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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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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缓缓升起,忽听一声高喊:

    “开考——”

    辰时已到,殿试答题开始。

    随着宣布开考的喊声落下,皇极殿中顿时传出一阵梭梭的响动,那是贡士们拆纸袋抽试题、答题纸的声音。

    张籍先拆开答题纸袋,将答题纸放好,又拆开试题一看,试卷上只有一道题——

    “临策天下贡士制曰:

    朕闻治本于道,道本于德,古今论治者必折衷于孔子。孔子告鲁君,为政在九经,而归本于三达德。至宋臣司马光言,人君大德有三,曰仁曰明曰武。果与孔子合欤?

    ……

    是用诏所司,进多士,详延于廷,诹以此道。诸生得不勉思而茂明之?其为朕阐典谟之旨,推帝王之宪,稽当世之务,悉陈勿讳。朕眷兹洽闻,将裁览而采行焉!”

    通读全文几遍后可知,万历皇帝通过对孔圣人和司马光两人对三德的论述,认为司马温公以学养高涵称名其当世,司马温公谓为君者,至德者三,曰仁、曰明、曰武。

    万历皇帝由此而觉得,古之贤明之君,三者备一者则泽及万世,仁者如宋仁宗、明者似唐明皇、武者比汉世宗等等。而万历皇帝引当下时局而言,三者缺一则有覆灭之虞困,故而贤明之君,当有所戒申。

    文末,万历皇帝感慨且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其御极已十一年之久,朝夕惕厉,励精图治,他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仍有缺失不可计数。

    为什么他越想励精图治,但是换来的却是官僚的更加腐化和法令的更加松懈?这原因,是在于他缺乏仁民爱物的精神?还是在于他的优柔寡断?

    最后的一段话很直白的显露了万历皇帝内心的迫切想法:

    你们这这些新科贡士,都是国之俊杰,又刚刚进入朝廷,心智还单纯清白,看到朝堂、民间的各种现象,一定有诸多感慨,应当各抒内心的想法,若言之有理,我必当采纳施行,引博征广求,以广大众人之智为智,以众人之心为心,以天下安定久远为远。

    这道题和自己记忆中万历十一年的殿试题一模一样!

    自己的一番揣摩功夫总算是没白费,张籍心中不禁大喜!

    对于这道题,自己有八成把握能答好。

    这道殿试之题早在张籍的脑海中打磨许久,略作思考,整理思路后,他当即磨墨执笔,取过草稿纸,下笔书写起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 胸有成竹() 
    张籍经过先前几日的反复斟酌思考后,已是在三百人中占领了先机,此刻可谓是胸有成竹。

    今次殿试只有一道策论题,考试持续一天,时间上很是充裕,按惯例殿试策论字数最少要在千言以上,字数不够就直接划入末等。不过因为今天只有一道题,按照不成文的潜规则,士子们答题得照着一千五百字往上写,一道题答出两道题的量。

    答题纸是经过专门设计的,故而字数也很好查,能直观的看出来。

    张籍刚才取出答题纸看过了,其采用纸质极佳的七层檀皮宣裱成册页,全部展开长约四尺半,高约一尺余,纸上留天约四厘米,留地约三厘米,答题区用朱红色粗线框围住,内以红色细线竖画出宽约二厘米的直格。每个信封中有两张,其余五张是草稿纸。

    纸上每列可写一厘米见方的小楷二十四字,正反六折,除底面外,共计十页,称为十开,每开十二行;每一开高一尺四寸,宽三寸七分比一般的奏卷大得多,所以也叫做大卷子,一张大卷,写满得有两千八百余字。若要查字数,看写了几页就能大概算出来。

    士子们按着这种答题纸写出的试卷都是整整齐齐的,读卷官们阅卷看的也舒服方便。

    殿试策论也有其章法可寻,同样是以八股制艺文为体,至于能不能解得精彩,能否答出花来那就各看本事了。

    草稿纸的纸质也很好,笔锋触纸吸墨程度恰到好处,每个字的笔画线条转折清晰无比;行笔与其上,那微微的生涩感更是让人写起来极为舒服。

    “臣对:

    臣闻帝王之临宇内也,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

    是故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

    张籍以诗经《大雅·大明》为破题开头。

    明明赫赫指的是,圣明君主施明德于天下,其才德光彩夺目卓异显现于上天,但是天命无常难测难以揣摩,故而做一个合格的君王也很难。

    这个破题妙处有二,其一,此句出于大雅大明,日月为明,暗合国朝尊号,全文又是赞颂君王德政的,在出处和内容上恰到好处。其二,这句话正好与此刻万历天子心中做个好皇帝很难的感慨相符。心境相同,自然容易引起万历皇帝心中的共鸣。

