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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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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大喝,的确是把这漕船运兵给震得不清,要知道这年月可不是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一切封建阶级的红旗时代,皇帝的名号,在民间极具威慑力,更何况是吃漕运这碗皇家饭的漕运兵丁。

    “这……”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一个持刀运兵看着张籍高举的圣旨,不禁面现迟疑之色,看向周围的同伴。

    “不要怕他,区区一个民船,面怎么可能有大官,还有圣旨,这定然是他在唬人。”

    “不错,大胆刁民,竟敢伪造圣旨!”

    “莫要啰嗦,看我等把你捉了去见官!”

    不过这几个运兵说归说,但每一个人再向前一步。

    张籍见到先镇住了这些兵丁,心下提着的心也算是送了一口气,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的这一声大喝可不是什么莽撞强出头的行为。

    首先是光天化日之下,来往舟楫众多,众目睽睽之中,对面即便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也要顾及杀官的后果,也要顾及身后一家老小的性命,故而运兵们不会轻举妄动。

    其次则是扯虎皮拉大旗,先把身份底牌亮出来,这伙运兵之中最大的头领就是那个总旗,这是个卫所的编制,按照张籍从书中看来的明朝地方卫所结构,一个千户下十个百户,一个百户下两个总旗,一个总旗五个小旗,一个小旗十个人,总旗即是七品武官,在当今武人式微的时代,官场见了平级文官都要行礼,若是见到高级文官拜伏下跪也正常。

    张籍当先亮出身份就是怕白龙鱼服,扮猪吃虎的确很爽,但刀剑无眼,吃了亏可没地方说理去。

    那名总旗一听张籍的话,也是心下一惊,暗骂道今天果然晦气,不过是想找肥羊宰,不曾想这肥羊旁边还有官,还是个手持圣旨的官!

    运兵们自己试试量量不敢前,而那总旗看着张籍手中卷在一起的黄绫圣旨不知真假也犹豫起来。

    起初他是看这艘商船颇大,想讹诈点钱财,可不是想杀官造反,但是现在若是被一不明身份的官员,不知真假的圣旨给吓退,这面子可就丢大了,以后在手下面前的威信何在?漕运本就是个劳累繁杂的活计,自己失了威信这几十号人的队伍就没法带了啊!

    那总旗踌躇不已,这场面一时便僵持下来。

    张籍也看出了那总旗的犹豫,心思一定又大声喝道:“圣旨乃御赐之物不可轻示之于众,尔若是不信,可取我的官碟文书一观。”

    言罢,回头对张成道:“取我官碟前来,给那总旗一观。”

    别看张成年少,这些时间在京城和会馆的伙计,商贾厮混一阵后,如今又有张籍再此撑腰,此刻倒是有几份胆色。应声道是,便去取了张籍的官碟,给那总旗递了过去。

    那名总旗见张籍如此镇定,语声铿锵有力,气度从容不凡,心中已然是信了几分,这时接过官碟一看,只见面张籍的姓名职务籍贯等等,还盖着吏部和翰林院的大印,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但是他依旧不能就此将手下撤回,不能就此罢休,白费这么多功夫一无所获,以后他这个总旗还当不当了。只不过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你们几个杀材,还在那杵着作甚,要站竹竿么,还不快回来!”那总旗将官碟交还给张成后向着那几个在张籍众人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运兵大喝一声,又向张籍道,“张大人的身份自然是真的,卑职手下无知,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说着那总旗就要下拜行礼,张籍见此并不想因着这点小节再刺激对方,故而遥遥虚扶道:“不知者无罪,总旗快快请起。”

    那总旗也不并是真心愿意在手下面前向一个少年下拜,此刻闻言随即起身又道:“多谢大人,此间之事由这民船撞我等之船引起,我等也是身负皇命,如今船只受损需要修补,我和手下弟兄们也少不得吃挂落,还请大人给出个章程看看如何处置。”

    这时身旁的郑泰也看出了这帮人是故意想要讹钱,低声给张籍说道:“维桢,咱们的船是北向南逆流,他们的南向北顺流,这怎么看都是对面故意撞来的啊,而且对面不过断了个旗子,咱这可是坏了个洞……”

    张籍早知是这般情况,他眉头一皱,就要驳斥那总旗,但是他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被放开的船主李老三向两人来回作揖大声喊道:“张老爷,小人的船确是撞了军爷的官船,小的愿出钱给军爷修船,小的愿出钱。”他边说着边向张籍使着眼色,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本来张籍凭借着身份是可以硬压着这帮运兵让其知难而退的,但听了李老三的话看着他那眼神不由得想起一事,于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之后张籍三人就站在船舷处,看着那总旗和李老三谈论赔偿之事,看着那些运兵收起刀枪。最终这件碰瓷以李老三赔付三十两银子和几卷舱中布匹告终。

