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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哥,只要你救我这次,从此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端茶倒水!”
陈炼生怕陈岳动摇,也大声说道:“岳哥儿,只要救你兄弟这次,陈家今年的‘元气丹’有你一颗,陈家嫡传功法任你挑选!”
众小厮暗翻白眼,人家为隐门做事,还稀罕你一颗‘元气丹’?你陈家少族长都被人家打得像狗一样,你还好意思提陈家的嫡传功法一时纷纷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陈岳一时热血上头,保下了这父子二人。要是让陈炼回去,他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好了,只要陈岳不傻,就知道怎么抉择,他们这份头功算是立下了。
陈岳扫了众人一眼,目光突然一定,再次看向了陈峰。
少年的目光晶莹而澄净,仿佛一块无瑕的冰晶,不染任何尘埃。陈峰却仿佛顶着三伏天的太阳,全身一阵发热。身躯不由颤抖,竟无法和陈岳对视。
在这璀璨的目光下,一股久违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自己将自己千刀万剐。在陈岳面前,自己简直就不配活在世上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静等命运的裁决。
陈炼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只要陈岳不傻,就不会放过他们,何况为他们消耗隐门的功劳,顿时更加愤怒:“小畜生,你敢玩我陈峰若死,你要陪葬”
就在众人以为陈岳要露出真面目时,却听他大声说道:“陈峰是我兄弟,救他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区几粒‘元气丹’,区区几把‘飞剑’,区区几招‘灵术’何足道哉!”声如闷雷,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直冲九霄,仿佛世间所有的奇珍异宝加起来,都不如陈峰的性命珍贵。
“呃”众人再次怔住,心中呐喊:“元气丹、飞剑、灵术,这些东西能用区区来形容吗?就是随便一样,也值陈峰好几条命啊”
春雨四女一脸震惊,仿佛看到了怪物。陈炼老脸一红,热泪夺眶而出,若非陈峰是他唯一的儿子,他都要劝陈岳收回话了,只要‘元气丹’、‘飞剑’和‘灵术’每样给他一件就行
陈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陈岳居然为他放弃了几粒“元气丹”、几把“飞剑”和几篇“灵术”,难道自己的命真的这么珍贵?若非命是他自己的,他都要告诉陈岳“不值”了顿时膝行上前,就要亲吻陈岳的脚,这一次他真的被感动了
春雨白了陈岳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既然陈岳求情,他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给我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啊”陈峰再次怔住,可怜巴巴地看向陈岳。他刚才还要打断别人的腿,怎么这么快就轮到他自己了。
春燕瞥了陈峰一眼,不屑道:“打断他两腿,让他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春红目光闪烁,盯着陈峰狞笑道:“要他不能再干坏事,非他打断他三条腿不可!”
“打断三条腿”众小厮目瞪口呆,就算是陈家,也没有用过这种刑罚啊
陈峰脸色煞白,身子筛糠般颤抖起来,爬向陈岳惊恐道:“岳哥,救我呀”
陈岳眉头一皱,喝道:“还不给春荷姑娘赔礼道歉!”
“道歉?”陈峰一怔,他什么时候给人道过歉?古人云“刑不上大夫”,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即使做错了事情,那也只是赔礼而已,什么时候道过歉
歉该怎么道,他不知道,但他见过下人是怎么求饶的。眼见陈岳沉下脸来,他又是一惊,竟生不起半点逆意,赶紧爬向春荷哭求道:“姑奶奶,小的知道错了,小的该死,小的嘴贱,小的是畜生养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回吧”说着双手开弓,在左右脸颊上连扇了七八个大嘴巴,又脆又香,嘴角随即溢出血来。
春荷神情莫名,若是三天以前,陈峰遇到她若只是揩油都是客气的。才过三天,堂堂陈家少爷居然会跪在她面前自打嘴巴,比起这两天的经历,这一幕更加虚幻,而这一切都是陈岳带给她的
她不由看向陈岳,陈岳立即抱拳作揖,躬身劝道:“春荷姑娘,他这三条咸腿喂狗,狗都不要!不如一条腿一千两,就让他赔你三千两银子赎罪!姑娘和我相识一场,权当卖我一个面子!”
诚意溢于言表,背脊却挺得笔直,众小厮看在眼里都为陈岳觉得委屈——这样一位义薄云天的少年英雄,居然为了一个狼心狗肺堂兄弟,向一个小姑娘求情,简直天道不公!