    之后,张籍笔下的这篇策论,并非如大多数人一样仓促之下只写那些泛泛而谈,极为空洞的仁德治国之言。而是外面披着儒家仁义礼智信的外皮,内里用提观点、举例子、讲道理、最终得出解决办法的流程,条理清晰的为万历皇帝指出他疑惑的原因以及如何改变这一处境的方法。

    当然张籍写得很有分寸,一些雷区并没有碰,其中多为对张居正政策的改良,以此为中心发挥题义甚为贴切。

    就在张籍文思泉涌,酣畅淋漓,行云流水般答题之时,其余考生乃至是首辅张四维等阁臣部臣在见到考题那一刻都是惊呆了。

    考生们惊得是,这道考题竟然如此大胆,竟敢评论当今天子有无人爱之心,是不是优柔寡断!这可如何下笔成文?当然也有聪明的士子从遣词用句中看出这道题应当是皇帝亲拟,整理下心思便默读思考起来。

    张四维等人惊得则是这道题并不是原来内阁拟定的几道题之一,而且很显然这道题是皇帝自己出的,否则就算是张江陵最强势时也不敢这样说皇帝的不是,何况是他张四维;当然即便是他敢出,在内阁商议的时候就通不过。

    皇帝自拟题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因为前几日那魏允贞和李三才两人的上书,张四维、申时行等几个阁臣交换着眼色,但是众人都是微微苦笑,表示不知道原因。一时间这些高官心中滋味莫名。

    殿试开始后,万历天子自然不用在这儿监考一天,这是张四维等读卷官、监试官的工作,他此刻已是到了皇极殿偏殿中休息。

    相比于殿中一众大臣,万历天子的心情十分愉悦,很是得意,他这算是摆了群臣一道儿,还是被文官们找不出毛病,挑不出错的那种。因为根据祖制,殿试中就是应该皇帝出题,只不过是前几任皇帝偷懒才让大臣们拟定后挑选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橘红色的朝阳早已是变得明亮照人,此刻已近午时。

    虽然此时腹中有些饥渴,但张籍只觉得下笔极顺,状态正佳,故而不忍起身吃饭喝水,还是在聚精会神的答题,眼中看,心中想,文思泉涌,处处逢源。

    终于张籍的草稿写完了,字数没数,但看看篇幅应当在两千字以上。

    不过虽然打完了草稿,但他仍旧不敢懈怠,因为金殿对策,程式甚严,答题纸上每列字数是有限制的,还须涵咏锻炼,由博而约,求其精简。等有了草稿,更要细心检点,比如引用“圣训”要“抬头”,若逢御名须“缺笔”即某一个字缺末笔不写,这是为了表示对皇帝的尊敬,早在李唐时期就有这个规矩。

    等将草稿检点妥当,不过正午刚过。

    张籍抬头看了下左右,殿中诸人或是在闷头苦思,或是在伏案而书,只有少数几个空位,想来那是出去吃饭或者喝水的。

    这里要提一句,殿试之中经过皇极门的搜检后,殿试时监管并不严,只要不大声喧哗扰乱考场或者作弊一般都没事,纪律上的要求比会试乡试松了许多。

    不过虽然纪律较松,但一众贡士们还是谨小慎微,有事必请示殿中执事官,不敢有半点逾越。

    他们心中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考完之后便风光无限身价倍增,那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滋味可不好受,犯不着此时出点事故,葬送了一生前途。

    而且在此监考的都是谁?

    看看那些殿中官员的服饰便能猜个七七八八,有身着蟒袍的四位内阁大学士,五部尚书,还有一众着绯色青色的官员,最少也是五品官,放到地方上那得是一州之地的父母官。在这么多科场过来人的大佬面前作弊生事,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故而殿中虽不见兵丁巡视,亦未闻官员呼喝,但依然安静有序。

第二百八十章 吾志在琼林读卷() 
    检查完草稿,圈点修改一番后,张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闻到周围有同年正在吃饭,他才感得饿越发的厉害。

    向殿中组织考试的鸿胪寺官员报告一声后,便起身来到偏殿。

    偏殿之中有茶水和点心,算是给一众贡士准备的免费午餐,张籍今天来时并未准备食物,所以就在案上瓷盘中拿出一块红绫饼,就这茶水吃了起来。

    红绫饼餤出宫闱,赐宴恩荣玉殿西。

    这句诗中说的便是殿试中赏赐给士子门吃的红绫饼,红绫饼类似现在的月饼,乃是猪油活糖夹馅制成,现下在民间这油可是个稀罕之物,而糖更是份属奢侈品之列,两样东西在大明显得尤为珍贵。即便是在后世的新中国,普通百姓能够放开肚皮吃糖和油的日子才堪堪不到四十年,何况现在。

