下汀州,见到汀州易主,汀州属下除长汀外的七县也相继易帜投降,明郑在闽粤的地盘由此又扩大了一府,刘应麟也应献土有功被晋为前提督并封奉明伯。

    汀州的易手终于触及了耿精忠的底线让耿精忠的部下坐不住了,为了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及荣华富贵,这些将领们暗自串联,企图投降清廷,引杰书入闽。耿精忠对此或有所提防,便抢先一部将王进、范承谟、萧震等意图反乱的部将统统缢杀。

    然而耿军崩坏的大局已经无法改变,耿精忠便意图从前线逃回福州,但未曾想却在海上被都尉徐文耀等所胁,成了阶下之囚。耿精忠无奈派原提督王进功前往泉州求援,可是王进功看到耿藩已经穷途末路了便叛主求荣,表示愿引郑军直入福州。王进功此举与陈绳武一拍即合,在陈绳武的力荐下,朱锦册封王进功为中提督匡明伯。耿精忠迟迟等不到王进功的回复,而清军此时已经自浙入闽了,迫不得已,耿精忠便削发待罪,迎康亲王入了福州。

    事情的发展最终变得与陈永华预言的一样,朱锦也恼羞异常,对自作主张的陈绳武甚为不满,错非陈绳武之前战战兢兢有进言辅佐之功,又为朱锦招揽了耿藩兴化(注:即莆田)守将马成龙,朱锦甚至要将其逐回台湾,但饶是如此,陈绳武在朱锦心目中的份量大跌,倒是冯锡范至此更上一层楼,成了朱锦最为倚重的军略谋士

    “什么?”听着回台湾请教陈永华的郑斌的回报,朱锦一时目瞪口呆。“你是说,上次那封奏章是复甫依着钦舍的意思上的?不可能,不可能,钦舍才多大,他,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光,复甫一定在开玩笑。”

    “陈总制使是王兄肱骨之臣,这种大事上又怎么敢开玩笑。”郑斌躬着身回答着。“臣弟一开始也不信,但回想起当年钦舍十二岁就能在殿上言策,去年也曾有实内虚外的倡言,臣弟不能不以为钦舍或有天授,有如此佳儿,王兄,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朱锦沉着脸。“一会喜欢武韬军略,一会又埋头杂学造什么水泥,现在又喜欢上了造船,如此不定性,还可喜可贺!”当然,朱锦和所有做父亲的一样都是爱之愈深责之愈切的。“看来却是要找个辔头让他收心了。”

    “王兄的意思是现在就给钦舍配一门亲事?”郑斌是自家人,当然无话不可说。“臣弟这次回去,倒听说年前和年节时给钦舍看过几家小姐,好像都不是太中意的样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他中意干什么。”话虽如此,但朱锦并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既然复甫是代钦舍进的言,那你有没有问问这混账小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臣弟让陈总制使出面问了,臣弟怕钦舍有所顾忌,就没有出面,只是在屏风后偷听。”郑斌还蛮有喜感的回答着。“钦舍当时说了两个建议。第一,是集中全部军力并派有力大将立刻攻打福州,即便福州拿不下来,也要把清军堵在乌龙江北,使其轻易不得南下。第二,是赶快调兵北上占据定海(注:非舟山定海,而是福建连江定海),以牵制并击败耿精忠的水师,使其不能威胁本藩北上大军侧翼。”

    “不过是寻常之见。”朱锦仿佛是因为郑克臧的答案有些过于四平八稳没有亮点新意而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知道这怕是眼下最稳当的建议了。“钦舍还说了些什么?”

    “应该立刻将降将的眷属送到东宁,”这是其一。“还要将泉州、漳州以及潮汕等地的船匠、渔户尽数迁到台湾。”这是其二。“若是闽粤这边实在抽不出人手便请旨让杨贤大人代表王上赴琼州以便组织抢运糖、米、铁器、布匹、木料及人丁等一应物资。”

    “好主意,已经是在准备后路了。”朱锦不悦的喝了一声。“这个混账小子难道就断定孤一定会吃败仗吗?”这话哪怕郑斌是自家人也不好接口,只能任由朱锦一人发挥,好在朱锦只是轻骂了一句便收住了,而更令郑斌两眼发直的是,朱锦居然真听进去了。“既然之前这个混账小子说中了,孤就信他一回,你且下去传令,就说是孤的意思。”

    郑斌明白朱锦是不想让臣下知道此事的背后还有郑克臧的份,既然有此明悟,他立刻俯身应道:“诺!臣弟这就去跟五叔(郑省英)商议怎么办”

    “大公子,你可是要了老夫的老命啊。”朱锦的旨意传回台湾,杨贤气哼哼的就找上门来了。“老夫不就是在船场上动了手脚嘛?后来也不是让人在工料上做了弥补,大公子如此对待臣下,怕是有失嗣君元子之仁德爱心!”