“我赔,我赔!”陈峰如蒙大赦,立即磕头如捣蒜。
陈炼一阵心疼,三千两啊,他在陈家捞了这么多年,也只捞到两万两而已,今天居然一下就要为这畜生赔出三千两,他这一年都白干了眼见春荷还在犹豫,他生怕对方加码。一咬牙道:“春荷姑娘,犬子年幼无知,从前多有冒犯,我们愿意赔偿,还请高抬贵手!”
春荷深深吸了口气,眼见三位师姐都看着自己,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咬牙道:“念你诚心悔过,且饶你一条狗腿。若有下次,直接取你狗头!”
“多谢姑奶奶开恩,多谢姑奶奶饶命!小的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陈峰心中呐喊:“要是知道你有今天,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啊”又连磕了三个响头,爬起身便向陈炼跑去,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陈岳也松了口气,向春荷抱拳道:“姑娘放心,此事我亲自去办。若是少了一两银子,你打断我的狗腿。”他又向一众小厮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我二叔和我兄弟回府!”语气铿锵,身体力行,让人毫不怀疑他的责任和能力。
众小厮脸色煞白,他们刚才将这父子俩卖了,陈岳还让他们送这父子俩回府,难道让他们回去送死?不禁对陈岳一通暗骂,但得罪陈岳的下场就在眼前,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跟随陈峰而去。
陈岳随后跟上,亲手将陈炼扶起,又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我二叔上轿!”
陈炼老脸一阵通红,众小厮都要哭了。幸好还有四个彪形大汉专司抬轿,陈炼总算坐了上去。
春雨四人眼看着陈家一行乘上渡船,齐齐松了口气。春红随即瞪大眼睛埋怨春燕:“师姐,你的演技太差了,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杀气!”
“人家第一次坑蒙拐骗嘛”春燕双颊绯红,身躯微微颤抖。
春红又嗔怪春荷:“还有你,刚才陈峰向你求饶,你应该委屈痛哭,请四师姐为你做主的,发什么呆呀你!要不是庄主及时救场,人家都看出来了。”
“我”春荷也羞红了脸,捂着肚子弯腰笑道:“谁让你说什么‘三条腿’的,我都差点笑出来了,哪里哭得出来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 戏骨()
春燕目光璀璨,收起双刀赞道:“要说演技,还是庄主最强。别看庄主反反复复就是那一句词,可我分明觉得他每说一句,那股义薄云天的赤子之情就强烈一分,最后连我都差点相信了他的鬼话”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春红睁大眼睛雀跃道:“师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意境啊!”
春雨也是眉开眼笑,点着她的鼻子嗔怪道:“就你这丫头没羞没臊,下次按剧本说好不好!”
“还有下次啊”春红反而一愣。
春雨笑道:“我看庄主根骨不怎么样,倒是天生的戏骨。他既然要在陈家人面前装孙子,肯定还有下次,不信走着瞧!”
师姐妹四人说笑着回了庄园,金剑通早已呆若木鸡。他本来只是想扫一扫陈家人的面子,庄主他们居然接着来了这么一出,还衔接得如此天衣无缝。
“看来无论是修为还是玩意,人家隐门弟子都甩我们好几条街呀!仗着势力玩女人算什么,人家上手就将雍城三大世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才叫真正的会玩啊”他这样想着,心中豪情万丈
陈家人回到雍城已是中午时分,暮春的阳光照在脸上一阵火辣。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街市格外宁静,一阵阵吆喝声响彻大街小巷:“磨剪子嘞——,切菜刀——”“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炊饼——”
陈峰骑在马上,看着宽阔的大街和熟悉的坊市,渐渐回过神了。再次看向身边昂首阔步的青衣少年,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陈岳的眼神、笑容和气质仍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股奇异的兄弟之情仿佛一副枷锁禁锢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刚才的经历渐渐从心底涌起,仿佛一场噩梦。他一阵哆嗦,只觉得陈岳就是一头吞噬魂魄的恶魔,竟让他不敢正视。就是听着他的脚步声,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鞍囊中还插着折伞,他正要撑起伞挡住视线,陈炼却一把将伞夺过,“咔嚓”一声折断伞柄,将伞盖罩在了头上。翡翠般的纱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煞是好看。
“呃”陈峰一呆,一把抢过侍女手中的芭蕉扇挡在了面前。
众小厮只当没有看见,低着头继续赶路。路人却睁大了眼睛,一时议论纷纷:“快看那帽子,真叫一个翠呀!”
陈炼这才意识到伞盖的颜色,顿时将陈峰一通暗骂,只听又有人说道:“这谁呀,穿得破破烂烂还好意思坐着轿子倒处张扬,真是怪事天天有,天天特别多!”