    不过对于张籍来说,这味道太甜了,有些腻,吃完两块饼,连喝了三碗凉茶才稍解甜腻。

    但是这饼有个好处,抗饿,吃的不多张籍便觉得腹中饥渴尽去,已是饱了。

    取出放进擦了擦嘴,他这时才有空打量这充作茶水间的偏殿。

    朱红殿柱,雕梁画壁,一应座椅全是枣红色,显得极为华贵。偏殿内有四名监试官看着,故而这会虽然有十几名贡士在用餐,但并无人交谈出声。

    再饮了一杯茶后,张籍伸了伸懒腰,舒了下筋骨,又返回正殿中坐下答题。

    殿试之中誊写考较的是写大卷子的功力,其关键就在每行由上到下的二十四个字,点画清晰,、匀称圆整,干净有序那是最基本的,平时在家若是写惯了纸笺,那就显得有些困难。不过这也有个取巧的方法,那就是打草稿时,先照样画好直行的稿纸,拿草稿先誊一遍,然后比照着抄在大卷子上。

    张籍为了以防万一,就是这么做的,反正他的时间充裕。

    终于花了大约一个时辰,草稿誊写完毕。

    再次确认无误,张籍小心的从纸袋中取出答题纸,放在整理好的书案上徐徐展开,但见朱红框线鲜艳,宣纸雪白精裱七层,淡淡檀香沁人心脾,这张纸放在后世比得上特级红星,至少值三十多块。

    精心研墨加水调和,笔锋落在答题纸,那字迹不浓不淡,下笔不滞不濡,写出字来,乌黑光亮,配上白庭朱丝栏,色彩鲜艳之至。

    开头先写自己的姓名籍贯和考试经历:

    “应殿试举人臣张籍,年十六,系福山东省临清州人士,由廪生应壬午科乡试中第一名解元,应癸未科会试第五名春秋房经魁,今应殿试。”

    下面再写三代履历:

    “祖父临清州仓上村人士,张讳家声;父临清州仓上村人士,张讳和。”

    以上书写完毕后,张籍比照草稿誊写正文。

    常言道没有白费的功夫,两世的书**底累加到一起,这张两千余字的殿试卷子被张籍作得清峻非凡,气贯全文,如同参展作品一般,这等功夫的小楷放到后世中国最高的兰亭展上也能得个头名兰亭奖。

    张籍誊写完毕,重新细看,只见通篇只字不错,无须挖补,心中十分得意。论文才和这笔字,自己的这张试卷定然可在一甲之内,若是阁臣也能接受这略略出格的立意,那么状元亦是可期!

    此刻已是申时过半,太阳西落,大殿中较正午有些昏暗,环顾四周,有写的快的已然是交卷离去,看向郑泰的和李成的位置,郑泰已然写完交卷,李成应是在誊抄,想来也快了。

    张籍于是收起试卷来到受卷官处道:“学生写完了,请大人受卷。”

    欣欣然地交卷之后,张籍心态轻松背负着紫禁城的斜阳走出了皇极殿。

    踏步殿外,眼前顿时一亮,与高处看向台下中间的御道腾云盘龙以及数百米长直直远去的汉白玉石阶,赞叹之余心情也随之开阔明朗起来。

    这个皇城就是整个大明帝国的中枢,身居于此的人,影响着亿万子民的命运。

    情可移景,景亦可移情,此时张籍心中不由得心中生出此番感慨。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承天门处,这里三三两聚集这一些士子,或是在等候好友,或是在探讨着殿试题目。

    “维桢,你出来了。”

    刚到宫门外,便听到了郑泰兴奋的喊声,看来他答题感觉良好。

    “这题答得怎么样?”

    郑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籍身边笑着问道。

    “呃……还行吧。”

    “那你怎么答得?”郑泰又追问,不及张籍回答他又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他的答题思路,“我破题首句乃是……”

    张籍见此微微一笑,静静听着。

    “维桢,我说了好多,你也说说你的答法。”郑泰见张籍不插话,不由得问道。

    “郑兄,殿试已毕,再提也无益,你知道的,我向来考后不谈题……”张籍笑着说道。

    “哦……”郑泰闻言有些悻悻之色。

    张籍见此不由得一句话脱口而出:

    “郑兄若是想要知道我写的什么,琼林宴上读卷,当可一闻!”

