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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满心不舍,一抿嘴唇说道:“我去给你准备干粮。”说着去了厨房。
陈岳先收了“传承祭坛”,又回房收拾了几套衣裳,便去了屋后。“噬血藤”见到他,欣然舞动藤条招呼:“老大我饿”
陈岳本来想将它带走,但想到昨天刚刚将它种下,这次出门也未必许久,便传念嘱咐与它:“我要出去一趟,你留下来保护大家的安全。以你目前的智慧,应该能区分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外人吧!”
“我知道老大的朋友都是自己人,其余人都是外人”“噬血藤”含糊答道。
“聪明,这是你的口粮!”陈岳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抬手连续逼出十滴“紫血”。
“噬血藤”大喜,舞动藤蔓一一接住,随即树身乱颤,激动道:“老大太好吃了”
陈岳脸色微白,呼出口闷气回了修炼室。上官燕在准备干娘,他索性修炼起“洗髓功”。
功行结束已是中午时分,他走出修炼室,浴池已经烧好,上官燕还在厨房里操持。
陈岳没有客气,跨进池子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重新换了套衣裳出来,餐桌上已叠着一摞草帽大的馕饼,香气扑鼻。上官燕一身银白衣裙站在桌边,像一位殷勤的小妻子。
陈岳心中一暖,收起干粮说道:“我走了。”
上官燕抿了抿劝道:“和大家吃了午饭再走吧。”
“消息该也传开了,要是朝廷派人来搜查,看见我不好。”陈岳一笑,大步走出门去,正好碰见周青云和春蝉。
两个少年站在葱郁的花丛中,一派春光灿烂。周青云略微尴尬道:“师弟,其实你就留在这里修炼,没人敢来为难你。”
陈岳摇头笑道:“我们的生意才刚刚起步,被人知道了总归是个由头。而且我的修为也太低了,老呆在这里,积攒的资源都没有时间消化,正好出去苦修一段时间。”
二人一想也是,一抱拳道:“师弟,保重。”
“保重!”陈岳也一抱拳,大步而去。
出了庄园,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迹,大模大样乘渡船过了河,直奔南边“万岭山脉”而去
与此同时,雍城太守终于陆陆续续收到了消息——陇西王南宫虎昨夜在“桃花坊”被陈岳刺杀。诡异的是,没有尸体,没有物证,甚至南宫世家非但没来报案,反而灰溜溜地搬出了“乾园”。
太守府坐落在钟楼东边,和镇守府隔街相对。书房中,老太守来回踱着步子,头疼不已。王爵遇刺,非同小可,他若置之不理,无法向朝廷交代。他若调查,简直就是以身饲虎。沉思良久,他一拍书案喝道:“来呀,请陈岳过堂回话!”
“是!”一旁青衣书吏答应一声,立即去办。
老太守在书桌前坐下,给自己泡了壶茶,仔细思量起来。
下午,差役来禀:“老爷,义庄说陈岳上午出门云游去了,我们将庄园里外搜了一遍,没找到人。”
“云游”老太守脸色一黑,心中破口大骂:“你以为自己是方外高人?你以为自己是世外剑仙?跑就跑了,还搞个云游出来,这让老夫如何上报朝廷”略一思忖,他一拍桌案喝道:“先去南宫府核实情况,他们若报案,再去搜集人证。”
“是!”青衣书吏答应一声,又转身去办,老太守再次踱起步子
与此同时,陈岳双脚踏着陡峭的山壁上向上蹿腾,身如脱兔矫健。
山岭三百丈高,在陈岳脚下仿佛平地。一刻钟后,他登上山脊,眼前豁然开朗。大地如一片碧海,群山似滚滚大浪,从天边涌向天的另一边。狂风呼啸,吹面生疼,衣衫猎猎作响。看着天边一座倚天拔地的山峰,他心中豪情万丈。
上次和春蝉来时,他累得像死狗一样,此时此刻却只觉得热血沸腾。天地元气如一股洪流从身边掠过,此时此刻,他感应得分外清晰。
休息片刻后,陈岳看着“玉梅山”目光一凝,心中暗喝:“变!”