“谁说不是,听说‘飞虎堂’来了两个年轻剑客踢馆,已经连输十几场了。双方约好今天罢手,明天再斗呢!明天早上可要早点去,争取占个好位置!”
陈炼松了口气,果然关键时刻挡住脸才是最重要的却听前面开路的小厮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陈二爷的路你们也敢拦,还不让开!”
“呃”陈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中破口大骂:“你故意丢我脸是不是,看我回去不拔了你的皮!”
“啊,是陈家的轿子”前面两个货郎大惊,赶紧挑着担子让路
陈府门口的两头石狮子脑花锃亮,在明媚的春光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一个青衣小厮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立即扬声招呼:“二爷回府了,快开中门—,呃”看清楚一行人的模样后,他顿时愣住。
“少族长这是什么扮相,您以为戴了顶绿帽子,小的就不认识您了吗还有峰少爷身上这是什么味道,该不会是拉肚子了吧这个形象可不太适合见人啊”他正想着是不是要禀报管事,先让大家回避一下,陈府沉重的中门已在一阵咯吱声中打开。
两队带刀小厮随后冲出,顺势揽住街道,一起抱拳喝道:“恭迎二爷回府!”声震坊市。
“呃”陈炼一个激灵,再也顾不得什么,鼓起全身力气就是一跃。
众护院抬起头来,轿子上却空无一人,却有一道人影横空而过,直接跳墙进了大院。
众人齐齐呆住,刚才来奄奄一息的陈二爷,居然还有力气跳墙
陈岳看着熟悉的宅门,心中百感交集,迈步走向院门。随后迎出的门房管事见是陈岳大模大样地走来,顿时大怒。
他们排好队伍,摆好姿势,可不是来迎接你陈岳的。你陈岳是谁,也配享受陈家如此规格的礼仪?他眉头一皱正要喝斥,迎上陈岳冰寒的目光却不由一个激灵。
迎面走来的明明是个少年,他却觉得一座冰山碾压而来,一股寒气直透骨髓,一时竟连呼吸都有些生疼,一句话哽在喉头硬是说不出口。
陈岳收回目光,大步走入门中。陈峰见他向东院而去,长长松了口气,立即催马进门。跟着回来的一众护卫却是脸色煞白,现在陈炼龙归大海,陈岳态度不明,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刚出来的一众护院更是莫名其妙,今天唱得是哪一出,该大张旗鼓进门的二爷居然跳墙,该前呼后拥进门的峰少爷居然骑马而逃,而该藏头缩尾的岳少爷却是大摇大摆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一个领班的壮汉不禁上前问道:“嘿,赵六,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跟着陈炼出门的这帮小厮以赵六为首,忽然之间,他便有了主意,身子一个激灵,似才回过神来,顿时热泪盈眶,冲上前一把抓住壮汉的手,嚎啕大哭道:“哎哟喂,弟兄们,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们了呢”
“到底怎么了?”众人更加诧异,纷纷围拢过来。
赵六倒吸一口凉气,痛心疾首道:“峰少爷闯祸了我们跟着去拜庄,峰少爷见猎心喜,居然要**一个隐门的女弟子,差点就让人家给废了。二爷为峰少爷出头,差点让人家当场打死要不是岳少爷也在那园子里做事,拿出了好几粒‘元气丹’、好几把‘飞剑’和好几篇‘秘籍’出来求情,我们怕是回不来了”
众人纷纷色变,这雍城内外,居然有人敢不给陈家面子?不过看见众人满身狼狈,又不得不信。须发花白的老管事皱眉跟来,脸色一沉喝道:“不许胡说,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讲的吗!”
赵六略一盘算,哭得更加委屈:“我说的都是真的就这样,还要赔人家三千两银子呢!不信你们去问岳少爷,要不是岳少爷舍命相救,人家只怕都打过来了!”
众小厮反应过来,为今之计就是摸黑陈峰父子,在他们发难之前借助陈家其他的势力将他们搬倒,于是纷纷附和:“是啊!我们也没想到峰少爷如此大胆,居然敢当众侮辱隐门女弟子”
“都是二爷惯的,要不是岳少爷,陈家灭族只在旦夕呀!”
“你们是没看见隐门中人的手段啊!那真是翻手呼风,覆手凝冰,以二爷的修为,在人家一个小姑娘手下都没走过三十招啊!”
“二爷在人家面前,就跟一条狗似的,最后施展出了血脉之力,你们猜怎么着”
“人家使出了一招法术,法术呀,我的天!抬手凝出一杆冰枪,就把二爷钉在了地上”
“哎呀呀,那手段,只怕换了我们老太爷,也只有受死的份啊!”
