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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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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谢思年也乐不可支。“只知道熊掌是美味,还真不知道熊冬天是不出来的,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行啊,牛福,你小子行啊,回去后我保你进水师学堂过一遍,不过千万记住,这个笑话不准外传了。”

    “多谢大人提携。”牛福当然知道水师学堂是干什么的,进去只要不在中道淘汰了,那两年后他少说也能混到个从八品、正八品的,若是再有机缘,爬上从七品的位阶,那当年那个泉州城里的青皮也就是个官了,自然由不得他不欣喜若狂的。“多谢大人提携!”

    “去去去,滚一边去,”谢思年笑骂道。“跟弟兄们说清楚了,探虾夷地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明日的狩猎一定要多打猎物了”

212。傅魁和蜈蜞屿

    康熙二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康熙帝发布上谕对闽粤人事做了重新厘定,因为雷州泊地火灾而背负责任的李士桢被以为老迈昏聩为由免去巡抚及署理总督的职务随即致仕,其遗留两广总督一职由福建总督吴兴祚接任,广东巡抚一职由广西巡抚范承勋接掌,而两人的遗缺分别由江西巡抚王骘和直隶守道朱弘祚接任。

    四月二十一日,吴兴祚自福州抵达广州与李士桢交接完毕,在送走了一脸萧瑟的李士桢之后,他立刻觉行了由拜音达礼、范承勋和侯袭爵以及新任广东陆师提督郎伊达参加的军事会议,老调重弹的决定了立刻收复琼州。然而侯袭爵坚持认为广东水师无力单独对抗郑军水师,要求吴兴祚出面约束葡萄牙人配合行动。吴兴祚当即答应了下来,一方面派人联络澳门,另一方面他向康熙上书要求撤换侯袭爵。

    对于吴兴祚的上书,早就因为李士桢的报告而对侯袭爵心存不满的康熙第一时间予以批准。五月七日,上谕着侯袭爵以原品致仕,升福建海坛镇总兵官傅魁署理广东水师提督。同日,康熙还根据江苏和浙江两省的奏报设立江南苏松水师总兵官一职,任命江西袁州镇副将唐福出掌总兵官一职,希图以缓解舟山水师在东大洋、南大洋疲于奔命的局面。

    但远在万里之外的北京城的决定已经送到了广州城,可近在咫尺的葡萄牙人却迟迟不给吴兴祚一个满意的答复,几番追问都以清军失约、如今船只已经出港等理由婉拒。由于时间已经临近风期,吴兴祚不愿久拖,于是重新祭出断绝贸易的法宝,然而澳门港外空空荡荡的,葡萄牙人也是有苦说不出,最终双方约定十月初重启掩护登陆的联合行动。

    “制台大人,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傅魁如此宽慰着焦虑异常的吴兴祚。“下官初来乍到,也却是要有些时日才能了解广东水师的事情,此外郎军门也是才从一等侍卫转任不久,各地客军也需要巡视安抚一番才好出战。”

    吴兴祚用一种一场焦虑的语气说道:“就怕时日拖延,海逆已经搬空了琼州。”

    吴兴祚恶狠狠的说到:“朱钦小儿处心积虑动摇本朝国本,而海逆人口越多,朝廷便越难复制,如此心腹大患又岂能让其殇滥下去。”

    “制台,”似乎被吴兴祚的忠肝义胆所打动,傅魁犹犹豫豫的说着。“下官虽是初来广东,可是往日也有些故旧,听他们的口气,粤省上下其实并不想跟海逆交手。”看着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吴兴祚,傅魁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小了下去。“何傅何军门尚在的时候,粤省上下就有过共识,说是要静观海逆把琼州搬空,如此这十几万顷熟地就空出来了。”

    吴兴祚气得一巴掌拍到了实木茶几上:“蠹虫,一群国蠹!”

    吴兴祚当然明白傅魁的未尽之意,这十几万顷地上的主人没了,自然是要落到官府手中的,到时候只要手上的笔轻轻动一动,泼天的财富就落到自己口袋里了,自然是希望明郑早一点把所有人都攘挟走的。

    “制台息怒啊。”点穿这一切的傅魁此时苦劝道。“制台,这可是涉及阖省的官员,制台刚刚来此立足,千万不可得罪了一干黑眼珠子只认白银子的小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跟他们同流合污?”吴兴祚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傅魁,他有些明白了,傅魁为什么会主动挑明这一切,无非也是参合进去了,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你是吃谁家的俸禄,替谁家做事呢?”