元气团一阵翻滚,化作一只大雕充盈全身,一对流光溢彩的淡金羽翼出现在他身后,猛地一扇,带着他腾空而起,扶摇直上。
陈岳心潮澎湃,奋力催动元气,直奔“玉梅山”而去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晶莹的山峰仿佛涂上了一层胭脂,分外妖娆。山峰三千丈高,山脚下郁郁葱葱,千丈之上仍是白雪皑皑。一条条清冽的溪流顺着山坡奔腾而下,飞珠溅玉,煞是好看。
陈岳这次学了个乖,神识在周围不断扫动,确认没有修行中人在侧,才小心翼翼地降下身形。
双脚踏在雪地上,周围一片玉树琼英,晶莹梅花的在夕阳前红光流转,分外妖娆。
陈岳欣然微笑,随手摘了颗梅子放入口中,一股极致的酸爽透彻灵魂,让他精神一振。
“幻月洞”外有迷阵,此时的迷雾根本无法阻挡陈岳的神识。他目光在周围一扫,便信步走入雾中。
没有春蝉上次来时那般繁琐,他步伐到处,眼前迷雾分开,幻影消散,自然显出一条路径。不过片刻,他便再次来到了幻月洞口。
一月前的战斗痕迹尤在,陈岳不敢久留,径直走入洞中。
洞中迷雾换生幻灭,却丝毫无法阻挡他的目光。陈岳展开神识,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径直走向洞窟深处。
上次来时,他的心境只能在洞中保持清醒,此时此刻,他的神识居然可以顶着洞底的精神压迫探出数十丈远。
这洞系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步履不停,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再次来到洞底石窟。
石窟尽头,十丈高台仍然屹立如山,滚滚精神洪流便是从那石台顶上倾泻而下。再次接近石台,他已经不需要如上次那般一步一顿,一路走去甚似闲庭信步。
陈岳鼓动魂珠,顶着精神压迫来到石台下。台阶上白骨累累,有的金光闪闪,有的银光灿灿,有的晶莹如玉一看就知道他们生前都是“换骨境界”修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意念残魂()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强者欲登顶取宝,都殒命途中。而似周清璇这等天骄,连登上这石台的资格都没有,就被迷惑的心智陈岳犹豫片刻,就地坐下,一翻手将“阴元珠”取了出来。
一股寒意散开,他身心皆颤。一股精纯魂能直接灌入他神魂,让他的魂珠快速成长起来
洞中无日月,陈岳这一坐下便再没动弹。神海中,魂珠茁壮成长,其中非但没有一丝杂质,反而越发晶莹剔透。
“阴元珠”渐渐缩小,终于“砰”地崩溃,化作一团白雾。
陈岳张口一吸,将寒气一口吞下,双眼随之睁开,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喷薄而出,直刺向石台顶端。
念力激荡,一股无声念能横扫开去,石台为之震颤。
陈岳站起身来,再次看向台上那一具具骸骨,喃喃念道:“这些强者,不知修炼了多少岁月,神魂修为岂能不如我,人生阅历岂能不如我?仅仅是神魂强大,还不足以抵御这台上的幻术。”
此时此刻,汹涌而下的精神洪流再也不能束缚他的脚步。他背起双手,围着石台踱起步子,心中暗道:“我虽然只有短短十五年的人生经历,这十五年间,却是尝遍了悲欢离合,看透了事故人心。回首往事,我陈岳仰无愧于人,府无愧于心。真论心境,我未必就比他们差”
回思前尘,幼时的欢乐,儿时的凄苦,成长时的心酸,婚恋时的屈辱,报仇时的酣畅,雪耻时的快意一段段经历犹如浪潮翻滚,他一边恣意回想,一边冷眼旁观,直到心涧再也不起一丝波澜。
良久之后,陈岳再次看向石台顶端,目光如古井深沉,一片平静。
石台一百零八阶,每阶一尺来高。陈岳走到一处远离骸骨的地方,一步踏了上去。脚掌却似踩在了棉花上,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全身,他眼前一花,忽然来到了一座黑石山峰脚下。
半空中血云翻滚,遮天蔽日,大地一片晦暗。面前山峰直插云霄,高不见顶。陈岳一愣,仔细一想前因后果,思维清晰无比,身体也没有丝毫不适,他不由疑惑:“这是什么考验”想了想,索性迈开步伐登上了山坡。
脚下是坚硬的黑石,周围无声无息。陈岳走了半晌,远处忽然闪出一道人影,赫然是个银袍中年,手持一把黑金砍刀,气势如虹,直奔他而来。
陈岳一凛,忽然觉得那砍刀有些眼熟,转念就想到了在哪里见过,赫然就是第三层台阶上一具银色骸骨手中所持之物。
“难道这是那骸骨主人的残魂?难道登上这石台,便要与之前陨落在石台上的人战斗”陈岳心中了然,飞身急退。
此人可是货真价实的“王者”,哪怕只剩一缕残魂,陈岳也不敢小觑。
银袍中年神情凶戾,眼神疯狂,突然吐气开声,双手握住刀柄猛地一斩。
黑刀轻鸣一声,黑芒大放。一轮三丈长的刀影凭空出现在陈岳头顶,挟雷霆万钧之势斩下。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力”陈岳心中骇然,猛一张口,一道寒光喷薄而出,和刀芒相撞。
刀芒轰然溃散,“冰魄剑”轻鸣一声,倒飞而回,一股寒风呼啸开去,十丈内岩石结冰。
陈岳目光一凝,向那武王就是一指,喝道:“斩!”