    商船的右舷破损在吃水线方并不严重,但也是需要靠岸修补半日,以免遇到风浪出事,算算时间大约明日才能再行启程。

    为了感谢张籍等人的出手相救,也为了安抚一众船工,船主李老三咬咬牙破费在沧州码头处的一家酒楼叫了两桌席面到船。

    菜是冷盘合计八道,酒是饭肆自酿薄酒,共有两坛。和后世汽车站、火车站旁的饭店酒楼一样,这两桌席面非但不便宜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起这几天船的翻来覆去那几样的伙食而言,还是不错的。

    对于今天李老三选择赔钱之事,除了张籍心中隐隐猜到原因,郑泰和李成两人还有心有疑问。

第三百二十章 运军与漕运() 
    今天明明就是些漕粮运军故意找事讹钱,李成和郑泰几人也看的明明白白的,但是李老三却阻止张籍强压运军,宁愿掏腰包赔钱,这就让李成郑泰有些不明白了。

    船舱中,酒过三巡,船主李老三虽表面有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不过从他的表情中三人还能看出其中有庆幸之色。

    李成终于忍不住问道:“李船主,今个儿那些运军就是故意撞来的,而且维桢当时是能将其斥退的,为什么你甘愿去花费一大笔银子赔给他们。”

    李老三闻言将面前的一碗酒闷头喝完苦笑道:“老爷你有所不知,漕粮运军在这运河两岸势力极大,而且其内部关系密切牵连甚广,今天这事我如何不知那总旗是在讹诈于我,若是今次借着张老爷的势将其斥退,度过这一次难关省下那笔银子倒是简单轻松了,但小的还要在运河讨生活,几位老爷不会总是待在小人的船,这一年又一年南来北往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又碰这些运军,到那时小的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岂有此理!这等运军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不,这帮人比土匪还不如,土匪还知道避开人流,晚出来劫道,他们竟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不法之事!不行,今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书告他一状。”李成闻言极其气愤的说道。

    郑泰在一旁也道:“那么说维桢你今天也想到这一节了?”

    “不错。”张籍点点头又道,“不仅如此,这一伙运军刀枪齐全,还有火铳,敢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效剪径强人行事,其身后定然有人纵容支持,说不定这沧州一段的漕运主事就有参与。李船主以后还得在运河行船,路过码头关闸处都要递交通关文书,若是我强来的话,这帮人对我没有办法,难免今后会迁怒道李船主这。”

    “张老爷所言极是。”李老三又叹了一口气道,“几位老爷有所不知,今次我不过才赔了几个钱,这些银两多跑一个来回就差不多挣回来了,算不得什么。我常在运河来往可听说不少关于这运军漕船讹人之事。”

    “怎么,这事还经常发生?还有没有王法了!”李成愤愤道。

    “老爷息怒,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这运河,漕运总督就是阎王,而这运军就是小鬼,在这运河他们的话就是王法……”李老三的话还没说完,郑泰也跟着过聒噪起来道:

    “好一帮无法无天匪徒!”

    张籍见此示意郑泰两人安静道:“英之莫要急躁,且听李船主怎么说。”

    李老三又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刚才我说赔钱了事是小事,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得罪漕船运军,还是由于曾经有船家遇到了漕船讹诈不服四处告,也是这船家有几分势力,居然真的告赢了。但不曾想之后的行船中不仅是没有客商敢托运货物,而且在第三次行船时就又被漕船所撞,这次更狠,那运军整了一条几近损坏的漕船,一触即沉底了。”

    “啊?好胆!那后来又如何了,漕船沉没这运军也脱不了干系吧!”李成又问道。

    “是有些干系,却也没什么紧要的。漕船沉了之后,那船家被运军拉去见官,运军头领诬称漕船被撞沉没,漕粮也漂没了。让船家赔偿否则就以冲撞官船之罪发配边疆,抄没全家财货,那可是一船粮食还有苏州江宁织造的锦缎丝绸啊,最后船家有苦说不出,赔进去了全部身家还不够,一家男丁被治罪发配,女子则入了教坊司,这是真真整了个家破人亡!”

