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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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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在后世,搞不好还有大把的人瞪着眼珠子企图萌混过关,但是在汉代当下,若是一个士族子弟不知道五经是什么,真的就该拔剑自刎了。

    “守山学宫之内,五经不分大小。”斐潜笑笑,他有些猜到司马徽是什么意思了。

    “好……”司马徽习惯性的开口说了一半,却皱起了眉头,说道,“纵然无大小,总该有先后。”

    “亦无先后。”斐潜实话实说。

    司马徽顿时面容一紧,然后无奈的松了下来,缓缓的说道:“五经事关重大,岂能无先后?”

    斐潜摇摇头说道:“闻道有先后,经文么,何必有先后?”

    “闻道有先后?”司马徽喃喃的重复说道,“闻道有先后,经文无先后?这个……嗯……”

    斐潜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徽,这不是很平常的话么,哦,对了,历史上说这句话的那谁谁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司马徽强调五经,其实这就是今文和古文当中的一个很大的差异点。

    今文经,汉代人口述,用隶书而写,称之为今文。而那些早期的,用各种花鸟大小篆体写成的,早于汉代的经书,就是古文经,而在今古之中,这五经的排位,是很有讲究的。

    华夏人习惯排位,三皇五帝,九天十八地狱,就连后世也是大受影响,虽然未必有所谓迷信了,但是依旧会有各种小圈子,小排位,甚至连娱乐圈戏子场都要排个一哥二姐三鲜肉什么的……

    所以司马徽在讲五经排位的时候是相当认真的。

    可是斐潜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对于推崇今文经学的儒家弟子来说,五经是这样的:诗、书、礼、易、春秋。

    而强调古文经学的儒家子弟来说,五经是这样的:易、书、诗、礼、春秋。

    或许在不甚了解的人眼中,这个有什么区别,就像是扑克牌花色,习惯最左边放红心的还是黑桃的,不都是一样的牌面?

    但是实际上,在儒家子弟当中,尤其在汉代当下,这个排位很重要,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主张今文经学的人认为孔子是“素王”,当然不是指孔子喜欢吃素(本章说注),那么对于今文经学来说,五经就是孔子阐述微言大义的凭证,诗、书、礼,是素王在政治上具体的礼节和教化的内容,而易和春秋则是孔子思想的精细微妙所在。诗经放在第一位,是因为诗经最浅显,易经在后面,因为易经很玄奥很高深,而作为孔子编订的春秋则是在最后面,也就等于是孔子比古代帝王都要高深玄奥。

    古文经学的人则是习惯经文成书的时间来排列,易经是伏羲那个上古时候的,自然是第一,书是从《尧典》开始的,所以第二,诗经最早的是商颂,比尧舜晚,排第三,礼经主要讲的是周公时期的,所以第四,春秋其实是鲁史,又经过孔子的修订,位列老小,排在最后。

    所以同样是排在最后的《春秋》,但因为在前面排列的不同,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今文经书表示孔子就是“素王”,古文经则是说孔子就是个整理图书的“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学者而已。

    为了这个所谓“正五经”或是“颠倒五经”身份称谓,在西汉中后期,差点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出来……

    可见人真不能闲,和先秦抗争的时候屁事没有,一清闲几十年上百年下来,屁都是事了。

    司马徽不清楚斐潜现在脑袋里面转悠的屁和事的关系,但是他清楚斐潜肯定已经是大体上明白今文古文相争的情况,并且还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和策略,于是就将目光投了过来,说道:“五经之事,子渊既有定论,不妨赐教一二。”

    斐潜摆摆手,谦虚还是要的。

    不过从结果来看,其实今文和古文相争,在后世五经的排序,已经是给出答案了。毕竟古文拗口隐晦难懂,今文可以掺私货,谁不喜欢啊?但问题是一边掺私货,一边将祖师爷高高裱起来,表示自己是奉了祖师爷的传统在掺私货……

    孔子要是真的泉下有灵,棺材板肯定是盖不住了。

    司马徽又笑着说让斐潜随意说说,只是闲谈,何必拘束云云,斐潜才说道:“经书之妙,不在前后,而在其理也;孔子之尊,不在其貌,而在其道也。”

    这个是大白话,而且放在那里都对,所以司马徽也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示意斐潜继续说。

    “……故而,守山学宫之内,不论今古,只论师道……”斐潜端起司马懿奉过来的茶汤,看了看里面浑浊的颜色,闻了闻,嗯,还是算了,不喝了,不知道女装大佬有没有加什么稀奇古怪的料。

    女装大佬低垂着头,露出一截优雅的脖颈,跪坐一侧,纹丝不动。

    水镜先生司马徽倒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斐潜的举动,他现在全部的心力都在琢磨着斐潜方才说的话语:“师道?”