    “杨大人,难道你眼里余就是这般下作之人嘛?”郑克臧知道自己建言一事瞒得过别人肯定瞒不过事主,因此也不否认,只是诚恳的说到。“父王在大陆用兵,占地颇广,手上人才依然不够,再从中抽调去琼州,恐怕品级足够的没有人,品级不够的又不放心,思来想去,余才建议从东宁出人,但陈总制使担负留守重任,恐怕是离开不了的,也只有大人有这个威望和能力主持琼州大局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倒也合理,但杨贤却依旧不依不饶:“大公子,话说得好听没有用,老夫又久不带兵了,兵法武艺什么早都荒废,再加上海路颠簸、琼州潮热,老夫身子骨肯定受不了,这件事,大公子愿意举荐谁去,就让谁去吧,老夫反正不去的。”

    “大人不愿去,陈总制使又去不了,难不成让余去吗?”郑克臧头疼的看着一副老不修做派的杨贤苦叹着。“若是余在年长个两三岁,也不用杨大人出马,余自会为父王分忧,可是如今,杨大人是早年就跟着祖父的重臣,还望杨大人”

    “大公子,别说那么多了,老夫刚才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杨贤打断郑克臧的话。“即便扯到国姓爷的头上,老夫也是不去!”

    “杨大人真的不去?”看着一口咬定自己不去的杨贤,郑克臧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语气中也有些不恭。“杨大人这话跟余说没用,父王下的旨意,杨大人还是去跟父王回话吧。”

    “大不了,老夫装病!”看到郑克臧垮下的脸,杨贤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一副跟我斗你还嫩着呢的样子,颇让郑克臧哭笑不得。“不过,想要老夫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大公子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夫有个孙女”

    “打住!”郑克臧眉角一立。“这个条件休要再提。”

    “老夫孙女长得如花似玉,大公子何必听也不听就拒绝了”

    郑克臧已经准备拍案而起了,窗外突然传来陈永华的声音:“杨大人何必再逗大公子。”

    原来是耍我,郑克臧恨不得咬碎了牙齿,然而杨贤却道:“那就换一个条件”

    这一年的秋九月,工官杨贤不顾老迈之躯亲率三千军士泛舟渡海经思明、潮州、惠州而登临琼州,琼山守军稍作抵抗便开城投降,随后文昌、会乐、会同、澄迈、临高诸县则传檄而定。鉴于己方兵船两少,杨贤便勒兵不再向儋州、崖州等其余州县进攻,转而一心收拢无地百姓及相应物资输往台湾。

    就在杨贤南下经营琼北之时,奇兵镇镇将黄应率苗之秀等部北上定海,于途中遇到耿军部将曾养性部回航的船队,双方大战一场,郑军当即缴获耿军大舰小船数十艘,曾养性且战且退,最终只余十余艘战舰趁夜色遁逃。获胜后的郑军水师随即扬帆北上,直抵玉环诸岛,将水上战线推进了到浙江,然而玉环等地因为封界令的原因,人口稀少,迫于补给的问题,郑军水师自此收住了前进的脚步。

    十月初,隶属于耿精忠的邵武守将杨德归降郑军,吴淑当即以后提督的身份引军入屯,至此明郑方面利用三藩之乱乘机在大陆上占有的领地已经达到了七府至多,这也是明郑势力扩展的极限,**之后紧接着就是退潮了

33。炮更)

    英圭黎工匠制造的飞马号单桅纵帆船已经下水了,从英国商馆以及澳门招来的水手也到位了,但船上的火炮却没有着落。鉴于自己去年在雪糖和甘蔗甜酒上的分红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郑克臧不得不厚着脸皮找上陈永华。

    “本藩一月能产大小红夷炮不过十余位,大公子一张嘴就要二十位,这个数目又如何给得了。”陈永华一听郑克臧的要求便连连摇头。“而且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本藩在乌龙江边堵住了北虏大军,大战一触即发,各种军资已经奉命调往福州,火炮自然也在其中。”

    “一个月只有十余位?”郑克臧当即一愣,这个产量实在是太高了一点吧,要知道他记忆中的数据显示,明末光广东一地就能月产二百来门大炮的,相较台湾的火炮生产建制是个渣。“冶炮数量怎么如此之低?”

    “工部冶铁工坊月产精铁不过十万斤,一位炮动辄八百一千斤,即便悉数用于造炮可又能造几门呢,”陈永华摇摇头,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全台湾处处要用铁器,为此甚至要从死敌荷兰人手里进口箭头,又怎么可能全数用来造炮呢。“而且铸炮工序繁琐,一个疏忽就成了废炮。”若是其他什么人,陈永华自然不用说的如此仔细,但郑克臧喜好杂学可是名声在外的,所以不能不过于敷衍。“如此一来,自然月产不足了。”

    精铁的问题涉及矿石原料和燃料的问题,郑克臧也无法予以解决,但关于铸炮,郑克臧倒有一肚皮从度娘上搜索来的资料,为此他请缨着:“余读过初阳先生的《西法神机》,不若让余到工部冶铁工坊去看看如何,或可以增产几位。”

    陈永华眉头一凝,郑克臧上次就打过冶铁工坊的主意,现在还有些贼心不死这让他颇有些失望和担忧,但初阳先生孙元化可是大明赫赫有名的火器专家,若是郑克臧真读过“首论铸炮、次论制药,后论命中之由”的《西法神机》,对提高明郑的国防水平可是大有好处的,一时间陈永华也有些犹豫了。

    不过陈永华也是有担待的,所以只是略一沉吟便作出了决定:“大公子想去看看自然可以,然仆要与大公子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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