    自觉里外不是人的傅魁急的满头大汗:“下官,老大人,下官还想把署理两个字去掉呢。”

    傅魁差一点声泪俱下了,对此,吴兴祚的疑虑才有所消减,但依旧没有好脸色给傅魁:“傅军门,你既然是传话的,那就替老夫也回传一句。”

    吴兴祚沉声道:“他们要从中分润些老夫一人也阻挡不了,但做人不能太贪心,皇上还盯着粤省呢,所以琼州是一定要尽早收复的。”

    说到这,吴兴祚冷笑一声:“都快两年了,就算海逆一个月运走一万人,两年也二十多万人被运到东宁了,这空下来的地已经够多的了,谁要是还贪欲不减,在出战时出工不出力,老夫钦命镇抚两广,难道是杀不得人的”

    傅魁狼狈不堪的逃出总督行辕,坐上自己的八抬大轿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掏出手巾抹了抹满头的汗水,喘息了一会后他挑开窗帘跟侍从的亲信戈什哈吩咐道:“告诉昨天来的那几位,让他们准备十万两给老子压惊,另外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老头子松口了,只是让他们别得寸进尺了,要分润好处,先把琼州拿回来再说”

    “这里是哪里?”昏头昏脑的从甲板上爬起来的高诚四下扫了扫,热带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上,自己乘坐的艚船漂浮在一片珊瑚礁之中,再稍远处是一片隐隐约约的陆地,但是没有参照物,高诚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该死的邪风!”

    嘟嘟囔囔的高诚,解开拴在腰间的缆绳,四下看了看,已经水手倒伏在那里,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挨个检视着,还好大部分的水手只是晕了过去,当然还有个把倒霉鬼头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早就断气了。

    高诚将活着的一一唤醒了,然后将死者收敛起来,等忙完了这一步,几个水手下到舱里检查损失,其余人则试图修补着折断的桅杆和破损的蓬帆,但是缺乏足够的材料他们付出的努力多半是做了无用功。

    “大人,其他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一处底舱破了,压舱的淡水都流光了。”

    这就是中国式帆船装备的水密舱的好处,不过仅此而已,没有淡水,大家迟早玩玩了。

    “别费劲了,”高诚冲着几个不甘心的水手命令着。“找东西来划,那边不是有陆地吗?说不定就能找到水和替代的蓬帆了。”

    一众水手相近办法驱动着笨重的船体,在海流和水手的共同努力下,船向陆地的方向行去,等驶近了,众人才发现这是由几个小岛和一个主岛组成的小群岛。

    等又靠近了一点,突然一个水手高叫起来:“看,是炊烟,岛上有人。”

    与欣喜若狂的普通水手们不同,高诚却吩咐道:“把刀枪都准备好了,把剩下的鸟铳分一分,再检查好火药、铅子,这个鬼地方,谁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咱们。”

    船越靠越近了,岛上也仿佛发现了高诚他们,报警的烽烟燃烧起来,但这并不能阻止高诚这艘失去主要动力的船飘向海边:“快下碇,搁浅了咱们想回去都没办法了。”

    由于船上的小舟已经在风暴中失去,因此船下碇之后,一行人只能直接跳入海中,好在海水已经很浅了,这才不影响拿着火铳的水手踏足岸上。

    但上了岸后的发现却让一众水手们吃惊非小:“这是广东一带的渔村格局,难不成咱们一直飘回了大陆?没错,这里还有块碑,上面有汉字写着蜈蜞屿(注:大纳土纳岛)。”

    “蜈蜞屿?”一个水手眨了眨眼皮。“我知道在哪了,这地离大田河口还真有些水路呢。”

    “这不是废话吗?”另一个水手打趣道。“我也知道这里离咱们西渤泥远了,可到底在哪,你不是知道嘛,那就别说一半藏一半了。”

    “大家伙还记得那个什么大图叫(注:达土角)吧?这岛就应该正对着大图叫。”

    “那可真远了。”高诚还在感叹着,猛然间一根利箭射进了几人的脚下,几个水手魂飞胆丧,高诚也是一个趔趄。“快,有埋伏,退回去,快,退回去。”

    这边兵荒马乱的,那边就听有人用粤语责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闯到岛上想干什么,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了,否则休怪咱们不客气了。”

    “放下武器?”高诚眼珠一转。“你们这帮汉奸走狗想骗咱们放下武器,真是痴人说梦。”

    “慢!”或许是听了高诚的回应,或许是看见了几人的发髻,那边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我们不是鞑子的走狗,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岛上来的。”

    “我们?”对方的回应显然契合了高诚最初的判断,于是他高声回应着。“我们是大明官军,如今奉命在西渤泥屯驻,只是遇到了大风,被海浪送到这里的,倒是你们藏头露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高诚当即引起了一旁叽叽喳喳声,很快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你说,你们大明官军,这有何凭证?”