    “……尊师重道也……”斐潜停顿了一下,有些厚着脸皮说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水镜先生不停的点头,摇头晃脑的显然是很认同,就连一旁力求装作不存在的女装大佬都不由得抬起头,盯着斐潜目不转睛。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司马徽不由得将手一拍,大赞:“好好!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初以圣与愚相形,圣且从师,况愚乎?师者,师其道也,年之先后,位之尊卑,自不必论!大善也!”

    斐潜点点头说道:“天生万物,万物可为师,农师于庄禾,工师于器械,兵师于沙场,各有其长,亦有其短,何必求全责备?故而学问一事,五经之书,亦无高下之分,唯有得道先后也。”

    “好好!”司马徽大笑。

    司马徽能和庞德公聊的来,自然不是什么死扣书本,然后抱着儒家弟子天下第一而去的,并且在汉代,也确实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儒家弟子就有多了不起,在这个年代,更多人还是觉得自己家族更重要。

    至少刘邦指着儒生破口大骂,扯了儒生的帽子丢到地上撒尿,也不见得被汉代这些儒生记恨到骨头里,还是对于刘邦称赞有加的,若是在后世……

    “尊师重道,学以致用。此八字便为守山学宫之紧要也,亦为蔡公毕生之念……”斐潜顺手就扯了蔡邕当大旗,“今学宫大祭酒令狐孔叔脾性温和,纯良谦顺,若为讲师,则余之,若为卫道,则不足。潜当下政务繁杂,分身乏术,学宫之事又断不能废,水镜先生名满天下,学问通达,故而潜有一不情之请……”

    “……请水镜先生任守山顾问,以正师道,传承经文,不知水镜先生意下如何?”斐潜站了起来,朝着司马徽拱手而拜。顾问,这个职位早在汉代就已经有了,并非后世专属。

    司马徽来守山,肯定也是冲着学宫来的,这一点毫无疑问,要不然也不至于特意留在此地,但就像是后世伟人所言,团结可以团结的,打击那些不能团结的,从整体上来说,司马徽还是可以作为一段时间的战友的,毕竟不管是在河内,还是在荆襄,司马徽的声望都比较大,有他加持守山学宫,自然比令狐邵,或是蔡琰更好一些。

    这样一来,令狐邵主要负责政务的方面,司马徽则是侧重于论道,而对于蔡琰来说,她先天上在“书”的强势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因此三个人并不会有太多的重叠,倒是可以相互补充,相互支持。

    司马徽自然是推辞,但是对于那些所谓的年老啦,才疏学浅啦的词语,斐潜就静静听着笑笑,然后又再度上演来来往往的戏码,最终司马徽才长叹一声,表示勉强接受。

    斐潜当即表示选择吉日,当众宣告云云,然后两人才重新落座,相互看看,顿时感觉有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如之前一般的生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好好,”水镜先生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不知将军对于学宫有何安排?”

    “唤某子渊就是……”斐潜笑着,表示司马徽不必太过于客气,“之前蔡公在世之时,多有言及学以致用一事,如今水镜先生不妨以此入手……正值开春大考,不妨以此为题如何?”

    “学以致用?”司马徽思索片刻,“不知将军欲行射策,亦或对策?”汉代的考试方法有射策和对策两种。所谓射策,犹如后世的抽签考试,内容侧重于对经义的解释、阐发,博士先将儒经中难问疑义书之于策,加以密封,由学生投射抽取,进行解答。所谓对策,是根据学官提出的重大政治、理论问题,撰文以对。

    “自然是对策为宜,若言论上佳者,可张榜公示,加以封赏。”斐潜笑着说道,“此外,佳作前十,并水镜先生之评,可汇集成册,令工匠刊印,置于书肆之中,以赠学子,一则可扬守山之名,二则亦可达先生之道,不知水镜先生以为如何?”