“冰魄剑”寒光一闪,瞬间跨越十丈距离,眨眼间出现在银袍“武王”面前。剑光一长六尺,眼看就要洞穿对方的胸膛,银袍“武王”突然横刀在胸前一档。
“铮——”一声尖鸣,“冰魄剑”斩在刀背上被震飞回来,银袍“武王”踉跄后退。
“我的剑意居然不如他的刀意?”陈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一扬手将飞剑接在手中,纵身冲了上去,喝道:“若是本体相遇,我掉头就跑。此为神魂之战,我正好拿你练剑!”
银袍“武王”舞开黑刀,道道黑芒犹如匹练挥洒而出,撕裂空气发出裂帛声响,霸气无比。陈岳跟着舞开飞剑,剑光仿佛一片寒星笼罩过去。
“铮铮铮”刀剑相撞,火花闪烁。两人的身影疏忽来去,渐渐犹如一股旋风搅在一起,难分彼此。
刀意霸道,剑意凛冽,各有千秋。陈岳渐渐沉下心思,与其说对方是一缕残魂,不若说是一缕刀魂。此时此刻,这“武王”的所有修为、阅历、感悟和功法,都化作了那一股霸道的刀意。
陈岳的剑意与之碰撞,渐渐感悟到了那一丝为之生、为之灭、为之痴、为之狂的刀意精髓。
“刀乃百兵之王,使刀当如是也”陈岳若有所悟,剑光忽然收敛,透出一股凛冽寒意。
狂风呼啸,是他无声的悲嚎。霜花洒落,是他峥嵘的孤傲。剑,是他不屈筋骨。气,是他无畏的意志。
陈岳的剑势慢了下来,抢眼的剑光也消失不见。“冰魄剑”仿佛一块万载不化的玄冰,静静地躺在他手中,随着他的手势舞动。每一剑刺出看似平平无奇,凭空掀起的那一股寒意却似要冻结人的灵魂。
一时之间,山坡上升起片片霜花。银袍“武王”被这股寒意侵蚀,动作不由一滞。
“高处不胜寒,耐不住冰冷和孤独,你的霸意不过是个笑话”陈岳冷笑一声,眼底透出浓浓的孤独和悲伤,“冰魄剑”照常划过。
剑刃斩上刀刃,“砰—”的一声脆响,黑金砍刀一折两段。
“冰魄剑”丝毫不停,顺势刺入了银袍“武王”的胸膛,一股寒意爆发开来。
银袍“武王”怔住,疯狂的目光中渐渐透出一丝清明,身体同时凝结成冰,又寸寸龟裂。
陈岳目光一凝,张口一吸,将对方的残魂全部吸入腹中,肚子高高鼓起。他旋即喝道:“变!”身躯光芒一闪,转眼化作一条大肚子鳄鱼趴了在地上
陈岳不知道吞噬这种意念残魂对自己有没有影响,但是他别无选择。这银袍“武王”只是死在第三层,如果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是战胜所有的残魂,他就必须不断壮大自己的神魂。好在银袍“武王”的刀意已经被他的剑意轰碎,就算有影响,也不会太大。
鳄鱼的消化能力果然是最强的,没过多久,银袍“武王”的残魂就被他炼化得连渣都不剩。鳄鱼光芒一闪,再次化作陈岳的模样。他向四周看了看,继续向山顶走去。
这一次他没走出多远,前方人影一闪,蓦地现出一个手持长枪的金袍青年。
和银袍“武王”一样,他神情凶戾,双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战意,看见陈岳便是一身狂吼,随后枪出如龙。
“幻月洞”洗去了他的记忆,却抹不去他的意念。陈岳站在数十丈外,就感觉到一股决死杀意扑面而来。他目光一凝,“冰魄剑”扬手祭出,一股绝寒霸气席卷开去,数十丈内一片冰霜
敌人越来越强,陈岳对意念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
草之意为柔韧,水之意为圆滑,山峰之意为坚固,海洋之意为博大,星空之意为深邃,风云之意为变化万物因形而生,因意而活,修士行天地之道,岂能不感天地之意。以意动心,以心动念,是故一念起而万物生
修行无岁月,陈岳一路苦战,不断磨练自己的剑意,一步步走向山顶。这天他走出云层,山顶遥遥在望,山巅之上赫然站着个白袍老人,
陈岳目光一凝,顿住了脚步。老人低头看向他,缓缓说道:“你来了。”
陈岳全神戒备,没有说话。最后一战,居然是一个有意识的神魂。
老者的目光渐渐明亮,周身气势腾起,仿佛一柄利剑直指长空,天地为之失色,风云为之呼啸。
他盯着陈岳,一字字说道:“老夫也只剩这一缕残魂,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可以送你一场造化。”
“神境强者”陈岳悚然动容,这里最后一个残魂,居然是一位“通神修士”,这让他如何对付
老者目光炯炯,抬手一捏,凭空凝聚出一块璀璨的晶石,扬手一抛,说道:“这是老夫的‘意境之晶’,你可以借此感悟老夫的意境,也可以用来对敌。”