    “凭证?”高诚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慢慢迎了上去。“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说着他在手上一撸,丢过一个铁指环。“自己看吧,在背面呢。”

    男人翻过指环一看,内书“童子营已末期??大明永历三十五年肄业??赠”等两排小字,男人大惊失色,随即拜伏下来:“不愿事虏之中国遗民张氏拜见天使,但问天使,神州可曾光复了”

213。林文澜

    走在最前面的林文澜突然伏下来,在他的带动下,一行明郑官兵都紧张的或伏或趴,好半天之后,才见林文澜摆了摆手:“过去了,看样子是鞑子的猎户。”

    林文澜等人是四月中旬自窝阔崴北上的,由于当时清廷尚且未在珲春设置驻防协领,因此珲春河及图们江一线并没有清军驻防的卡伦(注:哨所),所以他们一行十六人得以轻易沿着河谷渗透入关东内陆。但由于人生地不熟,他们并没有转向较近的双城子一线,反而越走越远闯入了莽莽的长白山中。好在他们临行前都接受过水师关于牵星板定位的教训,再加上带了多具指南针,一时还不虞迷失了方向。不过这里毕竟是敌人的腹地,这不,前藏后躲还是遇上了来自敌方的猎户。

    “林兄,咱们正缺向导。”一个同行的武官轻声进言着。“是不是把他们抓来”

    “我刚才瞧了瞧,对面有六个人、七匹马,还有两条狗。”另一名武官算了算。“两条狗可以当两个人来用,也就是说对方等于有八个人,正好是咱们的一半,动起手来,以有心算无心,胜面还是比较大的。”

    “别小看了这些猎户,这些人常年在山里跟猛兽大交道,不是咱们一千遇到过的那些鞑子可比的。”林文澜慎重的核计了一番,有向导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此暴露了自己一行。“咱们合计一下,要动手就要雷霆一击,断不能让人逃了出去。”

    夜深人静,五月初的东北晚间还有些阴寒,忽然两条正趴在主人窝棚边的猎犬似乎觉察出什么,轻轻支吾了一声后爬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番,忽然闻到了什么,缓步走了过去。

    “该死,这狗怎么不吃诱饵?”心里有些焦虑的林文澜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弩箭,精铁打造的箭头在月色中泛着寒光,突然间一声长啸让他手一指一紧,箭当即就射了出去。

    跨越十余丈空间的弩箭精准的从其中一条狗的左眼眶里透射了进去,连叫唤都没有一声,这条凶暴的守山犬便颓然的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似乎见到同伴的惨状,另一条狗凄厉的叫唤起来,顿时惊动了熟睡的猎户们。

    自知不好的郑军立刻冲着猎犬射出一排弓箭,但左突右闪的猎犬非但避开了所有的箭矢,还冲进林子一口咬住了一名郑军的小腿,以守山犬巨大的咬合力,这个倒霉的郑军顿时被咬断了一条腿。好在这名郑军甚是硬气,一手死死按住守山犬的头,一手拔出短火铳抵在恶犬的头上就是一扣。轰然炸响之后,整个猎犬的头部砸开,鲜血和脑浆泼散在这名军士的脸面上,直到此时军士才疼死过去。

    趁着郑军对付猎犬时混乱,六名猎户冲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了出来,但迎面却是一阵短火铳的乱射,当即有两名猎户跌倒在地上。剩下的猎户看也不看同伴,反而径直冲进了林地,跟刚刚拔出短刀的郑军厮杀了起来。

    “去死!”双方喊着彼此都听不懂的语言冲撞在一起,一个是在与大自然搏斗中生就的彪悍体魄,另一个是经过多年军中训练军前厮杀的杀戮机器,这样的撞击立刻引来了腥风血雨………几乎没有兵刃相交的脆音,都是武器砍斩在肌肤上的沉闷的声响………不过,猎户虽然凶悍,但面对三四倍的敌人也没有办法回天,不消一会,便尽数被砍到在地。

    “快,查一查有多少人伤亡。”林文澜顾不得手上的伤,一面命令着,一面单手给弓弩上弦挂箭,随后走到最初倒地的两名猎户身边,也不检视对方的生死,先是冲着四肢各来一箭,这才俯身下去。“还有喘气,想办法就醒了。”

    “咱们有两个当场战死了,还有两个一个断腿,一个下腹挨了一刀,未必能挨过今天夜里。”折腾了半天,又掩盖了充满鲜血的现场,好不容易坐定的林文澜得到了他所不想要的情报。“鞑子这边六个死了三个,还有三个伤势同样很重。”