一时众口一词,听锝二十几个小厮目瞪口呆。门房管事眉头紧锁,忽然一掌拍在外围一个青年背上喝道:“小狗子,你抖什么!”
“他们说的是真的”肖狗娃正是此时当班的小厮,闻言颤声说道:“刚才我看见二爷破衣烂衫坐在轿子上,右肩头都是血”
众人面面相觑,再不怀疑陈峰父子为家族闯了大祸,陈家这次真的遇到了大麻烦
“韩老,您看”众小厮纷纷看向他们的管事,陈家得势,他们才能跟着沾光。陈家要是败了,最先倒霉的绝对是他们。平时送往迎来,他们可没少得罪人
“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都回去当你们的差事。陈家在一天,就有你们一口饭吃,都散了!”韩老陈着脸冷哼一声,拂袖进了宅门,直奔正院而去。众小厮心中惴惴,也各自散去。
正院前后是三座大屋,东西两侧又各有三座小院,东边住着“八爷”、“二爷”和“三爷”,西边则住着“四爷”、“五爷”和“六爷”。韩老和正院的门房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向东边第三座小院。
小院和正院之间开着一扇月洞门,门内一条碎石小路通向北边一座五间正屋,迎面是一座三间厢房,墙壁刷得雪白,墙前种着一片紫竹,竹叶一片苍翠。整座院子七八丈见方,虽然不大,布置却十分雅致。
三爷陈烁正坐在竹阴下一张石桌前,桌上三菜一汤,还有一只酒酒,怀里正搂着一个一个青衣丫鬟,甚是惬意。
见有人来,丫鬟大惊要跑,脸色红白变化。陈烁却将她按在身上,冲着来人笑道:“老韩啊,你来得正好,坐下来喝一杯?”
韩老老脸一红,压低声音着急道:“哎呀我的三爷,出事了”
“哦?”陈烁神情微正,这才放手。丫鬟赶紧起身整好衣衫,匆匆一礼说道:“奴婢去给韩老拿双筷子”飞也似地逃回了厢房。
韩老四下看了一眼,略整思绪后压低声音说道:“今天上午二爷带着峰少爷出城拜庄,峰少爷对一个隐门女弟子无礼,连带着二爷也差点被人打死。欠了人家三千两银子,这才由岳少爷保回来。”
陈烁眉头一皱,一拍桌子骂道:“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惹出事来。二哥教子无方,我看他这回还能赖谁!走,你去告诉爹,我去账房支银子,岳哥现在在哪里!非把这件事情办实了不可,我看他怎么向全族交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 网()
三爷和韩老商量几句后,便匆匆出了院子。厢房门随后打开,青衣侍女拿着一双筷子探头出来,四下看了看,脸色一沉也快步出了小院。
这座小院正对陈府正院的前院,前院两侧还有两座五间厢房,出了月洞门,就是东厢房的南墙,窗棂正高高撑起。
窗前是一张大书案,案头书册狼藉,案前一个精灵般的少女正支肘托腮看着账本,娇嫩的俏脸上愁云密布,手边一盘精致的盖浇饭也只吃了几口。
“姑娘姑娘!”青衣侍女凑到窗前小心地唤了两声,屋中少女目光一亮,立即探出身子左右望了望,低声问道:“什么事。”正是陈老太爷跟前最得宠的小妾,芳菲。
青衣丫鬟满脸紧张,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匆匆逃回了院子。
芳菲眉开眼笑,顿时就有了胃口,将账本一扔便拿起了筷子
吃过午饭,她去了后面的院子。
陈府正院分前、中、后三进,前院是处理庶务和接待贵客的地方,中院是族长夫妻的住处,如今只住着陈老太爷一个人,后院则挤着陈老太爷的十三房小妾。
前后院间也只隔了一扇月洞门,进门是一座小小的花园,一派姹紫嫣红。芳菲刚进院子,正想去老爷子跟前吹吹风,只听正屋中哐当一声脆响,老太爷愤怒的咆哮声随后响起:“把那个畜生给我绑过来!”
她立即顿住脚步,转身就往回走,嘴角笑意莫名。当男人生气的时候,只有傻女人才会往前凑。一旦男人发现自己在你面前失态了,那你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东院浓荫砸地,百花怒放。陈岳再次回到“望岳居”,推开屋门不由一怔,屋子竟然被重新布置过了,家具全部换成了精美的雕花红木,一应摆设琳琅满目,窗台房梁纤尘不染,床上还挂着流苏纱帐。
“这屋子换给别人了?”陈岳满心差异,打开柜子,见从前穿过的旧衣裳仍在,这才意识到这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