    李老三把话说完,郑泰和李成反而是安静了,他们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虽说他们曾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但能高中进士的都不是笨蛋,况且这十天来几人都在县衙里观政实习,对这里面的门道也略知一二。

    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船主李老三压抑的紧了,这时借着酒意他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给众人说起了这运河的关窍。

    时人皆知漕运、河政、运军制度早已**不堪,但是不仅朝廷苦其**久矣,就连这看似作威作福蛮不讲理的强盗似的运军也是苦其久矣!

    原本明初永乐皇帝刚刚定都北京时,朝廷是雇各地百姓用民船运漕粮至京师的,这可不是后世,给政府做事又有面子又有实惠,那年月靖难之役刚过,天下初定,陆路和水路盗匪不少。将漕粮等物运船是一件苦差事,将漕粮在押解入京更是一件可怕的差事。

    一路的人吃马嚼的花费都是百姓自己出的,朝廷出的运费寥寥根本不够,这本身就是个赔本买卖。而且陆路不太平,有剪径强人,水路操舟百姓们又不是全都精通,安全性也是个问题。故而押解漕粮的队伍临行前,家人亲友们往往痛哭流涕,哀伤之至,更有甚者会立遗嘱,准备好身后世,只是因为这一路北一年多的时光,不一定能再次返回到家乡啊。

    那时候,一个县中能领道这种押解漕粮税银任务的都是当地大户,即便是大户人家,若是有人使坏或者运道不好,接连几年都被选了押解差事,那么这个大户的倾覆也就是三次甚至两次押解的事。

    可以说那漫漫漕运路,以及几千里运河,都充满了无数百姓的血泪。后来有官员还乡沿途见到此事,于心不忍,书当时的洪熙皇帝,也就是永乐天子的长子,洪熙皇帝朱高炽不似他的祖父朱元璋也不似他的父亲朱棣,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后人给其的尊号为明仁宗,也是恰如其分。

    洪熙皇帝不忍心百姓受苦,接受了那官员的建议,最后朝廷改了个办法,只须老百姓将漕粮就近运至大运河两岸的水次仓中,水次仓也就是朝廷设置在沿河的漕粮转运仓库、集结点,如此一来就大大减轻了百姓们的负担。

    但是这漕运还得有人来运啊,于是这个任务交给了沿岸的卫所,也就是漕粮运军的前身,由沿岸十几万漕粮运军将收集起来的漕粮装船送往京师。

    于是乎,这又成为了运军们的血泪史。

第三百二十一章 心头最美是吾乡() 
    “这运军是出自朝廷,前身乃是卫所军士,如今有没有战事,接过漕粮运送一事又会有什么难处?”听到船主李老三说起沿岸卫所士兵成为漕粮运军之后生活十分艰难,李成不禁好奇的问道。

    “老爷有所不知……”李老三又一碗酒入喉说道,“唉,这话我本不该说,今天还让这帮运军给讹诈了一番,岂能为他们说话,不过……唉,闲聊几句也无妨。”

    这会儿许是酒喝得多了,李老三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向来一艘漕船配小旗一名,也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把总,五艘漕船为一甲互相监督,设一个总旗,总旗就是今个儿那人。一甲中船只若有差池,五艘漕船连坐,为保证漕粮按时足量到达京师,这漕运一事的刑律极为严苛,而且运河之各段水位不同,例如在淮河段,北高南低,向北运粮过闸口时需要兵丁们执纤拉船,如此日晒肩磨,押运兵丁不堪其苦,久而久之运兵逃亡者甚众,未逃亡者各种机变之事频出……”

    李老三虽是语无伦次,但是将这其中运兵押粮时所用偷奸耍滑之事给讲的明明白白。

    原来为了不运漕粮入京,一甲五艘漕船的运兵商量好,统一口径对外,轮流去找借口,想方法取消自己的漕运任务。怎么找呢,去哪找呢?

    就如同今天这般碰瓷,一个小事揪住不放,讹诈足够的钱财后以银抵粮还有甚者便是故意不修补漕船,待船遇风浪各种原因沉没后,再告诉朝廷漕粮漂没了,或者运兵将漕船故意弄坏做的不坚固,然后拿了去冲撞往来民船,再告诉朝廷漕船被撞坏了走不动道了。

    前两者还好些,最后一种对于民船而言最为可怕,因为不仅要陪银子还要吃官司,落得个耽误漕运之罪,轻则家产损失泰半,重则锒铛入狱,家破人亡。

    当然漕船运兵们虽然凄惨但也比百姓们好的多,他们有一来钱的方式那就是加大船舱贩运私货不用交过路税费以此来弥补损失。

    李老三零零碎碎说了许多,酒也喝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便伏案睡着了,他身边的一个心腹船工向张籍三人道了一声叨扰,便扶着李老三回舱休息。