    “用咱们在朝鲜花了大价钱的人参一定吊住这些生鞑子的命。”林文澜又恼又惊的说着,在这个地方重伤难起就意味死亡,至于那个断腿的,更是不可能有人照顾他们,如此一来,真可谓出师未捷。“醒了就给我分开来用刑,一定要问出出长白山的道路。”说到这,林文澜脸色阴郁的继续吩咐道。“至于咱们自己的兄弟,送他们一程,别让他们再吃苦头了。”

    边上的一众武官同样唉声叹气,虽然出发前已经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但要亲手了断自家兄弟的性命,还是没有人能下得去手,如是好半天,才有一人咬牙站了起来:“瓦罐难免井口破,兄弟们,万一我也到了那天,你们下手利落一点”

    三名幸存的猎户遭到了满腔怒火的郑军官兵的极其残暴的对待,在酷刑中,完全支撑不下去的他们终于被撬开了嘴,吞吞吐吐的用不熟练的朝鲜话向林文澜等人交代了吉林的形势。综合了这三人的口供,林文澜选择首先向西行进,以便溯着布尔哈通河(注:满语,意为柳树河)谷上行抵达南岗(注:延吉)。

    南岗在此时是清廷在中朝边境西段中国一侧主要的聚居点,设有一个八旗参领,驻有二百多旗兵,控制着整个盆地内的四个大小不等的村子,拢总有二千余口,其中有近半数是贬为哈拉(注:奴隶)的三藩余部。

    “直娘贼的,真是可恶。”遥遥望去被披甲人驱赶开垦的三藩败兵们骨瘦嶙峋的样子,几名潜近观察的郑军官兵愤愤的捶打着面前的松柏。“要是给老子一个哨,老子开了这个村子,杀光这些可恶的鞑子。”

    “这就是做奴隶的下场。”林文澜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返回河谷边的山林里。“都记住了,这次我们主要来探路的,能联络上一部分不甘心做奴隶的最好,但是千万不能为此搭上性命,更不能暴露了咱们来的路。”

    “明白了?”剩下的十一名官兵陆续点了点头,于是林文澜下令道。“咱们继续走!”

    沿着蜿蜒曲折的布尔哈通河谷,林文澜等人继续深入长白山区,由于清廷对东北的封禁,因此广大的地区都是鸟无人烟,道路也是难以通行,林文澜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披荆斩棘,好不容易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走出了原始山区,抵达了阿克敦(注:敦化),为此又有两名郑军永久的留在了此处。

    阿克敦是柳条边外吉林将军辖区内的重镇,同样设有一个参领,以备防止百姓对长白山区的私垦、私伐及盗采人参、东珠的行为。到了这个位置,林文澜等便深入了清廷腹地了。

    “接下来咱们要分散行动。”林文澜冲着简陋且并不精准的地图向几人交代着。“沿着松啊察里乌拉(注:满语,意为天河)下行是吉林乌拉,也就是吉林将军衙门的所在地,再往西北去则是建奴设立的柳条边。”林文澜的手指在地图的另一侧点了点。“往东北去是宁古塔,原先吉林将军衙门就在哪里,如今还有一个副都统衙门。另外就是往西南的方向,这是建奴的兴京,又称赫图阿拉,是当年老奴自立的都城。”

    “咱们人少,就分这么三路。”林文澜慎重其事的关照着。“其他的也不说了,就一点,自己珍重。”说到这,林文澜挨个和剩下的郑军拥抱了一下。“九死一生,毕竟还有一生,希望都能活着回东宁去,好了,大家选吧。”众人默默无语的抽签着,有三人抽到了北线,有三人抽到了西线,林文澜看了看剩下的几人。“越往南,鞑子越多,这就,算我一个,我也走南线。”无论走哪里暴露的可能都一样的,所以自是不会有人质疑林文澜的决定,于是分别的时候要到了。“都记住了,无论你探到哪里,七月前务必返回这里,要是届时不能回来。”林文澜苦涩的一笑。“我们就权当你已经殉国了。”

    众人沉重的点点头,东北这地方,天寒地冻大雪又来得早,若是不能一早汇合了众人,趁着封山之前回到窝阔崴乘船返回,那即便没有被鞑子抓到,这条命也去了多半,因此没有会不重视林文澜这最后的告诫。

    “若是联络上人,又有人想跟着咱们一起返回的话。”有人探问道。“咱们能不能带上?”

    “一个两个还可以,人多了,不但是拖累,而且容易被建奴发现追上了。”林文澜铁石心肠的说到。“所以,即便联络上了,也要劝他们先忍耐住了,等来年咱们把沿线的营地都建好了,再想办法把他们接走。”

    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人:“就怕有些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要忍了,要不你就不要轻易的联络他们。”林文澜斩金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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