“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神境强者就甘心魂飞魄散?”陈岳眼见晶石飞来,心中一阵冷笑,猛一抬手,“冰魄剑”一闪射出。
“在老夫面前动剑,找死!”老者厉喝一声,抬手一道法印按出。
“意境之晶”轰然崩溃,化作点点寒芒弥散开来,瞬间将山头罩住。随后剑气如雨,从四面八方绞向陈岳。
陈岳舞开“冰魄剑”,不屑笑道:“堂堂‘通神’修士,居然偷袭于我,如此不要脸,活该你被困死在这里!”寒气如一条匹练挥撒开去,和漫天剑雨撞在一起。
“轰轰轰”剑气激荡,仿佛雷霆爆裂,震惊天地。
论剑术,陈雨自认不如此老。但论神魂,陈岳自信胜过此刻的对方,否则对方不会巧言伪装在先,出手偷袭在后
想通了这一节,他索性站在原地,只死死护住神魂,任由漫天剑气疾风暴雨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孽缘()
剑气雨来得猛,去得也快,片刻后云销雨霁,地上升起一层青霜,周围一片晦暗,仿佛深秋的雨夜,凄迷而萧索。
陈岳心底忽然浮起一股浓浓的孤独和悲哀,夜愈深,风愈冷,伤愈重他不禁想起七岁那年,他和姐姐被赶到了外院
那是入秋后的第一场雨,夜晚黑得慎人,静得可怕,凉得彻骨,他们却只有一床薄被。姐弟俩依偎在一起,对着冷雨凄风默默流泪。
这段记忆本已被陈岳藏在心底,此时却被这彻骨的霜寒勾起,似乎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眼中。他勃然大怒,目光一凝,厉声吼道:“你要看,何不进来看看个清楚!”抬手一点眉心,同样一股幽蓝寒意扩散开去,周围景色又是一变。
一条幽深的窄巷中,一个衣衫破旧的小男孩被一群锦衣少年围在中间不断推嚷。小男孩神情惊恐,少年们却笑得越发恣意,就是不让他走
见小男孩怕了,少年们越发胆大,终于一个重手将小男孩推倒在地。小男孩刚好倒在一个白衣少年身边,白衣少年抬腿一脚,将小男孩踢到了另一边
再次看见这一幕,陈岳心中已是无惊无喜,周围却传来一阵异样的神魂气息。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周围景色又是一变。
满城风雪,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烟筒中飘散出浓浓的年味。一座豪宅大院却是中门大开,宅门口搭着热气腾腾的粥棚。周围的百姓只要来磕个头,不但可以领一大锅热粥,还能得一件新做的大棉袄。
正厅中一位红袍老人端坐上手,身边摆着一筐银锞子,凡是来拜年的都有赏赐。
一群穿皮袄的少年男女围在老人周围,不断说着各种吉祥话。老人红光满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不断将一把把的银锞子塞在他们手里。
不远处的祠堂中,一群锦衣管事正在准备祭品,神情肃穆,与有荣焉。院中却并肩跪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两人只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袄,身前放着一个红彤彤的南瓜灯笼。地砖冰冷刺骨,两人的膝盖早已麻木,背脊却挺得笔直
陈岳冷眼旁观,周围的神魂波动越发明显。他目光突然一定,看向一处一指点出。
一道寒光射出,天地如泡影破灭,白袍老者现出身形。只见他神情悲愤,身躯微微颤抖,目光却甚是迷离。
“冰魄剑”转瞬来到他面前,他一惊而醒,却已来不及躲避。
“噗—”剑刃径直刺入他眉心,老者神情一僵,一股奇寒随后将他封冻。
陈岳走上前一把抽出飞剑,老者身躯寸寸崩溃。陈岳张口一吸,再次吞下一股剑意残魂。
这股残魂比他之前吞噬的强大数倍不止,刚刚被他吸入身体,竟又凝结成一团,在陈他腹中狂走乱窜起来,老者歇斯底里的狂笑声随后响起:“这具魂躯不错,老夫要了!你以为老夫会可怜你吗,天真!既然你这一生如此不幸,就安心投胎去吧,老夫会帮你补足遗憾的,哈哈哈哈”
一个西瓜大的鼓包在陈岳体表肆意滚动,他腹痛入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喝道:“变!”
周身紫光一闪,转眼化作一条丈许长的鳄鱼趴伏在地。鳄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