    张籍三人见此也一同出了前舱,此刻夜幕已深,天空中月亮显得格外高远,故而群星闪烁璀璨非常,运河之一眼望去船灯点点,不知绵延多少里。

    月影、星光、灯火,倒映水中随波浮动,美轮美奂,分外迷人。

    不过这会儿三人并没有欣赏这运河月夜景色的心情,金榜题名初入官场的他们本是雄心勃勃,不曾想今日却亲眼见到了这庞大帝国的阴暗一面,同时又无能为力,此刻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世间的纷扰不能避免,第二天如期而至,待到三人起床之时,船只已经扬帆起航,继续向南进发了。随着时间推移,家乡将近,众人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许多。数日之后,商船已经开了沧州地界,进入了山东。

    张籍原本只知道家乡这一段河闸比较多,后世的临清州还有许多以闸口为名的街道河段。问了李老三之后才知道,向来山有山脊,河亦有河脊,运河山东段就是地势较高的河脊区。以此为分界线,北方运河自南向西流,南方运河自北向南流,有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之称。

    世人皆知水不能往高处流,但为了船只能在运河里北南下,就必须在山东这一段修筑河闸,人工控制水位。

    张籍所在的船只过闸口时,因为河闸要蓄水故而等了小半天,当时身前身后皆是船只,帆樯如林,舳橹十余里,前后相继不知几许。

    终于等到了开闸通行之时,李老三等船工也都忙碌起来,左右前后尽是船只,他操帆掌舵不敢有半点马虎。过闸口时不仅河繁忙,岸边也是号子声震天,原来有许多船只沉重,需要纤夫拉着船只过闸。

    炎炎烈日之下,这处闸口演着运河儿女的日常。

    这一段时间山东地界雨水颇丰,故而水位落差较大,张籍所在商船也就不需要雇佣纤夫,省了一笔开支,而且因着张籍等人在船的缘故,这过闸费用也省了下来,不过李老三还是给了那闸官孝敬。和次宁愿赔钱给运军一样,李老三并不是脑壳坏了,也不是钱多没处花了,这是在运河跑船讨生活所必须打好的关系。

    又过了两道闸,商船先进入乐临清州地界,抵达夏津县码头,郑泰就要于此下船转行陆路了。

    从进京赴考相遇于会馆,这近两个月来,张籍三人的关系极是不错,此刻即将分别还有几分不舍,不过这次分别之后在京城选官之前还有相遇之时,到了选官分配之后,那可就真的是天各一方了。

    三人惜别之后,船只继续前行,一日半后船只抵达临清州。

    大河两岸树木葱郁,柳枝婀娜,临清城外宽广的河面依旧是千帆竞渡来往船只不断,远远即可看见耸立的舍利宝塔,以及城中的凤凰岭。

    望着临清州的水门城墙,张籍心中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道:临清,我又回来了。

    李成的家在馆陶县,馆陶并不在运河主干道,但有漳卫支流相连,故而他需要在此转乘换船。李老三的商船还要继续南下至杭州,因此并没有进城,张籍两人于是也在城外码头下船,众人就此别过。

    张籍随身行李本是不多,但因为杜郎中夫妇给了一大箱子礼物,所以他差张成去雇了一辆骡车代步。

    踏足临清州地面,初次离家这么久这么远的张成也是极为兴奋,归家思念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不多时便在码头寻来了骡车。

    装行李后主仆两人了骡车,车轮辘辘,穿过北门,蹄声踏在石板路声音也逐渐有节奏起来。

    嗒、嗒、嗒……

    掀开车厢帘,城中依旧热闹无比,街道两边的店铺并无多大变化,熟悉的路,熟悉的桥……

    经过鳌头矶,穿过天桥街市,再经凤凰岭,过大宁寺,来到了狮子桥。

    “吁……”转过街角后车夫一紧缰绳,高大的骡子喷着响鼻儿,蹄声渐缓,逐渐慢了下来。

    掀开车厢帘,向前看去,那几株郁郁葱葱的大槐树旁正是自己家。

    在外纵有千般好,心头最美是吾乡,终于要到家了,张籍心中如是道。

第三百二十二章 解元里、探花巷() 
    

    夏日炎炎,蝉鸣蛙声一片,不过在这狮子桥旁的小巷中有几株古老粗壮的大槐树,树荫遮天蔽日,只有些碎片般的阳光洒落,故而并不显得那么炎热难耐。

    “公子在哪儿停?到了知会小的一声就行。”

    那骡车拐过街角还未到达张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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