    要人办事,自然是要给些甜头,像司马徽这样的人,钱财女色什么的当然是看不上多少,反倒是留名于世间更令其心动。

    “这个……好好……”司马徽闻言,顿时和斐潜一同笑了起来,连声说道,“将军考虑周道,如此,自然甚好……”

第1320章 种子() 
斐潜站在平阳城头之上,一边沿着内城城池慢慢巡查着,一边看着城墙内外的人流。原本平阳的初始城墙已经成为了内城,给斐潜的感觉就像是后世城市扩张一样,只不过不知道后世如果还能够持续扩张下去,那么二环城变成三环,四环五环,会不会还有人唱出经典的那首五环之歌来。

    单就汉代来说,二环恐怕已经是够用了,三环的话恐怕是周边支撑不起那么庞大的人群粮食消耗的。人类的喉咙口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天天都需要往里填,庞大的人口虽然会带来诸多的好处,但是同样也会需求更多的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而这些反过来会要求更高的运输效率和更好的运输手段,在机械化大规模交通运输之前,这一层无形的天花板必然会压制城市的无限制扩张。

    严格说起来,平阳并不是一个适宜作为战略中心的地点,相比较来说,还是长安更适宜一些。平阳过于偏北,天气相对来说比较严寒,取水又完全只靠汾水支撑,若是遇到什么干旱等灾害的话,抵御能力还是比较差的,因此现在也需要逐渐考虑将重心转移到关中了。

    不过这并不能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走在平阳城墙之上,斐潜颇有些走在后世系安城之上的错觉,两边都是人流,西北汉子讲话永远都是大嗓门,就跟要吵架一样,加上牛羊马的嘶鸣,一点也不比后世动静小,嘈杂的声浪从城池下方涌动上来,带来一股股活跃的气息。

    伴随着春耕的开展,平阳一天比一天的热闹起来,祥和的气氛也是越发的浓厚,虽然也有不少家庭在陆陆续续的战斗当中失去了某些亲人,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活下来了,尤其是在斐潜于军中推广了军医制度之后,负伤存活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不管是哪一个朝代,最为基层的百姓,要求的东西永远都是最低的。平阳的这些百姓,在祭祀完了逝去的亲人之后,便擦干了眼泪,重新开始生活,丝毫没有什么怨言。

    当然,伴随着斐潜如今地盘的扩大,平阳的贸易越发的昌盛起来,其他的不说,就说连蜀地的丝绸,也都翻山越岭的运送到了这里,不仅花色繁多,数量上也比往年要更多。斐潜这里自然也有不少,连带着黄月英也置办了好几身,喜滋滋的在斐潜面前晃荡着……

    对从其他地方逃入平阳的百姓来说,平阳这里真的宛如仙境一般,没有战乱,没有四下奔驰抓捕流民的骑兵,虽然平阳左近已经没有多少空余的田亩可以分配耕作了,必须往阴山分流,但是及时的调配,沿途补给和照料,让这些流民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也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最开始到平阳的,不过是河洛的难民,后来便有了关中的,而现在,主要的流民来源却是冀州的,尤其是冀州北部区域,拖家带口的在太行山区挣扎出一条路来,然后经过太原和上党,来到了这里,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再转到阴山。

    一路之上,死的人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大,而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有克服困难的力量和方法,尤其是在开春之后,伴随着绿色逐渐重新蔓延开来,这些人也仿佛恢复了生机一般,互相扶持着继续前进,走向他们充满希望的天地。

    “将军!枣从事来了!”兵卒禀报道。

    斐潜回头,一眼看见枣祗,也看见了枣祗衣角上沾染的泥土,不由得笑道:“子敬又去巡田了?”

    当年在荆襄的时候,枣祗为了验证农书上的知识,没少在田间地头上奔走,就算是这些年在平阳也没有因为官职而改变这个习惯。

    枣祗低头一看,也笑了笑,说道:“听闻主公相招,便来得充忙了些,未能更衣,还望主公见谅。”

    斐潜摆摆手说道:“你我情同兄弟,不必如此。怎么,试验田亩的庄禾还未耕作完么?”在平阳,属于枣祗名下的有一百多亩的试验田,专门给枣祗进行折腾的。

    枣祗笑了笑说道:“前两天又有些新想法,想试试看若是变化一些庄禾之间的距离,对产出有什么样的影响……”