    琼林宴上读卷,当可一闻!

    张籍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自信有力,引得周围几个士子纷纷看来。

    郑泰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维桢之才,当得此语,届时我定当洗耳恭听。”

    三百份卷子,每份一千五百字左右,若是一一读来,按每份卷子读四分钟来说,也要十个时辰,也即是二十个小时才能读完,都读这自然是不现实的。

    那什么样的殿试答卷才能在琼林宴上当众宣读呢?

    无他!

    惟三鼎甲耳!

    张籍刚才说出这句话,就是在告诉众人他志在一甲前三。

    郑泰知道张籍的实力,他与张籍第一次见面,就在临清城外的运河边被张籍啪啪打脸,他可是亲自领教过,故而对张籍也格外有信心。

    其他士子初时觉得是张籍在开玩笑或是说大话,但是私下聊了几句,知道了张籍曾是山东解元,还是今次会试第五,位列经魁,不由得半信半疑捉摸不定起来。

    众人皆知殿试主观因素太多,往宽泛里说,会试前十都有可能进入一甲,更遑论是第五名经魁。

    实际上,会试第四第五逆袭进入一甲的事情不要太多。

第二百八十一章 文华殿阅卷() 
    就在张籍两人说话的同时,李成也从承天门中出来了,此刻天边夕阳西落,晚霞余晖即将落尽,三人踏出大明门,不远的街道边上停了一溜来接贡士们的马车。

    寻到了临清会馆的车夫,张籍三人一同上车返回会馆,一路上皆是想象着金殿传胪时的场景。

    ……

    殿试读卷设在文华殿,此刻殿上正北有一孔子画像,殿中设西向的案桌十张,桌子上摆放着贡士们殿试中所作的卷子和笔墨纸砚等物,那些卷子都已是经过弥封糊名的。

    原本按照古制,这些案桌应当和皇极殿中殿试考生所用一样都是矮几竹席,但是随着高桌大椅的流行,时人已经不习惯席地跪坐了。这点在朝中大臣身上尤为明显,因为他们需要长期伏案工作,年龄又大,长时间跪坐可不好受,故而自隆庆之后文华殿读卷官们的桌椅就全换成了高桌大椅。

    读卷官以中级殿大学士首辅张四维为核心,带着身后九人,先在孔子像前插香拱手下拜。

    随后张四维念道:“为国家社稷秉公许誓,不徇私情,不受请托,不拿贿赂,有负此意神明公缉。”

    如此拜完孔圣之像,张四维等十人依次入座坐定,这时一名青袍鸿胪寺官员充任的收掌官开始分卷。发卷是依照交卷先后次序,一份一份地分,周而复始,每人分了三十份卷子。

    从卯初开始阅卷,大概至午初时分,每位读卷大臣都可以将本人分到的三十本卷子看完,然后轮看他人所分得的卷子,就这样一桌一桌地看,最终每份卷子十个阅卷官都要看过来并写出评语,这种阅卷方式名为“转桌”。

    拿到卷子后,读卷官们皆是先盖上刻有自己名号的印戳,如张四维就要在卷末盖上“读卷官太子少师中极殿大学士臣张四维”的字样。等会儿轮换转桌改卷子的时候,只要是自己看过的卷子都要如此盖戳。

    殿试卷子评定高下区分等次有五种记号,第一等是圈;第二等是三角,称为尖;第三等是点;第四等是直线;第五等是叉。

    科举考试发展至今,大明科举取取士也有二百多年,评卷中形成了两点默认的潜规则。

    其一是虽然评卷有五个等次,但是一般只用圈、尖、点三种记号。因为殿试又不刷人,通过会试走到这一步,皆是三千人中的精英,都是经过筛选得到会试主副考官认可的,若是给个直线或者叉这样的低等评价,那简直就是在打会试考官的脸,大家同朝为官,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即是试卷的第一位读卷官对于卷子的评判极为重要。简单讲就是如果第一个读卷官打了圈,那么其余读卷官就不会打尖,反之亦然,至于原因则和上面的一样。

    一众读卷官落座,试卷分配完毕,张四维作为读卷官中身份最高的清咳一声,顿时堂中正在小声交谈的几名部臣安静了下来。

    “今次我等上受皇恩为国抡才,诸公当尽职尽责,不得有半点私心。阅卷评等之时可切切要看清楚了,若是有什么差池,不说本官,陛下那一关也过不了。

    张四维语罢,申时行、余有丁等人皆是点头应是,纷纷表示定当秉承公心,尽心尽力。

    见到众人表态,张四维微微颔首道:“如此,那就开始罢。”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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