    斐潜哈哈一笑,说道:“倒是可以考虑加密一些……因为当下以肥土施于田中,田力自然有所上升……但也不能过密,否则庄禾之间相互争夺田力,反而不美……”

    枣祗听了,有些发呆,琢磨了片刻之后便说了一声有理,便要转身立刻前去田地内实验一下……

    斐潜连忙拉住,说道:“不急,不急,这个事情交代下去就好……子敬,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先行去关中,敦促推行关中三辅春耕之事……”

    “去关中?”枣祗说道。

    斐潜点了点头。

    “那等我将平阳春耕之事忙完了再过去?”枣祗有些舍不得刚刚进行了一半的试验田。

    斐潜摇了摇头说道:“不,子敬,你最好这两天就动身……”

    枣祗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如此,我便收拾一番,明日启程。”

    斐潜点点头说道:“别在意,催促你早些启程,是因为你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平阳这里,这么多年下来了,春耕么,基本上也算是完善了,即便子敬不再这里盯着,应该也问题不大,但是长安三辅不一样……”

    枣祗有些不明白,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斐潜瞄了一眼枣祗,然后伸手指了指城外远处正在向阴山迁移的流民,说道:“这些流民为何能够安心北上,纵然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

    枣祗思索了片刻,说道:“因为他们看见了这里景象?知道了会有人照料他们?”

    斐潜点点头说道:“没错,有粮草,方能定人心。平阳周边的田亩,定的是这里的人心,而三辅之地,更需要安定人心啊……”

    枣祗也很痛快,当即就说道:“明白了,不过……此地春耕后续的事情……”

    “让德润来接手吧……”斐潜说道,“这段时间,德润不是也跟着你在忙东忙西么,有他接手,相信子敬也就可以放心了吧……”

    “哈哈,也是……”枣祗点头认同,拱拱手说道,“那么我便先去准备一下,告退。”

    “如此甚好,不送了。”

    斐潜还了礼,然后看着枣祗远去。

    让枣祗去关中,除了表面上所说的安定关中人心之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只不过现在暂时不能说而已,或许等到了瓜熟蒂落的那一刻,才会有人感悟到,原来种子已经在那么早的时刻,就已经播撒进了地里……

    ………………………………

    韩遂在这个春天,过得很是郁闷。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但那是指普通人的,若是年龄大的,一旦是伤势波及了筋骨,那就不是短期之内可以恢复如初的了。

    再加上韩遂这十几年都是在马背上征讨,起初身体强健,什么伤势病痛都压制着,而现在年龄大了,加上这一次也是受伤颇重,多年积攒下来的损伤也一股脑的并发出来,差点要了韩遂的半条命。

    因此就算是春风送暖,韩遂也照样裹着一身的皮裘,又因为病理恢复,身体瘦弱了不少,原先略有的双下巴和微微鼓起的肚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单单从体型上来看,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般。

    当然,除了身体上的伤害之外,还有心灵上的摧残。

    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失去了权势更让人悲伤且痛苦的呢?

    而且,在这样的痛苦当中,还夹杂了被人抛弃的愤怒……

    “韩将军……”

    一个略显得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传来,却让韩遂不由得在皮裘之中抖了抖,因为韩遂知道,这个苍老和虚弱的声音只是表象。

    “见过李长史……”韩遂转过身来,拱手而礼。

    李儒也裹了一身的皮裘,但是脚步却比韩遂轻快了许多,走到了韩遂面前之后,点点头说道:“果然景色不错!观山景而畅胸怀,听林涛而慰生平!韩将军好兴致啊!”

    韩遂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虽然尽力掩饰,但在消瘦的颚骨之下依旧透出三分凶残之意:“李长史说笑了……某不过是随意看看而已……”

    “看看也好……”李儒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昨日,去往金城的人回来了……嗯,严格来说,去了五个人,只回来了两个……韩将军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韩遂眼睛转动了两下,说道:“还请李长史直言以告。”

    “前一次,我派人送信,结果呢……”李儒缓缓的说道,“连人带信音讯全无,我还以为是在路上遭遇了恶狼或是遇到什么其他意外……”

    “所以,这一次,我特意派了前后两拨人……”李儒转过头,瞄了一眼韩遂说道,带着一股或隐或现的笑意,“前面三个是信使,后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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